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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系统疾病诊断要点范文1
[关键词] 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系统性健康教育;生活质量;心理状况;预后
[中图分类号] R563.1 [文献标识码] B [文章编号] 1673-7210(2014)11(b)-0146-05
[Abstract]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effect of systematic health education to improve the quality of life and prognostic role of patients with stable 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 Methods 124 patients with stable 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 admitted to Department of Neonatology in Yiwu Central Hospital from September 2010 to June 2013 were chosen and divided into intervention group (65 cases) and control group (59 cases), the intervention group received systemic health education intervention and control group used traditional conventional health education, St. George respiratory questionnaire (SGRQ) was used to evaluate patients quality of life, symptom checklist-90 (SCL-90) was used to evaluate mental health of patients. The acute exacerbation rate during follow-up, re-hospitalization rate and mortality were observed. Results SGRQ scale in intervention group after the intervention of respiratory symptoms, activity, psychosocial scores were (41.06±8.92), (30.26±5.52), (27.15±5.49) points, which were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those in the control group on quality of life [(56.24±10.59), (40.89±6.98), (32.58±6.22) points] (P < 0.05). After intervention, in the intervention group, SCL-90 scale of somatization, interpersonal sensitivity, depression, anxiety, hostility, paranoia scores were (30.15±4.34), (21.56±4.45), (26.37±4.49), (24.36±3.45), (19.64±3.56), (12.13±3.35) points, which were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those of the control group [(36.92±4.45), (25.67±4.88), (39.94±4.46), (40.26±4.45), (19.36±3.35), (20.65±3.75) points] (P < 0.05). The exacerbation rates, readmission rates and mortality rates of intervention group were 18.46%, 12.31%, 0.00%, which were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those of the control group (49.15%, 45.76%, 5.08%) (P < 0.05). Conclusion The targeted for health education through comprehensive psychological counseling, life behavior guidance, training and rehabilitation assistance in the form of groups will help to improve health behaviors in patients with stable 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 and improve quality of life and mental health status, reduce adverse outcomes occurs.
[Key words] 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 Systemic health education; Quality of life; Psychological condition; Prognosis
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是常见的慢性呼吸系统疾病,病程长,发展缓慢,反复发作,不仅对呼吸系统结构和功能造成损害,还可以引起全身不良反应或加重其他疾病严重程度,急性发作可能导致患者由于呼吸衰竭而死亡。缓解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发作、控制稳定期症状、减少急性发作次数是治疗的目标,而稳定期的控制不仅依赖药物等治疗手段干预,患者治疗依从性、日常生活行为及心理状态对其生活质量和预后都有显著影响。本研究采用系统性健康教育对稳定期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患者进行干预,取得良好效果,现报道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研究对象选自2010年9月~2013年6月义乌市中心医院(以下简称“我院”)新生儿科收治的稳定期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患者,纳入标准:符合中华医学会呼吸病学分会2007年修订的稳定期慢性阻塞性肺疾病诊断标准[1];肺功能分级Ⅰ~Ⅲ级;本地区为长期居住地,便于随访;自愿配合健康教育。排除标准:合并严重心、肝、肾等其他系统疾病;合并运动障碍需长期卧床;合并恶性肿瘤;意识障碍或精神障碍。退出标准:治疗或随访期间初诊恶性肿瘤、发生非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所致死亡、失访。纳入124例,男98例,女26例;年龄39~74岁,平均(57.39±8.32)岁;肺功能分级Ⅰ级45例,Ⅱ级59例,Ⅲ级20例;病史3~15年。随机数字表法分组,剔除退出病例,干预组(65例)和对照组(59例),两组年龄、性别、肺功能、病史等临床资料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 > 0.05)
1.2 健康教育实施方法
干预组实施系统性健康教育,具体包括:①疾病知识强化宣教:本研究患者均有较长病史,具备一定程度的疾病健康知识,但通过临床沟通了解患者对慢性阻塞性肺疾病仍缺乏系统性的认知,故通过交谈、询问掌握患者突出存在的疾病相关知识欠缺点作为“宣教热点”,住院期间每周1次系统性健康知识小课,主要采用简单易懂的幻灯形式,每次以相关“宣教热点”进行强化宣教,并采用中老年人易于接受的“顺口溜”将热点编排成文传授。②心理辅导:通过床边沟通倾听及与家属沟通了解患者心理需求,再以聊天倾听开解,推荐书籍、音乐或影视作品,分享病友心得,出院后采用电话、邮件定期询问等形式,主动针对患者心理症结,提供心理疏导,指导自我心理调整,缓解患者各阶段出现的心理问题,如疲倦、失望、沮丧、抑郁、焦虑、人际交往困难等,并建立个人心理辅导记录,动态观察患者心理问题和解决的情况。③生活行为指导:详细了解患者生活习惯(作息、吸烟、嗜酒、运动、人际交往)、生活环境(住房地域、楼层、小区环境可能存在的粉尘或空气污染),对存在的不良生活行为给予针对性的指导,如仍吸烟者重点进行戒烟干预,指导科学戒烟方式或推荐到戒烟门诊接受专业干预;帮助改善患者生活环境中存在诱发疾病加重的因素,如家人吸烟、粉尘污染等为其提出改善建议,如建议家人戒烟或避免在屋内吸烟,选择通风良好时段开窗通风,出门带口罩等,并与家人充分沟通获得理解。④康复训练教育:住院期间指导患者学习呼吸训练,如腹式呼吸、深呼吸、缩唇呼吸等,床边面对面教授,分为护士示范、患者实践、护士指导纠正等过程确保患者能充分掌握呼吸训练技巧;根据患者具体情况及兴趣爱好指导选择有氧耐力训练,如散步、慢跑、快步走、起骑自行车等有氧运动,推荐合理运动强度及时间,原则以达到有效有氧运动目标心率=(200-年龄)×(60%~80%),患者不感到过度劳累为准,每周3~5次有氧运动。⑤建立健康小组:同期入院患者组成4~5人一组的健康小组,自行选一位小组长负责联系各组员,通过相互沟通,及时通知出席出院后健康知识小课时间,监督生活行为和运动锻炼,积极参与健康知识小课期间的“宣教热点”讨论,出院后相互协助支持等形式,提高患者管理的效率,为患者提供心理归属和支持。
对照组实施常规健康教育,住院期间进行常规疾病知识、治疗知识、生活注意事项等宣教,出院后定期进行电话随访。
1.3 观察指标及评价标准
出院随访时间不少于1年,观察患者急性发作率、再住院率及病死率。干预前及干预3个月后采用圣乔治呼吸问卷(SGRQ)[2]评价患者生活质量,反映3个月内呼吸症状、活动能力、社交心理对生活质量的影响,各项满分100分,得分越高生活质量越差;症状自评量表(SCL-90)[3]评价患者心理健康状况,包括躯体化、强迫、人际关系、抑郁、焦虑、敌对、恐怖、偏执、精神病性9大症状因子,得分越高症状越严重。
1.4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18.0软件进行统计学分析,计量资料采用均数±标准差(x±s)表示,组间比较采用t检验,计数资料采用百分率表示,组间比较采用χ2检验。以P < 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两组干预前后生活质量比较
干预前两组SGRQ评分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 > 0.05),干预后两组各项评分均较干预前显著降低(P < 0.05)。干预组呼吸症状、活动能力、社交心理对生活质量的影响改善更为显著,评分显著低于对照组(P < 0.05)。
2.2 两组干预前后心理健康状况比较
干预前两组SCL-90评分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 > 0.05)。干预后干预组躯体化、强迫、人际关系、抑郁、焦虑、敌对、偏执评分均较干预前明显降低,对照组躯体化、强迫、人际关系均较干预前明显降低(P < 0.05);干预组躯体化、人际关系、抑郁、焦虑、敌对、偏执评分显著低于对照组(P < 0.05),心理健康状况改善更为显著。见表3。
2.3 两组预后比较
随访12~22个月,平均(16.34±3.22)个月,干预组急性发作率、再住院率及病死率均显著低于对照组(P < 0.05),预后更好。见表4。
3 讨论
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病程长,多数患者已对疾病有所了解,但本研究临床前期了解发现患者对该疾病的认知仍存在片面或者误解,而这些情况极易导致患者对治疗的不确定感,影响其对治疗的依从性,忽视不良生活行为方式改善,本研究纳入患者病程均在3年以上,仍有患者继续吸烟,并大多存在自行暂停治疗的情况,极易促使病情进展诱发急性发作,在以往多项临床调查研究中也有相似的情况[4-5]。可以认为对非初诊的患者进行强化健康宣教尤其是加强易忽略、混淆、遗漏、误解的“宣教热点”教育需求十分迫切[6]。鉴于此,干预组在干预之前对患者疾病相关知识欠缺点进行临床摸底,对反映突出的问题设为“宣教热点”,在常规的健康教育小课中以相关“宣教热点”作为重点,重塑患者疾病健康认知,强化认知的科学性,减少由于认知欠缺导致持续的不良影响。宣教方式是健康知识是否准确达到患者的重要介质,幻灯图文并茂,有利于患者获取宣教要点,但仍存在知识点多、患者难以迅速整理归纳的问题,我院适应中老年患者接受特点,采用将热点变成短小易读的“顺口溜”教给患者,使枯燥的知识点更具有趣味性,朗朗上口使归纳后的要点易于接受。本研究开展期间患者反映良好,并持续对医务人员提出所关心的问题,使健康小课成为互动的平台,患者可以更自主地了解自己关心的问题,获得专业性的解答。有针对性、重点突出的健康宣教更适合慢性病长期患病的患者教育,避免传统宣教程式化的简单重复。
呼吸系统症状是对患者生活和生理影响最突出的方面,由于呼吸困难、反复咳嗽、哮喘等症状会给患者心理带来较大的打击,而呼吸困难的持续往往伴随濒死感及绝望感[7]。有研究显示,不确定感、无助感是造成患者出现抑郁、焦虑、敌对等不良情绪的重要原因;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患者心理健康状况堪忧,抑郁、焦虑发生率高[8-12]。心理辅导一直是慢性疾病健康教育过程中的重要环节,而如何更有效地提高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患者心理辅导效果,并没有得到足够重视,实施方法也莫衷一是。干预组采用的是通过床边沟通倾听,与家属沟通主动获取患者心理需求,针对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心理特点进行面对面开导,推荐书籍、音乐或影视作品,分享病友心得,出院后电话、邮件定期询问等形式,主动输出帮助的方式进行。倾听是心理辅导的基础,也是拉近护患关系建立相互信任的前提,而此后应为患者提供多种有效疏导手段以达到减轻心理负担的作用,笔者认为书籍、音乐或影视作品是较好的一种非直接干预型辅助工具,利用轻松、励志的文艺作品潜移默化感染患者,为其提供排解情绪的出口[13]。
呼吸系统功能的恢复是减轻症状的重要途径,因此在稳定期患者身体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应指导其进行呼吸训练、有氧耐力训练等增加呼吸肌力量,肺通气质量,提高血氧饱和度[14-15]。但患者长期患病反复发作,运动意愿往往不强,需要配合健康知识宣教激发患者自我管理的意愿,采用榜样经验分享可以为患者提供参照和激励;教授呼吸训练时关键是中老年患者真确掌握训练方式,此后通过小组相互帮助监督坚持进行;有氧训练不仅提高身体素质,通过户外运动还有利于患者融入社会,改善人际关系,缓解心理压力[16-21]。生活行为和生活环境对呼吸系统疾病有显著影响,尤其吸烟及二手烟的危害极大,临床接触中发现患者及家属对之有所了解,但并没有好的改善手段,因此提供科学改善方案需求较大,需要跟家属充分沟通,让患者配合和家属理解共同完成不良行为和生活环境改善[22-23]。
本研究结果显示,干预组在通过以上方法进行实施干预后,患者生活质量明显提高且明显优于传统常规健康教育效果,呼吸症状、活动能力、社交心理对生活质量的影响显著降低。而心理健康状况明显改善,尤其躯体化、人际关系、抑郁、焦虑、敌对、偏执等不良情绪改善显著优于对照组。随访结果显示,干预组急性发作率、再住院率及病死率均显著低于对照组,说明干预组患者症状控制效果更好,预后得到改善。
综上所述,有针对性地进行健康宣教,通过综合心理辅导、生活行为指导、康复训练和团体互助形式有利于改善稳定期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患者健康行为而提高生活质量和心理健康状态,减少不良预后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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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系统疾病诊断要点范文2
例如,口干症的病因可以追寻到口腔病毒、细菌及真菌感染,口腔软硬组织病变,多种口腔黏膜病或系统性疾病相关的口腔表现,颌面部感觉以及运动障碍,灼口综合症,包括三叉神经在内的口腔颌面部神经疾患,以及其它与癌症和/或放射治疗相关的口腔并发症。同样,越来越多的内科疾病存在口腔病理表现。例如,牙周病已经被内科学界确定为除眼、肾、足、血管、神经损害之外的"第六并发症"。因此《口腔内科学》作为关注内科学与牙科学之间的交叉特定研究领域有其诞生的必然性和必要性[4]。《口腔内科学》被作为一门独立学科的提出要归功于美国的莱斯特-柏克特博士。莱斯特-柏克特博士于1951~1972年担任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牙医学院院长。他是影响深远的口腔内科学教科书的作者,并被认为是美国口腔内科学之父。自那时以来,在全球各国,包括美国在内,口腔内科学作为一门广受关注的研究领域已完全融入牙医学院的课程。显然,该科学的提出,标志着口腔学界已经有人用新的认知模式来联系口腔健康和全身健康以及口腔健康对于全身健康的潜在影响。[4]这种从内科角度审视口腔疾病的观点,给口腔内科学注入了新的内容,尤其是对我国长期将"牙体牙髓病"、"牙周病"和"口腔黏膜病"三合为一的《口腔内科学》来说是一个全新的概念。
2《口腔内科学》的定义
与其它学科的初创期一样,《口腔内科学》在学科诞生和成长的早期有许多概念的不确定性和模糊性,这个特点首先反映在对它的定义缺乏一致性。在美国历史上提出了口腔内科学不同定义。最初,《口腔内科学》被最泛泛而松散地定义为"医学和牙科的交汇研究区域"。后来,由美国口腔医学会提出的《口腔内科学》定义为:"与口腔健康相关的齿科专业,关注伴有夹杂症的患者口腔健康,口腔颌面部相关疾病的诊断与非手术治疗"[4]。2011年《一份关于口腔内科学临床实践的国际性调查:第五届口腔内科学世界工作组会议纪要》中,记载了对全世界范围内的《口腔内科学》临床实践的定义,来自全球6大洲40个国家的200名口腔内科学专家参加了这一调查。结果发现:不同国家之间口腔内科学临床实践的定义大相径庭;其中,印度的口腔内科学临床服务具有最大的范围,并且该国这一专业的临床医师数量相较于其他国家正大幅增长。尽管存在差异,但无论如何,国际上关于口腔内科学现状的描述反映了学界对"《口腔内科学》是一门连接牙科与内科传统领域之间健康问题的桥梁,是内科学与牙科学交界的牙科专业,关注于影响口腔及颌面部非牙科类疾病的诊治"的概念已经被广泛接受[5]。与此成鲜明对照的是,我国口腔学界对《口腔内科学》的定义的理解仍然停留在上世纪50年代的学科结构基础上。我国现代口腔医学的教育最早可以追溯至1917年由加拿大牙科医师林则在成都华西协合大学医科中设的牙科系,当时并无口腔内科学。1954年我国口腔医学教育全面学习苏联,将口腔医学从原有的十几个分科归为口腔颌面外科学、口腔内科学和口腔矫形科学三大专业为主体的口腔医学教育体系[6]。自此,我国的《口腔内科学》形成了"牙体牙髓病+牙周病+口腔黏膜病""三合一"模式的传统概念,沿袭数十年。虽然在上个世纪80年代我国的口腔医学教学大纲对传统学科进行了一些改革,传统《口腔内科学》被分为《牙体牙髓病学》、《牙周病学》和《口腔黏膜病学》等三门学科,但仍然没有顾及国际上《口腔内科学》新概念和定义的变化。本人关注该学科的起因出于对《口腔黏膜病学》发展前景的考虑。我国近半个世记的《口腔黏膜病学》临床和教学实践告诉我们,口腔是人体的一个特殊器官,结构复杂,功能多样,其生理和病理的特殊性,使口腔医学成为有别于大体医学而成为独立的一级学科的原因。然而,口腔更是人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其一切生命活动都离不开人的整体,因此,口腔医学无论有多强的特殊性,都在医学的大范畴之内。已经习惯于用局部眼光注视和处理口腔疾病的口腔科医师,必须转换视角,打破思维定势,将口腔疾病置于人的整体背景下进行研究,才有可能深化认识,提高疗效。这一点尤其是对于从事口腔黏膜病诊疗事业的口腔专科医师来说更显重要。为此,在邱蔚六院士组织编写的《口腔医学精粹丛书》系列里,本人主持编写了我国第一部与国际概念接轨的《口腔内科学》,专门聘请了诸多内科学、传染科学、皮肤科学、精神科学、麻醉科学等临床医学专家,以及口腔黏膜病学、口腔颌面外科学、牙周病学等口腔各科专家合力完成。在该书的前言中,以本人的理解,将《口腔内科学》定义为"是一门研究口腔及口周组织健康和疾病的特殊学科,主要探讨与口腔疾病有关的内科学原则以及采用药物进行口腔疾病治疗规律的学科"[7]。
3《口腔内科学》的学科界定
根据《学科学》理论,任何一个学科在其诞生和成长的早期都会因为学科概念和定义的不确定性带来学科边界的模糊性、学科重心的飘移性,从而影响到学科存在的忽然性。换句话说,《口腔内科学》究竟涵盖什么内容?它的学科重点是什么?对它的学科界定必然影响到它在现有的口腔医学分科体系中是否有存在的必要。作为一名长期从事口腔黏膜病诊疗事业的口腔专科医师,我收集了新概念《口腔内科学》的发源地—美国1986~2001年出版的《OralMedicine》主要版本,发现它所涵盖的内容正处在一个"由粗旷到精细,由凌乱到系统,由平铺直叙到重点突出"的过程中。虽然对该学科的界定至今尚无定论,但已经迈出了逐步明晰学科边界、形成学科重点的征程。1986年由WilliamR.Tyldesley.等编写出版的《OralMedicine》包括了"口腔内科学介绍、口腔黏膜感染(复发性阿弗他溃疡、舌与唇)、皮肤疾病的口腔表现(扁平苔藓、大疱性疾病)、胃肠道疾病(溃疡性结肠炎)、血液疾病及营养异常(血管异常)、药物引起的口腔黏膜改变、内分泌紊乱、白斑及相关病变、感染性过度增殖及肿瘤、唾液腺病、牙齿异常、骨病变、几组常见症状的诊断要点"等等13大类疾病以及对口腔内科学定义的介绍。尽管有些粗矿和凌乱,但已明确提出《口腔内科学》的新概念,并且对该学科的内涵有了一个初步的界定[8]。1995年由StephenT.Sonis,RobertC.Fazio,LeslieST.Fang.等编写的《OralMedicine》全书共16部分48章,包括了以下内容:第一部分:病人评估(病史、体检、实验室评估;口腔疾病诊断);第二部分:患有心血管疾病的病人的评估与管理(动脉粥样硬化、高血压、心绞痛、心肌梗死、充血性心力衰竭、心电图、心率失常、心动过缓);第三部分:具有细菌性心内膜炎风险的病人的评估与管理(细菌性心内膜炎、正在进行心脏手术的病人、已经经历心脏手术的病人);第四部分:患有内分泌疾病的病人以及怀孕病人的评估与管理(糖尿病、肾上腺疾病及肾上腺皮质激素治疗、甲状腺疾病、内分泌疾病怀疑病例);第五部分:肺部疾病的评估与管理(哮喘、慢性阻塞性肺病、结核);第六部分:患有胃肠道疾病的病人的评估与管理(胃溃疡、炎性肠病、肝炎、肝硬化);第七部分:患有血液病的病人的评估与管理(贫血、出血性疾病、血液系统恶性肿瘤);第八部分:患有关节疾病的病人的评估与管理(关节炎);第九部分:患有泌尿生殖系统疾病的病人的评估与管理(慢性肾功能衰竭、透析、移植病人、性传播疾病);第十部分:患有神经疾病的病人的评估与管理(癫痫、脑血管疾病、颅面神经疾病);第十一部分:患有精神疾病的病人的评估与管理(精神疾病);第十二部分:患有口腔黏膜疾病的病人的评估与管理(口腔溃疡性疾病、白色病损、大疱性疾病及自身免疫病、色素改变、口腔软组织常见发育异常);第十三部分:患有肿瘤病人的评估与管理(头颈部鳞状细胞癌、良性肿瘤及非鳞状细胞恶性肿瘤、癌症化疗引起的口腔并发症);第十四部分:患有唾液腺疾病病人的评估与管理(唾液腺疾病);第十五部分:患有颌骨疾病病人的评估与管理(骨疾病、颞下颌关节疾病);第十六部分:患有口腔感染性疾病病人的评估与管理(细菌感染及抗生素应用、艾滋病及相关疾病、病毒感染)。该版《OralMedicine》极大地丰富了学科的内涵和外延,并且体现了较强的系统性[9]。2001年SolSilverman,LewisR.Eversole,EdmondL等编写的《OralMedicine》则突出了《口腔内科学》面临的临床常见病和需要关注的重点疾病,将其分为:病人检查(病史采集、头颈部体格检查);带有夹杂症的病人(心血管疾病、肾病及高血压、呼吸系统疾病、肝脏及胃肠道疾病、出血性疾病、恶血质、内分泌疾病、甲状腺疾病及钙代谢异常、药物副作用);感染性疾病(感染与宿主防御的机制、疱疹病毒及肠道病毒、HIV、人类状瘤病毒及状口腔病变、乙肝、丙肝、细菌感染、口腔真菌感染、感染控制);软组织疾病(口腔癌前病变及口腔鳞癌、免疫病理黏膜疾病、口腔黏膜及面部皮肤色素异常、口腔及面部肿胀、肿瘤、口面部肉芽肿及其他感染性疾病、发育性黏膜改变、唾液腺疾病);面部疼痛及神经病变(感觉异常:味觉及嗅觉异常、疼痛机制、疼痛及行为、颞下颌关节疾病、头疼、口面部神经痛及神经性疼痛、非典型性面部疼痛、舌灼痛、区域性及牵涉性口面部疼痛、癌症病人的口面部疼痛)等等。与1995年的版本相比,虽然学科的内涵和外延没有大的变化,但学科关注的重点发生了变化,体现了学科重心随疾病谱的变化而主动飘移调整的态势,是学科健康动态发展的标志[10]。
4《口腔黏膜病学》的归宿———新概念《口腔内科学》的重要组成部分
从以上美国历年出版的《OralMedicine》可以发现,口腔黏膜病在《口腔内科学》的学科内涵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我国的口腔黏膜病学经过近半个世纪的独立发展,在几代口腔黏膜病专科医师的努力下,已经成为我国口腔医学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口腔黏膜作为口腔的一部分,其生理和病理变化不得不受制于口腔环境的影响,而口腔作为人体的一个器官,又不得不受制于机体的生理和病理状态。将发生在口腔黏膜上的症状和病损集中起来进行研究,无疑有利于对口腔黏膜病的深入认识。但是,脱离了全身状况,局限于口腔黏膜的思维方式,就可能将视野禁锢在局部,这也就是以往口腔黏膜病的诊疗水平难有突破的重要原因。因此《口腔黏膜病学》要得到长足发展,根本出路在于认清它的学科群环境及其归属。新概念的《口腔内科学》正是通过内科学与口腔医学的交叉,将与口腔黏膜病有关的各种相关学科组合在一个学科领域中,从而为《口腔黏膜病学》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学科环境。换言之,在我国,《口腔黏膜病学》不仅仅可以作为《口腔内科学》的基础,而且由于《口腔内科学》(Oralmedicine)不仅存在于口腔医学领域的学科群中,同时还在内科学、皮肤科学、肿瘤学、中医学等大医学领域的学科群之中。这一特殊的"学科群时空整体格局"决定了包含有《口腔黏膜病学》内容的《口腔内科学》(Oralmedicine)在医学学科布局中有不可替代的地位和存在的必要。同时也决定了它的"依据全身,聚焦口腔黏膜"的"学科群时空迁移格局"。《口腔内科学》因其研究视角的不同决定了它必将成为《口腔黏膜病学》的归宿。需要强调的是,《口腔黏膜病学》回归于《口腔内科学》并不是简单的"归并",而是口腔黏膜病学学科"螺旋式"上升的一个机遇,它将为我国的口腔黏膜病学科提供新的发展空间,焕发出新的生命力。正是出于这种考虑,我们编写的《口腔内科学》不仅包括了口腔黏膜等软组织的感染性疾病和性传播疾病、非感染性疾病、口腔癌前病变和损害、系统性疾病的口腔表征、口腔皮肤联发综合征等内容,还包括了口腔颌面部疼痛及神经疾病、涎腺疾病、关节疾病、口腔颌面部肿瘤、药物反应和变态反应等内容。具有"发自黏膜局部,强调全身",突出了围绕"口腔及口周组织"的"泛化"研究的特点[7]。
5《口腔内科学》的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