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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自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用几十年的时间取得了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过去用一二百年所取得的成果。近年来，我国农业企业也取得了巨大的进步，对我国农业转型升级、减轻我国的粮食安全隐患都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但是目前我国农业企业的经营发展中仍存在众多问题。许多农业企业缺乏内部控制理念、内控意识薄弱及内部环境无序等。文章基于万福生科财务造假这一案列，分析农业企业内部控制出现问题的原因，提出改进的措施。
关键词：内部控制；万福生科；内部控制环境
一、研究背景
本世纪初期，安然、世通等全球著名公司分别被爆出会计信息造假的财务丑闻，进而导致企业走向破产。我国如绿大地、万福生科及辽宁振隆等农业企业也相继被爆出财务造假的丑闻。研究发现国内外企业出现财务造假及其他严重问题的背后都与企业内部管理无序，没有建立起完善的内部控制管理体系和良好的内部环境有关。由此可见，内部控制对企业的发展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二、文献综述
国内学者对于农业企业内部控制和风险管理的研究主要通过研究由财务造假被揭发的企业的内部环境来展开。王钰泽（2017）认为农企财务造假是由内控制度流于形式造成的，他通过研究内控环境恶劣及人力资源管理方式不恰当的特例企业，由特殊推广到一般，得出农企的良好发展：一方面是要改变企业内存在的追功逐利的工作环境；另一方面则是要削弱权力拥有者对内控环境的影响。周晓梅（2015）在《农业企业内部控制问题及改进措施》强调了企业领导者、内部审计监督对企业发展的影响。提出要建立健全企业内控制度，树立“第一责任”意识、发挥内部监督审计作用以及内部控制考核评价制度的措施来促进企业的持续发展。本文以万福生科为例，研究它财务造假是如何完成而在日后才被发现查处的。以及它作为典型的农企在内部控制和风险管理方面存在的问题，并提出解决措施，改进和完善农业企业的内部控制和风险管理。
三、研究意义
在国际市场上，众多先进的企业具备了内部控制和风险管理的理念，并且建立了比较完善的内控系统，对于其在全球范围内的经营都收到了不错的业绩单。反观国内，无论是工业企业还是农业企业甚至是新兴科技企业的内部管理体制都存在诸多弊端。查阅国内外关于企业内部管理控制的文献里，都表明了合理的内控体系对于企业的良性发展具有重要的作用。袁悦（2014）认为科学的内控体系对企业实施科学有效的管理由正面影响。并且可以提高企业的经济效率，增加企业的经营成果，是现代企业发展顺应时代潮流发展的必然趋势。本文通过采取万福生科财务造假的案例来探究我国农业企业目前存在的问题以及找出改进的方案。
四、研究内容
我国是人口大国也是农业大国。但我国农业企业起步发展比较晚，先天不足的同时又因为农业这一产业受自然因素的影响比较大，故农业企业内部控制和风险管理制度相较于二三产业来说并不完善。甚至是当前我国农业企业内部管理中仍然存在许多问题:企业管理者内控意识薄弱、没有营造一个良好的内控环境等等。本文则以创业板上市公司万福生科（现已改名为“佳沃股份”）为典型案例，来探究我国农业企业内部存在的问题，再结合课本上内部控制的目标和要素来分析原因，从而对应提出解决措施来改进和完善农业企业的内部控制和风险管理，促进我国农业企业的可持续发展。
五、万福生科财务造假及内部控制情况
（一）财务报表作假虚增资产、利润。万福生科的财务造假是非常隐蔽的。它以虚报的供应商和客户的名义，采用自有资金进行体外循环，并伪造了大量的银行凭证，使得真正的资金来源变得难以辨别。另外，它的造假是系统化的，整个造假流程都有伪造的“真实”的票据和凭证相对应。在资金方面，万福生科通过虚构粮食收购业务以及工程采购业务，将资金转入到企业自身能够掌控的账户里，再把钱通过客户销售回款的缘由打回企业自身的账户内。在报表方面，它违背会计准则要求的权责发生制或是收益成本配比制，而是采用了成本倒算制，人为调节成本和利润，账务处理方式并不真实。万福生科在确认收入和费用后，自己确定一个利润比例，由此计算利润数字，然后倒推算出企业的成本。这种方式使得万福生科的财务报表看上去十分平衡，并且企业的利润也保持在一个让投资者与股民们满意的水平上，这使得外界很难从形式上发现财务报表造假。
（二）万福生科内部控制情况。1．企业文化不佳。万福生科的核心价值观是信德：信是做人之本，德是经商之本。但在高额利润的驱使下，这一核心价值观遭到摒弃。内部环境中的企业文化不佳是万福生科财务造假的核心所在。如此大面积、大规模进行财务造假，绝不是个别员工所能做得到的。根据财务造假的丑闻暴露出来后，万福生科的员工在接受采访时说：“天天做假账，自己都迷糊了，连讲话的时候都分不清自己说的是真还是假。”可见员工被奴役之深。我国自汉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儒学一直居于正统地位。儒家强调礼乐制度，也就是等级制度。员工没有意识去反抗老板的不正当或是违法措施，大家只是默认了企业的不正当造假行为。由此可见，在万福生科的企业文化中，诚信及道德缺失，内部环境中没有树立起正确的价值观。2．内部监督失职。“永远不要去考验人性，因为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不要以为我们可以经得住考验，那只能说明我们受到的诱惑还不足够大，”内心一旦埋下了欲望的种子，自己就很难控制自己，这时就需要外界来监督制约。而在万福生科企业内部，董事长与其夫人两个人的股份加起来占公司总股份的半数以上，而其他股东所持股份不超过百分之五。在这种股权分配结构下，万福生科实际是形成了一家独大的场面，整个公司都是龚杨夫妇说了算。内控制度完全就是一个“门面”，没有发挥其应有的作用。按照公司治理的原则来讲，公司内部的三会一层之间应该是相互制衡的关系，以此来达到约束、激励和监督经营者的目的。而在万福生科中龚永福既是公司的总经理，同时也是公司的拥有者。兼任两个职位使得公司本应分离的所有权与经营权都集中在自己手上。并且，龚永福的妻子杨荣华的两位姐妹都曾经是万福生科公司监事会的成员，这使得在公司每一个本应独立于其他部门的部门都有龚永福的亲信，严重破坏了公司的内部控制制度。董事会与管理层凌驾于公司内部控制之上，二者掺杂在一起，没有独立运转。监事会监督职责不完全独立，公司内部控制制度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这种形同虚设的内控制度为财务会计的造假营造了便利条件，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财务造假终会被大家发现。3．企业领导者内控意识薄弱。我国农业企业由于自身原因以及起步发展比较晚，集约化程度都比较低，企业管理方式比较松散。部分农企管理者没有与时俱进，及时跟上国际内控与风险管理的意识。万福生科的董事长对内部控制工作了解不够深入，也没有重视内部控制，甚至在自己主观意识上认为内部控制妨碍自己权利的行使从而抵制内部控制，经营理念中掺杂“个人主义”、在企业经营过程中没有适应股权受约等，限制了企业的进一步发展。从以上对万福生科的分析可知我国农业企业内部控制环节里普遍存在的问题：无论是企业领导者还是企业员工内控意识都比较薄弱、没有良好的企业文化做内在支撑，或是企业文化很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但没有被企业领导者所坚守，只是起到了一个“门面”的作用。除以上列举的几点万福生科中体现的我国农企内控中存在的问题外，现实中仍存在风险管理意识薄弱、农企风险识别以及风险躲避规划能力弱等问题。
六、完善内控制度和提高风险意识的举措
（一）改善企业内控环境，创建良好的企业文化。内部环境是企业实施内部控制的基础，也是其他所有风险管理要素的基础。企业可以通过完善内部治理结构来改善企业环境。我国农企可以通过完善组织架构建立起现代企业制度，这一改变也符合时代对农业企业提出的要求。企业还需制定宏观方面的发展战略，2013年的内部控制的目标于1992年来讲又多了一个目标也就是战略目标，可见战略目标的制定对企业的影响之大。为了企业的良好永续发展，企业自身还需要培养正确的企业价值观，建立正确的企业文化，营造良好的企业氛围并时刻以良好企业文化约束自身行为。
（二）完善企业培训机制，提高员工内控意识。人是生产力中最具决定性的因素。从我国农企目前的现状来看，仍存在人力资源素质偏低，管理体系落后的问题。因此需要建立起完善的人力资源管理体系，先是在选人的源头上提高员工的整体素质水平，再是在日常工作中对员工进行考核，检验员工是否存在道德风险等。除此之外，还应该对员工进行培训，提高其内控意识，减轻其头脑中固存的儒家等级文化的影响。
（三）完善不相容职务分离控制制度。在万福生科财务造假案中，对于有双重身份董事长和总经理，并且在公司审计人员里还有两名亲信的龚永福来说，公司内部已经没有什么部门或是人员能够牵制住他了，故才酿成财务造假这一祸。企业要实施不相容职务分离措施，需要分离的职务是指不能由一人兼任，如若一个人兼任容易引起像万福生科这样的造假案等重大事故的现象并且一个人兼任两个不相容职务的话，容易引起权利的滥用，使得在位者不顾相关规定的约定，会违背内部控制中的合规性原则。这就要求我们制定每一个岗位的职责，使每一个重要且关键岗位在进行某种重大决策时都会受到其他岗位的制衡，避免一权独大。
（四）完善企业内部监督制度。内部监督是企业对内部控制的实施完成情况进行的监督检查，目的在于查看本企业的内部控制制度是否有效。简单来概括就是WCGW：whatcangowrong？找出可能会导致企业向不良方向发展的危险点。企业可以从明确监督的组织架构、设置相关岗位的权责等方法来健全内部监督制度。企业内部的监督要分日常监督和专项监督两种形式。通过日常监督的方式尽量规避企业日常经营活动中风险发生可能性比较高的业务事项，然后通过专项监督的方式来发现内部控制中存在的缺陷，以此建立起一个完善的内控系统。
七、结语
企业能否良好永续发展与企业是否有一个良好的内部控制制度密切相关。科学的内部控制制度，能够促进企业高效发展。一个企业的内部控制建设不可能一次就完成，由零直接到达最终版，这是不可能的，时代一直在发生改变，企业的内控建设也需要顺应时代的发展，不断做出改变。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改进和完善农企的内控环境和风险管理任重道远，希望企业可以不断探索，不断改进其自身存在的问题，形成良好的内控环境，以及系统的监督制度等，以此实现自身的良性发展。
作者:陈兆静 单位:中国农业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