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章卞之琳范例6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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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章卞之琳范文1

关键词:《断章》;主题;爱情;相对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卞之琳的这首《断章》写于1935年,是一首精简的,富于美感和哲思的短诗名作。半个多世纪以来对这首诗的主题释义众说纷纭。到现在为止就有爱情说(相思说和单恋说两种);哲理说(包括相对主题说和装饰悲哀说);人际关系说(意思是只要你欣赏别人,欣赏人间所有美好品质,那么你同时也就会被人欣赏);参禅说(认为全诗表达一种禅意,独特视角中的出神,使瞬间的美丽心情、瞬间的相思、瞬间的风景化作永恒);还有人生迷惘说、热爱生活说等。下面我们就来具体看看历来都有哪些人对《断章》主题做了解读以及做了何种解读。

首先来看看爱情说。曾一果和曾一桃在《爱情永恒风景长存―卞之琳创作原意解读》一文中认为《断章》整首诗中的“风景”二字是理解作者创作原意的关键。他们主要根据文学作品的三层次说(韦勒克认为文学作品以一种“多层次结构”形态存在,我国学者曹明海先生将这种多层次结构划分为三个层次:形式层、表现层和再现层。)从形式层到意义层解读《断章》,并着重分析“风景”意象在全诗中的价值。从而得出《断章》的原意既不在刘西渭所说的“装饰”,也不是余光中所言的“哲理”。《断章》是首爱情诗,它体现了一种无望的相思情绪,哲理由诗所表达的无望爱情产生。所以这首诗的全部意义在于“风景”。“你站在桥上看风景”,其实不是看风景,而是在看楼上的人,而楼上的人也只是佯装看风景,实际她在看“你”。你们二人都以风景作为观察对方的中介,并通过风景表达爱慕之情。但因为某种缘故你们近在咫尺,却如同天涯,只能脉脉守望。“风景”便是你们无法相见的表达。王洪辉在《古代意象与现代视角的交汇――卞之琳的审美特质》一文中从四个物体意象(桥、楼、明月、窗子)和一个精神意象(物我合一的情感)来阐释这是一首爱情隐喻诗。卞之琳也说过:“我写诗,而且一直是写的抒情诗,也总在不能自已的时候,却总倾向于克制,仿佛故意要做‘冷血动物’。”[1]李晓梅的《情也冷却,思也淡然一一卞之琳之我见》一文中也有类似观点。

其次我们来看看哲理说。邓齐平在《卞之琳的多元释义及其本义探微》一文中从诗作文本产生的历史背景和诗人当时的创作意图人手来加以考察《断章》的创作原意。卞之琳是三十年代出现的一位现代派代表诗人之一,其试图用现代意识去阐释理解传统文化的典型,他感受过“五四”时代的狂潮,亲身经历过大革命的风浪,他与戴望舒、施蛰存等都曾经是革命青年,大革命失败后的现实使他们的理想幻灭。对此,有人说卞之琳当时“既不愿参与激烈的社会斗争,又不愿与黑暗的现实同流合污,因此只好躲进艺术的象牙之塔里寻求安慰,在对西方象征主义和中国古典哲学精义的借鉴阐释中,发现了二者的契合之处和融化之点,建构起了他们自身独特的文化价值体系:即认同中国传统文化中弘扬感悟人生,强调天人合一及“禅道在妙悟”等哲学惫识,追求人性的真、善、美,追求人生的和谐和完美。”[2]此时的他可以说是完全超脱于现实之外的。所以诞生于此时的《断章》主要表现的是中国传统哲学中的“相对”思想,而且邓齐平认为“卞之琳所说的“相对”意义,决非指简单的矛盾对立,如生与死、爱与恨等,而是指宇宙人生中生命法则的中正、均衡、和畅、无私等等,它着重于宇宙人生的相对平衡、稳定和协和。这才是卞之琳《断章》一诗中所体现的诗人对大中华文化精义的理解和诗人创作的真正意图所在。”此外,认为《断章》主题是“相对精神”的,还有诗人余光中,他认为:“世间万物皆有关联,真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你站在桥上看风景,另有一人却在高处观赏,连你也一起看进去,成为风景的一部分。……而更巧妙的是它阐明了世间的关系有客有主,但主客之势变易不居,是相对而非绝对。”[3]

然后我们来看看人际关系说。杨智慧在《意蕴浅析》一文中认为从语言表层来看,四句诗平平常常,既没有奇句,也没有奇景。四句诗抽出其中的每一句,你都会觉得它平常得不能再平常。“你站在桥上看风景”,这样的景随处可见,这样的话也随处可以听到。但是,当你把四句诗合成一个整体,仔细品味其中的意蕴,你便慢慢地领悟出无尽的思绪。其认为:“卞之琳四句诗分两个小节,第一小节重点讴歌了人与人互动造美的感受,第二小节则又抒写了自然施美于人,人又施美于他人的境界,品味起来,感人至深。”郭青格在《卞之琳的审美意味》一文中认为《断章》想表达的就是人作为一种有意识的“类的存在物”,人的生命是有意识的,人的意识不仅能认识到自身的存在,而且还能认识到客体的存在,并在主客之间建立起种种的关系。这些关系有实用性的,有伦理性的,所有这些都是外在的,带有强制性、不自由的。审美关系则超越了这些关系,是自由的。郭清格还认为作者之所以有这些思索都是其悟性活动所致。陈乐在《珍惜刹那间的缘――卞之琳主题新解》一文中认为《断章》的意义不是“装饰说”,也不是“相对说”,它要表现的是一种人与人之间的相知与理解,珍惜刹那的心有灵犀,珍藏瞬间的心灵交汇产生的惺惺相惜的和谐感。

最后我们来看看参禅说。刘际平在《悟性的活动 超然的意味―― 读卞之琳的 》一文中认为《断章》就是一副优美的画,当想象这样一幅画面的时候,往往让人感觉很传奇,很富于戏剧性,很像看一个童话般感人的爱情故事。这是《断章》这首诗给人的初步感受,也是现代派诗歌“戏剧化处境”所带来的一种直接效果。然而,等初步的感觉渐渐远去,人们再回过头来仔细品味这首诗时,诗中跳跃着的诗人的灵感,诗人的智性所呈示出来的事物间谜一样的神秘关系,又让人感觉到一中悟性活动中所迸发出来的超然的意味之玄秘味道。那么在诗人悟性活动的背后的神奇所在究竟是什么呢?那就是诗中超越于诗人悟性活动,对关系的感觉之外的一种理性沉思,一种诗歌的意境,一种玄妙的味道。在《断章》这首诗中,诗人是以中国古典诗的气质意境来塑造诗的灵魂的,所以诗中流动的意象,桥、楼、明月、风景,绝不单单是一些简单的意象,是一些犹如行云流水的风景,是诗人的一种情怀,是诗人的一个空灵自由而意味深长的更加广阔的空间和世界,是诗人的审美理想所在。

总之,无论我们从何角度,运用何种理念去解读《断章》,都是诗人、文本以及读者的审美效果的融合,在这种交融互汇中拓展了诗歌的情感深度,深化了诗歌的哲理蕴含以及显现了人性的光辉。也正因如此,多年来读者在这首《断章》当中,寻找到了无穷的意蕴与价值,在思索其意义的同时获得余韵无穷的审美享受。

参考文献:

[1]卞之琳.雕虫纪历(增订版)[M].三联书店香港分店,1982:1.

断章卞之琳范文2

关键词:断章;意象;风景;朴素

作品原文: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作者简介:

卞之琳(1910.12.8-2000.12.2),生于江苏海门汤家镇,祖籍南京市溧水区,诗人(“汉园三诗人”之一)、文学评论家、翻译家,曾用笔名季陵。抗战期间在各地任教,曾是徐志摩的学生。为中国的文化教育事业做了很大贡献。《断章》是他不朽的代表作。对莎士比亚很有研究,西语教授,并且在现代诗坛上做出了重要贡献。被公认为中重要的诗歌流派新月派的代表诗人。

作品赏析:

初读《断章》,被其中回环曲折的意境所吸引,一切似乎是相对而变幻的,审美主体与客体的切换中,其诗为我们展示了一幅幅写意的画面,而这些画面层叠中构成了一个立体的诗意世界。

诗人通过视角方向的转化和落点的改变,使诗歌取得了交错重叠的视觉效果,诗歌的形式变得丰富起来。“你站在桥上看风景”写的是以第二人称“你”为视觉的出发点,视觉落点在“风景”。而“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是从第三人称视觉出发,“看风景人”的视觉落点本应该也是风景,但诗歌的视觉落点却变成了“你”。第二人称和第三人称之间、“你”和“风景”之间、“看风景人”和“你”之间既有视觉的转换,又有空间距离的拓展。在诗的第二节中,“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视觉出发点是无生命的“明月”,视觉落点是静止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又是以第二人称“你”为视觉的出发点,视觉落点转变为动态的“别人的梦”。“明月”和“窗子”之间、“你”和“别人的梦”之间的视觉对象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同时形成了令读者回味的空间距离和心理距离。第一节的视觉画面发生在白天,第二节的两个画面又转化成夜晚,白天和夜晚之间形成的时间跨度,更增添了诗歌的内在意韵。

“意象的繁复奇幻,理趣的深邃悠远,技法的精湛圆熟”,卞之琳自己说:“我写抒情诗,像我国多数旧诗一样,着重意境”,中国古代诗人追求的理想境界就是“意境”,而这种‘意境”就是“物各自然”它反对主体对客体的千扰,保持情状的某种客观性,中国诗强化了物象的演出,使其共存于万象、涌现自万象的存在和活动来解释他们自己,任其空间的延展及张力来反映情境和状态,不使其服役于一既定的人为概念。

在《断章》中,诗人设置了几组不定的意象画面,通过视觉转换与组合,通过时间的流动与时空的相对距离,诗歌便造就了令人遐思无限的“风景”,不同的读者可以从中体验、感悟不同的哲理内涵诗人在第一节中创造的两个画面可以组合成一幅完整的中国画:“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你”是画面的主体人物画的中心视点,通过“你”向空间辐射,与桥、风景、看风景人形成一个多层次的网状结构二诗人把这些看来零乱的人和物,巧妙地组织在一个框架中,构成了一幅水墨丹青小品或构图匀称的风物速写。这幅画没有明丽的颜色,而是进行了留白,。当“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的时候,“你”远远地看,静静地看,“风景”在你的眼中才变得美丽而富有情致到了第二行诗里,就在同一时间里,景物依旧,空间却进一步延伸而逐渐发生改变。“看风景人”和“你”之间又形成一段令人遐想的空间距离‘看风景人”只能在楼上带着神往和多思的心境看“你”,也许看得不真切,也许只能隐约而朦胧地看你。“你”只留恋于自然界的“风景”,而“看风景人”却把“你”看成了他心中的“美丽风景”。假如“你”走下桥去看“风景”,你能更清楚地看到“风景”中的花草树木,但却无法在你心间留下永恒的美丽;假如“看风景人”下楼走到桥上看“你”,他把“你”的容貌和举止看得更真切,但也许给“看风景人”留下的是失望和叹息。因为,当主体和客体之间完全没有距离时,美感也就无从体现。

断章卞之琳范文3

关键词:情感;智性;诗歌翻译;诗歌创作

作者简介:肖曼琼。湖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文学博士。

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很多诗人、作家既具深厚的国学功底,又有扎实的外语基础,他们集创作与翻译于一身,为我国的文学及文学翻译事业做出了杰出的贡献。卞之琳就是这样一位诗人。20世纪30年代初卞之琳步入文坛时,就写诗、译诗齐头并进。他的诗歌创作如他本人所言:“喜欢淘洗,喜爱提炼,期待结晶,期待升华”。其诗作字字珠玑、篇篇堪称精品,译诗也是质量上乘、卓荦不凡。卞之琳在回顾自己六十年的文学翻译实践时,说自己“好像兜了一圈;始于译诗(韵文),中间以译散文(包括小说)为主,又终于译诗(韵文、包括诗剧)”。写诗与译诗在他的文学生涯中占有重要的地位,两者犹如车之两轮、鸟之双冀,具有很强的互动互补性。

一、凝结智慧的诗歌创作

卞之琳是中国现代诗歌史上主智派的代表诗人。他的诗哲思幽深、理趣盎然,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陈可培说卞之琳“以冷静的哲思倾向与深邃的智慧的凝聚,去追求诗与哲学的融合而独树其精微与冷隽令人深思的诗风”。他的诗“迥异于传统的言情诗或西方浪漫派的主情诗”。陈国恩说卞之琳的诗“凝练饱满,充满智慧的律动,张扬着生动的诗情,显现出智慧美与诗意美的结合”。罗振亚也持相同观点,认为卞之琳的诗歌“理趣绵密充盈,在情感流脉的背后常蛰伏着想象力对知性的追逐,诗在他那里已不再仅仅是一种情感,而成为一种情感的思想,一种智慧的晶体”。可以说,卞之琳诗歌的智性化特征已成为学界的一种共识。

的确,卞之琳的诗属于主智诗,是一种以智性为主、引人深思的新的智慧诗。对智性的自觉追求,赋予其诗歌浓厚的哲思色彩。请看《旧元夜遐思》:

灯前的窗玻璃是一面镜子,

莫掀帏望远吧,如不想自鉴。

可是远窗是更深的镜子:

一星灯火里看是谁的愁眼?

“我不能陪你听我的鼾声”

是利刃,可是劈不开水涡:

人在你梦里,你在人梦里。

独醒者放下屠刀来为你们祝福。

这首诗抒写元宵佳节之夜诗人独对孤灯,有感于众人皆醉我独醒,意欲改变群体麻木、昏睡不醒的现状;但又感到孤掌难鸣,因此心中充满了难以排遣的忧愁和无奈。诗人在诗中着力克制自我情感的宣泄而着意于冷静的智性表现。“人在你梦里,你在人梦里”揭示了一种相互联系又相互隔膜的人际关系,浸透着诗人孤独的情绪体验。句中人称与主客体的相互转换,是其“相对”哲学观念的表达。

卞之琳偏爱相对性哲理,偏爱对大千世界作形而上的思辨。他有不少诗歌涉及了“相对性”,如其诗作《投》:投与被投在诗中是一对相对的概念,今日小孩儿“随地/捡一块小石头/向山谷一投”,而小孩儿昔日的降临人间,也许正是某个人曾把他“好玩的捡起,/像一块小石头,/向尘世一投”。处境的对调与转换,让人感到命运的相对与不可捉摸。《圆宝盒》中诗人用三组意象对照,即“一颗晶莹的水银/掩有全世界的色相,/一颗金黄的灯火/笼罩有一场华宴,/一颗新鲜的雨点/含有你昨夜的叹气……”,表达了小与大、远与近、得与失的相对关系,反映出宇宙万物中事物存在的相对性。《距离的组织》,根据诗人本人的解释,涉及了时间与空间、实体与表象、微观与宏观、存在与觉识的相对关系。诗人最负盛名的短诗《断章》更是在浓浓的诗情画意中形象地表现了人与人、人与自然之间相对相通的关系。它虽然具有多元的释义,但是笔者认为,诗中蕴含的相对性哲思是无可否认的。除了上述诗作,《归》、《妆台》、《道旁》、《尺八》、《航海》、《音尘》、《灯虫》、《水成岩》、《雨同我》、《鱼化石》等诗歌也不同程度地表现了诗人一以贯之的相对思想。读者能够从种种相对关系中发现隽永睿智的理趣,在理性的思辨中获得生命的智慧之光。

卞之琳善于用诗的旋律对日常生活中的一些微细、琐碎的事物进行哲学的思考与智性的探索,让人们在一个个朦胧的、象征性的意象和意境中感悟他的诗歌所特有的智慧之美。《灯虫》以扑火自焚的蠓虫为意象,暗示那些不甘淡泊、做浮华好梦的寻梦者梦想的破灭。《车站》一诗中,诗人通过“车站”这一日常生活意象,感叹现实如同从梦深处驶出的夜行车,留给梦中人的是一片空荡与冷寂。表达了现代人内心中无法把握现实与命运的深微复杂的困惑与失落。《白螺壳》也是在普通物象中寄寓精微的哲理。洁白空灵的白螺壳象征纯洁、美好的理想人生。可是,这象征理想人生的白螺壳落到人们手里却被视为无用之物,或者引起“多思者”的一片“愁潮”。类似例子不胜枚举,《鱼化石》、《淘气》、《胡琴》、《古镇的梦》、《古城的心》、《墙头草》等诗篇都很好地体现了诗人善于从细微处感悟人生、从哲理高度把握人生的创作特点。

卞之琳说他写诗,一直写的是抒情诗。这种抒情,在笔者看来,是一种理性驾驭下客观、冷凝的抒情,是一种具有浓郁哲学意味的抒情。诗人力避感情的外露而追求智慧的凝聚;就是在情难自禁时,他也是寓火热的情感于深沉含蓄的抒情之中。如《无题五》:

我在散步中感谢

襟眼是有用的,

因为是空的。

因为可以簪一朵小花。

我在簪花中恍然

世界是空的。

因为是有用的,

断章卞之琳范文4

先贤说:“把心沉静下来,什么也不去想,便是幸福的。” 先贤们甚至连什么都不用做就得到了幸福。而芸芸众生呢,把先贤的话当作扔进水里的石头,听到一声闷响之后,苦恼便又一圈一圈地荡漾开来。

也许这就是先贤与普通人的不同吧!

普通人认为:幸福总是绕着别人转,跟自己似乎毫不关联,自己所想要的,总能在别人手中找到。其实,自己又往往被别人羡慕着。

真是层出不穷。

一类人像是在登山,他们总觉得山顶才是最美的。于是不停地向上爬,累得气喘吁吁,在筋疲力尽时才发现幸福这座山根本就没有尽头。

另一类人在山麓时就已经知道这座山没有顶端,于是悠闲地散步,在山路上,赏青松,品山泉,好不愉快。不知不觉中,已得到某种自足。

对于心灵来说,人一辈子,如果最后能终日快乐,便是最大的慰藉了。至于物质,最多只能是幸福的副产品,可有可无。

在这个世界上,为了什么的都有,为权、为名、为利。有的人甚至通过不正当的手段得到这些身外之物,可是说到底,做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幸福,因为幸福而痛苦,何必呢?

活得清醒的人,容易苦恼;活得糊涂的人,容易满足。因为清醒的人把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斤斤计较,所以苦恼;糊涂的人淡泊名利,计较得少,所以幸福。可怜的是,芸芸众生们大多都很清醒,所以总是站在苦恼里仰望幸福。

就像卞之琳《断章》说的,我们看到的风景是,自己总是在羡慕着别人,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也被别人羡慕着。

断章卞之琳范文5

先贤说:“把心沉静下来,什么也不去想,便是幸福的。” 先贤们甚至连什么都不用做就得到了幸福。而芸芸众生呢,把先贤的话当作扔进水里的石头,听到一声闷响之后,苦恼便又一圈一圈地荡漾开来。

也许这就是先贤与普通人的不同吧!

普通人认为:幸福总是绕着别人转,跟自己似乎毫不关联,自己所想要的,总能在别人手中找到。其实,自己又往往被别人羡慕着。

真是层出不穷。

一类人像是在登山,他们总觉得山顶才是最美的。于是不停地向上爬,累得气喘吁吁,在筋疲力尽时才发现幸福这座山根本就没有尽头。

另一类人在山麓时就已经知道这座山没有顶端,于是悠闲地散步,在山路上,赏青松,品山泉,好不愉快。不知不觉中,已得到某种自足。

对于心灵来说,人一辈子,如果最后能终日快乐,便是最大的慰藉了。至于物质,最多只能是幸福的副产品,可有可无。

在这个世界上,为了什么的都有,为权、为名、为利。有的人甚至通过不正当的手段得到这些身外之物,可是说到底,做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幸福,因为幸福而痛苦,何必呢?

活得清醒的人,容易苦恼;活得糊涂的人,容易满足。因为清醒的人把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斤斤计较,所以苦恼;糊涂的人淡泊名利,计较得少,所以幸福。可怜的是,芸芸众生们大多都很清醒,所以总是站在苦恼里仰望幸福。

就像卞之琳《断章》说的,我们看到的风景是,自己总是在羡慕着别人,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也被别人羡慕着。

断章卞之琳范文6

韩寒、郭敬明、张悦然这些80年后的新锐名字风生水起。他们的作品在青少年中引起了广泛的共鸣。他们平均一年就可以推出一本“力作”,他们的书登上了畅销书排行榜,他们签名售书更得到了无数崇拜者的疯狂追捧……

我静静地翻开一本他们所谓的畅销书,内容果真很吸引人,作者笔端浸透着一种淡淡的哀伤,似乎很契合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的寂寞。曾几何时,我也曾为他们疯狂过:欣赏韩寒的老练,称道黄矿矿的叛逆,用精美的书包纸将安妮宝贝的书一本本小心翼翼的护理好。

日子久了,我感到自己不但没有得到什么收获,反倒滋生出不少消极悲观的情绪。

直到有一天,我偶然读到了穆旦先生的《诗八篇》,尤其是他写的《赞美》,字里行间竟然蕴含着那么凝重的历史感,还有对人民大众那么厚重的爱。我感到读这样的文字,让我感到了自己的鄙陋和渺小。

我试着放下手中那些精美的畅销书。

我看余秋雨先生的《文化苦旅》,感受那经过时间洗涤却依旧伤痛的苦楚历史。我看鲁迅先生的《呐喊》,被先生批判民族劣根性毫不留情的精神所震撼。我看卞之琳先生的《断章》,在那些看似柔情似水的句子里,我发现里面隐藏着惊天地泣鬼神的力量。我看卡夫卡的《变形记》,在那些看似荒诞不羁的故事中,我看到了那黑暗的社会……

这样多好!读着读着,我竟也生出民族的自豪感来了。我似乎也能理解鲁迅先生“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情绪了,似乎也能顿悟出尼采说“上帝死了”的绝望了。可惜的是,好像只有这些老辈的文学家,才能写出这些深刻的忧国忧民的文字了。

我感到了悲哀。身负振兴中华重任的我们,却沉浸在狭隘的甚至莫名其妙的寂寞中,将先辈们留给我们的宝贵的精神财富搁置在一旁,自己在那里作一些无病的喟叹。不该呀,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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