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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画实践中的哲学论文
一、吕凤子的绘画历程与其哲学、美学思想的形成
(一)吕凤子绘画历程吕凤子先生在20岁之前接受的是正宗的中国传统教育,直至1907年,吕凤子先生报考由李瑞清创办的南京两江师范学堂,当时按照他个人的兴趣爱好,选择了学堂设立的图画手工科,这是吕凤子先生人生的第一次转折,从此,吕凤子开始了他艺术探索的道路。在南京两江师范学堂学习期间,著名的山水画家萧俊贤教授国画,校长李瑞清亲自教授书法,而西洋画与图案画则是由日本学者盐见竟、一户清方、彬田森等执教,在此期间,吕凤子系统地学习了西洋画中的素描、水彩、油画等绘画学科,并且涉及了西洋绘画的理论与教育理念,中国画与西洋画的课程,使吕凤子接受到比较正统的艺术教育。在吕凤子日后任教期间,也依然保持西洋画与国画同时教授,并且为了弥补缺乏的教材而创作了一系列的教材与讲义等重要资料,在这一时期,吕凤子先生以学习和创作西洋画为主,扎实了中国画与西洋画的绘画技巧与理论基础。1918年,吕凤子先生与蔡元培相识,深受蔡元培的赏识,随后被聘为北大画法研究会导师,在这里,吕凤子先生与众多优秀的中国画研究者、绘画艺术家互相交流学习,由此,吕凤子又一次回归传统,进一步地认识和学习中国传统绘画。随着吕凤子艺术修养与创作能力的不断提升,他开始研究传统的绘画技巧,同时,吸收西洋绘画的优点,并将自身深厚的篆书功底应用在白描上,将西洋绘画中的造型技法与中国传统画中的造型观念相结合,使其绘画线条凝练、圆润,造型形神兼具;吕凤子对于中国传统绘画艺术的回归,深深地影响了当时的美术界。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吕凤子先生创办的正则学校被迫迁移,他率领家属与部分教师迁移到四川,在路途中,亲眼看到因战争而导致的国破家亡景象,使吕凤子更加痛恨日本侵略者,深切同情处于水深火热中的民众,于是将精力投入到表达自己内心爱憎、反映社会现实的人物画中。这时期的绘画作品主要分为三类:一是反映社会现实的绘画作品,二是借古诗表情达意的诗画,三是菩萨、罗汉等题材。1949年战争结束,全国大江南北一片光明景象,吕凤子一生所追求的和平、光明社会终于来临,为表达内心的喜悦,吕凤子这时期的绘画题材多为再现人们翻身做主人的画面,热烈地歌颂党与社会;为了让更多的人能够看懂他的画,吕凤子此时期的人物画开始注重人物的传神,让绘画代替自己与人们交流,将中国画的“传神”推向了一个更高的境界。吕凤子除了创作人物画之外,还创作了大量的山水画、花鸟画,画作线条凝练、刚劲有力,将自己一身的人格魅力融于绘画创作中。
(二)吕凤子哲学、美学思想的形成
吕凤子在青少年时期,接受的是中国正统的儒家教育,并且在其15岁的时候参加科举考试,中秀才,此前的儒家思想在他心中打下了扎实的根基。在吕凤子于南京两江师范学堂学习期间,吕凤子面对现实的困惑不解,时常苦闷,开始接触佛法教义,常常到金陵的刻经处听那里的居士讲经,还去过五台山的寺院临摹五百罗汉像,由此对佛法产生了非常浓厚的兴趣,而这段经历影响了吕凤子一生。在1930年,吕凤子撰写《中国画与佛教之关系》一文,文章中针对佛教对中国画的影响做了深刻的探讨。吕凤子还对以庄子奠定的道家系统的艺术精神,对于中国画的推动作用做了深刻的思考,于1938年发表《中国画义释》一文,将中国画划分为三个宗派,分别为教化主义宗、自然主义宗、无相主义宗,这三个宗派分别代表了传统哲学思想中的儒家、道家与佛教。在南京两江师范学堂学习期间,吕凤子接受了西方文化的教育,对于西方众多生物学家、美学家、哲学家的理论著作与思想学说都有所探及,例如柏拉图的《对话录》《理想国》,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赫胥黎的《天演论》等,包含了哲学、心理学、美学等多门科学,并且将这些西方的理论学说与中国传统的儒、道、佛学说融合在一起,形成吕凤子先生自己独特的学说体系;吕凤子一生致力于艺术,因此也对西方美学研究得比较透彻,麻下尔的快乐论美学、斯宾塞的进化论美学、德国理想派美学等众多美学门类,将这些丰富西方美学思想理论与中国传统美学艺术相结合,从而构成吕凤子先生自己独特的美学理念。吕凤子的哲学、美学思想有着一般人无法企及的高度与深度,其艺术思想的形成也非常复杂,并且带有很明显的时代特征,吕凤子先生对于中外哲学与美学的探究,使他的绘画艺术思想中融合了新的概念,在进行绘画实践与诠释绘画理念时,能够有独特的见解,其具有开创性的绘画艺术,将中国画的境界推向另一个高度。
二、吕凤子绘画作品中哲学、美学思想的体现
吕凤子先生早年致力于西洋画,虽没有形成自己的风格,但也颇有成就,受中国传统哲学思想的影响以及中国画的发展现状,吕凤子先生有意识地将绘画的立意、取像等与笔墨运用技法融会贯通,汲取西洋绘画特长,来表达纯粹的中国精神与风格。吕凤子先生的四子吕去癖总结了父亲绘画人生的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抗日战争以前,其绘画题材多为山水画和人物画中的侍女图;第二阶段是抗日战争至新中国成立前夕,这段国破家亡的社会政局,促使吕凤子的思想情感与绘画的艺术风格发生重大转变,绘画内容由仕女图转为罗汉图,擅长的行书与楷书也更改为凤体字;第三阶段是新中国成立后,这段时期的绘画题材主要是展现国家重大事件、再现人民生活、颂扬领袖等内容。从这三个阶段来看,吕凤子先生的绘画实践过程紧跟时代变迁,具有很强的时代特征,而其艺术思想也在他绘画实践过程中通过绘画艺术展现出来。吕凤子的绘画作品《庐山云》在1932年巴黎世博会上荣获中国画一等奖,是将中国画推向世界画坛的一幅佳作。《庐山云》开创性的以云雾为近景,突破了传统中国山水画的模式,汲取水彩画中写实技法,将水墨特征挥洒得淋漓尽致,让观者似乎身临云雾之中,难能可贵的是,这幅画不仅接受传统文化熏陶的国人能够读懂,而且同样能够以其“传神”的艺术魅力感染到外国人,这也是《庐山云》能够得到世界画坛公认的重要原因。《庐山云》以云雾为主要描绘对象,是对现实的客观反映,与此同时,它又体现了“以形媚道”“天人合一”的文化内涵,强烈地体现出“万物有灵”“气韵生动”“物我融合”的儒道思想。《庐山云》成功地以山作为陪衬,凸显云雾的空灵缥缈、瞬息万变,将内容与形式和谐统一地联系在一起,折射出了中国传统的哲学内涵,同时也反映了中国传统绘画艺术的本质特征,是吕凤子先生将其人格之美与自然融合产物,如果没有高深的哲学修养,是画不出如此佳作的。在抗日战争结束前夕,吕凤子先生一家辗转来到重庆璧山。1942年夏天,吕凤子创作《四阿罗汉》,这幅画是吕凤子先生经过慎重思虑而创作的,是吕凤子先生借取佛学中悲天悯人的故事,以四阿罗汉嬉、怒、悲、愤的情态来嘲讽战时当局政事的腐败和不恤民意。《四阿罗汉》中的四个罗汉分别代表了一种意境,“仰而悲者一意境,悲者悲天作孽。?而悯者一意境,悯者悯自作孽。不自量力而思有以援之,不自度德而思有以胜之,宜贻笑鸣足山下师子吼第一矣,又一意境。愿无不格,惟问诚否,可笑为,又一意境”,是吕凤子先生佛家思想的艺术化体现。佛家思想主要内容是禅宗美学,其思想是集诸体于心。“梵我合一”的世界观理论,在此幅作品中,吕凤子集多种意境为我所用,是其艺术性与思想性的高度统一。新中国成立之后,吕凤子先生看到了新社会的光明前景,画风一改往日罗汉、侍女、词意题材,多数以白描的形式,针对社会现实生活进行取材,例如《寿》《阿四的心愿》等。1955年创作《菜农的喜悦》,是吕凤子先生晚期的代表作之一,这幅作品是新中国美展人物画的首个一等奖。这时期,吕凤子先生很多作品延续了之前常用的象征手法,用以传递自己内心的思想情感,例如作品《鹰》,以雄鹰象征新中国的空军形象,使中国画被赋予了时代特色与新的社会内容。
三、结语
文化建设下科学实践哲学论文
一、科学实践哲学的“整体科技文化观”
传统的科技哲学观念包括三个基本假设:第一,科学命题具有普遍性,理论是研究的最终成果,存在一种科学知识从地方性到普遍性的过程,最后的科学知识一定是普遍化的,这个过程被称为“去地方性和去语境化”;第二,实验、观察等科学中因素与理论相比处于从属地位,理论处于第一位;第三,研究的地方性场所、实验建构及所需的技术设施、研究人员所处的特定社会关系网络,以及研究中遇到的实践性难题,都视为科学知识产生的偶然因子。所以在传统科学哲学观念视野中,对科技文化的内容主次地位理解便是:科技知识处于核心地位,具有统御性,因为科技知识是普遍性和适应性的。其他的科技制度、科技教育等往往处于从属地位,是围绕着科技知识进行的,基本构成了“众星拱月”式的科技文化观。而科技实践哲学则不同,在对传统科技哲学批判的基础上,以实践为核心,它提出了自己的科技文化观念。第一,它认为根本不存在完全独立的客观世界,“只有介入世界,我们才能发现世界是什么样的。”我们的实践就是世界活动的一部分。第二,科学研究实质上是一种实践活动,科学知识和其他理论知识相比,并不具有优先性,是一种“地方性知识”。科学知识本身发挥作用的过程实际上是一种“地方性知识再适应”的过程,而不是“普遍性展现”的过程。第三,观察实验和科学知识本身相比不是次要的,从属的,而是必须的,他们使得科技知识变得“普遍适应”。由于科学实践哲学对科学技术完全不同的理解,其科技文化观念便截然不同。正像第三点所描述的,它认为科学文化的各个组成部分并不能分出主次,而是相互依赖相互依存,地位是非常平等的,构成了“平行”式的整体科技文化观。美国媒介理论家和批评家尼尔•波斯曼在其著作《技术垄断》中曾有深刻的描述。“技术变革不是数量上增减损益的变革,而是整体的生态变革。”在他眼里,新技术的诞生是一堆黑火药里面送入了一个火苗———并不是牛顿范式下机械论所描绘的简单增减替换,而是一个整体的化学反应。技术并非作为一个个孤立的个体而存在,而是作为一个生态的整体而存在,“重要的(技术)变化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它不仅仅导致这个技术群的变革,而且也将导致整个相关的社会生态的变革。为了更好地理解科学实践哲学的整体科技文化观,下面将围绕着抗战时期陕甘宁边区科技文化建设来展开。
二、陕甘宁时代科技文化建设成功缘何可能
抗战初期,中共中央到达陕北后便开始着手进行陕甘宁边区建设。当时陕甘宁可以说科技文化全面落后,具体表现在如下几个方面。一是科技知识匮乏。陕甘宁迷信泛滥,广大群众旧意识、旧习惯严重存在;卫生防疫知识空缺,边区疫病肆虐,人畜死亡率很高。农业生产基本是粗放式经营,基本靠天吃饭,使用原始技术和工具,农作物单产低下。工业技术非常落后,基本只有零星的轻工业,严重依赖外援,一半以上县份的人民不懂纺织。二是科技教育落后。陕甘宁边区学校极少,文盲占90%,有些村庄100%的为文盲。曾任边区主席的林伯渠曾经这样描述道:“边区是一块文化教育的荒地。学校稀少,知识分子若凤毛麟角,识字者亦极稀少。在某些县如盐池一百人中识字者有两人,再如华池等县两百人中仅有一人。平均起来,识字的人只占全人口的百分之一。至于小学,全边区过去也仅有一百二十个,并且主要是富有者的子弟。整个边区的中学生是屈指可数的。社会教育简直是绝无仅有的事。”初期文化教育与传播极端落后的矛盾使得科技文化建设形同虚设。三是科技体制空白。由于地处偏远,这块地区基本上没有任何的科技政策支撑,也没有任何科学研究机构涉足,更谈不上科研团体的出现。按照传统科技哲学中科技文化观的观点,在如此愚昧落后的地区开展科技文化建设,应该以科技知识为核心,其他的科技教育以及科技体制为辅,才能真正开展起来。但事实不然,由于陕甘宁边区科技文化建设极端落后,简单地普及科技知识并不能达到科技文化建设的目的。在实践中,中国共产党人反而遵照了科学实践哲学的整体科技文化观,每一块都下足了本钱。
(一)科技知识建设
科学知识在传统科技哲学看来是普世的、客观的,不受到任何约束的。但是在实践哲学看来,它是一种“地方性知识”,并不具有优先性。要使得科学知识变得“普世”和“优先”,必须辅之其他的技术方法,最难并不是知识本身,而是让受众能够接受。陕甘宁边区当时虽然落后,但是本土的地方性知识基础非常牢固:迷信普及、传统靠天吃饭的耕作等等加剧了科学知识建立其权威的难度。特别要指出的是,科技知识还面临一个比较重要的观念———从事农业生产中传统农民所选择的“安全第一”的原则。詹姆斯•C•斯科特在考察东南亚农民的生存状况后认为,农民经济的活动并不遵循利益最大化原则,而是遵从“安全第一”的原则。因为在传统的农业中,农民的生活环境恶劣,依附于地主的情况加上自然规律的不确定性,不得不选择自保优先。“如果说把农民看作面向未来的熊彼德式的企业家,忽略了他的主要生存困境,那么,通常的权利最大化假设则没有公平地对待他的政治行为。”在陕甘宁边区的科学知识建设过程中,边区政府在技术推广和知识普及中最难做的一环也是让大众能够相信并且接受。在医疗方面,边区政府教育和动员群众,同分散在边区各地的二千多个巫神作斗争,取缔他们的活动,揭露他们的骗人伎俩,直接消灭了旧有知识滋生的土壤,为卫生防疫普及铺平了道路。紧接着大力提倡建厕所、立猪圈、挖水井、灭虱子、勤洗晒、新法接生等,改变群众中的不卫生习惯。边区政府充分发挥千余名中医、二百余名西医、五十余名兽医的作用,发动和组织他们到农村或疾病流行地区服务。在农业技术上,边区政府遵照“利用原有的落后生产工具和技术,在可能条件下逐渐进到新的”指导方针,注重推广和发挥新式农作技术和先进工具的重要作用。光华农场成立于1940年,是边区唯一的农业试验场。这里集聚着一批由林伯渠亲自从延安各单位抽调来的优秀的农业、畜牧、兽医专家。尤其是在1942年,甘泉等县流行牛瘟,严重威胁农业生产。光华农场派兽医前往防治,在试制免疫血清和疫苗成功后,用铜制造注射器,用瓷瓶代替玻璃瓶,仅用半年时间,就扑灭了边区牛瘟,在群众中树立起了科学知识的权威。农场推广农作物、蔬菜、家畜良种,培育出优质高产的狼尾谷,两年间推广到17个县,面积一万余亩。农场逐步摸索出一些增产丰收的科学方法。诸如,加强试验农场、扩大良种、研究和改良工具、精耕细作、广施肥料、防治病虫害,改进植棉打卡,兴修水利,营造气候林,改良畜种等,改进羊的饲养管理及防疫等。这些新技术新方法的推广利用,对提高作物产量、改变农业落后面貌起了很大的促进作用。靖边农民说:“先种麦子插黑豆,黑豆地里带萝卜,旱涝保收。”就是光华农场向农民推广的结果。经过边区政府不断运用科学技术这一武器让广大群众能够耳闻目睹,尤其是在破除迷信以及医疗上的受益,边区老百姓终于能够接受科技这一强大武器,并且对科学知识开始接受。但科学知识还需要普及,而且科学知识本身并不能代替科学文化建设,科学技术的运用只是第一步,要科学知识扩大范围并且完全占领思想阵地,还需要科学教育的传播建设。
(二)科技教育传播建设
毕业论文与专业选修课沉浸式融合思路
摘要:从培养惯例来看,大三大四高年级学生的课程通常以专业选修课为主。但在实践中专业选修课的教学效果往往不尽如人意。客观原因在于,高年级学生的时间有限,必须针对这一具体情况设计信息更加密集,转化效率更高的课程。专业选修课的沉浸式融合是多门选修课的有机结合形式,在一定程度上能够解决问题,在实践中也取得了正面效果。其思路值得重视和优化。
关键词:专业选修课;沉浸式教学;课程融合;毕业论文
从国内大学培养方案的惯例来看,一二年级主要以公共课、必修课和通识选修课为主,注重基本专业知识的体系性建构;三四年级则开始向专业选修课倾斜,注重建立在学生兴趣基础上的差异化培养。以西南政法大学哲学专业为例,三年级安排了《文化哲学》《法哲学》等一系列部门哲学专业选修课,以及《文献检索与论文写作》《就业指导》等工具性选修课。但实践中却存在不少问题,如选修课到课率低,学生积极性差。结果导致高年级的专业选修课和工具选修课在老师和学生眼中处境尴尬。学生为了挣学分勉强出勤,老师由于缺乏严肃的聆听者而意兴阑珊,两者共同形成了所谓的“大四现象”。[1-2]为此,我们在三年级下期的《法哲学》专业选修课中以毕业论文设计为模拟对象,尝试了沉浸式的选修课多课程融合的教学实践,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效,相关的做法值得借鉴与审视。
一、高年级选修课处境尴尬的主因
从理论上讲,“专业主干必修课”+“专业部门选修课”的专业课程设置是尊重专业学科规律,尊重学生自主意愿的合理选择。专业必修课提供各个专业基本的知识体系,专业选修课则照顾到了学生的兴趣方向。但在教学实践当中专业选修课的实际效果却远远不如理论上那么美好。据调研报告显示,八成左右的学生具有明确的选修意愿[3],不过选修课的实际效果却难以获得多数学生的认同[4]。排除选修课体系设置不科学,比如内容重复、先难后易;教师积极性不强,比如备课成本和产出收益不成正比;高年级学生管理松懈等外在偶然因素,我们认为造成专业选修课“失格”的客观原因有两个方面。第一,高年级学生面临升学、就业、职业资格认证考试、毕业论文设计等多方面的任务,专业选修课程虽然数量不多,但相对高年级学生对时间的分配和权重而言,仍然显得过于繁重。在众多任务当中,能够分配给专业选修课的有效时间非常有限,因此在大三大四仍然指望学生全身心投入专业选修课程的学习,这是不现实的。第二,由于专业选修课本身属性,难以同主干课一样具有较高的信息有效率。简单地讲,相比于主干课程,专业选修课的开设范围有限,并且各个专业选修课传递的信息范围较窄,往往并不适应于本专业的每一个学生,或者说对不同学生的有效性差异较大。对于相当部分学生来讲,专业选修课有效信息产出率低下,是一种不经济的无奈之选。
二、课程有机融合的解决思路
专业选修课相对于专业主干课程具有补充性、灵活性、趣味性等特征。但由于升学和就业压力,高年级本科生学习目的和动机明显向实用方向倾斜,更愿意把精力集中在服务于各类考试的课程上。所以高年级专业选修课通常被当成“休闲课”“水课”,教学效果自然不会理想。专业选修课的理论价值和它的实际境遇天差地别,这个问题的成因是多层面的,消解这个问题办法也是一项系统工程。但毫无疑问,其中重要的一环是专业选修课的突破创新。虽然高年级选修课课程数量较多,但单个课程的覆盖面和信息量相对主干课程极其有限。如何在“专业主干课+专业选修课”的框架下有效改变这一局面呢?我们认为课程的有机融合是最有可能成功的改革思路。如果专业选修课的课程融合能够做到一方面减少学生的必要课时,一方面又能够保留几门被融合课程的核心内容,强化信息供给的效率,那么问题就能同时得到解决。这里的关键在于,如何从课程设计的层面上提高专业选修课的信息供给效率。就此问题,先对相关成功经验进行考察。国外著名学府的选修课设计大多具有课程功能多元化,课程内容专题化,注重学科交叉的特点。[5]专业选修课设计向更加符合学术研究和社会实践所需要的“问题导向”倾斜,表现为课程的“部门化”和“领域化”。这在国内也并非新鲜,原因在于专业选修课的部门化符合当下主动学习的理论。建构主义的学习理论认为,学习本身不是外界知识信息刺激心灵从而产生理解。理解的机制不是被动接受,而是主动统摄和涵盖。当代学习和认知理论中的重要一派,建构主义学习理论认为,习得知识的关键在于新知识在原有知识结构基础上的建构和生长。与这种学习观相契合的方法则强调探究、合作、自主的主动学习,而非知识传输的被动学习[6]。按照学习者主动建构知识的观点,教学所提供的无非是知识生长的平台。相比以客观知识体系为平台,以对问题理解和阐释为平台,显然同主体的联系更为紧密。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是理解和解释的主观性所在。所以,专题化、问题化的课程总体上更能唤起学生主动学习的兴趣。然而,仅仅在课程内容上具有“问题意识”,还不足以保证每个人都积极参与,主动学习。教学实践也表明,部门化的选修课程也的确不能保证良好的教学效果,当然,这同学生、教师、管理等因素也有直接关系,但如前所述,偶然性和主观性因素不在本文的讨论范围。问题的关键在于,适合主动学习的学习对象并不必然引起切实的主动学习和有效的主动学习。为此,我们的课程改革思路是把建构主义学习理论的教学实践往前推进一步,以一种沉浸式的,或者说“角色扮演”的教学方法,通过师生之间共同实践的方式,利用教师对相关问题的主动学习动机和知识建构经验,为学生提供参考。简单讲,教师除了传达必要的体系知识之外,更重要的是在共同的学习研究实践中传达理解、分析和解决问题的经验。相比于一般的经验交流,沉浸式体验教学所传达的经验是在相似背景、相似处境、相似语言中的,是更容易被理解接受的。结合国外选修课的成功经验以及当代教育理论,启发我们设计一种沉浸式的课程融合模式。具体讲这种模式包含三个步骤,第一,设计部门化、领域化、问题化的教学内容;第二,由教师赋予学生一种特殊的身份或任务;第三;教师引导、伴随学生完成身份或任务要求的相关体验。按照这种思路,我们能用一门选修课的课时涵盖多门选修课的重要信息,并通过“问题化”和“体验式”的课程设计,有效地实现多门课程的教学效果和教学目的。
广告学研究成果研讨
作者:黄硕 初广志 单位:中国传媒大学广告学院
研究缘起
任何学科发展到一定阶段,都会积累数量庞杂的学术成果。这些成果在研究主题、研究方法、研究结论等方面的价值都值得探究。为此,整理学术发展脉络,去粗取精、去伪存真,既有学术史方面的价值,又可以对当前的研究提供借鉴。走过三十年历程的我国广告学正处于这一阶段。部分学者已经从新闻传播类、广告类期刊上的学术文章以及硕士论文入手,运用定量和定性分析方法,梳理了国内广告学术研究的发展轨迹。归纳起来,这些研究主要包括以下两类:
(一)梳理广告学术发展轨迹以定量研究手法进行历时分析,描绘广告学术研究文章在数量与分布、研究主题、论文著者、原载刊物及其他方面所体现出的特点,并对中国广告学术研究发展的现状和面临的问题加以阐释,揭示出我国广告事业的阶段性发展历程。例如,何佳讯、王智颖分析了《中国广告学研究20年主题分布与阶段演进》[1];姚曦、李名亮选取了1979-2002年《全国报刊索引》收录的共计2375篇广告学文献,统计了广告学论文的发表时间、著者、研究方法、研究取向、研究主题及刊载情况,对中国大陆广告学论文研究现状做了详细的评析[2];于静对广告学期刊论文的数量及主题分布、著者及机构、期刊类别及核心期刊进行了定量分析[3];郑欢在分类界定的基础上,分析了中国广告三大学术期刊在2008年所发表的学术研究文章的研究方法[4]。
(二)对广告学术研究的反思和规范李彪通过对1995-2007年我国四种主要新闻传播学术期刊的考察,发现大量的文章采用定性研究方法为主,尤其是思辨论证法,而定量方法很少运用[5];丁俊杰等对1979-2008年我国五种主要新闻传播学术期刊的梳理,指出广告学术论文研究方法简单陈旧、论证深度不强、缺乏实质性理论突破等问题[6];杨柳基于中国人民大学复印报刊资料《新闻与传播》的统计和分析,认为我国广告业存在“重术轻学”、研究领域不平衡、广告专业学术期刊缺失等问题[7]。此外,彭子玄基于对1998到2006年九年间美国《广告杂志》杂志的内容分析,从研究主题的变化预测了西方广告理论研究的发展[8];郑欢等基于传播类博士论文选题的实证研究,对传播学“5W”领域的研究进行了评述[9]。可是,目前关于广告学博士论文的研究仍是空白。在正常的学术环境下,博士论文的研究主题、方法和结论应代表本学科发展的前沿和最高水平。
研究思路
本研究试图以历年的广告学博士论文为对象,从研究主题分布、研究方法的科学性、参考文献的专业性、学科之间的交融性等方面进行分析。本文所提到的广告学博士论文,包括研究者所能搜集到的不同学科以广告为研究对象的论文。
我国水文化研究态势分析
摘要:20世纪80年代末提出水文化研究至今,学术界已取得了丰硕成果。为了准确掌握我国水文化研究的新动态、新形态、新业态,本文以中国学术期刊网络出版总库(CNKI)为检索对象,采用高级检索方式,对检索出来的关于“水文化”的论文,从学科分类、发表年度、文献来源、关键词、研究机构及论文影响力诸方面进行定量和定性分析,以期为构建“水文化+”研究范式提供理论基础,推动水文化研究可持续发展。
关键词:水文化;研究态势;分析
1988年10月25日,在淮河流域四省治淮宣传工作会议上,李宗新先生首次提出应大力开展水文化研究。①历经近30年的发展,在水文化理论、水文化建设、水文化教育、水文化与中华民族精神等方面取得了丰硕的研究成果。本文运用计量分析和统计学知识,对检索到的水文化论文进行定量和定性分析。
一、水文化研究的学科分类与发展轨迹
我国高等学校教育专业设置按“学科门类”“学科大类(一级学科)”“专业”(二级学科)三个层次来设置。在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教育部颁布的《学位授予和人才培养学科目录》(2011年)中,设有13个学科门类,110个学科大类。水文化归属哪一个学科?经检索发现,文学、工学、经济学等学科门类文献比较集中,教育学、理学、法学、历史学居中分布,管理学、艺术学、哲学分布的较少,农学、医学、军事学没有相关文献,文化及水电工程是关注最多学科。在上述学科门类中,排本学科门类首位的是:文学是中国文学33篇,工学是水利水电工程239篇,经济学是工业经济119篇,教育学是高等教育19篇,理学是环境科学与资源利用25篇,法学是民族学13篇,历史学是考古10篇,管理学是行政学及国家行政管理10篇,艺术学是美术书法雕塑与摄影8篇,哲学是中国哲学6篇。除上述研究领域文献较多外,还鲜见于作物学、农业资源与环境、植物保护、林学、中药学、医学技术、军事思想及军事历史、战略学、战役学、战术学等学科。由此可知,水文化研究内容广泛,不仅有文史哲人文学科内容,而且还有理工类自然学科,同时还有经管法等社会学科的内容,属于新兴的文理交叉学科。我国水文化研究历经开展宣传研究(1989—2003年)、服务水利实践(2004—2006年)、政府倡导推动(2007—2010年)和规划专项建设(2011—2014年)阶段,基本上与年度发表文章数量趋势相吻合(见表1)。特别是2011年水利部《水文化建设规划纲要(2011—2020年)》以来,《基于人水和谐理念的最严格水资源管理制度体系研究》和《中国水文化发展前沿问题研究》两项国家社科基金重大(点)课题相继立项,国内学者的水文化研究主要聚集在水文化理论、水文化遗产、水文化资源、水工程文化、地域水文化、水文化教育传播等方面。从表1可知,1989—2001年,水文化研究的论文较少,年均不足6篇,低于年均篇数的年度为1989年、1992年、1998年、1999年、2000年,尤其是1993年和2001年分别为0篇,这说明水文化研究处于萌芽阶段。2002—2006年,论文数量呈平稳缓慢增长态势,平均每年约20篇,这说明我国水文化研究正处于稳步发展阶段。进入2007年后,论文数量呈快速增长趋势,到2008年、2010年达高峰期,随后呈现下降趋势,这说明我国水文化研究正趋向稳定和成熟。从2011年开始,论文数量呈现直线上升趋势,年均为86篇。2011—2016年篇数占所有论文的53.4%,说明此阶段是我国水文化研究领域的探索和快速发展阶段。与此同时,1989—2003年,没有研究生以水文化选题作为学位论文。2004—2016年,学位论文共39篇(博士学位论文2篇,硕士学位论文37篇),学位论文数占所有论文的4.06%,说明我国水文化研究在基础理论方面相对比较薄弱。在学位论文中,最早的博士学位论文是2004年艾菊红的《傣族水文化研究》②,最早的硕士学位论文是2005年刘虹弦的《水脉相连气韵横生———水文化在现代城市形象中浸润和延续》。在水文化文献中,主要来自《治淮》《河南水利与南水北调》《水利发展研究》《华北水利水电学院学报》(社科版)、《中国水利》《江苏水利》《水利天地》《浙江水利水电专科学校学报》《河海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等涉水行业主管部门、高校、科研院所主办的期刊。在水文化研究中,涉水行业高等院校期刊如《华北水利水电学院学报》(社科版)、《浙江水利水电专科学校学报》《河海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南昌工程学院学报》等成为主要学术交流阵地。尤其是《华北水利水电学院学报》(社科版)自1985年创刊就设有“水文化研究”专栏,成为全国期刊界历史最长、影响最大、声誉最高的特色栏目。此外,《北京水务》《中国三峡建设》《山西水利》和《城乡建设》这四种期刊数量也位居前列,说明水文化研究与水利建设也紧密相连。
二、水文化研究的热点、焦点与团队分布
文献分析表明,综合性人文社会科学期刊中还没有刊发与水文化相关的哲学、社会学、政治、法律、文化、教育、历史类文章,中文核心期刊刊发水文化研究文章更少。在水文化研究论文中,被CSSCI(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收录期刊论文较少,《新华文摘》《中国社会科学文摘》《高等学校文科学术文摘》和中国人民大学《复印报刊资料》转载或收录论文屈指可数。这说明,水文化研究期刊层次和期刊学术影响力还有待进一步提升。通过对关键词出现的频率进行分析,可以很好地体现一门学科的研究领域和研究热点、焦点。水文化研究出现频率极高且排在前列的关键词有“水文化”“水”“文化”“水文化遗产”“人水和谐”和“水文化建设”。这说明,以上述词语为关键词的文献相对比较集中,是水文化研究关注的重点和焦点之一。同时,频率在4次以上的关键词主要有“建设”“水利风景区”“保护”“内涵”“水文化教育”“水景观/开发/保护利用”“教育/水资源/水利院校/城市发展/发展”“水利/可持续发展/研究”“传承/生态文明/水文化传播/和谐/水利工程/水环境”和“水利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等,由此可见,水文化研究的范围和领域更加广泛,如水生态文明、水文化传承创新、水教育传播、人水和谐等成为水文化研究新态势。通过分析研究机构,可以了解我国水文化研究团队和研究基地分布格局。水文化研究发文排在前3位的全部来自高等院校,分别是河海大学、南昌工程学院和浙江水利水电专科学校。其中,河海大学38篇,发表文献最多,占总数的3.94%;南昌工程学院和浙江水利水电专科学校发文章分别占总数的2.07%、1.87%,这与河海大学水文化研究所、南昌工程学院水文化研究中心和浙江水利水电专科学校水文化研究中心都是省普通高校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密不可分。上述研究基地已经成为水文化研究、水文化教育和人才培养的高地。
医学基础学科创新教育论文
1遴选高水平导师队伍
研究生导师在研究生创新培养过程中居于主导地位。从某种意义上讲,导师和学生的关系是源与流的关系,即“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研究生导师既要有广博的专业知识和坚实的专业理论功底,有丰富的教学经验,也要在学术上有独到的思想和丰硕的成果;既要有站在学科前沿、洞察学科发展趋向的见识,能够高效地指导研究生从事科学研究工作,还要在思想、品德、科学态度、人格等方面成为学生学习的榜样,对学生有人格上的吸引力和感染力。南京医科大学作为江苏省属重点建设高校,在研究生导师的选择上遵循“按需设岗、坚持标准、择优聘任、宁缺毋滥”的原则,根据学历背景、科研项目、学术影响力等多重标准,遴选高水平导师队伍。南京医科大学病理生理学系导师队伍均满足南京医科大学硕士生导师或博士生导师的遴选条件,对已遴选为硕导或博导的导师,每年也会定期考核,核查其是否具有招收研究生的资格,如博士生导师下一年度招收博士生必须满足以下两个基本条件:①目前正在以项目负责人身份主持国家级以上科研项目(含省、部及国家级重大项目的子课题);②近3年以第一或通讯作者身份发表影响因子≥5的SCI论文1篇。以此为研究生创新教育奠定良好的导师基础。除满足学校导师的遴选条件外,我系导师很注重自身素质的不断提高,通过定时定期的查阅大量文献,参加有影响力的国内、国际学术会议,清醒认识自己所从事学科的思维局限性,从宏观、转化医学的角度掌握学科前沿发展方向,形成自己的科研优势和学术特色,有了自己的学术“根据地”、学术“栖身处”和学术“生长点”。此外也极其注重自身的品德建设、学风建设和人格培养,在潜移默化中感染学生、影响学生。
2构建和谐的研究生与导师关系
师生关系问题是研究生教育理论和实践中一个历久弥新的话题。和谐融洽的师生关系是教学过程中一种无形的力量,它能给学生创设宽松愉悦的学习氛围,充分调动学生学习的热情;有利于学生对新鲜事物的接受和探索,从而促进创新能力的培养。构建和谐的师生关系在于努力营造教育主客体之间的民主平等、相互理解、彼此信任、融洽相处的环境。因此,学系导师在研究生入学之后,会让其了解各个研究方向的情况,发现他们感兴趣的问题,鼓励其阅读相关方面的文献,指导、提供实际的设计方案、设计思路及实验平台,在整体实验理论规划和实践科研经费、实验条件上给予最大的保障。此外,导师对实验时间无强制性要求,允许学生自己合理安排。在市场经济的大环境下,目前一些临床医生的收入远高于从事基础医学教学和科研的教师收入,使得基础医学研究生生源少,质量良莠不齐,男女比例失衡,感情心理问题易发。因此学系鼓励科研经费充足的导师将部分经费以助研经费形式发放给研究生,将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以及各类项目基金的劳务费预算落实到位,一方面解决了研究生的生活压力,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研究生的科研动力。学系导师针对不同学生,采用不同的交流手段来构建和谐关系,如对性格内向、被动交流的学生,导师会每周去了解其思想、生活、科研动态,对其出现的问题、困难给出指导、建议或帮助;对于专业基础相对较差的同学,导师会选择性地给予文献阅读导向,将文献的难易程度逐渐提升,并在此期间认真讲解主要的难点和重点;对于学生出现过失甚至错误时,导师不会进行严厉的训斥,而是先了解事情发展始末、了解学生出现过失的原因和理由,然后进行得当的教育,但不会迁就、姑息学生的过错,做到批评到位、教育到位、策略到位,这样学生才能进步,和谐的气氛才能产生,才有利于整体研究生的创新教育。
3完善基于创新能力培养的课程体系
研究生创新能力的培养和发展需要良好的知识结构,而研究生知识结构的形成主要通过一系列课程教育来实现。制定科学、合理、完整、互相衔接,并且在培养目标、研究方向、培养方式、课程设置及其他环节上层次清晰的课程体系,是培养创新型人才的有力保障。通过全面修订研究生培养方案,在充分了解、调研国内外著名院校相应各学科研究生课程设置情况的基础上,结合学科特点及实际情况,制定适应当前本学科发展、适应社会对人才要求的培养方案。
3.1校园文化、实验室文化对于人才培养的影响非常重要
高校音乐教育核心课程多元化理论研究
音乐是人类在自然之美的触发之下的感慨,也是内心情感推动下的表白。音乐能唤醒人的内心,滋润心灵的情感,滋养内在的智慧。作为人类实践中如此重要的一个部分,音乐及其教育一直存在于人类生活之中。从古至今,无数人为音乐的发展作出重大探索和贡献,让其一代一代地传承下来。然而,不同的时代特征会赋予音乐以不同的内涵甚至特色。时至今日,在科学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的时代,在音乐以如此多样化形式深入到每一个人的精神生活之中的年代,音乐教育的重要性由此变得更加突出。尽管今天我们已经将音乐教育的时间和阶段提前,但这不代表我们的音乐教育是有史来最佳。很多时候,音乐教育仅仅被视为一种技术教育或业余爱好的培育,没有与其他课程尤其是主要的文化课程有机结合起来。在当今高校的音乐教育中,这一点也表现得非常明显。普通高校的音乐课程设置不仅有不合理之处,而且有时候有违音乐教育之本质。为探索这些问题,由冯兰芳所著的《普通高校音乐教育》(2018年1月版)一书,结合自身几十年音乐教学的理论研究和实践经验,认真反思了普通高校音乐教育的现况,从哲学的理论高度和实践的现实角度系统论述了音乐教育的本质和方法,为当前的高校音乐教育课程设置等具体问题提供了科学的指导和宝贵的建议。具体言之,该书具有以下三大亮点。
一、合理兼顾理论的高度与实践的广度
该书实际上是作者对其多年来对音乐的一种哲学理解,同时也是对其多年音乐教育经验的科学总结。鉴于音乐是一门涉及人的精神生活和情感表述的艺术学科,它不像自然科学门类那样具有明显的步骤和章程可循,故该书以论文集的形式成书,充分迎合了音乐的这一特征。这些看似没有太大关联的论文之间透露了作者对音乐的哲学理解,如《对音乐欣赏教学的一点看法》《音乐思想的四个要素之间的关系》《现代音乐与大学生》等论文,作者深入剖析了音乐教学和鉴赏背后的哲学基础,理清了音乐教育与人的生活之间的内在关联,从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的高度剖析音乐作为一种人生哲学的内涵和意蕴。此外,该书还包括系列关涉到音乐教学实践的论文,如《艺术实践的目的、价值及研究的方法》《实践与理论探索》等文章,不仅针对音乐教育的实践步骤和方法,而且就其实践目的以及与理论之间的关系进行详尽的探索,充分反映出该书是一本理论高度和实践广度兼并、同时恰当衔接理论与实践的专业性著作。
二、深入思考高校音乐教育课程的设置问题
在音乐教育过程中,课程设置问题具有决定性的作用。它犹如指南针对于航海,稍有偏差,便可将整个航行带入歧途。故此,该书的第二大亮点在于作者深入反思了当前高校音乐乃至艺术教育的课程设置问题。首先,作者分析了当前艺术教育所面临的普遍问题,那就是机构不健全,师资不充足。这一问题直接导致课程设置不健全的现象,使得一些对于音乐或艺术教育极为关键的课程无法得到开设的保障。此外,作者专门针对普通高校音乐课程设置的目标和内容进行探讨。该书认为普通高校一定要认清自身的定位,将自身与专业性音乐院校区别开来,以提高学生的审美意识和精神境界为目标来设置课程,其教学内容也应以引导和培育大学生正确的世界观和价值观为指向。最后,该书还对音乐教学评估等具体问题进行了详细探索,并针对上述问题提出对策和方案。如关于师资不足的问题,作者特别提出教师跨校兼课和学生跨校选课的教学模式,强调在教学评估中应注重“思路是否开阔”、“内容是否创新”“知识面是否广博”等标准,从而确保普通高校音乐教育更专、更新、更广。
三、广泛吸纳经典案例阐释音乐教育的实际效应
除了高端的理论论述之外,该书也引入了大量的经典实际教学案例,并以之为基础来阐述音乐教育的现实效果。在《雄风来天地真情出肺腑———访“亚洲雄风”词作者张藜》一文中,作者以《亚洲雄风》的歌词创作为契机,结合张藜的创作经历,阐述音乐创作和个人的人生经验及其对人生的哲学领会之间的关系,同时对音乐创造的时代性进行了深刻的剖析,强调音乐乃至其他艺术与时代背景之间的大地情缘关系。同样,在《“追梦红楼”荡气回肠———记首师大的演出盛况》一文中,作者集中从音乐表演的现场阐发音乐对人的情感和理性所能带来的冲击和激发。总之,借助这些具体的案例,作者旨在于以实际的案例和经验为出发点,具体实在地阐发音乐教育的现实效应,从而科学论证音乐教育在普通高校教育中的重要性地位和基础性意义。综上所述,该书在深入挖掘音乐教育的理论深度的同时,极为恰当地切合到实际的教学实践之中,尤其是对普通高校的音乐教育课程设置问题所进行的探索,以及对音乐教育的现实效应的阐发,反映了该书具有较高的造诣和旨趣,具有较为深远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梵学与佛学研讨
由中国社会科学院梵文研究中心主办的“梵学与佛学研讨会”于2011年10月22-23日在苏州召开,本次会议得到苏州西园寺普仁方丈及诸寺众的大力支持与协助,来自北京、台湾、香港、上海、广州、成都等地区近50名学者参加了会议,与会学者就中国当前梵学与佛学的研究、人才培养及未来发展趋势展开了热烈的讨论与交流。 本次会议共收到36篇论文,其中基于梵汉或梵藏汉对勘的大乘佛教经论与思想研究的论文,就有16篇。在这些经论中,最受关注的是在中土流传甚广的《维摩诘所说经》。黄宝生研究员在其《〈维摩诘所说经〉梵汉对勘导言》中以梵文本与汉译中的什本、奘本《维摩诘所说经》的对勘为基础展开研讨。台湾中央大学中文系万金川教授的《梵汉对勘研究的文化与思想转向》一文,从思想文化传播的角度,对梵汉对勘的价值与意义做了讨论。中山大学哲学系范慕尤博士的论文《〈维摩诘经〉文本对勘的启示》,列举出数则《维摩诘经》梵文写本与汉、藏各种译本间存在的差异,结合僧肇、窥基等人的注释,剖析不同译本中所体现的哲学思想,认为鸠摩罗什有改译经文的行为,很可能源于中观思想和大乘菩萨道实践思想的影响。中国社会科学院梵文中心常蕾博士在其《〈入楞伽经〉梵汉对勘札记》中指出若能充分利用汉译佛经翻译时间早、同本异译多、时间跨度大的特点,对梵文佛经的校勘工作会有相当的帮助。梵文中心葛维钧研究员的《智者大师解经中的问题及其影响》一文以《法华经》梵汉对勘为基础,指出智者大师对《法华经》经文形式与内容两方面的误读。 中观与唯识典籍的整理与研究是深化当前大乘佛教研究的基础性工作。本次会议上发表的许多论文即是基于梵、藏、汉等不同文本的校勘,对中观唯识典籍所做的文献整理或思想探讨。香港大学佛学研究中心麦文彪博士的《早期“般若经”的流变与梵汉对勘的若干问题》一文,以《出三藏记集》所提供的文献讯息为出发点,配合近年有关“般若经”的研究成果,尝试重建早期“般若经”传入汉地的面貌,分析现存“般若经”文字材料的流变,并对若干梵汉对勘时必需注意的方面做出探讨。北京大学外国语学院萨尔吉副教授在其《〈中观心论颂〉梵藏对勘举隅》中,通过对勘印度大乘中观派论师清辨的《中观心论颂》梵文写本与藏译文本,发现两者之间存在的文句差异,并对致异的原因做出各种推测。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何欢欢博士的《“瓶空”与“虚空”———试论清辩对吠檀多哲学的批判》一文也是基于对清辩《中观心论》的梵、藏对勘,以此论与乔荼波陀《圣教论》中出现的“瓶空喻”为切入点,还原以清辩为代表的佛教中观自立派与吠檀多派的论辩细节。 北京大学外国语学院叶少勇博士宣读了《新发现月称造〈六十正理论释〉梵文残叶》一文。复旦大学文史研究院刘震副研究员的《〈赞法界颂〉与〈地藏菩萨请问法身赞〉》一文,通过比勘在西藏流传颇广的题名为龙树所作《赞法界颂》的梵、藏、汉文本,揭示三种文本间的差异。 中国社会科学院梵文中心周贵华研究员提交的《〈解深密经〉的三时判教》一文指出,《解深密经》是瑜伽行派的根本经典。因此经的梵本不存,目前只能根据汉译、藏译的“三时判教”几段译文,进行对比分析,以显示两者思想的异同,由此可更好地体会《解深密经》的判教意趣。台湾政治大学宗教研究所耿晴助理教授在《检讨〈金刚般若论释〉与〈摄大乘论释〉的关联》一文指出,世亲在《摄大乘论释》以prabhāvita描述成佛时法身从遮蔽状态变成被显露状态的转换,这个词在《金刚般若波罗蜜经论》的散文注释中亦有类似的用法,足以说明《金刚般若波罗蜜经论》与《摄大乘论释》皆出自世亲之手。台湾法鼓佛学院释惠敏法师发表的《梵本〈大乘庄严经论〉之研究百年简史》,利用Zotero书目管理系统,展示近百年来梵本《大乘庄严经论》研究的历史,介绍相关的研究成果,并从时段、研究者、成果类型等多个维度,揭示出《大乘庄严经论》百年研究史的细节。 有三位学者分别从密教的成就师、经典与本尊三个角度,探讨了秘密佛教或曰金刚乘佛教的相关问题。中国社会科学院亚太所薛克翘研究员的《印度佛教金刚乘成就师坎诃巴》、梵文中心李南研究员的《略论〈喜金刚本续〉》、台湾佛光大学佛教学系刘国威副教授的《佛教密续独特女性本尊Kurukullā(咕噜咕咧佛母,作明佛母)相关梵藏文献的初步研究》均做了此方面探索和研究。 梵汉对勘是深化当前中国佛教学研究的基础性工作,也是推进汉语史尤其是佛教汉语研究无法回避的瓶颈。香港教育学院中文系主任朱庆之教授的《汉梵佛典双语标注语料库的构建》,介绍了他目前主持的“汉译佛经梵汉对比分析语料库建设及汉语历史语言学研究”项目。梵文研究中心姜南博士的《汉译佛经中标记分明的时体表达式》重点讨论有显性标记的动词形式,揭示出汉译佛经表现动词时体范畴的特点。北京外国语大学中文学院王继红副教授的《论部汉译佛典篇章标示成分考察》意在考察《俱舍论》梵语原典以及真谛、玄奘两种汉译本中的篇章标示成分。。 有论文对名号、词语做了精细考察。北京大学外国语学院陈明教授的《须大拏太子诸名号考源》、中国人民大学佛教与宗教学理论研究所惟善副教授的《鲁波与阿鲁波的梵语区别》、西南科技大学陈秀兰教授的《“五体投地”语源考》即是如此。 梵语声明学或曰梵语文法研究一直是中国梵学与佛学研究中的弱项,因此,中国藏学研究中心罗鸿副研究员的《关于〈依缘月光疏〉梵藏蒙校勘的初步报告》、北京大学博士生张雪杉的《西藏自治区存梵文语法写本初步调查》、北大硕士生王臣邑的(DiegoLoukota)《波你尼〈八篇章〉中的变位被动动词形式:历史比较角度下的形态与语义分析》等值得推荐。 台湾法鼓佛学院邓伟仁博士的《中国古代僧人的梵语知识:方法论探讨》意在通过汉文藏经中所保存的梵语知识,讨论中国古代僧侣文人对梵语声明学的认知方法与接受情形,探求中国古人对梵语的学习与认知。梵文中心周广荣副研究员的《真言与王权》,以最能体现梵语神圣属性的真言与王权之关系为题,分别探求婆罗门教、印度佛教、汉传佛教传统中,真言与世俗王权之间的不同关系,揭示不同社会文化传统中蕴含的政教关系。医方明在佛教僧团的形成和发展中发挥过积极作用。中国藏医院的刘英华医师的《〈八支心要集〉传承与传译》一文正是基于他对印度古代医方明典籍《八支心要集》在南印度传承状况的实地考察而撰写的。#p#分页标题#e# 在这次会议上,把研究对象限定在正统梵学范围之内或其背景之中的文章只有两篇。梵文中心副主任孙晶研究员的论文《筏罗婆的Anubhasya研究》,对吠檀多重要哲学家筏罗婆的哲学思想及其注释《梵经》的《小注》(Anubhasya)做了论述,意在揭示其“纯粹不二一元论”思想内涵。台湾政治大学黄柏棋教授的《马鸣〈佛所行赞〉及佛教之转型》一文从梵语文学史上宫廷诗与赞咏诗的兴起,考察了马鸣《佛所行传》与佛教“梵语化”转型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