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政治学导论范例6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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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政治学导论

比较政治学导论范文1

关键词:政治学概论;学习困难;教学建议

中图分类号:G642.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9324(2015)28-0170-02

《政治学概论》作为政治学类和公共管理类专业的基础性必修课,往往在大学一年级开设,具有为该专业的本科生培育政治学兴趣、奠定政治学理论基础和认知框架的目的与重要功能。在实际教学过程中,学生由于缺乏学术思维的训练,对所授内容的接受感知与课程的教学要求往往相差甚远,普遍存在学习困难。

一、《政治学概论》的学习困难

(一)学生受应试思维影响,学习中缺乏学科意识

学生往往把《政治学概论》看作是中学思想政治课的延续,在学习思维上也沿用了以往的应试思维。最明显的表现是学生习惯在学习中追求一字不差的唯一标准答案,对教材介绍的同一名词的不同定义,同一问题的不同观点往往缺乏独立思考,无所适从。甚至要求教师提供练习册,通过题海战术来应对考试复习。这种应试思维严重影响了学生以学科意识来整体把握《政治学概论》课程的内容体系,奠定政治学理论基础和认知框架,造成学习的困难。

(二)学生学习政治学的基本概念与理论存在困难。

《政治学概论》往往安排在大学一年级开设,同时,使用的教材大多理论性、系统性较强,对于大学新生来说,学习理解抽象概念和理论会有一些困难和挑战。往往是名词听起来熟悉,但却不能准确表述与理解,如“政治、国家、权力”等。对政治学中的基础理论,特别是某一理论的不同观点,如“民主理论、国家理论”等往往是似是而非,不知其所以然,更谈不上用其概念与理论分析现实政治问题。[1]

(三)学生课外阅读政治学经典著作存在困难

阅读经典著作是人文社会学科入门非常重要的方法。在教学中我们往往会提倡学生不要囿于教材,要阅读经典著作。但政治学经典著作多数来源于西方学者,无论是内容体系还是理论分析逻辑,抑或行文表述都令学生觉得艰涩难懂,难以坚持。例如《政府论》、《学术与政治》,还有马列经典原著等都不是大一新生能够轻松读懂的著作,单纯强调学生阅读经典著作,不仅无助于学生对课程的学习,反而加深了学生认为政治学是一门枯燥、难懂的课程的刻板印象。[1]

(四)学生自主运用理论分析现实政治现象存在困难

《政治学概论》教材由于内容的相对稳定性,并囿于篇幅,往往限于简单介绍理论的主要观点或是简单得出结论。表现为作者在论证观点时仅仅限于从理论到理论的思辨与价值判断等传统的规范手段,缺乏以令人信服的事例、数据等事实资料作为观点的支撑,懈于进行田野调查等实证研究方法,未能及时反映政治生活中的变化。虽然教师常常运用“讨论法”、“案例法”等去弥补教材的不足,但学生往往还是难以信服结论,更难以自主运用理论分析、解决问题。

二、《政治学概论》的教学建议

上述学生在学习政治学中存在的困难,既涉及到中国政治学研究发展的问题,也涉及到政治学的教材建设的问题,但笔者主要就教学中的应对学习困难提出了一些建议。主要是课程讲授中应凸显学科意识与学科研究方法,注重培养学生的“述议”能力,引导、推动学生的课外学习。

(一)教学体系安排应凸显学科体系的完整、独立,帮助学生建立学科意识

政治学的知识体系庞大丰富,《政治学概论》课程到底应该涵盖哪些基础性政治学知识呢?为使学生从总体上把握《政治学概论》的基本框架及其独立的学科地位,需要对其内容进行分类,进而明确部分与部分、部分与整体之间的联系。[2]而且这不仅仅是在导论课给学生做一次性的介绍,教师应在每一章节的课程讲授中起到“串珠成宝”的作用。以政治内容可分为实体、观念、活动三个方面为线,根据所选教材的分析框架,帮助学生建立起学科体系的基本框架,系统把握政治学概论的课程内容,而不是通过“背多分”的应试方式来获得概念或理论观点。

(二)理论教学过程注重学科研究方法的介绍与分析

关于政治学的研究方法往往是导论中的一节内容,但这远远不能让学生掌握政治学的研究方法,更不足以让学生自主运用这些学科方法去学习、研究。学者们的理论成果是通过一定的学科研究方法得出来的,教师进行理论分析也运用了一定的学科研究方法,但是,如果我们疏于介绍与分析方法的使用,学生在学习过程中往往以接受知识性内容为重,以方法的学习与运用为轻。就如大厨端出美味佳肴,食客能品尝到食材,却不懂炮制方法一样。师生之间的教学,不仅要授之以鱼,亦要授之以渔,因此强调理论教学过程注重学科研究方法的介绍与分析。如:在讲授历史上“非政治观”的内容时,需要对每一思想家的历史背景、经济地位、阶级地位以及历史地位进行分析。在此基础上,还需要对不同政治观的合理性、局限性进行辩证分析,作到有理有据、全面客观,可以向学生介绍综合运用到的文献研究法、历史分析法、经济分析法。

(三)构建互动课堂,培养学生的“述议”能力

构建互动课堂的方式,已经有很多学者作了有益尝试,提出了“引导讨论”式、启发式、辩论式、师生角色互换式等,这都值得我们在课堂中学习应用。值得重视的是,构建互动课堂不能仅仅是为了活跃课堂气氛,增加学习的生动性、有趣性,更要立足于培养学生的“述议”能力,提高学生的明辨、批判和创新等思维水平。例如,在介绍了非政治观与政治观之后,可以让学生用自己的语言表述政治的概念,可以鼓励学生对不同的界定进行发言,讲出自己赞同或者反对的理由。在涉及到观点评价的讲述时,还可以让多个同学针对彼此的看法进行发言,以更深入明了观点的逻辑。“述议”能力的锻炼,能够培养学生在表达思想观点时拥有清晰的概念、严密的逻辑、有力的论据和明确的观点,这十分重要。“凭借这种思维,在了解必要的预备知识后,对于关乎国计民生的社会热点话题,就能够独立思考并得出正确结论;对于社会上的种种争论,也能够给予恰当评价。”[3,4]

(四)教师引导、推动学生的课外学习

课堂教学效果的取得与巩固,少不了课外学习的配合。教师应该通过多种方式引导、推动学生的课外学习。

第一,推动主题阅读,夯实理论功底。阅读是培养学生自主获取知识能力的重要途径,也是培养理论思维能力的基本载体。针对学生阅读经典的困难,教师一方面可以根据教学内容少而精地选择一些经典的章节,先教师导读再学生阅读;另一方面也可以以学科发展前沿与中国政治热点、难点为依托,推荐学生阅读一些比较具有影响力的学术论文;还可以通过举办“两会精神我解读”、“读书笔记大赛”等常规性的学生素质拓展活动为学生提供阅读交流、提高的平台;也可以以读书笔记、小论文等作为作业形式与学生考核方式来推动学生的课外阅读。

第二,充分利用网络资源推进课外学习。一是利用多种网络形式建立师生的课外互动。微博、微信、QQ群等多种网络形式为师生课外的提问答疑、讨论交流、分享资源提供了极大的便利。关键是教师在网络交流平台中要起到组织者的作用,除了答疑与分享资源,要善于抛出问题、引起讨论、适当总结,营造活跃、热闹的学习讨论、交流的氛围。二是充分利用《政治学概论》精品课程等教学网络资源,为学生课外学习提供参考书目和复习思考题等,补充和丰富课堂教学的参考资料,通过题目等对所学知识进行梳理归纳。三是利用政治学学术网站与名家博客等网络资源为学生课外学习提供高质量的资源。如“选举与治理网”、“中国政治学网”、“中国政治学研究网”、“中国农村研究网”、“共识网”、“爱思想”等学术网站吸取了大量的学术研究成果和前沿动态信息等,大大丰富了课堂教学内容,让学生及时了解到学术界的新成果和新动向。一些学者、专家在自己博客中的精湛论述往往就是政治学中的理论难题与现实难题,可以从某种程度弥补教材未能及时反映政治生活变化的不足,有利于提高学生运用理论分析现实政治现象的能力。

三、结语

教无定法,贵在得法。虽然学生存在着一些普遍的学习困难,但在具体的教学实践过程中,还是由教师根据自身的授课风格、所拥有的资源和学生的能力与专业要求等的不同,依据课程的内容运用多种教学方法,减少教学目标和学生认知间的差距,以提高教学效果。教师也需要做好备课工作,运用新的教学方式使政治学概论课程变得生动有趣,不再抽象难懂。

参考文献:

[1]唐睿.关于《政治学原理》教学方法改进的分析[J].世纪桥,2012,9(248).

[2]陶艳华.凸显《政治学原理》理论性的教学方法设计[J].石家庄铁道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12):104-107.

比较政治学导论范文2

关键词:政治传播,定义,术语

中图分类号:H083;N04;G206.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8578(2014)06-0051-04

The Development of “Political Communication” Definition

GUO Jian

Abstract:The definition of “political communication” in China is not clear and without a uniform cognition. Though comparing definitions from western and China, this article suggests a relativebest one.

Keywords: political communication, definition, term

引 言

早在1922年,西方著名的传播学家沃尔特・李普曼(Walter Lippmann)就意识到政治家可以利用传媒来构建、制造和引导公共舆论,当时西方政客们游走在政治和传媒之间,利用其权力或者财力控制媒体的报道。这对于民主政治来说是好是坏呢?在这样的疑问下,越来越多的学者意识到有必要研究政治与传媒的关系,布莱恩・麦克奈尔(Brain Mcnair)就是其中之一。他意识到媒体的报道受到内因和外因两方面的共同影响:前者包括新闻工作者对新闻的偏见、媒体集团资方的干涉等等;后者即政治传播的各项活动<sup>[1]</sup>。而“政治传播”(political communication)也随之成为一个新的术语引起西方社会的广泛关注。

由此可见,对“政治传播”这个术语本身的定义如何界定是重要问题。尤其是中国加入WTO以后,西方各大知名媒体纷纷“抢滩”中国,急于让中国媒体“大开眼界”,一窝蜂似的把西方的新理论、新概念搬到中国。而随着中国的业界和学界逐渐成熟,开始反过来冷静地审视西方媒体及其传播理论。尤其是改革开放以后,社会对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政治传播理论的呼声高涨。“政治传播研究在中国已经迈入了新的历史阶段,那种仅仅翻译和解析西方政治传播理论的研究已经无法满足现实政治生活的需要。”<sup>[2]</sup>另一方面,政治传播研究已经引起全世界的广泛关注,各国政府都将政治传播提升到战略研究的高度。在这样的背景下,对“政治传播”这个术语的定义演变过程进行梳理,是十分必要的。

一 西方“政治传播”定义的发展

西方的政治传播研究者很少对“政治传播”定义做出明确的界定。目前,西方对“政治传播”定义的研究有两种趋向:即政治学本位和传播学本位。

从政治学本位出发的“政治传播”的定义主要有:

费根(Fagen)在其著作Politics and Communication中认为“政治传播”是政治系统内及政治系统与其环境间的任何传播行为,因而建议研究传播网络(组织、团体、大众媒介、特殊管道等)及传播形态的经济、社会决定因素<sup>[3]</sup>。

美国的政治传播学者丹・尼谋(Dan Nimmo)和凯思・桑德斯(K.R.Sanders)在其著作《政治传播手册》的导论中指出:政治传播是政治家、政府组织与公民三个环节中的中介或渠道 [3]。

20世纪60年代,卡尔・沃尔夫冈・多伊奇(Karl Wolfgone Deutsch)的《政府的神经:政治传播及控制的模式》(The Nerves of Government: Models of Political Communication and Control)等一批政治传播研究专著的出版,标志着西方政治传播学学科体系建构的开始[3]。

登顿(Denton)和伍德沃(Woodward)提出的“政治传播”定义为一种讨论活动,是关于公共资源、政府权威和政府裁决行为的公共讨论与评价 [3]。

美国作家多丽丝・格雷伯(Doris Graber)提出的“政治传播”定义为:“政治传播是包括修辞、肢体语言等辅助语言学符号以及联合抵制与抗议等政治行动。”[3]

这一类定义往往将政治传播活动归类于政治活动的一种,应用政治学的相关理论对政治活动予以分析,显而易见这是不够全面的。

而从传播学本位角度来界定“政治传播”定义的代表是查菲(Chaffey),他提出政治传播就是传播活动在政治活动中所扮演的某种角色 <sup>[4]</sup>。

再如阿尔蒙(Almon)和波尔(Bohr)认为政治传播是一种可以改变政治文化与政治结构的系统功能 [4]。

美国学者布赖恩・麦克奈尔(Brain Mcnair)将政治传播活动概括为三方面:第一,全部有党派人士与政治活动家为了达到特定的目的而进行的各种传播活动;第二,全部无党派人士针对有党派人士的传播活动;第三,关于政治家、党派人士及无党派人士政治行动的新闻报道、时事评论或其他形式的政治讨论的集合。[5]麦克奈尔在其著作《政治传播学引论》中提出政治传播讲的是“关于政治的有目的的传播”。也就是说,实际上麦克奈尔将政治传播看作是人类社会中政治与传播的本质性融合,它立足于与社会“同一”的人类政治生活。

可以说,无论是从政治学的角度还是从传播学的角度给“政治传播”下定义,西方学界都是从各自的学科角度对“政治传播”介入合理的本质要素。但是反观这些定义,恰恰缺乏将政治学和传播学二者进行有效“融合”。这也是中国对政治传播进行研究时特别注意之处。

二 中国“政治传播”定义的发展

认识和了解“政治传播”定义在中国的发展脉络很有必要。一方面,通过其定义演变使我们对中国政治传播的发展阶段和现状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另一方面,也为中国政治传播的未来发展奠定基础。

从中国政治传播研究及学术著作的出版情况看,政治传播相关研究最早开始于20世纪80年代,2000年开始蓬勃发展,目前能够显示政治传播研究在中国发展状况的专著都是在2005年左右出版的。笔者通过阅读国内相关的政治传播研究专著发现,相对而言,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政治学研究所是较早研究政治传播的;而上海交通大学的谢岳是作为政治学研究者研究政治传播并且产出成果最早的学者,其代表作是《大众媒介与民主政治》和《当代中国政治沟通》;《政治体系中的信息沟通――政治传播学的分析视角》是目前较为系统全面的政治传播研究专著;其他还有周鸿铎的《政治传播学》、张昆的《大众媒介的政治社会化功能》、彭芸先后出版的《政治传播:理论与实务》《新闻媒介与政治》《政治广告与选举》等著作。

受到西方政治传播研究的影响,中国对“政治传播”的定义研究也分为两类[5]:

一类是从政治学的角度把政治传播看作一种政治活动,从这个角度给“政治传播”下定义的有:

祝基滢在其1983年出版的《政治传播学》中提出:“理想的政治传播是一种政治符号的共识(共同解释)。”<sup>[5]</sup>

2005年李书元在《政治体系中的信息沟通――政治传播学的分析视角》中提出:“政治传播是由政治系统的结构和功能导致的政治信息的传递与处理过程。”[6]他认为传播与政治是同时诞生的,并且政治传播与传播学产生的背景在许多方面是相同的。

2009年荆学民和施惠玲在《政治与传播的视界融合:政治传播研究五个基本理论问题辨析》一文中提出:“政治传播是特定共同体中政治信息扩散和被接受的过程。”[4]

百度百科给出的“政治传播”是指:存在于政治行为主体与客体之间的、以达到待定目的和取得特定效果为价值取向的、以符号和媒介为途径的使政治信息得以流动的过程[7]。

另一类是从传播学的角度把政治传播看作一种传播活动,从这个角度给“政治传播”下定义的有:

2004年学者郎劲松和侯月娟在文章中提出:“政治传播是由政府和其他的政治参与者通过各种渠道、运用各种符号,广泛、迅速、连续不断地向受众目标传输政治信息,继而影响其政治态度、信念与行为的传播过程。”[8]

2007年鞠丽华在其文章《政治传播的三种模式的解读与启示》中提出:“政治传播是一定的政治传播主体(民众、政治家、政府或政府组织)运用有意义的符号,通过大众媒介与政治传播的对象之间进行的政治信息传递、接受和反馈的行为与过程。”[9]

1991年著名传播学者邵培仁出版了《政治传播学》一书,他在书中提出的“政治传播”定义为:“政治传播者通过多通道、多媒体、多符号传播政治信息,以推动政治过程、影响受传者的态度与行为的一种对策。”[10]他认为政治的喉舌和特定利益集团的工具是互动行为、过程与相应规范策略的集合。

宣传舆论学大辞典对“政治传播”的定义是:“政治传播是大众传播的一项内容,以宣传、教育、辩论、广告等方式报道国务活动、党政方针、选举与竞选、政治民主化和现代化、政治与经济、文化等方面的关系等内容。”[11]

通过阅读政治传播的相关文献,笔者发现目前中国对“政治传播”这一术语的概念界定其实并不明晰,缺乏统一的认知,甚至出现将“政治传播”和“政治传播学”混淆使用的情况。比如西方使用political communication study,中国学界一般将其译为“政治传播研究”,而不是译为“政治传播学”。甚至有人提出“在很多种情况下,使用‘政治传播学’的称谓不过是为了符合国内研究者的习惯,大可不必深究”这样的错误论断。于是才有荆学民和刘胜君撰文《政治传播研究中的几个核心命题辨正》[12]来辨正政治统摄传播、传媒政治、传播政治经济学等几个政治传播研究中易混淆不清的概念。

三 结 语

总而言之,“政治”和“传播”二者本身的广义性使得界定“政治传播”这一术语产生困难。从总体上看,政治传播中政治是基础,传播是着力点, 首先需要对政治的研究下足功夫,从传播反推到基础的政治本身[13]。当前的政治传播研究呈现出多元化的趋势,是政治传播研究的主导理论,如何建设好社会主义事业、管理好国家,是中国政治传播研究的终极目标。

从这个角度来看,笔者认为由荆学民和施惠玲在《政治与传播的视界融合:政治传播研究五个基本理论问题辨析》一文中提出的“政治传播是特定共同体中政治信息扩散和被接受的过程”这一定义目前能够比较准确地界定“政治传播”这一术语。原因有三方面:

(1)该定义突破了传统上仅从政治和传播二者关系上出发的局限,而是分别解构“政治”与“传播”,从“政治”的本质中探求其传播的要素,从“传播”的内容中探求其政治的要素。“政治信息”限定政治传播的过程中所传递的信息必须是与政治相关的;“扩散和被接受”限定传递的政治信息是需要扩散然后被受众所接受的。正如荆学民和施惠玲在文章中提到要从政治学与传播学的“视界融合”的高度来界定和把握“政治传播”范畴,“政治”与“传播”二者有机结合构成完整的“政治传播”概念[4]。

(2)如果辩证地分析这一定义,也是符合哲学逻辑的。一方面,政治本身需要传播活动作为宣传手段,比如一战和二战都是通过某些战时特殊的传播方式来鼓舞士兵斗志。“战时宣传和施政宣传研究导致了宣传学和传播学的诞生,而政治宣传分析是政治传播研究的前身。”[14]另外,中国儒家治国思想之核心理念也是将政治思想与传播活动结合起来,借助各种传播活动实现统治者对百姓潜移默化一般的“洗脑”,从而实现统治者的政治目的以及维护社会秩序。反之,传播活动也受到政治的影响和干预。所以在阶级社会,一切阶级都把传播活动作为实现其政治和经济利益的手段。

(3)从术语学角度来看,定义是指事物的本质属性或概念的内涵和界限的确切的逻辑规定。任何事物的定义都是由被定义的概念和定义的概念组成的,其中定义的概念是被定义的对象最近的“属”加“种差”(概念=属+种差)。荆学民和施惠玲提出的“政治传播”定义符合术语学这个逻辑规定,具体而言,“种差”即为“特定共同体中政治信息扩散和被接受”,而“属”概念即为“过程”。

参考文献

[1] Mcnair B.政治传播学引论[M]. 殷祺,译.北京:新华出版社,2005.

[2] 荆学民.论中国特色政治传播战略研究的时代背景与现实意义[J].现代传播,2012(2):62-66.

[3] 郑一卉.中国政治传播研究百年回望[J].武汉大学学报,2005(3):380-384.

[4] 荆学民,施惠玲.政治与传播的视界融合:政治传播研究五个基本理论问题辨析[J].现代传播,2009(4):18-22.

[5] 孙帅.中国政治传播学研究:回顾与展望[J].重庆社会科学,2011(1):106-112.

[6] 李元书.政治体系中的信息沟通――政治传播学的分析视角[M].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2005.

[7] 百度百科.政治传播学[EB/OL].( 2009-04-11)[2013-11-18].http://.

[8] 郎劲松,侯月娟.现代政治传播与新闻制度[J].现代传播,2004(3):34-37.

[9] 鞠丽华.政治传播三种模式的解读及启示[J].山东教育学院学报,2007(3):92-95.

[10] 邵培仁.政治传播学[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1991.

[11] 刘建明,王泰玄,谷长岭,等.宣传舆论学大辞典[M].北京:经济日报出版社,1993.

[12] 荆学民,刘胜君.政治传播研究中的几个核心命题辨正[J].现代传播,2013(7):14-18.

比较政治学导论范文3

【关键词】 互联网;大学生;政治社会化

大学生是国家的未来和希望,其政治社会化关系到国家的前途和命运。随着互联网技术的迅速发展,网络已为大学生获取信息的重要平台,对大学生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的形成有着深远的影响。对于政治观和政治人格尚不成熟的大学生而言,网络不仅对其政治社会化起着积极的促进作用,也会产生一些消极的影响。因此,研究网络环境中大学生的政治社会化,作好引导工作,对于大学生自身政治素质的提高,形成正确的政治观和政治人格具有重要意义。

一、大学生政治社会化的内涵

政治社会化最早由美国政治学家戴维・伊斯顿和罗伯特・海斯在《政治社会化研究中的若干问题》一文中提出,“政治社会化是人们习得其政治取向和行为模式的发展过程。”对于政治社会化的概念,有多种表达方式。我国学界对于政治社会化具有代表性的观点是“政治社会化是政治体系通过各种途径,将体系内的主导的政治意识在全体社会成员中扩散和传播,以促进其成员接受某种特定的政治信息、政治情感和政治信仰,并按照共同的模式进行政治活动,形成特定的政治意识和政治人格的过程。”简言之,政治社会化即社会个体通过学习和接触政治文化,培养政治信仰、政治情感、政治态度和政治参与能力的过程。大学生的政治社会化,是指大学生学习和接受政治文化并内化政治文化,逐渐形成具有一定稳固的政治认知、政治情感、政治态度、政治价值观、政治信念等一系列反应和倾向的政治人的过程,其内容主要包括政治知识的社会化、政治方向的社会化、政治情感的社会化、政治规范的社会化和政治能力的社会化。大学生作为一个特殊的社会群体,其政治社会化具有方向选择可塑性、地域校园凝聚性、吸收途径立体性和教育方式系统性等特征。我们可以充分利用这些特性,促进大学生政治现代化的正常发展。

二、互联网对大学生政治社会化的影响

随着互联网技术的迅速发展,网络信息正对大学生的思想政治观念、价值观、思维方式产生着日益深远的影响,也冲击着传统的政治社会化和思想政治教育模式。网络传媒所渲染的政治价值判断标准、政治倾向性,对大学生政治社会化发挥积极作用的同时,也给他们的政治意识、政治价值观、政治行为、政治心理等方面造成了消极的影响。

(一)互联网对大学生政治社会化的积极影响

1.有利于大学生及时获得丰富的政治信息。受到各种条件的限制,传统的信息传播具有时效性差、容量不足等缺点,网络的诞生改变了这种局面。人们都是在各种形式媒介的教育和宣传中,认知和接受各种政治信息,进而内化形成政治观念。互联网能及时的、有效的、准确的传播信息,打破了时间和空间的限制。网络信息丰富多彩的表现形式,使得其具有较强的吸引力,提高了信息获取的效率和效果。在互联网信息高效、丰富的环境中,大学生可以更好地学习和积累政治知识,有利于顺利地完成政治社会化。

2.有利于大学生政治素质的整体提升。网络信息丰富及时的特点,使得大学生方便地获取最先进、最新的学术信息,便于学习和交流,有助于培养和提高大学生的整体政治素质和政治思想水平。网络交互的思维方式,使其权利义务意识得到巩固和提高,政治责任感进一步增强。大学生们可以在多维的相互沟通中获得思维的启发和创新的灵感,提高思维的创造性。

3.有利于提高大学生政治参与的积极性。大学生政治社会化是在大学生个体与社会政治互动过程中得以实现,并在此过程中将社会政治规范、政治价值观内化,形成自己的政治情感和价值取向,积极参政议政,履行政治权力和义务。互联网的诸多特性使得大学生有机会通过其与社会发生政治互动,方便地发表自己的政治见解和看法,表明自己的政治情感,并与其他参与者进行自由的交流,在这样的过程中,大学生可以充分的体会政治、关心政治,提高了大学生参与的积极性。

(二)互联网对大学生政治社会化的消极影响

1.网络信息的多元化易导致大学生政治价值观的混乱。 互联网开放性的特征,使得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不同政见、不同目的的人都可以在其间发表自己的言论,传播自己的政治价值观。各种观点在网上传播、碰撞和交融,使政治文化的多元化趋势增强。对正处于成长阶段、思想尚未定型的大学生而言,面对大量的政治思潮和政治观点,易于被片面信息影响而动摇和改变其极不稳定的政治价值观,造成其政治价值观的混乱。

2.网络开放性特征易导致大学生政治价值取向出现偏差 。随着互联网的普及,大学生减少了对传统媒体的依赖程度。网络中纷繁复杂的政治信息增加他们判断的难度,甚至造成他们政治价值观念是非标准的模糊,使传统媒体宣传主流政治文化的效果下降。更为严重的是,在网络多元文化的影响下,一些别有用心的政治议论、政治主张使得部分大学生的政治信仰、价值观念发生动摇,甚至在重大政治原则问题上显得摇摆、盲从甚至错位。

3.网络中的不良信息影响大学生养成良好的政治情感和政治态度。互联网及时、广泛的传递信息,任何人都可自由地在网络上发表自己的意见,也可以从开放的网络中获取多元化的和自己感兴趣的信息。大学生这一群体具有强烈的自主选择欲望,网络正好提供了这样一个空间。当前的技术条件还无法对网络上的信息进行有效的监控,仍然有一些片面、极端、攻击性的信息充斥于网络中。大学生们长期接触网络文化,由于思想的不成熟,容易受到网上内容所隐含的政治意识形态的影响,渐而对这些价值观念逐步产生亲近感和信任感,并最终走向认同,告别了对本民族文化与价值观的信任、依赖和自豪感,甚至冲动的去传播这些不利于社会稳定的言论,严重影响了其自身正常的政治社会化进程。

4.网络简单的环境因素不利于大学生政治实践能力的培养。网络简单的环境因素,使网络中的交往失去了诸多社会属性,抛弃了诸多社会因素。网络中的实践并非真正的实践活动,只是对现实实践的一个模拟,现实社会中政治参与相当复杂,必须考虑程序、利益冲突、世俗关系、政治技能、政治环境等现实因素。在网络实践中所获得的经验和认识必须拿到实践中来检验,在客观实践中不断纠正完善角色定位,形成政治技能。一味的依靠网络实践政治,不仅会使大学生的政治信念带有虚拟色彩,还会导致大学生在现实政治环境中交往困难,难以形成真正的政治技能。

三、对策

网络使大学生政治社会化机遇与挑战并存,要优化大学生的政治社会化进程,推进大学生政治社会化的正向发展,就迫切需要采取相关对策发挥网络对大学生政治社会化的积极作用,克服消极影响。

1.充分发挥网络的优势,继续为大学生提供高效的政治学习平台。网络信息资源丰富、时效性强的特点为大学生的政治学习提供了便利。大学生从网络获取丰富的政治信息,有利于其政治知识的积累;网络交互式的学习和交流方式扩展了大学生的政治视野,提高了其政治参与的积极性。因此,要善于抓住有利因素,充分发货网络的优势,继续为大学生提供高效的政治学习平台。

2.加强主流政治文化的宣传,创造良好的网络政治文化环境。充分利用互联网来传播的先进的文化,努力营造大学生政治社会化的良好氛围,对大学生树立理想信念、培育道德情操、培养文明习惯、养成思想品质具有重要意义。良好的网络政治环境将会在客观上为大学生形成正确的政治观和政治人格提供重要保障,从而大大优化大学生政治社会化的效果。必须加快建设信息高速公路,推进社会信息化进程,弘扬优良传统,倡导主流政治文化,强化大学生对政治体系的合法性认同。

3.引导学生学习政治知识,提高其对信息的筛选和判断能力。应充分利用网络及时高效的特点,抓住有利时机,及时开展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增强思想政治教育的时效性。积极组织大学生参与各种形式的政治实践,特别是校园政治活动,使大学生认识社会,了解国情民意,把政治理论转化成坚定的政治信仰和一种面对现实、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加强对大学生进行媒介素养教育,提高大学生在网络活动中政治分析能力,使其正确辨别媒体内容中的意识形态和价值观,抗拒不良信息,正确使用网络媒体。

4.加强网络监管,营造健康的网络环境。在信息化时代,要强化“依法治网”意识,以法律手段规范政治行为和政治信息的传播,依法查处任何不健康的内容在网上传播,严厉打击危害网络环境的行为,惩处阻碍大学生政治社会化正常发展的网络行为,净化网络政治环境。要用技术手段加强网上信息的监控和过滤,以技术手段从源头上阻止有害的政治信息的传播,为青年学生政治社会化创造一个干净、安全的网络空间。

5.强化大学生政治实践能力的培养。网络上的政治参与只是对现实政治参与的模拟,所获得的经验是虚拟的经验。必须引导大学生参与到现实社会的政治实践中来,在实践中通过主体性的方式去把握政治经验,只有通过持续不断的政治实践,大学生才能摆脱网络空间政治认知过程的虚拟化和模本化倾向,才能从中积累政治经验,习得政治知识,锻炼政治思维,提升政治技能,由此形成正确的政治价值观,使其政治社会化顺利进行。

总之,面对网络给大学生带来的种种积极和消极的作用,我们必须有清醒的认识,对其进行全面的分析和研究。扬长避短,为大学生政治社会化营造良好的网络环境,形成和谐安全的网络文化氛围,推动网络时代大学生政治社会化的良性发展。

参考文献

[1]王浦劬.政治学基础[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

[2][美]加布里埃尔・A・阿尔蒙德.比较政治学:体系、过程和政策[M].曹沛霖等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7

[3]杨光斌.政治学导论[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0

[4]王卓君.文化视野中的政治系统[M].南京:东南大学出版社,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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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刘文富.网络政治:网络社会与国家治理[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

比较政治学导论范文4

学生的思想教育离不开学生的生活实践和生活素材,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素材空间,除了以往的以书本为主,以课堂为阵地以外,还包括网络、生活、自我等教育素材空间。在素质教育中要利用这些素质空间,引导学生自觉将这些所获得的道德属性放置到生活实践中,传递出被植入的正能量。

关键词

教育素材 空间扩展 思想政治教育 立足点

政治教育愈来愈强烈地呼唤与世界格局、生活实际的联系,也愈来愈注重其实用性的挖掘和学生个体德行的建构。政治教育要想实现这多种教育功能,便要从教育素材空间的扩展着眼。狭义的教育素材是教科书,而广义的教育素材则指向世界、生活、自我,这三种素材,由大到小,各自呈现魅力,让政治知识的展现具有全面性,丰富性、生活性。

一、以网络作为思想政治教育素材空间

思想政治课程网络资源具有一定的数字化过程,人们运用计算机信息处理技术进行一次由文字、图像、语音到数字编码的转变。这种转变使得资源的容量加大、传输速度加快、抗干扰性加强,不仅如此,其保密性、处理及操作性也进一步得到改善,可以说,对思想政治课程网络资源库的构建,数字化的课程资源是最基本的单元。思想政治课程网络资源还具有动态化的特点,它符合政治学科知识不断增长及更新的进程,时时关照时代脉搏,关注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的全球性动向,为配合政治学科课程知识的更新而有所变化,进而更好地为思想政治课程教学服务。此外,课程网络资源也具有个性化的特点,而教育的主体是个体的学生,每一个学生都是课程资源的使用者,每一个学生又都具有独特的个性,所以,课程资源的应用也要考虑到学生的独特性,以便满足学生的个体学习的需要。课程资源还具有最重要的一个特征,即网络化,这一特征决定以网络作为思想政治教育素材的内容的拓展性。随着互联网的兴起和课程网络资源的开发应用,传统资源在空间及时间上的限制被打破,各种知识资源、教育素材可在不同时空进行共享交流,且方便、快捷。网络课程资源的使用者完全可以足不出户,与世界进行知识的交流、互通,进而达到知识的全球化认识。学习效率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获得提高。基于思想政治课程网络资源的诸多优越性,教师可引导学生进行思想政治课程网络资源库建设,为教学及学生学习提供有效服务。这种网络资源库绝不是素材的简单堆积,而是依照一定的技术标准所进行的一次课程资源的有机整合。

构建思想政治课程网络资源库,必须要首先确定思想政治课程网络资源库的分类。从地域上来看,资源库可分为思想政治课程国家网络资源库、思想政治课程地方网络资源库、思想政治课程学校网络资源库。地域不同,资源库的内容和功能皆有差别,思想政治课程国家网络资源库负责对所有下级资源库的资源信息进行管理,并对各个资源库的业务等进行有效指导,例如编排网络资源目录、收集网络资源信息、对资源信息进行筛选,并进行整理、储存、。关于思想政治课程地方网络资源库来说,它是地方按照国家课程标准为基础,以地方的经济、文化,以及学生的需求为依据,形成的既符合国家课程标准,又凸显地方特色的政治课程网络资源库。可以说,地方网络资源库除了提供课程资源服务给各地的思想政治课教学之外,还在一定程度上,负责对地方各学校的资源库开发做指导,并对各学校间关系进行协调,为各学校间资源的互补、共享,实现合理的资源配置奠定基础。而对于思想政治课程学校网络资源库来说,它是以贯彻国家课程标准为基础的,并依据地方课程方案,根据一套符合自己的教育理念汇集政治教师、专业研究人员等力量而开发的资源库。

总之,经过思想政治课程网络资源库的建设,思想政治教育素材空间由教科书扩展到网络,知识突破了传统资源的时间和空间限制。学生可从思想政治课程网络资源库中搜索到自己需要的资源,如媒体素材,包括文本、图形、图像、音频、视频、动画、文献资料等。思想政治课程网络资源库的构建呈现着重要的意义价值,它为思想政治新课程改革的顺利实施保驾护航,为提升学生思想品质、法律品质、道德品质、心理品质奠定基础,为激发学生的兴趣、转变学生的学习方式创造条件。资源库的构建又凭借声音、视频、动画、图像对知识的呈现效果,调动学生的感官,丰富课堂内容,开拓学生视野。

二、以生活作为思想政治教育素材空间

思想政治学科承担着道德教育的责任,所以其教育素材空间向生活之处的拓深是理所当然的,源于实践的需要,著名教育家杜威所提出的“教育即生活”越来越被人所接受,且被当成是现代教育理念的精髓所在。那么什么是生活化教学呢?在这里,教师是将现实生活作为思想政治教学活动的大背景,以学生熟悉的或者具体实用的感兴趣的生活化情境激发学生参与的强烈愿望,并将所获得的知识转化为学生主体的内在需求,让他们在学习中生活,在生活中吸吮学习的养料,进而将可在生活中遇见的知识深刻化。当然,教师要以学生的认知规律为教学的依据,将学生的生活经验重视起来,并对其进行转化,使其与政治知识密切结合,促进学生理论知识向生活实践的转化。

思想政治课本身具有生活及学科双重属性,使得思想政治教学能够以生活作为水之源,木之本。但是这种生活属性并不是偶然被赋予的,它具有一种必然性,这源于思想政治学科的天然特点。思想政治是实践性极强的社会学科,它是要从学生原本具备的生活经验,生活背景出发,实现教学与生活实际问题的一次密切联系,从而使学生运用思想政治中所涉及的政治、哲学、经济、文化等方面的知识理论及逻辑思维方式去理解社会现实,进行社会实践,解决生活问题。在生活与教学的长久连接之下,学生必然会获得一个讯息,思想政治教育在生活中无处不在。关于思想政治学科,它生活化的明显程度强于其他学科,其教学素材也大部分从生活中获得,因此,在谈到思想政治教育素材空间的拓展,我们不得不想到生活。当然,生活内容也是多种多样的,包括政治生活、经济生活、文化生活、哲学生活,这些构建了社会现实的大环境,人们在大环境背景下进行社会实践,但总的来说,这是生活大空间,一些思想政治理论知识就是从这些生活空间中概括出来的。在一定程度上体现着社会价值,解释事物本质,因此,与其他学科相比更具生活化的特点。但是,思想政治知识具有极强的理论味道,这很容易使思想政治教学陷入教条化、枯燥化、说教化的境地,因此,教师必须将思想政治教学放置在社会生活的大背景下,并引导学生突破教材的限制、走出校园课堂,走进社会生活,在社会生活广阔的天地之中汲取道德知识,进行道德实践体验。

具体应该怎么做呢?首先要实现教学目标的生活化,从传统教育以认知为目标的理念中脱离出来,让思想政治教学目标以服务于生活为标准,大力培养学生的自主学习能力及实践能力。当然,理论知识作为基础知识,其基础地位是牢固不移的,所以在生活化教学展开的同时,还要立足于对基础知识的学习,将基础知识融入到社会生活大环境中,并且使这种融入更加贴近学生实际生活,以一种教学方法和案例的方式阐述理论知识。教师还要培养学生分析和解决问题的能力,这也是生活化教学最重要的一个目标。在思想政治教学中教师要通过对学生比较、调查、观察的指导,使学生发现社会生活之中的问题,将知识与生活做高度的融通,提高学生政治、文化、经济生活的参与能力,不断培养其分析解决问题的能力。在这里,教师可以组织学生围绕热点政治、经济、文化问题进行讨论、演讲,还可模拟法庭,创造社会生活问题情境,为学生基础知识与社会问题的连接提供一个平台。思想政治教育的最终目标永远离不开对学生高尚道德情感的培养和完善。这就要求教师在思想政治生活化教学过程中设计各种活动,组织各种社会实践,以此丰富学生精神世界,提升学生内在修养,激发公民责任意识,使其能够以道德标准来规范自己的行为,追求更加崇高的道德情操建设。

其次是思想政治教学内容的生活化,这里涉及到生活素材的选择,需要教师具有极强的联系和挖掘能力,对社会、学校、家庭等生活空间存在的适宜思想政治教学应用的生活素材进行筛选和利用。在内容的选择上要以学生的真实生活内容为取向。另外,还要与多学科进行联系,看到思想政治学科与其他学科在生活化教学素材之上的相关之处。在涉及到环境保护的时候,教师便可将化学和物理知识融入到思想政治教学当中,既使教学呈现生活化的摸样,又很容易地借助物质之间发生的反应现象,对人类造成的影响来说明环境保护的重要性,如用滤纸过滤或蒸馏的方式处理污水等等。当然,在教学内容生活化的选择中,教师要有所扬弃,对阻碍学生身心发展、正确价值观形成的素材要删除掉,尽量选择有针对性的、符合社会主流道德规范的生活实例,灌输给学生正确的态度和价值观。感兴趣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教师要善于将生活中学生感兴趣的素材收集、加工,贴近学生、吸引学生。

最后是思想政治教学过程中的生活化。在传统的思想政治教学中,教师常常把理论知识的传授和学生的接受程度看得很重,课程常常陷入枯燥乏味的境地,知识也空洞,缺少实践,而变得难以下咽。就连理论知识都是囫囵吞枣,更不要说是理论联系实践。基于此,有些教师将思想政治教育过程生活化,开展合作教学、体验教学、探究教学的策略,引导学生将眼光转向社会生活,以社会生活的真实事例作为理论知识学习的出发点。

三、以学生自我作为思想政治教育素材空间

学习不是一个赋予和被赋予的过程,而是凭借个人视域主动去汲取知识的过程。这种“主动”是自我意识推动的,关于“自我”认识的萌芽最早出现在古希腊时代,但真正开始思考“自我”的是法国的哲学家笛卡尔,他充分肯定了人类自我强烈的主体意识。从唯物观的视角来看,人的德行的生成与完善也是人自主建构的过程,这离不开长期形成的个体视域。个体视域是个体的阅历、长期形成的经验、价值观,这些东西体现着主体的自我,又表现出客体自我的特性,是主体对客体信息转化和内化获得的思维和经验感觉。在这里物质与观念相互作用,主体与客体双向运动,才成就认识建构的。可以说,个体的主体性道德品质是个体自主生成及完善的,而不是任何一种外部力量促成或赋予的。

以社会存在作为前提,人具有双重性,一是自然性,受自然法则支配;二是理性,可以自主的建构自我。自然界完成的是人的自然性,是一种人类的本能,如需要和兴趣,而另一半则是人的能动性,具体就是人自主建构的意识、能力。对于思想政治教育来说,道德品质的生成与发展是最为基础的目标,但传统的灌输教学是不能有效地实现这种目标,最有效的实现方式是受教育者源于自身精神上的主动性,以个人视域作为基础,自主选择、自我约束、自我教育。这三种是衡量学生主体生存和发展前景的依据。当然,另外一方面,培养学生主体性的最终归宿从传统的教育、被动接受、他律过渡到自我教育、主动选择、主动接受,以及自律,这些活动都是在学生主体个体性视域下发生的,具有学生个体的特点,也具有学生认知的自我标识。这并不是说学生自我可以无限的膨胀,一切自主的活动都要依据社会价值规范、思想道德原则、自我的生活经验、自我的情感体验、思想政治学科的知识结构进行鉴别和选择的。自我教育以及自我约束包含在自主活动之中,但更强调个人视域的觉悟程度,更要求以日常生活世界出发,更决定自我德行建构的程度,更需要在教育者准确的引导下进行。

在传统的教育中,学生愈来愈多的是隐藏自我,在一种共性的思考中生存,但这样一来,越来越多的学生也失去自己的个性。可以说,自我是一种思想政治教育的素材空间,在教育者的引导下,自主地向这一空间深入,必然会获得许多改造主、客观世界的方法论,如自我的教育、德行的建构等等。

有效思想政治教育素材的应用可化腐朽为神奇,让知识更有魅力。其中网络、生活实践、自我就是三种关注世界、关注社会生活实践、关注自我的教育素材,对这三种素材空间的把握,可帮助学生站在世界的角度、站在生活应用的角度,站在自我个性发挥的角度来看政治学科,有利于学生以全面发展的眼光学习政治知识。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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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武天林.人学导论[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6.

比较政治学导论范文5

网络政治参与概念厘定是进行网络政治研究的基本前提和重要基础。网络政治参与中的“网络”侧重指互联网,“政治参与”是指普通公民以一定的方式和手段进行的旨在影响政治过程的政治行动。文章对当前学术界一些似是而非、富有争议的定义进行了科学辨析,并对网络政治参与概念进行了重新界定,分析了网络政治参与的要件和要素,以期为网络政治研究奠定必要的基础。

关键词:网络政治参与;网络;概念辨析

中图分类号:D621.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8268(2015)03009406

概念是反映事物本质属性的思维方式,是人们在理性认识阶段的产物和理性思维的一种基本形式[1]。概念是进行科学研究的基本前提,是人们用于认识、掌握自然现象之网的纽结和认识过程中的必要阶段,“概念的形成是推理过程中必不可少的步骤。它是我们进行思考、批评、辩论、解释和分析的‘工具’”[2]。

概念之于科学研究的极端重要性要求我们在进行科学研究前,必须首先厘清相关概念。网络政治参与是网络政治研究中的重要概念,也是进行网络政治研究的基本前提和重要基础,因此必须对当前一些似是而非、富有争议的定义加以科学辨析。

一、网络的本质和内涵

“网络”是一个司空见惯的词汇,但究竟什么是“网络”,却并非每个人都能够说得清,因而很有必要加以厘清。

“网络”,从词的构成上来看,是一个合成词。从辞源学的角度来看,“网”原指用绳线结成的用于渔猎的器具,《说文・网部》将“网”界定为:“网,庖牺氏所结绳以田以渔也”[3];“网”后又被引申为形状像网的东西,如蛛网、电网;“网”也喻指周密的组织或系统,如通信网、交通网、灌溉网[4]1944。“络”来源于中医的经络学说①,是指

人体的脉络,即体内气血运行通路的分支,如经络;“络”也泛指网状物,如丝瓜络;也可做动词,表示缠丝、缠绕、笼罩之意[4]1239。“网”与“络”两个词连在一起使用,即成“网络”一词。

在现代意义上,“网络”这个词有多种含义,可以在计算机、生物学、地理学、物理学、语言学等不同领域使用。网络概念有广狭之分。广义的网络是指相互连接、相互作用的关系及关系集合体,而狭义的网络是指计算机网络,英语为“Internet”,翻译成汉语就是“互联网”、“国际互联网”、“因特网”或简称为“网络”或“网路”

台湾人一般习惯于将“Internet”翻译成“网路”。,意指通过线路和通信设备将各自独立的电脑处理节点连接而成、以实现数据通信和资源共享的系统。

关于互联网的定义,联合网络委员会1995年做了如下界定:“互联网指的是全球性的信息系统――(1)通过全球性的唯一的地址逻辑地链接在一起。这个地址是建立在‘互联网协议’或今后其他协议基础之上的。(2)可以通过‘传输控制协议’和‘互联网协议’,或者今后其他接替的协议或与‘互联网协议’兼容的协议来进行通信。(3)可以让公共用户或者私人用户享用高水平的服务。这种服务是建立在上述通信及相关的基础设施之上的。”本尼迪克特(M.Benedikt)将网络或网络空间定义为“一个全球网络的,计算机支持、访问的,并且由计算机生成的、多维的、人造或‘虚拟’的真实。它是真实的,每一台计算机都是一个窗口;它是虚拟的,所看到的或听到的,既不是物质,也不是物质的表现,相反它们都是由纯粹的数据或信息组成的”[5]。胡泳、范海燕认为:“电脑网络,简而言之,就是将各自独立的电脑处理节点通过线路连接而成的系统。节点之间能够通信。通过网络可以联结分散于各处的信息系统,使所有资源(包括人、计算机、信息)能够为需要它们的人所共享,人们得以克服地理位置的局限而协同工作。”[6]谢新洲指出,Internet,即互联网,具有以下特点[7]:(1)从网络互连的角度看,Internet可以说是由成千上万个具有特殊功能的专用计算机通过各种通信线路,将分散在各地的网络在物理上连接起来的;(2)从网络的通信角度,Internet是一个用TCP/IP协议把各个国家、各个部门、各个机构的内部网络连接起来而形成的数据通信网;(3)从信息资源提供的角度看,Internet是将各个国家、各个部门、各个领域的不同信息资源联为一个整体的超级信息资源网;(4)从信息服务的提供上看,Internet是一个能够提供广泛的、多层次的、从文本信息到声音图像的综合性网络;(5)从传播学角度来讲,Internet是一种新型的传播介质,是网络传播的物质基础,是人类传播活动的又一崭新技术;(6)从管理角度来看,Internet不受任何政府或管理机构管理和约束,而是由用户相互协作的组织和集合体;(7)从使用角度而言,Internet是一个信息交流与利用的平台;(8)从商业角度,Internet是一个商品交易的场所。

本文侧重从狭义层面使用网络这一概念。这里的互联网,既包括以电子计算机、电视为终端的平台,也包括以手机为终端的平台,即移动互联网。

二、关于政治参与的辨析

政治参与是政治民主的一个核心概念,比较难以把握。对于这一概念,目前学术界尚存在较大分歧,这些分歧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政治参与是否应包括职业政治者

在这方面,目前学术界大多数学者认为,政治参与主体不应包括职业政治者,如政治家、官僚及政府公务人员等,而仅仅指普通公民。如亨廷顿和纳尔逊就将政治参与界定为“平民试图影响政府决策的活动”,明确提出“我们确定的政治参与概念,不包括作为角色行为的政府官员、政党骨干、政治候选人和职业院校活动分子的活动”[8]5。国内也有很多学者持相同观点,如杨光斌就认为,所谓政治参与,是指“普通公民通过一定的方式去直接或间接地影响政府的决定或与政府活动相关的公共政治生活的政治行为”[9]。当然,也有一些学者认为政治参与的主体是全体公民,而不管他是普通公民或者是职业政治者。如戴维・米勒和韦农・波格丹诺认为,“无论他是当选的政治家,政府官员或是普通公民,只要他是在政治制度内以任何方式参加政策的形成过程”[10],都属于政治参与。

(二)政治参与是否必须合法

在这方面,目前学术界的观点比较对立。一部分学者认为,只有公民以合法的程序参与政治的行为才是政治参与,这种观点目前在国内学术界比较流行,如王浦劬就将政治参与界定为:“普通公民通过各种合法方式参加政治生活,并影响政治体系的构成、运行方式、运行规则和政策过程的行为。”[11]国外也有部分学者持相同观点,如尼和伏巴将政治参与定义为“平民或多或少以影响政府人员的选择及(或)他们采取的行动为直接目的而进行的合法活动”[12]290,“我们关心的是‘体系内部’的活动――影响政治的合法手段。这样,名目繁多的一大批行为――骚乱、暗杀和所有其他类型的公民暴力――就不在我们注意的范围之内了”[12]608609。不过,也有一部分学者认为,无论合法与否,只要是旨在影响政府政治活动或与政府活动相关的政治行为,都属于政治参与。如亨廷顿和纳尔逊在定义中并未区分参与活动的合法与否,而是涵盖了所有影响政治过程的政治活动[8]6。

(三)政治参与是否必须自愿

在西方很多学者看来,政治参与必须是自觉自愿的,动员式参与不属于政治参与之列。如萨托利就认为,“恰当地理解,参与的含义是亲自参与,是自发自愿的参与”[13]。迈伦・维纳也强调政治参与的自愿性,认为那些“奉政府之命而参加组织或参加群众集会……”等动员式参与“应排除在外”[8]8。《中国大百科全书・政治学》将政治参与定义为“公民自愿地通过各种合法方式参与政治生活的行为”[14]。但是,也有很多学者持反对意见,他们认为,只要是参与了旨在影响政府政治过程的政治行为,不管其是否出于自愿,都属于政治参与。如亨廷顿和纳尔逊[8]710就认为,政治参与包括行动者出于自主自愿的自发参与和受他人鼓动而进行的动员参与两种。中国大多数学者主要出于对中国有着深厚动员式参与历史积淀的具体国情考虑,也都主张将动员式参与归入政治参与的范畴。

(四)政治参与是否仅仅是影响政治决策的行动

将政治参与界定为影响政治决策行动的观点目前在学术界很有市场。如亨廷顿和纳尔逊[8]5就将政治参与定义为平民试图影响政府决策的活动。科恩也认为“民主是一种社会管理体制,在该体制中社会成员大体上能直接或间接地参与或可以参与影响全体成员的决策”[15]。但近年来越来越多的学者认为,政治参与应当包括所有影响政府政治过程的行动,如李元书、刘昌雄就将政治参与界定为“公民通过一定的方式和渠道试图影响政治过程的行为”[16]。

(五)政治参与是否必须与政府有关

对于这个问题,大多数学者都认为政治参与必须与政府活动有涉,如果与政府无关,仅仅是社会成员自治性的参与行为,如参加社区管理,那么不属于政治参与,而应归入社会参与或公共参与的范畴。但也有一些学者并未区分社会参与和政治参与,而将所有的公共参与都视为政治参与。

(六)政治参与是否必须有效

在政治参与是否必须有效这个问题上,目前学术界的分歧也比较大。一些学者认为,并非所有试图影响政府活动的政治行为都是政治参与,只有对政府产生了实际影响的政治行为才属于政治参与。当然,也有不少学者持不同意见。如亨廷顿和纳尔逊认为,政治参与包括试图影响政府的所有活动,而不管这些活动是否产生实际效果[8]6。国内学者孙关宏也认为,“不管参与者的行为是否最终对当局产生压力,产生参与者所预期的效果,只要参与者的政治行为旨在影响政府活动,这种行为就属于政治参与的范畴”[17]。

(七)政治参与是否包括政治态度、情感和认知等主观行为

对于这个问题,大部分学者主张,政治参与应当是一种政治行动,而不应当包括政治情感、政治认知等主观层面的活动。如亨廷顿和纳尔逊就强调政治参与包括活动而不包括态度,明确主张将主观成分排除在政治参与之外[8]5。

伏巴也认为,参与的定义也包括对参与的态度――一个人的效益感或一个人的公民规范[12]292。

三、政治参与的要件分析

本文在充分吸收各种政治参与概念的合理成分的基础上,将政治参与定义为:政治参与是指普通公民以一定的方式和手段进行的旨在影响政治过程的政治行动,主要包括以下几个要件。

(一)政治参与主体是普通公民,而非臣民或职业政治者

本文将政治参与的主体界定为普通公民而非臣民或职业政治者,主要因为政治参与是一个与政治权利紧密相连的概念,而臣民仅仅是专制社会统治阶级进行政治统治和管理的对象,无任何权利而言,因而应当将臣民排除在政治参与的主体之外;政治参与是旨在影响政治过程的政治行为,而政府活动是政治职业者的职业角色范围,属于政治管理的范畴,因此政治参与主体也不应包括职业政治者。当然,如果职业政治活动者以普通公民的身份参与政治,也应当纳入政治参与的范畴。

(二)政治参与的客体是政府政治过程

政治参与的客体是指政治参与的目标指向,政治参与仅指与政府有关的活动。政治是社会价值的权威性分配,若公民从事的是与政府无关的社会事务,则属于社会参与而非政治参与。政治参与的对象是政治过程,包括初始阶段的参与,如政治选举;过程阶段的参与,如政治决策参与和政治协商;结果阶段的参与,如政治监督等,而不仅仅是参与政治决策。这是因为,虽然政治决策是政治过程的核心环节,但也仅仅是其中的一个环节而已,如果将初始环节和结果环节都排除在外,就会大大缩小政治参与的内涵而造成政治参与概念的窄化,同时也会在实践中造成对公民权利的褫夺。

(三)政治参与的方式是灵活多样的

政治参与可以采用多种方式,可以是口头参与,如政治交流、政治传播、政治宣泄、政治教育等;可以是书面参与,如以上书的方式建言献策、书面上访或举报;可以是实际行动参与,如政治选举、政治投票、政治接触等;当然,也可以是几种方式的综合使用,如政治表达是公民通过政治集会、政治请愿、政治言论等方式表达自己的政治观点和政治态度的行为,其行为方式就包括口头、书面和实际行动三种方式的综合。

(四)政治参与的性质包括合法参与和非法参与

本文之所以将合法参与和非法参与都归入政治参与的范畴,是因为:首先,合法与否的界限难以确定,某种政治行为是否合法,往往因文化、民族、时间、地点、条件而异,而且很多政治行为往往游移于合法与非法之间,很难准确界定;其次,合法和非法往往是相互转化的;再次,很多政治行动,如游行、示威等,本来是很多国家法定的公民权利,但在事实上,却往往被政府定性为非法参与;最后,很多政治系统的政治参与实际上都是合法参与和非法参与的混合。因此,如果将非法的政治参与形式排除在政治参与之外,在理论上容易造成概念的窄化,在实践中也容易造成对公民政治参与权利的变相剥夺,于公民权利发展不利。

(五)政治参与的动机包括动员参与、自主参与和消极参与

政治参与关注的焦点在于公民是否实施了旨在影响政府政治过程的行为,而不关心参与者的政治行为是否出于自主自愿,因而动员参与、自主参与与消极参与都属于政治参与。之所以将三者都纳入政治参与的范畴,是因为:首先,三者的界限难以明确区分;其次,所有政治系统的政治参与实际上都是三者的混合;再次,三者之间的界限是流动性的,经常会随着语境转换和心理变迁而发生相互转化;最后,三者都对现实政治系统有较大影响。此外,本文之所以将动员参与也纳入政治参与的范畴,也有着基于中国特殊国情的现实考量。中国是一个有着动员参与深厚历史传统和强大路径依赖的国家,如果将动员参与排除在政治参与之外,在理论上会造成政治参与概念的窄化,在实践中也与中国等大多数现代政治体系的实情相悖。

(六)政治参与行为只指政治行动,而不包括政治情感、态度、认知等主观行为

政治参与强调的是客观上实施了旨在影响政治过程的行为,而不关注其参与的主观意图和效果如何,因为前者属于政治参与的动因,后者属于政治参与的结果,都属于经验事实层面的东西,与政治参与概念本身无涉。而且,如果把政治态度、政治情感和政治认知等本属于政治心理层面的东西也纳入到政治参与的范畴,就会导致政治参与概念的泛化,难以将政治参与与政治文化、政治心理、政治社会化等概念区别开来。

四、网络政治参与的要素研究

网络政治参与是政治参与与网络技术相结合而产生的一种新型的政治参与形式,是传统政治参与在网络上的延伸。所谓网络政治参与,顾名思义,就是网民以互联网为平台进行的政治参与。结合上述政治参与的概念,可以将网络政治参与界定为:网民以信息为媒介、以网络空间为载体所进行的旨在影响政治过程的政治行为。在这一概念的界定中,主要包含了如下几个要素。

(一) 网络政治参与主体是网民

网络政治参与的主体是网民。“网民”既是一个技术概念,又是一个社会学、政治学概念,最早由米歇尔・霍本提出,并从社会学层面加以界定的。他认为,所谓“网民”,是指非以地理区域为依据所形成的,具有社区意识的、相互发生行为联系的一群网络使用者[18]。国内学者毕宏音也主要是从社会学的角度将“网民”定义为:“经常性地以互联网为传播和交流媒介,通过参与网络互动来发表个人见解,从而表达自己的情绪、态度和意见的互联网使用者”[19]。毕宏音认为,网民具有渴求新知、猎奇探究、彰显个性、娱乐时尚、减压宣泄、跟风从众、平等参与、渴望创新、追求自我实现等9大心理特征[20]。政治学意义上的网民,是指“生活在现实生活中,在网上以网民身份享有政治权利、参与政治生活的个体”[21]122。学者杨光斌根据参与政治的目的将网民区分为理想型网民、利益型网民和泄愤型网民三种[22]。而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则从技术层面将网民界定为“半年内使用过互联网的6周岁及以上中国公民”,后来又将其定义为“平均每周使用互联网至少1小时的中国公民”。

正确理解“网民”概念,需要明确以下几点:其一,从时间上看,并非网民在所有时候都是网络政治参与主体,因为从目前中国网络应用来看,网络音乐、网络新闻、搜索引擎位列三甲,可见目前中国网民更主要的是进行网络娱乐和信息搜索活动,而非进行政治参与。只有在他们从事了旨在影响政治过程的政治行为时,才是网络政治参与主体。其二,从形式上看,网民可以以单数的形式出现,即网民个体;也可以以复数的形式出现,即通过网络社团的群体性方式进行参与。其三,从类型上看,由于网络技术具有极强的渗透性,随着“三网融合”的进程加快,电脑、移动电话、数字电视都可以和因特网相连,因此从网络接入终端上看,可以将网民区分为计算机网民、手机网民和电视网民三种。

正确理解网民概念,还需将“网民”和“公民”做一科学界分。“网民”与“公民”这两个概念既相互区别,又相互联系。两者的区别在于:其一,内涵不同。“网民”既是一个技术概念,也是一个社会学、政治学概念,而“公民”则是一个凸显个体权利和自主性的政治法律概念,是指具有本国国籍,并依据宪法和法律规定,享有权利和承担义务的人。其二,外延不同。“网民”概念的外延要小于“公民”概念,网民集合只是公民集合的一个子集。其三,使用层面不同。网民与非网民相对应,而公民与臣民相对应。其四,形式不同。网民身份是虚拟的,但公民身份是现实的。两者的联系在于:(1)公民是网民的现实依托,网民以真实公民的肉体存在为前提,离开了公民,也就无所谓网民;网民是公民在网上的符号化化身和网上的身份扮演,网民的本质是公民。网民的英文称谓为 netcitizen,意即网络公民。在每一个电脑屏幕之后,是一个个活生生的公民。网民走下网络,就是公民。“网民从本质上说是虚拟人与现实人的统一体,是现实生活中的公民在网络环境中,通过虚拟和想象再创造的结果,它表达了现实生活中公民为了探索一种新的身份特征(维度)的愿望。网民的身上总是存在着公民的烙印或影子,是公民在特定环境下某些方面的反映。”[21]123(2)网民和公民是形式与内容、现象与本质、部分与整体的关系。

(二)网络政治参与客体是电子政府或现实中政治系统的政治过程

网络政治参与的客体是指网络政治参与的主体所指向的对象。网络政治参与的客体是电子政府或现实中政治系统的政治过程。如果网民所从事的活动与政府活动无关,或目的不在于影响政治过程,如网民以自治的方式进行的诸如涉及社区、环保等与政府无涉的行为,则不属于网络政治参与之列。当然,在泛政治化的语境下,近年来中国很多事件的起因,本来与政府无关,但经过网民的广泛讨论之后,其最终结果都指向政府管理、政治民主、腐败等问题,因此也应归入网络政治参与的范畴。

(三)网络政治参与途径是互联网

网络政治参与必须以互联网为依托,换言之,只有以互联网为依托进行的政治参与才是网络政治参与。互联网是政治参与的工具,互联网空间是网络政治参与的载体,这也是网络政治参与区别于现实政治参与的地方。网络媒介与传统媒介的巨大差别,造成了网络政治参与与传统政治参与的重要分野,即网络政治参与具有平等性、廉价性、互动性、匿名性、便捷性、信息的海量性及参与的高效能感等特征。此外,互联网时代是信息化时代,信息既是网络传播的基本介质,又是网络政治参与的基本媒介。在网络空间,所有的政治参与活动都是以信息的方式进行的,网络政治参与实质上是一种信息参与,这种信息参与是以虚拟性和身体的离场性为特征的。在信息化时代,信息不但具有重要的技术属性,同时还具有重要的政治属性,“信息不仅是一种新的资源,一种科学技术力量,一个强大的生产力,也是一种重要的政治资源和政治影响力。谁能及时准确地掌握信息技术,谁就能在政治上获得更多的主动权和发言权”[23]。

(四)网络政治参与形式多种多样

一般而言,网络政治参与形式主要有网络选举、网络投票、网络政治表达、网络政治结社(网络共同体、网络社团)、网络政治接触、网络政治监督等。具体而言,网络政治参与的形式又具有较强的民族特色和国别差异。在西方,由于民主历史较为悠久,民主制度相对完善,网络政治参与功能的发挥主要体现在政治过程的初始阶段,网络政治参与形式主要表现在网络选举、网络投票上;网络主要发挥一种辅工具作用;网络的便捷性和互动性倍受青睐,而隐蔽性和离散性却因其产生的诸多负面影响而饱受诟病。而在中国,由于现实政治参与制度化水平较低,公民的政治参与诉求难以得到现实政治参与体制的有效吸纳,使得中国的互联网承载了太多的显示民意的功能,因而中国网络政治参与的功能主要体现在政治过程的过程及结果层面,参与形式主要表现为网络政治表达、网络政治结社、网络政治监督等方面,而网络政治投票运用得较少,网络政治选举鲜有实践;互联网在很大程度上成为公民政治参与和利益表达的重要渠道;网络的隐蔽性和离散性也成为公民进行政治参与的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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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陶文昭.电子政务与民主参与\[J\].电子政务,2010(9):59.

Discrimination and Analysis of Concept of Network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ZHENG Xinggang1,2

(1.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Department of Xi’an Polytechnic University, Xi’an 710048, China;

2.Postdoctoral Research Station of Political Science, Shandong University, Ji’nan 250100, China)

比较政治学导论范文6

关键词:高中政治;提高;课堂效率;教学模式

一、转变教学模式,创设和谐的师生关系

在传统“填鸭式”的教学模式下,学生比较被动,课堂气氛比较沉闷,学生学习的积极性不高。在传统的师生关系中,教师是权威者,学生是遵从者,这种以教师为中心的教学模式,缺乏师生间的交流互动,严重影响了教学质量的提高。因此,教师必须转变教学模式,把课堂的主动权交给学生,要明确学生才是课堂的主体,教师只是学生的引导者。只有这样,才能激发起学生学习的兴趣,让他们变被动为主动。我们要努力建立一种民主平等的师生关系,在此基础上互相尊重,实现教学相长,从而提高课堂教学效率。

二、巧用无意注意,提高课堂效率

1.运用语言技巧,引起学生的无意注意,提高课堂效率。语言是人与人沟通交流的工具,也是教师教学和引起学生无意注意的重要工具。教师的教学语言如果严谨、精练、幽默,会深深吸引学生的注意力。因此,教师在讲课时,既要讲究语言表达的严谨科学性,还要风趣幽默,同时又要注意声音速度的强弱、快慢,音调的变化等。例如,在讲到知识的重难点时,应尽量放慢语速,加重语气,语音、语调应抑扬顿挫,必要时要反复重复多次,以使学生加深印象,利于掌握。

2.利用现代教学媒体进行教学,使教学生动、形象,富有感染力从而提高学生的无意注意。思想政治课是一门抽象难懂的学科,如果仅仅依靠教师的讲述,学生只能一知半解。我们经常看到,教师在指导学生学习时,通常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如果方法不妥当,将很难实现预定的教学目标。因此,在教学中,教师可以利用多媒体技术将声音、图像、动画、文字等融为一体,使抽象的概念具体化、深奥的原理形象化,从而利于学生对所学知识的理解与掌握,优化课堂教学。

3.课前精心备课、备学生。教师只有在课前精心备课,才能知道应该教授什么知识,明确教学目标,才能增强教学的针对性,抓住重点和难点,准确地把握教材;教师只有精心备学生,才能了解学生原有的知识基础及学习能力,才能根据不同层次的学生选择合适的教学方法和学习方法,才能根据教学内容不断变换教学方法,让学生变无意注意为有意注意,从而提高课堂教学效率。

4.利用课堂评价,适时鼓励学生不断进步。《思想政治课程标准》指出:“思想政治课教学评价要积极引导学生真正改变学习方式,提高学生的终身学习能力;应特别重视对学生探究能力、情感态度与价值观方面进行评价。”因此,教师在课堂上要适时地抓住机会对学生进行评价鼓励。对于那些学习基础较差、学习比较吃力的学生,教师可以多让他们回答一些简单的问题,并及时给予鼓励,以增强他们对自己和学习的信心;而对于那些学习基础较好、学习能力较强的学生来说,可以让他们多回答一些有难度的问题,这样不仅有助于提高他们的语言组织和表达能力,还能增强他们的思维能力,激发他们对政治学科的浓厚兴趣。

三、巧妙的问题设计能激发学生的兴趣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灵活巧妙的问题设计既能贴近学生的生活,将理论联系实际;又能启发学生的思考,增强课堂的趣味性,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促使他们积极地参与到学习中来。教师的问题设计要面向全体学生,不能偏难。如果问题太难,学生可能回答不出来,这样既耽误教学时间,又影响学生的情绪,甚至还会影响课堂进展,起到适得其反的作用。因此,掌握问题设计的技巧有利于课堂教学的顺利开展,获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四、注重培养学生的自学能力

自主学习能力是学生学好一门课程的必备能力之一。如果学生在课前没有预习的话,将很难跟得上教师讲课的节奏,因而也就无法快速有效地掌握所学知识。所以,教师应要求学生做好课前预习,对于难点问题要标记出来,在课上进行有针对性的听讲;课后要认真复结,独立地完成作业,及时进行巩固。

五、教师要不断提高自身素质

现代社会飞速发展,知识更新日新月异,教师如果停滞不前将很难跟上时代的步伐。因此,作为教师,我们除了具备扎实的专业知识和理论基础之外,还应该对其他领域和学科的知识有所涉猎,不断提高自身的素质,实现全面发展。只有这样,才能根据学生掌握知识的程度适时地调整教学手段以提高教学质量。传道者必须闻道在先,教师除了要有较高的文化修养,还要有较高的道德修养。教师的一言一行都会对学生起到潜移默化的作用,所以教师在言行举止上要处处为人师表,给学生树立起良好的榜样。此外,教师要尊重每一位学生,对学生既要严格又要细心、耐心,要利用一切机会鼓励学生,以增强学生的自信心。

总之,要提高政治课堂的教学效率,需要师生双方的共同努力。教师一方面要在扎实的基本功的基础之上,不断充实提高自己,另一方面还要与学生实现良好的沟通与互动,增加学生对教师的信任,让他们“信其师行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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