前言:寻找写作灵感?中文期刊网用心挑选的科技创新文化产业论文,希望能为您的阅读和创作带来灵感,欢迎大家阅读并分享。
一、科技进步促进经济增长的理论研究进展
科技创新是驱动发展的新引擎,是影响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科技创新驱动文化产业发展的理论研究可以追溯至经济增长影响因素的研究。对此问题,经济理论界的研究在传承中不断发展。Smith(1776)认为资本、劳动和土地是促进经济增长的主要因素。这一经济思想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被大家广为接受。但是,随着社会的不断向前发展和变革,随着理论研究的不断深入,人们发现在现实经济生活中出现了一些传统经济增长因素理论难以解释的经济现象,其中,最突出的一个经济现象就是国民收入的增长除了土地、资本和劳动力等贡献之外,还出现了一个“余额”。那么这个国民收入增长的“余额”是什么因素导致的呢?经济学家经历了长期探索。Solow(1957)认为这个因素就是科技创新,科技创新是推动现代经济突破传统模式增长的根本原因。Denison(1962)也认识到科技创新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并把经济增长因素分为两大类,一类是生产要素,另一类就是提高生产要素效率的全要素生产率,即广义的技术进步。以Lucas、Romer等为代表的新增长理论通过建立人力资本溢出模型(Lucas,1988)和知识溢出模型(Romer,1990),把技术进步作为经济的内生变量纳入了增长模型的理论框架之中,认为各个国家或各个地区经济增长的差异是由其技术进步水平差异所致。因此,欠发达国家或地区要想实现经济赶超,必须要依靠各种形式的创新。之后,以Young(1991)为代表的技术扩散模型,Aghion、Howitt(1998)为代表的Schumpeter主义增长模型等对内生经济增长理论进行了拓展,深化了科技创新在经济增长中的作用认识。2004年,诺贝尔经济学奖的获得者Kydland和Prescott认为宏观经济的波动是技术的冲击变化所引起的。迄今为止,科技创新能够促进经济增长已成为人们的普遍性共识,并深深影响着政府的宏观经济政策。我国制定的《国家中长期科学和技术发展规划纲要(2006-2020)》就提出了建设创新型国家的战略目标。“十二五”规划也强调要把科技进步和创新作为加快转变我国经济发展方式的重要支撑。2014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指出,我国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未来将要更多依靠科技创新,必须让创新成为驱动发展的新引擎。目前,我国学者更多的研究焦点不是侧重从理论上阐释经济增长与科技创新的关系,更多的是围绕着经济增长的科技进步贡献率进行估算,进行量化研究。如,刘伟、张辉(2008);袁堂军(2009);胡宗义(2010);陈诗一(2010);高昌林等(2012);何锦义(2012);张浩然、衣保中(2012);邹心勇、赵丽芬(2013),以及周绍森近几年的一系列成果等。从现有研究成果来看,由于学者研究过程中采用的测算函数形式不一、科技进步的内涵界定不一、经济增长理论模型假设的前提不一,以及数据收集和处理的方法不一,导致科技进步贡献率的估算结果还存在较大的差异,但大多数测算结果都在30%-50%之间,这一方面进一步说明经济增长中科技创新的重要性;另一方面也反映科技创新对经济增长不同侧面的贡献,能起到互相补充或交叉验证的作用。
二、科技创新驱动产业演进的理论研究进展
产业升级发展是经济发展的主要表现形式,经济发展的过程实质上也是产业结构逐步高级化的一个过程。Clark(1940)通过经验分析揭示出了三次产业逐步演进的内在规律。那么这个规律是如何形成的呢?Clark研究发现这个规律形成的原因除了需求因素之外,不同产业的技术进步效率才是关键。Schumpeter(1942)充分认识到科技创新对产业发展的重要贡献,并认为科技创新不是孤立事件,在时间上也不呈均匀分布,先是一些企业科技成功创新,领先市场,之后是大多数企业争先跟进、模仿;产业发展的实质就是由以科技创新为主导的一个不断破坏旧的、创造新的内部经济结构的一种创造性破坏过程。20世纪50-60年代,Kuznets在研究产业演化规律时指出单一产业部门的兴衰往往是与科技创新紧密联系的;Rostow(1963)认为主导产业部门是区分不同经济发展阶段的主要指标,而由科技创新所带来的产业持续增长则是这些产业之所以能够成为主导产业部门的一个关键原因。Porter(2008)认为产品创新、过程创新和专有知识的扩散是产业发展的重要因素,其中,产品的创新可以扩大企业的市场范围,实现产品差异化,进而增加企业利润;过程创新或者工艺创新能够提高企业的生产效率,降低经营成本;专有知识的分享或扩散则会影响到整个产业或行业的持续竞争优势。由此可见,科技创新是产业演进发展的根本原因。当前,更多学者对科技创新作用和影响产业演化的机制进行了系统研究,其中,以1978年哈佛大学的Abernathy和麻省理工学院的Utterback提出的描述产业技术创新分布形式的A-U创新过程模型最为典型。Abernathy和Utterback指出创新类型和创新程度取决于产业发展的成长阶段,形成了以产品创新为中心的产业技术创新分布规律。A-U模型为我们更好理解技术创新和产业生命周期之间的关系提供了线索,它不仅考虑了产品创新与工艺创新之间的关系,而且指明了在单一产业发展的不同时期应如何对创新资源进行优化配置,以及如何通过技术创新促进产业变迁。吕明元(2009)运用A-U模型对技术创新推动产业成长的路径及机制进行了研究,认为不同产业的创新演化规律有其自身特点,应该结合产业的自身属性以及特定的国家和历史阶段进行具体分析,从而进一步丰富和发展了A-U模型。除此之外,众多学者还探索了科技创新对产业发展的内在作用机理,如,张倩男(2008)、赵玉林(2012)等;实证分析了技术创新与产业结构之间的关系,如,施建军(2009)、江可申(2011)、孙冰(2012)等。近年来,个别学者开始从科技创新的需求侧,即从需求空间、需求异质性和需求条件、需求约束等视角出发勾连市场需求、科技创新以及产业发展,研究它们之间的内在逻辑关系,如,孙军(2008)、孙晓华(2012)等,从而改变了以往过于侧重如何改变技术创新的供给,进而推动产业发展的传统研究范式或路径。从上述研究文献可知,学者围绕科技创新与产业演进的关系进行了大量研究,但不同产业的创新演化规律有其自身的特点,还应该结合产业的属性以及特定国家和历史阶段进行具体分析。
三、现代科技驱动文化产业发展的理论研究进展
以“文化产业”、“文化与科技”、“文化产业与科技”为关键词进行CNKI检索,之后再经过筛选,发现当前我国文化产业发展的研究主要聚焦在文化产业概念的层系研究(段莉、胡惠林,2013);文化产业集群的研究(雷宏振,2012);文化产业发展的竞争力分析(朱智文,2013;冯根尧,2014);文化产业国际比较研究(郭玉军,2012);文化产业发展政策和战略研究(金元浦,2012),等。仅有部分文献围绕文化产业和现代科技的融合问题进行了一般研究,但大多是理论的可行性辨析,或者散见于数字产业、内容产业等新兴文化业态的零星论述中。如,胡惠林(2007)就认为科技创新是推动文化产业革命和发展的主导性力量,正是现代科技的不断更新与突破决定着文化产业的发展进程。解学芳(2007)、张培奇(2010)、祁述裕(2011)等在研究文化产业发展过程中也充分认识到文化产业与现代科技融合的重要性。解学芳(2010)进一步深入地对现代科技发展与文化产业管理制度的逻辑演进关系进行了研究,结果表明:从长期来看,现代科技发展与文化产业管理制度形成了互动和谐的逻辑关系;但短期内,文化产业管理制度与现代科技进步之间往往存在时滞性,现代科技的反文化特性以及管理主体的利益之间会存在明显的时间差。顾江(2010)通过构建赫芬达尔指数对我国大多数省域的文化产业和高新技术产业的融合程度进行了测算。张京成(2011)、朱自强(2012)等在研究文化创意产业、数字内容产业等过程中纷纷认为新的知识、新的技术是这些新兴文化产业形成和发展的典型特征。近两年,个别学者还对文化产业的科技贡献率进行了实证分析,如郑世林和葛珺沂(2012)运用DEA-Malmquist方法对我国文化产业的全要素生产率进行了测算,但由于我国文化产业统计工作起步晚,统计口径不一致,导致数据收集存在相当大的难度,因此,全要素生产率方面的研究有待进一步的深入。总体来看,当前国内外有关现代科技与文化产业交叉研究的文献规模相对而言较少,且比较零散,亟需开展系统化的研究。当前研究更多侧重于理论可行性辨析,实证研究还非常薄弱,也有待今后加强。
四、研究结论与展望
综上,国内外学术界围绕科技进步与经济增长、科技创新与产业演进以及现代科技与文化产业发展等这些相互粘连、逐层递进的研究内容进行了较为宽泛且有益的探讨,在部分领域取得了较为丰富的研究成果。但迄今为止,从文化和科技交叉融合这一全新视角,将现代科技与文化产业发展纳入同一理论分析框架,进行交叉性研究的成果相对较少。已有的部分研究多是一般理论可行性辨析,或者散见于创意产业、数字内容产业等文献的零星论述,还没有形成系统,尚未厘清文化产业发展的科技驱动机制,更缺乏对此问题更为深入、更为全面的定量研究。所以,今后研究的重点是探究文化产业发展的现代科技驱动机理,定量分析现代科技对文化产业发展的驱动效应,以及提出符合国情的驱动文化产业发展的科技体系。在研究中要注重理论与实践的动态结合,加强理论创新,力求以创新性的研究成果来指导我国文化产业发展的具体实践。
作者:罗序斌 张卉 单位:江西师范大学财政金融学院 济南大学泉城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