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兹华斯诗歌范例6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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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兹华斯诗歌

华兹华斯诗歌范文1

关键词:华兹华斯;我们是七个;语言;自然;童心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3)24-0065-02

威廉・华兹华斯(William Wordsworth 1770―1850)是英国浪漫主义诗人,也是“湖畔派诗人”之首。在其代表作《抒情歌谣集》的第二版中,他对他的诗歌进行了定义,他认为一首好诗是来自于内心深处的情感。这种情感是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是在强大的宁静中追忆起来的情感。他的诗描写和关注的多是普通老百姓的生活。诗中的语言虽然看似平淡、朴素,却给人以返璞归真的感觉。

《我们是七个》是华兹华斯于1798年写的一首抒情叙事诗。这首诗的开头描写了一个单纯的孩子,他有力的呼吸,挥舞着洋溢着青春活力的四肢,过着他快活的时光。他真的懂得什么是死亡吗?由这个问题出发,诗人记述了他与一个八岁的农家小女孩的对话,带着读者进入了儿童的心灵世界。

下面就从诗中的语言,诗中的自然和诗中的童心三个方面进行赏析。

一、诗中的语言

尽管华兹华斯的体裁各异,诗体多变,但在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清新、隽永、朴素、亲切的气息。这种语言特色不但与18世纪新古典主义者诗人擅用的工整优雅、警句格言迭出的英雄双行体截然不同,而且与同属于浪漫主义时期的布莱克,以及第二代浪漫主义诗人拜伦,雪莱,济慈等人也大相径庭。正如华兹华斯在《抒情歌谣集》第二版中对诗歌的定义那样,他的诗多关注普通老百姓的生活,用的都是普通老百姓生活中的语言,故其语言也较为简单,朴素,这使得他的诗读起来朗朗上口,不晦涩,且简单易懂。

比如本诗,整首诗共十七节,前三节讲述了诗人偶遇农家小女孩,简单的描述了一下小女孩的外貌及穿着,剩下的十四节全是诗人与小女孩的对话。描写小女孩外貌时,简单的几个词“一头茂密的卷发,头发像杂草”、“她就是个乡下孩子的样子,但是她的眼睛非常非常漂亮”,就勾勒出了农家小女孩的特征――外表普通,心灵单纯,美丽。在下面的诗人与小女孩的对话中,更是体现了简单朴素,清新易懂的语言特色。诗人在诗歌中描写小女孩的回答时,先是她“惊奇地向我张望”,而后又是“随口回答”,然后是“回答得又快又利索”,最后是“坚持回答”。这一连串对小女孩语气的描写,简单而直接,却能使读者对小女孩的形象有深刻的认识。诗中语言虽简单,却有返璞归真的感觉。

二、诗中的自然

华兹华斯是英国浪漫主义诗人,又是“湖畔派诗人”之首,他追求浪漫,热爱自然。华兹华斯深受流行于19世纪的一些哲学思想的影响,其中包括启蒙主义运动,卢梭“回归自然”的理论思想以及泛神论,从而使华兹华斯形成了自己对自然独特的认识:人与自然“天人合一”的关系,自然使人的心灵得以净化,自然是人类的良师,朋友和保护者。在他的眼里,自然才是真善美的完美体现,才能给人以生命的真谛和领悟。自然是人类的精神家园。因此华兹华斯的诗歌无不体现着他对自然的这种情结。

虽然本诗并没有像“Lines Composed a Few Miles Above Tirtern Abbey”那样描述大自然的风景,但在诗中,他写道“She had a rustic, woodland air. And she was wildly clad.”她就是个乡下孩子的样子,胡乱穿几件衣服,一身山野的气息,就是这样一种自然的美,”Her beauty made me glad.”诗人被震撼了。这既描写了他们所处的环境,又间接反映了作者对自然的热爱。在下面的和小女孩的对话中,虽然没有直接描写自然风景,但是在对话中,当诗人问小女孩兄弟姐妹几人时,小女孩回答道:“我们是七个,两个去了威尔士的码头,两个去了海上工作。”让人联想到浩瀚无尽的大海。在诗人纠正小女孩他们是五个人时,小女孩反驳道:“坟堆看得见,青绿一片”“离我家门口二十步左右”“两座坟相挨相靠”。通过小女孩的回答,我们可以看出,虽然逝去的人不再具有肉体,但是灵魂长存,已经与大自然融为一体。这里体现了诗人“天人合一”的自然情结。只有在大自然中,人的灵魂才得以永生,才能给人以生命的真谛和领悟。

三、诗中的童心

真正优美的诗歌必然是诗人内心世界的真实显露。华兹华斯很小时就喜欢独自在田间漫步,欣赏大自然美丽的风景,思考自然与人生。童年的经历,对其儿童观的形成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他所提出的“儿童乃成人之父”以及“灵魂前存在”的观点是其儿童观的核心内容。

本诗中讲述的童心,是本诗带给我们的最重要的启示。开篇第一句写道”A simple child”一个纯洁的孩子,仅此一句,就让读者感受到诗人对儿童的爱怜与欣赏。在诗中的第四节,诗人问小女孩她兄弟姐妹共有几人,她说我们是七个,两个在威尔士的码头,两个去海上,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哥哥,在她家附近教堂的墓园里。在这个小女孩的心里,分不清生与死的界限,她自己还常常到那织自己的毛袜,常常带着她的碗到墓园里,独自地吃,独自地唱,唱给她的在土里长眠的哥哥姐姐听。虽然他们静悄悄地没有回应,但在小女孩烂漫的童心中却不曾感到生死间有不可思议的阻隔。所以,尽管诗人一再纠正女孩,说他们只有兄妹五人,但小女孩却断然否定道:“不,我们是七个。”简单的话语,执拗的语气,虽然幼稚,却反映出儿童的天真和对亲人无尽的爱。在诗人看来,儿童虽然对世俗事物懵懂无知,却保持着内心的纯洁与天真,在成人的世界里,却缺少了这份纯洁与天真。诗歌不仅体现了诗人对儿童的怜爱,更体现了诗人对儿童的热爱,对童真的赞美和对儿童时代的向往。在当今社会,人们的很多情感或许会变淡,情感变淡或许会减少许多失去的痛苦,但是,很多情感,我们是无法改变的,很多信念我们会一直执着的。就像那个小女孩,一直坚信“我们是七个”,无论身处何方,经历何事,唯一不变的是“我们是七个”,天上,人间,只要是你在心中。这里正体现了诗人的儿童观――“儿童乃成人之父”。在诗人看来,在文明社会中保持对自然的虔诚,成人后保留一颗童心,是实现完美人生的必要条件。

总之,诗歌以对话的形式,用简洁、质朴的语言,表达了诗人对自然的热爱,对童真的赞美和对童年的向往。华兹华斯对儿童时代的留恋和对童真的赞美,使得诗歌超出了纯粹写景咏物的范围,深化了诗歌的主题,体现了诗歌真正的美。

参考文献:

[1]郑侠.解读华兹华斯的诗歌《我们是七个》[J].商丘师范学院学报,2010,10:122-124.

[2]王盈盈.华兹华斯诗歌的浪漫主义――诗歌《We Are Seven》评析[J].吉林省教育学院学报(学科版),2011,07:36-37.

华兹华斯诗歌范文2

2、完整歌词如下:

这是一片很寂寞的天

下着有些伤心的雨

这是一个很在乎的我

和一个无所谓的结局

曾经为了爱而努力

曾经为了爱而逃避

逃避那熟悉的往事

逃避那陌生的你

这是一片很寂寞的天

下着有些伤心的雨

这是一个很在乎的我

和一个无所谓的结局

再也不知道你的消息

再也不知道你的秘密

只有那熟悉的往事

只有那陌生的你

在那些黑色和白色的梦里

不再有蓝色和紫色的记忆

在这个相聚又分手的年纪

总有些雨打风吹的痕迹

为了那苍白的爱情的继续

为了那得到又失去的美丽

就让这擦干又流出的泪水

化作漫天相思的雨

为了那苍白的爱情的继续

为了那得到又失去的美丽

就让这擦干又流出的泪水

化作漫天相思的雨

这是一片很寂寞的天

下着有些伤心的雨

这是一个很在乎的我

和一个无所谓的结局

再也不知道你的消息

再也不知道你的秘密

只有那熟悉的往事

只有那陌生的你

在那些黑色和白色的梦里

不再有蓝色和紫色的记忆

在这个相聚又分手的年纪

总有些雨打风吹的痕迹

为了那苍白的爱情的继续

为了那得到又失去的美丽

就让这擦干又流出的泪水

化作漫天相思的雨

为了那苍白的爱情的继续

为了那得到又失去的美丽

就让这擦干又流出的泪水

化作漫天相思的雨

为了那苍白的爱情的继续

为了那得到又失去的美丽

就让这擦干又流出的泪水

化作漫天相思的雨

为了那苍白的爱情的继续

为了那得到又失去的美丽

就让这擦干又流出的泪水

华兹华斯诗歌范文3

关键词:诗学观;华兹华斯;水仙;主题;语言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5312(2011)32-0086-02

威廉・华兹华斯是英国18世纪末19世纪初“湖畔派”诗人的代表之一,是英国浪漫主义诗歌的奠基者。他的主要成就除了诗歌创作之外,还在于他对浪漫主义诗学理论的阐释。他的诗学理论,集中体现在《1800年版序言》和《1815年版序言》这两篇文章中。其关于诗歌创作与批评的理论,包括对“情感”、“题材”、“语言”、“创作目的”等几个方面的理解与认识。他的诗论具有鲜明的时代性,开辟了19世纪西方诗学的新方向。

《水仙》是他的一首脍炙人口的抒情诗,写于1804年。诗歌记叙了华兹华斯和他的妹妹在一次郊游时所见的景色。由于这首诗视觉意象优美、节奏明快舒畅、韵律简洁工整,被人们视为英国浪漫主义抒情诗歌的典范。全诗共有四个诗节,描写了诗人外出散步,在湖边偶遇水仙心中愉悦,多年之后在独处时回忆起当时所见美景,感到发自内心的快乐。

一、诗歌的情感

华兹华斯认为:“诗是强烈情感的自然流露。它起源于平静中回忆起来的情感。诗人沉思这种情感直到一种反应使平静消失,就有一种与诗人所沉思的情感相似的情感逐渐发生,确实存在于诗人的心中。”情感既是华兹华斯诗歌的灵感源泉,也是他是诗歌的创作主题。诗歌不是源自人的理性,而是源自人的心灵,因为“人的心灵能够映照出自然界最美最有趣的东西”。

据华兹华斯的妹妹在1802年4月15日的日记记载,她和华兹华斯拜访朋友归来,“在高巴罗公园那边的林中看到了几株临湖的水仙花……我从没见过这样美丽的水仙花。他们长在青苔石头中间,长在石块周围,长在石块上面;有的把头靠在石块上休息,如同靠在枕上来消除疲劳;有的在摇摆,旋转,舞蹈,仿佛随着从湖面吹来的轻风一起欢笑。它们看上去是那么快活,总是在闪闪发光,变幻不停。”两年之后,华兹华斯根据这段回忆创作了《水仙》一诗。仅从这首诗的创作背景就可以看出华兹华斯秉承了自己的诗学观念,诗歌是在平静时刻的一种回忆。时隔两年之后他将当时所见之景描写出来,就像是一个印象派画家,更看重的是当时所见之情景在自己脑海里留下的印象,而不是深入到细节。虽然当时的情景已不在眼前,但是在他心中平静的时候,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一次涌向心间。

正如诗中最后一个诗节写到:

每当我躺在床上不眠,

或心神空茫,或默默沉思,

它们常在心灵中闪现,

那是孤独之中的福祉;

于是我的心便涨满幸福,

和水仙一同翩翩起舞。(飞白译)

多年以后,当时的情景还是会在诗人处于心灵平静的状态下浮现,如若不是此情此景给他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他绝不会多年以后还记忆犹新,这就是他所说的诗是强烈情感的自然流露。湖边成片的水仙,是怎样一番少见的美景,相信每个路过的人都会感慨一番。

二、诗歌的题材

华兹华斯在《序言》里说到:“题材的确非常重要!”他认为诗歌题材绝不是“疯狂的小说”,也不是“病态而又愚蠢的德国悲剧”,更加不是“像洪水一样泛滥的用韵文写的夸张而无价值的故事”在他眼中,好的题材能让读者体会心灵的优美和高尚,它来源于诗人真挚的情感的流露。华兹华斯强调:“是情感给予动作和情节以重要性,而不是动作和情节给予情感以重要性。”只有以情感作为诗歌艺术的推动力,将题材有机地组合成为合理的动作或是情节,才能创作出真正完美无缺的诗篇。华兹华斯认为,诗人进行诗歌创作应该立足于日常生活,正是由于诗人不断地与外界事物发生相互作用才导致了情感的产生;由于诗人创作诗歌的基点是人的本性和日常生活,诗歌才有了与外界天然的联系,就更容易将外界事物演变为诗歌题材,从而促成诗歌的诞生。

《水仙》取材于大自然,诗人认为大自然是美的源泉。同时,自然的东西也是最日常的东西,所有的普通读者都见过水仙花,能够对水仙花的美产生共鸣,虽然每个人对美的鉴赏力有高有低,但是这样的题材却最容易使诗人和读者产生天然的联系,激发读者内心相同或相似的感受。正如诗中描写水仙花的诗句:

忽然间我看见一群

金色的水仙花迎春开放,

在树荫下,在湖水边,

迎着微风起舞翩翩。(飞白译)

读者能从此情此景中感受到成片金色水仙花的美,如果将主题换做某一专业领域的生僻题材,恐怕就有故作阳春白雪之嫌,让大多数读者望而却步,这首诗歌也就无法像今天这样广为流传了。

三、诗歌的语言

华兹华斯否定18世纪新古典主义时期所使用的华丽辞藻,想要建立起一种新的诗歌语言传统。这既是诗人呼应时代要求进行的语言变革,也是他自身诗学思想发展的结果。《序言》中谈到诗歌的语言时华兹华斯说:“自始至终竭力采用人们真正使用的语言来加以叙述或描写。”华兹华斯认为语言必须与时俱进,适合人们的日常现实生活。语言学家特纳对华兹华斯的一些诗行做过难易程度的分析,数据显示,华兹华斯诗歌中的多数单词都包含在一个五岁儿童的词汇表之中。诗歌的语言简单,体现了华兹华斯提倡使用普通人语言来写诗的这一主张。其实诗歌的表现力不仅仅取决于所使用的语言的难易,更取决于对语言的把握和运用。要使用简单的语言来达到较高的感染力,必须在别的方面下功夫。因此华兹华斯很注意韵律在表达感情时的作用。比如在《水仙》一诗中,绝大多数诗节采用四音步抑扬格,且韵律整齐,所用的韵脚是ababcc,efefgg,hihikk,lmlmnn,每个诗节的第一、三行押韵,第二、四行押韵,最后两行押韵,这样就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节奏感,使诗歌读起来朗朗上口,达到了音韵美与意境美的完美结合。此外,这首诗还采用了大量的长元音和双元音,它们可以减慢诗歌的阅读节奏,让读者仿佛亲眼看到水仙花在微风中轻柔的摆动,诗人迈着缓慢的步伐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正如《水仙》中对水仙描写的诗句:

Continuous as the stars that shine

And twinkle on the milky way,

They stretch''d in never-ending line

Along the margin of a bay:

Ten thousand saw I at a glance

Tossing their heads in sprightly dance.

上面这几句诗中shine和line押韵,way和bay押韵,glance和dance押韵,让原本简单的诗句通过韵律的作用显得更加富有感情。该诗节中采用的基本都是人们的日常所用词汇,例如, “milky way”, “margin of a bay”等,简单通俗但又别有一番滋味,让人感受到其中无尽的美感。

四、诗的创作目的

华兹华斯认为,“作品本身自然就带有着一个目的”。即他强调诗歌所具有的教育和娱乐的目的。“我们的描写事物和表露情感在性质上和彼此联系上都必定会使读者的理解力有某种程度的提高,他的感动也必定会因之增强和纯化”。普通人能够通过阅读诗歌,感受其中强烈的情感,让他们也能拥有与诗人一样的想象力,从而使头脑摆脱麻木状态。达到了这一目标,就实现了诗歌的教育功能。华兹华斯把给予人们快乐,以及提高认识心灵的美丽和人的尊严的能力看作是“各个时代的作家所能从事的一个最好的任务”。他在给乔治・博蒙特的信中宣称:“每个伟大的诗人都是导师”。华兹华斯坚信诗人是人类精神的导师,诗歌能帮助人提高认知能力,实现自我发展。华兹华斯还很强调诗歌的娱乐功能,认为诗歌首先是带来快乐,“诗人作诗只有一个限制,即是,他必须直接给一个人以愉快。”诗歌满足了人对快乐的追求,显示出了对人之作为人的尊重,体现了浪漫主义诗歌对人的主体性的高度重视。

《水仙》极其生动的描摹了诗人所见的水仙花,让读者在想象中满足了他们对美的视觉欣赏要求,达到了让人身心愉悦的目的。同时,水仙花代表着大自然的美丽与恬静,大自然能够激起人们心中最美好的情感,让人得到真正的幸福。如诗中所写:“每当我躺在床上不眠,或心神空茫,或默默沉思”,唯有当日所见之美景,才“是孤独之中的福祉”,使“我的心便涨满幸福,和水仙一同翩翩起舞”(飞白译)。华兹华斯认为大自然得万物与人的本性相通,“与这样快活的伴侣为伍,诗人怎能不满心欢乐!”的诗句,表现了诗人希望人们能够回到大自然寻求精神的慰藉,感受发自内心的快乐。

五、结语

《水仙》是华兹华斯对自己诗歌理论的具体实践,他认为诗歌是强烈情感的自然流露,没有感情的诗是不能引起人们的共鸣的。作为19世纪浪漫派诗人的奠基人,华兹华斯强调诗歌创作的主题应当贴近生活,反对新古典主义所采用的华而不实的语言。主张诗歌语言应当简洁,生动,且富有生活气息,诗人应使用人们真正的语言来表现日常生活中的事件和情节。他希望能通过对真实情感的描写,改变人们思想的麻木状态,激起人们心中对美的感受力与创造力。华兹华斯相信,诗歌可以陶冶人的心灵和情操,诗人要做的就是给读者带来愉快的感受,让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受到启迪,情感得到升华。

参考文献:

[1]威廉・华兹华斯.“《抒情歌谣集》序言”.曹葆华译.十九世纪英国诗人论诗.刘若端编.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

[2]赵光旭.“化身诗学”与意义生成[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7.

[3]周永启.英诗200首赏译[M].海南:海南出版社,2003.

华兹华斯诗歌范文4

关键词: 华兹华斯 湖畔诗人 自然观 取材 语言 《丁登寺》

华兹华斯(Wordsworth,1770-1850)是英国浪漫主义文学的主要代表,英国诗坛的重要诗人,对英国乃至世界浪漫主义运动都产生过重大影响。他一生创作了大量的田园诗,一方面以山地湖区美丽的自然风光和平民质朴的生活与城市的喧嚣和人欲横流的现实相对照,表现作者对社会现实的不满。另一方面诗人又寄深情于江山之景,使主观之情与客观之景融合为一,在大自然中寻觅精神的自由和心灵的慰藉。《丁登寺》是华兹华斯的名作之一,诗中描述的是诗人重游位于威尔士境内赛文河的支流怀河河谷之内的一座中世纪大教堂――丁登寺时的所思所感。他曾于1793年首次游览这座寺庙,5年之后,诗人故地重游,有感而发,写下这首有名的长诗。诗人曾这样评论自己的这首诗:“这首诗是我心情舒畅时创作的,在我的记忆中,还没有其它的诗是在如此愉悦的情况下创作出来的。”华兹华斯主张诗歌的内容应该以普通的乡村生活为主,应当歌颂自然和平凡的美好;与乡村生活和自然美景相对应,诗歌的语言应当采用中下阶层普通劳动人民的语言。本文将从《丁登寺》的取材和语言两个方面的特点分析这首诗,以更好地理解华兹华斯的写作理论和写作风格。

一、取材

华兹华斯反对古典主义的矫揉造作,他针对古典主义基本上为宫廷服务,对民间文学采取轻视态度的创作倾向,提出了诗不仅要写伟大的历史事件和伟大人物,而且要以平凡的日常生活,特别是田园生活为题材的主张,要用自然的语言表现自然的思想。他认为:“在这种生活里……我们的各种基本情感存在于一种更单纯的状态之下,因此能让我们更确切地对他们加以思考,更有力地把他们表达出来;因为在这种生活里人们的热情是与自然的美而永久的形式合而为一的。”因此,我们经常可以在华兹华斯的诗中看到江河湖泊、田野森林、天空白云、飞禽走兽等对大自然风景、乡村生活的描写和赞美,但他不是一般地写自然之美,他诗中的一草一木、一鸟一虫不是无关的外在存在,而是诗人自己的生命,喜怒哀乐,与人性紧密相关。

《丁登寺》的取材便是源自诗人的这种自然观。这首诗里,诗人开篇便以优美而富有节奏的语言描写了柔声低语的山泉(soft inland murmur)、峻峭巍峨的山崖(steep and loftly cliffs)、村舍密布的田野(cottage-ground)、簇生的果树园(orchard-tufts)、袅绕的炊烟(wreaths of smoke)……向我们展示了一幅美好的自然景象。同时,他也写道,自然的美景以及对这美景的回忆给他的心灵带来巨大影响,当他身心疲惫之时,脑海里那些美好的自然形体给他带来了甜蜜的感觉,使他恢复了心灵的恬静(These beauteous forms/.../felt in the blood,and felt along the heart/And passing even into my pure mind/with tranquil restoration...);自然和心灵的结合成为一种和谐的力量,“让我们的眼睛逐渐变得安宁/我们能够看清事物内在的生命”(While with an eye made quiet by the power/Of harmony,and the deep power of joy/We see into the life of things);他深信自然背后蕴藏着伟大而永恒的灵性,因而他把自然视为人类最好的道德教师,视为自己毕生的朋友和导师(In nature and the language of the sense/The anchor of my purest thoughts,the nurse/the guide,the guardian of my heart,and soul/of all my moral being.)。

二、语言

在诗歌的语言方面,华兹华斯提出了自己的理论,他也将这些理论完全运用到了自己的作品当中。

首先,以《丁登寺》为例,在这首诗中,诗人运用的是自然而质朴的语言,这完全不同于古典主义所提倡使用的矫揉造作、故作高雅的宫廷贵族语言,他也不同于一些诗人使用华而不实的辞藻。华兹华斯曾在《序言》中提到诗歌的语言应是“真实的语言”、“人们真正使用的语言”、“自然的语言”,人们实际使用的语言纯朴有力、自然而富有哲学意味,完全适于诗歌表现,也符合其田园风格的题材的需要,是非常有利于真情实感的表达,没有必要刻意创造另外一种与日常语言不同的所谓诗的语言。

其次,华兹华斯认为诗歌中既要使用描写自然的语言来强调感性认识的首要地位,又要有表达沉思的语言,以此肯定理性认识的重要作用。在《丁登寺》中我们看到,第一种语言往往是与自然融为一体的,其特点是清晰明了,句法简单,变化不多。第二种则具有独立于自然的特点,其语义具有多向性,受语境的制约较大,句法复杂,富于变化。

华兹华斯还探讨了诗歌创作过程中感性语言与表达沉思的语言二者之间的关系。感性语言是表达沉思语言的基础。沉思需要推理,而这些推理同感性语言中的具体事物的名称相联系。由于人们已经知道事物名称的意思,藉此可以获得对推理的初步认识;通过阅读分析,最终可以使抽象含义与具体概念相联系。这在其名作《丁登寺》中得到充分体现。诗人在大自然和感性语言中发现了自己“纯洁思维的锚地,/内心情感的滋养者、向导和保护人,/道德品质的灵魂”。

除了上述两点之外,华兹华斯的语言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他的作品被赋予了丰富的想象力,这种思考的力量具有巨大的感染力,正如诗人在《丁登寺》中所说的那样:“一种动力,一种精神,推动着/思想的主体和思想的客体/穿过宇宙万物,不停地运行。(A motion and a spirit,that impels/All thinking things,all objects of all thought,/And rolls through all things.)”同时,他还运用了比喻和拟人等修辞手法,形象地把对客观事物的感受用文字表现了出来。

作为19世纪浪漫主义的主要奠基者,华兹华斯在英国文学史上开创了一个新时代,他的诗论、诗作及其自然观亦对美国的诗坛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像美国现代诗人弗洛斯特(Robert Frost,1874-1963)和威廉斯(William Carlos Williams,1883-1963),他们继承着华兹华斯的传统,运用质朴自然的语言真实地再现生活,将诗歌创作推向大众化、口语化。

参考文献:

[1]李公昭.新编英国文学选读[M].西安:交通大学出版社,2000.

[2]刘保安.华兹华斯的自然观及其诗歌成就新论[J].河南师范大学学报,2003,(3).

华兹华斯诗歌范文5

关键词:《水仙》;符号学;所指和能指;修辞格;互文性

华兹华斯的诗歌以朴实无华的语言、真挚深沉感情和幽抑深邃的哲思而见长。其笔下的自然景物有时更是形神兼备,极富象征意义。华兹华斯开辟了英国浪漫主义诗歌的先河,主张诗歌采用平凡的语言抒写平凡的人物和事件,并致力于实践自己的文学主张,成绩斐然。而其作品《水仙》(杨德豫译)就是其浪漫主义诗歌的代表作之一。本文试图用符号学的观点对威廉.华兹华斯的诗歌《水仙》进行分析,试图挖掘其中蕴含的符号学观点,以期更好地理解该诗歌,更重要的是为其他的诗歌理解提供全新的分析和理解视角。

一、《水仙》中蕴含的符号学现象

作为一个全新的研究领域和研究工具,符号学所涉及的范围非常广泛。Umberto Eco 曾经说过,一切事物,只要是能被看作符号,都与符号学相关(1976)。诗歌作为一种文学艺术形式,同样可以用符号学进行解读,而且是一种相对有效的分析工具。诗歌“水仙”表面上看是咏物诗,其实不然,细细品读就会发现其中蕴含着丰富的符号学现象。

(一)《水仙》中的所指(Signified)和能指(Signifier)

所指(signifie,signified)和能指(signifiant,signifier)是索绪尔在谈论语言符号的性质时提出来的一对概念。索氏认为,语言符号连结的不是事物和名称,而是概念和音响形象。关于后两者,他进一步指出,它们不是什么另外的东西,而正是语言符号内部的两个要素。(索绪尔,1996)索绪尔认为: “A sign must have both a signifier and a signified. You cannot have a totally meaningless signifier or a completely formless signified. A sign is a recognizable combination of a signifier with a particular signified. The same signifier could stand for a different signified if it were on a push-button inside a lift. Similarly,many signifiers could stand for different signifieds.” (Saussure,1983)

这首诗在取诗的第一行作为题目时,尽管仍然有“云”一词携带着浓重的景物色彩,但是“云”在这一行诗里所起的只是修饰语的作用,已经失去了“水仙”作为题目所标示的突出意义。因此要认真分析解读每一个词,探讨它所蕴含的意义。综上可以看出,对于诗歌中的一个“Signifier”让不同的人去理解,将会有不同的“Signifieds”。

(二)修辞格(Metaphor)在《水仙》中的体现

语言修辞手法用得最多的文体就是诗歌,因为诗歌的语言最凝练简约,它的意义最丰富深刻。在Daniel Chandler所著的Semiotics: The Basics 一书中他说道:“… Identifying figurative tropes in texts and practices can help to highlight underlying thematic frameworks; semiotic textual analysis sometimes involves the identification of an ‘overarching metaphor’ or ‘dominant trope’ (Chandler,2007)”。华兹华斯在这首诗里同样频频使用修辞手法,但是他所使用的却是日常生活中人们也经常使用的修辞手法:明喻和重复。Lakoff 和Johnson 声称:

“the essence of a metaphor is understanding and experiencing one kind of thing in terms of another (Lakoff &Johnson,1980)”。

本诗中明喻出现在全诗的第一行“I Wandered lonely as a cloud”和第二诗节的第一行“Continuous as the stars that shine”在“I Wandered lonely as a cloud”中,主要的主语“I”用次要的主语“cloud”表达了出来,通常情况下都是用比较具体明确的事物来表达比较抽象的事物;同样的,在“Continuous as the stars that shine”中,诗人把大片的水仙比作了闪烁的繁星,读起来更加形象生动。

(三)《水仙》诗歌主题展现的互文性(Intertextuality)

“Intertextuality refers to far more than the ‘influences’ of writers on each other. For structuralists,language has powers which not only exceed individual control but also determine subjectivity.”(Chandler,2007)

因此,互文不只是不同作家之间的相互影响,还指一个作家的不同作品之间的相互影响,这种影响往往体现在对主题思想的决定方面。就像“水仙”这首诗一样,而如果一开始你就知道诗人华兹华斯是英国“湖畔派”的首领,并且知道他其它诗歌的创作过程中都经常描写大自然中的一些意象,如湖,水,花,草,云,星等等,那么在理解这首诗歌的主题便迎刃而解。

二、结语

本文从符号学的角度分析了诗歌《水仙》中所蕴含的一些符号学现象,指出了其中一些意象的所指和能指,修辞格在本诗歌中的体现,以及诗歌主题展现的互文性。通过这些分析,能够进一步理解诗歌所表达的内涵,以及诗人对自然“空谷幽兰”般的情怀。同时,这一分析也为以后其他诗歌和文学作品的研究和分析提供一个新的视角。

参考文献:

[1]陈蓉蓉.鉴赏水仙――与华兹华斯的自然观[J].安徽文学,2008(7).

[2]胡家峦.英美诗歌名篇详注[M].北京: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8.

[3]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M].北京: 商务印书馆,1996.

华兹华斯诗歌范文6

摘要本文解析了华兹华斯诗意理想的两个重要要素――“自然”和“孩童”,通过分析其倡导的“回归自然”和“复归孩童”的理念,阐释了诗人精神乐园的两种状态及两者的内在关系,并籍此激发我们对生命本真的思考。

关键词:华兹华斯 自然 孩童

中图分类号:I106.4 文献标识码:A

威廉姆・华兹华斯(William Wordsworth,1770-1850)是19世纪英国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其诗主要描写湖光山色和田园生活,歌咏大自然的美。其艺术成就主要体现在对19世纪前半叶英国下层社会人民生活的反映;对自然的描写;对英国诗歌发展的影响等三个方面。

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人与自然的关系变得更密切、更自觉。自然是人类的哺育者,也是人类的朋友和导师,人类不但和自然有着物质上的联系,而且也产生了精神的关系,自然使人们惊叹、赞美、恐怖……,自然迫使人类斗争,使人类在斗争中变得更勇敢、坚强、聪慧。诗人正是凭借这一理解,才向我们展现了他美轮美奂的精神伊甸园。在中国,华兹华斯在20世纪70年代被介绍为:“华兹华斯从客观唯心主义出发,在肯定永恒的绝对的‘神’的前提下,把诗的目的说成是赞美人性和自然,以及证明这两者的内在联系,从而谋求人与神的契合。”“他一方面对社会现实妥协,另一方面又妄想历史开倒车,回到幻想的纯朴自然。”这一时期国内对他的诗歌和诗歌创作理论主要持否定批判态度。及至80年代,国内对这位杰出的诗人开始重新审视,给了他较为公正客观的评价。到了90年代,学界开始将华兹华斯与我国的老子或陶渊明进行比较研究。虽然评价不一,但有一点是共同的:作为一名伟大的自然诗人,华兹华斯主要讴歌了对自然和婴孩的情感,追述了自身从孩提到成熟诗人的心路历程。“自然”和“孩童”分别构筑了诗人诗意理想的两个重要要素。通过分析此二要素及其内在关系,本文得出结论:诗人面对动荡不安的社会,心中充满了恐惧、不安、焦躁,希冀在美丽和谐的大自然和天真永恒的儿童世界里,找到自己的精神家园,达到人与自然的和谐。在当今纷繁复杂的社会,这一主题仍有一定积极意义。

一 “自然”――诗人一切的一切

华兹华斯因其大量咏颂自然的诗歌而被人们称为“大自然祭司”,他对大自然的热爱与崇拜到了痴狂的程度。他对自然的描写不单局限于自然景物本身,更着力渲染的是这些自然景物在其心目中甜美的感受和愉悦的体验。他用心灵去抚摸自然中的万事万物,去聆听自然中的天籁之音,去凝视自然中曼妙无比的景象。大自然是他创作的源泉,自然中的万事万物通过诗人的心灵进入其诗意世界,幻化成一种印象、一种向往。诗人由衷地说道:“自然对于我是一切中的一切”。华兹华斯认为与自然朝夕相处有益于人们道德水平的增长。农民自幼生活在山谷、河流、田野之间,因此成长得纯朴、勇敢、坚毅。在城市里,当人们无法逃避人欲横流的丑恶社会时,如果偶尔回顾一下过去所看过的瀑布、森林、山峦、湖泊,回想一下自己在它们面前凝神时的心情,就可以重新得到斗争下去的勇气。这种从自然中寻找力量、美感、和智慧的要求,是促使华兹华斯描写自然的动力。在华兹华斯的心目中,自然意味着美丽的乡村,乡村景色激发了他的创作灵感。他认为乡村是一个快乐和谐的世界,这里处处美丽幸福。相反在城市里,“无尽无休的社会交往消磨了人的精力和才能,损害了人心感受印象的灵感,”人和自然的关系是不和谐的,人远离大自然,变得无根所依。

由此,诗人在他的诗意世界里表达了对自然界中所蕴含的人与自然亲和关系的渴望之情,他的诗歌充满了自然的魅力和田园生活的惬意,美丽的大自然在诗人心目中成了精神乐园和理想王国。投进大自然的怀抱,诗人一方面窥见了普通的花鸟草虫,听到了鸟儿动听的鸣唱,由此写下了不朽的诗篇,表达了他对这些事物的赞美和喜爱之情。例如在《致布谷鸟》中,诗人静卧在山谷中,静听早春的布谷鸟的啼声,仿佛觉得布谷不再是一只鸟,而化成一个无形的“声音”,一个徘徊飘荡的声音,这声音既出现在身边,又仿佛回荡在远处。这声音勾起了诗人对儿时的回忆,在孩提时代,他总是被那从四面传来的呼唤声所吸引,但却不见它的踪影。布谷鸟的啼声让诗人产生幻觉,仿佛天地忽然变成了仙境,自己又一次体验到童年的天真和欢乐。对华兹华斯来说,自然界中这些寻常的草木鸟虫好似亲密无间的朋友,和诗人进行着心与心的交流,陶冶了诗人的情操,净化了诗人的灵魂,在这里他不再感到孤独和寂寞;另一方面,自然界的山山水水塑造了诗人的灵魂,使他和大自然融为了一体,成为大自然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当他成为一名成熟的诗人时,大自然秀美的山川,清澈的湖水,蔚蓝的天空,皎洁的月光,飘浮的白云在他眼里变得更加美丽诱人,并成为诗人诗歌创作的源泉。

华兹华斯在《咏水仙》这首诗中描述了他的精神历程。诗人居住在他“不可理解的世界”中,寻找不到自己真正的朋友,倍感孤独,寂寞,漫无目的。于是“独自漫步,像山谷上空/ 独自飘游的一朵云霓,/蓦然举目,望见一丛/金黄的水仙,缤纷茂密,/在湖水之滨,/树荫之下,/正随风摇曳,舞姿潇洒……。”诗人顿足凝望,立即被眼前的这番景色所迷住,孤独,寂寞荡然无存,代之而来的是心中那种甜美的感受。这舞姿婆娑的金黄色的水仙花进入诗人的视觉,传递着温柔,友善,深入诗人的心灵深处,与诗人进行着心与心的交融,两者达到了精神上的共鸣。水仙花如天上的星星,在闪烁。它们似乎是动的,沿着弯曲的海岸线向前方伸展。诗人为有这样的旅伴而欢欣鼓舞、欢呼雀跃。在诗人的心中,水仙代表了自然的精华,是自然心灵美妙的表现。但是欢快的水仙并不能时时伴随诗人身边,诗人离开了水仙,心中不时冒出孤独寂寞的情绪。这时,诗人写出了一种对社会、对世界的感受:那高傲、纯洁的心灵在现实世界只能郁郁寡欢。当然,诗人脑海深处不时会浮现出水仙那美妙的景象,这时的诗人会情绪振奋、欢欣鼓舞。诗歌的基调是浪漫的,同时带着浓烈的象征主义色彩。可以说诗人的一生只在自然中找到了寄托。而那平静、欢欣的水仙就是诗人自己的象征,在诗中,诗人的心灵和水仙的景象融合了。这首诗虽然是咏水仙,但同时也是诗人自己心灵的抒发和感情的外化。对诗人而言,此时的水仙花不再是一簇普通的植物,而变成了诗人亲密无间,知心的朋友。而诗人呢,在孤独寂寞时,在不知不觉中找到了生命中永恒的契机。这里的一切处处充满了和谐,花和风,花和水,花和云等之间营造了一种和谐幸福的氛围。这种氛围感染了诗人,使诗人内心涌起一种甜美、愉悦的感受,体验着欢欣与鼓舞。水仙花――自然的化身在他眼里富有灵性与活力,医治了他孤独的心灵,给了他精神动力。此时的诗人在精神上飘游于山谷上空,大自然变成了他的精神归宿和乐园。

二 童年――生命本真之所在

华兹华斯诗意理想的另一要素是其“孩童”情怀,他对大自然的挚爱,相当程度上是通过对童稚的迷恋和尊崇而流露的。他内心深处的孩童就像高山上的白雪,圣洁无暇。童年是社会腐蚀前的纯真状态,是人性完美的象征。正因如此,诗人才会踏破铁鞋去寻觅杜鹃鸟的踪迹,去聆听那神奇的叫声,直到召回那魂牵梦绕的童年(To the Cuckoo)。孩童是想象的天使,真理的体现,他们和大自然没有距离。他们用直观的方法去感知真理,感知自然之真谛。他们没有成人的所谓分析和智慧,童年是幸福而快乐的,因而是永恒的。像追求回归自然一样,诗人同样视童年为其精神乐园,因为童年代表了天性。在《致彩虹》中,诗人由衷地写道:“孩童是成人之父,希望在我的岁月里贯穿着对天性的虔诚。”“孩童是成人之父”看似有悖常理,但它恰恰是诗人对童真的眷恋与追求的表白,亦即对自然虔诚的爱的宣言。

诗人复归孩童的理念在长诗《永生的信息》中得到了更为深刻的阐述。在这首长诗中,诗人明确提出了“灵魂前存在”这一理念,他认为,人的灵魂始于出生之前,是上帝在天国的恩赐,在孩童时期,人类的精神沐浴在天国的明辉中,一切是那样得纯洁、和谐与美丽。但随着儿童渐渐长大,圣洁的明辉也逐渐远去,人类的灵魂开始被世俗的杂念所侵蚀,最后明辉尽失,童真不在。因此,在他看来,童年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年华,儿时的华兹华斯与大自然建立了亲密而和谐的关系,在大自然的怀抱里他尽情地嬉笑玩耍,童年有不尽的欢乐和幸福。童年的他与大自然的亲和关系为他日后成为“大自然的歌手”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儿时的回忆成为他诗歌的创作源泉。华兹华斯把自然作为其心灵的归依,童心架起了他通向心灵伊甸园的桥梁。诗人认为,童心一旦失去,人就没了参悟自然的能力,而一旦失去这种能力,热情就会泯灭,心灵也就得不到抚慰。正是由于他对自然和孩童有如此的参悟,他才在童心中寻觅到了“真”,在自然中找到了“诚”。这二者正是诗人一生的追求。

诗人在《我们是七个》(We are Seven)这首小诗中为我们展示了他对童真的崇拜与向往。诗的大意是一位生命力旺盛,呼吸轻快,四肢充满活力的孩童,固执地认为他们有兄妹七个,而事实是其中的两个已经死去。很显然,依理性社会成人的智慧和分析方法他们只有五个兄妹,而女孩则固执地重复“我们有兄妹七个”,诗人被眼前这位充满活力,天真烂漫的女孩违背常理的回答所震慑。这位女孩尚未涉入成人世界,不知道“生”和“死”的概念,因为他们是用直觉和感情来判断周围的事物,一兄一姐生时与她情同手足,死后他们虽阴阳两隔,但墓地离家仅数步之遥,她仍与他们日日相依相伴,欢度着美好时光。虽然他们的身躯相离,但他们的心灵却是相通的,自然,他们两个不该从七个兄妹中消失,是永恒的。诗人被眼前的女孩所打动,精神得到升华。这首诗间接地反映了诗人对儿童世界所充满的天真,活力,永恒的渴求及对成人混浊的理性社会的反感。

从以上对华兹华斯诗意理想中所展示的诗人对自然和孩童的喜爱和拜敬的分析和阐释,可见“回归自然”是诗人精神追求的目的。即:追求精神乐园中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而“回归孩童”则是诗人达到精神乐园的手段和方式。即:只有转向了过去欢乐永恒的童年,才能实现人与自然的亲和。因为只有那些“最初的感情和最早的回忆”是任何力量无法摧毁的。故此,无论在他想象的诗意世界里,还是在他晚年的隐居生活中,均表现了诗人所渴求的精神乐园,以摆脱由于当时的英国资产阶级革命和法国资产阶级革命在他内心深处所引起的恐慌,紧张和不安,并通过诗歌重新选择希望和永生。正可谓是一种“竞争,争论,斗争的声音,”是代表诗人所处时代的人“挑战占统治地位的现代价值观念”,是诗人对当时社会所存在的问题的积极思考和探究, 在当时具有一定的积极意义。他这种对生命本真的执着追求精神,即使对我们生活在现代高科技和信息化时代的人们来说,也值得静下心来好好思考,从中悟出些什么。

参考文献:

[1] 傅修庭:《关于华兹华斯几种评价的思考》,《上饶师专学报》,1985年第2期。

[2] 北大西语系资料组编:《从文艺复兴到19世纪资产阶级文学家艺术家有关人道人性论言论选辑》,商务印书馆,1971年版。

[3] 郑敏:《英国浪漫主义诗人华兹华斯的再评价》,《南京大学学报》,1981年第4期。

[4] 葛桂录:《道与真的追寻:老子于华兹华斯中的复归婴孩观念比较》,《南京大学学报》, 1999年第2期。

[5] Standford,Muriel and Drek Stanford,eds.Tribute to Wordsworth: a miscellany of opinion for the centenary of the poet’s death[C]N.Y.:Kennikat Pr.,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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