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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随着科技不断进步，对环保的要求不断提高。全球排放法规日趋严格，排放法规的更新换代更趋频繁，对排放法规的制定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排放法规既要切合实际状况，又要促进技术革新，还要根据市场消化能力给出合理的过渡期。因此，掌握现有排放法规的实施情况以及存在的问题，对于新排放法规的制定能起到闭环修正的作用。鉴于当前摩托车国Ⅳ排放标准正处于实施期，国Ⅴ、国Ⅵ排放标准制定前期，开展了对国Ⅲ排放标准实施情况的调研，以期对我国摩托车管理政策以及排放标准制定修订提供参考依据。
关键词：摩托车;国Ⅲ排放标准;实施;调研
引言
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进步，全世界范围内环保意识不断加强，机动车的排放法规日趋严格。纵观全球排放法规发展趋势可以看出，“零排放”已逐渐提上日程。电动汽车等新能源汽车的蓬勃发展印证了这一点。在这样一种背景下，摩托车排放标准也逐步严格，摩托车行业面临着技术更新的问题。从20世纪90年代第一版摩托车排放标准起，经历了从GB14621-1993到GB14622-2002、GB18176-2002摩托车排放标准中规定的第一阶段和第二阶段，再到摩托车排放标准的国Ⅲ阶段（GB14621-2002、GB14622-2007、GB18176-2007和GB20998-2007），进而到中国摩托车排放标准第Ⅳ阶段（GB14622-2016、GB18176-2016），目前摩托车国Ⅴ、国Ⅵ排放标准正在积极制定中。现阶段是摩托车排放标准国Ⅲ和国Ⅳ同步实施的过渡阶段，在摩托车行业内开展对国Ⅲ和国Ⅳ排放标准实施情况进行调研和评估，对于完善摩托车行业管理政策以及下一步摩托车排放标准的制修订具有重要意义。
1调研方案制定及实施
1.1调研方案的制定
调研方案的制定主要包括对人员的培训、信息收集整理、数据分析，制定调研方式，典型城市的确定，抽样方案和数量的确定等内容。在设计调研问卷和座谈方案时，充分考虑市场现状，针对不同对象设置相关的调研问题。主要包括对当地主管部门的管理政策、监管实施情况进行调研，对企业研发、认证、采购、销售、售后等环节遵照排放标准所采取的措施、成本库存影响、质量控制、市场反馈等情况进行调研等。对用户的调研则侧重对排放标准的了解情况、车辆的实际使用情况等方面。本次调查采用分层随机抽样法。分层随机抽样又称类型抽样，先将调查的市场总体按一定的标志划分成不同层，再从各层相同性质的分子中随机抽取样本。当调查总体很大，且总体内部个体差异明显时，采用分层随机抽样，可避免简单随机抽样过于集中于某个地区或某种特性，从而增加样本的代表性和普遍性。具备抽样误差小，所需样本数量少，样本的代表性强等优点。
1.2典型城市的选取
目前，我国摩托车产业基本形成了4大区域板块：重庆地区、广东地区、江浙地区和以生产三轮摩托车为主的山东、河南及向外辐射的其他地区等。如图2所示。前3大板块覆盖了超过90%的摩托车生产企业，其中，重庆地区占据42.86%。重庆地区乃至四川地区山路多，摩托车比汽车灵活，比自行车便捷，成为当地人出行重要的选择之一，成为摩托车主要的市场，因此摩托车生产企业大多集中于此地区。2015年，全国摩托车保有量为11146.6万辆。排名前10的省份，摩托车保有量总计占全国摩托车保有量的68%，而广东、江浙、四川、山东等4地区摩托车保有量总计占比接近全国的40%。如图3所示。摩托车在这些地区的交通出行占据着主要地位，其中，重庆的摩托车保有量约占四川地区的30%。综上所述，选取济南、广州、温岭和重庆作为本次调研的典型城市。其中，广州作为一线城市，代表了典型的城市用车特点；重庆为二线发展城市，境内多山路，具备典型山区路面车辆使用条件；济南作为三线发展城市；温岭作为一般城市。这些城市兼顾了不同经济发展以及路面行驶条件。
1.3调研活动的开展
调研历经一年，先后走访了济南、广州、南昌、温岭、重庆等地摩托车行业管理部门和重点生产企业。从管理、生产、标准实施情况、在用摩托车排放情况等多角度进行了调研。着重对在用摩托车中碳罐安装情况、油箱盖防丢失情况等几项国Ⅲ排放标准要求的项目[2-3]进行了抽样验证。通过双怠速排放试验[4]，间接确认国Ⅲ摩托车污染物控制装置的劣化情况。
1.3.1管理部门调研情况
与典型城市以及作为其他城市代表的南昌等5个城市的环保局、摩托车检验部门进行了座谈，内容涉及摩托车行业状况、产品状况、管理制度、标准实施情况等。接着，与国家认监委、环保部、公安部等3部委联合开展基层检测站调研，对在用摩托车年检情况进行摸底。从调研结果可以看出，随着产业集群化发展，我国摩托车产业已聚集成几大主要产地。许多省份与江西省情况相似：无摩托车生产企业，是摩托车消费地，监管侧重于流通领域和使用中的摩托车。对在售摩托车和在用摩托车的管理是目前我国监管体系中最为复杂、繁琐、难于实施的部分。以江西省的调研反馈为例，存在“以禁代管”和监管空档的情况。依托某知名摩托车生产企业的经销商，开展了全国摩托车上牌率和年审情况调研。依据调研结果（该摩托车生产企业品牌经销商对客户反馈数据的统计），全国摩托车上牌率为60%，年检率为79%。年检项中，排放测试比例为63%，由此算得在用摩托车排放年度监测率为30%。该企业产品多用于城镇而非乡村，处于市场中高端。由此可以推论，全国在用摩托车监督状况不容乐观。2017年度，3部委联合开展了全国安检、环检检测站调研【国认实联〔2017〕119号】，40个调研组分赴全国200家检测站了解情况。结果显示，仅15个省或直辖市的33家检测站有安检设备，占全国调研样本的16.5%。安检项目以制动力和前照灯性能为主，少量检测站有车速表校核、轴荷比、车辆标志等检测项目。涉及车辆排气污染物排放的环检项目，只有江西、辽宁、陕西、四川、重庆、广东等6省市共8个检测站开展双怠速或怠速排放的检验，占全国调研样本的4%。监管难于实施、测试不易操作、信息共享不到位是检测站反馈集中的几个问题。调研时，相比于完全不进行监管的大多数地区，江西提出的对现行标准的实施建议以及对现有管理制度的意见和建议具体而中肯。
1.3.2企业调研情况
调研涉及的摩托车企业，既有产销量排名前10名的龙头企业，也有目前产销量不太好的大企业，更有定位新、处在快速发展的上升型企业，各个企业所代表的行业层面不同，诉求和关注的焦点各有不同，达到了广泛征集意见的目的。从调研中不难看出，摩托车行业处在大的转型期，大型企业与小型企业，技术创新与墨守成规，产品开拓与维持现状，严格的标准要求与宽松的管理制度，各类矛盾交织在一起。存在数据不共享、不互通、知识产权保护不完善等问题，如何促进摩托车行业良性发展是摆在管理层的一个决策难题。摩托车行业进入新一轮结构调整期，环保得到重视，新兴市场发展迅速，企业发展遇到瓶颈，必须尽快建立摩托车行业数据共享互通机制，明确并严格实施在用摩托车牌照管理要求，注重知识产权保护。从调研结果来看，摩托车企业希望政府监管的产品范围扩展至行业内的全部主流产品和市场有批量需求的新型产品。如混合动力摩托车、电动摩托车等；监控的排放污染物类别涵盖温室气体和颗粒物；制定统一的年检规范，并严格执行等。在标准制修订方面，考虑到我国摩托车仍以农村使用为主，行驶工况与WMTC工况存在差异，需要在国际上争取更多话语权，增加中国工况的权重，使排放标准的更迭能有更充分的过渡期。除此，许多企业表达了对新排放标准制定进程的关注。
1.3.3国Ⅲ排放标准实施情况
实地针对国Ⅲ摩托车车型累计收回问卷266份，通过对摩托车车主的问答采访以及问卷填写数据统计，对国Ⅲ排放标准的实施情况得出以下结论：1）燃油蒸发控制装置碳罐安装情况。在回收到的266份问卷中，碳罐安装占比59%，有13%未安装，其余28%未作答。如图4所示。去除未作答部分，碳罐安装率平均为82%。通过采访部分摩托车车主发现，车主对碳罐装置的作用了解不足。调查中，部分车主反映，在加油时，加油量一旦超出警戒线，会造成油箱通气管溢出燃油，导致碳罐堵塞，引起发动机供油不畅，造成熄火故障。而修理厂给出的维修建议多半是建议拆除炭罐或把油箱通气管断开，如图5所示。他们认为这样既可以节省维修费用，除排放性能以外，对摩托车本身并无其他影响。2）燃油箱盖防丢失措施情况。实地调研结果显示，在有效作答的国Ⅲ车型问卷中，28%的车型未对油箱盖采取任何防丢失措施，有9%的车型对该项未作答。如图6所示。通过对摩托车车主调研发现,大部分车主并不了解燃油箱盖防丢失的要求,个别通过发动机起动与油箱共用一把钥匙来防止油箱盖丢失的车主反映使用不方便,采用一定方式改装掉。在采取了油箱盖防丢失措施（不含链绳连接方式）的车型中，超过一半是采取与起动共用一把钥匙来防止油箱盖丢失；采用绳索将油箱盖与油箱之间连接起来的方式来防止油箱盖丢失的车型占比为15%。这些车主反馈，此方法简单易行，成本低廉，更符合使用习惯。3）排气污染物控制装置安装情况。主要考察目标为催化转化器的安装情况。考虑调研的时间和经济成本，无法对摩托车的消声器进行解剖确认，但触媒的状态直接影响摩托车的排气污染物排放情况。因此，本次调研对部分样车进行了相对简单易行的双怠速测试，通过对测试结果的确认来间接确认摩托车催化转化器安装情况。从图中4个城市的测试结果可以看出，除温岭外，济南、广州和重庆等3个城市的排气污染物排放合格率分别在33%、22%和29%，平均整体合格率为39%。4个城市的电喷摩托车样本合计22辆，合格率约为60%，明显优于其他排放控制方案。整体不合格率超过60%，结果不容乐观。
2结论
通过此次调研，得出以下结论：1）在售摩托车和在用摩托车的管理是目前我国摩托车监管体系中最为复杂、繁琐以及难于实施的部分，存在“以禁代管”和监管空档的情况。2）对特定品牌摩托车的调研结果进行推算，全国摩托车上牌率为60%，在用摩托车排放年度监测率为30%。全国在用摩托车监督状况不容乐观。3）传统摩托车生产企业进军新能源摩托车的脚步逐渐加快，技术创新型企业开始关注混合动力车型和柴油车，相应产品的监管缺失是一大问题。4）现行摩托车国Ⅲ排放标准测试方法适宜，但希望测试工况增加我国实际采集路谱数据的权重。5）摩托车生产企业现阶段普遍存在国Ⅲ车型库存清理和国Ⅵ车型销售定位的问题，新标准制定中，应考虑给予充分过渡期。6）各地摩托车新车注册时，并无统一申报标准，存在政策重复、要求不透明等情况。7）实地抽样调研中，碳罐安装率为82%，燃油箱盖防丢失措施合格率为60%，双怠速抽检合格率为39%，排放标准的推广普及工作以及市场监督制度仍有待加强。
作者:宋涛 马小强 谷雪景 单位:天津大学内燃机研究所 中国环境科学研究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