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播学和新闻学的关系范例6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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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播学和新闻学的关系

传播学和新闻学的关系范文1

一、加强传播学教学理念和学生对该课程教学的思想认识

广播电视新闻学专业要求该专业学生主要学习基本原理和新闻学、广播电视学、以及与广播电视有关学科的基本理论和基础知识,受到广播电视新闻采访、写作、编导、播音、节目主持等方面的基本训练,具有广播电视节目策划、编辑、采访、管理等方面的基本能力。由此可见,广播电视新闻专业教育的本质在于引导学生了解媒体传播的现象,掌握媒体传播规律从而能熟练地把握媒体传播。因此,传播学理论课程的教学需要树立具有强烈专业关切精神的教学理念,教学理念是教学效果的前提和基础,是教学效果的重要保证。传播学在广播电视新闻学本科人才培养模式下,传播学课程教学的专业针对性,就是要在教学过程中考虑媒体传播作为一种传播现象的一般性特征和独特性特征,处理好教学过程中传播学理论的一般性和媒体传播的专门性之间的关系。教师在传播学过程中,需要进一步关注广播电视新闻学专业的需要,依据专业的特点强化教学理念,进行教学改革,提升教学效果。

教学过程包括教师的教和学生的学两部分,在加强教学理念的同时,学生对学习传播学的思想认识同样重要。许多广播电视新闻专业的学生对于《传播学》课程的学习认识不够,不太重视,完全区分传播学与新闻学,认为广播电视新闻学专业本身操作性、实践性特别强,应该加强与广播电视切合紧密的课程如《新闻学》、《节目制作》、《电视摄像》、《电视节目策划》等课程的学习,完全没有必要学习《传播学》那些既枯燥又无用的理论知识。没有充分认识到传播学的理论知识对新闻传播的指导作用。所以许多同学知道媒体传播的一些传播现象,却并没有将其进行归纳总结,上升到规律和理论的层面,从传播学的角度进行思考。宁树藩教授早在1994年就曾谈到他的一个想法:“新闻学可以分为两类:一是以新闻传播为研究对象而形成的,这可说是本来意义上的新闻学;一是以报纸等新闻媒介的活动为研究对象而形成起来的,无以名之。姑称之为广义新闻学。”而且指出:前者是核心,是基础,失去前者就不成其为新闻学了。1998年,李良荣教授与李晓林也曾撰文呼吁:“新闻学需要转向大众传播学”;“新闻学转向大众传播学是必然趋势,也是必由之路”;“新闻学转向大众传播学是对传统新闻学的一次改革”。

上述学者的观点非常明确指出了新闻学与传播学的关系。学生们在学习传播学的过程中,首先要认清传播学与广播电视新闻学专业之间的紧密关系,这样,才能从根本上改变学生们的学习态度,进而才有学习的激情和动力。

二、切合广播电视新闻学专业特点优化整合教学内容

传播学教学模式既有普遍性,也有不同专业的特殊性。广播电视新闻学专业的传播学教学更要切合该专业特点进行教学内容的优化整合。不仅要用传播学的基本理论知识分析媒体传播现象,更要用传播学的理论进行新闻传播的实践指导。依据专业特点优化整合教学内容才能真正达到学有所用,学以致用的教学目的。

据调查了解,目前,我国广播电视新闻学的本科教学中,使用的传播学理论教材有很大的相似性,基本上涉及到人际传播、组织传播、大众传播等传播类型研究,主要包括传播者、传播受众、传播媒介、传播内容以及效果研究等内容,而传播效果又着重介绍四大宏观社会效果,即议程设置、培养理论、知识沟假说及沉默的螺旋理论。这种安排基本上将西方传播学主要是美国的经验学派的研究成果介绍给中国学生,它为中国新闻传播学类本科教学普遍采用。然而。教学过程中,只向学生纯粹的介绍这些源于西方的传播学理论,肯定得不到学生的欢迎,传播学的知识体系往往游离于专业之外,并没有和专业紧密地结合。传播理论教学要以一般原理介绍作为重点,再结合实践。使学生学有所用,学以致用。教学过程中,注意将抽象的传播学理论与具体的新闻传播现象结合,使抽象问题具体化、感性化。比如,在讲解议程设置时,在学生们了解了它的本质是占统治地位的政治、经济和社会势力对舆论进行操作和控制的过程之后,结合新闻实例进行讲解。例如,美国轰炸伊拉克之前,大肆渲染后者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其本质也是利用媒体进行议程设置,扰乱视听,推行其霸权政策。在讲解人际传播时。通过观看记者和采访对象的电视节目录像进行探讨分析,使同学们真正理解传、受双方之间的认知互动、情感互动,从而指导将来的新闻采访工作,做出有创意和深度的新闻作品。

传播学教学,就是要让学生在体验中理解、掌握,以及运用所学的知识,解释新闻传播现象,提高新闻传播实践能力。教学过程应该将新闻传播现象与传播理论紧密结合,从一般到特殊,从理论到实践,充分优化整合教学内容,充分调动学生的主观能动性,从而达到最佳的教学效果。

三、丰富教学方法,调动学生学习激情

传播学本身理论性较强,多开于专业学习的较低年级,学生的接受能力和理解能力都比较有限,所以,在教学过程中,教学方法的采用对于教学效果的体现是很有益的。传播学教学必须要跳出理论型课程单向教学的传统模式。不仅要将传播学理论研究成果清晰的介绍给学生,还必须充分尊重传播学自身学科性质,灵活运用多种教学方法,充分调动学生们参与思维,进行主动学习,从而提高教学效果。

经调查,教学内容枯燥、抽象、难于理解,是学生们对传播学学习的普遍印象,所以在教学中可运用多媒体技术。提供多元化的学习情境,产生多样性的外部刺激,来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其中,运用多媒体技术进行教学是方法之一。运用多媒体技术将一些抽象的过程、微观的现象进行模拟,瞬间的现象进行定格,是教学内容变得具体、直观、生动而易于理解。另外,多媒体系统的超文本功能,可以把诸多的教学信息,由不同媒体形式进行有机组合,将与某一教学内容相关的不同层面的资讯系统集成在一起,实现课堂教学信息组织表达的最优化。对于广播电视新闻专业的同学来说,影像资料特别丰富,可以最大程度的发挥优势,使抽象的教学内容形象化、简单化。如,在讲授人类传播的符号和意义的内容时,播放对话、访谈类节目,借用影视的直接诱导,调动学生的参与热情,使他们进入教学内容情境之中。通过这类节目的主持人、嘉宾的非语言符号,如面部神态特写镜头,肢体动作细节描写来反映其心理活动,并通过讨论使学生掌握基本的知识点,同时对著名主持人的采访技巧也有了直观的认识。例如,笔者在教学过程中播放了湖南台鲁豫主持的栏目《说出你的故事》中的《白岩松约会电视》这期节目,因为主持人和嘉宾都是明星主持人,同学们参与热情非常高,讨论非常热烈,教学效果可想而知。

要想提高同学的参与热情,还可以采取情境教学的方式,让学生亲身模拟,直接感受教学内容,加深体会和理解。这样的教学方式不仅将同学从枯燥的被动接受的教学中解脱出来,同时可将理论直接付诸实践,使同学们学得轻松,接受愉快。如讲解传播技巧和传播效果的内容时,笔者让同学上讲台模拟了“诉诸理性”和“诉诸感情”以及“警钟效果”,使课堂气氛变得轻松活泼,同学们对教学内容记忆深刻。大众传播的教学中,针对传播热点话题,组织学生跟踪大众传媒的报道,要求学生对所收集到的材料进行整理、分析,再利用课堂时间进行讨论。这样的互动安排,充分考虑到教学目的和学生的兴趣,鼓励学生学习积极性,一般都能达到预期效果。如笔者组织同学们就“3·14拉萨事件”从传播学的角度进行了讨论分析,效果很好。

由此可见,只要教师将传播学的教学进行适当的处理,使之与新闻时事紧密结合,使同学深入教学内容情境,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传播学教学过程就会变得轻松愉快,教学效果就会明显提升。

四、与时俱进的探讨新问题,培养学生思考分析能力

人类传播的发展过程,是一部人类在生产劳动和社会实践中不断扩展自身的传播能力、不断发展和创造新的传播媒介、不断使社会信息传播系统走向发达和完善的历史。纵观人类传播发展历程,先后经历了口语传播时代、文字传播时代、印刷传播时代、大众传播时代和网络传播时代。加拿大学者马歇尔·麦克卢汉在《理解媒介》这本书中,提出了著名的论断:“媒介即是讯息”,指出了媒介的决定性作用,特别是在电子化时代,媒介具有前所未有的积极的能动作用。媒介引起了人间事物的尺度变化和模式变化,媒介改变、塑造和控制人的组合方式和形态。20世纪80年代,社会形态、经济结构的巨大变化使得人类社会出现全球化、信息化趋势。网络传播已经成为信息社会传播的基本形态。它突破了大众传播时代大众化、非目标性、单向、区域传播的障碍,使得传播走向个人化、目标化、双向和全球网络传播。

传播学和新闻学的关系范文2

关键词:英国新闻传播学教育现状

英国作为主要的西方主要发达国家之一,是现代高等教育发源地之一,新闻学起步较早,在新闻传播学教育方面具有十分突出的优势,值得我们进行学习、研究与借鉴。

一、中国新闻传播学发展趋势

随着新闻装备、人们思想观念、计算机网络技术的不断提高,新闻传播学得以飞速发展,并呈现出一些新的趋势与特点。

(一)、新闻学与传播学的相互交叉融合。传统的新闻学研究突出实用性质,淡化理论性。传播学被引入新闻学界以后,新闻学研究已不再局限于传统的研究领域,它包括广播、电视、网络媒体等多种传播媒体或形态,而且涉及了大量的非新闻类的媒体传播的内容。这种融合不仅是原来两个学科的融合,而且与传媒活动相关的各个学科的研究成果,也越来越多地被运用到新闻传播学的基础理论研究中。这就要求必须创新现有的课程设置以及教材内容的划分方式,重新构建一种适合新的环境条件的新闻传播理论。

(二)、新闻传播学的研究领域正在不断扩张。近年来,中国的传媒处于大整合的时期,传播业急速膨胀,传媒每日每时与社会发生互动,矛盾冲突的频率上升,新闻官司增加,社会对传媒职业道德不规范的指责增多。因此,传媒业自身的法治建设和职业行为的规范化,越来越成为学界关注的问题。传媒经营、新闻法治与职业道德成为新闻传播学研究的新领域。

(三)、新闻传播学的内涵不断拓展。20世纪90年代以后,中国广播电视特别是电视的发展速度和规模空前。从行政、综合市场、专业市场三个角度看中国电视产业的市场格局,中国电视产业呈现三大发展趋势:政府导向让位于市场导向;民营电视业将成为市场上的一支重要力量;电视资源要素的流通和集中同时进行,形成区域性传播中心。

二、英国新闻传播学教育发展历史渊源

英国作为主要的西方发达国家之一,在近现代新闻传媒的发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新闻传播学教育源远流长。

(一)英国新闻传播学教育起步较早。

英国最早的日报《每日新闻》创办于1702年,是世界上较早采用双面印刷并分栏、较早形成近代日报形式的报纸;1851年出现在伦敦的路透社,是世界上首批诞生的新闻通讯社之一;1922年以民营形式组建的英国广播公司于1927年改组为公立(BBC)以来,已成为西方最大的公共广播电视机构;1936英国广播公司(BBC)建立的电视台是世界上第一座电视台,英国的新闻传播教育也伴随着新闻媒介的发展而不断发展。在英国人的观念中,掌握实际本领的最好办法就是实践,从实际接触中学习其中的技巧,新闻传播教育也不例外。这种理念影响着早期的英国新闻传播学教育,奠定了英国新闻传播学的地位。

(二)传播学发展先于新闻学。英国的传播学出现在新闻学之前。早在上世纪30年代,一些社会科学家便开始对媒体效果研究产生兴趣,传播研究与传媒研究院系应运而生。西方新闻学的研究领域很早就不再局限于传统的传播学,范围更加宽泛,设计大量的非新闻类的媒体传播内容,以及广告研究,公共关系研究,媒体经营研究等。在英国传媒教育领域颇具盛名的城市大学新闻系被规划入该校的艺术学院,而另一所著名的维斯敏斯特大学新闻和大众传播却在同一个学院,还有一些院校的传播学被划入英语学院和商学院。

(三)新闻学专业研究生教育起始较晚。在新闻与传播学教育方面,伦敦大学曾率先开设新闻学专业本科教育(非学位教育);最早开设新闻学专业研究生教育的是卡迪夫(Cardiff)大学,于1971年开始进行新闻学专业研究生教育;伦敦城市大学于1976年开始辨新闻学专业研究生教育;但本科学位教育是在20世纪90年代初开始的。英国的新闻与(大众)传播学教育、媒介教育起始较晚,但英国以其悠久的历史和文化,具有自己特色的大学教育传统和发达的传媒业等基础,在新闻与传播教育/媒介教育与研究中形成了自己独有的特点。

三、英国新闻传播学教育现状

英国高校的新闻与传播学教育,尤其是研究生层面的教育,新闻学教育与传播学教育区别较明显,而且整个学科领域的教育总体上也形成了几种不同类型的学位点,而各校又自有其特色。

(一)新闻传播学强调专业实践性。从新闻学与传播学教育的区别角度来讲,英国新闻学教育领域的学位点,虽然提供宽厚的理论框架,但更加突出的是强化专业新闻实践。无论是伦敦大学戈德斯密斯学院媒介与传播系研究生教育中按媒介及其实务细分的专业方向设置,还是威斯敏斯特大学媒介、艺术与设计学院研究生教育中划分较宽的专业方向设置,均要求学生深入某种媒介领域进行大量练习。而传播学领域的研究生课程设置,则侧重于传播学、文化学和相关学科的理论视角、争议点、研究方法等,以便为研究生选择课题进行研究,奠定宽广的理论基础。

(二)新闻传播学教学要求严格。关于整个学科领域形成不同类型的学位点,英国高校的新闻与传播学科的研究生教育,不仅有欧美较为常见的研究型、课程(教学)型之分,而且还有研究与课程(教学)型,而且对课程学习的数量要求非常高。就“ResearchDegrees”来说,不但该专业的博士学位点在时间分配上以研究为主,并对开题报告、研究项目和博士学位论文有严格的要求,要求博士论文达到8~10万,并强调博士论文对于专业的独创性贡献,而且该专业的哲学硕士点(A型)也要求学生聚焦于选定的研究领域并撰写4万词的学位论文。而该专业属于教学(“TaughtProgrammes”)的硕士学位点,则要求研究生修满4门课,撰写1万词的学位论文。

(三)社会科学特征明显。英国站在社会科学的视点上研究新闻和传播活动的规律,表现出较强的社会科学特点。从理论课授课内容也可以看出其较强的社会科学特点,比如《新闻理论》,涉及战争与新闻、新闻业市场结构与新闻实践、新闻从业者为谁而工作、新闻与政治、国际新闻流与通讯社等专题。与英国相比,中国的新闻与传播学教育尤其是新闻学教育表现出较强的人文学科特点,新闻学更多地“体现出政治与文学杂揉的特点”,“更具人文学科的特点”。在相当长的时间内,这种新闻学教育视角与社会对新闻人才的需要基本合拍。但是,“当新闻活动越来越表现为一种文化消费活动时,以社会科学的态度对待新闻学已是一种必然选择。”站在社会科学的视点上把握新闻传播活动的规律,可以让新闻学教育更贴近现实操作。:

(四)学校教育国际化特色突出。此类学校师资构成较为国际化,不少教师来自国外;其学生结构更呈现出国际化特征,约50%的研究生是外国留学生。这种师、生构成的国际化特点带来的文化间的相互融合,一方面增加了彼此间了解不同文化的机会,有助于培养学生的国际化视野,以及对于新闻与传播学领域的重要概念的多元文化理解;但同时也因不同文化背景的学生带着其对一些重要概念的不同理解在一起学习而给教学带来一定的困难。社会传播现象和传播学科的跨学科性质,在当今时代传媒的传播活动渗透到社会的各个领域,这种跨学科、个性特色突出的专业方向,有利于培养宽口径、复合型的传媒人才,也有利于对于传媒实践的深刻理解。

传播学和新闻学的关系范文3

南唐诗人李中有“梦断美人沉信息,目穿长路倚楼台”的佳句,这是汉语中“信息”一词最早的文字记载,其古义指消息、音讯,侧重于口头或书面传递的内容。随着近代报刊的兴起,本土“信息”概念勃兴,如1872年《申报》直接列出栏目,标明“丝市信息”、“陕西军情信息”等,此时,信息的近代含义仍指向消息、音讯、情报。

值得关注的是,现代意义的信息并非从我国本土文化延续而来,而是西方思潮的舶来品。现代信息概念最早是1928年Hartley在《信息传输》中提出,他第一次指出信息与消息的区别,并设想用数学方法描述信息量。

1955年,在传播学之父施拉姆的热情支持下,数学家Weaver将信息论引入传播学,从此,信息成为统领传播学的核心概念。1984年,李良荣教授的《“信息热”和新闻改革》一文,正式将信息论和传播学中的信息引入到中国新闻学,并得出“新闻是一种信息的传播”的结论。

从信息的角度认识新闻本体及其本质特征,最早提出“信息是新闻的属概念”观点的是宁树藩教授,1984年他在《论新闻的特性》中提出“新闻是向公众传播新近事实的讯息”。1987年一本由国内20所大学联合编写的新闻学教材则称“新闻是一种信息”已是新闻学里无须证明的公理。

信息概念的引入不仅冲击了传统的新闻观念,引发国内对新闻定义的重新思考,而且促成了理论研究更大层面的变迁。李良荣教授评价,信息概念的引进是上世纪70年代末以来中国新闻改革的第二次跨越。然而,跨学科、跨语境关键词的导入与接收,信息概念也发生了意义偏转。

香农信息论中的信息是通信工程学的概念,用来研究信道传输能力,正如Warren Weaver1949年在《通信的数学理论的近期成就》中所说,香农信息论解决的是技术问题,而不涉及意义问题和实效性问题。而我国本土文化中的信息侧重于消息、音讯,是指向内容的概念,有更多人文色彩,这或多或少影响了新闻学对现代信息概念的理解,直接体现在新闻的定义中,其内涵接近于事实,这就凸显了传播的内容,指那些对人有用、又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事实,其原有的技术特征似乎被遮蔽了。

信息对中国新闻学的影响

改革开放之初,我国新闻学的学科意识逐渐复苏,处于新闻无学到有学的艰难转型中,需要主动寻找到一个科学的起点来建构自己的理论体系,信息概念恰逢其时地导入,这是新闻学突破束缚的一次历史选择。具体来说,信息概念在以下几个层面起作用:

第一,确定“新闻的本质是信息”。即使不引进这个信息概念,传统新闻学中关于新闻本源的问题也依然能解决。但是,“信息才是新闻的本质规定”却能够修正“新闻的本质是事实”一说,因为作为新闻进行传播的并非是事实本身,而是事实中蕴含的某些属性的要件所构成的信息。“信息”显然要比“事实”更科学、更恰当,这个科学术语提升了新闻的本质。

第二,承认新闻学是科学。宁树藩先生认为,只有以新闻及新闻传播的自身规律为独立的研究对象,才能建构起一个科学的新闻学理论体系。信息概念反驳了过去存在的“新闻工具论”,以信息逻辑起点建构新闻本位的新闻学理论体系。新闻与宣传划分开,新闻本位的回归使新闻的本初功能得以彰显,体现了对新闻规律的尊重,使新闻实践活动在一定程度上超越了过去强大的政治话语框架,提升了新闻学的理论地位,体现了一种独立的学术精神,同时,搭起了我国新闻学与具有国际视野的传播学对话的桥梁。

第三,20世纪90年代,“信息”触发了新闻商品性的讨论。人们认识到,新闻除了是一种精神产品,它的生成、传播、接收反馈过程还带有经济实践和商品生产、消费的特性。既然媒介把信息资源的开发、采集、传播当作主要任务,向社会提供各种信息、知识和娱乐服务,那么,媒介本身也就具备社会第三产业的特性,这一特性强调的是信息的服务性。这一认识直接关系着我国“事业化性质、企业化经营”的传媒体制变革,为传媒的蓬勃发展注入了活力。

信息与新闻学辩证看

20世纪80年代,信息概念刚引入中国新闻学,有学者认为信息论与新闻学科交叉,由此产生新的学科“信息新闻学”,甚至提出信息新闻有八种写法。这是种不确切的提法,其实质指向是新闻的信息量。这种提法体现了认识水平的局限性,但也反映了信息概念的引入对学科思维的冲击。

中国新闻学研究曾经出现过关于新闻的信息量的计算公式,这种做法参照了信息论的信息计量,但却并不可取,因为信息论并不关心信息的内容,并不能反映人的能动作用与信息处理的关系。新闻传播不同于机械的科技传播,而贯穿了更多的价值选择倾向和人文关怀,如果新闻学中的信息仍旧是一种冷冰冰的硬科学符号和技术指标,就会限制实践中新闻人的主观能动性的发挥,制约了新闻人作为有思想、有责任的社会工作者的追求。

虽然并不认同运用信息论计量新闻信息,但这种思维方式却开创了另一番局面,新闻媒介努力扩大报道面、增加信息量,进一步满足了人们对信息的需求,但随着信息泛滥的态势,其弊端逐渐显露。现代人陷入对潮水般信息的依赖,层出不穷的媒介事件又挫败了人们对媒介和社会的信任,最终变得轻信和缺乏安全感。事实上,零星的信息不能代表整体的世界,过度依赖人与机器的信息交流,反而钝化了人类的感知能力,并且,借助技术、集中渠道和传播渠道所形成的信息,取代了人人平等参与的、平衡的集体行为,即交流。

此外,一段时间里新闻商品性认识助长了有偿新闻现象,甚至被指为是其产生的理论根源。需要强调的是,社会“知”的需要催生了新闻,与公共利益有重大、深远而天然的密切关系,担负着特殊而无可取代的社会道义和责任。商品化的新闻一定程度上制约了新闻作为准公共物品的作用,使新闻这个本应属于全社会的公共资源被少部分人利用,从而减少了其公共利益的代表性,影响了社会公共资源配置的公平和正义。当前新闻实践中人文精神的缺失证明,对于商品化的特性渗透到新闻这一点,要持有批判意识。

传播学和新闻学的关系范文4

有时我为避免这种略带夸张的惊叹,便只说自己是山东人,然后得到的回应一般是:啊,又是山东的?!

一直以来流传着这样的普遍共识:山东的孩子只会死读书。

这种印象有一定现实基础,此不赘述,只想借题谈一下考研复习中怎样读书的问题,避免成为“只会死读书的孩子”。

误区一:视课本为圣经

我们通常信奉这样一个信条:指定教材都是老师编写的,老师肯定喜欢我引用他(她)书里的原文。因而一字一句地去背诵教材。

笔者曾有过惨痛教训,当年看《有效的公共关系》的汉语翻译版,开始我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作者所云不明还是译者水平有限,有时候仿佛若有所悟,有时又觉得作者在胡说八道。就这样,一字一句狂背一个多月后,毫无收获,终于放弃。

王小波嘲笑朱熹的“格物致知”方法,同样,死抠课本,“锱铢必较”,大没有必要。

提示一:专业课要灵活不要背书

专业课考查的一大特点就是灵活、开放,考生没必要一字一句地背书。即使靠背书通过了初试,复试时也会面临更大的挑战。考生在复试阶段被淘汰的最主要原因便是缺乏自己的思考或不会表达。如果你是导师,需要的也是能帮你做研究、搞项目、攻课题的学生,而不是仅仅以课本为圭臬,不敢质疑的、不会思考的学生。

让我们回到孔子的教义吧,“吾尝终日不食,终夜不寝,背书,无益,不如学也”。

误区二:只看指定书目

由于大部分研招院校都是指定参考书目的,于是指定的这几本书就成了考生眼中的全部世界,其他书管他多么经典,多么重要,只要不是学校指定就不看,而且底气十足地说――看了也白看。

真是这样吗?

举个例子:新闻传播学是国家一级学科,但新闻学和传播学是两个独立的二级学科,学科范围和考试内容不完全一样。而北大新闻传播学院内部讨论发现,学过传播学的考生报考新闻学,成功的概率远胜过一开始就学新闻学的考生。其原因就在于传播学比新闻学的视野更开阔,知识面更广。传播学的很多知识,绝大部分新闻学教材里不涉及,但北大新闻学的考卷经常会考传播学内容。先学传播,再考新闻,在北大成功概率较大;纯粹复习新闻教材的学生则会因视野受限、遇到问题很难跳出新闻学框架而吃亏。

虽然这只是个例,但颇有借鉴意义:复习面要大过意向专业的考查面,知彼而高于彼,这就要求我们不能仅仅囿于有限的指定书目。

提示二:看非指定书是你的加分项

看指定书是保分项目,看非指定书是加分项目。

考研的时间和精力都有限,当然要重点看指定参考书。但是在时间不特别紧张的情况下,可以多了解相关的论述,如指定参考书中提及的文献、相关领域中经典书籍、相近专业的指定参考书等,这样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比如考试时可能会答人所未答,言人所不能言,会写下让阅卷老师眼前一亮的神来之笔,遇到开放性问题时,会比别人更有思路,视野更广阔。

误区三:过度深究,忽略应试

与第二个误区相对的另一种极端:把考研当成一项很严肃的学术工作,一定要寻根究底。比如,关于舆论的概念,历史上不同时代的不同流派思想家都有过不同论述,而每一派论述都有背后的政治学、哲学理念和时代背景等,追踪起来一环套一环,真是上穷碧落下黄泉。而考试中对这个概念的考查,最多是简述不同的舆论定义,更多的是把舆论作通俗化处理,不作深究。

传播学和新闻学的关系范文5

一、社会变迁与融合之道

对当今新闻传播教育所处时代和媒介化社会的解读是与会院长发言的普遍起点。外部世界的变迁,特别是媒介融合背景下新闻业的“危”与“机”,传统新闻传播教育的困境,成为新闻传播教育者必需直面的问题。而在全球化背景下,不同国家与地区的教育者所面临的困境既有共同性又有地方性。

复旦大学新闻学院院长宋超在演讲中提出,当代中国社会以及媒介生态的深刻转型向今天的新闻传播教育提出了空前挑战,他提出了四个“融合”加以应对:传承与创新的融合,本土与世界的融合,通识与专业的融合,教与学的融合。长期分管教学的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常务副院长倪宁认为,经过多年讨论,中国新闻学院院长们已经形成了一个共识,即打好基础平台。在新技术媒介融合的态势下,新闻教育应在知识融合和技能融合方面加强培养。中国传媒大学副校长胡正荣则强调了“特色化”的新闻传播教育需要注意的关键点。

美国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院长Dean Mills在题为《新闻业与新闻教育中的失望与希望》的主题发言中首先检视了美国的情况,认为从今天美国的一些报道来看,现在既是新闻学历史上最糟糕的时刻,也是新闻界最糟糕的时刻,其表现是以报业为代表的传统媒体大幅削减岗位,新一代的受众逐渐抛弃传统媒体转而投向互联网的怀抱。“就业”成为很多人对新闻学的担忧。他驳斥了“新闻业已死”的论断,认为教育者要开发创新性的课程,要有更多的教材,不仅更好地服务于新闻学生,也让市民成为更好的新闻业消费者。

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媒介系主任Charlie H. Beckett在《网络媒体下的新闻教育》的主题发言中认为,我们处于新闻业历史上一个至关重要的时刻,首先有必要把新闻的生产和它的传播分开来看。新兴新闻业有两大特色:一是公众参与(public participation);二是“连接性”(connectivity)。网状的新型媒体结构改变媒体的消费和制作,而且影响深远。就欧美的情况而言,目前媒体的改变不仅是内容的改变,也是商业模式的改变,同时也是在公众领域,新闻从业状态的一种改变。所有的公司,所有的组织,他们很多公众职能都变成了媒体公司。我们新一轮教育是要不断地挑战新闻业者所扮演的角色、他们的价值以及新媒体的本质。

东京大学情报学环学环长石田英敬回应了新闻和传播研究的四个课题。第一,21世纪是一个新的百科全书时代,要构架出新的百科全书式的组织,汇集多种不同的知识,建立一种跨学科的百科全书研究网络。第二,面对技术革新,尤其是通信技术的发展,要与技术专家积极合作,应对技术革新的挑战。第三,对于大学以及知识与社会关系的重新定义,与各类机构合作,他认为新闻和媒体研究是社会的一个接点或者说是“契合点”,现有大学与社会存在一定的脱节,而在媒介化社会下,大学与社会的融合成为一种需要。第四,在全球化视野中亚洲新世纪已经到来,教育要用国际化的视野积极进行教育交流。

台湾政治大学传播学院院长钟蔚文在主题发言《寻找未来的传播教育》中认为,我们可能正面临着古登堡革命之后400年来的最大挑战,进入了后Google时代。对台湾新闻教育而言,不仅有来自全球化、媒体汇流的挑战,还有来自商业化的挑战。他认为我们今天传播教育者最大的问题是如何将资讯转化为解决实际问题的知识。

香港中文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院长苏钥机把媒介化社会背景下新闻传播教育多年讨论的最基本问题总结为三对概念:教学与研究、理论与实务、新闻与非新闻。从“面向”而非“矛盾”的视角去理解这三对概念更有助于我们摆脱当前新闻教育的困境。他还构筑了一个由三对概念构成雷达图,并给出了横向(院校间)和纵向(历时)比照的标准和建议。他认为各院校应该根据规模、需要、历史传统等建立平衡和协调的标准。

二、技术争议与专业本质

“技术”是众多与会代表关心的问题,同时也集中了较多的讨论。莫斯科国立大学新闻学院副院长Evgeny Zaytsev认为要把新技术当成工具而不是被其控制,好奇心和知识才是新闻教育的两翼。暨南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院长范以锦认为理念比技能的培育更费功夫,技能要贯穿于理念之下。上海大学影视学院副院长戴元光等认为,把学习现代技术作为新闻教育的主要任务是应当受质疑的,过分的技术化取向对新闻教育是一种伤害。持同样观点的还有香港珠海学院新闻传播系主任皇甫河旺、香港电台训练及发展总监张圭阳等。张圭阳认为,这种迎合市场即时需求的教育实践被证明存在极大问题,毕业生们越来越擅长于播报即时短信息,而在分析性报道和深度报道方面颇为欠缺,培养什么样的人才成为值得思考的问题。

台湾传播管理研究协会理事长杨志弘对媒介融合做了细致深入的介绍,他认为面临数字科技的这场革命,新闻传播学科首先要思考这场产业变革的本质,分析行业的关键技能何在,不能仅仅停留在担心的层面。华东师范大学传播学院院长严三九做了《上海市新媒体专业人才培养情况调查》的报告,他认为不能泛泛而谈新媒体与新技术,提供有说服力的事实可能更有利于问题解决。在他看来,技术是一种应该具有的基本素质。

对新闻传播学学科“专业”的讨论是本次论坛的另一个热点。对专业性的挑战来自各个方面,既有与其他学科的比较,又有来自新媒介生态下诸如“公民记者”的挑战。浙江大学传媒与国际文化学院副院长吴飞以重新审视新闻学教育的合法性为起点,对新闻教育的“专业性”何在进行了思考。他认为新闻是一个非常广泛的领域而不是一个专门的知识领域,新闻实践所处理的是变化无常的复杂世界,没有任何一种专业体系能提供一种完整的理论知识及支持这种视角的理论分析。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新闻学的专业程度又严重不足,与其他专业相比,新闻专业的人才缺乏专业独有的精神气质。

威斯敏斯特大学中国传媒中心主任Hugo de Burgh讨论了数字化时代新闻业所面临的一个悖论:既然人人都可以是记者,那么专业的记者和采编机构还有没有存在的必要性?他认为:数字化时代不仅需要新闻教育,而且需要一种与传统新闻学截然不同的,能够将研究和传播技术同知识与对公共世界的认识结合起来的新型新闻教育,这将为许多职业提供坚实的基础。在他看来,新闻学比其他学科更适合作为一种基础教育,新闻学是属于21世纪的学问。南加州大学安尼伯格传播学院院长Ernest J.Wilson III在他的主题发言中也强调了向本学科外推广新闻传播教育的必要性,认为所有的学生都应该有一些必要的新闻学常识。

美国富乐敦加州州立大学传播学院院长Rick Pullen和Jeffrey Brody教授回顾了美国新闻专业教育的发源正是在煽情主义泛滥的年代,作为这场黄色新闻的教训,新闻学专业创立出专业化的课程计划。准确性不够和煽情主义是当时的一个很大困扰,而今天这些问题依然存在并威胁着新闻专业主义的生存发展。同时,现在“专业”与“非专业”的壁垒在技术提供的可能性之下岌岌可危,很多博主跳出来声称自己是记者,他们没有经过专业训练,不可能增加内容的附加值。在这种背景下,他们认为新闻学更适应于作为一种通识教育(general education)加以推广,培养新一代的公民记者,以负责任的传统新闻价值理念培养更多的公民记者、更多优秀的博主。

同样面对公民记者的挑战,台湾中国文化大学新闻暨传播学院院长叶明德认为与公民记者相比,新闻学院培养的记者更要着重于:第一,要更熟悉数字技术,成为更好的“讲故事的人”;第二,要有观点,有立场,大多数人要的是有意义的信息,只有这样才能与成千上万的网民竞争;第三,要重新界定媒体的公共性,在培养人才时要格外注意这一点,否则对社会文明的提高没有帮助。

三、培养层次与教育创新

正如本次论坛中多位院长指出的,中国的新闻传播学自从被定为一级学科,已经建立起多层次的培养体系。在体系日趋健全的背后挥之不去的是各层次到底培养什么样人才的疑问。

深圳大学传播学院院长吴予敏介绍了深圳大学实践教学理念变革和实践教学体系创新所取得的一些经验,在广告学专业实行实战性毕业设计代替本科毕业论文的做法取得了较好的效果,这一做法搭建起从大学到业界的过渡桥梁。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教授蒋晓丽对新闻教育和传播教育进行了区分,并针对网络热炒的四川大学拟取消本科毕业论文的事情进行了澄清说明。其本意并不是要取消毕业论文,而是想给毕业论文找出多种方式。她认为以往的毕业论文形式已经不大适应业界对新闻学科的需要。

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常务副院长徐泓在《新闻与传播硕士专业学位培养方案研究》中谈到在研究生层面计划从明年开始实行“3+2”模式,面向除新闻与传播学院之外全部的文理科院系,三年本科加上两年新闻传播硕士,从本科硕士跨学科的交叉来培养复合型的人才。中国传媒大学电视与新闻学院院长高晓红则对高层次应用型国际新闻传播专门人才培养提出了她的观点。自2009年起,中国人民大学、清华大学、北京外国语大学、中国传媒大学、复旦大学5所高校,试点培养国际新闻传播硕士研究生。这一举措是当前加强国际新闻传播后备人才培养的重要步骤。

日本早稻田大学大学院政治学研究科主任濑川至朗介绍了日本在2008年才设立第一个新闻学硕士学位的背景。地处东京的早稻田大学创建于1882年,它以培养记者而声名卓著,但一直没有设置新闻学的系统课程。此前的日本新闻界一直坚持在岗培训(OJT,on-the-job training)的人才培养方式,新进人员像白纸一样直接被各个媒体涂上自己的“颜色”,已经带有“颜色”的记者并不受媒体的欢迎。而2008年早稻田大学政治学研究生院开始设立新闻学硕士学位,这也是日本第一个新闻学研究生院。这一转变与大众媒体自身不断变化有关:24小时新闻播报使时限更为紧迫,记者们不再能从容地书写故事,也不再有时间来训练新手。另一方面,媒介生态环境的变化也让人沮丧,媒体间的混战、媒介入侵私人空间和错误报道导致一般民众对大众传媒失去了信心。就在此时,新来者凭借对新闻业使命的认知、对法律知识的熟识,及实践经验为新闻界带了一股新风。

悉尼大学媒介与传播系主任Steven Maras对博士层面的教育提出思考。他首先对英国和澳大利亚关于专业博士学位(PD, Professional Doctorates)、专业实践型博士(Practice Based PhDs)及传统的博士学位(PhD, Philosophy Doctorates)的讨论进行了介绍,并集中介绍了国外对前两者的争议。与传统的以学术研究为旨趣的博士学位(PhD)不同,专业博士学位(PD)的诞生较晚,在英国诞生于20世纪80年代,它是以市场为驱动满足于特定领域的需要,如工程博士、教育学博士等。PD与PhD的区分较为明显。而专业实践型博士的出现则是近十年的事,主要针对与艺术、创意等相关专业,它的出现引起了很大的争议。关于这类专业实践型博士的讨论集中了五种类型的话语:隔离主义的(Segregationist);PhD学位的堕落(Degradation of the PhD);包含主义的(Inclusive);(后)殖民主义的(Post-colonial);矫正或重整学术的(Disabusing/Reclaiming the Scholarly)。Steven Maras认同第五种话语,认为专业实践型博士的出现是一个反思学术何为的契机,也是反思大学传统的契机。

本次论坛中多位来自英美的院长都强调了新的教育中要包含创新性与企业家精神(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ship)。弗吉尼亚联邦大学大众传播学院主任Judy Turk认为大众传媒生态的变化将带来大量的外包业务,催生出个人工作者的职业模式,诞生不为任何一个雇主而为多个客户工作的技巧娴熟的自由职业工作者。这就意味着新闻传播教育者要主动探讨出新的教育培养模式,为新的现实环境、新的职业市场和新的职业途径做准备。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要更加强调新闻传播基本的价值,但也要更加强调创新性与企业家精神。毕业生们不仅把自己描述成一个求职者,更要把自己当成一个独立的策划人,为一个企业问题提供创新性的解决方案,成为跨媒介和产业平台的独立工作者。

继续教育和培训成为新闻教育的新领域。新加坡传媒学院副院长Jackson Yip以新加坡的个案为例,介绍了《创意产业能力培养体系和硕士计划》。Jackson Yip认为如今的媒体和创意产业正发生着结构调整,为就业准备的传统教育框架再也不能满足传媒业的需求,迫切需要一套具有灵活性的全新的创意产业能力培养体系与解决方案来满足不断演变的技术发展。而整合多种资源的继续教育和培训则帮助媒体与创意人士的实践工作更专业化。

传播学和新闻学的关系范文6

随着社会发展与传播手段的日益现代化,传受双方更需要交互式沟通。一些学者在上世纪末先后提出过构建我国传播心理学的设想。在这次会议上,广西大学新闻系虞达文教授提出了积极的建议:新闻学是大众传播学的分支;大众传播学又是传播学的分支。似乎不宜一步到位直接建立传播心理学,可先建立与新闻关系更密切的大众传播心理学。要构建一门学科的理论框架,必须先弄清它的学科从属、领域范畴。传播心理学属于心理学分支,从领域来看,它是传播学的边缘学科,应以社会心理学、普通心理学、认知心理学、思维心理学等相关原理作为主线;作为传播学的边缘学科,它应以大众传播研究的五个层次:传者―信息―传媒―受众―效果,作为横向的基本构架。

华中理工大学新闻传播学院申凡教授认为,我国对传播心理学的研究可以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从20世纪80年代初到80年代末,主要以新闻心理研究的形式呈现出来的,虽然研究方法单一,但是它研究的传者(记者、编辑)心理、受众心理,研究的采访、写作、编辑活动中的心理规律,在当时给人耳目一新之感,对新闻学研究起到补充、拓展领域的作用;第二阶段从20世纪80年代末至今,直接以传播心理学的形式展开的,虽然研究方法日益严密与科学,但是内容要么与传播学理论重复、重叠,要么是对传播中的心理术语简单解释,这些研究尚不能达到补充传播学与拓展传播学研究空间的作用。申凡教授建议,可以从对传播学研究拾缺补漏的地方入手,开拓自己的领域;也可以把传播学中已有的心理研究作为起点,再向纵深方向研究。在这些研究的基础上再逐步构建自己的话语体系与理论框架。

四川省社会科学院林之达研究员发表了对传播心理学建构革新的想法。他认为:用普通心理学理论框架中的原理来观察、解释传播(包括传播的各外延)领域中的心理现象,结果把这些领域中有机联系的心理系统切割成互不联系的零碎心理现象。本研究采取另一种思路:第一步,考察、揭示了传播系统与心理系统原来是人类精神生产流水线上紧紧相扣、不可分离的工序,传播的天职就是为心理系统输送精神能源材料,心理系统的使命就是把传播系统送来的信息,通过一系列心理反应,转化成与信息异质的心理能,心理能外化为人的行为,行为做功,便产生了传播的社会效果;第二步,沿着传播领域各心理系统本来有机联系着的脉络建构传播心理学(包括新闻心理学、教育心理学、宣传心理学在内的各分支学科)的理论框架。

北京广播学院国际传播学院陈卫星教授的发言,从帕洛・阿尔托学派的基本原理出发,探讨传播心理的建构过程。帕洛・阿尔托学派的语用学理论是要把传播作为一个被整合的社会现象来考察,把人际关系与社会关系结合起来考虑,从元传播入手,从非传播的模态找出传播的可能性。

湖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周庆元教授认为,整个20世纪,对于新闻与传播心理研究对象的认知历程可归纳为四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孕育期,可称为“采访对象说”,这是20世纪初期关于新闻心理学研究对象的基本认识,代表人物是邵飘萍等;第二阶段是萌生期,可称为“受众心理说”,进入20世纪80年代,我国的新闻学者提出要对受众心理进行研究,代表人物是安岗、陈朗等;第三阶段是草创期,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张骏德、刘海贵合著的《新闻心理学》正式出版,这是我国第一部新闻心理学专著,尽管不成熟不完善,然而它初步提出了新闻心理学的框架结构,开创了新闻心理学研究的崭新时代。这一时期的汪新源先生提出了“记者为主说”;第四阶段是发展期,可称为“认识主体说”,酝酿于20世纪90年代初期,成熟于20世纪与21世纪之交,主要代表有刘京林等。

对于传播心理学与新闻心理学的关系问题,与会代表有两种意见:一种认为传播心理学包括、涵盖了新闻心理学,目前是新闻心理学向传播心理学方向发展;另一种认为两者相互关联又相互独立,不存在种属关系。北京广播学院刘京林教授过去认为传播心理学涵盖新闻心理学,现在则认为两者不存在种属关系,而是并列关系。她解释说:“按照完形理论的观点,被整合之后的对象不能再分解为构成它的最基本的元素。同理,虽然新闻学、心理学等学科曾经是传播学的前身与源头,但是传播学一旦形成独立的学科之后,便可以与新闻学、心理学平起平坐,相互之间不存在归属关系。以此类推,传播心理学和新闻心理学也不存在归属关系,而是相互交叉、相互渗透、又各自独立的学科。”

互联网心理问题是当今时代遇到的全新课题,引起了与会代表热烈讨论。复旦大学新闻学院张骏德、刘海贵教授向会议提交了论文《试论网络传播对传受者的心理影响》认为,网络传播实际上突破了传统大众传播媒介的传播方式,包含着人际传播和大众传播两种传播方式。在网络传播中,传者与受者的界线变得模糊,传受者可以为同一个人。在这种传播模式下,传受者(或称网民)的平等意识、独立意识、参与意识被空前激活;传受者的“超媒体思维”、移情心理、以虚拟身份娱乐人生心理等激增。互联网是一个多媒体、超文本的巨大信息库,网民得到了通信迅速便捷、查询信息与检索资料十分便利等好处,同时也带来了负面影响,网民中出现了网络犯罪行为、青少年中出现了“网瘾”患者。我国已从1996年2月起陆续颁布了有关互联网管理的法规,正在严格执行中,同时也有专家提议,运用心理干预法治疗青少年的“网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