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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乎舞雩咏而归范文1
【关键词】孔子;理想;政治追求;审美体验;道德修养
从某种意义上说,人不是活在物质世界里,而是活在精神世界里,活在对理想的不懈追求之中。对于人的生命而言,要存活,只要一碗饭,一杯水就可以了;但是要想活得精彩,就要有精神,就要有远大的理想和坚定的信念。理想使贫困的人变成富翁,使黑暗中的人看见光明,使绝境中的人看到希望,使梦想变成现实。而数千年前的孔子就在《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一章中为我们描述了一个儒家宗师的完美的理想境界。
理想之一:政治追求的大同世界
子路要求治大国,冉求要做小国的执掌,公西华向往主持礼仪(礼仪在古代相当重要),这些都是国家的最重要的事。三位弟子虽态度越来越谦虚,但其理想都是一致的,即定国安邦治民。而较之曾点,又都在理想的境界上逊色一筹。
曾皙曰:“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这是很高的境界,我们不仅可以看到曾点那清雅的一面,而且看出了曾点的理想的确和前三者不一样。在温柔平和的描述中,没有战乱,没有饥饿,儒家所追求的和平、安泰、丰足、礼乐教化得以全部显现。孔子及其弟子生活在春秋末年,当时社会处在大动荡大变革时代。作为思想巨人的孔子,他在以智慧的目光思索和凝视这个动乱的世界时,感到极为不满,为此提出了“治世”的理想。孔子主张的是“仁”政,主张的是“礼”制,曾点将这种政治理想展示在春风中、沂水中、一片和煦春光游玩中,既可理解为政治上的理想寄托,也可引申为道德上的修养追求,所描绘的师生暮春郊游的美好图景,正是儒家所向往的“礼治”社会的景象,是“礼治”的最高境界,其实就是孔子想要实现的大同世界。它是那样的美好和安乐,是一个真正的真、善、美的境界。于是孔子长叹一声说:“我是赞成曾点的想法呀!”
这样的一段文字,自然朴实,语言隽永,真实的记录场面,信手勾勒一幅先贤和他的高足们论志的图画。曾点所展示的那一派气象,就是常常被后人称到的“曾点气象”“圣贤气象”,更是孔子终身追求的政治理想。
理想之二:审美体验的自然世界
当孔子问及曾皙有何打算时,曾皙描绘的:“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这何尝不是一幅“天人合一”的自然美景图?
曾点的理想,是在大地开冻,万物欣欣向荣的时节,安排一个洗涤自己,走近自然的仪式。看似没有实际意义,但是它却能给内心一个安顿。因为,自从人类开始用审美的眼光来打量这千变万化的世界以来,大自然就成为人们的审美对象,自然界也就成了人们审美教育的课堂。
曾点用充满诗情画意的语言描绘了他心目中的理想生活和生命情趣,表现出一种淡泊名利,清静无为,逍遥自在,无忧无虑的性情。对此,孔子喟然长叹,深表赞同。因为,曾皙描绘的清风沂水的生活暗合孔子壮志未遂,英雄无路的落魄心态,更符合孔子一贯的自然审美追求。孔子初步建构了一种自然美的审美模式,即不直接不纯粹地去谈论自然美问题,而是在与其哲学、仁学和美学思想的结合中加以阐明,并在其间自然闪烁自然美的光辉。“智者乐山,仁者乐水。智者动,仁者静。智者乐,仁者寿。”(《论语·雍也篇第六》)即是孔子此审美观之诠释。
实际上,自然美的文化机制,是一种人格的比拟,一种审美境界。这种境界,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信手拈来的,只有那些具有顽强意志与执著情感的“我没入大自然,大自然没入我”这样超然心灵的人才能感悟与得到。孔子之所以把理想志趣放置在一个相当优美的自然环境里让弟子自由畅谈,是因为审美主体可以从自然对象中观照到自己,实现自己,从山川草木作为人的背景中获得自身的审美意义。“理想和志趣”经过雨水的洗涤和山风的吹拂,更显出人的美的本质力量。人们欣赏自然美,其实就是对在对象上显示出来的自身本质力量的观照。孔子在这次创造性的谈话中显示出来的睿智,曾皙在这次谈话中表现出来的理想情感,都是人的本质力量的具体表现。
孔子让自己的弟子在一次很平常的谈话中,感受到了自然美的意义、人的生命意义。
理想之三:道德修养的春风沐浴
《侍坐》中,孔子推崇曾皙那种“风乎舞雩,咏而归”的逍遥之境。曾皙所云“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实际上描绘的是一幅春光明媚,惠风和畅,一群青少年歌之舞之足之蹈之的音乐画卷。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是中国人传统的道德理想,而论语中孔子与他的学生们谈到理想时,孔子并不认为志向越高远就越好,真正重要的是一个人内心的定力与信念。 于丹 教授认为,无论你的理想是大是小,实现所有理想的基础在于找到内心的真正感受。一个人内心的感受,永远比他外在的业绩更加重要。因为所有外在的仪式不过是为了一个内心的安顿。
其实,在竞争激烈的现代生活中,一个人是否能够成就一番事业,并不在于他给自己定了多高的目标,而在于他内心是否能有一种淡定的理念,是否能把握自我。在自然生活中,在认知内心中,你越淡定越从容,越舍弃那样一些激烈的、宏阔的、张扬的、外在的形式,而尊重安静的、内心的声音,越才不会在社会中失去自我,越才能够有所担当,做到最好。
总之,理想不一定是大家共同认可的一种权势或者金钱,而是一个人一生中最在乎的东西,是一种心灵的寄托。
先哲孔子和他的弟子用含蓄的语言为我们描述了真正的、丰厚的理想之道。著名诗人流沙河也用丰富的想象、生动的比喻、优美的诗句讴歌了理想:
理想是石,敲出星星之火;理想是火,点燃熄灭的灯;理想是灯,照亮夜行的路;理想是路,引你走到黎明。
饥寒的年代里,理想是温饱;温饱的年代里,理想是文明;离乱的年代里,理想是安定;安定的年代里,理想是繁荣。
理想是珍珠,一颗缀联着一颗;贯古今,串未来,莹莹光无尽;美丽的珍珠链,历史的脊梁骨;古照今,今照古,先辈照子孙。
参考文献:
风乎舞雩咏而归范文2
来到美林里,我们驻足观赏。这地儿野花奇多,虽说野,却并不逊于室内花。这些花的名字我却一个都不知道——太惭愧了,作为一名旅游爱好者,本该知道的不知道。花儿精神抖擞地绽放,没有丝毫的萎靡。它们与我们对视着,对视着。它们那含情脉脉的眼神足以说明它们是太阳底下最自信的!
这儿的树也不例外。树枝繁叶茂,高大挺拔,足足有许丈高。不一会儿,这些大树旁长了一些小树苗,那是我们的心血结晶。我们在树荫下纳凉,十足的风吹过,像是与树打招呼。树这么受欢迎呀!树是放哨的士兵,长年累月止住风沙雨雪这些不速之客,起着不可磨灭的作用。
我们还见到了动物朋友们。鸟儿练着嗓音,揖礼一听,你就会觉得新的歌唱家诞生了。蝴蝶互相嬉戏,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好像两蝶都在“撒娇”“发嗲”。蜜蜂最勤劳,采集花粉酿蜜,为谁辛苦为谁甜?最爱的莫过于一只乱跑的小狗。见到我们“汪汪”地轻吼着,蹭着我们裤子的裤筒,毕竟摇尾乞怜是它的本性。
这时,几个住在附近村子的人,大大小小,男女老少皆有。在一股清泉里洗澡,野的还是野,就连温文尔雅的也变野了。他们洗好后,半穿上衣服就等着风儿吹,吹好后又唱着歌儿哼着小曲儿乘兴而归。这使我想起我国著名的圣经《论语》里的一段话:
风乎舞雩咏而归范文3
关键词:美育;礼;乐;仁
在深邃的时空长河里,在厚重深沉的文化积淀中,中国孕育和滋养了对自身文明乃至世界文明影响深远的儒学思想。孔子作为儒学创始人,其著述学说宏大丰富,涵盖分野,包罗万象。孔子的门人弟子将其极具魅力的人格力量和博大精深的思想统统写进了浩如烟海的文章典籍之中,在如此浩繁的符号载体中,诸如伦理学、教育学、美学等诸多学科均能在孔子那里找到源头。早在诸子论战、百家争鸣的春秋战国时期,孔子就构建了其独具特色的美学理论,并将之用于教育实践,首开中华民族美育之先河。
聂振斌在《中国美育思想探源》一文中认为,“中国古代审美教育乃至整个教育思想最早产生于春秋时代早期,经过孔子及儒家的进一步发挥,才形成较系统的理论。”《论语》直接记述孔子的言行思想,是儒家思想的奠基之作,被学术界称作“东方圣经”。管中窥豹,可见一斑,我们重拾经典,择取《论语》来就孔子的美育思想斟酌损益,以期能够对当下后现代背景下的生态美育有所启示。
一、礼乐相济――孔子美育实施的途径
孔子继承并发展了西周的“六艺”教育,即“礼、乐、射、御、书、数”。六艺教育覆盖面广,既有知识技能教育,也包括道德情感教育;既有音乐、舞蹈等艺术教育,也包含政治、法律教育。如此众多的教育内容各具特色,但都围绕着一个中心展开――即通过饱含美感的教育来养成德行完美的高尚人格。“礼乐”教育在孔子审美教育中尤其重要。“礼”,本为祭祀祈祷的仪式,后来发展为社会行为的规范。据权威统计,“礼”在《论语》中出现了74次,均作礼仪,礼制,礼法释。[1]孔子推崇周礼,他说:“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论语・八佾》)“不知礼,无以立也。”(《论语・尧曰》)礼是“定亲疏,决嫌疑,别异同,明是非”的依据。孔子对弟子讲“礼”,目的在于修养心性,子曰:“恭而无礼则劳,慎而无礼则葸;勇而无礼则乱,直而无礼则绞。君子笃于亲,则民兴于仁;故旧不遗,则民不偷。”(《论语・泰伯》)在这些著述中,孔子提及了礼的本质,即人们立身处事、行为规范的基本准则。笃行“礼”,就可以增进人们的亲缘关系,改善社会的伦理关系,从而维系社会秩序的有效运行,进而促进社会的良性发展。
朱光潜曾说:“诗、礼、乐三项可以说都属于美感教育。诗与乐相关,目的在怡情养性,养成内心的和谐;注重仪节,目的在行为仪表就规范,养成生活上的秩序。”18世纪的英国哲学家休谟曾经说过:“美是各部分之间的一种秩序和结构;由于人性的本来的构造,由于习俗,或是由于偶然的心情,这种秩序和结构适宜于使心灵感到快乐和满足,这就是美的特征,……”[2]休谟这里揭示的美的特征,实际上是美的中介论意义,从根本上讲即主观与客观的统一,主张一种内心和谐、外有秩序的生活才是合乎伦理、臻于美善的。孔子所提到的“礼”的本质与休谟关于美的陈述显然是相契合的。
孔子的“乐教”思想源于西周。“乐教”在孔子看来有着重要而独特的作用。孔子常常“礼乐”并称,他认为一个人的道德修养要“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 (《论语・泰伯》)。意思是“读《诗》使人振奋,守礼可使人立足于社会,而音乐则能让人完成学业并形成好的思想修养。”子曰:“礼之用,和为贵”(《论语・学而》),即“礼”之为用,要由音乐来辅助,“礼”才能发挥积极的意义。可见孔子对音乐的教化作用笃信不疑。另外,孔子本人还有着深厚的音乐造诣,他曾在鲁国“学琴于师襄”,去齐国“闻韶乐,三月不知肉味”。当然孔子不仅仅把音乐作为赏心悦耳、愉悦感官的工具,更将其作为感化教育学生的良方。孔子曾“七日不火食,藜羹不糁”,却“弦歌鼓琴,未尝绝音”(《庄子・让王》)。说的就是孔子用弦歌教化弟子,即使困于窘境,也坚持用音乐鼓励自己和学生,要坚持信仰和操守。
孔子作为一位热心救世的教育家,其美育理论与实践须臾也离不开政治上的教化。孔子崇尚从尧舜到周公的礼乐之治,歆慕那种在美的浸润中实现的理想社会。“乐也者,圣人之所乐也,而可以善民心,其感人深,其移风易俗,故先王著其教焉。”(《礼记・乐记》)意思是“音乐可以使人心归善,感人肺腑,并且能移风易俗。”音乐演奏井然有序,便能使人目明耳聪,心气和平,改易风俗,天下臻于至治。在音乐的情感陶冶中,去实现社会的美满和谐。礼乐相济,在礼数的秩序规范下,在音乐的熏陶感化下达成人与人的和睦相处,这种“和”就是一种“大美育”。孔子就是要用这种“大美育”来治国冶情,从而使个人实现发展,使社会得以进步。
二、完美人格――孔子美育思想的旨归
孔子所处的时代,是各种思想相互激荡的时代;所处的社会,是礼崩乐坏的社会。正是在这种动荡的历史背景下,孔子怀揣悲天悯人的救世情怀,言传身教,游说于各诸侯国之间,意图重塑人性,树立一种以“仁”为核心的高尚的理想人格。
纵观整部《论语》,孔子讲“仁”达109次之多。孔子曾说:“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论语・八佾》)他认为没有仁,就谈不上礼,没有仁,也就谈不上乐,即所谓“仁是礼之本,无仁非真礼”。可见孔子以“礼乐”为途径的审美教育,其精神旨趣就在于“仁”。孔子说“克己复礼为仁”,或曰“能行五者(恭,宽,信,敏,惠)于天下,为仁矣”,或曰“仁者爱人”。“仁”的本质究竟是什么呢?那么究竟什么是“仁”的本质呢?孔子讲“仁者爱人”,“仁”就是对同类的相爱的感情,是发自内心的一种德行。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论语・里仁》)按照朱熹的解释,尽己之谓忠,推己之谓恕。“忠”即是“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恕”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可以说“仁”的内涵包容宽广,但其核心乃是求美求善的心理情感和精神境界却是毫无疑问的。
如何看待“礼乐”之手段与“仁”之目的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呢?“仁”与“礼”相对,“仁”是内发于心的,孔子强调“为仁由己”,即把是否遵循“仁”作为主体自主的选择;而“礼”是外制于人的,即社会所定的行为规范、法律条文。可以说“仁”是“礼”的内在心理依据,“礼”是“仁”的外在行为表现,两者是道德意志和道德行为的结合,意即只有认识到了“仁”的高尚性,并决心用“仁”支配自己的行为时才产生了守“礼”的道德行为。孔子将“仁”视作“礼乐”的价值本源,把“礼乐”视作实行“仁”的途径,着力在“礼乐”艺术教育上做功夫,形成了一种以“礼乐”艺教为手段、人格道德教育为心理基础的美育体系。
那么是否做到了“仁”就可以达到孔子理想中完美人格的巅峰了呢?孔子美育思想中的“礼乐”教育和道德教化都以人格境界为旨趣,不仅在“礼乐”艺术教育中追求完美人格的“道德境界”,并且在道德教化中追求人格的“艺术境界”,两者相互贯通,各有侧重。如果说遵“礼”守“仁”的“道德境界”追求的是一种理性自觉的话,那么“艺术境界”中所追求的是一种超乎理性的情感体验,即一种审美境界。这种更高一层的审美境界便是儒家所力倡的“天人合一”“物我合一”的精神境界。
《论语・先进》中记载了孔子与子路、曾皙、冉有和公西华四位弟子之间的一段对话,子曰:“以吾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居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意思是说“因为我比你们年长许多,没有人肯启用我了。你们平日说人家不了解我啊!假如人家了解你们,那么你们怎么办呢?”子路回答:“千乘之国,被逼迫在几个大国中间,外忧内困。我去治理,及至三年,可以使民众有勇气,而且懂得大道理。”孔子听罢,撇嘴笑之。冉有接着答道:“国土纵横各六七十里或者五六十里的小国,我去治理,及至三年可使民众富足。至于修明礼乐,那就等待贤德君子了。”公西华则说:“不是说我有能力了,只是我愿意这样学习:宗庙祭祀或者诸侯盟会,我愿意穿着礼服,戴着礼帽,作一个小小的司仪。”孔子又问:“点!尔何如?”曾点说:“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这段对话中既有愿意修明礼乐的冉有,也有甘做礼仪表率的公西华,孔子都没有赞同他们的志向,却对“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的曾点大为赞同。借曾点之口孔子向世人表明了他对人与自然合为一体、超脱功利、追求闲适的审美境界的追求与向往。在这种境界中,人不仅能够认识到自己是社会的一员,应当遵循规范与法度,于社会有所贡献,更重要的是要意识到人和宇宙万物是一体的,要知天,事天,乐天,这才是人生的最高境界,同时也是孔子审美教育的鹄的,完美人格的终极旨归。[3]
三、孔子美育思想对中国现代美育理论的启示
在孔子的美育思想中,无论是对理性功利“道德境界”的追求,还是对感性超功利的“艺术境界”的推崇,都没有偏离儒家传统所谓“美育和德育之不可分离”的观念。
王国维曾说:“孔子教人‘始于美育,终于美育’。”所谓的“始于美育”,就是孔子讲“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从而达于道德教化;他还与学生一同“玩天然之美”“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这不独是一种感官快适,更是孔子对“纯粹美”的追求,对崇高人格的向往。所谓“终于美育”就是借此养成“纯粹”“无欲”之“我”,进入“无希望、无恐怖、无内界之争斗,无利无害,无人无我,不随绳墨而自合于道德之法则”的境界。这种境界,对个人而言,就是高尚圣洁;对于社会来说,就是理想国。[4]
孔子美育思想是王国维等在语境中所力倡之“审美功利主义”的理论基石。可以说孔子的美育思想构成了中国现代美育的两大传统:道德功利主义和审美功利主义。前者主张以审美和艺术的手段(礼、乐)作为政治和道德说教的工具,要求审美和艺术直接“服务于”政治和道德的目的;后者主张为人生的美学,反对审美艺术直接充当政治或道德的工具,而是要求审美和艺术作用于人生境界的提升和完美人格的养成。中国现代美育的内涵就是通过审美的“超越性”和“普遍性”使国人的本能和情感得到解放和升华,摆脱物欲和私欲,最终形成完整的人格和高尚的德行。
由此可见,孔子的美育思想以其历史的穿透力和跨越时代的生命力,深刻地影响着后世的美育理论和实践,形成了区别于西方美学的独特传统。他的美育思想渗透在理性社会秩序的建立和理想人格的达成过程中,提供给我们“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审美态度和生存方式。在此,我们从孔子美育观中吸取精华,这些精华在推动当代美育建设和人格塑造中都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和巨大的社会伦理价值。
参考文献:
[1] 杨伯峻.论语译著[M].北京:中华书局,1980.
[2] 北京大学哲学系美学教研室.西方美学家论美和美感[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0.
风乎舞雩咏而归范文4
文言文教学中,语文教师要努力引导学生感受这种文字的美,就离不开体悟式朗读。
《湖心亭看雪》是明末清初小品文作家张岱的精美散文,文中静静流淌的幽静、哀伤唯有通过反复诵读才能感受得更加真切。“大雪三日,湖中人鸟声俱绝”。坐正,轻启双唇,缓缓地读“人鸟声俱绝”,重音落在“绝”字上。万籁俱寂之时西湖中鸟儿都失去了踪迹,这样的氛围的营造可以通过声音的变化体现出来。心气平和地、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地读“是日更定矣”,“矣”适度拖长,体现作者在国破家亡之后孤独、落寞的心境和脱却凡俗的情致。《西湖雪景图》是作者巧妙使用白描手法奉献给后世读者的精致筵宴。“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大雪之后的夜西湖万物融为一体,难以分辨,朦胧模糊。在诵读过程中,我们不能忽略虚词“与”的功效,它准确地传达出了天地之间一片苍茫、空旷浩大之感,读时语速要稍慢一些,语气不能有中断,巧妙的粘连才能显示出“天、云、山、水”四者之间丝毫不存在界限。“上下一白”的“一”重读,正是它使得“天与云与山与水”的“与”有了具体的着落。在这个宏大的背景里,出现了中国古典山水画创作中独有的写意式的特写镜头:“湖上影子,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又是“一”,但它的意蕴已经变化了,孤独的寒意、心中的落寞已然淋漓尽致。轻轻地读出这组数量词,感受人的渺小、微弱,不是宣泄,胜似宣泄。“而已”,慢慢在口中吟哦,读出悠长的韵味,这正与大自然的苍茫一片形成了鲜明对比。通过感受式的诵读,读者能够慢慢走进亡国破家之后的张岱深沉的内心深处。
在人教版《马说》这篇课文的课前导学中,编者有如下提示语:“伯乐相马的故事古已有之,韩愈借马的遭遇发不平之音,激起古今许多有才之士的共鸣”。在本课的教学中,教师要有意识地带领学生感受作者对千里马虽有日行千里的能力,却被无情埋没并最终骈死于槽枥之间的这一悲剧的惋惜、不平、愤慨之情,以达到激起共鸣的目的。要读出这种愤慨之情,就一定要抓住文中出现频率非常高的一个词“不”。“不”字共出现十一次,集中出现在第二、第三两节中。“食马者不知其能千里而食也。是马也,虽有千里只能,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见,且欲与常马等不可得,安求其能千里也?”此句着重写了千里马的两种需求“食”“与常马等”没有被满足,因此它的“力”“才美”不能得到完美地展现。在朗读中,教师引导学生先把好停顿关,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见,且欲与常马等不可得,再根据对文意的理解重读“不”字。这几个小分句之间,由于作者表达的是对千里马遭遇的愤慨不平之意,语气较强烈,因此句间停顿要稍短,要读出急促的鼓点感。此外,第四个分句在语意上有递进的意味,朗读过程中语音也要逐步升高,来表达作者愈加深沉的感叹。
风乎舞雩咏而归范文5
总听见旁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我便深沉地认为:音乐是心灵的声音。所以每天都抽一点点时间聆听心灵的声音,便是精神上最奢华的享受了。就像一朵花不一定是春天,却是一个生命一样;音乐不一定动听,但肯定会敲动心灵的琴键一般,让人随之起伏。涨落。
在这个急匆匆来,急匆匆去的时代,已不复徐志摩那“轻轻地来,轻轻地走”的飘逸与轻盈。人生路途上的行人总低着头赶路,鼻中嗅到灰尘也有花香;耳中飘过杂音也有天籁;脸上流过泪水也有汗水。但,仅此而已,他们还在无谓的赶路。鼻中只余灰尘,耳中只余杂音,脸上只余泪水汗水。这,便是平常之人过的平凡一生。
我崇拜曾皙的情趣:“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已收获满心的欢喜,所以踏歌而回。我也欣赏坡的文采,唱一曲《水调歌头》是为千古名曲,流芳百世。
唐太宗李世民曾说过:“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鉴,可以知得失。”历史的车轮碾出一条给后世人走的路,但那条条“车辙”又仿佛一条条警示:停一停,一味地前进或许将会摔跤。
当时光的沙漏又转回我身上,我正在书桌前驻笔不前。我在努力疏通那干涩的灵感源泉,可无论怎么努力,也总还是差那么一点。无奈又无趣地望着窗外那缓缓掉落的枫叶似火蝴蝶般上下翻飞,“忽”地一下耳中飘过一阵“仙音”。仿佛在烈夏的午后饮了一杯凉茶般舒爽,醍醐灌顶一样冲开了阻塞的泉眼。写作的灵感便泉涌而出了。心灵的声音,绘出了我的蓝图。
风乎舞雩咏而归范文6
为政:子曰:“吾与回言终日,不违,如愚。退而省其私,亦足以发,回也不愚。”
公冶长:子谓子贡曰:“女与回也孰愈?”对曰:“赐也何敢望回?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子曰:“弗如也。吾与女弗知也。”颜渊、季路侍。子曰:“盍各言尔志。”颜渊曰:“愿无伐善,无施劳。”
雍也:哀公问:“弟子孰为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者好学,不迁怒,不贰过。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未闻好学者也。”
子曰:“回也,其心三月不违仁,其余则日月至焉而已矣。”
子曰:“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
述而:子谓颜渊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
子罕:子曰:“语之而不惰者,其回也与。”子谓颜渊曰:“惜乎!吾见其进也,未见其止也!”
先进:子曰:“回也,非助我者也,于吾言无所不说。”颜渊死。
子曰:“噫!天丧予!天丧予!”颜渊死,子哭之恸。从者曰:“子恸矣!”
曰:“有恸乎?非夫人之为恸而谁为?”
颜渊:颜渊问仁。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
颜渊曰:“请问其目?”
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颜渊曰:"回虽不敏,请事斯语矣。”
从以上的内容可以看出,颜回是一个勤勉好学,学有所成,品行高尚,一生兢兢业业努力实践孔子学说的人。对他的记载有几处很值得玩味。
一是孔子说他“不愚”。孔子并没用“敏”、“惠”等字眼,而用“不愚”,说明颜回资质并不特别高。
二是说他对自己并没什么帮助,无论自己说什么,颜回都感到高兴。
另一方面,孔子还是很看重这个学生的,颜回死时,孔子极度伤心,大呼“天丧予”。颜回也对孔子充满了感情,孔子受困时,他对孔子说,您还没死我怎么敢死。我觉得,对于孔子来说,颜回就是自己的翻版。他眼见自己的学生一步一步跟自己越来越象。面对这种情景,我想孔子的心情是极为复杂的。
除了“天”以外,最知道自己的就是颜回了。颜回即使并不意识到自己了解孔子,他的行为也体现了他已把握了孔子思想的精髓。和这样一个学生在一起,孔子应有一种知己的感觉,但孔子并没有过明显的表达,甚至还嫌不足,“回也,非助我者也,于吾言无所不说”。这可能是因为颜回太像自己了。只有在颜回死后,孔子才意识到失去颜回意味着什么,叹息道是老天爷要我的命,并对学生说我不为颜回哭为谁哭?孔子是否觉得颜回之死意味着自己理想人格之死,意味着镜中自己的死呢?再也没有人可以像颜回 那样勾起孔子的共鸣了。
关于曾参,《论语》有以下相关记载:
里仁:子曰:“参乎!吾道一以贯之。”
曾子曰:“唯。”
子出,门人问曰:“何谓也?”
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
先进:柴也愚,参也鲁,师也辟,由也喭。
子曰:“以吾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居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
子路率尔而对曰:“千乘之国,摄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由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夫子哂之。“求!尔何如?”
对曰:“方六七十,如五六十,求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礼乐,以俟君子。”“赤!尔何如?”
对曰:“非曰能之,愿学焉。宗庙之事,如会同,端章甫,愿为小相焉。”“点!尔何如?”鼓瑟希,铿尔,舍瑟而作,
对曰:“异乎三子者之撰。”
子曰:“何伤乎?亦各言其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