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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年不满百范文1
一本书上这样写,“人的心胸有多大,他的成就就会有多大。”我对此非常认同。因为宽广的胸襟可以容纳一切值得容纳的东西,让人不去在意那些无意义的的小事,从而具备自我调节的能力。
这就是为什么那些成功人士往往一副怡然自得、心平气和的样子,我想这是因为他们拥有可以把握自己命运的自信,有着可以纵横四海的胸襟。
所以我们应该学会自省,更应该学会宽容。
我们存在于人世间,无非是田地间的过客。对于人生,无论是谁,也没办法占有,只可以在匆匆来去的几十年里好好把握人世的美好,完整体现自己的价值和意义。明白人生只可以暂时拥有迟早要交还,自然就不会过多执著于外在的物欲和奢华,如此方能心胸豁达,事事开明,不至于为“生年不满百,长怀千岁忧”而戚戚满怀了。
人的胸襟,不是知识与阅历所能简单量化与体现的。更多的是对生活与生命的一种体悟,一种理解,一种智慧……
生年不满百范文2
似乎现在有些喜欢佛道的一些积极理论。世界本来显示的就是这样,并没有多少一时一眼便可以看出的变化。而是凡人的眼界因为阅历的增加而开阔了,或许因此觉得小了。小时的记忆与现在的看法是不一样的。早年高大的房屋宽阔的街道,现在看来也是“山野”景观而已。有时甚至会怀疑自己的眼睛看到的是不是曾经的物体。
时间在流逝,风雨依旧,绿红有期。如何看待现实生活,采用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是我们这些生活在俗世中的人应该着重考虑的事情。同样的境遇,为什么有的人愉悦,而有的人悲伤?绿叶对于我们都是一样。但是观赏绿叶的心情却不同,有人见到了活力,有人望见了秋的气息。积极些吧。其实本没有固定的答案,就像本没有固定的远近一样。只是自己把现实和理想比较了一下,才有了“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生活中蕴涵了丰富多采的音色,就看你如何看待真实的坎坷与胜利。现实并非全因奇迹而壮观,也非皆因豪举而惊世。“山泉虽没有获得波澜壮阔之颂词,却拥有纯洁无暇之桂冠”。人生本无苦,你不愿品尝自为苦;人生本无乐,你以为高兴自为乐。多一分泰然,赏一缕竹风,钓一尾闲鱼,聚一室宾朋,品一杯清茶,着一册文经,对一局悠棋,饮一壶酒情。有则有,无则无,“假做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得即得,失即失,“自我得之,自我失之,我又何恨”;忧而忧,悦而悦,“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
世界的确在变,然而是向着光明发展。人生也该如此,向着积极奋进。雨果有句话:人生下来不是为了戴着枷锁而活,恰是为了打破枷锁。
高中时有一位朋友,高考后一直没有联系。大学放假时偶尔遇见他,两年未见,邂逅自然高兴。得知他高考后左肩膀一直很疼。北京上海的医院能去的都去了,科学的上帝的方法能用的都用了,钱财用去不少,病情却依旧没有见好。他告诉我,他已经被疼痛折磨的快受不了了,每天要吃止疼药才能缓解病痛。他甚至想自杀。轻生的思想是人生的鸩酒,我不能眼看着自己的朋友这样走向消极和灭亡。所以我劝他,张海迪是与病魔做斗争的榜样。他反问“她又没有我这么疼,这么难受?”他以为自己受的是世界上最痛苦的折磨。“你自己看看关于张海迪的介绍,看看她到底有没有你疼?”和他聊谈了两个多小时。并且劝他不要放弃学习,要好好复习高中的课程,毕竟上学是他最重要的出路。
生年不满百范文3
关键词:悲秋诗 生命意识 艺术
艺术创作是一种生命活动,在作品中总是渗透着艺术家的心血、情感和整个生命力,他们把自己的自由生命,通过一定的物化形式表现出来。黑格尔在《美学》中一再强调文学创作必须“生气灌注”。巴尔扎克根据自己的切身体会也这样说:“艺术家的使命就是把生命灌注到他所塑造的这个人体里去,把描写变成真实。”作品中所表现的生活与诗人的生命活动紧紧地融化在一起,使艺术作品真正成为生命之花。王国维在评李《浣溪沙》词中“菡萏香消翠叶残,风雨愁起绿波间”时说:“大有众芳芜秽,美人迟暮之惑。”(《人间词话》)这一评语揭示了蕴涵在悲秋诗中的一个重要内涵――生命感。
秋,在一年四季中处于“寒来暑往”的流动过程中,它预示着生命的衰败凋零。多愁善感的诗人,面对自然界百草枯黄,万木叶落的萧瑟荒凉景象,必定会有所感触,“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刘勰《文心雕龙・神思》)情动词发,引起对自身生命的悲忧。“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古诗十九首》)秋之物象流动,与人的生命行程往往相吻合,使悲秋成为古代诗人的一种心理定势。在诗歌中反复吟唱。如王维《秋色独坐》,诗中写时迈人老,感慨人生,斥神仙虚妄,悟佛义根本。秋天雨夜,夜深人静,诗人独坐空堂上,潜思默想,时光流逝无法挽留,一个人就这样在岁月地无情流逝中走向老病去世,陷于人生的悲哀,充满生命悲叹。
孟效《秋怀(其二)》“秋月颜色冰,老客志气单。冷露滴破梦, 峭风疏骨寒。”诗人悲泣梦想的破灭,为一生壮志、人格被消损的种种往事而感到寒心,诗人感觉连秋月也是脸色冰冷,寒气森森,透露出人生的无限感慨。刘禹锡《秋风引》“何处秋风至,萧萧送雁群。朝来入庭树,孤客最先闻。”诗人借秋风写羁旅之情和思归之心,无限情怀,溢于言表。秋风时至,鸿雁南飞,风动庭树,木叶萧萧,岁月流逝,触动孤客愁思。曹植《赠白马王彪》:“秋风发微凉,寒蝉鸣我侧。原野何萧条,白日忽西匿。归鸟赴乔林,翩翩厉羽翼。孤兽走索群,衔草不遑食。感物伤我怀,抚心长太息。”通过描写秋天日暮的萧条景象,抒写了诗人凄凉的孤独感。暮色将至,秋风中飘来寒蝉凄切的叫声。诗人想到自己遭受鸱枭豺狼的迫害,恰似寒蝉经受着秋风秋霜的摧残,感物伤怀,孤独悲伤,在秋天的各种物象中浸透着生命的悲凉和凄切,寄寓着诗人生离死别的悲哀。李白《秋思》“坐悲群芳歌,白露凋华滋”,吴商浩《秋塘晓望》“秋风一夜秋塘晓,零落几多红藕花”,邵雍《秋怀吟》“节物眼前来若此,岁花头上去如丝”。秋以它特有的时令特征,引发诗人无限的人生感慨和生命的悲叹。汉武帝《秋风辞》(“秋风起兮白云飞”),写自己泛舟河中,在一片秋风萧瑟,草木黄落,北雁南飞的秋色中,不由兴起时光易逝,生命短暂的无尽感叹。
诗人由悲秋不仅引发人生的悲叹,而伟大的诗人总能超越一己之情怀,在悲秋中包容强烈而深沉的历史之感和国事之忧。黄公度《悲秋》诗云“丈夫感慨关时事,不学楚人儿女悲。”借秋景表达忧国之心,格调高致。一改楚人宋玉伤时悲秋,惆怅自怜的儿女之情。欧阳修《秋怀》“节物岂不好,秋怀何黯然。……感时悲双鬓,包羞食万钱。”为什么诗人的秋怀秋思这样令人心神沮丧呢?诗人幼孤家贫,生性节俭,现在已有丰厚的官俸,因而他的“感事”显然不是个人生活的事,而是国家大事,因感叹国事,连双鬓都因悲忧而变得苍苍了!罗公升《秋怀》“旧日方山子,凄凉寄一箪。虫声来倦枕,秋思入凭栏。已是肱三折,那堪指一弹。”诗人由秋日的万物凋零想到时光流逝,岁月蹉跎,痛感孤掌难鸣,恢复无望,宋室东山再起的希望愈来愈渺茫。
杜甫的《秋兴八首》堪称这方面的代表作。萧条的秋色,清凄的秋声,暮年多病的苦况,关心国运的深情,悲壮苍凉,意境深宏。其第四首云:
闻道长安似弈棋,百年时事不胜悲。
王侯第宅皆新生,文武衣冠异昔时。
直北关山金鼓振,征西车马羽书驰。
鱼龙寂寞秋江吟,故国平居有所思。
生年不满百范文4
曾荫权:没有人比我更有条件去迎接未来五年挑战
现任香港特区行政长官曾荫权曾在2月1日正式宣布参选第三届香港特区行政长官时表示,担任行政长官两年多来,使自己懂得了许多,更加贴近民众,更加了解香港市民,“以民为本”并非空泛口号,而是真正施政的基础。他将与港人同心协力,将香港带入新世界。曾荫权最后说,“生年不满百,长怀千岁忧”,人生是短暂的,对国运的期许,对市民幸福快乐的追求,于他本人及其他公务员同事,却是永恒的。他强调,自己有一生公务的磨炼,两年行政长官的洗礼,“没有人比我更有条件去迎接未来五年的挑战”。3月25日,曾荫权以高票当先为香港特首。
成思危:中国不能接受“资本无道德”经济理论
中国企业正面临企业社会责任的挑战性考验。那种资本无道德,财富非伦理,为富可以不仁的经济理论和商业实践,不仅国际社会难以接受,中国社会也已经不能容忍。
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下,企业社会责任并非只是评价企业道德高下的标准,而且也是进入国际市场实实在在的门槛。中国企业刚刚走上国际化之路,就遭遇到了欧盟、美国、日本等发达国家的企业社会责任检验标准,并由此决定是否允许中国企业进入其市场。由企业社会责任形成的市场门槛,不能归于国际贸易摩擦的一般内容,而是具有进一步更严格的贸易禁止含义。即使到发展中国家去投资设厂、进行经济贸易活动,也会受到当地社会特别是国际社会的严密监督,不负社会责任也照样名声不佳,甚至被逐出市场。可以看到,企业社会责任已经成为不可逆转的国际化潮流。
余秋雨:我不是作家
日前余秋雨在接受媒体采访时,面对记者“作为一个文人、一个学者,您最希望给社会留下什么?您最希望得到社会什么样的评价?”的提问,他语出惊人,说自己不是作家。
他说,中国的很多概念,沉淀着大量的历史成见,包括“文人”、“学者”这样的概念。因此,首先要为自己解除这种概念性的身份,这才自由。例如,曾经有人把我定位成“文化散文作家”,如果我接受这个概念,我势必要想方设法把自己套入“作家”和“文化散文”中去了,成了“套中人”。因此,我一再声明,我不是“作家”,因为没有参加作家协会,也不知道什么叫“文化散文”,觉得我写的那些东西不叫“散文”也可以,免得“散文评论家”盯上。
给社会留下什么?我说了,这些年来我一直通过实地考察在探索中国人的“文化基因”,倒是拥有不少读 者和听众,算是留给别人一点东西了吧,但现在资讯发达、信息爆炸,一切都是过眼烟云,估计什么也不会长时间留下。不留下才好,让大家在精神上轻松一点。为什么孔子、孟子比我们伟大?原因很多,其中一条,是历史并没有给他们“留下”那么多遗产,像我们似的。他们所看的书,所知道的“知识”,一定比我们少得多。结果,他们心地疏朗,精神空阔,可以静静地与天地对话。我们心中已经塞满了文化垃圾,因此也不要把自己的文化垃圾塞给后代。什么也不留下,还给世间一个干净的天地。天地中,留下污染物固然不好,留下过度“营养”也不好,过度“营养”就是污染,像昆明滇池似的。
至于社会评价,更是完全不应该注意。问心无愧就好,何必听别人说三道四?
赵本山:我就是想拉牛群一把
生年不满百范文5
【关键词】古代文人;悼祭文学;生命意识
生命意识,顾名思义,指的是人类对于自身生命主体的生存状态、存在价值和最终归宿的自觉的体认、反思。在对生命意识的深入思索中,对于死亡现象的观望与反思又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在对待死亡的态度上,儒道两家无疑都对死亡采取逃避的心态:儒家主要将目光集中于现实人生的功利追求之上,并不直言死生之事,试图在对生的价值的追求中缓解对死的恐惧;而庄子讲求的“生死齐一”的齐物论思想,似乎达到了一种超脱的精神境界,但道家也讲“全生”,并批判了那些“危身弃生以殉物”[1]P800的行为,主张“乘道德而浮游”[1]P534。受此影响,虽然在各种文学题材中都曾抒发对于生命、人生的或显旷达或觉消极的感叹,却很少能因此与死亡走的太过亲密,所作的思索也大多限于对生命的普遍而宏观性的把之握上。可以说,在中国历代文学作品中没有任何一个主题可以像悼祭主题这样距离死亡如此之近,体悟如此之深切。古代文人对于生命意识的阐释与体认体认方式是多种多样的,极具个性色彩,是对于自身生命的独特的审美关照,但人类生命原本就有共通性,所以关于生命的体验最终也具有共通之处。
一、生年有终的人生感伤
生而有涯,是人类无法改变的现实,其中包含了两个层面:一是生命的有限性;一是死亡的必然性。生命的有限性在文学中主要体现在对生命短暂、生年有限的感发上,伤悼生命的离去,体味生命短促的悲凉是主要的情绪。生命的有限性,接续的便是死亡的必然性。正因着生命有终,才必然有死;也正因为生命终结的不可避免,才会令人分外悲伤于人生的有限,二者相依而生,不可断裂。
生命短暂的感叹背后呈现的生命现象本质实则是人的个体时间意识的流露。在宇宙洪荒、自然循环、四季更迭的大时间背景下,人的个体时间有限而微小得简直不值一提。生命虽然渺小如此,却仍旧是个体生命主体拥有的全部。也正是意识到个体时间的短促,才会有看到他人时间耗尽时的绵绵伤感,悲从中来。文人们知道,终有一日,自己也会面临同样的结局。
对于人生苦短这个再平常不过的道理的感叹与领悟,在中国古代文学作品中却数量可观:“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2]P32“人生百年内,疾速如过隙”[3]P155等等,这样的诗文触目可见。与其他以伤感为基调的忧生作品不同,悼祭文学的生命感伤是基奠于死亡的沉重土壤之上的,并非单纯的伤逝忧时,对生命有限的普遍感伤。人生本就短暂,时光总是易逝,而经此一别,再无相逢,不禁令人哀断愁肠,更不用说掺杂了文人们清楚预见自身结局后的沉痛之感了。
“闲坐悲君亦自悲,百年多病几多时……同穴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5]P74这是元稹悼念亡妻韦氏的诗句。首句以爱妻亡故后自己的孤独处境衬托出诗人内心的双重悲哀,既悲妻亡之故去,又悲自身之处境。诗人由妻子的死亡引发出了对人生短暂、自身命运的思考:人生旅途长不过百年,想来自己活在这世上的时间想来也所剩不多了,终究逃不过死亡的命运。而后人生的无常又让其对死后能否与爱妻合葬不敢有所奢望,更不用说来生再聚的愿望了,令人感伤无限。
二、面对死亡的恐慌焦虑
任何的个体生命,都始终存在着一种企图将自己的生命长久的延续下去的渴望和冲动,但生而必死的残酷现实却又将其无情的粉碎。死亡的不可避免性,使得个体生命必然要对自己的终极表现出深深的忧患。“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不舍昼夜。’”[6]P91 这是孔子的焦虑,又何尚不是人类共有的焦虑!望着滔滔奔流,不禁令人联想到生命也如同这水流一样,匆匆而去一刻未曾停歇,每逢思此不免心忧。悼祭文学正是从作品的字里行间将文人面死而生的恐慌焦虑展现出来。
在心理学意义上,焦虑是一种源自内心的不安或恐慌,是对即将面临的具有危险性,抑或不利处境的事物的本能的反应,多表现为不愉快、紧张甚至痛苦。光是想想人生终黄土的客观事实,便已足够令人心生忧虑了,更不用说真正面临亲朋的死亡时所带来的不安了。悼祭文学对于这种死亡焦虑的展现,正是通过其对于生命的悲剧性认识而表现出来的。“变生仓促,哀哉上天,死生常理,我故晓然。”[7]P159(王十朋《祭令人文》)从诗句中我们从中不难看出诗人内心潜藏的对于生死无常的不安情绪。妻子的死亡对于诗人而言是件太过仓促的事件,诗人对于生死的自然法则固然是再明白不过的,却还是不免深感哀伤。这哀伤不仅有对亡妻之死的难以接受,还有对生命短暂、无常的不能平静。“我生纵有涯,焉能学蒙庄。”[7]P425(毕沅《四十生朝自述》)一句中更是清楚地表明了其虽知生死皆有时,却无法做到像庄子那样以旷达的心态面对内心的死亡焦虑。人的必死性和情感上的难以接受所形成的反差,更添一份生命的悲伤与无奈。
值得说明的是,对中国思想文化影响至深的儒道两家,对死亡采取的都是相对回避的态度,并没有正视面死而生的焦虑恐慌,因此无法对其进行有效的消解。虽然儒家企图以追求“三不朽”来缓解死亡带来的压迫感,但有时过于执着于现实的生活,沉溺其中不对死亡有所思考,反倒会在面临生命的终极之时产生更多的恐慌。但伤悼文学却使人通过对生命易逝、人生短促的哀伤之情的抒发中得以缓解。文人们虽然对死亡深怀焦虑,虽然充满了对生命悲剧性的认识,但也不会消极的否定人生,更不会将希望寄托于彼岸世界。
三、痛并热爱
死亡是生命这条单行道的终点,它的高墙坚固无形,横亘于未来的途中,没有人清楚,也无从选择何时就会与之相撞。当生的热切欲望遭遇无法穿越的冰冷的死亡之墙的阻挡之时,便会油然而生一种生命的疼痛感。因着撞击的疼痛而来的还有一种对命运的无奈。这痛不仅仅是因为死亡在生理上的不可超越性,(下转第122页)
(上接第120页) 更缘由伴随生命而来的艰难困阻,以及一切对个体生命的否定因素――生命的不自由。死与生都是不自由的。
生而为人,注定无法摆脱的东西、后天加予生命的重负实在太多,亲人、朋友的死亡便是所有负荷中分量不小的一笔。这痛包括了“一往何时还,千载不复生。”[8]P14(潘岳《思子诗》)对死者生命不可挽回的叹息,“从来有修短,岂敢问苍天。”[5]P102(梅尧臣《悼亡》其三)对死亡本身无从避免的伤感,“本期百岁恩,岂料一夕去。”[9]P74(梅尧臣《怀悲》)对生命短暂、无常的感慨,“吝妙赏之不留,悼知音之已逝。”[10]P263(江淹《伤友人赋》)对憾恨不可弥补的惋惜等等。
与此同时,更应看到,文人们并非一味的沉溺于悲痛之中,这些对死亡的哀愁,恰恰反映出的是对生命的深深眷恋。没有对生命的无限热爱,便不会生出如此沉重的忧伤疼痛。哀愁越是深沉,眷恋越是热切;越是因哀愁而疼痛,越是因眷恋而热爱。“表面看来似乎是如此颓废、悲观、消极的感叹中,深藏着的恰恰是它的反面,是对人生、生命、命运、生活的强烈的欲求和留恋”。[11]P89他们是在生命的疼痛中挚爱着生活的美好。
四、悼祭文学生命意识的现实意义
死亡的存在,一方面是生的否定,但另一方面却恰恰成为了生的彰显。没有了死,也便无所谓生。只有在死亡面前,才能使人领悟生存的意义。但生命只有一次,我们能做的只有在距离死亡最近的地方对其加以间接的体验。文人悼祭作品正是通过对亲近之人的死亡所带来的情感体验来反观生命和人生的。他们对生命存在、人生价值、生命情感的领悟对于现实中的人们有着不可忽视的价值意义所在。
首先,是对于死亡的审美超越。虽然在客观理性上死亡有着绝对的不可超越性,但在主观的思想情感上,即便是死亡也阻挡不住生命的光芒。斯人虽已逝,却依旧以记忆的形式继续存活于生者的心中,而诗人们又以文字的形式将其曾存在过的痕迹和对其倾注的情感封存在了虽经千年百年而犹未衰的诗句文章中,使亡者生命的痕迹及作者对其的情感一并存活至今。作者则凭借自身的深情动人、思想启发人,以其对生命的强烈感触震撼后人,使其得以不朽。这无疑是蓬勃的生命力量对死亡的一种超越,让生命的虚无之感稍显淡释。
其次,启发人们要把握生命。在悼祭文学生命意识的探求中,我们看尽了生命的短暂、人生的无常、死亡的必然。也正是这些消极的因素更增了生命的可贵和我们应及时把握、用心珍惜,让生命少一分悔恨惋惜。正如罗洛・梅说的那样“有些人直到通过某人的死,体验到友谊、奉献、忠诚的可贵后,才懂得什么是深挚的爱。”[12]P118固然这是由死亡衬托出的死者生前的可贵,却不免令人惋惜,为何总在失去后才幡然醒悟?古人之伤,足以为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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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年不满百范文6
复旦重赓,已被薰风之化;
分阳可惜,何须秉烛而游。
复旦,夜过而复明。《尚书大传》载《卿云歌》:“日月光华,旦复旦兮。“唐白居易《曲江早秋》诗句:“我年三十六,冉冉昏复旦。”赓,继续之意。薰风,和风。“分阳”与“分光”、“分阴”皆指短暂的时光。下联用古诗,《古诗十九首》其中之一曰:“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长夜短苦,何不秉烛游!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愚者爱惜费,但为后世嗤。仙人王子乔,难可与等期。”由于元宵彻夜灯火通明,联中遂曰“何须”。此联对仗虽不工稳,然其意绪丰美,颇可一赏。
太白清狂,好对金樽邀月饮;
更生勤读,自有藜杖照书来。
李白对月饮酒之诗颇多,姑举两例。其《月下独酌》诗曰:“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其《把酒问月》诗:“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 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所以上联所举十分贴切。更生,指刘向,更生是刘氏之本名。据《太平广记》引《王子年拾遗记》载:“刘向于成帝之末,校书天禄阁,专精覃思。夜有老人著黑衣,植青藜之杖,扣阁而进,见向暗中独坐诵书。老人乃吹杖端,赫然火出,因以照向,具说开辟以前(混沌之时)。向因受《五行洪范》之文,辞说繁广,向乃裂裳绅以记其言。至曙而去,向请问姓名。云:‘我太一之精,天帝闻金卯(金卯刀合为刘字)之子有博学者,下而教焉。’乃出怀中竹牒,有天文地图之书。‘余略授子焉。’向子歆,从向授其术,向亦不悟此人也。”这是下联的出处。典故相对,蕴意丰富,自是此联之长。
火树银花,今夜元宵竟不夜;
碧桃春水,洞天此处别有天。
上联前已言之。下联隐然可以读出两首唐诗,一为李白的《山中问答》诗句:“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另一为王维《桃源行》诗句:“渔舟逐水爱山春,两岸桃花夹古津。坐看红树不知远,行尽青溪不见人。”上联意境热闹明亮,下联则清幽旷达,对仗也算工整。
月缺月仍圆,佳节每逢都欢喜;
花开花易谢,少年相戒莫蹉跎。
这副对联妙在用词平实而意绪幽赜。以“花开花易谢”对“月缺月仍圆”,最为醒目。两者同为自然界之变化,然从不同角度观之,则其所得道理亦有差异。见“缺”者必有“圆”时,则生希望心,生乐观心,生欢喜心。故上联遂曰“都欢喜”。见“开”容易“谢”,遂生惜时念,故下联曰“莫蹉跎”。意思上完整合理。另外,尽管“蹉跎”是叠韵,“欢喜”则非,两者相对,略有不妥,然大体观之,对仗也算工整。
中原无尘海无波,击壤尽歌帝力;
明月在天灯在市,开樽长醉春风。
上联引典出自古诗《击壤歌》,其诗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盖谓四海承平,国家无事,黎民熙熙,怡然自乐。下联之“开樽长醉春风”,一则因酒而醉,再则因春而醉,亦和乐雍美之意。联属正对,平仄还算相调,对仗工稳。
庆此良辰,任玉漏催更,还须彻夜;
躬逢美景,不金鱼换酒,尚待何时。
“金鱼换酒”出自杜甫《陪郑广文游何将军山林》诗。其诗曰:“剩水沧江破,残山碣石开。绿垂风折笋,红绽雨肥梅。银甲弹筝用,金鱼换酒来。兴移无洒扫,随意坐莓苔。”诗中“金鱼换酒”与“金貂换酒”寓意相似。后者乃晋阮孚的故事。阮氏为散骑常侍,终日酣饮,常以所服金貂换酒,为有司所弹。唐贺知章以所佩金龟换酒,类此。旧尝以此为表示名士耽酒,旷达傲世的典故。上下联都表达的是及时行乐的情怀。蕴意酣畅流丽,对举工整讲究,实属佳联。
三五星桥连月阙;
万千灯火彻天衢。
这是元宵节所用的一副对联。上联紧切时间,描写天上之景。“三五”,专指农历正月十五上元节。宋代李清照《永遇乐》词有“中州盛日,闺门多暇,记得偏重三五。”“月阙”,即月宫,古代神话传说月中的宫殿,嫦娥居住的地方。《海内十洲记》:“曾随师主履行,比至……月宫之间。”唐代郑柴《开天传信记》:“上曰:‘非也,吾昨夜梦游月宫,诸仙娱予以上清之乐,寥亮清越,殆非人间所闻也。’”宋代苏轼《和陶东方有一士》:“岂惟舞独鹤,便可摄飞鸾。还将岭茅瘴,一洗月阙寒。”下联重点描写人间之景,突出“灯火”。“万千灯火”极言灯火之多、之盛,故能够照“彻天衢”。“天衢”,此处为双关意。一指天空,因天空广阔,任意通行,如世间之广衢,故称。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时序》:“驭飞龙于天衢,驾麒麟于万里。”一指京都。汉代张衡《西京赋》:“岂伊不虔思于天衢,岂伊不怀归于棻榆。”刘良注:“天衡,洛阳也。”联语简洁明快,极为切题。“三五”与“万千”、“阙”与“衢”,都属小类工对。
九华灯炬云中挂;
五彩鳌山海上移。
“九华”一词多形容宫室器物绚烂多采。九言其繁多,华言其色彩缤纷。如三国魏有九华台,后赵石虎有九华宫,北魏有九华堂。至于九华帐与联中所谓的“九华灯”,也是此类。五彩,青、黄、赤、白、黑五色。《史记·田单传》:“田单乃收城中得千余牛,为绛缯衣,画以五彩龙纹。”即是此种用法。此联“五彩”对“九华”,属同类对,使此联色彩鲜明,然“灯炬”与“鳌山”之对,略有勉强。盖一为并列词组,一为偏正词组。白壁微瑕,大体依旧可赏。
三千世界笙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