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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女性领导力概念，苏•海华德认为，女性领导力是指女性领导者不仅具备自身的领导风格和基本素质，还能够体现出女性独特的人格魅力，从而实现女性领导者可以领导团体的能力;蒋莱认为，女性领导力是拥有领导职务或领导资源的女性领导者实施有效领导的能力;叶忠海认为，女性领导能力包含三个层次:基础层有调查研究能力、哲学思维能力、心理承受能力和调适能力、与异性合作共事能力，中间层有预测决策能力、社会活动能力、知人善任能力、指导基层工作能力、应变适应能力，最高层有开拓创新能力。可以看出，对女性领导力概念界定主要集中在女性领导者的领导风格、能力素质、品格魅力方面。关于社区教育概念，叶忠海认为，社区教育是指以社区为范围，以社区内全民为对象，同社区民众利益和社会发展的需要紧密相连，旨在建设和发展社区，消除社会问题，全面提高社区成员的素质和生活质量为目的的教育活动;吴遵民认为，中国社区教育是由地区居民自发产生的，为追求精神生活的充实及对终身学习的需求，而由政府提倡并与地区基层组织共同推动的、旨在以提高地区居民精神与文化素养、满足他们自我完善的要求以及切实保障地区居民自主学习权利为宗旨的，自下而上的群众性教育活动。定义强调社区教育对象为全体社区居民、居民自发产生、政府倡导，以及居民的自我完善。基于以上理解，本文将社区教育场域中的女性领导力定义为:女性社区教育领袖在带领社区发展过程中表现出的能力，主要体现为:影响社区教育决策的能力、沟通交流的能力和开拓创新的能力。
二、社区教育女性领导力的特点
黄丽蓉认为，女性领导力表现出以下特征:互动型的领导风格，组织关系呈包容性的蛛网状，全面而多元的思考方式，授权与团队建立，重视员工的教育与成长。聂志毅指出，女性具有以下职业优势:敏锐的直觉力，合作的天赋，客观务实、工作认真、投入多，尊重、关心他人，善于随机应变，精打细算。董晓艳认为，女性领导具有如下特质:较强的沟通能力，敏锐的直觉力，严谨细致的性格特征，倾向于柔性、民主的领导方式。与此同时，通过对M社区领袖领导力的研究，本文认为社区教育场域中的女性领导力具有如下特点:直觉敏锐、民主领导、亲和力强、乐于奉献。
1．直觉敏锐
直觉是这样一种能力，它不经过逻辑和有意识的推理而认识和了解客体。直觉是基于已有经验和有关知识的综合判断，判断过程十分迅速，而判断结果又往往非常准确。与男性相比，女性具有更加敏锐的直觉能力。社区工作纷繁琐碎，在特定情形下，需要做出果断的决定。M社区在进行大规模综合改造之初，居民与施工队时常出现纠纷，甚至出现对峙。尚书记凭借其敏锐的直觉，迅速、妥善地处理好施工队与居民之间的矛盾，双方获得谅解，并深刻反思，在社区后续改造过程中始终得以和睦相处。
2．民主领导
在专制型、民主型和放任型三种领导风格中，女性领导者倾向于民主型的领导风格，注重协调和仲裁，关心团队成员的需要。在社区工作中，女性领导者运用民主领导，实施民主管理。“绿主妇”议事会定期召开会议，社区大小事务均民主讨论、民主决策，社区工作事先征得居民广泛同意，居民的实际需求得到关切。
3．亲和力强
女性社区教育领袖往往平易近人，善于理解和关心人，在处理社区事务过程中易于同居民产生联系和沟通。M社区实施垃圾回收减量项目之初，效果并不尽如人意，“绿主妇”领导团队通过与居民之间的不断沟通，逐渐获得居民的理解和支持，目前垃圾回收减量项目已成为M社区的一个品牌项目。
4．乐于奉献
平凡的社区教育管理岗位需要甘于奉献的精神。在小区改造的日日夜夜里，尚书记任劳任怨，“放弃了节假日的休息，每天都在施工第一线，关照工程的进展，做群众思想工作，经常到深夜才能回家休息”。以上分别从四个方面阐述了社区教育女性领导力的特点，是社区教育领域中女性领导力特点的具体体现。
三、社区教育女性领导力的提升
根据上述概念定义，社区教育女性领导力的提升包括三个方面能力的提升，即影响社区教育决策的能力、沟通交流的能力以及开拓创新的能力，这是就提升的内容而言。就提升的方式来说，主要有以下四个方面:
1．扎根社区社区教育是一种自下而上的群众性的教育，具有鲜明的广泛性、基础性。女性社区教育领袖管理社区、带领社区发展，需要扎根社区，需要“走出办公室，走进社区”，与社区居民建立良好的联系。充分运用自身的领导能力优势，深入社区，与社区居民接触，着眼于居民的利益，了解居民的实际需求。通过“做中学”，不断发现问题、进行反思、解决问题，在社区工作实践当中逐步提高女性社区教育领袖自身的领导能力。
2．搭建平台平台的搭建为社区教育活动的开展提供了广阔的空间。由谁搭建平台、如何搭建平台、搭建怎样的平台，直接反映社区管理水平，影响社区教育女性领导的能力施展。“政府搭台，居民唱戏”，提升居民参与社区教育的积极性，创建女性社区教育领袖能力施展空间。M社区在品牌培育过程中，创造性地注册了非政府组织，搭建了“双主体”结构，即政府支持、居民参与，共同管理社区事务。社区教育领导者与居民之间良性互动的同时，也培育与磨炼了女性社区教育领袖。因而，充满鲜活生命力的平台搭建，为社区教育女性领导力的提升提供了广阔的舞台。
3．培训与学习注重社区教育女性领导人的培训。培训的责任主体是政府，但是，社区教育工作开展的阻力很大程度上仍来自于资金缺口。所以，应创造性地整合社会力量。“绿主妇”非政府组织成立前后，不断寻求公益项目与资金支持，与公益组织、企事业单位合作，整合社区教育资源。以社区学校等为载体，对决策能力、沟通能力、创新能力进行系统的培训，提升女性领导人的领导能力。与此同时，社区教育女性领导人自身也是学习的主体。“人人皆学、时时能学、处处可学”的学习型社会框架的建成，需要社区领导人与团队带领人的率先垂范。通过学习，女性学习者的学习能力与自我认同能力得到提高，又会增强其学习新知识的决心和信心，这为女性领导者成功领导奠定坚实的基础。社区教育女性领导人需要学习，努力学习相关知识，不断总结社区工作中的实际经验，提高决策能力。
4．理解与支持与男性相比，女性承担着更多的家庭责任。女性领导者需要兼顾工作和家庭，这意味着女性领导人承受更大的身心压力。社区教育女性领导人既要处理社区大量的琐碎事务，又要照顾家庭，这对其社区工作和家庭照料之间的协调能力提出了挑战。因此，其他家庭成员应当给予理解和支持。M社区三位领袖人物能够将大量精力投入社区教育，与家庭成员的理解与支持密切相关，在三位领袖人物的感召下，部分家庭成员甚至能够积极参与到践行环保理念的行动中。
四、社区教育女性领导力提升的积极影响与挑战
社区教育女性领导力的提升，既折射出女性领导群体比例的上升，也反映了社区教育女性领导者自身能力的提高。在三位女性的带领下，M社区创建了具有特色的社区教育品牌，带来一系列的品牌效应:小区环境大为改观，居民关系更加亲密，居民学习需求增强，社区管理团队能力得到提升，管理效率大幅提高，学生实践人数增加，参观调研团体增多，周围社区得到带动，等等。所以，提升社区教育女性领导力，对男女领导者比例、女性领导人自身、社区居民、社区环境等带来积极的影响。与此同时，社区教育女性领导力提升面临着诸多挑战。男权观念的影响、工作场所中的性别歧视、繁重的家庭责任、晋升和发展意愿的缺失以及不利于领导的某些性格特征等，都是社区教育女性领导者领导能力提升的阻碍。在倡导男女平等、强调女性权利的背景下，如何实现真正的平等，扩大女性参与公共事务的途径，促使女性领导者主动参与社区管理，获得自我实现，减少女性领导者参与社区管理的阻力，需要政府部门、社会团体、社区居民和社区教育工作者的共同努力。而社区教育女性领导力的提升，最终会使社区居民受益，并推动社区教育领导方式的改善。
作者：樊小伟 夏媛 单位：华东师范大学 东华大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