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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小说范文1
小说《红字》是19世纪美国浪漫主义时期作家纳撒尼尔?霍桑(Nathaniel Hawthorne,1804-1864)的代表作。该部作品以深邃的主题、细腻的心理刻画、丰富的象征和隐喻著称,自诞生之后的160多年里,不仅影响过海明威、福克纳等作家,也以改编而成的戏剧、歌剧、电影等其他文学形式给广大受众带去视听冲击和思考。国内众多研究者以该作品中典型的清教文化和文学魅力为媒介解读美国文学和文化。根据中国期刊全文库、全国报刊索引检索,在研究霍桑的400多篇文章中,有关《红字》的文章高达300篇[1],主要立足以下几点:首先,对作品主题的探讨涵盖了宗教伦理、人性、女性主题等。其次,对作品风格的鉴赏,尤其是对作品的象征手法和各类意象的解读。值得强调的是,随着时代的发展,研究视角也呈现多元化特色,既有传统的心理分析、社会文化批评、原型批评,也有女性主义视角的阐释和不同媒介的文学形式的比较研究。
对《红字》的研究层出不穷,正说明了《红字》经久不衰的文学魅力。“无论采用何种批评手法对《红字》进行解读都可能产生有意义的释义――《红字》的多解性更增添了这部名著的神秘与魅力。[2]”《红字》所受的追捧不仅体现在对其作品本身的研究,也体现在多次被改编成电影搬上荧幕。1995年美国西纳吉影片公司出品,罗兰德?乔菲执导,黛米?摩尔主演的同名电影是一次大胆的艺术再创作。然而,任何文学名著的影视改编都或多或少受到改编者所处时代的影响,充满改编者的取舍。正是因为很多影视评论者带着原著的条条框框去苛责改编的电影,使得该部电影受到颇多非议。文学作品为影视改编者留下了发挥的空间,改编者的改动具有主观性和时代特征,受众应当以宽容的态度去细细体验这种创作[3]。同时,向来被看成是高雅艺术的文学名著为少数人欣赏,有曲高和寡之势,而影视作品的受众往往是最广大的普通观众,因而打上当下时代烙印的影视改编赋予了文学作品通俗性,在满足商业目的的同时,也延续了名著的生命力。影视作品的视听冲击和饶有趣味的演绎有时候会重燃观众对文学作品本身的兴趣。在影视媒介如此发达的时代,文学作品的影视改编应被鼓励。
本文试图比较《红字》电影和原著在叙事方式、情节结构、人物塑造、意象使用四个方面的不同之处,探索罗兰德?乔菲在多元化时代背景下对《红字》的独到解读,并且试图探讨《红字》电影中展现的爱情观、文化历史背景等信息,期望丰富文学作品的影视改编研究。
1 《红字》电影改编和原著的不同之处
文学作品仅用文字这种叙事语言进行视觉传播,是一种单一的媒介。作家将自己的想象和经历等编码成文字,读者结合自己的经历和知识产生自己的阅读感受。因为每个人的经历和知识水平不一样,所以就有“一千个读者,一千个哈姆雷特”的有趣现象。电影则是一种综合性的媒介,借助画面语言,通过视、听两种渠道传播信息。对一部文学作品进行电影改编之后呈现出来的最终荧幕面貌是编剧、导演、演员等一系列人配合的结果,其中融入了很多人对原著的解读和诠释。笔者仔细比较了罗兰德执导的电影《红字》与原著小说,发现主要有以下区别:
1.1 叙事方式不同
霍桑的原著是以第三人称的口吻,按时间顺序建构的。第三人称的运用,让霍桑成了无所不知的“上帝”,可以深入每一个人物的内心深处,并且揭示其思想[4]。这也方便作者对人物心理进行刻画,所以成就了《红字》透析的心理描写。而《红字》电影安排始终隐身的珠儿以画外音的形式、以回忆的口吻来讲述其母亲赫斯特在新大陆的故事。这样的处理突出了故事的历史感和怀旧感,同时又方便珠儿以后代人的身份来评价当时人的思想和生活。譬如,在影片结尾,珠儿一家人驾着马车,在旁人的注视下扬长而去,珠儿回忆的声音出现,“在遥远的加利福尼亚,我的父母最终找到了对他们而言禁绝已久的幸福。我还不到十岁,父亲就亡故了。有人说那是一种惩罚。我的母亲既没有再嫁也没有爱上另外一个人。有人说那也是一种惩罚。对于我而言,我不那么看。我父母如此爱着对方,无人可比。我知道这种追求爱的精神将永存于我和我的孩子身上。谁能说上帝眼中什么才是罪呢?[5]”这样的回忆话语,何尝不是电影改编者对男女主角爱情的赞赏?
1.2 情节安排不同
霍桑的《红字》故事开头,爱情已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赫斯特站在枷刑台上忍受耻辱的画面。她紧紧怀抱在狱中出生的女儿,胸口佩戴着象征通奸耻辱的“A”字,以“罪人”的身份独自承受旁观者的灼热眼光。之后,为了救赎自己,赫斯特远离社交生活,靠精湛的针线活和乐善好施,慢慢重新赢得大家的尊重。原著坚守清教徒的赎罪逻辑,迪梅斯代尔也以悲剧性的死亡而告终。而《红字》电影却为女主角设置了浪漫的爱情场景,广袤的森林、潺潺流动的小溪等。整个影片描述了一段有始有终、完整的爱情,从赫斯特登上新大陆开始到和迪梅斯代尔的相遇相爱,不错过任何情节,大有好莱坞爱情片之感。影片结尾处,迪梅斯代尔也是充满豪气,借助种族斗争的契机,不仅拯救了赫斯特和那些被怀疑实施巫术的妇女,也追随赫斯特前往蛮荒的新大陆西部寻求新的生活。然而,在笔者看来,这样童话式的爱情结局在当时严苛的清教徒文化环境中是难以存在的。霍桑笔下的女主人公赫丝特?普林逃离不了终生配带象征通奸的“A”字的惩罚。电影改编后的《红字》结局只能说是导演美好的期盼和对普通观众心理需求的满足。
1.3 塑造的人物差异较大
电影中的赫斯特超越了原著中的海斯特,改编者赋予了她追求自由的美国精神。原著中,赫斯特和年轻牧师犯下通奸罪,被罚终生佩戴象征耻辱的猩红色的“A”字,并且她也认为自己犯下了过错,胸口佩戴的字母和她的女儿珠儿这一物一人时刻提醒着她是戴罪之身。她清教式的思维模式时刻告诫她不配享受乐趣,哪怕是从精湛的针线活中体会到的小小乐趣。可以说,小说中的女主角是一个矛盾体,她渴望美好的爱情,但是她又深受清教戒规的约束。而在电影中,我们看不到赫斯特需要救赎的意思,她走路时头高高地昂着,她的尊严感早已驱散了耻辱的阴影。影片一开始,呈现在观众面前的是一个追求自由的新女性。赫斯特衣着鲜明,辛勤劳作在海边田间,享受与牧师的骑马驰骋。即使在后面上刑台被惩罚以后,她也骄傲地活着。赫斯特说,“我相信在你们眼里我是有罪的,可谁知上帝是否同意你们的观点呢?[5]”“这个标记不是我的耻辱,而恰恰是你们的耻辱。[5]”影片中的赫斯特在得知丈夫齐林沃斯葬生大海后才与年轻牧师在一起,之前都止于爱慕。所以,她坚决认为自己只是追求自然而生的爱情,并没有罪过,也就没有赎罪之说,在影片结尾更是直接将象征耻辱的“A”字扔到地上。
电影中对于迪梅斯代尔这位牧师的形象展现也更为丰满。原著中,霍桑用大量的文字描述牧师内心所受的煎熬,有一个无形的字母“A”在炙烤他的灵魂和肉体。而影片中,迪梅斯代尔丝毫没有清教卫道士的那种古板教条,反而思想自由,他在林中河里欢畅地游泳,他和赫斯特互表爱慕,他为和印第安人建立和平的关系而积极奔走。在赫斯特和其他被怀疑实施巫术的女性即将行刑时能勇敢站出来,可以说导演塑造的牧师形象充满人性,甚至高大。
1.4 文学作品的文字语言和电影的画面语言对意象选用不同
原著中,戴在赫斯特胸前的那个字母“A”在整个作品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承载了很多象征意义。霍桑不惜花大笔墨描写这个红字。而在电影中,导演并没有赋予字母“A”如此重要性。然而,电影擅长画面语言,也会营造多重意象。为营造为浓厚的宗教气氛,导演常常对服饰、道具和布景等进行严格要求,与此同时,演员们对自身的工作也是精益求精。运用光影来以达到明暗效果,体现了本影片所特有的艺术技巧。影片运用阴暗色调(以冷色为主,以暖色为辅),营造沉重、压抑的氛围。采用背光影处理后,即便晴空万里,也会烘托营造出一种单调、灰暗的生活气息,体现影片主题。例如,在影片中,有一只惟妙惟肖的红色小鸟的意象。赫斯特正在耕种作物,突然一只美丽的红色小鸟闯入她的视线,于是她追逐小鸟来到森林中,也得以看见正在河里恣意游泳的牧师。红色小鸟暗示着人秘的欲望,小鸟的每次出现都把剧中认为的人物内在世界呈现在观众面前。
2 透过《红字》电影改编看现代人的历史文化和爱情观
霍桑的《红字》以心理描写著称,但是以画面语言来表现细腻的心理刻画并非易事,因而导演独辟蹊径,不仅用画面记录原著中浓郁的宗教色彩,而且还融入了历史大背景――新大陆移民和当地印第安人之间的矛盾纠葛。同时,把原著中赫斯特和迪梅斯代尔神秘的爱情铺展开来,构建了一个完整而勇敢的爱情故事。爱情的线索和种族、宗教矛盾的线索始终交织在一起。
影片添加了以加尔文教义为核心的世俗政权与教友派的矛盾[6]。这样的桥段设计使笔者不禁想到三百多年前发生在塞勒姆小镇的审巫案。那时最开始被怀疑使用巫术的也恰恰是一个黑人女奴。《红字》导演巧妙地将发生在更久前的历史故事放在赫斯特生活的年代。塞勒姆审巫案在北美历史上留下的阴影一直没有消失。电影中对塞勒姆审巫案巧妙的嫁接正体现了导演对这段历史的思考。在本影片中,导演能够带领观众去审视当下的社会情形,并大胆指出清教徒对宗教的痴迷,这将在相对封闭的环境下滋生一种偏执和狭隘的意识形态。总结影片中的教训,人们将现在的司法与政教进行独立和分离,从多元和容忍上体现了现代国家的文明和进步。
电影另外一个突出的改编就是融入了新英格兰移民和当地印第安人之间的种族矛盾。电影开始时的画面是一个印第安人举着火把奔跑,立刻将观众的想象带入到特定的历时时期,营造出一种历史的深邃感。紧接着,印第安人对总督和牧师的不同态度,暗示土著居民和新移民之间的矛盾,并且种族矛盾一直持续到电影结束。爱情和宗教的相互交织引发了种族间的矛盾,压抑人性的矛盾持续升级直至爆发(主要在影片结束部分),这是对宗教的最强烈的控诉和有力的反抗。种族间的混战解放了教友派中受难的妇女,使得赫斯特与年轻牧师最终团圆。
爱情可能并不是霍桑原著中着力强调的,而电影中赫斯特和迪梅斯代尔从最开始相遇到最后相拥而去的完整爱情,正体现了现代人的爱情观。此外,电影从商业价值和满足观众期待的角度出发,把原著主题演绎为一个深刻而富有形象性的完美故事。电影《红字》中充斥着赫斯特和迪梅斯代尔的爱情镜头,如赫斯特偷窥迪梅斯代尔在小溪里的裸泳,与迪梅斯代尔的言语调情,甚至在家中浴缸中欣赏自己的。这种激情之美正是消费主义美学中所认可的。这充分说明,电影改编是一种打上改编者时代特征的艺术诠释。
母子小说范文2
1、主角叫慕安安宗政御的小说叫《大叔的鲜嫩小娇妻》。
2、大叔的鲜嫩小娇妻》是宗七所编写的现代言情类小说,内容简介:“日后,我养你!”他救下她,花费八年的时间,将她宠养成全城艳羡小公主,谁动谁死!殊不知,她早就他起了狼子野心,把他标榜为自己所有物。
(来源:文章屋网 )
母子小说范文3
放学时,你总是用一首首优美的乐曲伴随着我们出校门,中午你又用《童年》和《少年的心》,让我们食欲大增。
母校,虽然我们要离别了,但是你依然在我的心田里。
放学后,我看着那一个一个小朋友在“月光廊下”有的在看书,有的在嬉戏,有的在写作业。
第一次跨入这神圣的知识殿堂时,我还是一个朦朦懂懂的小孩子,但是,我现在已是一个朝气蓬勃的少年了。
叮~叮~叮,啊!多么熟悉的铃声啊!
下课了,一年级小朋友像开闸后涌出的潮水,一起涌向操场。
有的打篮球,有的踢足球,有的打羽毛球,有的......
母子小说范文4
国家恢复高考之后,每年7月7、8、9日王立军都会带着孩子跑到高考的考场外痴痴地看一会儿,看着看着眼泪就下来了。别人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她的孩子们却早已理解了妈妈―这是她对大学校园那份刻骨铭心的向往与敬慕啊。孩子们对她说:“妈妈,不用难过,将来我们替你考一个大学!”
一同成长:母亲的精神是孩子成长的标杆
王立军只有小学文化,无法辅导孩子们学习,但她明白一个道理:在农村干农活的时候,总会有一个带头人,这个带头人要事事比别人干得多、干得快、干得好,在他的带动下其他人才会真正用心去干,工作也会完成得快一些――这就是榜样的力量!
为了带动孩子的学习热情,王立军报名参加了县电视教学(中专)的学习。报名后第一次摸底考试,有这样一道填空题:2×( )=6,王立军竟然没有答出来!王立军就是在这样的水平线上开始起步的!当时她可没想那么多,她只有一个念头:给我学习的机会,让我能和孩子们一同学习,让我能亲手辅导他们学习,能在精神上鼓励他们,这就足够了。
丈夫干推销,常年在外面跑。王立军一边工作,一边照顾着三个孩子,还要天天晚上去听课。但每天她都是最早一个到达教室,最后一个离开。回到家中,一张小小的饭桌就是母子四人的课桌,四个脑袋围在一起,各做各的作业。
一天,她被老师布置的一道反函数运算题难住了,晚上睡在床上仍然没有停止思考。也不知到了什么时候,仿佛有人在朦胧中点拨了她一下,那道题目豁然开朗了!王立军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飞快地奔向桌子,拿起笔刷刷把答案写了下来。一看时钟,已是凌晨两点!她这么一折腾,孩子们都醒了。这难忘的一幕,深深地印在了三个孩子的脑海里―母亲对知识的渴求让他们认识到了知识的魔力;母亲刻苦学习的精神,瞬间感染了他们。
王立军的在职学习就要结束了。在考统计学的前些日子,她被派往外地出差,没有系统学完最后的课程。回来时距考试只有一天时间了。在孩子们担心的目光中,王立军满怀信心地走进了考场……不久,考试结果出来了,她顺利通过了考试!12岁的女儿戴瑞和刚满10岁的儿子戴泉玉搂住她亲了又亲:“妈妈,祝贺你……”王立军眼里含着泪说:“只要不怕苦,平时准备充分,啥困难都没什么好怕的!”在王立军精神力量的感召下,孩子们学习更加刻苦了。
悉心呵护:母爱是孩子学习最大的动力
随着孩子学习程度的加深,王立军辅导起来开始感到力不从心了。但她知道,她至少可以在生活上更加无微不至地照顾孩子们,使他们能更加专心地学习。她不懂这应叫做什么家教方法,她只知道,爱会让孩子学会感恩,而感恩会成为孩子学习的一种动力。
孩子们各有特点:戴瑞比较喜欢贪黑学习,有时看书要看到凌晨一点钟;戴泉玉则爱起早,每天早晨听到一点动静就起来。这可苦了王立军,她每天晚上要陪女儿读书到深夜,早晨起来做饭时又不敢弄出动静,只好头天晚上先淘好米,第二天一早悄悄起来把饭锅端到筒子楼的过道里煮饭……
有一次,戴瑞晚上在家自习,9点时,王立军专门给她下了碗面条端到她书桌上,自己则在客厅里看书陪着她。11点到戴瑞的房间里一看,发现面条根本没动,已经凉透了,凝成了一块。王立军悄悄地端走面,舍不得扔,自己吃掉了,又重新给她做了一碗,还加了个鸡蛋。正好戴瑞感到饿,一抬头,就看到了妈妈慈祥的笑脸和那碗热腾腾的面。从那以后,王立军渐渐掌握了戴瑞宵夜的时间规律,每到夜里11点,就为戴瑞端上一碗营养丰富的夜宵。
在这样无微不至的关怀下,戴瑞和戴泉玉十分感激妈妈,觉得不好好学习,就对不住妈妈的这份良苦用心,所以从小就在学习方面表现出了很高的自觉性。
戴瑞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小时经常丢东西,但课本总是整理得井井有条,笔记也记得干干净净。从小学到高中,戴瑞的成绩在班里始终名列前茅。1996年,戴瑞被北京师范大学物理系录取。
与姐姐比起来,戴泉玉比较贪玩,一玩起来就忘了时间,成绩也始终排在中游。但是,高考前几个月,戴泉玉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突然发奋起来。这是因为,他忽然意识到,如果再不用功读书,将无法完成替母亲考上大学的心愿,无法面对一直悉心呵护着自己的妈妈――他在家里的书桌上用木棍蘸着墨水写上了四个字:“勤奋!努力!”没人能想像到这四个普通的字背后隐藏着怎样一个艰苦学习的过程,大家知道的是,那一年,戴泉玉在不被人看好的情况下,考取了东北师范大学环境科学学院。
用母爱来为孩子们加油,而孩子们也的确在母爱中汲取到了动力,王立军欣慰地笑了。
自主选择:母亲始终在背后支持着
人生的叉路口上,每个人都面对着各种各样的选择。王立军不懂什么家教新观念,但她认定了一个理:只要孩子想在学习上更上一层楼,自己就无条件地支持,无论有什么困难,都不能成为孩子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戴瑞大学毕业前,北京一所重点中学相中了她,有意和她签订就业合同,这在别人眼里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但戴瑞却有些犹豫,她想考研究生,再考博士,可是,自己家庭条件不太好……征求家里的意见时,王立军说话了:“你现在是大人了,在这种事上应该自己拿主意。如果你接着读下去,我再苦再累也支持!”经过再三考虑,戴瑞决定再上一层楼。她终于在毕业那年考上了北京师范大学物理系光学专业的研究生;2002年,又以优异的成绩提前一年考取了本专业的博士生!
与姐姐比起来,戴泉玉考研的历程经历了一番坎坷。大学毕业那年他考研失利了,这给他的打击不小。王立军听到这一消息,特意和儿子深谈了一次:“一次失利算什么?就算全天下人都瞧不起你,妈妈也相信你能行!”在母亲的鼓励下,戴泉玉打点行囊来到北京,住进北师大。他决定背水一战:一定要考取北京师范大学的研究生。由于他天天在教室里学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本来就是北师大的学生。有几位老师在课堂上经常让他擦黑板,有时还让他帮着整理课桌、搬运东西,戴泉玉也听话,老师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后来一位知情的同学告诉老师:“人家是东北师大的学生,在这里复习是准备考咱校的研究生。”老师们有点不好意思。戴泉玉却笑了笑说:“没关系,我早晚是北师大的学生!”
研究生考试终于结束了。那年春节,戴泉玉不知自己考得到底怎么样,怕再次辜负母亲的希望,没有回家。戴瑞在北京陪着弟弟,同时兼职做一份家教,也没回家。年三十晚上,一对儿女都远在外地,王立军别提多难过了。后来,戴泉玉终于给她打来电话:“妈妈,我被录取了!”王立军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泪水无声地打湿了脸庞。
母子小说范文5
关键词:母亲;儿子;母子关系
卡罗琳・帕克丝特是美国著名畅销书作家。《巴别塔之犬》是她正式出版的第一部小说,书评家赞许她是美国新生代作家之中最耀眼的一位。在其最新小说《什么愿望都没有实现的夏天》里,女主人公奥克塔维亚是一个畅销书作家,在三十岁左右的一段时间里,她每年的愿望都能应验,只有一个夏天例外:那是一个什么愿望都没实现的夏天。那个夏天之后,她因为一部小说,导致她儿子与她决裂,几年来没再和她说一句话。在得到自己身患绝症后确诊信息后,她开始动手改写了以往所有作品的结尾,将其中对于多年前那场家庭灾难的愤怒和怨恨悉数剔除,换成温暖光明的结局,希望借此向儿子传递和解的信息,然而就在去交稿的路上,她获知儿子涉嫌杀害女友而被逮捕,一切似乎都太晚了,当母亲开始反省自己的人生和与儿子麦洛的关系后,她开始出动积极的拥抱明媚的未来,叛逆的麦洛却因为卷入一起谋杀前途未卜,支离破碎的母子关系也再次面临着挑战。
一、奥克塔维亚――作家母亲的作品情怀
卡罗琳・帕克丝特曾经说过让你萌生写作欲望的那粒“种子”常常是某个模糊的问题、某种意象或者只言片语,在你找到一个词归纳它之前,它微妙而复杂。而且,奥克塔维亚本应该知道,这项工作在把手稿交给编辑那一天也不会结束。出版,才是它最适宜的终点。最后,作家可以这样说:“好了,我的工作做完了,现在把一切交给时间来考验吧。”至少,自己就常常这么想。作为母亲的奥克塔维亚是名作家,灵感闪烁的她有着丰富的生活经验,情感细腻的她喜欢适当的把自己的亲身经历带到书本中,这原本是为两个孩子的母亲,却在一场变故中丧失丈夫和女儿,只留下儿子和自己相依为命,写作成了她的主要精神寄托。
在认真思考和儿子的关系后,她决心主动拥抱儿子,却得知麦洛涉嫌谋杀,母亲这才知道爱真的不是解决一切问题的答案,在解决更多实际问题的时候离不开的还是妥协。结局里面我们看到了母亲与儿子间妥协,儿子与好友间的妥协,家庭与私生活的妥协,过去与现在的妥协,生与死的妥协。
奥克塔维亚成熟了,她不再像当年那样要用最决绝的方式来捍卫人性的自由和不容侵犯的孤独了,她用原谅换来了圆满的结局给自己这十一个故事落上了句点。就算这个夏天什么愿望都没实现,眼前是一片大好就行,感情细腻额她对婚姻有着自己的看法“婚姻既充满深情又令人疲倦,既热情又无趣。”在一起那么多年以后,爱的性质改变了。不是说它消退或者减弱了,而是说它的轨迹不再像开始的时候那样清晰了。就像血管里有些淤堵,每一点怨恨、每一丝失望都会留下痕迹,狭窄的血管里堆起了碎屑,让血液难以通过。心的作用不再是去爱、去温暖、去破碎,而只是简单地把生活必需的液体从一个地方搬运到另一个地方,并且因为这种新的职责而变得紧张起来。直到那次重大的家庭变故,让她重新思索自己的人生和未来,以及家庭在自己人生经历的特殊地位。“于是你就专注于每天发生得琐事而看不到整个画面,慢慢地,神奇归于平淡,就好像你登上飞机而不再去想这样一架机器能飞起来简直不可思议。”同一个人一起生活,创造出来的美好时光多过不愉快得时候,却从未停下来想过,两个人的幸运其实是多么难得。前景的改变令所有的假设都动摇了:这片乌云,不在头顶,而在脚下。于是写作成了她最好的朋友,与写作相伴,她把自己的情感历程全部写进书里,成就了自己的现实寄托,却着实疏远了和自己唯一亲人麦洛之间的亲情支架。
二、麦洛――乐手儿子的叛逆情绪
麦洛对自己母亲也显得很生疏,没跟自己的母亲说过任何亲密的话。而是对奥克塔维亚采取一种近似“敬而远之”的态度,对母亲的问话也是采取最简洁的回答,像是课堂上回答问题一样的拘谨和呆板,根本没有孩子对母亲应有的依恋。母子间甚少有过单独相处交流的机会。通过上述描写我们看到,这对母子关系是极其反常而耐人寻味的。母子关系出现实质变化就在于梦魇般的洪浪卷走自己的父亲和妹妹后,麦洛的态度则是多方面综合因素影响的结果,耐人寻味。“我对麦洛的爱,无论出于怎样的原因,都和对他妹妹的不同。”无法否认奥克塔维亚对儿子的爱,但是那场家庭灾难却彻底改变了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而身为作家的母亲,将自己人生的经历写在自己的小说上,小说的结局冰冷晦暗,成熟却叛逆的儿子无法理解母亲的做法,而父亲与妹妹被洪浪卷走的画面时时出现在眼前,压抑的青春,生疏的母子关系,使得麦洛变成了一个独立而放肆的青年,一如他的乐队――空想错视一样,在自己唱片中唱出人生的思索,一如上世纪那些找不到未来的“迷茫的一代”一样,麦洛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和人生是什么样子的,随心所欲是他的基调,与母亲的关系是他无法言状的痛楚,因为母亲晦暗的故事结局,以及那次家庭事故留下的阴影,每天和女友厮混,在愤世嫉俗中思考人生已经是他的常态。
三、没有结局的结局
家庭生活是人生重要的组成部分,而母子关系则是家庭生活的纽带,家庭关系的明朗与哀愁对人生的影响重大,作为女作家的母亲善于将自己丰富多彩的感情思绪糅杂在书中,而作为乐手的儿子则习惯用自己的音乐表达对世界的思索和迷惘,在母子关系中,双方都在相互试探对于人生的意义的无尽思索,然而却缺乏母子间温情的沟通,多愁善感的母亲和挥霍青春的儿子间,相互关心却又相互折磨。最后,随着案件的明朗抑或转折,奥克塔维亚与麦洛的感情纽带会再次经历变化,在母子对人生的共同成长中,相互学会了感情递进和相互沟通,更学会了包容和珍惜。不管案件最后情况如何,奥克塔维亚学会了真正与儿子心灵接触,麦洛也领悟到内心与母亲的情感触动,这将会是个有着不一样结果的夏天。
参考文献:
[1]邱运华.文学批评方法与案例(第二版)[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
[2]涂帅.什么愿望都没实现的夏天[M].海南:南海出版公司,2013.
“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资助”(supported by“theFundamental Research Funds for the Central Universities”)。
作者简介:
母子小说范文6
《哦,香雪》和《一碗阳春面》形式上有诸多不同,在叙述顺序上,前者是融顺叙、追叙一体,后者是采用时间发展的顺叙;叙述方式上,前者的讲述不时带着作者的评点,后者则是客观地叙述事件;至于叙述结构,前者是以单线的方式向前推进,而后者是同一地点的四次呈现、以循环的方式螺旋式推进。说到内容方面,前者是表达封闭落后山村里的女孩对文明生活的向往,后者是身处困境的一家三口团结起来共度难关的坚强,两者似是而非。
以上不是本文的讨论重点。想说的是,如此不同,民族文化和心理以及社会背景也不同,却都同样地深深打动了阅读者,除了这一点相同,还有小说体裁也相同之外,没有更多一致,因此读者一般不会将这两篇作品放在一块讨论。
而焦点恰恰在这里——感动心灵,以及,体裁是小说。
也许从“小说”入手,能一并解答“感动”的原因。汤玛斯?佛斯特(美)认为,小说中有一类可称为“追寻”小说,而哪些要素构成了文学上的“追寻”呢?“一、追寻者;二、目的地;三、声称前往目的地的理由;四、沿途的试验和挑战;五、前往目的地的真正理由。”①
试一试从这五要素解读作品。
一、香雪寻找到的
《哦,香雪》中,“追寻者”香雪的“目的地”,看似是一个自动铅笔盒;那么,其追寻的理由即为“那诱人的哒哒声”和“她要告诉娘,这是一个宝盒子,谁用上它,就能一切顺心如意,就能上大学、坐上火车到处跑,就能要什么有什么,就再也不会被人盘问她们每天吃几顿饭了”;于是,香雪必须面对三十里山路和夜里的黑暗、空旷、寒风、叫人心跳的寂静等。为此,一直以来,我们都顺理成章地认为,作者讲述这个故事的“真正理由”是表现姑娘们对山外文明的向往和摆脱山村封闭落后贫穷的迫切心情、山里姑娘的自爱自尊及纯美心灵。这个说法没有错,但这是一个能打动千万读者心灵的“真正理由”么?
带着这个问题读作品,我们可以看到,香雪最初的目的地是“火车站”。火车站有着山外的新鲜和不可抗拒的文明吸引,这样我们理解了作者为何细腻地描述姑娘们的兴奋和富有情趣的渗透了的小别扭。不论凤娇,还是乘务员“北京话”,这些绝不是多余的闲笔,其意义也绝不仅仅是为后铺垫,因为火车就是在沉睡的山村面前那一扇被打开的门,因为所有出场的人物都不仅是香雪前往“目的地”的陪伴者同时也成为了香雪前往“目的地”的理由之重要依据;而不论是“北京话”与姑娘们之间,还是一分钟内的车上与车下之间,构成了一个明显的距离,这个距离可以说是“追寻”的第四个要素。
然后,我们看到,在小说的后半部分,香雪最后的目的地是“台儿沟”。从距离台儿沟三十里地的西山口火车站,香雪起步往回走,手中是“那只闪闪发光的小盒子”。除了那三十里山路和夜里的黑暗、空旷、寒风、叫人心跳的寂静可视为“沿途的试验和挑战”外,这自动铅笔盒其实正是更能体现这个“追寻的第四个要素”的重要媒介。为着这个小盒子,香雪已经跨越了车上车下的“距离”,她感受到了山外边人们的善良;在她的脚下三十里地的距离也在逐渐缩短,她越发靠近她熟悉的家;而铅笔盒子呈现的一个更重要的距离是她和学校里的同学之间的“距离”,这距离的根源就是贫穷。那么,这个造成心理阻碍的距离该如何跨越?
至此我们又明白了作者在小说后半部分的所有心理描写和景物描写的意义。手捧着小盒子,香雪沿途中思绪起伏,环视群山她想到父亲,在小溪边她想起母亲,她的父母虽然贫穷,然而善良、正直、有尊严,而这正是香雪形象的最根本立足点。父母亲在此时的香雪思绪中出场,解答的正是香雪形象的缘由问题。作者写到:“她站了起来,忽然感到心里很满,风也柔合了许多。”香雪内心的满,不仅仅是拿到了铅笔盒子,重要的是她“发现”了月亮和群山的美,她“第一次”听清核桃树的歌唱、认出养育她成人的山谷,大山“原来是”这样的!月亮“原来是”这样的!核桃树“原来是”这样的!因为有这样的立足点,香雪寻找到了她和家乡土地的关系、她和父母的关系,因此,这个山村女孩在内心里和行动上扑向更新的世界时,她拥有了足够的爱和面对未来的勇气。于是,当香雪穿过具有象征意的黑暗隧道、看清前方台儿沟的姐妹们、回望笔直的铁轨、“忽然觉得心头一紧,不知怎么的就哭了起来”时,那个最后的心理“距离”也被跨越了。“越走越热”的香雪流下的是快乐满足的泪水。
香雪的“目的地”在哪里?她兜了一个大圈子,从家里到火车站,从台儿沟火车站到西山口火车站,从西山口火车站沿着铁轨回到台儿沟,从而回到她的内心。她的内心,变得温暖而安宁。
小说的结尾是:“哦,香雪!香雪!”香雪寻找到的,原来是,她自己。
二、阳春面承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