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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萤火虫是一种有特色的发光性观赏昆虫，具有重要的产业价值，可以被应用于很多产业领域。发展萤火虫产业必须用发散性的思维，延伸其产业链，将一、二、三产业深度融合，才能充分发挥其综合效益。本文简述了目前中国萤火虫产业的现状，从萤火虫的基本知识、基础产业化应用入手，着重阐述了萤火虫在特色农业和乡村旅游中的应用思路。
关键词：萤火虫；特色农业；乡村旅游；产业链
0引言
萤火虫，俗称火金姑、亮火虫，是鞘翅目（Colep‐tera）萤科（Lampyridae）昆虫的统称，分布在温带、亚热带和热带地区［1］。萤火虫独特的发光行为使之成为一类重要的观赏性昆虫，在中国昆虫文化中，萤火虫与蝴蝶、蟋蟀齐名，且对环境较为敏感，是生态质量的指示物种之一，其发光机理及体内的荧光素酶和荧光素被广泛应用于临床医学、环境检测等领域［2］。萤火虫作为一种重要珍稀的生物资源，目前其产业化在中国才刚刚兴起，还有很多不足。本文重点阐述萤火虫在特色农业和乡村旅游中的应用路径，以期拓展萤火虫的用途，加快推进萤火虫的产业化发展。
1萤火虫在中国的产业化发展现状
萤火虫在中国（尤其是大陆）的研究起步较晚，研究历史较短，所以，其产业化历程也较短。中国最早发展萤火虫产业的是台湾地区，三十多年来，台湾地区成功地将萤火虫的保护与生态旅游业和自然科普教育产业结合起来，取得了很好的效果［1］；近二十年来，随着大陆萤火虫研究的兴起，尤其是人工繁育技术的突破和不断完善，大陆的萤火虫产业开始蓬勃发展。但由于技术和思路等因素的限制，目前，萤火虫在大陆的产业化发展水平参差不齐，且发展的侧重点也不同；台湾的萤火虫产业主要是将野外物种保护与观赏相结合，重点发展旅游业，鲜有人工养殖和人造萤火虫景观；而大陆地区由于社会情况的不同，主要是以人工养殖和人造景观为主，且多以景区旅游观赏为主，另外也有些萤火虫展览，但基本都局限在第三产业，鲜有一部分萤火虫被应用于医疗产业，除此之外，萤火虫并未在其他领域有大规模产业化应用。
2萤火虫产业化应用的基础
全世界有近2000种萤火虫，我国约有一百余种。按照生活习性，可将其分为水生、陆生、半水生等三大类。萤火虫是完全变态昆虫，一生分为卵‐幼虫‐蛹‐成虫4个阶段，每个阶段大都可以发光，具有一定的观赏和应用价值。其幼虫发光主要是为了抵御捕食者；蛹一般不发光，但遭到人为干扰或天敌侵犯时可以发光用来抵御；而成虫发光具有性信息交流、诱集、警戒和照明等作用［2，3］。水生萤火虫一般一年两代或两年三代，陆生和半水生萤火虫则一般为一年一代；成虫寿命一般为1周左右，但也有长达20~30d的情况［3］。萤火虫成虫除了极少数日行性不发光之外，绝大多数都是夜晚发光出行，发光时间从傍晚六、七点到凌晨三、四点钟都有，但多数是在晚上八、九点钟发光最强；幼虫的发光与成虫近似，但可以整夜活动［3］。萤火虫幼虫为肉食性，不吃任何植物，水生萤火虫幼虫吃螺类、贝类和水生小动物，而陆生萤火虫幼虫则以蜗牛、蛞蝓等为食，有的也可以捕食蚯蚓和昆虫尸体或其他小动物［2，3］；成虫只取食露水等液体或吃花粉和花蜜，或用幼虫期贮藏的脂肪；蛹和卵不取食。所以，萤火虫不会对农业、生态和游客带来大的风险。水生萤火虫幼虫终生生活在水中，并在水中发光，但需要到陆地土中化蛹。可将其放到景区水域中或稻田或湿地中，常年养殖［4］；水生萤火虫养殖难度较低，每年5~9月份成虫，观赏周期长；且飞翔能力不强，扩散能力不强，易于控制。陆生萤火虫生活在较为潮湿的陆地上，常栖息在有苔藓丛生、枯叶覆盖的小型灌木林里［5］。此类萤火虫作为陆地上树林间的主打品种；从3月中旬［6］到10月下旬甚至更晚都能有成虫，观赏周期长，但养殖难度较大。半水生萤火虫喜岸边生活，又不能完全水生。穹宇萤（Pygoluciolaqingyu）是典型的半水生萤火虫，是2008年发现于四川峨眉山的新种，也是中国发现的第一种同步发光的萤火虫［5，7］。此种成虫喜挂在树上发光，且雄虫能同步发光，观赏效果震撼，特别适应于水溪沟且有植被的地域养殖。目前，中国的萤火虫人工繁育技术取得了重大突破，一些萤火虫都可以做到全生活史的人工养殖［8］。通过温度调控等措施，可以实现一年多代或错茬生产，实现长周期甚至全年观赏。上述萤火虫的生物学特性和人工繁育技术，为萤火虫的全面产业化奠定了基础。
3萤火虫在特色农业上的应用
景观农业是特色农业的一种模式［9，10］。它是利用当地的农业资源，提供农业与旅游业相结合的，包括休闲、观光、娱乐、教育等服务在内的一种特殊农业形式，包括观光农业、休闲农业、体验农业等［9］。由于萤火虫对所生活的环境质量要求很高，对环境变化非常敏感［2，11］，尤其是对水质和农药等环境指标更加敏感，因此，可以作为最直观的环境指标昆虫，成为“生态农业/农产品”或“有机农业/农产品”甚至是颐养、康养宜居地的代言者。因其幼虫可以捕食蜗牛等软体有害生物，陆生萤火虫还可以作为天敌昆虫应用于生物防治；水生萤火虫因其幼虫可以捕食田螺、钉螺甚至福寿螺等软体动物，还可以用于水田/池塘有害生物防治和卫生害虫的防治［12］。上述萤火虫可以应用于众多农业领域，比如，用来发展“萤火虫水稻”“萤火虫茶园”“萤火虫蔬菜”“萤火虫果树”“萤火虫中药材”等新型农业产业。萤火虫还可以与爬沙虫等水生昆虫养殖结合在一起，发展“稻虫共生经济”和“昆虫溪沟经济”，甚至还可以与水产养殖结合在一起，发展“复合养殖经济”。综上所述，由于萤火虫具有明显的观光功能，它既可以作为生态农业或有机农业的代言者，又可以用来打造“萤火虫生态/有机景观农业”的特色农业，还可以与其他水产相结合，发展特色产业，促进农业的转型升级，从而提升农产品的价值和农业综合效益。
4萤火虫在乡村旅游中的应用
大力发展乡村旅游，不论是对旅游业本身，还是对农业经济的发展、帮助解决“三农”问题，都具有极大的价值。丰富的夜间旅游活动成为乡村旅游突破的关键点，夜间旅游产品将逐步成为一个地区旅游发展的増长点。萤火虫非常适合用于打造夜间旅游，而且，在乡村发展萤火虫景观，更是得天独厚。因此，在乡村旅游中加入萤火虫景观，非常适宜，且具有多重效益，会成为乡村旅游的一个引爆点。萤火虫特色的乡村旅游，是乡村原始夜色的还原，不仅能丰富乡村旅游的内容，同时也是乡村生态农产品的活招牌。萤火虫主题的乡村旅游对于时时处于“光污染”包围中的都市游客来说正是其所追求的新奇体验［13］。因为萤火虫独特的发光，许多国家已将此作为生态旅游资源进行开发，而我国的萤火虫生态旅游才刚刚起步［14］。萤火虫主题乡村旅游产品的选择应根据乡村旅游市场结构特征进行。对一级客源市场，可主打田园观光、乡村静数夜幕流星，漫观萤火树影，萤火虫生态科普、七夕浪漫萤火、萤火虫生态农庄、民俗文化体验、绿色农产品购物旅游等专项旅游产品。对二三级客源市场，则可着重打造乡村度假、萤火虫生态教学、疗养保健、夜营观萤、商务会议等系列旅游产品［15］。萤火虫乡村旅游可分为人工养殖室内观赏和野外生态观赏，一般都是“门票经济模式”［15］，也就是收取门票让游客观赏萤火虫，这是最简单也是最普通的一种经营模式，其实，还可以积极发展其他附加产业，比如，售卖各种萤火虫主题的文创产品，让游客领养和放生萤火虫，发展以“乡愁”为主题的中老年游和亲子游、以“浪漫”和“爱情”为主题的情侣游、以“教育”为主题的萤火虫研学游、以“养心”为主题的心理理疗和高档养生项目，推出萤火虫主题餐厅和民宿等；还可以举办各类萤火虫主题节日，比如萤火虫文化/音乐节、萤火虫祭、“囊萤夜读”萤火虫励志文化节、“为你点亮”萤火虫爱情文化节或“浪漫萤光，情定终生”主题情人节等。萤火虫乡村旅游的景观点，不仅可以打造在室内人工养殖区和野外生态观赏区，还可以渗透到溶洞、稻田、湿地公园［16］、森林康养、溜索、树顶等特色区域，发展出新颖独特的萤火虫溶洞、萤火虫稻田、萤火虫湿地公园、萤火虫森林康养、萤火虫溜索、萤火虫树顶漫步等特色旅游产品；若继续延伸，还可打造萤火虫主题露营、萤火虫主题自然学堂等；也可以将萤火虫与蝴蝶一起，发展成“萤飞蝶舞”（白天赏蝶，夜晚观萤）的上乘景观［17，18］，并结合赏鸣虫、赏甲虫等其它类昆虫，发展成极具特色的旅游文化产业［1，17］。
5小结
萤火虫是一种非常特殊的资源昆虫，必须用发散性思维和大的思路格局进行思考，将萤火虫特色农业和萤火虫乡村旅游有机结合起来，深入融合第一和第三产业，而不是将其割裂开来。比如，可以在水稻田里养殖水生萤火虫，用萤火虫指示水稻田的水质好、不打农药，从而生产高附加值的“萤火虫水稻”，与此同时，打造萤火虫水稻主题公园，举办萤火虫田园音乐节，推出萤火虫乡村旅游系列项目，从而用萤火虫旅游促进诸多有机/生态农产品的销售。在发展萤火虫乡村旅游时，不仅是简单地让人们观赏萤火虫，还要将其产业链延伸到农业、旅游、教育、休闲、养生、生物技术、房地产等众多领域，将多种因素重叠复合，将一、二、三产业深度融合，充分发挥萤火虫产业的综合效益，才能将其价值最大化，使萤火虫产业成为能够真正推动乡村振兴的特色产业。
作者:曹成全 单位:乐山师范学院生命科学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