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周刊范例6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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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周刊

新闻周刊范文1

2012年的最后一天,拥有80年历史的美国老牌新闻杂志《新闻周刊》出版了它的最后一期纸质版,杂志封面是黑白的办公大楼全景照,上面只印了三个单词——纸版最后一期(#LAST PRINT ISSUE),前面那个“#”是Twitter和微博上的符号,预示着这家周刊以后将只以电子版的形式出现在各种或大或小的显示器上,订阅一月2.99美元,一年24.99美元。

杂志主编Tina Brown在当期名为《新的篇章》社论里,花了相当大的篇幅回顾了多年来该杂志做出的那些影响巨大的报道,听起来就像是在给一个曾经的风云人物致悼词。尽管她邀请剩下的150多万“忠诚的读者”(十年前还有400多万)和他们一起拥抱“数字化的未来”,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个数字化的未来基本上没有它的份,纯数字化生存,等待这家周刊的必定是影响力与收入的大幅下降。这位风姿绰约的女主编曾经拯救了《名利场》,拯救了《纽约客》,不过《新闻周刊》不在此列。

纸媒在美国是夕阳产业,这无需多言。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美国报业的工作岗位减少了四分之一,最近每年倒闭的报社更是有上百家之多。每当传来报纸停刊或者转为数字版的消息,媒体同仁都要呜呼哀哉一番,为自己行业的发展前景忧心不已,《新闻周刊》在美国新闻类三大周刊中排名第二,仅次于《时代》,引起的轰动自然更大。在很多人看来,连如此老牌的杂志都数字化了,可见纸媒的好日子真要到头了。除了关门大吉,纸媒的出路在哪里?从《新闻周刊》的选择来看,无疑是网络化、数字化。

事实果真如此吗?也未必。就在《新闻周刊》纸版停刊的半个月前,由传媒大亨默多克投入3000多万美元筹办的世界上第一份iPad报纸《The Daily》宣布停刊。《The Daily》没有纸质版,在iPad上发行,可谓纯数字化运营,编辑记者都是从《纽约时报》、《纽约客》等挖来的精兵强将,但在坚持了近两年以后仍然亏损严重,最终难逃停刊的命运。可见,抛弃“纸”这个媒介,并不意味着纸媒就能生存得很好。《The Daily》和《新闻周刊》虽然一个是多年的老牌纸媒,一个是电子报新秀,但面临的问题都差不多——用户不足,经营不善,内容平庸,所以下场也基本一样。

说到底,媒体是内容为王的产业。尽管这个行业演化了百年,但提供信息给用户,进而通过用户来吸引广告商,这一核心商业模式从未发生变化。提供有价值的信息是媒体价值的根本,内容不行,吸引不了用户,广告商不愿投钱,自然生存不下去。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一家报纸或杂志能否做得好,不在于它的信息是展示在纸上,还是在电脑手机屏幕或是各种Pad上,而在于它的信息够不够独家,够不够专业,能不能让人产生购买的欲望。《新闻周刊》恰恰是在这一点上做得不够,面向大众,但定位不清,立场模糊,新闻选题看似都是些焦点问题,但缺乏独到的观点和独家的信息,类似的东西网上一搜一大堆,只能靠些噱头来吸引读者。尽管告别纸版让它减掉了每年几千万美元的成本,但不解决这些问题,仍然难以在数字化时代生存。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面临新的媒介冲击带来的行业萧条,生存下来的报刊必定在提供信息方面有自己的独到之处。拿英文世界里那几本著名的新闻刊物来看,《时代》的家底厚实,老本还够吃一阵子,年度人物评选的影响力至今无人能撼动;而排名第三的《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新闻报道板块虽然早就不赚钱,但它搞的各种排名让其大发其财,像有着广泛影响的高校排名,一本专刊能卖到几十美元,数据还能卖给研究机构再赚一笔;至于《经济学人》,走的是“高富帅”路线,定位就是高收入的社会精英,报道做得专业而深入,多年坚持传统的自由主义立场不动摇,有一大批忠实粉丝,生计也不存在问题。

新闻周刊范文2

新的一年已经开始,但是报亭或书店却再也看不到《新闻周刊》的身影,这份曾被称为“美国三大周刊”之一的杂志纸质版终究没有能过 “八十大寿”。前车之鉴,后事之师,从中吸取经验教训是最重要的。

关键词:传统媒体、数字化

细心的读者会发现,2012年12月31日的《新闻周刊》与往期风格并不相同。黑白封面上是其在曼哈顿霸气的总部大楼,而封面上不见了往日的新闻概要,只有“最后印刷版”一行字。昔日能拿在手上细细品味的、已创刊79周年的世界级新闻杂志,以后只能在智能手机或平板电脑上阅读其内容。

《新闻周刊》的全数字化似乎再一次昭示了新媒体的强大力量。由于中美媒介生态环境的差异,美国印刷业飓风似的改革狂潮目前还没有完全在中国纸质媒体上得到体现,但是,其中的趋势却已初现端倪。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副院长喻国明教授认为,中国的情况与欧美相比,有着特殊性,因为媒体的所有制体系并未完全市场化,尤其是传统媒介还是党办国有媒介,这种所有权的非市场化导致了转型过程中的制度困难。“所谓完全的数字化在中国至少需要10年时间,这10年内可能还看不到类似美国的情况。”

拥抱数字化

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副教授丁汉清认为,随着数字技术的崛起,民众了解、交流信息的基本需求虽未变,但以印刷技术为基础的印刷出版发行变得越来越既不经济(纸版印刷发行成本巨大),也不普遍(越来越少的人捧读纸版读物),印刷版终将被数字版取代。

面对冲击,美国各大周刊都采取了积极的应对措施。《时代》周刊在2007年将出刊日期从星期一改为星期五,并且积极展开与新媒体的“嫁接”。读者除了可以在网站上浏览1994 年以来《时代》周刊的所有内容,还可以直接通过网络参加类似“20世纪最具影响人物”的评选活动。此外,《时代》还陆续实行了与CNN等电视媒体合作,推出《时代》iPad 版等举措。但是,《新闻周刊》在当时仍然持观望态度,未能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只是在局部进行了一些新的尝试。但是小修小补难以应对网络大潮的冲击,机遇转瞬即逝,如果当时没有抓住,过后弥补可能需要更多的精力。

数字化已然是大势所趋,很多传统媒体在运作模式上正在寻求变革。想要破局必须正视变革、坚持专业、摒除己见,拥抱新媒体共同发展,才能创造新的奇迹。

内容形式兼修

新媒体环境下的传统媒体的核心竞争力到底在哪里?对于传统媒体来说,其独特的优势在于提供能够满足目标受众的高质量内容。在转型中,不能偏离内容为王的逻辑和内容创新的主旨。传播渠道去纸化了,但是传播内容要保留传统优势——深度、独家、针对性、收藏价值等,还需要充分利用新媒体技术开发新的功能,如增强互动性、强化受众表达、对新闻信息进行分类筛选等等。传统媒体和新媒体之争不是“你死我活”的状态,而是一种良性竞争,传统媒体作为内容提供商应着眼于自身的专业性,坚持“内容为王”,在内容提供领域做到极致。

虽然媒体竞争愈演愈烈,但是《时代周刊》和《经济学人》还是在激烈的竞争中如鱼得水,精品内容是其制胜的法宝,通过优质的内容让读者直接为其付费,改变了以往主要依赖广告收入的模式。

除了广为人知的 “内容为王”,传统媒体还要更加注重形式,这也是其吸引读者的一个重要因素,尤其是在“眼球经济”时代。《泰晤士报》曾经请一位设计大师为报纸的版式做了300多处修改,当然这些改动一般读者可能都没有察觉。但事实上,这些改动大大提高了 《泰晤士报》的购买率。

细分市场,明确受众

新媒体时代使得受众越来越碎片化,受众要求越来越细、自主性逐渐增强,传统媒体要办得有特色且能吸引足够的读者,必须明确自身定位和目标受众。《经济学人》立足全球视角,一直以受过高等教育,高收入,有独立见解和批判精神的社会精英为目标受众,在高端定位下坚持高品位、专业化和鲜明立场,因而拥有了固定的消费群体,在从未降低订价的情况下依然保持盈利。因为自身定位不明最终导致读者流失甚至停刊的教训不胜枚举,定位精准不仅可以使内容更专注和专业,也有利于凝聚目标受众。

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副院长Lynda Kraxberger曾连续10年订阅《新闻周刊》,但近两年已不再订阅。自从《华盛顿邮报》把杂志卖给野兽日志以后,整本杂志的深度报道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娱乐性较强的新闻、评论或者是转载。《新闻周刊》把重点转向评论似乎是模仿以观点著称的《经济学人》,砍掉了原创的国际报道,这使它难以区别于信源狭窄的网络和社交网站评论者。

清晰的内容定位必须始于目标受众群体的需求分析,对于中国的传统媒体而言,确定目标受众,进行差异化定位,是使渠道扩张和内容创新有的放矢的重要前提。

《新闻周刊》:从惊艳到滑落

新闻周刊范文3

广州是我的第二故乡,是我出生、长大的地方。虽然现在我上小学四年级了,但还是会在讲普通话时夹着一股广州音。广州既有美丽朴实的景色,也充满着浓厚的城市迷人风采。在2010年时亚运会就会在这里举办,作为一名广州人,我感到很自豪。毕竟在广州市生活10年了,市内的大小街道我称不上都知道,但是不会迷路是当然的。我特别盼望2010年赶快来到,看看到时候我们的花城有多美丽!

广州虽算不像我们中国的首都—北京,那样繁华,那样雄伟。但是这儿却有一些美丽而神秘的东西,等着我们去探究它的奥秘。在广州市这样的石器森林中,也有一些幽静的好地方。比如宁静的“越秀公园”,绝对是一个好去处,很多广州的“上班族”和老人都会来这儿轻松一下,听一听婉转清脆的鸟啼声,看一看青翠的绿地和像绿绒大伞似的树,绝对是一种美妙的享受。当夜幕降临时,沿江两岸的路灯刹那间亮了起来,珠江岸边灯火辉煌,江面泛彩流金,和那黑幕中的像宝石一般的璀璨星星紧紧地融合在一起!有一天晚上,我们去星海音乐厅欣赏音乐会,回家时走在珠江的岸上,发现这是一片美丽的城市风光,也是属于我们的“星河图”。

广州,你是祖国南海一颗灿烂的明珠!

新闻周刊范文4

关键词:让・鲍德里亚后现代性媒介观;电视新闻节目;央视《新闻周刊》

一、 让・鲍德里亚的后现代性媒介观

在鲍德里亚的后期思想中,他更关注的是现代电子媒介所产生的另外一种世界秩序及其意识形态效应,以“仿真(simulation)”、“超真实(hyperreality)”、“内爆(implosion)”为核心概念,展开了其对媒介的批判理论,形成了自己的后现代性媒介观,表达了强烈的悲观主义,因此也被有的学者认为他是个悲观的媒介技术论者。

(一) 媒介仿真(simulation)时代

在鲍德里亚的语境中,他将媒介看做是主要的仿真机器,媒介以模型为基础不断地生产意象、符号和代码,但仿真的对象却不再是指涉物或某种物质,而是对人们在现实中的与物质现象接触的第一手感知和幻想的模拟,通过一系列的仿真技术,让人们在缺席于某种场景时,能够获得临场的感官享受和神经。

(二)超真实(hyperreality)

人们生活在由符号和影像主宰的仿真时代,因而人们与现实生活的直接联系被切断,所接触的社会现实、客观信息等都是媒介重构出来的仿真现实,超真实代替了真正的真实而成为真实所在。鲍德里亚认为,真实本身也在超真实中沉默了,复制媒介巨细无遗地临摹,真实在从媒介到媒介的过程中被挥发了,成了一种死亡寓言,真实成了为真实而真实的真实,膜拜逝去的客体,但这客体已经不是再现的客体,而是狂喜的否定和对自己仪式的消除,成了超真实。因此,超真实所指向的是与当下现实不同的另一种现实,是以想象力和自由为取向的另一个世界,是对蕴藏于人的内心深入力量的发现。

(三)内爆(implosion)

鲍德里亚的内爆理论所描绘的是一种导致各种界限崩溃的社会“熵”的增加过程,包括意义内爆在媒体之中,媒体和社会内爆在大众之中。“熵”本是一个热力学概念,在传播学中表示一种情境的不确定性和无组织性,在鲍德里亚的内爆理论中则意味着负面因素的不断增加以及不确定因素的不断累积,差异性和多样性逐渐消失,当负面因素和不确定因素增加到极限的时候,“熵”的极点必然会发生内爆,结果就是一切完全类同,一切归于沉寂,真实和虚拟之间的界限消失,意义淡化。由此可见,内爆其实就是消除区别和差异的过程,在媒介通过信息符号构建的虚拟社会和世界中,媒体的信息越来越多,意义却越来越淡化,最终社会也会消失。

二、《新闻周刊》对鲍德里亚后现代性媒介观的解构

诚然,中国今天所呈现的各种电视节目并非都是完全后现代性的,在后现代主义充斥着电视媒介的当下,本文接下来将要论述的电视新闻节目《新闻周刊》对于鲍德里亚后现代性媒介观尤其是其对电视媒介的批判来说,无疑是一场“撕毁运动”。

(一)从《新闻周刊》的特色看其对后现代性媒介观的解构

1.浓缩的精华,固化的记忆,重建的历史感

央视《新闻周刊》多方面帮助观众重建了历史感,它将过去的一周浓缩在45分钟的时间里,正如《新闻周刊》在自己的栏目定位中所说的:“眼下的中国,变化剧烈,选择什么样的新闻,以什么样的眼光,能将过去七天的中国浓缩在一本45分钟的电视新闻杂志里,是我们每天都在不停思索的问题,我们经历过痛苦、困惑,我们也拥有过快乐和自信“,基于此,过去七天最重要的新闻事件和最令人关注的人物都会在节目中出现,“我们追求的是希望作一本有理想、有责任感、有尊严、能够记录历史的新闻杂志”。

2.重构的“现实”or真正的历史

鲍德里亚认为媒介让大众无法直接接触到最真实的客观现实,所触、所感都经过了媒介的过滤,并且在经过媒介渲染之后的“现实”都早已不是真正的“现实”。 然而,《新闻周刊》采取再生产的方式来表达自己,是因为在经过一周的沉淀之后,观众对于以往新闻事件会有不同的感官认知,有些新闻事件往往是一波三折甚至一波几折的,从事件的发酵、发生、达到矛盾制高点再到事件的冷却,在整个过程中,不保证不会出现观众被一些媒介牵着鼻子走的情况。

3.多维度思考,主体性回归

在鲍德里亚的“超真实”中,看似是“我们”在表达自己的意见,但实际上这些意见只是大众媒介的复制品,我们都是根据电子媒介上出现的意见来表达自己的意见。此外,一般而言,电视新闻并不想提醒观众某条新闻有严肃的内涵,否则观众在新闻播完之后还必定要继续思考,这样就会妨碍他们观看下一条新闻,为了追逐电视中那些稍纵即逝的画面,人们往往只能停留于碎片状的、虚幻的视觉表层,支离破碎的叙事使人们滋生了思维的惰性,放弃了对意义的追问,人们逐渐适应甚至依赖起了这种无须思索的视觉的刺激,对深层意义和情感的领悟力日益枯竭。因而在电视媒介面前,鲍德里亚认为观众的主体性已经沦丧,并且也已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新闻周刊》所期待的是通过用独到的视角挖掘出新闻背后的新闻,展现事件发展的变化过程,剖析事件对社会的影响,使观众能对事件产生多元的理解和判断,并且希望能在与受众的沟通交流中获得启迪,它认为既然电视进入了大众的生活,那么它上面出现的形象也可以说是属于观众自己的,在看节目的过程中,我们都有可能会成为节目中的“家属”,我们在电视屏幕中看到的,也许就是我们自己的形象,因为这是我们一起经历的时代。

4.“消解”了的后现代性

我们一般会认为,后现代的典型特征就是拼贴、去崇高性、无深度、去中心化,零散化等等,不得不承认,《新闻周刊》作为一档电视新闻节目,并且处在后现代性深刻改变媒介内容和形式的时代之下,它不可避免地会带有一些后现代性特征:如主持人不再以正统的标准出现在镜头前,而是以一种轻松不懒散、活泼不轻浮的姿态出现在受众视野中;又如白岩松在节目中已经不单单是作为一个主持人存在了,他承担的更多的是评论员、引导者所承担的责任;再如,白岩松每次在片尾说的“下周的事儿我们下周再聊”,一个“聊”字便消解了传统新闻节目的严肃性,等等。我们却不能断然地抱之以批判、谴责的态度,《新闻周刊》节目确因此而收获了一种为广大受众认可并接受的独特气质,这也成为了《新闻周刊》在开播以来一直在同类型电视新闻节目中遥遥领先的原因之一。

三、结语

在我国即使是在当今所谓“后现代热”的时态下,媒介所表现出来的也不可能都是后现代性的,后现论更不会成为主流文化所依据的理论准则。而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完全否认鲍德里亚的后现代性媒介观,正如本文所分析的央视《新闻周刊》节目,在吸收后现代性中让社会进步的动力因素的基础上加以创新,俘获了广大观众的心,这就是对鲍德里亚悲观的媒介态度最形象的解构。(作者单位:重庆大学)

参考文献:

[1] 金丹元.重识后现代――兼论后现代语境中的中国电视文化[J].上海社会科学院学术季刊,2002.

新闻周刊范文5

敞开胸怀,拥抱新技术,与新媒体融合发展是大势所趋,是不可逆转的时代所需。勇敢转型,将自己的基因注入到新的媒介形态中,通过对新的媒体形态的开发留住自己的立场、理念和观点,留住自己的历史、技巧和人才,这才是新媒体时代传统媒体的转型发展之路。

据国外媒体报道,停刊一年多的美国国际时政类杂志《新闻周刊》计划今年3月再次付梓,回归传统媒体市场。由于其网站依然是免费的,面对广告、发行和市场的压力,重新印刷出版的《新闻周刊》依然前途未卜。

2012年底,创刊79年的《新闻周刊》决定停刊时曾在传媒界引起过不小的震动,“纸媒寒冬”仿佛一夜之间到来,一面是“纸媒消亡论”甚嚣尘上,兔死狐悲之声不绝于耳,另一面是“纸媒保卫战”高亢激昂,充斥着壮士断腕的慷慨悲壮。无论这些论调是基于理性判断还是源于情感因素,不可否认的一个事实是,媒体正处在一个变革的时代,你爱或不爱,它就在那里。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世界报业和新闻出版协会公布的数据显示,全球报纸的发行量已连续数年下滑。在国内,纸媒新闻的用纸量也在逐年下滑,从2009年的461万吨下滑到2012年的340万吨,4年下滑了27%。纸媒的寒冬绝不是空穴来风、无稽之谈,而是真切地发生在我们身边。

另一方面,纸媒在舆论场中的影响力却并没有消减。翻看各大门户网站的新闻内容,绝大多数的报道依然来自报纸、广播、电视等传统媒体,微博、微信等自媒体的热门排行,大多数内容也是出自传统媒体,有的甚至仅仅是传统媒体的“搬运工”而已。虽然新闻报道中新媒体与传统媒体的关系如“先有蛋还是先有鸡”一样扑朔迷离,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没有传统媒体,新媒体的生存处境也会变得艰难。

在新媒体技术日新月异、媒体环境深刻变化的时代,对每个传统媒体甚至每一个媒体人来说,都应该顺势而为。从某种意义上说,打一场攻坚战就是打一场保卫战。

最近,一部名叫《冰雪奇缘》的动画片席卷了全球9亿美元的票房,成为迪士尼最卖座的动画片。上世纪90年代,CG动画技术逐渐成熟,3D的、立体的、更加生动的动画电影逐渐成为主流,一些老牌的动画片厂商如迪士尼等在竞争中日显颓势。虽然2D手绘动画的意境和情怀是很多CG动画无法比拟的,但时代的发展和市场的选择终究没有留恋旧日时光。迪士尼也逐渐转向CG动画生产,开放接受新技术,几经尝试后终于推出了这部动画片。

技术进步呈现出来的是绚丽夺目的冰雪世界和动画奇观。公主还是那个公主,王子也还是那个王子,但融合新技术、新审美、新潮流所创造出的童话故事却迸发出夺目的光。在这背后,人物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镌刻着迪士尼的基因:对绘画、音乐、舞蹈等动画基本功的深厚积淀,对民俗、服饰、文化等细节的严谨考究,对感情、性格、情节等人物故事的生动刻画,才是迪士尼动画成功的根本。

今天,传统媒体的发展已经走到了重要节点。如果迪士尼的发展能给传统媒体什么启示的话,那就是留住灵魂比哀悼时光更重要。对传统媒体来说,敞开胸怀,拥抱新技术,与新媒体融合发展是大势所趋,是不可逆转的时代所需,与其哀悼纸的消失不如赞美文字的不朽,报纸的灵魂是报道而不是纸张。也许只有想明白了这一点,传统媒体才能勇敢转型,将自己的基因注入到新的媒介形态中,通过对新的媒体形态的开发留住自己的立场、理念和观点,留住自己的历史、技巧和人才发展,这才是新媒体时代传统媒体的转型发展之路。

新闻周刊范文6

财经期刊:《财经》的人事动荡与“后《财经》”时代的到来

如果说2009年最引人关注的期刊,那一定是《财经》;但这次,大家关注的不再是《财经》的内容,而是它的人事纷争。随着10月传出人事动荡新闻,《财经》成为海内外媒体报道的热点,相关搜索达上百万。这一切都是因为胡舒立――《财经》的一手缔造人,中国财经新闻“女教父”,《纽约客》笔下中国媒体“梦游”状态的挑战者――11月9日正式辞职,200多人团队里有140多人集体离开,宣告了曾经针砭时弊、揭黑反腐、被誉为“中国媒体良心”的《财经》传奇告一段落。从1998年4月1日《财经》杂志第一期封面“谁为琼民源负责”出版,到2009年11月9日胡舒立任内最后一期封面“黎强红与黑”问世,中间的11年零7个月里,《财经》杂志不多不少整整出版了250期。也有如《财经》杂志的期数一样,胡舒立所带领的前《财经》团队,就好像一群“二百五”,凌厉而又直率地捅了一个又一个“马蜂窝”。然而,正如《财经》资深员工所说:“没人不尊敬《财经》,除了它的敌人,甚至有些敌人也尊敬它。”没有任何一本杂志可以引发这样的关注度,这甚至让人难以相信它本来只是每期卖出22.5万本、致力于报道财经领域的刊物。尽管联办与胡舒立团队的分手根源只有当事人最了解,但在网络曝光的联办文件、一份7月17日下发的对《财经》的管理方针文件中,对采编独立权的全面收回,无疑触及了胡舒立的底线。胡舒立曾说,是因为没有一个好平台,所以她才出来办《财经》,所以当良好平台不在时,她选择了离开。在中国,没有哪一家媒体能够像《财经》那样,那么深地烙下一位主编的印记。有着独立个性、坚持职业操守、追求真实报道的媒体逐渐增多,这是时代的必然。在这个意义上说,胡舒立和《财经》,开启了一个更加多元、也更加开放的传媒时代。

随着胡舒立的离职,《财经》杂志不可避免地进入了“后胡舒立时代”。11月23日新的《财经》杂志以《奥巴马棋局》为封面文章准时出版,但在杂志的介绍中可以发现,编辑仅余3名,记者仅6名。在其后的文章中,有大量署名“特约撰稿人”的稿件。而摆在新主编何力面前最紧迫的课题,除了专业人才的缺失,就是如何重建和发扬《财经》杂志一贯坚持和倡导的新闻理念――独立、独家、独到。

与《财经》的人事纷争吸引无数眼球不同,新华社筹办的《财经国家周刊》显得有些神秘而低调。新华网9月17日消息称,“一本令人期待的财经新闻大刊――《财经国家周刊》已获国家新闻出版总署批准,目前进入全面筹备阶段”。新华社虽然寥寥数语,但基于《财经国家周刊》的命名和新华社自身雄厚的实力,使得这本期刊在筹办阶段就引入注目。筹备机构负责人说,《财经国家周刊》将立足深入研究中国社会转型与中国崛起面临的大格局、大课题,“不回避,负责任,建设性”是其勇于担当媒体使命的前提。《财经国家周刊》将不断向全球发出前瞻性的“中国判断”,勾勒全球财经报道的“中国坐标”,打造与大国崛起进程相适应的国际一流财经大刊。2009年世界经济格局的变动,深度牵动着中国,中国人从未像今天这样关注世界经济的变动。人们渴望并呼唤着出现能够提供具有强大公信力的资讯与准确分析的刊物,以便用所获取的权威、精粹、前瞻、生动的财经报道,改变在浩如烟海的信息中无所适从的窘境。《财经国家周刊》能否承担起公众的这份期待,让我们拭目以待。

在中国,《财经》是财经类媒体的一面镜子,《财经》的贡献,并不止新闻理念和新闻产品。如果说在当下中国,新闻产品的稳定性更多依赖于高层环境,并可以成为其他媒体无法望《财经》项背之托词,那么,《财经》可供日后财经媒体借鉴的,最可贵的应为一种商业模式。即通过公司化运作,大幅提升杂志产品质量,进而吸引到大量广告,公司出现盈利,然后上市。《财经》杂志之所以能够在过去11年获得成功,是因为它在新闻理想和商业利益之间找到了平衡点。但胡舒立的离去,也必将长久地引起财经媒体人对资本这把双刃剑的深刻反思,斯人已去,期刊犹存,或许“后《财经》”时代会带给我们别样的期待。

时政类期刊:“走出去”与“走进来”

与大国崛起进程相适应的还有期刊“走出去”。2009年6月,《中国新闻周刊》英文版《NEWS CHINA》试水美国报刊零售市场,成为我国少有的能进入美国零售市场的时政类刊物。而在此之前,国外市场更多的是诸如《女友》等生活类期刊。《NEWS CHINA》于2008年8月在美国创刊,创刊号为全彩印刷,发行2万册,成为我国在美国发行量最大的时政类出版物之一。该刊在美国成立“中国新闻周刊出版有限公司”,由中国新闻周刊控股、民营资本参股,以民间话语出现,初期采取赠阅与征订相结合的方式发行,同时与美国专业媒介市场公司合作,精选广告客户,实施整体市场推广。一年多来,《NEWS CHINA》坚持向美国的政府机关、政界要员、主流社会团体、著名高校、中小图书馆赠阅的同时,杂志订阅户也在稳步增长,《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等美国主流媒体也成为其订户。为实现面向普通民众的目标,2009年2月起,《NEWS CHINA》进入BARNES&NOBLE POS书店发行网络,4月开始进入HASTINGS POS书店发行网络,6月起通过纽约《世界日报》发行网络在曼哈顿报亭零售。上述3个渠道每期共销售约500份。该刊正在与华盛顿、旧金山、洛杉矶和波士顿等美国主要城市的合作伙伴磋商,争取早日全面进军美国零售市场。

除在美国外,2009年10月,《中国新闻周刊》还与加拿大合作伙伴在北京签订战略合作协议,携手创办一份面向海外华文读者的新闻杂志《七周刊》。目前该项目已在温哥华和多伦多同时启动,2010年元旦将正式创刊。此外,《中国新闻周刊》日本版在日发行仍保持稳定。日文版《月刊中国新闻》2007年5月创刊后,通过日本五大发行公司进入日本25000余家书店,以及便利店、地铁站、书报亭销售,成为在日本拥有正式刊号并通过主流发行渠道参与期刊市场竞争的首家中国刊物,月均发行量达4万余册,接近日本同类出版物销量。

网络的高速发展,使中国正加速进入“公民社会”,公众的民主意识和参政意识日益觉醒,为时政类期刊的发展奠定了良好的社会基础,但限于体制束缚等各方面的原因,中国时政类期刊的发展总体来看还不尽如人意。以《中国新闻周刊》、《望东方周刊》、《三联生活周刊》等为代表的时政类期刊分别在“走出去”、开展多种经营等方面进行了有益的尝试,并取得了相当的成绩。但是,在主流领域的缺位,使得时政类期刊很难发挥主流影响力,引领舆论话语权,这也间接促成了《财经》等泛政经类期刊的崛起,“墙内开花墙外香”是时政类期刊必须要解决的问题。

时尚类期刊:男人的“时尚”时代

2009年1月,由法国桦榭菲力柏契媒体集团推出的《摩登绅士》创刊,目标锁定中国高端成熟男性消费群体。3月,由瑞丽传媒集团与日本最为成功的男性时尚杂志LEON版权合作推出的《男人风尚》创刊,刊物瞄准30~40岁的都市成熟男性商务人群。10月,国际顶尖时尚男刊中文版《GQ》也进入中国。尽管受金融危机影响,时尚杂志广告大幅度减少,但男性时尚期刊在此时却出现了又一次创刊,究其原因,虽然大环境受金融危机影响,但中国总体经济发展的大趋势非常明显,我们正朝着世界第三奢侈品消费国家的方向发展,潜在受众群体较为庞大,在这种前提下,男性时尚杂志的“抢滩”也就不足为奇了。

众多男性时尚期刊背靠显赫东家、有强大版权合作、定位高端读者,使得它们展开了对市场领先地位更为激烈的竞争,中国的时尚男刊也许又将面临新一轮的洗牌。经历了1997年《时尚先生》一枝独秀的萌芽期和20世纪初《男人装》等一大批男性时尚期刊面世的初级发展阶段,男性时尚期刊目前已经进入了第三阶段,即加速洗牌阶段,而究竟哪一种能够经受住时空的考验还是未知数。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时尚可以选择,但生长的土地无法选择,时尚杂志的本土化必将是成功的要素之一。从时尚男性期刊的未来发展来看,一是期刊的细分化会持续下去,大而全的将更浓缩,诸如汽车、运动、健康、装备、财富管理等,都可以构成一本男性刊物;二是个性化生存将成为特征,内容将更加实用,特色将更加鲜明,形式将更加本土化。

文摘类期刊:书写新的传奇

由湖北日报传媒集团主管主办的文摘类期刊《特别关注》杂志,自2000年10月创办以来,在激烈的竞争中快速发展,自2005年期发行量突破100万份以来,2007年又实现期发200万份。2009年6月又突破期发行300万份,在我国现有的9821种杂志中,发行量仅次于《读者》,位居全国第二。继《读者》、《意林》、《格言》等文摘类期刊之后,《特别关注》继续书写了新的期刊传奇。

《特别关注》创刊于2000年,定位为一本面向成熟男士的文摘刊物。《特别关注》以激扬人生智慧、抚慰读者心灵为办刊宗旨,以引人入胜、发人深省、动人心弦为选文标准,以俗事雅说、雅事俗说为编辑特色。目前,《特别关注》已经成为湖北日报传媒集团主要的经济支柱之一,年创利税3000余万元。《特别关注》的成功得益于其独特的营销方略。与绝大多数期刊相反,这份杂志首先从订阅切入市场,以订阅带动零售,订阅与零售双翼齐飞。既与全国邮政发行局建立了良好的战略伙伴关系,又与全国报刊零售终端结成了利益共同体,使得杂志在创刊当年就达到了9万份的发行量,随之以年均增长40万份以上的速度发展。

每一类期刊的繁荣兴旺都有其特定的时代背景,在资讯丰富乃至信息爆炸的年代,如何挑选信息、如何挑选出有价值的信息,取决于办刊者的眼光和判断标准,更取决于读者的眼光和判读标准。如何既坚持内容的丰富性,又坚持服务的针对性,如何既坚持对读者的适应性,又发挥对市场的引导性,如何在小众市场中尽可能地寻找大众,这些都还是摆在文摘类期刊面前的课题。也许,每一个成功的文摘类期刊,都是一个不可复制的范本。

动漫期刊:打响夏季促销战

《漫友》以68折销售,《漫画世界》打出6折的低价――当国家采用财政补贴方式鼓励汽车、家电“以旧换新”之时,2009年夏,一些动漫杂志和企业也发起了对动漫爱好者的“文化补贴”。对此,《漫友》和《漫画世界》的总编辑金城称,这一促销旨在回馈青少年读者,此举直接让利超过100万元,预期将直接带动两刊的发行量增加20%。

由于动漫商品的消费群主要为少年儿童,因此,一些品牌动漫企业纷纷在暑假来临之际,推出了一系列有针对性的让利举措。如《喜羊羊与灰太狼》除了推出新版动漫人偶剧外,还积极启动国内中型城市及农村地区的发行与放映工作,在全国影院推出票价仅5元的低价电影放映场。动漫业界专家称,动漫杂志掀起的本次夏季促销战,进一步带动了消费市场的繁荣,同时给动漫行业带来了巨大冲击,业内其他动漫期刊品牌将采取何种措施应对值得拭目以待,不过这种内部良性竞争的加剧,将有效刺激动漫产业自主创新和拓展市场的积极性,最终受益的将是广大消费者。

在全球金融危机压力下,动漫产业得到了国家进一步的扶持。动漫产业已经全面复苏,如新派幽默漫画作者朱斌的漫画单行本《爆笑校园》,逆市飘红,目前销售总量已经超过200万册,创造了继《乌龙院》之后本土原创漫画的又一个纪录。在不久前新闻出版总署公布的2009年优秀少儿报刊推荐名单中,因内容健康向上、有利于少年儿童身心健康、出版质量和发行情况较好,《漫友》和《漫画世界》均榜上有名。其中,《漫友》拥有包括大批漫画家的资源库;于2008年改成旬刊的《漫画世界》则以低廉的价格和轻松的内容吸引了青少年读者,稳居国内同类刊物发行量的前列。2009年,《漫画世界》改成全彩印刷,迅速占据中国本土幽默漫画的市场空白。看中动漫期刊市场的还有知音集团,11月27日,知音集团斥资1000万改版的我国第一本全彩色连载漫画周刊――《知音漫客》正式对外发行,刊物以故事漫画连载的形式,集合了颜开、姚非拉、周洪滨等国内一流原创漫画家的最新长篇佳作。改版后,《知音漫客》以轻松活泼的语言特色,展示普通人的生活、梦想和快乐,以及青少年现实和虚拟的生活。

期刊改革:永恒的话题

2009年5月12日,湖北知音期刊出版实业集团有限责任公司经新闻出版总署报同意,收购了台湾侬侬公司股权。侬侬公司是台湾一家国际化出版公司,系香港TOM集团旗下城邦公司与芭比侬国际股份有限公司(台湾吴丽萍女士经营)合作成立的股份公司,注册资金2500万新台币(约合人民币515万元),主要编辑出版《侬侬》、《妈妈宝贝》、《小天才》等杂志。《侬侬》是台湾知名度较高的女性流行时尚刊物,月发行量2万份。年发行量60多万份,年利润2526万新台币(约合人民币520万元)。该杂志除台湾外,主要销往大陆、香港、澳门和东南亚部分国家。两家股东一致同意出让侬侬公司80%的股份给知音集团。这标志着在改革的推动下,中国期刊在海外收购和资本运作方面又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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