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头战象教案范例6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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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头战象教案

最后一头战象教案范文1

——作者题记

血染的战旗下,他立下誓言:

抛家舍业也要创好连队大业!

1981年4月14日,白老虎连第28任连长刘启波在连队荣誉室里宣誓就职。墙壁上,一面饱经战火硝烟洗礼的血染大旗,“死打硬拼”四个大字赫然醒目,大字上面是一只仰天长啸的猛虎,象征着这支连队的虎胆虎威。

那是在攻打锦州的战斗中,一连坚守白老虎屯,浴血奋战16个小时,最后只剩37人,硬是顶住了敌人一个团的15次进攻,为解放锦州立了大功。

二十八岁的刘启波感到光荣,更感到肩负责任的重大。前任连长南光镇交班时说:“刘启波,我把白老虎连交给你了。倘若连队在你手里掉下来,九泉之下的烈士也饶不了你!”刘启波下决心一定要让连队雄风永在,虎威不减。然而,一场考验降临了。

刘启波面前摊着两封信,一封是妻子高克芳写来的,简短得就象一封电报:“家里挺好,父母健康,庄稼还可以,希你安心在部队好好工作。”另一封是三哥写来的,信中说:“…本来我早就该写这封信,可克芳说什么也不让写,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咱家乡遭了灾,克芳种的那24亩地的青苗被雹子砸了个稀烂。这几天各家都在抢时节补苗,克芳要服侍两个老人,照料不大的孩子,还要在地里干十三四个钟头,几次累昏过去,让大伙抬了回来,左邻右舍谁看了谁掉泪。启波啊,你就请个假,回来帮她一把吧!”

半夜里,刘启波在灯下给妻子写信:

克芳:

你不用瞒我了。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遭了多少难,我心里都有数。我们“白老虎连”的全体同志感谢你!夫妻之恩,以后再报。

……家乡遭难,乡亲们都困难。咱不要向国家伸手,可向亲友借点钱度过这一关。咱们都年轻,往后日子长,慢慢还……实在还不上,也别愁,等我转了业,回去好好干,不信还不清!

第二天,他向教导员借了100元钱,加上自己留存的50元连同这封信,一起寄回了四千里之外的吉林省大安县。尔后,他又出现在生龙活虎的练兵场上。

“摔倒了也要往前倒”,他这样要求战士,也这样要求自己。

夏季的射击预习场,地面烫人,小陆肘部、腿部的皮肤磨破渗出了血溃,后背如同浇上水,散发着热气。班长上前说情:“连长,给陆全保找个草帽戴吧!”“好哇!”刘启波大手一挥:“草帽也不用戴了,干脆到树荫下凉快去,要不要再来根冰棍?”

“班长,我顶得住……”陆全保激动地说。

又是一个炎热的中午,陆全保独自在操场上伸臂托砖。当他单手托三块砖持续到三分钟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赞喝:“好”陆全保掉回身一看,是他的连长。不知咋的,出力流汗他没掉过泪,此时却觉得鼻子酸了。“象咱老虎连战士的样子了,明天准备参加师里比武去!”刘启波拍拍小陆的肩膀,掏出手帕给他擦汗。陆也真争气,一出马就打得很漂亮,当年就考上了特等射手。

刘启波严格摔打部队,更严格摔打自己。在一次“我爱连队”讲演会上,新战士杨启新说:“刚到部队的时候,觉得遇上这么个要命连长,走对了路找错了门,累急了真恨不得咬他一口。再看看连长自己,他……”杨启新呜咽着说不下去了。战士们还都记得他们连接受了红蓝对抗演习任务后,连干部就只刘启波一人在家。过度疲劳使他胃病复发,吃不下饭,满嘴起燎泡,但他照样捂着胸口上山。一天预演,他突然虚脱,一头倒在山上。战士们把他扶起来,他说“没事”。演练回来的路上,他又一次栽进河里,通信员和卫生员轮流把他背回住处。师部魏副主任不放心,连夜赶来探望。一踏进门槛,惊呆了:昏暗的农舍里,通信员站在地上挑着一只马灯,刘启波躺在床上,蜡黄的嘴唇上下嚅动,一字一句在背明天的教案。这个入伍20多年,轻易不动感情的老兵,此时禁不住热泪盈眶。他想到刘启波在一次训练中对几个临近终点的战士大喊:“坚持,坚持!摔倒了也要往前倒!”是的,往前倒就倒在了终点线,就完成了一个士兵、一个军人的任务。这就是刘启波的作风。

他或许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称职的父亲,但他是战士们亲爱的兄长。

刘启波的心也是肉长的,他爱自己的战士啊。当训练后看到战士们那汗碱斑斑的军装,当长途行军后,他亲手给战士用针挑破一个个血泡时,当他查铺听到战士在睡梦中发出时,他的心比蜂蛰还疼。

那一年,老战士许洪泉探家刚回来,组织上确定他退伍。小许回家不但花光了钱,还欠了债,急得抓耳挠腮。刘启波掏遍口袋,凑起二十八块钱交给许洪泉。小许说啥也不收。刘启波说:“你不收,是嫌少哇?让你拿着就拿着!”小许接过这二十八块钱,觉得沉甸甸的、滚烫滚烫。他清楚,连长家乡遭了灾,他家里还欠了200元债!

1980年入伍的炊事员刘延敏,个子矮,好容易谈个对象,女方听说他在训练中手腕骨折过,就想吹了。刘延敏急了,拿着信来找刘启波。刘启波当即和指导员商量,以党支部的名义给女方家里写了一封长信。介绍刘延敏的成长进步情况,还特别证明他的手腕早已治愈,并邀请姑娘和她的家长来连队看看。刘启波把自己的住室腾出来给姑娘住,塞给小刘15元钱,让他陪姑娘上街转转。姑娘见连长这么热情,连队这么好,小刘又很懂事,回心转意了。临走的时候,刘启波在干部会上郑重提议:以连队的名义办几个菜买点酒,好好送行。白老虎连从不请客摆宴,可这次,为了促成一位炊事员的婚事,给一个普通的农民举行了酒宴。

刘启波对战士亲,战士对连长的感情自然也深。去年老战士退伍时,连里进行点名。“同志们,你们在咱连受苦了,你们为咱‘白老虎连’立功了,我谢谢大家……”刘启波刚讲了几句,眼圈就红了。接下来他每点到一位老战士,就历数一遍他几年来做出的成绩和贡献。听着听着,战士们的眼泪都止不住簌簌往下掉…

他那宽阔的脊背上,仿佛能顶起一座山!

一场代号为“破垒”的实战演练即将拉开战幕,团长和政委一致提议白老虎连为尖刀连。就在这当口,一封加急电报飞到刘启波手中,打开一看,“母病危”三字赫然入目。大战临头,指挥员的情绪至关重要。刘启波强忍悲痛不露声色,悄悄地踱出营房。细雨蒙蒙,刘启波遥望北方,泪水伴着雨水哗哗地流……他出生时,母亲已经快50岁了,一口奶没有,母亲抱着他满村讨奶吃。启波长大不容易啊!

1982年,刘启波在部队被评为“雷锋式的好干部”。喜报寄到家,母亲一见却哭了,说雷锋已经牺牲了,启波肯定也牺牲了,别人怎么解释也不信。那些天,老人到村外拾粪,去的时候空篮子,回来时候篮子空。后来,家里人才发现,她是站在当年送启波参军,母子告别时的五棵老榆树下呆呆地等候儿子。

刘启波站在大雨里沉思着,请求母亲原谅。

过了三天,“母亲病逝”的第二封电报到了部队。专程到尖刀连参加支委会的政委刘才,缓缓地对刘启波说:“准备回去吧,演习的事不要挂心。”“不用了!”刘启波打断了政委的话,坚定地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请组织放心吧!”

正式演习开始了,作为全师钢刀之刃,匕首之尖的白老虎连成了参观者的注目中心。作为合成连指挥员的刘启波,更是中心的中心。三年来训练场上的摸爬滚打,一千多个夜晚的刻苦攻读,使刘启波成竹在胸,满怀信心。当连队在三天内连续行军200里,又接到奔袭命令时,刘启波大喝一声:“是白老虎连的战士跟我冲!”已经精疲力尽的战士,重抖精神,脚下生风,全连象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滚滚向前。再看刘启波,他肩上多背了战士的一只背包、一挺机枪,不久又多了一支冲锋枪。当最后一批战士赶到指定地点时,全连提前了十八分钟。

这一切,感动了在这里体验生活的《高山下的花环》剧组的全体人员。赵蒙生的扮演者唐国强,感慨之余,挥笔写下八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