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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诗歌范文1
当蝴蝶飞呀红蜻蜓的日子闪亮
美意的心坡遍地开花
当温柔的风轻抚你的心坎
生活的天空流欢溢乐
生命因你而精彩
世界因你而美丽
你知道吗
你是天之宠儿
没有什么能够伤害你
你知道吗
世界、时空不能阻挡爱的光
你的心自始被标注
生命的爱永远脉动
拥有爱
就好像小溪融入了大海
就好似白云依偎着蓝天
还有什么可以阻挡的呢
你不必忧伤
因为爱为你分担
你不必害怕
因为爱为你保护
敞开你的心
接受爱的洗礼
舒展你的心
让心一起走
与爱一起飞!
亲爱的 来吧
让我们用爱划出同心圆
亲爱的 去吧
让我们在爱的天空飞翔!
在爱的道路、真理、生命里头
随心儿乘起翅膀
欢欣起动
爱的诗歌范文2
摘要美国著名女诗人艾米莉・狄金森的诗歌中大量使用白色的意象,如白色的雏菊,白色的霜冻,身穿洁白婚纱的新娘等。诗人以这些白色意象象征爱情和死亡,从而深化了她的诗歌主题。
关键词:艾米莉・狄金森 诗歌 白色意象
中图分类号:I106.2 文献标识码:A
美国19世纪著名女诗人艾米莉・狄金森(Emily Dickinson ,1830-1886)生前默默无闻,终老独身,死后被发现留下了近两千首诗歌和一千多封信件,后来陆续结集出版,倍受评论界好评。狄金森终身未婚,从30岁开始一直到她去世为止,她永远都身穿一袭白裙。女诗人对白色的情有独钟也反映在其诗歌创作中,白色的鲜花、白色的霜冻、白雪、一身洁白的新娘等白色意象,在其诗中比比皆是。许多评论家都注意到了这一现象,但是究竟是为什么,狄金森却从未向世人袒露心曲,评论家们为此各执一辞,但却未能达到共识。著名评论家查尔斯・安德森在他的专著《惊奇的台阶》一书中曾说:
“白色对狄金森的重要性是难以一言蔽之的,白色渗透在她所有的作品中,具有多层含义:有时她用白色喻指死神,‘白色的掠夺者’,有时喻指上帝,‘白色的造物主’,在她写了那首‘白色拣选’的诗歌后不久,她从此直到去世的最后二十年的日子里只穿白裙,这其中的含义是耐人寻味的。”
笔者认为,狄金森的诗歌中的白色意象,是与死亡,爱情,自然等主题紧紧相连的,本文试图通过分析狄金森诗歌中的白色意象来解读她的诗歌主题。
一 白色的雏菊
狄金森喜欢鲜花,也经常在自家的花园里劳作。在她的诗歌中,提到的鲜花种类不下20种,但是出现频率最高的花有5种,即玫瑰,雏菊,三叶草,水仙花,百合。而她本人又较为偏爱白色的花,如雏菊和百合。
在美国传统文化中,雏菊一直是纯洁无邪的象征。雏菊的白色花瓣使人联想到纯洁的少女。美国作家亨利・詹姆斯的小说《狄西・米勒》中的女主人公狄西与雏菊同名,她天真纯洁,不谙世事,最后成为上流社会尔虞我诈的牺牲品,长眠于开满了雏菊的墓地。在狄金森的诗歌中,雏菊也和墓地等死亡场景同时出现,因为雏菊是狄金森家园附近最常见的野花。而每年春天,教堂的墓地周围满眼都是白色的雏菊,所以,诗人总是有意无意地将雏菊和死亡联系在一起。
狄金森喜爱雏菊,在诗歌和书信中也经常提到这种花。在她1858年―1861年期间的三封写给一位她暗恋的“导师”的信中,她将自己称为“雏菊”:
“如果我一身洁白地向你走来,你该怎么对待我呢?雏菊会让你失望吗?不,不会!也许不该告诉你,你并没有来,也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不来。”
这些信似乎是失恋的诗人在诉说自己的心情。“我们可以在天堂里碰碰运气”,“请宽恕……在进入坟墓之前”这些字眼表明了诗人对尘世的爱情已经绝望,寄望在死后与心爱的人团聚。
在狄金森四首关于“雏菊与导师”的诗歌中,都隐含着她对爱情的渴望和死亡之意。在这些诗中,狄金森的心中情人“导师”经常以红日形象出现,灿烂夺目,富有男子气,而她的女性叙述者雏菊则静静地绽放洁白的花蕾,表现出谦卑柔弱的女性气质,翘首等待他的垂青。“太阳――雏菊”这个比喻源自于一个古老的神话传说故事。传说太阳神阿波罗的女仆克莱蒂出于对太阳的爱恋,变成一朵雏菊,或是一株向日葵,以便时时受到阳光的沐浴和。在第106首诗中,诗人说:
雏菊静静地追随太阳――
当他结束金色的旅程――
她羞怯地坐在他脚旁――
他――醒来――发现那朵花――
为什么――掠夺者――你在那里?
因为,先生,爱情是甜蜜的!
这首诗充分展示了女性温柔的品性和对于甜蜜爱情的渴盼。而在诗人另一首“雏菊与导师”的诗中,已经去世的“导师”被埋葬在墓地,当冬日的大雪覆盖了墓地,诗人希望春天快点到来,好让白色的雏菊来陪伴逝者。
在狄金森的诗歌中,雏菊静静绽放着白色的花蕾,它既是生者的好友,也是逝者的伴侣。它既象征了狄金森心中理想的爱情,也和死亡的脚步一起来到人间。白色的雏菊消减了人们对于死亡的恐惧,使人们能平静地接受死亡。
二 白色的霜冻
比起白色的雏菊,在自然界中,霜冻是最不受欢迎的。秋日里,每当霜冻来临,花草便枯萎凋零,失去了生机。在狄金森的诗歌中,霜冻就是死神的使者,它将冷漠,恐惧和灾难带给人间。在写于1884年的一首诗中,诗人将霜冻拟人化地形容为“白肤金发的美女杀手”。
显然毫不意外
对于任何无忧的花朵
正嬉戏时被霜冻砍了头
偶然的力量
白肤金发的美女杀手经过
太阳无动于衷地前行
又过了一天
上帝同意了
在这首诗中,“无忧的花朵”和“无动于衷的太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自然界中残酷的杀戮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发生,但是太阳却极其冷漠,颇具反讽意味的是,就连上帝都默许这样残忍的事件发生。
霜冻不仅给自然界中的花草带来了死亡,在狄金森的一些诗歌和书信中,霜冻也和人间的死亡息息相关。在第509首诗歌中,狄金森回忆一位去世的好朋友,她的音容笑貌宛然眼前,她清楚地记得朋友走路的姿势,周日去教堂做礼拜时她穿的衣服,她们一起说过的悄悄话。但是她伸出手时,摸到的却是朋友那冰冷的尸体,和被冰霜冻住的永恒的笑脸。无论亲人怎样呼唤,逝者却再也不会醒过来。
1861年底,狄金森的家乡阿默斯特镇上的许多年轻人都去了前线。1861年12月,狄金森听说邻居亚当夫人的两个儿子在安那波里战争中受伤相继死亡的消息,她非常震惊和难过。在写给表哥的信中,诗人流露出她的担忧,“仁慈的耶稣啊,请不要带回一具冰冷霜冻的尸体”,她担心哥哥的好友弗雷泽的安危。结果一语成谶。三个月后,在写给表哥的信中,诗人提到了弗雷泽的死讯。另一首写于南北战争期间的诗歌“胜利来的太晚”也提到了冰霜覆盖的嘴唇的意象,诗人对于那些在战争中牺牲的年轻的生命感到痛惜,他们未曾品尝过胜利的喜悦就阵亡了。
在狄金森的诗歌中,霜冻是死神的使者,是死亡的冰冷的外衣。白色的霜冻的意象出现,总会直接或间接和死亡有关。
三 白雪
冬日的白雪也是狄金森的家乡最寻常的风景之一。在她的笔下,白雪也和死亡紧紧相连。1882年,当狄金森的母亲去世,她写信给表姐:
“她从我的手指尖滑落,就像一片雪花被风带走了,她去了那个永恒的地方。”
在这封信里,狄金森用飘落的雪花形容母亲的离世,她的悲伤溢于言表。在她写于南北战争期间的诗中,她也用雪花形容那些在战场上牺牲的士兵们,“他们像雪片般纷纷飘落”。在狄金森的诗歌中,有时白雪只是像一块毯子,静静地覆盖在大地上;而有时,巨大的雪毯却带给人们一丝恐惧,因为它带给人的感觉是生死永隔。如第411首诗:
坟墓的颜色是白色――
我是说――外面的坟墓――
从飘扬的雪花中你无法知晓――
在冬日里――直到日出――
融化了狭长的墓穴――
高出地面――
每个突起的小房子里――
留下了一位朋友
坟墓里的颜色――
我想――完全一样
不是所有的雪都把它变成白色
不是所有的夏天――绿色
在这首诗中,白雪覆盖了墓地,乍看和落在每个地方的雪是一样的。但是,太阳很快会融化墓穴上的雪花,裸露的墓碑会提醒人们,墓穴里长眠着一位诗人深爱的朋友。死亡是无法更改的事实,无论是冬日的白雪还是夏季的绿茵都无法换回逝去的友人。在这些诗歌中,白雪的意象即象征着死亡。
四 一身洁白的新娘
说到白色意象,不能不提到狄金森诗歌中出现的身穿洁白婚纱的新娘。狄金森的诗歌中有12首直接出现了“新娘”的字眼。这些有关新娘的诗歌基本上可以归纳为三类:第一类是关于求婚,尘世的婚姻;第二类是关于死神在寻求自己的新娘;第三类是和宗教有关,神圣的婚姻,关于天堂里的结合。如在第1496首诗中,关于尘世的婚姻,新娘表现出了复杂的心态:
我所做的一切
是回顾
他迷人的心灵
我熟悉他的眼睛
我曾探索过的地方
已紧紧地推向身后
没有港湾
没有飞翔
而他主宰那里
无所不在,躺在那里等待,
她变成新娘
在这首诗的开头,叙事者以“我”的身份讲述她即将跨入婚姻殿堂时的心情,然而到了结尾部分,自信的“我”却变成了被动的“她”,人称代词的变化生动地体现了新娘的心理变化,最初的自信渐渐消失,因为她知道,在婚姻生活中,他将“主宰”一切,而她则将失去熟悉的“港湾”和“飞翔”的翅膀,除了无望的等待,她别无选择。这首诗也反映了狄金森对于爱情和婚姻的矛盾心理。一方面,她向往爱情,渴望有一天能身穿洁白的婚纱,成为新娘;另一方面,她对即将到来的婚姻又心生恐惧,生怕婚姻是一副枷锁,从此失去自由。在她另一首有宗教象征意义的诗歌中,新娘在等待新郎的同时,也在等待死神的降临。
黎明时分我将成为――妻子――
日出――你能否给我一面旗子?
午夜――我还是少女――
刹那间便成为新娘――
于是――午夜――我从你那里
走向东方,胜利――
午夜――晚安!我听见她们在呼喊,
天使们在大厅喧闹――
我的未来轻轻拾级而上
我搜索儿时的祈祷
转瞬已不再是孩童――
永恒,我来了――先生,
救世主――我见过那面容――以前!
在这首诗中,年轻的女孩在等待“未来”,她的内心既充满了担忧,又带着胜利的期待。诗歌表达出新娘渴望在午夜时分完成人生的神圣转折,经历从少女变为妻子的过程。但是和一般诗歌不同的是,新娘听到一群天使的呼唤。她们似乎在为新娘指引方向,护送她进入永恒的天堂。一身洁白的新娘不仅是普通意义上的新娘,而且是神圣的新娘,将和耶稣结合,是天国的新娘。这其中的宗教含义不言而喻。
五 结语
狄金森其人其诗都是一个谜,吸引了无数的评论家和读者从不同角度解读她的作品。她的诗歌中大量白色的意象出现,具有多层次的象征意义。当她失去了爱情并从此隐居后,她以只穿白色衣服隐含自己对爱情和婚姻的向往。但是白色也是死亡的颜色,无论是白色的雏菊,还是白雪和霜冻总是与死神一起来到人间。因此,在狄金森的诗歌中,白色既象征了爱情,也象征了死亡。
注:本文系宁夏大学2006年度社科基金资助项目(资助编号为SK068)成果之一。
参考文献:
[1] Anderson,Charles.Emily Dickinson’s poetry:Stairway of Surprise.Westport: Greenwood press,1982.
[2] Dickinson,Emily.Emily Dickinson Selected Letters.Ed.Thomas H.Johnson. Cambridge:Harvard UP,2002.
[3] Dickinson,Emily.The Complete Poems of Emily Dickinson. Ed.Thomas H.Johnson. Boston:Little,Brown and Company,1960.
[4] Wolosky,Shira.“Public and Private in Dickinson’s War Poetry.”A historical guide to Emily Dickinson.Ed.Vivian Pollak.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4.
[5] Dandrand, Karen,“New Dickinson Civil War Publications.”American Literature 56 (1984):18-27.
[6] Leyda,Jay.The Years and Hours of Emily Dickinson.United States:Archon Books, 1970.
[7] Miller,Cristanne.Emily Dickinson:A Poet’s Grammar.Cambridge: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87.
爱的诗歌范文3
关键词:艾米莉.勃朗特;诗歌;主题
艾米莉·勃朗特(emily bronte,1818—1848),是夏洛帝·勃朗特之妹,安妮·勃朗特之姐,从少年时代起就开始写诗,姐妹三人于1846年自费出版了一本诗集,以艾米莉为主。她的诗在内容题旨和 艺术 手法上都有着创新和超前,但她的小说《呼啸山庄》掩盖了她诗歌的光芒。这些诗歌集中体现了艾米莉对压迫和禁锢的叛逆精神,反映了她渴望自由、平等和爱情的理想。这些诗歌语言精练简洁,节奏韵律 自然 明快,堪称为“诗作的精英”。下面就从她诗歌主要的四个主题:荒原、自由、爱情和死亡来赏析这位杰出女诗人的杰出诗才。
一、自由的向往
与其说艾米莉挚爱、迷恋荒原,还不如说她是迷恋和向往那种无拘无束与自由自在。“她在荒凉寂寥的处所找到了许多开怀的乐趣,而她胜过一切,最最热爱的是——自由。自由是艾米莉鼻息;没有自由,她就毁灭”,“当她从她自己那寂静无声、与世隔绝,然而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生活方式,换到一种纪律严格、循规蹈矩的生活方式,是她无法忍受的……”就连喜欢那些小动物,也是冲着它们那种自由自在的精神和从不拘束,活得自然,甚至狂野的本性来的。在她的好些诗歌里都充满了这种对自由的渴望和追求,她说:“我们并没有别的要求,我们只要自己的心和自由。”
这些诗都是她痛苦心迹的真切流露,是她深感生活重压而不自由时灵魂的和呐喊。在她与姐姐外出求学和做家庭教师的时间里,经历了受人役使、压迫和偏见的种种磨难,她强烈地感受到了心灵自由的丧失,甚至感觉到整个秩序化的社会都是充满压迫与偏见的束缚她心灵自由的“敌人”,这一切几乎已成为她的精神牢狱和枷锁,在她幻想的贡达尔王国里,她要“砸碎痛苦的锁链/使他的臣民重获自由解放”。
二、爱情的迷惘
艾米莉是一个出世者,一个超凡脱俗的奇女子。在她短短的一生中没有尝试过爱情的滋味,然而对于这样一个没有任何恋爱经历的少女来说,能在她唯一的一部旷世之作《呼啸山庄》里,把一个看似平常的爱情写得如此刻骨铭心,惊心动魄,成为“人间最宏伟的史诗”,真可谓是 现代 文学史上的“斯芬克斯”之谜。怪不得英国当代著名小说家及创作家毛姆在介绍《呼啸山庄》时曾这样感叹道:“我不知道还有哪部小说,其中爱情的痛苦、迷恋、残酷、执著,曾经如此令人吃惊地描述出来”。虽然她没有经历过爱情,但我们却不能否认她的内心曾有过对爱情的炽热向往和想象。其实,在她的脑海中构筑的爱情比任何世俗的爱来得更精彩,在她的爱情诗中她的爱亦然真挚、炽烈、深沉。在创作《呼啸山庄》之前,艾米莉已在她想象的贡达尔王国里描写了许多关于男女主人公至情至真并具有震撼人心的爱情故事,《呼啸山庄》只是她的诗化了的小说,是她爱情诗的继续和 发展 。在这些爱情诗里,我们可以强烈地感受到一种“精神不灭”的力量,虽然这诗里多了一份伤感、凄婉和幽怨。
在艾米莉三岁时便失去了母亲,在她成长的沉闷岁月里可以说是没有一丝快乐,也没有一丝温暖。从诗中可以看出,在这人海茫茫的大千世界,她尝到了人世间的冷漠无情,母亲和两个姐姐的去世,留给她的只是孤苦凄凉,虽然在她的内心世界里,她也“渴望着有人能来爱”,然而这念头“烟消云散”了,像雨后彩虹般瞬间便消失了。她的爱情诗由于感情真挚、凄苦,常常撼动人心、催人泪下。
读她的这些爱情诗,那排山倒海的炽热情感让人窒息,悲情四射的绝望哀缠令人心碎。艾米莉已将情感的张力拉到了最大程度,她把恋人间的那种忠贞的感情描写得微妙微肖,并全都表现得那么真切细腻,令人不能不叹服她的主观感受体验和想象的出神入化。毕竟,艾米莉短短的一生,少女的心扉从不曾得到爱情的轻叩呀。
爱的诗歌范文4
2.辛苗(1982- ):昭通市委党校科研处,助教,硕士,主要从事叙事伦理学和环境伦理学研究。
摘 要:从古到今,东西方的很多学者都曾经热烈讨论过罗伯特・彭斯的诗歌《一朵红红的玫瑰》中那魅力无穷而又感人至深的爱情观,但没有多少学者使用哲学的方法去分析和阐释其爱情观,更没有人爱情的意图、爱情的本质以及爱情的价值等三个方面在哲学的视野下去探讨和研究苏格兰人的爱情观。其实,从哲学的角度去阐释苏格兰人的爱情观会让诗歌的爱情主题得到一个更高的升华。
关键词:《一朵红红的玫瑰》;罗伯特・彭斯;苏格兰爱情观哲学阐释
一、引言
在西方,古希腊和德国的哲学以及文学很早就开始了对爱情的思考。爱情似乎成了哲学、文学永恒关注的主题。然而,诗歌则以一种更为深刻的方式关注和书写着爱情,用一种独特的方式诠释着人类的爱情观,《一朵红红的玫瑰》就是其中一例,它是罗伯特・彭斯这位“自学成才的诗人”[2] 用苏格兰民谣的形式创作出来的歌颂爱情的诗篇,它不仅有着以往的学者们所一直在修辞学、语用学、语言学、文化学、翻译学、接受美学等领域用传记批评法、比较法等多种方法从其诗歌的诗节、主题和措辞等诸多方面去寻找学术探索和研究的灵感或依据,也有着他们尚未在哲学视角下挖掘出来的关于诗歌对当时的苏格兰人的爱情观进行的独特的哲学阐释。从表面上看,好象是诗人通过本诗热情地表示自己对心中的她那种质朴而又深情的爱慕。若认真思考,诗人的创作意图还真不是这么简单。这是因为诗人几乎所有文学创作的源泉都来自苏格兰的民间文学,因为诗人生在民间,长在民间,生活在民间,创作在民间,过着民间的生活,汲取着民间的营养,很多作品都来自于诗人在田间劳动之余对生活的仔细观察和理性的思考,代表着苏格兰人的质朴、真诚和睿智,体现着“诗歌和世界”[3],尤其是爱情之间的联系。《一朵红红的玫瑰》就是这类取材于民间的上好的作品,因为诗人在诗中对爱情的真实表达,处处透露出苏格兰人对他们自身的爱情观的哲学思考。诗歌对苏格兰人的爱情观的哲学阐释既丰富多样而又层次分明。具体来说,诗歌对苏格兰男性的爱情观的哲学观察和反思包含爱情的意图、爱情的本质以及爱情的价值等三个层次的思考。
二、爱情的意图
从爱的意图上来说,苏格兰人追求爱情的目的和动机都是单纯的,因为在他们心中爱情是如此的美好,而又充满生机。诗人一开篇就用“六月的玫瑰”和“甜美的旋律”来精心刻画苏格兰心中爱情的形象以及对爱情的追寻和向往。诗歌第一节这样写到:
O,my Luves like a red,red rose,
That newly sprung in June.
O,my Luves like the melodie,
Thats sweetly playd in tune.[1]
这节诗歌所使用的两个比喻,其实是当时的苏格兰人对爱情的认识最初表达,当然也更是对他们寻找和追求爱情的动机的表达。他们追求爱情是因为他们认为爱情像六月的玫瑰一样楚楚动人。第一个比喻选择“六月”是因为六月是一年中最为旺盛的时节,这一点在莎士比亚的Sonnet 18里面也能找到印证。莎士比亚的Sonnet 18一开始就说“Shall I compare thee to a summers day”。虽然莎士比亚没有直接言明“六月”是一年中最为旺盛的时节,但读者也可以感觉到“六月”在他心目中的美好,因为六月是夏季中最美的时节,六月里草木葱茏,山青水秀,香飘万里。除了使用“六月”之外诗中还分别用了 “newly”和“sprung”两个词。前者暗示了爱的珍贵,后者暗示了爱的活力。
其实,自古以来人们在选择爱情的时候都很慎重,都很注重心仪对象的贞洁和健康。这里的“newly”、 “red”和“sprung”其实是委婉的表明苏格兰人在选择爱情的时候所遵循的两个潜在的标准:其一是女性的;其二是女性的健康。“newly”和“red”暗示了心仪对象的处子之身和古代人对女性节操的一种古老的判断方法。且不说这种判断方法的客观性、公正性和有效性,既然是花季少女,既然那么魅力四射,既然那么健康有力,苏格兰人没有理由不谨慎对待。至于“rose”这一比喻,可以说是读者司空见惯的了,不同的是在其前面不止用了个“red”加以修饰,而切还重复“red” 加以强调。这一强调就说明了在当时的苏格兰人心里,女人的贞洁是多么重要。由此可见,女性的贞洁和健康早已成为当时的苏格兰人选择爱情的两大标准。正是有了这两大标准的约束,当时的女性才把自己的贞洁保存的这么完好无损。
有了前面这个比喻作为前提,诗歌的第二个比喻才有存在的意义:甜美的旋律。乍一看,这个比喻依然是在刻画心仪对象的外在美以及内在的美,因为玫瑰侧重的是对心仪对象身体特征以及生理特征的刻画,而旋律则使对其内在气质和品位的刻画。音乐是一门高雅的艺术,只有有着一定高雅素养和品位的人才会欣赏。正因如此,作品中才“playd”的前面有加上一个此表明苏格兰人对爱情真诚的用心,去消解该词的复义,以免让读者产生对该词产生误读。因此,这个比喻除了刻画人物之外,还表达了当时的苏格兰人对待爱情的态度:谨慎、认真、负责。正是这种态度,让当时的苏格兰人在“方言的复兴”[1] 的过程中做出爱情的抉择。
在这一点上,西方的哲人早有论述。柏拉图从人性的理性角度出发提出过爱情是一种精神的“迷恋”的看法。其后的斯多噶学派也指出爱情的目的在于友谊。亚里士多德虽然从生理的角度去解读爱情,但分析到灵魂对爱情产生的影响时,他去又回到了柏拉图的身边。相反的例子则是在古罗马哲学家卢克莱修的鼓吹爱情源于的主张之下,古罗马现实社会中两性关系的一度混乱和放纵。这就是后来基督教神学禁欲的原因了。还好,经过启蒙思想家的努力,爱情有从基督教神学的天堂回到了人间。而本诗以苏格兰民谣的形式反映出来的爱情观,既不同于学术界的理性观,也不同于宗教界的禁欲观,更不是世俗的观。它是几种观点观点的和谐统一,既注重爱情中生理要素的重要性,也注重爱情中心理的要素,是感性和理性有机的统一,因为当时的苏格兰人在选择爱情的时候,除了考察其心仪对象和谐统一的外形之外,还要考察其精神素养。因此,当时的苏格兰人的爱情意图不是单纯的基于精神需要或者友谊需要的理性意图,也不是完全基于或者的感性意图,是而者基于责任和真诚的有机统一。
三、爱情的本质
除了想向读者阐明当时苏格兰人的爱情意图之外,诗歌还向读者展示了当时的苏格兰人对爱情本质的反思和探寻。而诗歌的第二节和第三节就将当时的苏格兰人对爱情的本质的认识依次展现出来。在第二节中,诗歌用了“大海”这个意象来表现当时的苏格兰对爱情的本质的初步认识:
As fair art thou,my bonie lass,
So deep in luve am I,
And I will luve thee still,my dear,
Till a the seas gang dry.[4]
其实,用“大海”来表征爱情也不是罗伯特・彭斯在写作风格上特有的成就,他“真正的成就”[1]是是他用夸张手法营造了一个永恒的意象,再通过“大海”这一广阔而又深邃的意象暗示出当时的苏格兰人对爱的坚守和捍卫。其实,追求爱情很艰难,坚守和捍卫爱情更艰难,因为在这个意象里,这份坚守和捍卫没有期限。很多人都会在开始爱情的征程时信誓旦旦告诉对方:“我爱你一生一世” 或者“我永远爱你”,可谁又会想到有的人爱到中途就因抵挡不住身边无限的诱惑而宣告结束了。由此看来,在当时的苏格兰心里,爱的本质在于永恒的坚守和捍卫。他们觉得光有坚守和捍卫都还不够,所以又在诗歌的第三节提出了对爱情的本质更深的认识。
Till athe seas gang dry,my dear,
And the rocks melt wi the sun,
O,I will luve thee still ,my dear,
While the sands o life shall run.[6]
在这一节中,诗歌通过“Till athe seas gang dry”和 “the rocks melt wi the sun”传递给读者的是他们看到了爱情的本质不仅在于持久的坚守和捍卫,还在于两个相爱的人在长期的相守和磨合中在生理和心理上走向完美的融合。正如“the sands o life shall run”暗示的一样,只有在生理上和心理上融为一体的两个人,才会明白彼此对于对方的重要意义,才会在长久的坚守和捍卫中更加珍惜彼此,从而向更深更远的地方延续那份来之不易的爱情。其实,在这一节里诗歌通过 “岩石被太阳融化” 这一诗歌的意象将诗歌的爱情本质主题深化到一个更高、更远、更加深沉的高度,让读者对当时的苏格兰人质朴的爱情本质观的了解从感性上升到理性。事实上,当时的苏格兰人对爱情的这一看法与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在《对话录》里提到的阿里斯托芬所论述的爱情本质观是极为相似的。不过是,很多人将其“爱情整合观” 这样的爱情本质观视为神话传说罢了。还好,德国的哲学家黑格尔将他的这一观点继承和发展下来,提出了从身心方面整合爱情的想法。话虽如此,当时的苏格兰人并没有主张想黑格尔将一个人的整个肉体和灵魂,个性与意识都完全盲目的融入到所爱的人那里,供其追求和占有。因此,当时的苏格兰人在认识爱情本质的时候,最可贵的地方在于他们敢于对之前的爱情本质观进行批判的继承。
四、爱情的价值
诗歌除了凸显当时的苏格兰人的爱情本质观外,还在最后一节突出他们的爱情价值观。这刚健的一笔让读者在探寻诗歌价值的同时从中领悟到爱情的价值,开始从以下的这些诗句中反思爱情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And fare thee weel,my only Luve,
And fare thee weel a while!
A I will come again ,my Luve,
Tho it were ten thousand mile![6]
诗歌使用的“only”和“ten thousand mile!”都分别从两个相爱的人的角度表达了彼此的存在与否对于对方的重要意义,从而凸现了在坚贞的爱情之旅中相爱的两个人在为了彼此永恒的相守这一艰难的守侯中感悟出的归属和依恋。如果要用言语来说明他们心中爱情的价值,那可能就是彼此都值得对方牵挂和眷恋,彼此都把对方看作自己唯一的归属。这样的爱情既融合了柏拉图所极力主张的所谓“心灵之爱”的高尚爱情,也融合了他所极力批判的低劣的下等人才选择世俗的爱情。当然,“only”和“ten thousand mile!”的使用还表明当时的苏格兰人已经看到了爱情的价值不在于爱情本身或者爱情的主体是高尚还是低劣,而是在于相爱的两个人能否给彼此带来快乐和幸福,是否竭尽所能的去关心、重视、尊重和珍惜彼此,是否是彼此唯一的依靠以及彼此生理和心理上的满足感的唯一来源。
其实,细细想来,柏拉图的爱情价值观刚好走向了两个极端,是不可取的。这是因为相爱的主体没有高低贵贱之分。高低贵贱只是世间俗人妄加在爱情主体心灵上的枷锁,束缚着爱情主体追求幸福的权利和自由。因为任何爱情的主体都是以同样的方式来到这个世界,同时也以同样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的,他们来的时候都赤身,走的时候也一样。依照启蒙思想家卢梭的观点来说,人类在自然状态下生活,任何一个男人都配得上任何一个女人,反之亦然。所谓的高低贵贱只不过是强者欺负和压迫弱者时为自己的野蛮行为找到的一个看似冠冕堂皇实则卑鄙的借口和谎言,以便用人性与兽性的标准来压制性的本能和冲动。因此,当时的苏格兰人通过这节诗歌告诉世人精神上的需要和“肉体上”[2]的需要都是爱情主体为了维系彼此永恒的爱情所不可缺少的要素,二者有机而又和谐的统一于爱情主体在彼此相爱过程中获得的生理和心理的满足和快乐。这就是当时的苏格兰人从哲学上用辨证唯物主义的眼光对爱情存在的价值的理性阐释。在他们看来,爱情主体在彼此相爱的过程中的爱情价值是否实现,实现的大小,与爱情主体的出生和地位无关,而是与构成永久爱情的两大要素的融合和融合程度有关。
五、小结
归结起来,罗伯特・彭斯的这首诗歌《一朵红红的玫瑰》不能简单的理解为他抒发自己的心上人的刻骨铭心的爱的一个载体,而是要看成是他从爱情的意图、爱情的本质以及爱情的价值等三个方面使用哲学的思维来主张积极的爱情观的创作尝试。
罗伯特・彭斯创作的诗歌是民谣体裁,代表的是来自民间的苏格兰人智慧。由此可见,从他创作的爱情所挖掘出来不是他这位布衣才子的爱情哲学,而是当时的苏格兰民间爱情哲学,他的诗歌应该是他用来阐释当时苏格兰人爱情哲学的一个文本载体。
虽然罗伯特・彭斯没有以哲学家的口吻去系统而又全面地阐述当时的苏格兰人对爱情的全部观点,但是他却以哲人的思维和智慧深化了当时的苏格兰人在爱情的意图、爱情的本质以及爱情的价值等三个方面进行的反思和探索。(作者单位:1.昭通学院外语系;2.昭通市委党校科研处)
参考文献
[1] Gerard Carruthers,Robert Burns,Tavistock:Northcote,2006,p:13.
[2] Julie D.Prandi:Sextual Imagery in the Verse of Burns and Anna Louisa Karsch,Comparative Literature Studies,Vol.43,No.1-2,2006,p:154.
[3] Liam McIlvanney:Hugh Blair,Robert Burns,and the Invention of Scottish Literature,Eighteenth-Century Life(Volume 29,Number 2),spring,2005,p:26.
爱的诗歌范文5
故事中的罗长姐是中国千千万万个平凡母亲的集影,但这种最朴质的母爱往往也是艺术形式最难表现的爱,因为它总是体现在点点滴滴的生活小事中。母爱从来就不是惊天动地的,它仿佛润物细无声的雨,总是静静潜伏在大地上,潜伏在每个儿女心里。众所周知的原因,如果舞台表现平淡是吸引不了观众的,它要有冲突和矛盾,这就给这个故事内容与表现形式带来了难题。而舞台表演的时间有限,要在有限的时间内表现一个人三十多年的生命跨度,完整呈现一个故事,需要创排者创作手法上的创新。
《土家妈妈罗长姐》成功运用了多种艺术形式,实现了表现手法上的创新。它塑造了老年罗长姐与青年罗长姐、壮年祁才政与青年祁才政两组人物形象,让他们在时空中相互穿插,将故事还原。老年罗长姐代表的是现在的人物状态,青年罗长姐代表的是过去的人物状态,两种状态分别以情景再现和舞蹈表演等艺术手法,带给人新的视觉感受。舞蹈本身的肢体语言是生动的,它展现给观众的也是丰富的情感视觉,每一个动作,每一段韵动,都是诗,都是画,但不虚空,都是实实在在的生活内容,是母亲对儿子的爱的真实反映。剧里一些小片段非常感人,比如严冬、盛夏、黑夜、清晨。严冬里,老年罗长姐在北风呼啸的大雪天披着棉被从吊脚楼走出来寻找儿子,她看见儿子笔直地站在大雪之中,已经变成一个雪人,罗长姐试图将儿子背走,但无能为力,只好急忙将儿子扶在地上坐好,将身上的棉被给儿子披上,随后将自己棉衣拉开,将儿子的双脚紧紧地抱在怀里;盛戛的情景用一段舞蹈表现,点点星光下,炎热的夜色里,年青的罗长姐为了让儿子睡好觉,守在儿子身边,哼唱童谣,为他驱赶蚊子,把一位母亲的耐心、爱心与儿子的呆傻、木讷形象展现给观众;黑夜里,老年罗长姐提着马灯到处寻找儿子,草堆里发出一阵阵粗粗的呼吸声,罗长姐循声而去,在草堆找到儿子,她拉出被稻草和玉米杆裹满一身的儿子,慢慢为他解开裹在身上的稻草,举起马灯为儿子照亮山路,引领儿子回到吊脚楼;清晨中,大山的小鸟在歌唱,舞台中间的大栅栏里,智障儿子在跑步、上操、立正、稍息。
一个个片断,就是一个个生活细节,也是平凡生活的缩影。它不是简单意义上的一天或一季的概念,而是在时光的流动穿梭中倾注了母亲从年轻到年老的一辈子的生命情怀。母亲对儿子的爱,是无私不求回报的爱,血肉相连的爱。另外,《土家妈妈罗长姐》还成功植入了五峰土家族的地方歌舞,让它与剧情相互依托,使戏更加有了观赏性与艺术性。比如剧里面的五峰土家族的傩面舞,五峰土家族的板凳龙、摆手舞,还有五峰土家族的民歌民谣,它们融入剧情,生动了故事,让戏更加有了内容,有了看头。
《土家妈妈罗长姐》的音乐也很有特色,它采用五峰土家山民歌,绵长而抒情,听起来恰似儿歌,恰似妈妈轻唱的摇篮曲。它在剧里反复出现,总是让人怀想,使人温暖,令人充满甜蜜。
爱的诗歌范文6
我,一个脑袋大大。面有菜色。喜欢死死盯住人看、喜欢“甲壳虫”的年轻人。正青春、风华正茂,想给生活找点刺激。
生活,有两种:精彩的生活平庸的生活。不精彩勿宁死。
女子,有两种:她和她以外的。
我是个以最好为准则的有志青年。没有错。
周围的同性朋友,让我觉得丢脸。看那个喜欢“泡面”的家伙,在女生旁死乞白赖地笑,毫无自尊可言;再看那个连橡皮都要写上名字的角儿,借他5角钱不还就要与你拼命,像个婆娘……总而言之,没法干大事。
“青春期”,我不喜欢这个叫法,太粉嫩。我喜欢“革命时期”,是成就大事的时期。革命,革命,真动听。
她是我的战友。我们有至高无上的伟大友谊。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王二骑着他的爱车,从某地赶往某地,他蹬着车,正在思考一个什么问题。忽然路边一只动物自上而下,着陆在他的盖满柔软小发茬的脑袋上。他不由一惊,爱车也发出惊呼。哪来的野猫,他劈手拿下它,正要施以严刑。“手下留情!”一声娇喝。从那猫的出发点飞身而下一个女的。他正愕着呢,那猫崽子便逃之夭夭。欲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
原来此女与猫在树上摘月亮,猫崽没长性,觉得摘月无望便对月嗷嗷几声离去,正好我经过,它就搭了顺风车……明白事情以后,我无话可说。遇到奇人奇猫也;此女通情达理,知道天色已晚,也知道我人好,便搭我的车到车站,遂别。
后来,后来……
其实,她是我的同校同班同桌。
没有悬念,没有什么。
她爱喝可乐她爱麦当劳她爱王小波她爱黑色她爱音乐她爱国爱人民她爱猫爱吃鱼……刀子说大头我叫你王二吧,王小波小说中的主角。王二王二,好吧。
于是王二,也就成了我,从王小波的小说里出来,我靠边站;或者,我本来就是王二,小说里的角儿一边儿凉快去。
总之,我很喜欢她就是了。
她的书包像个育儿袋,里面是猫崽。有时候我也帮她背,像背着定时炸弹出入校园,书包很牢,因为猫的爪子很痒。我这么乖,她会心情很好地塞给我一片鱼干。衔着鱼干背着猫的王二。兄弟,你不能不说这是精彩的生活。
“Hey!这是我的猫崽。”她这样向别人介绍我。一点也不顾我的不好意思。而这时我毫无表情,恶狠狠地盯着想笑的家伙们。
回想起来,宛如昨日之事。“王二!”她大声叫我同时拍我的右肩,并从左边出现,对我笑。她的笑像水底升起的汽泡,轻盈地接近水面,停在水中央,微微颤着。
我的心也充满了喜悦,膨胀膨胀,双脚离开地面。
甲壳虫唱到“Yesterday,……”,一切都是过眼云烟。她同我的革命时期一起远去,十六岁以上,我都觉得是大龄。兄弟们,你们的朋友,本文叙事者,曾经的王二,我,并不伤感。因为她早就对我说过,只与我一起到十六岁。
当我进了这所高中,她像那晚的猫一样消失了。
我正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