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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城邂逅电影范文1
我一着急上火,就会感冒发烧。热情如火的我,只好把生活内容控制在最低标准:躺在床上。赖床赖到下午,把电话打给一个同城混着的老乡。
老乡装模作样地看着我:“你还躲在家里潜水?外面春光明媚,连树都比你活得有志气,出去溜达一圈,兴许还能邂逅一段爱情什么的,那就百病痊愈了。”这个鼓舞令我一跃而起,穿中装的男子拾起一片树叶开始抚今追昔。
清水出芙蓉,出门遇。想起两个新闻,一个是说卫生部禁止“借腹生子”,一个是说国内惊现“性放纵团体”。这些消息本来是风马牛的关系,到底是老生姜,我充分领会鲁迅先生关于胳膊和大腿的辩证关系。于是,不得不剽窃一下古人的笑容,把痛心的惋惜化为蹙眉的一笑,闭上我两眼里熊熊的阶级怒火,手按胸口笑问一声:现代社会,爱情还在吗?
我不否认我的声音里偶尔也会掉下些灰尘,有部电影叫《年轻时我们不懂爱情》。那一年我14岁,女孩是我们历史老师的女儿。在我们长达两年的恋爱时光里,我们连嘴唇都没有邂逅过。20多年后的一个下午,我穿着蓝黑色的大衣,很深很深的蓝,头低下的时候,看见书柜上放着一个镜框,里面是一张泛黄的少年时候的照片,静静地,我站在那里已十多年。那是一个有着琥珀色瞳仁的少年,他散发着青草的味道,我时常拂去照片上积蓄的些许尘土,却怎么也拂不去那些关于爱情的痕迹。
前些天在电视上看一个叫做《大话爱情》的栏目,主题是《暗恋的代价》,当时看得我热血澎湃,我为这个时代还有暗恋这样的名词感到骄傲。看着屏幕上那个诉说着暗恋的女孩,恍惚间我以为她是我少年时期擦肩而过的一串风铃。我忽然在想,当尊严成为一种重量,做着自由落体运动的时候,道德始终是我们一个停泊的港湾。我没有理由用屈膝来保持和的勾肩搭背,但是不可否认,纯纯的爱情正在这个物质的时代里渐行渐远。
当天夜里,我一个猛子扎进飘着芦花的梦里,试图像猴子一样捞起那个叫情的月亮。
可是我一觉醒来,除了枕头上发现隐约的口水以外,连爱情的涟漪都找不到了。我很沮丧,也不甘心,于是回到梦里继续翻箱倒柜,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到底让我做了一个梦,而那个梦的主题,居然是和一个不太熟悉的女人亲嘴。
而爱情呢?爱情正在打瞌睡,是这个时代的无奈,还是我们自己已经被物化了?那时候,连一个异性的眼光都能使我们心跳加速。我关于爱情最深刻的记忆是:17岁那年夏天的一个晚上,一个少年和一个少女站在校园的河边,一阵微风吹来,把少女长长的秀发吹到了少年的脸上,少年在月光下幸福得几乎晕死过去。而那个死去活来的少年,如今正一脸猥琐地在电脑前敲着键盘,一边码字,一边用QQ和从没见过的女网友约会。
同城邂逅电影范文2
见到贺鹏是在一次专门为“商界精英”组织的交友派对上,说白了,就是所谓的“富豪相亲会”,我是主办方请来的“情感导师”。
一进会场,贺鹏便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天,他穿一件“阿玛尼”的黑色西装,挺拔的身材散发着三十出头男人独有的阳光味道。然而,与外表形成巨大反差的,是他脸上的神色。游离的,迷茫的,没有温度的――不冷,也不热。于是,那一身华服,便只成了硬撑出的强大。
好奇地翻起他的档案:贺鹏,三十二岁,当地知名房地产集团老板的独生子。自己创业经营一家汽车通讯产品研发公司,称得上年轻有为,家资丰厚。
有多出色,便有多寂寞。
在富豪与美女的“八分钟约会”环节结束后,我端起苏打水坐在他面前,“聊聊吧。”
他认真地看着我递上的名片,终于抬起头,眼光落在了某个看不到的地方。“你相信吗?我,我们――”他用手指划了个圈,指了指身边一个个所谓的“商界精英”,“其实我们才是爱情战场上的弱者。”
别墅很大,心很冷
我的公司属于高科技产业,与父亲的企业泾渭分明,没有交集,我甚至连起步资金,都没有动用到父亲的资源,而是通过自己的专业技术入股,与创业伙伴开起公司。那时我才24岁,对父亲颇有些叛逆,这要从父亲对我母亲的态度说起。
父母是同学,自由恋爱,然后一起下海,打拼。有了自己的企业后,父亲有了外遇,从那以后,他们一直处于冷战状态。我在这样的家庭里,常常感到冷。
冷的本能反应一般是捂住双肩――一种自我防护的姿势。
有一次,我看见母亲在后花园,抱着那棵棕榈树哭泣,那是他们当初创业时候一起栽的。我在远处的露台上,很难过地看着,却无能为力。常常也可以穿着体面与父亲一起貌似很幸福地出席各种官方或者商务活动的母亲,其实很可怜。
从此,我内心对父亲有了莫名的抵触心理,觉得花他的钱,就是支持他情感走私;只有经济独立,才可以更有力地抨击他,冷落他,坚持站在受害者母亲一边。
这样冷战的家庭氛围,很压抑。别墅很大,人不多,我经常放下窗帘,躲在一首首老歌里,一听就是一个下午。直到某个周末的午后,母亲敲我的门,郑重地坐下:“儿子,你也该有女朋友了,你已经28岁了。”
这是一个问题,爱情问题。
出于人类的本能,我当然向往爱情。然而,也是出于人类的本能,我对爱情有种莫名的恐惧。母亲离开房间后,我昏昏沉沉睡去,又做起了那个从成年起便经常出现的梦。
蓝天,白云,红艳的阳光和花朵。
我开着车,行驶在水边的公路上,身旁的副驾驶座上,坐着一个眉清目秀的长发女孩。我在梦里看不清她的脸,但却清楚看到她妩媚的笑容,也清楚地知道,她是我爱的人。
然而就在刹那间,风雨大作。一道凄厉的闪电在眼前划过,车子不听我控制地直向水面冲去。身边的女孩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岸边,我坐在渐渐下沉的车厢里向她呼救,然而直到没顶的一刻,却只看到她唇边那抹诡异的笑。
从这个永远不变的梦境中醒来时,房间已经被夕阳的惨淡所笼罩。我又想起了母亲的那个提议。我曾经接触过几个女孩,但每到要确定关系的关键时刻,这个梦便如期而至,如同魔咒。然后,便是冷淡,疏远,直到遗忘。
而现在,也许又到了那个关键的时刻。我想到了瑞雨――我交往了一年的女朋友。
从老去开始
因为一次意外的骨折,一年前,我在医院里认识了穿着白色护士服的瑞雨。
母亲在家谈起我的感情问题时,父亲总是带着几分炫耀,不屑地对我说:“女人,只要想要,闭着眼睛都有。”
和许多人一样,他认为像我这样的男人,应该是随时有女人愿意投怀送抱的。但他们惟一忽略的是,凡是投怀送抱的,大多不是爱情。
创业以来,每天我的生活就一直局限在公司和应酬场所。而在那些地方,我存在的只有老板的身份而已。邂逅爱情的机会,实在少之又少。
对于有钱人,在感情上最怕的,无非是对方只是爱上他的钱。于是,当我和瑞雨心照不宣地牵起手时,我隐瞒了自己的出身以及现在的身份。好像也是本能的,不是特意要骗她。
恋爱的日子里,我们像普通的情侣一样,看电影,逛公园。她喜欢营造两个人的气氛,很少讲自己的家事,甚至也从不问我家人的情况。我常常也特地轻描淡写地讲到父母,她总是说,等感情成熟后才见双方父母,“我要的是你这个人”。这让我觉得她挺可靠的。很少有人将“可靠”用来形容自己的女朋友,但和她在一起,我甚至有一种老人一般的欣慰感。
在母亲的一再催促下,终于,我决定带瑞雨去见我家人。
那天,我换了一身白色西装,第一次开着奔驰车在她所在医院下面等她。在她张望寻找我的时候,我摇下车窗,招手,微笑,她果然惊讶,略退一步,捂嘴,这是我渴望已久的一幕。
她仿佛犹豫片刻,才上车,第一句话就是:“你骗了我!”
我突然觉得轻松,还有一点说不出的豪迈。我知道,一般女孩在这个时候,不会表现得太兴奋,应该矜持,甚至假装生气,一会儿过后,她就会扑到我怀里说:“你坏,你好坏!”
但是,没有。一路无语,我侧看她,调戏:“来,小妞,给大爷笑一个!”她不理会,脸涨红,我能看见她真切的生气。于是我赶紧换台词:“好,有性格,那大爷给你笑一个?”腾出右手去摸她的小脸,手被她狠狠地摔开,力道十足。我觉得事态有些严重。这时,车已经到家门口了。
那熟悉的别墅,气派地摆在她面前。我在车库里,如抱歉一样地抱住她。她居然哭了,然后叫我送她回去。我再三道歉,诚恳表白,说是想给她惊喜,而且我确实有自己的独立世界,不是骗她……
不等我说完,她便把我推开,让我坐进副驾驶位子,她自己掌握方向盘。
轮到我惊讶,原来她会开车。更惊讶的是,车往城市的另外一个富人区呼啸而去。她开足马力,风吹乱她的长发,泪流满面,那是种残酷的美丽,让我有些怕。我不停提醒:“慢点开慢点开,有话好说。”
她的回复彻骨地冷:“你还怕死,哈哈!我原来以为你只怕破财,怕家财被外面的女人吞并……”
在一栋豪气冲天的大楼下,一切戛然而止。她侧脸,正色,还是如此残酷:“我也有钱,我也因为居心不良的男人受伤过,而你对我的伤,更重,因为伤的是我的自尊。我和你,到此为止,请回吧!”
一年的感情,就这样结束。后来,才知道她曾经毫无保留地爱过一个人,最后却发现那人一边用她的钱筹办婚礼,一边与新交的女友双宿双飞。从那以后,她对感情开始变得格外警觉。
那一刻,我没有恨,只是理解。我明白,原来她跟我一样,越有钱,在感情上越敏感,越自卑,无论男女。
有一种不安叫“有钱”
和瑞雨分手后,我就开始疯狂地相亲,一是为了让自己忘记瑞雨,二是为了满足母亲的期望,殷切的期望。
这些相亲,都是朋友长辈为我“政审”、筛选过的女子。母亲说,爱情就是要从吃饭开始,“尽快庸俗化”,才会现出原形。后来,她干脆就一桌一桌地请女孩到我家或者酒楼吃饭,甚至不避讳地把几个候选女生请到同一张饭桌上,几乎与“超女”海选一样疯狂。
我是很反感的。因为会这样忍辱负重的女子,一定是有企图心的。我必须主动结束这样荒唐的海选,而最好的办法便是真的带个女朋友回家。于是我暗地里在交友网站开辟了第二战场。
吸取了与瑞雨交往的教训,我如实地写明了自己的个人情况,除了父母的产业没有交代,其他包括自己开公司等都坦诚相告。几百上千的邮件里,我最后与同城的毛毛相约见面。
毛毛很开朗,她独立经营一家素菜馆。必须承认,我对强者都很欣赏,相反对弱者比较警惕。
与毛毛牵手后,我们常常把车开到乡野僻静处,尽情呼喊、歌唱,有一种回归田园的天真。复杂是危险的,所以,我想尽量简单。
可是,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游戏终于没能一直继续下去。那是个有月亮的晚上,毛毛在车里,坦然地向我提出借钱,她想把素菜馆扩大成连锁店,要投资200万。她开口的时候,我正在她的锁骨上落下热烈的吻。突然中途停下,顿时大煞风景。当“性要挟”三个字在脑海里闪现的时候,我开始莫名地由烦躁直接转化为怀疑,她莫非是冲着我的大奔而来的?
我很低级地搪塞,然后不欢而散。其实我不是小气之人,我曾经为灾区捐款300万元。只是越是我这样的人,越是喜欢做主人,特别是爱情的主人。我可以自己主动提出赠送毛毛200万,但对她在那样浪漫激情的时刻问我借钱,难免心存疑虑。也许,真的有一种安全感缺失是因为“有钱”,当带着有钱人的身份进入爱情领域,常常就成了爱情猎物,而不是爱情主人。
想了三天以后,我郑重地约毛毛出来,交给她10万元现金。“我觉得,我们不合适。”当这句话从我口中说出时,我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或者是委屈,或者是难过,但,我不想再去想,转身离去。
拿什么给予爱
那段时间,我陷入了彻底的消沉。那是连当初和瑞雨分手时,也不曾有过的状态。终于,惊动了对我的感情问题曾经不屑一顾的父亲。
那是一个周末的晚上,父亲一反常态回家吃晚饭。饭桌上,他似乎是漫不经心地开口:“贺鹏,你准备下,明天到陈叔叔家参加酒会,他女儿刚从美国回来,你们接触下。”
反感瞬间升起。我可以接受母亲那看似荒唐的“海选”,却无法接受父亲的相亲安排。不仅是因为我和他的对抗,更因为,在我看来,物以类聚,父亲的圈子里,根本不会有干净的爱情。
“要去你去,我睡觉。”我扒着饭,冷冷的,头也不抬。
“啪”――一声巨响,父亲生气的时候,总是这样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我腾地站起来,沉着脸说:“你又看上了陈叔叔家哪个项目?准备把儿子卖多少钱?”我看到父亲的脸慢慢地由红变白,心中竟然升腾起一阵快意,语速更快了:“反正你有的是钱,能给自己买那么多女人,不如给我也买个老婆算了……”
没等我说完,父亲的巴掌便落在我脸上。
这是有生以来第二次,父亲打了我。时间在那一刻静止了,然后迅速倒流着。我在时间回放的光影里看到,十六岁那年,父亲第一次有了外遇。当那个女人跟在父亲身后找上门,向母亲摊牌时,我躲在门外瑟瑟发抖,最终破门而入,像被激怒的野兽一样大声让她滚,然后,也是像现在,父亲的巴掌第一次落在我的脸上。
书房里,只有我和父亲两个人,沉默对峙着。终于,是父亲打破了寂静,于是,我听到了一个很俗套的故事,父亲的故事。
那个女人,到过我家的女人,父亲说,他曾经真心爱过。然而当她得知父亲想要放弃全部家产,离婚和她在一起时,便退却了。而故事的结局,是她离开了父亲,和另一个比父亲更有钱的人走在了一起。
那天晚上,我又做了那个以为自己已经遗忘了的梦。这一次,梦里,我终于看清了身边那个女孩的脸,分明是我见过的父亲的那个女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