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与陆小曼范例6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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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与陆小曼范文1

往事随风,斯人早已远去,只有秋千在摇摆。

陆小曼和徐志摩的相遇是巧合,只是两人开启了一扇错误的爱情大门。陆小曼以有夫之妇的身份如飞蛾扑火般与徐志摩陷入热恋,只因他能与她共舞,能与她在长夜里促膝谈心,能陪她打牌听戏画画,两人可谓郎才女貌,情投意合。

可以说陆小曼在遇到徐志摩之前生活得并不开心,她是那个时代受过最好教育的女子之一,连当时的大名人都曾经说过:“陆小曼是一道不可不看的风景。”可她与第一任丈夫王赓的婚姻是父母之命。于是婚后她一直过着隐瞒性情、忍泪假笑的生活。也许徐志摩的到来是场解救陆小曼的苦雨,他似天外来客,激起点点涟漪:“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徐志摩可说是标准的文艺青年了。他与林徽因的故事被世人津津乐道,但却很少有人提起他与陆小曼的事。可能这件事本身并不光彩,也可能陆小曼早已被人冠上之称,不如林徽因的形象来得光艳照人。多可惜,这样一个才情横溢的女人,为了和徐志摩在一起而众叛亲离、受人诋毁。

在陆小曼眼里,徐志摩“那双放射神辉的眼睛照彻了我内心的肺腑,认明了我的隐痛,更用真挚的感情劝我不要再在骗人欺己中偷活,不要自己毁灭前程,他那种倾心相向的真情,才使我的生活转换了方向,而同时也就跌入了恋爱”。于是她顶着巨大的压力选择与徐志摩在一起。但憧憬中的神仙眷侣般生活却没有到来。她习惯了大手大脚,生活向来优渥,又因身体原因吸上了那个年代的奢侈品――鸦片。但徐志摩只是一文化人,如何供得起陆小曼的生活,于是他不得不为维持生计而四处兼职,长年累月地辗转于京沪等地。

后来,徐志摩因飞机失事去世,世人将她视为罪魁祸首,甚至连徐志摩的葬礼徐家人都拒绝她参加。年仅二十九岁的她,被丧夫之痛和自责、谩骂包围着,但她默默忍受外界的非难,没有一句辩解之词。她简居素服,绝迹欢场,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惩罚自己曾经的任性挥霍与荒唐。她着手收集出版《徐志摩全集》,几经周折,吃尽苦头,为此耗费了毕生心血。

徐志摩与陆小曼范文2

1925年,陆小曼给写过两封英文信,很能说明问题。第一封写于6月初,内容如下:“我最亲亲的朋友:这几天我很担心你。你真的不再来了吗?我希望不是,因为我知道我是不会依你的。我只希望你很快地来看我。别太认真,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吧。你为什么不写信给我呢?我还在等着呢!而且你也没有给我电话。我今天不出去了,也许会接到你的电话。明天再给你写信。媚娘。”

第二封信写于6月下旬:“我最亲亲的朋友:我终于还是破戒写信给你了!已经整整五天没有见到你了,两天没有音信了。……你怎么发烧了?难道你又不小心感冒了?今天体温多少?我真是焦急,真希望我能这就去看你。真可惜我不可能去看你。我真真很不开心。请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现在要换成我当先生,等你好了以后,我要好好地教训你,如果你再一次不听话,你就等着瞧!你这个淘气的人!我会处罚你,让你尝尝滋味。大爷!你现在做的,是不可工作,不可以用脑筋,也最好不要看小说,最重要的,是不可烦恼。哦,我现在多么希望能到你的身边,读些神话奇谭让你笑,让你大笑,忘掉这个邪恶的世界。你觉得如果我去看你的时候,她刚好在家会有问题吗?请让我知道!我不敢用中文写,因为我想用英文会比较安全。我的字还像男人写的吧?我想她看到这些又大又丑的字不会起疑心的。祝你飞快康复。你永远的玫瑰(Rose)媚娘(按:Rose的字母里的‘o’是画作心的形状。)又:请不可取笑我的破英文,我可是匆匆写的哦。”

陆小曼写给的这些信,有很多可疑之处,比如:“你为什么不写信给我呢,我还在等着呢,而且你也还没给我电话。我今天不出去了,也许会接到你的电话。”比如:“我最亲亲的朋友:我终于还是破戒写信给你了!已经整整五天没见到你了,两天没有音讯了。”两封信开头的称呼都是“我最亲亲的朋友”,结尾署名一是“媚娘”,一是“你永远的玫瑰媚娘”。大凡有过感情经历的人一看就明白,陆小曼这两封信是写给热恋中的的。信中一个活泼泼的情人形象跃然纸上。

曾说:“陆小曼是北京城一道不可不看的风景。”有文章记载:“北京外交部常常举行交际舞会,小曼是跳舞能手,假定这天舞池中没有她的倩影,几乎阖座为之不欢。中外男宾,固然为之倾倒,就是女宾,好像看了她也目眩神迷,欲与一言以为快。而她的举措得体,发言又温柔,仪态万方,无与伦比。”而呢,又是风度翩翩的“大众情人”。这样的郎才女貌要说是发生点什么关系,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1931年11月19日,对于陆小曼来说,是一个让她心痛的“黑色的日子”。这一天她的夫君徐志摩乘坐的飞机在济南党家庄附近坠毁。外界都说是陆小曼害死了徐志摩。理由是陆小曼吸食鸦片,挥霍无度,徐志摩就是为急忙搭飞机赶到北京开课挣钱而出事的。徐志摩出事后,第一时间赶来,帮着陆小曼处理后事。

《遗稿及秘藏书信》里收有陆小曼给的六封信,均为徐志摩去世(1931年)后所写。里面有这样的句子:

“想我平生待人忠厚,为人虽不能说毫无过失,但从来不敢做害人之事,几年来心神之痛苦也只是默然忍受,盼的是下半世可以过一些清闲的岁月,谁知苍天竟打我这一个猛烈的霹雳,夫复何言?先生,我想不到会有这种事临到我的头上来的,我,我还说什么?上帝好像只给我知道世上有痛苦,从没有给我一些乐趣,可怜我十年来所受的刺激未免太残酷了。这一下我可真成了半死的人了。若能真叫我离开这可怕的世界,倒是菩萨的慈悲,可是回头看看我的白发老娘,还是没有勇气跟着志摩飞去云外。看起来我的罪尚未了清,我只得为着他再摇一摇头与世奋斗一下,现在只有死是件最容易的事了,我还是往满是荆棘的道去走吧。”

“我们虽近两年来意见有些相左,可你我之情岂能因细小的误会而有两样吗?你知道我的朋友也很少,知己更不必说,我生活上若不得安逸,我又何能静心地工作呢?这是最要紧的事。你岂能不管我?我怕你心肠不能如此之忍吧!”

“我同你两年来未曾有机会谈话,我这两年的环境可以说坏到极点,不知者还许说我的不是,我当初本想让你永久地不明了,我还有时恨你虽爱我而不能原谅我的苦衷,与外人一样的来责罚我,可是我现在不能再让你误会我下去了,等你来了可否让我细细地表一表?因为我以后在最寂寞的岁月愿有一二人,能稍微给我些精神上的安慰。”

看到日渐憔悴的陆小曼,心中充满了同情,一度也想给她一些帮助。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徐志摩遇难不久,陆小曼出人意料地被翁瑞午包养了。翁瑞午本是世家子弟,父亲历任桂林知府,以画鸣世,家有收藏,鼎彝书画,累箧盈橱。他时时以名画相赠,以博陆小曼欢心。另外,翁瑞午还有一身推拿绝技,常为陆小曼推拿,手到病除。又常教陆小曼吸食大烟,试之疾立愈。于是陆小曼就常和翁瑞午一榻横陈,隔灯并枕。尤让人气愤的是,陆小曼还和翁瑞午签订“不平等”条约:不许他抛弃发妻,不正式结婚。此举引起徐志摩生前一帮朋友的强烈不满。志摩已故,但不能让他在地下难堪。于是他们一起出面,公推与陆小曼长谈一次。

当时,陆小曼与翁瑞午住在上海四明村徐志摩生前租下的房子里。在那里坐了半天,最后才说:“翁瑞午有妻有子,又是个花花公子,你何苦这样呢?”陆小曼说:“只要他对我好,我不在乎名分,反正这么多年,我也没有名分。和志摩在一起,我有名分吗?他们徐家的婚丧嫁娶,我一概不能参加,你说我有什么名分?现在和翁瑞午在一起,不也还是这样?我陆小曼就是这个命。”

看到陆小曼从嘴里喷出一股股烟,不无痛心地说:“那你就打算这辈子这样,和翁瑞午在大烟榻上过完此生?”陆小曼说:“那你大博士给我指一条路?我是个女人,我要吃饭。”说:“只要你离开翁瑞午,与他断绝关系,你的一切我包了。”陆小曼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笑着说:“我的事,你包不了,你没法包。”说:“你才29岁,你的一切才刚刚开始。”陆小曼根本不听这些话。最后,只得怅然离去。

徐志摩与陆小曼范文3

备有一本特制的“鸳鸯谱”,是专让当事人签名登记留念的。据说在这本“鸳鸯谱”上签名留念的第一对夫妇是赵元任和杨步伟。

1926年6月2日,北京《晨报》以特大字号发表了“新式人物之新式结婚――赵元任和杨步伟举行婚礼”的报道,和朱经农的姐姐朱征女士同为证婚人。婚礼不请客,不收礼。通知规定有两个例外,一是对个人书信、诗文、著作、音乐之类不拒绝;二是由各位以自己的名义捐款给中国科学社的不拒绝。结果婚礼这天,却手里拿着一个大红包,一进门就要赠送。赵元任对说:“请按通知办事,不要越格。”哈哈大笑说:“正对。这是我自己考证的《红楼梦》著作,自己写的东西。”赵、杨一听大喜,愉快地收下了礼物。这下可把朱征急坏了,来时两手空空,拿什么自己做的礼物来祝贺呢?在一旁幽默地大笑道:“那容易,他们生小孩时,你给接生好了。”逗得在场的人满堂笑语。

1936年,千家驹与杨梨音结婚,是千家驹求学与求职的“提携人”,被邀请证婚。自然很高兴,他当场拿出“鸳鸯谱”请新郎新娘签名。在致婚礼贺词时,很风趣地开玩笑道:“千家驹是北大著名的捣乱头儿,但看今天的婚礼,却已由原来一头调皮的驹变为现在的一头驯顺的驹子;被杨女士管教了起来,驹子变成一只乖乖绵羊(杨)了。”

在任中国公学校长时,不但破格聘沈从文为教授,同时还为沈从媒。当时中国公学有个叫张兆和的女学生,才貌双全。沈从文对之一见钟情。爱情从来就是盲目的,沈从文也不管彼方是学生,而自己却是老师,一天一信,三天一书,只管向对方猛攻。沈从文虽然追求热烈,却又心存焦虑,怕学校不准学生在校恋爱,故常常心慌意乱,不知所措。一天,张兆和抱着一大包书信,找胡校长状告沈从文,而是规劝张兆和:沈老师给你那么多信,你一信未回,说明他真心实意地爱你,有一片“海枯石烂”之情,你应该和他谈谈看,接触接触。一接触下来,沈从文和张兆和就有了结果――喜结良缘,这在教育界传为佳话。

著名诗人徐志摩和陆小曼相恋时,双方均已婚配,但感情不融洽。当年有传言,说最初是看上陆小曼,却无法跟江东秀离婚,陆小曼才转而许身徐志摩的。待到徐志摩和陆小曼的风流事传遍九城,而又参与其事,尽力撮合。这时的胡太太很是怒不可遏,一天到晚没少挨太太的骂。有一天,叶公超等人在胡家,胡太太又当着这些人的面骂、骂新月社的这些人:“你们都会写文章,我不会写文章,有一天我要把你们这些热闹的真实面目写出来,你们都是两个面目的人。”刚巧从楼上走下来,便对太太说:“你又在乱说了。”胡太太说:“有人听我乱说我就说。你还不是一天到晚乱说。大家看之怎么样,我是看你一文不值……”

但外人怎么说是外人的事,江东秀的话即使传到徐志摩、陆小曼的耳朵里也不会产生什么阻力,徐陆情投意合,并不顾忌外界的阻挠。可是徐的父母极力反对,而与徐志摩的父亲关系密切,徐志摩便请到老父那里极力疏通。几次工作做下来,徐父便同意儿子与前妻离婚。徐志摩因此称是比手足还要好的“好兄长”。徐志摩与陆小曼都是再婚,非议颇多,故请梁启超为证婚人,为介绍人。

这样的事情不免颇具讽刺意义。原本是可以属于的缘分,却拱手让了人。“情人结婚了,新郎可不是我。”或许只有这样来幽默自己了。其实,如果之勇敢一些,再勇敢一些,他迎来的就会是一个浪漫的婚姻,一个属于他自己的“鸳鸯谱”。要知道,陆小曼其实一直都把当作她挚爱的人。《遗稿及秘藏书信》里收有陆小曼写给的6封信,均为徐志摩去世后所写。里面就有这样的句子:“我们虽然近两年来意见有些相左,可是你我之情岂能因细小的误会而有两样么?你知道我的朋友也很少,知己更不必说,我生活上若不得安逸,我又何能静心的工作呢?这是最要紧的事。你岂能不管我?我怕你心肠不能如此之忍吧!”“我同你两年来未曾有机会谈话,我这两年的环境可说坏到极点,不知道还许说我的不是,我当初本想让你永久的不明了,我还有时恨你虽爱我而不能原谅我的苦衷,与外人一样的来责罚我,可是我现在不能再让你误会我下去了,等你来了可否让我细细的表一表?

徐志摩与陆小曼范文4

上个月陪女友相亲,说起该男的种种状况她一直微笑颔首,情况的急转直下是从知道该男早年酷爱写诗开始,女友大惊:“写诗?早说!写过诗的有几个人靠谱?不要不要!”说罢,拎包而逃,走老远还在咕噜:不靠谱不靠谱!

当年张公权给徐申如写信,提议将自己的二妹张幼仪许配给其子徐志摩时肯定没有被告知“诗人有风险,选择需谨慎”。总之,张幼仪是嫁给了“不靠谱中的不靠谱”,古往今来,婚姻状况差得过张幼仪的可能没几个。梁实秋曾描写徐志摩:“他饮酒,酒量不洪适可而止;他豁拳,出手敏捷而不咄咄逼人;他喜欢戏谑,从不出口伤人;他饮宴应酬,从不冷落任谁一个。”但是,随和潇洒的诗人对待自己不爱的结发妻子,却冷漠残酷极了。

徐志摩总对张幼仪说“你懂什么,你能说什么”;飞往伦敦的飞机上张幼仪因晕眩而呕吐,徐志摩嫌弃不已“你真是个乡下土包子”;为了追求林徽因,徐志摩冷酷地要求离婚,完全不顾张幼仪已经怀孕,张幼仪说:“有人因为打胎死掉。”徐志摩答:“还有人因为火车肇事死掉,难道你看到人家不坐火车了吗?”张幼仪在德国生下二儿子彼得,身边没有一个人照顾,徐志摩却追到柏林要求离婚,“无爱之婚姻忍无可忍,自由之偿还自由”。这些,随便哪一条换个现在的女子早就恩断义绝,张幼仪却一再容忍,甚至,徐志摩飞机失事,陆小曼的反应是哭死过去,林徽因的举动是遣梁思成拿回一块飞机残骸挂在卧室,但认领尸体、公祭仪式等等一切繁琐而现实的事务都是张幼仪在安排。

嫁给一个满身恶习拳脚相加的无赖算不算坏婚姻?充其量是遇人不淑吧,坏在明处的人伤得了皮肉伤不了心。但徐志摩不同,对别人是谦谦君子,唯独对张幼仪,那种冷酷到骨子里的残忍不仅让人心碎,更是对自身价值的极度怀疑与全盘否定:自己果真如此不堪吗?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吗?自己没有别的出路吗?同时代的女子,朱安一生坚守,把自己放低到“大先生”鲁迅的尘埃里,却始终没有开出花;蒋碧薇一再重选,在不同的男人身边重复同样的痛苦,却晚景凄清;陆小曼不断放纵,沉湎于鸦片与感情的迷幻完全丧失独立生存能力。唯独张幼仪,这个当年被徐志摩讥讽为“小脚与西服”的女子一边独自带着幼子在异国生活,一边进入德国裴斯塔洛齐教育学院读书,虽然经历了二儿子彼得的夭折之痛,但离婚三年之后,徐志摩在给陆小曼的信中再次提到这位“前妻”时却赞叹“一个有志气有胆量的女子,这两年来进步不少,独立的步子站得稳,思想确有通道”。得到一个曾经无比嫌弃自己的男人的真心褒奖是多么艰难的事,离婚之后,张幼仪的人生有了鲜花与掌声。

这个克己隐忍、勤奋踏实的女子出任上海女子商业银行总裁,她的四哥张公权是中国银行总裁,她借助人脉关系帮助女子银行走出困境。每天上午9点,张幼仪的身影准时出现在办公室,下午5点,老师又来为她补习文学和古籍。离婚后的张幼仪简直像一出励志大剧,人生为她关上了婚姻的大门却打开了事业的窗口,在金融业屡创佳绩,股票市场出手不凡,创立的云裳时装公司还成为上海最高端生意最兴隆的时尚汇集地,陆小曼、唐瑛等等当时的名媛都在那做衣服,虽然她们的人生和她完全是两个方向。1953年,独自尽完上孝父母下抚儿子阿宽的职责之后,一位名叫苏纪之的香港医生向张幼仪求婚,她征求儿子阿宽的意见,阿宽回信:“母职已尽,母心宜慰,慰母氏?谁伴母氏?母如得人,儿请父事。”曾经怎样的付出才会赢得儿子在再婚的敏感问题上如此善解人意的支持?如果人生是一颗秀逗糖,张幼仪已经尝完了酸涩的外壳,开始感受甜蜜的味道。

徐志摩与陆小曼范文5

徐志摩是一个复杂的诗人,历来对其评价不一,徐重庆曾说“徐志摩是一个资产阶级诗人”,因为他曾经反对无产阶级革命,宣扬资产阶级的人性论。在《追忆志

摩》中说:“他的人生观是一种单纯的信仰,这里面只要三个大字,一个是爱,一个是自由,一个是美。”而他自己也曾说:“我是一个不可教训的个人主义者”。的

确,徐志摩是一个一直追求其“单纯信仰”的人,他的“单纯信仰”就是由爱、美和自由组合起来的理想主义人生观,而爱情观作为其人生理想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也

不可避免的打上了理想主义的烙印,可以说徐志摩追求的爱情是一种神圣的、绝对的、永恒的、完全的、圆满的理想爱情。从徐志摩与张幼仪、林徽因和陆小曼的婚恋

以及其众多的爱情诗中我们可以看出其爱情观具有以下特点:

一. 爱情是神圣至上的,对爱情的追求要不懈而执着。

众所周知,徐志摩对林徽因的追求煞费苦心,当他在伦敦第一次见到年仅16岁的林徽因时,就彻头彻尾的喜欢上了她,当时他感觉到眼前出现的就是美神,是仙女下凡

,当然当时的林徽因也为这位多才的浪漫诗人倾心,因此后来,康桥边、叹息桥、芳草甸、伦敦的书屋……便处处留下了他们初恋的倩影,飞扬着浪漫的爱情,不幸的

是后来林徽因提出只有徐志摩和张幼仪离婚她才会和他结成伉俪,而此时的张幼仪也在伦敦,徐志摩便将她送往德国,不久张幼仪便产下二儿子彼得,如果是一般人,是绝

不会在此时抛下张幼仪母子提出离婚的,即使他并不爱她,也要处于一种婚姻的责任和义务继续把这种关系维持下去,而徐志摩毕竟是一个浪漫主义诗人,为了他心中那完

美圣洁的爱 ,不惜顶着来自家庭和社会的巨大压力,毅然在这时候提出了离婚,无耐造化弄人,当他与张幼仪离婚之后,林徽因却受其父之意回国并与梁启超之子梁思成达

成口头婚约,当徐志摩知道此事后痛苦万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苦苦追索的希望就这样被埋藏了:“希望,只如今……/ 如今只剩下遗骸;/ 可怜,我的心……/ 却教

我如何埋掩?”――《希望的埋藏》 后来,当徐志摩得知林徽因与梁思成并未正式订婚,仅是个口头婚约时,他死了的希望又开始重新开始冒烟,他想,爱情面前人人

平等,徽因若最终选择思成,我尊重她的选择,但她若是最后选择了我,我还是可以敞开怀还接受的,于是他便频繁的给林徽因打电话、写信、找她聊天、散步,还送

给林徽因许多诗篇,也许是徐志摩追求林徽因的决心过与坚定,梁启超才不得不将思成和徽因送往国外求学,这就使得徐志摩的希望彻底破灭,他和林徽因《在那山道

旁》做了最后的道别。

二. 爱是光明正大的,爱情是无罪的。

在徐志摩看来,恋爱是光明正大的,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爱情是无罪的。这首先表现在他对张幼仪的婚姻上,当徐志摩决定与张幼仪离婚后,首先写信告知了他的好

友们,尤其是其师梁启超,梁启超收到信后苦心相劝,希望能有挽回的余地,但他给梁启超的回信却振振有辞的说道:“我之甘冒世之不韪,竭全力以斗者,非特求免

凶惨之苦痛,实求良心这安顿,求人格之确立,求灵魂之救度耳。” 徐志摩是在柏林由吴经熊、金作霖作证同张幼仪正式解除婚姻关系的,此后,他便在《新浙江》

报副刊《新朋友》上正式发表《徐志摩、张幼仪离婚通告》,向世人告知他离婚的消息,在那样的时代背景下,人们对这样的事情都是遮遮掩掩,生怕别人知道,所谓

“家丑不可外扬”,而徐志摩倒好,不但告知了其朋友、师父,还把消息发报公告天下,真可谓是中国近代史上西式离婚的第一人。

徐志摩对林徽因的追求也是光明正大的,虽然在外人看来,林徽因只是小徐志摩很多的他的一个“小朋友”,可徐志摩可不管这些,只把她当作心中的女神来追求,在

泰戈尔来华是,他还托泰戈尔为其说情,希望林徽因能回心转意,而此时的林徽因已与梁思成基本确立了关系,此事一方面可以说明他对林的不懈追求,另一方面也说

明了他的坦率与勇敢,从不怕外界的非议。徐志摩在8月21日和19日的《爱眉小札》中分别写到:“只要爱情是真的,就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恋爱本事光明事。

”“真爱无罪”。因为坚定了相信了这一点,徐志摩才会在重重的社会和家庭压力下仍有着追求真爱的勇气和决心。

三. 爱情是情爱和的完美结合。

徐志摩认为,爱情不光是精神上的沟通与共眠,更是灵与肉的完美结合。这集中体现在他与陆小曼的爱情中,徐志摩在1925年3月3日写给陆小曼的信中直接阐明了自己

的灵肉观:“灵魂是需要救度的,肉体也不能永久让人家侮辱蹂躏;因为就是肉体也含有灵性的。…… 因为灵与肉实在是不能分家的。”徐志摩当时说这些话的目的

是鼓励陆小曼彻底的与家庭决裂,既心已有所属,就不能维持身心分裂的局面,继续原来的夫妻生活。在同年6月26日从欧洲写回的一封信里,徐志摩说的更为直接:

“你身在那鬼世界的中心,也难怪你偶尔的气馁,我也不妨告诉你,这时候我想起你还得与他同住,同床共枕,我这心痛,心血都迸出来似的!”,徐志摩在这里希求

的,已经不是与其他女性之间的心灵的默契,而是全身心的占有。

徐志摩的灵肉观在其诗中也有体现,先看比较含蓄的《雪花的快乐》与《翡冷翠的一夜》。《雪花的快乐》基本上是一首托物言志的诗,但那朵雪花最后“贴近她柔波

似的心胸”,“溶入她柔波似的心胸”,已经接触到身体了,在徐志摩后期的作品中,对的描写则更为直接,例如经常被别人拿来批评的《活该》和《别拧我,疼

》。特别是后一首,具体而细腻的描写了欢爱时女方的表情、声调和眼神。在另一首《春的投生》的诗中,诗人使用了一系列象征性的暗语,如雷雨的猖狂、春投生于

残冬的尸体、潭水缠绵等,来展示男女双方欢爱时爱和欲的和谐、愉悦、欢畅和美妙,而较为露骨的,如脚下的松软、耳鬓的温驯、桃花开上脸,以及呼吸的投射,肢

体胸膜的异常跳动,敏锐的消受眉,手臂迫切地要求缠身,等等动作性很强的词语,则强化了男女欢爱时的灵与肉的律动感和亢奋感,正因为作者有这样的情感体验,

他才能将男女在一起的欢娱表达的如此酣畅淋漓。可见,追求灵与肉的完美结合也是其理想主义爱情观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徐志摩的爱情理想中的大胆追求、执着热烈、积极向上的精神特质是值得肯定的,其爱情理想是对传统恋爱观的挑战,在新旧交替的20年代,这是难能可贵的,然而,

我们应当指出的是,徐志摩所追求的爱情太过于理想,在错综复杂和物质化的现实社会中是很难有市场的,它只能存在于我们的精神世界,正如徐志摩的老师梁启超所

说的“天下岂有圆满之宇宙”一样,世界上不存在绝对的和完美的爱情的。

徐志摩为爱而生,为爱而死,而他与张、林、陆的情爱故事,连同他为爱而歌的情诗,必将愈久愈真,愈久愈新。

参考书目及文献

[1]顾永棣 《徐志摩诗全集》 学林出版社 1997年7月第2版

[2]高恒文/桑农 《徐志摩与他生命中的女性》 天津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

[3]《诗人徐志摩》 重庆出版社 1982年版

[4]杨新敏《徐志摩传》 团结出版社 1999年版

徐志摩与陆小曼范文6

在等人倡导写新诗、实践写新诗的时代,《再别康桥》臻于至美的外形使无数人倾倒,诗中吟唱着的是诗人理想中的生命,即对爱、自由和美的追求。“淡到几乎没有的内容”有时却是最生动的,爱、自由和美构成了徐志摩的全部生命,他爱得自由,爱得轰轰烈烈,这才是活在这个世界!说到“感伤的情绪”,诗人从小就有多愁善感的气质,仿佛从母体里继承下来某种对生命自身的悲剧预感,心里常常会无端地悲哀。他认为诗人中很少寻得出一个圆满快乐的人,有的甚至一生不得志。他平生最崇拜英国的雪莱,尤其奇怪的是他一天到晚羡慕雪莱覆舟的死况。他希望将来能得到雪莱那样刹那的解脱,让后世人说起来就寄以无限的同情与悲悯。因此,“不外乎感伤的情绪”可以理解为诗中寓有浓郁的悲剧情绪。

徐志摩在《吸烟与文化》中说,自己早想谈谈康桥,对它有无限的柔情,但又怕亵渎了它似的,始终不曾出口。1922年他突然决定回国时所写的诗歌《康桥再会罢》,也称康桥是他难得的知己。《再别康桥》内蕴丰富,从诗歌内容分析,诗人诵美康河的自然景物,既有对往昔求学时期康桥生活的留恋,也有对在康桥情感历程的回忆纪念,再联系诗人生平,还有对生命的热烈礼赞,有“吻火”似的视情如命,并为了这样的爱情即使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的悲剧精神。

《再别康桥》写于徐志摩和陆小曼结婚以后。1926年10月3日,徐志摩与陆小曼在北海结婚,11月夫妇二人回到硖石,年底因兵乱回到上海。当初在北京,徐志摩和有夫之妇陆小曼相恋的事搞得沸沸扬扬。1923年1月2日,徐志摩的恩师梁启超曾写长信对他进行恳切的劝导:“恋爱神圣……可遇而不可求……所梦想之神圣境界恐终不可得,徒以烦恼终其身已耳。”徐志摩回信,承认爱情可遇而不可求,但自己却不得不去追求,并坚定地表白:“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2]以致梁启超在为他们证婚时所说的证婚词很不中听,称徐陆之结合为“恶例”,是“不足取法,更不值得鼓励”。这件婚事也遭到了徐志摩父亲徐申如的强烈反对。陆小曼会交际、会花钱、会唱戏,在徐父看来,这些都是不务正业。徐父震怒痛心之余,决定将幼仪收为寄女,仍在徐家理财持家,教养阿欢;儿子既然不尊重家庭和父母,可永不返家,从今起停止供给一切费用。

即便如此,徐志摩依然坚持自己追求爱、自由和美的人生观。诗篇《再别康桥》是“绣我理想生命的鲜花”,“散香柔韵节,增媚河上风流”(《康桥再会罢》),是爱、自由和美的颂歌。诗人将河畔的柳树称为“金柳”,因为它们沐浴在夕阳的光辉中,像一位“新娘”,而“新娘”是一个女子一生最光艳美丽的时刻,新郎拥有新娘,也就拥有了生命的锦绣年华。“新娘”投在“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诗人完全陶醉了。“软泥上的青荇”似乎在和诗人打招呼,“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康河的波纹也像充满了柔情蜜意,以至于诗人也“甘心做一条水草”与青荇为伴。“那榆荫下的一潭”泉水,应该就是有名的“拜伦潭”,倒映着天空的彩虹,掩映在浮藻间,如梦似幻。

徐志摩在散文《我所知道的康桥》(作于1927~1928年间)中对康桥也有描写:“桥的两端有斜倚的垂柳与灰窕ぷ K是澈底的清澄,深不足四尺,匀匀的长着长条的水草。这岸边的草坪又是我的爱宠,在清朝,在傍晚,我常去这天然的织锦上坐地,有时读书,有时看水;有时仰卧着看天空的行云,有时反仆着搂抱大地的温软。”“在康河边上过一个黄昏是一服灵魂的补剂。啊!我那时蜜甜的单独,那时蜜甜的闲暇。”他在这里享受生命,享受花季,享受孤独,享受爱情,他追求了,他将自己的理想付诸行动。

“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诗人是爱寻梦的,梦里是什么都有的。在此,诗人没有虚度春天,他的生活自然、愉快,虽然那时他也感受了人生痛苦,但他还是尽情享受闲暇、自由,驻足于星月、青草、花香和流水之间,听鸟语,迎朝阳,看星星,那个春天已然融入了他的生命。原来诗里描写的是鲜活生命、美好生活的再现,也是所寻的梦。开头的“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连用三个“轻轻的”,是唯恐惊扰了这一切,因为这里有他的生命和爱。

这是徐志摩第三次来到康桥了。现在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于是,诗人诗笔陡然一转:“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不能放歌也就罢了,诗人是沉默的,康桥是沉默的,竟连夏虫也是沉默的!此时诗人已非彼时的诗人,他已是身心疲惫,满心创痛。“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挥别自己年轻的生命,年轻的爱情,让它们永留此间。“此后清风明月夜,当照见我情热狂溢的旧痕,尚留草底桥边,明年燕子归来,当记我幽叹音节,歌吟声息,缦烂的云纹霞彩,应反映我的思想情感,此日撤向天空的恋意诗心,赞颂穆静腾辉的晚景,清晨富丽的温柔。”“我今去了,记好明春新杨梅上市时节,盼望我含笑归来,再见罢,我爱的康桥。”(《康桥再会罢》)

徐志摩对历尽艰辛、奋斗得来的爱情誓死呵护,然而现实中的爱情和理想中的相比是那么遥远。徐志摩得到了自己心爱的小曼,按说是实现了自己的爱、自由和美的理想,应该幸福了,可是好景没有几天。小曼是个病美人、交际花,回到上海后,作息时间更是黑白颠倒,使得志摩吃饭休息都受到影响。下面这段话可以让我们了解徐志摩婚后生活的缺憾:“我是个痴子,你素来知道的。你真的不知道我曾经怎样渴望和你两人并肩散一次步,或同出去吃一餐饭,或同看一次电影,也叫别人看了羡慕。但说也奇怪,我守了几年,竟然守不着一单个的机会,你没有一天不是engaged的,我们从没有privacy过。到最近,我已然部分麻木,也不想望那种世俗幸福。即如我行前,我过生日,你也不知道。我本想和你吃一餐饭,玩玩。临别前,我又说了几次,想要实行至(少)一次的约会,但结果我还是脱然远走,一单次的约会都不得实现。”[3]鉴于徐志摩婚后生活的苦恼,朋友恩厚之夫妇愿意资助他和小曼出国,可是又被小曼以体弱不适于长途旅行婉拒。在此之前,忘年交林长民死于战乱;1925年赴欧洲旅行经狄更生介绍见到了他仰慕的老哈代,回国后翻译哈代那些厌世悲观的诗句时,那个硕果仅存的文坛巨星也坠落了;不期一年后,梁启超去世。这使徐志摩变得很忧郁,再加上经济不能独立,使得他感觉受了不少闷气。为了生计,他分别在上海光华大学和南京中央大学担任教职,并兼任中华书局编辑。1930年底光华大学发生,他被迫离去。1931年2月,他应之邀赴北平,任北京大学英文系教授,由温源宁介绍,兼任北平女子大学教授,住在家,直到11月19日因飞机失事去世。

一向超俗于人间烟火的徐志摩不得不屈服于生计的分文运筹,为钱而焚膏继晷地工作,而对自己的生活却十分苛刻。徐志摩在给小曼的信中提到,在热天,他只有一件白大褂,做一件又无钱。不得已,在蒋百里买房子和孙大雨卖地皮的生意中,徐志摩一再介入,做了“纤手”,从中收取佣金以度家用。此外,从徐志摩的信中还看出,他还通过翁瑞午在做生意。一个诗道中的天才屡屡甘于落入俗道,和平时最厌恶的金钱频频交往,徐志摩只觉得自己形同尸肉,只是苟活而已。他曾一再要求小曼前往北平与他同住,小曼总是不肯,以致他回沪的来回路费都成问题,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举步维艰。好在有朋友送他免费飞机票;可谁又能想到,乘坐免费飞机让诗人送了命。“志摩乘飞机回沪,为探小曼之病,匆促返平,为要听徽音在协和学校之讲演。其南下最真实之原因,则陈小蝶欲购百里叔在上海国富门路之房屋。志摩想赚点佣金以济家用,诚可怜也!”[4]

徐志摩以三十六岁的英年过早地离开了他所挚爱的世界、亲人、朋友,大家撰文写诗纪念他。温源宁说:“死为诗人,生为赤子,天之厚人还有过于此的么?”[5]刘海粟说:“他又像崇高的山峰,狂风暴雨要摧击他,乌烟瘴气要笼罩他,侵蚀他的心灵,阻碍他的发展,这是人生最大的悲剧。世间哪有完美的事情?他全部的天才,顺流顺势地尽量开着花结着果,可这不是太完全了吗?虽然志摩已经从不完全的现实中挣扎到他独有的完全了,他如雪莱、格列柯一样,是一个伟大的未成品:本来,宇宙就是一个伟大的未成品……他们给予后人的印象,同是个永远伟大的青年。”[6]

徐志摩《哀曼殊斐儿》最后两句是:“我洒泪向风中遥送,问何时能戡破生死之门?”至此,是否可以说:诗人已戡破了生死之门?

参考文献

[1]宋益乔.徐志摩的女性情感世界[M].北京:中国致公出版社,2001:53.

[2]晓春,凡尼.徐志摩:人和诗[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96.

[3]徐志摩.徐志摩自传[M].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1997:331.

[4]蒋复璁.徐志摩先生轶事[A].韩石山.难忘徐志摩[M].北京:昆仑出版社,20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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