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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存在的哲学观点范文1
关键词:哲学;教学改革;实践观点;论坛哲学
建国以来,高校哲学教学屡经改革,取得了不小的成绩,但同时也存在明显的问题。针对这些问题,各高校展开了许多探索,展望未来,改革应当在多方面同时着力:在内容上逐步强调实践观点的首要地位,在形式上更为灵活多样、丰富多彩,同时突出教学中的交流与对话。
一、哲学教学中存在的问题
哲学教学过程中存在的问题,概括起来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教材、教学内容和教学方法。教材问题体现在“千书一面”,尤其是本科和专科生用教材,一般使用国家统编教材,在实际授课过程中师生普遍反映内容上较为僵化,研究生用教材编写较为灵活,状况相对较好。教学内容方面,表现为陈旧过时,吸收新成果较少,且“讲坛哲学”多于“论坛哲学”,即讲授多而讨论少。教学方法方面,表现为僵化死板,教学艺术欠缺,重视观点灌输而不重视讲清道理。哲学教学中存在的问题,不能说只是哲学研究者和教学工作者的问题,而应当放在整个哲学学科建设和发展中去认识。上述三方面的问题,其实是当代中国的哲学学科建设过程中的共性问题,在其他哲学二级学科中也同样存在,甚至也是当代中国所有人文学科共有的问题。但由于哲学的特有地位,尤其是作为各类高校和各级党校的公共课,问题反映的更为集中和明显。出现这些问题的一个根本性的原因是哲学教育观念的偏颇,即长期将哲学教育混同于知识教育或知识传授,这种现象在所有人文学科中都或多或少地存在。长期以来,我们不注意区分人文学科与其他知识性学科的教学特点,也不注意区分人文学科和自然科学的教学特点。就哲学而言,即表现为统编教材、统一体系,强调共识的内容而引入新内容少,多采用灌输教学而讨论少,尤其是在考核方法上,本专科生教学中甚至还普遍使用客观考试方法,大量以客观题形式进行考核,以致于哲学被作为客观知识体系而非哲学。[1]
二、以实践观点为首要观点深化改革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学者逐渐形成了以实践观点为首要观点、核心范式和建构原则来展开哲学教学改革的新探索。原因有三个方面:一是中国学者立足于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这一新的社会实践,深入解读了马克思哲学原著;二是一定程度上受到西方和东欧的启发,其对社会存在理论、社会批判理论、实践观点等的研究拓展了哲学的研究视野;三是中国学界关于实践标准的讨论,关于人、人道主义和异化问题的讨论,关于主体性问题的讨论,关于实践唯物主义的讨论不断深化。[2]马克思本人考察所有哲学问题都是以社会历史和人的实践活动作为基础和出发点的,其具体哲学观如世界观、自然观、辩证法、认识论、价值观都在实践唯物主义视域中得以呈现。实践观点在哲学教学体系中是一种哲学范式,是其逻辑起点和内在线索,也是其理论态度和方法论原则。哲学教学的主要目的,应当是让学生学会以的立场、观点来分析和解决问题,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因此哲学教学既要回到哲学的本真,也要回到现实世界,不回到哲学的本真,就无法把握哲学的精神实质,不回到现实世界,就无法实现理论与实际的有机统一,这两个回归都以实践观点为基础。相对于解释世界,哲学更重视改变世界,世界自身发展出了“人”这一否定性的存在物,并最终使“人”的尺度高于“物”的尺度,改变世界即实现两个尺度的统一。改变世界的途径是人的实践,这里的“人”是在一定社会关系中从事实际活动的人,通过人及其实践,既改造客观世界,也在改造主观世界,从而使人的尺度和物的尺度重新实现有机统一。同时,哲学作为“以人为本”的唯物主义哲学,必须在对人所处时代及面对现实问题的反思中前进和发展,不关注现实问题和时代特点,哲学势必失去生机和活力。因此在哲学教学中,必然要回到现实世界,教导学生学会以哲学的基本原理独立思考和解决现实问题,使学生自觉树立而非被迫树立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以实践观点作为哲学教学改革的首要观点,最终的目标是建构一个具有综合性、当代性和开放性的哲学教学体系。“综合性”是指以实践观点为原则,打破原有的哲学原理、哲学史、哲学中国化、西方哲学等课程的壁垒,将从属于不同分支学科的内容围绕当代社会发展的实践主题加以有机糅合,形成整体。“当代性”是指将哲学的基本原理延伸至当代社会现实生活的语境中,融入现代观点,关注现实发展。“开放性”是指以实践观点为建构原则,充分吸收当代自然科学和人文社会科学的最新成果,将过去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充分涉及或展开的基本原理根据实践需要加以详细阐释。[3]
三、以“三新”模式替代“三老”模式
我国哲学教学主要沿用了哲学原理、哲学史和哲学原著的“三老”模式。其中哲学原理居于核心地位,对于普及哲学的基本理论具有重要历史作用和意义。但同时,也存在着严重的弊端,即原理课对于哲学的概括是相对偏狭和贫乏的,从而导致“不原也不全”的情况。因此,有些学者呼吁用“哲学专题研究”来替代“哲学原理”,以保持开放性和批判性。[4]由此,便形成了哲学原著、哲学史、专题研究的“三新”模式,这是哲学教学改革的有益尝试。但同时也应看到,这种新模式未必适合于从本、专科到研究生教学的所有阶段,对于研究生教学尤其是博士生教学,这种模式较为合适,因为研究生特别是博士生已经具备了比较扎实的理论基础。但本、专科生本身理论基础并不扎实,如果采用哲学专题替代哲学原理,可能会出现新的问题,学生的接受能力和研究能力都较为有限,未必能够理解专题讲授的精髓,教师自身的学术素养也未必能满足专题教学的需要。所以本、专科阶段是否采用专题讲授模式尚需思考和检验。如果采用“三新”模式,哲学原著课的作用就更为凸显,因为原著能够直接体现哲学的本真涵义,相对于哲学原理更为全面和准确。但同时,在众多的经典原著中,如何取舍也十分重要。哲学原著可分为早期著作、部分读书笔记和札记手稿、论战性著作、成熟而比较完整的论著等四类。有的学者认为马克思的《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和恩格斯的《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最适合作为原著课基本教材,原因是这两部著作论述全面成熟且难度适中。[5]但考虑到不同阶段学生的特点,本专科和硕士阶段,以这两部著作作为原著课教材是合适的,但在博士生阶段,考虑到博士生所应具备的哲学思维和创新能力,则以《1844年哲学经济学手稿》和《德意志意识形态》两部著作作为原著教材更为合适,这两部著作具有更大的哲学张力,也是近年来高水平哲学论文频繁引用的重要文献,具有很大的影响力,更有助于锻炼学生的哲学思维,提高创新能力。
四、走向对话,将“讲坛哲学”与“论坛哲学”相结合
在哲学教学方式的改革中,走向对话是必然的趋势,对话既指教师与学生的对话,也指哲学与其他哲学乃至其他学科的对话。哲学不仅是社会批判理论和实践哲学,也是“以人为本”的实践唯物主义,因此教学中主体与客体———即教师与学生之间的良性互动就成为必然的要求。主客体之间的相互尊重与平等相待是对话的基础,这就势必改变以往灌输教育中教师主动而学生被动的局面,而是双方都主动思考和讨论,从而调动主客体双方的积极性。哲学本身是开放的而非封闭的,其发展历程也是与其他哲学思想甚至自然科学频繁交流和论战的过程,哲学的历史地位是因其真理性和价值性而确定的,而真理性和价值性很大程度上就来自于这种交流和论战,因为这使哲学能够批判地吸收人类文明的优秀成果。而且在全球化、信息化背景下,学生们很容易接触到各种思想,如果哲学乃至的各类二级学科不去面对这一现实问题,固步自封,就有丧失传统思想阵地和舆论阵地的危险。因此,哲学既要与传统的中国哲学、西方哲学进行对话,也要与当代的新自由主义、后现代主义、后殖民主义、女权主义等思潮进行对话,在对话的过程中进行批判和借鉴,最终使学生在各种思想的比较中真正树立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在对话中最常用也是最有效的形式是论坛,也有人将这种交流模式称之为“论坛哲学”,反之将传统的课堂教学称之为“讲坛哲学”。近年来,各类高校和各级党校都很流行论坛,甚至有人提出干脆以“论坛哲学”取代“讲坛哲学”,这是狭隘和急功近利的观点,“论坛哲学”和“讲坛哲学”应当是相互补充而非相互替代的关系。“论坛哲学”能够活跃学术氛围,但观点杂乱,并不具备“讲坛哲学”的严整性,过度强调“论坛哲学”只会导致思想的混乱,反而无益于大学生树立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是与哲学教学改革的目标背道而驰的。二者只能是相互补充而非相互替代。以上只是对哲学教学存在的问题以及改革的目标、措施进行的粗略分析,未必符合哲学教学完整的规律和实际。这些改革不仅对教师也对学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但如果能够实行将极大提高大学生对哲学本真思想的理解,是值得探索和尝试的。
参考文献:
[1]汪信砚.关于我国哲学教学改革的思考[J].哲学动态,2003,(5):3.
[2]袁贵仁,杨耕.哲学教学体系的形成与演变(下)[J].哲学研究,2011,(11):16.
[3]丰子义.哲学教学体系建构的实践观点再析[J].哲学动态,2013,(12):8.
[4]沈亚生.哲学教学与研究的模式和结构性变革[J].高教研究与实践,2011,(3):33.
关于存在的哲学观点范文2
关键词:逻辑性哲学、逻辑观点批判
逻辑性作为表征思维项目思维能行性的一般性特征,提供了判别思维项目理论价值的重要。基于这一方法,可以简明地通过在缘起依据方面的公认,项目要素的构成及施用具有的规范约定,项目作用范围在现有条件下的周全覆盖,以及项目要素及其演进的相互一致,直接判断一项思维项目的程式可靠性。
一、唯心论的倒错
如所周知,唯心论有多种表现形式,如汉代董仲舒提出的“天”是“百神之大君”、“万物之祖”,南宋的陆九渊提出的“宇宙便是吾心,吾心便是宇宙”,柏拉图的“理念”说,黑格尔的“绝对精神”等等。尽管有主观唯心论与客观唯心论的形式区别,但本质根源基本相似1。以下就英国哲学家贝克莱,在其《人类知识原理》一书中提出的关于万物本原的著名命题“物是观念的集合”,借助逻辑性判别进行:
由于贝克莱并没有给出本命题中各观念的特殊含义,因此其含义也就只能是默认的通行含义。“物”当然是指世界万物,而且应当包括“观念”的主体;“观念”只能是三种情形中的一种:一个具体的人的观念,或者人类作为整体的共同观念,或者不仅仅包括人类而且包括神作为整体的观念——基于宗教观念的存在。
“集合”则是汇集、凝聚。从缘起契合性来看,贝克莱在引入这一命题时,没有依据其他命题,因此,该命题的缘起应当属于基于直觉的创设。而命题自身的复杂性,直觉的肯定或者直觉的否定,并没有强劲的说服力,这也正是唯心论之所以仍然得以存在的重要原因之一。为更为透彻、简明地考察其逻辑性,就需要根据逆否性进行识别。
考察“物是观念的集合”,这里的“观念”,首先,不可能是某一个人的观念,否则,当该个人不存在时,“物”也随之不存在,这显然过于荒谬;其次,这里的“观念”也不可能是人类作为整体的共同观念,各类非常确凿的证据已经充分显示,人类的历史远远低于界的历史,换言之,人类及其观念产生之前,自然之物已经产生了,要让尚未产生的观念去产生业已产生的物,也显然过于荒谬;最后,这里的“观念”只能来自神的观念,也即“贝克莱的整个形而上学都建立在上帝存在的基础之上”2——这正是各类唯心论不能在人类的基础上找到自圆其说的理论依据,而不得不最终归于神的帮助的根本原因。
然而,认可这里的“观念”来自神的观念,将面临新的更严重的:由于现实世界的“物”显然包含各种丑陋、邪恶的物,如果这些包含丑陋、邪恶的“物”是来自神的观念,则意味着神的观念包含丑陋、邪恶——那么,“神的观念包含丑陋、邪恶”这一论断是任何信奉神的人所不能接受的,也必定是“被任命为爱尔兰南部的克罗因的主教”3的贝克莱所史料不及的。简言之,贝克莱的主观唯心论导致与自身一贯认可的信念相逆否,因而是缺乏逻辑性的。
二、唯物论的罅漏
与唯心论有多种表现形式相似的是,唯物论观点也有多种表现形式。如中国春秋时期的管子“水者万物之本原”说,或者如古希腊米利都学派的泰利斯“把水解释成是一切事物由此产生和构成的基质”说4,尽管形式上存在朴素唯物主义、形而上学或机械唯物主义以及辨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之分,而根本观点都是:认为世界的本质是物质的,物质是第一性的,精神是第二性的;物质是不依赖于精神而独立存在的客观实在。
目今流行着的唯物主义主流观点尤其主要在中国大陆占据主流地位的辩证唯物主义观点,主要源于马克思、恩格斯的相关哲学思想,并经由列宁及俄国其他哲学者加以系统化(以下统称苏俄唯物主义)。苏俄唯物主义最杰出的创建是:由列宁对物质概念给出了人类哲学历史上称得上最明确的概括;而最致命的缺陷则是将世界的组成过度抽象到近乎简陋的地步,并且是对马克思、恩格斯的相关哲学思想的严重偏离——并且这一偏离甚至直接导致了中国马克思辩证唯物主义(以下简称中国唯物主义)的囫囵吞枣式的照搬继承。其偏离点主要表现为:
恩格斯基于某种原因(注意其叙述上的改动,这种改动应当不是偶然的或疏忽的),在指出“全部哲学,特别是近代哲学的重大的基本问题,是思维和存在的关系问题”以后5,在具体划分哲学阵营时说“断定精神对自然界说来是本原的,从而归根到底以某种方式承认创世说的人”6组成唯心主义阵营,“凡是认为自然界是本原的,则属于唯物主义的各种学派”7。
而苏俄唯物主义则在断言“我们所接触的一切现象,可以归纳为两类:一类是物质现象,即存在于我们的意识之外的现象(如外部世界的事物和过程);一类是精神的、观念的现象,即存在于我们的意识之中的现象(如我们的感觉、思想等等)”后,认为“凡是承认物质第一性的哲学家,就是唯物主义者”8。
不难看出,恩格斯是在较为宽泛的意义上划分哲学阵营的,而苏俄唯物主义则采取了较为简单化的处理——中国唯物主义的观点与之一脉相承9,以下仅以苏俄观点为例进行说明。毕竟“自然界”的本原性远远丰富于“物质”第一性,后文将看出这一偏离的重大差别。
问题的关键是,所有唯物主义关于世界分为存在与意识或物质与精神的根本性划分是逻辑不完备的,或者简单地说,上述划分存在过于粗略的严重遗漏。具体表现为至少有以下两方面:
一是物中的“小孔成像”、海市蜃楼产生的影像,蓝天、白云在水面上的倒影,很显然,这类影像首先不可能属于人类(或类似人类)意识、精神范畴,并且也不应该属于物质范畴,毕竟这些影像只是临时甚至偶然存在的现象10。
二是关于空间、时间的归属问题。关于空间,唯物主义的一般理解为“运动着的物质的存在形式”11,这样(暂且撇开该观点是否存在问题),既然是物质存在的形式,自身也就不可能属于物质范畴了。然而,空间又显然不可能属于精神范畴。对时间而言也存在类似的情形。
简言之,苏俄唯物论将世界过于简单地划分为“一类是物质现象”和“一类是精神的、观念的现象”,直接违背了既备性因而是缺乏逻辑性的。
三、不可知论的自我删除以及相对主义的自我否定
如前所述,“不可知论”的典型论点是“人心也不能经验到知觉和物象的联系”,如果要接受这一论断,则势必导致接受者对该论断自身也不能“经验”的结论,也即已经直接构成了自身观点不能够备接受的否定结论。换言之,“不可知论”在作出一论断后又演化出了直接否定自我的论断,从而违反了逆否性原则。类似的,极端的相对主义思维也是自我否定的。如所周知,其典型观点主要包括以下三种情形:A、古希腊辩证法家赫拉克利特提出的“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B、以及他的学生克拉底鲁提出的人“连一次也不可能踏进同一条河”;C、其极端表现则是“一切都是相对的”。
对于A类观点,按其思路,如果“河”在“两次”是不同的,同样也应当根本就没有“人”存在“两次”的概念,因此原观点已经自我否定了。因此,赫拉克利特的学生克拉底鲁敏锐地感觉到了老师的不完全,而加以再彻底为B。然而,如果按照B类的“连一次也不可能踏进同一条河”思路,则又应当根本不存在“同一条河”的概念,这样B类也已自我否定了。而C类观点,如果作为命题成立,则显然其本身就是绝对的。因此,极端相对主义思维是缺乏逻辑性的。四、传统逻辑学的缺失
如所周之,传统逻辑学,主要是指自亚理士多德的逻辑体系为核心的,以真、假二值为判断(命题)取值的普通逻辑。亚里士多德在初始构造逻辑学框架时,没有专列篇幅对判断亦或命题12的“真假值”以及“真假”本身进行严格定义性的论述。他在其《范畴篇》中首次提到“真假”时说13:
所有的肯定命题和否定命题必然被看作或者是真实的,或者是虚假的。
这似乎应当看作是,他对判断仅取“真假”二值的逻辑“必然”性的公设前提。
但是,在《解释篇》中,他也分别指出:
因为“菲罗的是”这样的表达,既不能构成一个真实的命题.也不能构成一个虚假的命题。“菲罗的不是”也同样如此。14
……并非任何句子都是命题,只有那些自身或者是真实的或者是虚假的句子才是命题15。
关于现在或过去所发生事情的判断.无论是肯定的还是否定的,必然或者是真实的,或者是虚假的。无论是关于普遍的全称命题,还是关于个别的单称命题,正如我们所说的那样、总要或者真实.或者虚假。但适用于普遍的非全称命题则并不一定是这样。
但关于将来事件的单称命题则有所不同16。
这一系列观点应当看作亚里士多德业已注意到对真假概念的使用,并非可以无条件的全盘套用,而是有其自身特定范围的,尽管那样的“范围”未必经受得起严格深入的区别性推敲。比如,“总要或者真实.或者虚假”也例外“并不一定是这样”,以及“只有那些自身或者是真实的或者是虚假的句子才是命题”:前者隐含了亚里士多德对并非“全盘真假二值”的预留,尽管他以后一直也未再细究;而后者隐含了亚里士多德对其未加严格定义的“真假”与“命题”概念之间关系的理解含混。因为后者将难以摆脱这样的循环:
要对命题的真假进行判断,必须先对什么是命题进行认定,而要对命题进行认定,又必须先判明该命题属于“或者是真实的或者是虚假的”,而既然判明该命题属于“或者是真实的或者是虚假的”正是原先对命题进行判断的主旨。
换言之,判断的逻辑取值必须完全包括判断各种可供选择的取值,也即判断的取值可能是“真”,也可能是“假”,还可能是介于两者之间(“不真不假”或“既真也假”等等情形,以下简称“介”)。传统逻辑的真假二值性至少并没有包括“难以确定或真或假”、“不真不假”、“既真也假”或“既假也真”等介类情形(其后三项被矛盾律和排中律否决了);然而,而现实世界中理论与实践都明确存在不真不假、又真又假的现实情形,如北方的传统食品“糖葫芦”,要说“串糖球的杆在糖球里”和“串糖球的杆不在糖球里”既可以说都是对的,也可以说都是错的。简言之,由于传统逻辑的核心之一判断的取值采取了过于简略的真假二值,而严重违背了现实存在的选择性,因而是非既备的,或者说,传统逻辑自身是缺乏逻辑性的。
1另见拙作“论意义的世界本原”;客观唯心论的非逻辑性说明大意:“理念”、“(绝对)精神”如果是来自人类,则与人类产生的史实冲突;如果来自神则与本文的类似;如果是超越一切其他存在的世界本原,则由于作为原初构想又缺乏唯物论的直觉证验,从而在契合性上低于唯物论。
2[美]J•O•厄姆森著,曹秋华译,《贝克莱》,中国科学出版社,1989年5月第1版,第100页
3[美]J•O•厄姆森著,曹秋华译,《贝克莱》,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年5月第1版,第128页
4[德]E•策勒尔著,翁绍军译,《古希腊哲学史纲》,山东人民出版社,1992年12月第1版,第28页
5《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5月第一版,219页
6《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5月第一版,220页
7《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5月第一版,220页
8苏联科学院哲学所著,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编译室译,《哲学原理》,人民出版社,1959年7月,3页
9各种流行的哲学教材、论著及辞典都持有与俄国唯物主义的“第一性”观点相同的说法,参阅:1、商孝才、杨启辰、门忠民等主编,《哲学原理》,宁夏人民出版社,1994年5月,4页;2、《中国大百科全书.哲学卷》卷II,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5年8月,1150页。
10但是按照众所周知的列宁的物质定义“物质是标志客观实在的哲学范畴,这种客观实在是人感觉到的,它不依赖于我们的感觉而存在,为我们的感觉所复写、摄影、反映”,则该类影像又似乎是物质的;因此,这也可以说是列宁物质定义存在不足之处的一个注脚。
11苏联科学院哲学研究所著,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编译室译,《哲学原理》,人民出版社,147页。
12参阅:袁方文,“判斷(I)及其邏輯施用規律”,香港哲学人文学会《人文月刊》,2003年11月号,总第119期
13苗力田译,《亚里士多德全集第一卷》,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0年9月第1版,第5页。
14苗力田译,《亚里士多德全集第一卷》,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0年9月第1版,第50页。
关于存在的哲学观点范文3
【摘要】托马斯・里德是18世纪西方哲学史上一位不容忽视的哲学家,他提出的常识哲学在当时的苏格兰等欧洲国家引起了强烈的反响。文章首先对常识哲学做了较为简洁、客观的解读,并在此基础上将常识哲学与怀疑主义、理性批判相联系来展开探究,从而进一步深入理解里德的常识哲学思想。
【关键词】托马斯・里德;常识哲学;怀疑主义;理性批判
常识哲学作为一种理论是在18世纪被苏格兰哲学家托马斯・里德提出的,这一哲学立场在苏格兰启蒙运动中发展成为一种以常识哲学为基础的哲学流派。然而,对里德哲学思想的探究,以及对常识哲学学派的探究,都首先需要对常识哲学理论进行客观的理解与分析。因此,本文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视为以常识哲学为核心来对里德哲学思想的基础性探析。
一、常识哲学的概述
“常识”“哲学”,一对看似对立的词结合在一起,那么该如何恰当地理解“常识哲学”呢?对“常识哲学”的理解重在对“常识”的恰当解读。里德对“常识”的解读可以概括为以下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常识”的字面意思,即与“理性”相对,不涉及哲学思辨的且被人们普遍接受的准则;第二个层次,是“里德对常识合理、有效的解说”;第三个层次,里德对常识的思考受其基督教信仰的影响,即他认为人类所依据的常识是造物主赐予人类的珍贵事物,故将自己的哲学贴上“常识”的标签。
在里德看来,“常识”的事物往往是基础而又重要的事物,通常被给出一些通俗易懂的描述性规定。理解一个概念的方法之一是参照其对立面或相关领域,对常识哲学的理解可以参照以休谟为代表的观念论哲学。观念论哲学的核心观点是,只有观念或印象是人类思维的直接对象,人类的心灵不能跨越观念或印象实现对其他存在的认识,也就是说我们心灵内部的观念和印象是心理活动的直接对象,是思想的对象;相应的,哲学的作用在于对心灵与知觉做出反省。常识哲学的初衷则是要运用归谬法对观念论的结论进行反推,从而找出观念论基本预设中的错误。常识哲学所遵循的是一些由描述性标准组成的原则,这些原则的结合具有弹性、韧性和牢固性。此外,里德把我们对一些原则存在的信念归于我们的自然构造,这些原则的存在被我们视为不证自明的、自然而然的。这里所说的原则也就是里德的常识原则,与其相对的则被里德视为“谬误”,即观念论与怀疑论。常识哲学的基本主张是:“外部物理世界的真实存在,自我人格身份的同一,他人之为与自我一样有智力、能行为的人格存在,道德区分的真实性,因果、能力和自由的真实性,等等。”常识哲学,简言之就是从哲学的角度论证常识为何可以成为常识的哲学,目的在于说明常识的非凡之处。
二、常识哲学与怀疑主义
关于常识,里德认为我对某些原则的确信源自人类本性的构造,虽不能给出关于这些原则的理由,却又在日常生活中不得不视之为理所应当的,这样的原则被称为常识,与之相反的则为荒谬。里德所谓的常识是不需要证明,也无法证明的,是被人们普遍接受,毋庸置疑的一些知识。关于外部世界的存在,里德立足其直接实在论指出,我们的知觉知识是通过与外部客体的直接接触来把握的,所以在感官可靠的情况下获得的知觉信念就是正确的。相反,怀疑论者认为对于外部世界知觉的信念应该得到理性的确证,理性高于通过感官获得的知觉。里德赞同怀疑论者所认为的“我们关于世界、自我、他人及因果关系存在的信念未经理性奠基,因此是不能被合理接受的”。具体而言,对于信念的态度怀疑论者认为所有信念直到其证明为真,且得到理性的确认方可被接受,而里德认为所有信念直到其被证明有错之前,都是被接受的。
对此,里德抨击怀疑论的基础是:认知官能都是平等的,即知觉知识与推理而得的理性知识是平等的。怀疑论者认为,感官的可靠性也是被怀疑的;相反,里德认为,我们通过感官获得的知觉是可靠的,也是可错的,但是这种错误是可以被改正的。彻底的怀疑论不接受争论双方共同的预设,而这样的争论是不存在的,因为有些人即使在沉思时拒绝常识原则,但实践中仍不得不受制于常识,怀疑论者在怀疑外部世界的时候已经预设了一部分感官是可靠的,怀疑论者在实际生活中并不是完全排除常识的,在一定程度上是接受的,怀疑常识这件事本身就蕴含对一些常识的预设。休谟曾这样说:“一个哲学家如果只是意在把人类的常识陈诉在较美妙动人的观点中,那他纵然偶尔陷于错误,也不至于错的太远。他只要重新求诉于常识和人心的自然情趣,那他就会复返于正途,使自己免于危险的幻想。”所以里德认为彻底的怀疑论是不存在的。
关于怀疑论的思考。怀疑主义者认为他们的观点无法通过理性得到辩护,但他们仍然在继续自己的推理方法且坚信不疑,同时,怀疑论者即使不能确定可以通过哲学论证来确证物体存在的原则,但他们仍不得不同意这一原则的真实性。“自然并不曾让怀疑主义者在这方面自由选择,并且无疑地认为这件事太重要了,不能交托给我们的不准确的推理和思辨。我们很可以问,什么原因促使我们相信物体的存在?但是如果问,毕竟有无物体?那却是徒然的。那是我们在自己一切推理中所必须假设的一点。”在此,休谟明确地表明自己对物体存在的怀疑只限于知识断言的依据问题,即能够使我们相信物体存在的原因是什么,而不是本体论意义上的物体究竟是否存在,即“毕竟有无物体”。本体论意义上的存在是所有推理中都应该默认的,这与里德把常识作为思辨基础的观点是一致的,而里德将休谟哲学概述为“自然中除观念外无物存在”却是失当的。
关于常识应该是人类知识和行为的终极依据这一主张,里德与休谟殊途同归。里德对此曾做出过深刻的哲学思辨,如我们的自然官能是如何有效获得信息的,狭义的理性为什么不能以自身为标准来衡量和判别其他官能,我们自然官能运作机制是何以在语言中进行见证的等等;休谟则由于他的“自然信念”学说,从思辨及其主张的怀疑主义走向了常人的心理状态和常识。因此从“常识”是作为理性思辨基础的常识这一层次来看,人们笼统地把里德的常识哲学与休谟的怀疑论相对立也有失妥当。
三、常识哲学与理性批判
里德与康德是同一时代对休谟思想进行反观的哲学家,但是相较于康德恢宏而思辨的哲学体系,里德对休谟思想的解读就显得相形见绌,而且里德对休谟的理解存在不恰当的地方,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是把知识学层面上的怀疑主义错误地理解为本体论层面的怀疑主义;另一方面是对岩芍饕逶诘赖卵Я煊虻谋驹瓷形廾魅返娜鲜丁M时,康德的著作以及对于康德研究的著作,都是里德的著作以及对于里德研究的著作在数量上所无法匹敌的,对于里德的研究基本上是以批判哲学作为参照的。学者们普遍发现里德与康德都努力为经验寻找超经验的基础,里德称之为“常识”,康德称之为“理性”。因此对常识和理性的探究是要将里德与康德相联系来展开的。
虽然里德与康德在哲学方面的立论是风格迥异的,但二者在知识学和道德学两方面的研究策略是相通的。在道德学方面,里德和康德都认为道德的本质是要超越情感主义和功利主义,理性是道德判断的基础,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道德的律令绝对形式的问题;道德意识和道德经验的有效性问题;道德价值归属于外在的功利抑或内在的意志的问题;人类实践的存在方式与思辨的存在方式之间的关系;经验性的动机与理性要求在道德中恒久存在的冲突等等。在知识学方面,里德与康德对认知中人类智识能力作用的理解是一致的,他们感性/经验知识的内在精神层面是基本一致的。里德的表述为:心灵对感官信息的理解依据的是首要原则的运作,从而得到确信和概念。康德的表述为:心灵对感性材料的接受和整理依据范畴,不仅在表述上相符,而且在方法上也一致,关于人类知识的要素和基本框架中二者都用概念/范式来取代“印象”和“观念”。
对于常识哲学的理解,不仅要看到里德与康德相通之处,更重要的是要找到他们的不同。他们的不同可以概括为以下两点:一是对哲学体系自身建构的问题,二是对人性经验中宗教成分的理解问题,这一问题关涉自然神学的合法性与可能性。这里主要从哲学体系自身的建构问题来比较康德与里德的不同。康德哲学体系的建构是从理论理性自身的完满为假设的出发点,得出“理论首要的是实践”的最终结论,正是出发点与结论之间的悖谬关系使得康德哲学体系具有很强的张力。里德哲学体系的建构运用了两种方法:首先是把知识学和道德学作为两大平行的要素,其次是用“自为”概念将知识学和道德学统一起来。具体而言,心灵根据知识学中有效的首要原则运作而得到知识,根据道德学中有效的首要原则而产生道德行为,知识和道德都是自为的状态之一,自为将知识学和道德学的融通最终使得常识哲学完整自洽。
四、结语
概言之,里德的常识哲学是受其的影响而形成,不妨把这一哲学思想理解为从哲学的角度探究常识何以为常识的哲学。由于很多学者对常识哲学的理解仅仅停留于字面意义,而没有挖掘出常识哲学本身所蕴含的深层含义,因此本文从怀疑主义与理性批判两个维度对里德的常识哲学进行了进一步的探析,有助于更客观地理解里德的常识哲学思想。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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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文玉林.托马斯・里德与怀疑论[D].上海:华东师范大学,2009.
关于存在的哲学观点范文4
【关键词】哲学;唯物辩证法;思考
长时期以来,我们都把辩证法定义为:关于自然、社会和思维发展的普遍规律的科学。这是恩格斯的定义,也就是我们所谓的经典定义。其实在经典著作中,关于辩证法还有其它的定义,如:列宁就认为辩证法也就是认识论。马克思则认为辩证法的本质是批判的、革命的。我们在学习辩证法的过程中,许多人仅仅是教条地记住了恩格斯的经典定义,也没有去深入了解恩格斯的定义。如何科学地认识,如何运用辩证法的理论去看待现实、指导我们的实践更是值得我们反思。
“辩证法”一词来源于希腊文dialego,本义是“谈话”,是通过谈话、辩论求得真理的艺术,在古希腊哲学那里指的就是哲学的基本问题,即存在问题。在德国古典哲学那里,辩证法是唯心主义的辩证法,但是这都无疑对的唯物辩证法产生了重大影响。
从恩格斯的经典定义上看,关于自然、社会和思维发展的普遍规律的科学。单单看这样的定义可能会产生歧义,自然、社会、思维是三种不同的科学研究的对象,所得出的普遍规律也只能是三种具体的科学知识,而非哲学。就这一定义来说,辩证法应该是对自然规律、社会规律、思维规律抽象以后说得出的更为普遍的规律的科学。其实对于恩格斯的经典定义,我们还有更多的理论支点需要了解。但是就这个定义本身来说,也没有完全合乎马克思的本来意思。也并没有真正科学地阐明辩证法的本质。
辩证法的这种通常定义,是离开哲学的基本问题,即思维与存在的关系问题,而把辩证法归结为具有最大普适性的理论。割裂了辩证法与世界观、认识论和方法论的统一性;而且这一定义也离开了辩证法的批判本质来解释辩证法,这不仅扭曲了辩证法作为哲学理论的反思的特性,而且由此把辩证法当作某些知识的现成结论;辩证法的“三大规律、五对范畴”更是成为到处套用的简单公式。
首先,许多人离开哲学的基本问题去理解辩证法的定义,从而把辩证法理论归结为具有最大普适性的理论。这是不合乎恩格斯的本意,也是对恩格斯这一定义的庸俗化认识,也由此造成了对辩证法理论误解的根源。
按我们平常的理解,辩证法是离开哲学“本体论问题”和“认识论问题”这两个问题之外的另一个问题,有这样的解释:与本体论相联系的就是“客观辩证法”,与认识论相联系的就是“主观辩证法”而辩证法自然就被解释为关于自然、社会和思维发展的普遍规律的理论。这样的定义也有值得推敲的地方。但是更多的是我们总是把辩证法看成一个单独孤立的理论,孙正聿教授指出:“能否把‘客观辩证法’理解为视为离开思维与存在的关系问题的关于存在的辩证法?能否把‘主观辩证法’视为离开思维与存在关系的关于思维的辩证法?能否把关于普遍规律的学说视为离开思维与存在的关于整个世界的辩证法?”i其实,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在谈辩证法时,并没有离开哲学的基本问题而谈辩证法的,他们是从思维与存在关系问题去定义和解释辩证法理论的。
马克思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批评唯心主义抽象的发展了能动的方面,而不知道现实的、感性的活动的本身,而旧唯物主义则没有从人的主体方面去理解事物,成为机械唯物主义,辩证法是自我运动和自我认识的唯心主义辩证法;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中指出,我们的主观思维和客观的世界服从同样的规律,他认为18世纪的唯物主义注重的是“内容”,而黑格尔的唯心辩证法强调了“形式”而忽略了“内容”,他说黑格尔哲学在思维与存在的关系问题上采取了头足倒置的形式,但是他却把思维过程同自然过程联系起来了;列宁在《哲学笔记》中指出,思维与存在是有关联的,存在着具有客观意义的概念辩证法和认识辩证法,他进一步指出“辩证法就是认识论”这一命题。
旧唯物主义内容上肯定事物的运动、变化、发展,思维只是现实世界的直观反映,而近代唯心主义的辩证法从形式中研究思维与存在的统一,是在思维的自我运动中得出世界的统一性,是在思维对存在决定作用条件下的统一。以上两种片面的发展学说都没有以现实的角度来把握思维与存在的统一。要把发展与统一结合起来也就是把发展与哲学基本问题结合起来,把发展观点与实践结合起来,我们才能够更科学地把握辩证法的内涵,才能根除对辩证法简单而教条的理解,这样的辩证法才是的辩证法,离开哲学基本问题空泛地谈论辩证法,就会对唯物辩证法产生偏狭的理解。
教科书式的哲学,被强硬地划分为两个主义——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还有四大块——唯物论、辩证法、认识论和历史观的僵化体系,各个部分都成为了相对独立的部分。辩证法也被概括为三大规律、五对范畴,分别是统一对立规律、质量互变规律、否定之否定规律,并把统一对立规律看成是核心规律。五对范畴分别是:现象与本质、可能与现实、原因与结果、必然与偶然、内容与形式,并分析这五对范畴是对立统一关系。试问:马克思、恩格斯的辩证法理论的目的是什么?他们不仅仅是理论家,更重要的是革命家,是用批判的眼光来改造世界。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指出:“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ii很多人都认为辩证法就是公式,可以用它来解释某些现象,而我们对辩证法的认识也就停留在此。
要全面了解辩证法,我们还得回顾19世纪的历史,19世纪是自然科学和资本主义发展都得到了较为迅猛的发展,资本家的富足和工人的贫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的理论旨趣还在于改变工人非人的生活状态,以达到人的自由和解放。辩证法理论本身也是批判和革命的,它不应该是约束人、禁锢人的思想的,而本身就是属人的,是人的自由解放的理论。教条式的规定辩证法只会让我们记住了它而丢失它的批判本性。
而我们要真正理解辩证法的批判实质就应该引进实践的观点,哲学的本质就是实践的唯物主义学说,有许多学者也提出实践辩证法就是唯物辩证法的本质。“马克思辩证法的根本使命,既不是用辩证法说明世界是怎么样,也不是用辩证法说明认识的辨证运动能把握自在世界,而是要运用辩证法理论自觉地在实践的过程和实践结果中实现物的尺度和人的尺度的统一,实现改造世界与人的发展的统一。”iii我觉得从实践出发来定义的辩证法更合乎马克思本人阐发辩证法理论的本来意义。马克思认为只有在实践的基础上一切问题都可以得到解释和解决。而实践本身即使革命的和批判性的。
理解实践就是理解人,实践问题根本上展现的就是人的问题,当代哲学更多的是关注人自身的生存、发展的问题。许多的学者把实践作为本体论的概念。实践辩证法进一步引申为生存辩证法,他们认为生存辩证法的真实基础就是人的本源性的生命存在和活动方式即实践活动,也就是说:“辩证法在本质上就是对人的自由生命的自觉的理论表述”iv马克思就是从实践的观点出发,去追求和创造一个比现存世界更好的人的真正自由、全面的发展的生活,辩证法理论所要表达的就是人的解放和对人的永恒的价值关怀。
哲学教程告诉我们:联系和发展的观点是唯物主义的基本特征。这对于我们学习过哲学的人来说是毋庸置疑的,我们不假思索的加以接受,然而当我们深入进行研究时,觉得这一常识是有待进一步考究的,我们需要对唯物辩证法的基本特征好好反思。
纵观辩证法的发展历史,我们得出了辩证法发展的三个阶段:古希腊的朴素辩证法、唯心主义辩证法、唯物辩证法。我们可以得出的是:联系和发展的观点不是唯物辩证法的基本特征,而是一切辨证法的共同特征,唯物辩证法的基本特征在于它的科学性、批判性和革命性。古希腊朴素辩证法就是把世界看作一个相互联系的整体,认为一切东西都是在运动和变化,产生和消失的。黑格尔的唯心辩证法更是把联系和发展作为其基本的观点。恩格斯认为,近代德国哲学在黑格尔的体系中达到了顶峰,在这个体系中,黑格尔第一次把整个自然的、历史的和精神的世界描写为一个过程,即把它描写为处在不断的运动、变化、转变和发展中,并企图揭示这种运动和发展的内在联系。唯物辩证法当然也是把世界看成不断产生和消失的过程。
相对于古希腊朴素的辩证法和德国古典哲学的唯心辩证法,唯物辩证法的基本特征在于它的科学性、批判性和革命性。科学性表现在:19世纪的自然科学而已从过去收集材料的阶段发展到整理材料的阶段,从实验科学走向理论科学,在认识广度和深度上也有了很大的发展,这一时期的科学已不再把自然界看成是一个既成事物,而是当作一个发展的过程,不再用静止、孤立的方法而采用联系、发展的观点来看待世界;唯物辩证法批判地继承了以往哲学的成果,在实践的基础上实现了辩证法与唯物论的结合,既唯物又辩证的解决了思维与存在的关系问题,把主客体统一起来了;以辩证法的观点来看待辩证法理论本身也其科学性的又一表现,辩证法不是封闭的而是开放的理论体系,它是随着现实世界的发展而不断在发展的。
唯物辩证法不仅看到了总画面,还看到了各个细节,朴素的辩证法只是在总体上承认,一切都在流动,都在不断的变化,在不断地产生和消失,黑格尔的辩证法就其本性来说是革命性的,但却被其体系所窒息。马克思把改造黑格尔的辩证法置于唯物主义的基础之上,而且阐明了唯物辩证法的批判性和革命性。马克思认为,辩证法在对现存事物的肯定的理解中同时包含对现存事物的否定的理解,即对现存事物的必然灭亡的理解,辩证法对每一种既成的形式都是从不断的运动中去理解的,是从它的暂时性方面去理解的,辩证法不崇拜任何东西,按其本质来说,它是批判的和革命的,任何事物都是不断发生和消亡的。马克思也正是以此理论来批判现实的资本主义制度的,为工人阶级的革命和建设提供伟大的理论武器。可以说,唯物辩证法的批判性和革命性正是哲学的活的灵魂。哲学不是僵硬的教条,而是在批判中不断创新的,也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哲学与时代同进步。
综上所述,我从当前哲学的教科书关于唯物辩证法的定义、体系和特征三方面进行了分析,可以得出,对于唯物辩证法的理论,我们的教科书所阐述的还不够全面和深入,我们只是教条的接受了这些理论,我们对唯物辩证法没进行更深刻地思考,并没有透彻的了解辩证法,更没有以创新和发展的眼光来看待辩证法,所以在学习和实践的过程中,我们需要不断地反思,更好更全面地掌握辩证法,从而更好的解释和改造世界。
注释:
i孙正聿.辩证法理论的当代反思[J].教学与研究,1997(2):6.
ii 马克思恩格斯恩选集(第1卷)[M].人民出版社,1995:57.
iii 白钢.当代马克思辩证法研究的三大形态述评[J].社会科学评论,2006(3):125.
iv 贺来.辩证法的生存论基础[M].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216.
【参考文献】
[1]孙正聿.辩证法理论的当代反思[J].教学与研究,1997(2).
[2]马克思恩格斯恩选集(第1卷)[M].人民出版社,1995.
[3]白钢.当代马克思辩证法研究的三大形态述评[J].社会科学评论,2006(3).
[4]贺来.辩证法的生存论基础[M].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
关于存在的哲学观点范文5
关键词: 马克思 技术哲学思想 合理性
技术哲学到十九世纪末才成为独立的哲学分支学科,但马克思早在十九世纪中期就对与自然、人和社会密切相关的技术问题进行了深刻的哲学探索。尽管马克思是没有写过技术哲学专著,但在他的全部学术成果当中,关于技术的哲学思想却占据着相当重要的地位。马克思的技术哲学思想散见于诸多著作中,它不仅为唯物史观和剩余价值学说的创立奠定了基础,而且对技术哲学的发展产生了重要影响。法国哲学家库斯塔・阿克斯劳斯在《卡尔・马克思思想中的异化、实践和技术》一文中指出:“技术是马克思全部思想的关键和核心,唯有同时深入研究马克思对技术之意义的理解和对之意义的理解,才能有一种清晰的哲学认识。”[1]荷兰著名技术哲学家E.舒尔曼认为:“如果不从哲学的观点出发来考察技术的发展,那么,任何对技术和未来的研究都将是不完备的。”[2]美国著名学者N.罗森伯格强调:“马克思对技术问题的系统表述依然值得成为任何的严肃的技术研究及其分支的起点。”[3]不管是从这些影响抑或是从其形成和发展的过程来着,马克思的技术哲学思想确确实实存在着。“存在即合理”,那么马克思的技术哲学思想的存在是否合理呢?又是如何体现其合理性的呢?下面对这一问题进行探讨。
一
从马克思的技术哲学思想形成的时代背景来看,十九世纪是近代科学的鼎盛期,近代科学革命的种子在这一世纪获得了丰收,技术取得了辉煌胜利,在十八世纪第一次工业革命获得成功的基础上完成了第二次工业革命。莫尔斯的第一份电报内容是:“上帝创造了何等的奇迹啊!”[4]“到十九世纪,特别是下半叶,科学逐步成为主旋律,对文化的各个层面施加越来越大的影响……科学技术在它的文化背景中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科学技术升任为主角,科学家在十九世纪是受人尊敬的职业。……十九世纪不仅是科学知识、技术发明的鼎盛期,而且是科学在文化中地位的鼎盛期,科学家在社会中地位的鼎盛期”。[5]对技术的推崇和欢呼,马克思并不是第一人,培根早就预言,操纵时代,改善人类生活的力量既不是宗教和政治,又不是思想,而是“机械技术上的发明”。“机械技术像被赋予生命力似的日益完善地成长”。[6]但在马克思的思想中,技术承载着人对自然的能动关系并且反映出全部社会关系,体现着人对自然与社会自由的质与量。马克思曾断言:“工艺学会揭示出人对自然的能动关系,人的生活的直接生产过程以及人的社会生活条件和由此产生的精神观念的直接生产过程。”[7]因此,从这个角度可以说,当时的时代背景为马克思的技术哲学思想的形成奠定了充分的基础,没有技术涌现的世纪,技术哲学思想也根本无从谈起。
二
从马克思的技术哲学思想形成的阶段及其内容亦可以看出其存在的合理性。马克思在1844―1845年形成自己的哲学观点,这也是马克思技术哲学思想的诞生时期。尤其是《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又称《巴黎手稿》),为他后来技术哲学思想的全部发展提供了出发点和源泉。他在这个阶段主要是受到人文主义传统的熏陶,以及费尔巴哈人道主义的影响,关注对人的本质、价值和地位的理论探讨,为探索“历史之谜”和追求人类的解放,着手批判私有制。以批判异化劳动为背景,马克思批判哲学与科学技术之间“始终是疏远”的状况,力图从哲学的视野观察科技与人的本质的现实性联系。1845―1863年,从《关于费尔巴哈》开始,马克思对以往哲学进行了全面清算,提出了建立实践唯物主义的任务:“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8]在这个阶段,马克思已经彻底摆脱了费尔巴哈哲学术语的束缚,以实践、生产力及生产关系等新范畴剖析资本主义发展规律。虽然这一时期马克思对工艺学和技术哲学著作的主要研究方式仅局限于摘引相关论述,或潜在地以之为认识基础支持建立实践唯物主义,还不能对它们进行专门的批判性研究。但由于他重视实践,重视改变世界,而技术活动是实践的最基本形式,因此,他从建立实践唯物主义的研究中天然地汲取了丰富的理论营养,扬弃了早期以思辨为主的人文主义批判向度,自觉向实践唯物主义技术批判转变,重视以实证的视角透视自然改造活动,取得技术哲学研究上的长足进步。这也可以说是马克思的技术哲学思想的发展阶段。而后来,马克思在写作《机器、自然力和科学的应用》手稿(即《技术手稿》)(1863)直至完成《资本论》时,对许多技术事实及工艺学术语就已经非常熟悉并能实际把握。1863年之后马克思沿着自己一贯的社会批判理论轨迹,在成熟的实践唯物主义原理指导下,扬弃了贝克曼唯技术论技术的工程学技术分析传统,扬弃了尤尔等人的技术哲学观点,从技术史实出发研究技术与社会互动的哲学问题,从而对资本主义制度进行透彻的批判,达到对技术的成熟反思,成为十九世纪最重要的技术哲学思想家之一。[9]因此,从马克思的技术哲学思想形成的阶段,从诞生到发展与成熟的时期,每一阶段时期都有其显著的特点,尽管有外部因素的影响,但更多的是马克思在自己不断地探索中所形成的自己关于技术哲学的观点,因而在这个意义上,马克思的技术哲学思想的存在是具备一定的合理性的。
诚然,在马克思的技术哲学思想形成的三个阶段中蕴涵着极其丰富的重要命题,而这些命题对于马克思的技术哲学思想存在的合理性则具有相当有效的说服力。
(一)技术揭示了人的本质。马克思指出:“工业的历史和工业的已经产生的对象性的存在,是一本打开了的关于人的本质力量的书。”技术体现为工业的本质,而工业的本质就是人的本质或人的本质的表现。在马克思看来,技术是人巧妙地创造出来的劳动手段,主要包括物质手段,即生产工具和劳动者的技艺;而人类之所以会创造这些劳动手段,首先在于人的需要,在于经济的和社会生产的客观需要。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明确地阐述了技术的产生过程。他指出,一切历史的第一个前提就是:“人们为了能够创造历史,必须能够生活,但是为了生活,首先就需要吃喝住穿以及其他一些东西。因此第一个历史活动就是生产满足这些需要的资料,即生产物质生活本身。”在此,马克思揭示了人体、需要和生产三者之间的内在联系:人体的生命生存就是需要,而需要只能依靠生产来满足。也就是说,正是人们的生活需要,才决定了技术的产生。同时,“已经得到满足的第一个需要本身、满足需要的活动和已经获得的为满足需要用的工具又引起新的需要”,从而形成“需要―技术―需要的满足―新的需要―新的技术―……”的发展序列。[10]
(二)技术与社会的互动。技术对社会的决定性作用,是马克思技术哲学思想的重要成果。在《政治经济学的形而上学》中,马克思指出:“随着生产力的获得,人们改变自己的生产方式,随着生产方式即谋生方式的获得,人们就会改变自己的一切社会关系。手推磨产生的是封建主的社会,蒸汽磨产生的是工业资本家的社会。”他指出:“各种经济时代的区别,不在于生产什么,而在于怎样生产(技术如何展现),用什么劳动资料(技术的展现)生产。”而列宁则指出:“只有把社会关系归结于生产关系,把生产关系归结于生产力的高度,才能有可靠的根据把社会形态的发展看作自然历史过程。不言而喻,没有这种观点,也就不会有社会科学。”在社会的发展中技术是一个永恒的动力,技术及技术的物化决定着时代的变迁。事实上,技术对社会经济、对生活质量、对社会关系的改变,对社会政治和文化,都有其决定性的作用和影响。技术作为生产力是人类追求自由的工具,是推进人类自由的强大动力。马克思总是站在人类整体文明进步与社会发展的高度来理解作为生产力的技术在人的自由与解放中的巨大作用,总是从历史发展的过程与现实的密切关联中去认识技术、生产力与人类劳动的意义。在马克思的思想中,技术既不是一个抽象的概念,又不是孤立的,独立于社会之外的一个纯粹领域,而是社会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是社会构成要素的一个基本要素,离开社会的技术是不存在的。
(三)技术异化。技术异化是马克思技术哲学形成的三个阶段当中所关注的焦点。在马克思看来,无论社会分工的产生还是国家的出现,在本性上都是技术或工业在社会生产中应用的结果,因而,人的异化也是技术或工业的一个必然的结果。在他看来,人类有一个历史的本质,但在人类的产生、发展过程中,人类历史的本质被客观化、异化了。人类相对于自身及其本质而言是异化的,是技术的作用,人在历史与现实的技术中推进了自身的进步与发展,但也在生存斗争中丧失了自己的真实存在,成为自己的陌路人。实际上,《巴黎手稿》已经潜在地指出技术异化的一些内容:随着资本的积累,工人在精神上和肉体上被贬低为机器,人变成抽象的活动和胃;工人的技术活动越有力,工人越无力;技术活动越机巧,工人越愚钝,越成为自然界的奴隶。而在其发展阶段中,马克思又指出,在资产阶级社会里,是分工压迫着人,而不是人驾驭这种力量。活劳动是增殖死劳动的一种手段,机器使工人的生活地位越来越没有保障。他深刻地批判道,在我们这个时代,每一种事物好像都包含有自己的反面,“技术的胜利,似乎是以道德的败坏为代价换来的。……我们的一切发现和进步,似乎结果是使物质力量成为有智慧的生命,而人的生命则化为愚钝的物质力量”。[11]在这里技术异化的观点不仅包括技术使人异化为片面的人和技术使人成为机器的附属物,而且包括技术使人道德败坏、堕落。
这些重要的命题不仅充实着马克思的技术哲学思想,而且为证明马克思技术哲学思想存在的合理性增加了砝码。
三
从学术界的一些学者对马克思技术哲学思想的评价,以及马克思技术哲学思想对现代哲学的影响当中一样可以看出马克思技术哲学思想的存在是具有合理性的。贝尔纳指出:马克思比当代科学家更清楚地看清了科学与技术的密切关系。埃吕尔说:马克思是第一个使大众确信技术力量的人。海克曼认为马克思是最早提出连贯的技术发展三阶段理论者之一。芒福德承认马克思阐明发明对每一历史阶段都有自己的特殊价值的观点,是对技术研究的伟大贡献。丹尼尔・贝尔赞扬马克思比他同代人更敏锐地感觉到机器的革命作用。远德玉和陈昌曙认为,马克思是真正把技术这一特殊的社会现象放到社会的物质生产过程和由此而决定的经济关系中去加以系统研究的第一人。刘大椿指出,马克思第一个突破了把科学技术当作经济系统外生变量的流行观点,开创性地认识到科学技术是社会经济系统的内生变量。[12]可以说,马克思的技术哲学思想的某些方面在技术哲学史上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甚至是独一无二的地位。其对现代技术哲学的影响在国际学术界都是巨大的。米切姆强调马克思对技术的剖析是技术哲学中最重要的过渡桥梁之一。伊德也对存在着技术哲学思想流派别有论述。还有芬伯格的技术批判理论,以及法兰克福学派的哲学家们无不受到马克思技术哲学思想的启发。这一学术思想对日本的技术论研究也有着深远的影响。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正是在马克思技术哲学思想的影响下,日本展开了技术论研究,如冈邦雄曾指出,历史唯物主义中关于生产力的问题引起人们的注意,这是日本技术论争论的背景。[13]吉田文和说,马克思在《资本论》中的关于达尔文自然工艺史的脚注成为二战前日本唯物论研究会进行“技术理论”争论的焦点。[14]简言之,正是因为存在着马克思的技术哲学思想,才会在学术界有其重要的地位,也才会对国际学术界的技术哲学的发展产生广泛的影响;而也正是因为国际学术界对马克思技术哲学思想的高度评价,才会使马克思的技术哲学思想更具有其合理性。
综上所述,马克思的技术哲学思想存在的合理性是显而易见的。无论是从其形成的时代背景,还是从其形成的阶段及其重要命题,抑或是从其在国际学术界中的地位来看,都是如此。尽管上述的分析旨在简要阐明其存在的合理性,似乎也可以对马克思的技术哲学思想有一个大概的了解,但马克思的技术哲学思想有极其丰富的内涵,不能仅从一个方面去把握实质,因此,对于马克思的技术哲学思想的探讨依然不能止步。多元化的信息社会赋予时代以新的特点,马克思的技术哲学思想的研究也应该与时俱进,逐步迈向多元化的世界,这样才能使马克思的技术哲学思想具有更强大的生命力。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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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存在的哲学观点范文6
一、哲学———关于理性的学说
哲学起源于古希腊。它是在东方、巴比伦、埃及文化的影响下发展起来的。按照德国现代著名哲学家海德格尔的考证和说法,古希腊早期思想家赫拉特里克最早使用“爱智慧”一词并用它来描述对于真理、智慧的追求。按现今可见的古代史料,第一个对哲学有明确自觉的哲学家大概是毕达哥拉斯。根据第欧根尼?拉尔修的记叙:“第一个使用哲学这个术语并称自己为哲学家或智慧爱好者的是毕达哥拉斯因为他总说除神之外没有人是智慧的。”被誉为近代哲学之父的笛卡尔认为“认真进行哲学思考,首先就要撇开偏见,细心怀疑我们之前所承认的意见知道重新考察之后发现他是真的,才能同意它们。”黑格尔在肯定和赞赏柏拉图关于哲学以把握普遍性概念理念为自己的任务时说“:认识理念就是哲学的目的和任务。”即使在经院哲学时期,在基督教的教义所划定的范围内,人们的思维可以自由地运用其才智,只要同既定的真理没有矛盾,人类理性可以随意的解释世界。经院哲学并非根本否认理性的作用。它主要是运用形式逻辑的发法从外在的权威即教会所解释的《圣经》出发演绎推出事实。它在运用理性、思维为宗教服务的同时,也在一定限度内维护理性的作用,为后来文艺复兴时期科学的发展提供了条件。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科学逐渐摆脱了哲学取得了独立的地位。但是哲学与科学仍然保持着紧密的联系。在某种程度上说,哲学发展的阶段性与科学发展的阶段性是相适应的。我们可以看到,自古希腊以来,西方哲学家们对于哲学都抱有一种理性的态度来追寻世界的答案。从古希腊以来,不同哲学家对于理性从不同的角度作了不同的解释,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对于这一问题大家的意见却相对一致,普遍将这种理性理解为是一种历史的、批判的态度。即不借助于神的或者是其他一切不可知的力量,也不迷信于任何未知的力量,对于世界有自己独立的思考。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这也是哲学为什么是所有学科之母的一个重要的原因。从哲学的历史沿革中我们可以发现高擎理性主义的大旗、高扬理性主义的精神是哲学的一个永恒不变的主题。只有立足于理性,将所有问题都放在理性的视阈下来思考,哲学才具有真正的气度。
二、哲学———关于实践的学说
马克思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写道:“从前的一切唯物主义(包括费尔巴哈唯物主义)的主要缺点是:对对象、现实、感性,只是从客体的或直观的形式去理解,而不是把它们当做感性的人的活动,当做实践去理解,不是从主体方面去理解。”我们可以看到马克思认识到了自古希腊以来大部分哲学家都忽视却又十分重要的一个问题,那就是实践的问题。这种局限性始终制约着哲学的发展,只有马克思才找到了克服这个问题的方法———实践的方法。实践这一人类社会所特有的现象,早就引起思想家们的注意。在哲学产生以前,很多哲学家都从自己的哲学观点出发阐述过实践问题。不过由于哲学立场和阶级立场的局限,包括唯物主义在内的全部旧哲学多没有解决好什么是实践的问题,没有正确理解实践的内容,实践的本质及实践的作用等各方面的科学内涵。科学实践观的建立,是既批判了以往各派哲学在实践观上的片面性和错误,又吸取了其有关的合理思想的结果。而这一切同辩证而又唯物的理解社会历史,即唯物史观的建立是密不可分的。第一,哲学发现了物质生产活动是人类最基本的实践活动。在对实践内容的理解上突破了旧哲学的狭隘眼界。为了正确揭示实践的本质和作用奠定了基础。当马克思恩格斯把物质生产作为实践首要的、决定性的形式和实践的最基本的内容时,他们所理解的实践是同物质自然过程既相联系又相区别的自觉的社会性过程。它不仅是人作为社会存在物而存在的基本形式,而且是人类同自然界既相对立又相统一的基本形式。第二,的创始人在人类物质生产活动这一类基本的实践活动当中,找到了使物质性、现实性与能动性、创造性统一的基础。从而把两者辩证的综合起来。哲学所理解的实践活动,首先是物质生产活动。因为物质生产活动不仅仅是使对象发生改变,同时还意味这人把目的性的因素注入自然界的因果链条中,使自然界的因果链条按照同样可观的“人类本性”发生运转。但是马克思、恩格斯同时也批判了旧唯物主义者把人类活动动物化、自然化的错误。第三,哲学的创始人正确揭示了实践对世界的革命改造作用,指出“理论的批判”不能代替实践的批判。马克思揭示了物质实践的“革命的”、“批判的”功能,批判了费尔巴哈对一切只诉诸感性直观的观点,指出即使是正确的理论,也只有诉诸实践才能取得实际的效果。当然,哲学主张对现存事物进行“实践的批判”,并不意味着任何现实的实践都是合理的。要求以正确的理论作指导,使“理论的批判”转化为“现实的批判”。马克思、恩格斯以后,列宁提出了主体和客体,物质和精神的“交错的=人的和人类历史的实践”的观点。则进一步把实践看做是“主观见之于客观的东西”。这些都从唯物观和认识论等方面深化了对实践的科学理解。
三、哲学———关于反思的学说
进入风云变幻的20世纪,由于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和科学技术的快速发展,哲学也形成了两种主要思潮:分析哲学、现象学。上述两种思潮在形式、结构和影响等方面都有着相当大的差别。分析哲学和现象学在学科内部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迹。此外这两种思潮的内部也发生了分化。分析哲学分为科学论和日常语言论。现象学则在人类学方向上拓展,并沿着本体论方向上深化,接着双管齐下,吸收了存在主义的现实性。两种现代思潮标志着现代对于传统的反思。即对于理性的重新定位。它主要表现在:第一,它不再像近代哲学那样一心关注自然、关注外部的物理世界以及人对世界的认识,而是专心致志于语言问题、符号意义问题和交往问题。海德格尔旧转向诗和语言的语义学以显示存在。第二,与此相联系,现当代哲学都从不同角度批判传统哲学那种崇尚超感性的抽象概念王国的旧形而上学。强调现实生活和人与人之间交往。第三,现当代哲学家不再像传统哲学家那样崇奉确定的、普遍有效的准则或规范。认为一切都可以发生变化,基于逻辑规则也可以有不同的约定。科学的倾向和形而上学的倾向两者各自作不同的追求分析哲学和现象学可以相互对立,甚至彼此相轻、朝着多元主义的方向发展。反思精神在哲学界占统治地位。这种反思精神的意义何在呢?它让我们思考在哲学经历几千年发展,许多问题依然不能很好地解决的情况下,哲学的作用是什么?哲学究竟何去何从?人类既见证了物质生活的丰富、科学技术的进步、人类文化的发展。可是同时也见证了残酷的杀戮、自然界的报复、人类精神世界的困境我们究竟要追求什么?正是这种反思精神是人类深化对哲学的认知,使哲学随着时代的发展不断的发展。它使我们对于自己有了清醒的认识,人类不可能成为世界的主宰,我们必须按照规律办事。但是同时我们也认识到只要我们满怀热情地为人类幸福美好的明天努力奋斗,我们就一定能够有所收获,摆脱现存世界的困境。这是反思精神的真正价值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