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与诺贝尔文学奖范例6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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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与诺贝尔文学奖

莫言与诺贝尔文学奖范文1

·中国需要诺贝尔

诺贝尔奖是每一位科学家和文学家一生的梦想,是科学家和文学家的最高殊荣。“中国需要诺贝尔奖”的呼声在世界的上空盘旋太久了,在每一个华人的心头萦绕太久了。在问鼎诺贝尔奖的道路上,不可否认,我国曾多次与诺贝尔奖失之交臂。在这个漫长的求索过程中,有的人越挫越勇,甚至用整个生命去诠释这门艺术,他们没有朝九晚五的工作定律,他们只有夙兴夜寐的全心投入;有的人开始怀狭偏向于自卑的民族情绪,认为中国人必须在海外工作才能获得诺贝尔奖肯定,他们通过驳拒这个奖项,捍卫着自己所谓的民族自尊心。

诺贝尔奖花落中国,犹如迟到的雨季,给一片久旱的森林带来甘霖。这是不是意味着世界开始不再俯视中国?这是不是意味着中国真正挺进世界?告别傲慢与偏见的时代,中国人不必再冠顶洋帽才能站上世界的领奖台;告别惟有华裔科学家酣畅淋漓、尽情高歌的时代,“洋装虽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中国心”的深情呐喊终于得到了回应;告别以诺贝尔奖榜上无名来批驳中国教育的时代,中国教育同样能培养独立的社会人,并非接受了西方教育洗礼、同化的人就能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增砖添瓦。21世纪是中国的世纪,这不再是一句大放厥词、道听途说的话,让我们拭目以待即将拉开的帷幕吧!

·获奖不代表什么,我会继续努力创作

面对铺天盖地的报道和大肆渲染,莫言说:“获奖不代表什么,我会继续努力创作”,这是一个文化人的谦逊从容,朴实却感动。1981年,莫言开始了他的创作生涯,迄今有长篇小说《红高粱家族》、《天堂蒜苔之歌》等,中短篇小说集《透明的红萝卜》、《爆炸》等。其中,《红高粱家族》被译为20余种文字在全世界发行;长篇小说《蛙》2011年获得第八届茅盾文学奖。莫言的作品“将魔幻现实主义与民间故事、历史与当代社会融合在一起”,充满着“怀乡”以及“怨乡”的复杂情感,极富个性的创作风格为莫言获奖谋得了大量筹码。

莫言自称其文学创作是超脱政治,超脱阶级属性,是写“人性”的。他在作品里投射了太多自己的影子,他说:“《丰乳肥臀》里的上官金童身上最大的弱点就是懦弱,这是我的精神自传。我小说《红高粱》里面写了一些像余占鳌这样的一些敢作敢为的男子汉,就跟自己身上缺少这些东西有关。”这位从红高粱地里走出来的诺贝尔文学奖作家,总是以坦诚的姿态面对生活,他写的并不只是文字,在他笔下流淌的更是一种生活。

·中国曾与诺贝尔奖失之交臂

回首中国曾与诺贝尔奖失之交臂的历史,从20世纪30年代赵忠尧的诺贝尔物理学奖被错误的同行埋没、王淦昌在诺贝尔奖上被人“喧宾夺主”,到20世纪60年代人工合成牛胰岛素因是“集体”研究成果,诺贝尔奖再次与中国科学家擦肩而过。回眸历史,中国科学家们留下了太多类似于巧合的遗憾,中国籍科学家无缘诺贝尔奖似乎成了西方人的默契。

在莫言获奖前,中国已有四位作家离诺贝尔文学奖一步之遥。有婉言谢绝诺贝尔奖的鲁迅;有由于种种原因,四次无缘诺贝尔奖的林语堂;有因与世长辞而不能拿奖的老舍、沈从文。

中国需要诺贝尔奖,不仅仅是因为它在科学界的崇高地位,还在于它代表着一个国家的基础科学研究水平,乃至经济实力的高低。斩获诺贝尔奖对于中国并不是一个梦,而是偶然中的必然。伴随着中国国力的蒸蒸日上,伴随着孔子学院在世界各国挂牌、办学,伴随着中国科技军事实力的突飞猛进,诺贝尔奖花落中国是必然。

·莫言获奖将给年轻作家带来更多的机会

青年作家蒋方舟说:“(莫言)获奖是很好的好事,会给中国文学带来更多关注。之前中国文学在世界文学界一直处在比较边缘的地位,收到的关注很少,对中国作品的翻译也很少。这次获奖可能会使更多奖项的评选者开始关注中国,是为中国文学打开了一扇窗口。对中国的青年写作者来说,是很大的鼓励。”

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殊荣的不仅是莫言本人,还有所有投身到文学中的文艺工作者和即将走上文学道路的青年才俊。世界文学的聚光灯终于照向中国,在这个世界性的大舞台上,年轻作家们有了更多的机会崭露头角,即便如此,年轻作家们也万万不可懈怠,反而任重而道远。让我们一同翘首以待,谁会是下一个斩获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籍作家?

·马悦然:中国作家走向世界的一个障碍是缺少好的翻译家

莫言能获得诺贝尔奖,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他的作品被翻译英文的很多——“中国当代文学史上,没有哪个作家的作品像他这样被广泛译成英文,在世界上这样广为传播”。中国文坛从来不缺乏好作家、好作品,但中国文学走向世界缺失好的切入口。瑞典学院院士、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中的唯一一位汉学家马悦然也说:“近百年来,中国诞生了很多优秀的小说家、诗人,很多人完全有资格拿诺贝尔奖。但或多或少都是因为翻译的原因而未能被西方接受。”

在亚洲的作家中,日本作家的作品翻译量是最大的。比如,这次与莫言一同角逐诺贝尔奖的日本作家村上春树,他有10部作品被翻译成了瑞典文。在中国作家走向世界的光明大道上,翻译无疑是一座大山。

·莫言的时代来了?

2009年7月11日,最后一位国学大师季羡林辞世,有人说这是中国一个文学时代的结束,有人说中国的文坛真的已经没有国学大师了,有人说中国教育已无法再培养出这样大师级的人物……中国文坛由此蒙上了灰色的色彩,揪痛之感弥漫着文学学者全身,中国文坛被一片质疑声、讨伐声、批驳声包围。

莫言与诺贝尔文学奖范文2

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终落中国,“诺奖”由神话变成国人的身边故事。这个有几千年文学传统的国度,成为一片沸腾的乡土。千言万语,何若莫言。百年中国现代文学的艰难历程和痛苦经验所换得的整体成就,终于在国际上赢得应有的地位。

去年10月11日,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揭晓,中国作家莫言获奖。诺贝尔委员会给他的颁奖词为:将虚幻现实主义与民间故事、历史与当代社会融合在一起。

莫言本名管谟业,1955年生于山东高密河崖镇大栏乡。他是母亲最小的孩子。和绝大多数那个年代出生的孩子一样,他是被饿大的。他对童年的回忆,最多的就是饥饿。

不久前的2012年12月7日,他在瑞典学院演讲。说他记忆最早的一件事,是提着家里唯一的热水瓶去公共食堂打开水。因为饥饿无力,失手将热水瓶打碎。他吓得钻进草垛,一天没敢出来。傍晚时,他听到母亲唤他的乳名。他从草垛钻出来,以为会受到打骂,但母亲没打也没骂,只是抚摸着他的头,口中发出长长的叹息。

他记忆中最痛苦的事,是跟随母亲去集体地里捡麦穗,看守麦田的人来了,人们纷纷逃跑。母亲是小脚,跑不快,被捉住,身材高大的看守人搧了她一个耳光。母亲摇晃着身体跌倒在地。看守人没收了他们捡到的麦穗扬长而去。母亲嘴角流血,坐在地上,脸上那种绝望的神情让他终生难忘。多年之后,当那个看守麦田的人成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在集市上与莫言相逢,莫言冲上去想找他报仇,母亲拉住他,平静地说:“儿子,那个打我的人,与这个老人,并不是一个人。”

童年时的经济贫困和政治歧视,直接影响了莫言后来的小说创作。12岁读五年级时,莫言因“”辍学回家,在农村劳动多年。1976年应征入伍,历任战士、政治教员、宣传干事。曾在艺术学院和鲁迅文学院研究生班学习。

自1981年在河北保定的《莲池》第5期上公开发表第一个短篇小说《春夜雨霏霏》始,莫言已发表了八十多篇短篇小说、三十部中篇小说、十一部长篇小说,出版过五部散文集、一套散文全集、九部影视文学剧本,两部话剧作品。他的作品还被广泛地翻译成英语、法语、西班牙语、德语、瑞典语、俄语、日本语、韩语等十几种语言。是中国当代最有世界性知名度的作家之一。

莫言的文学创作,风格独特、语言犀利、想象狂放、叙事磅礴,在新时期以来的中国文学创作中独具魅力。《纽约时报》书评曾说:莫言是一位世界级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对莫言的文学成很推崇,认为他的创作代表了亚洲的最高水平。

迄今为止,莫言和他的作品荣获了海内外诸多奖项:1987年全国中篇小说奖、1988年台湾联合文学奖、1996年首届大家·红河文学奖、2001年第二届冯牧文学奖、2001年法国儒尔·巴泰雍外国文学奖、2002年首届鼎钧文学奖、2004年第二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杰出成就奖、茅台杯·人民文学奖、法国“法兰西文化艺术骑士勋章”、2005年第十三届意大利诺尼诺国际文学奖、2006年日本第十七届福冈亚洲文化奖、2007年“福星惠杯”《十月》优秀作品奖、2008年香港浸会大学师姐华文长篇小说红楼梦奖、2011年获因长篇小说《蛙》获第八届茅盾文学奖。

莫言与诺贝尔文学奖范文3

但是北京主办奥运没有争议,莫大哥得到诺贝尔奖却在网络上一片骂声。中国传统,文人相轻,一旦莫老大得了文学奖,许多其他文人就此心碎,怕二十年内风水循环,再也轮不到自己了。如此愤慨情绪有可原。

另一种说法,是莫言的文学成就不高,不足以得奖。但是,诺贝尔的评委会内,有汉学家马悦然。马教授是眉精目巧之人,对中国文化了解甚深。十几年来,许多作家诗人争相寄作品给马教授,还有附夹钞票的,也有央求:如果您老批准我的奖项,奖金归您,我只要名誉就够了。诺贝尔评委会千挑万选,眼光不会错。因为莫言的作品,据委员会说,表现了作家对弱势的人文关怀,这一点符合普世价值观。

也就是说,诺贝尔文学奖成就的标准,是由西方白人国家为首的瑞典挪威垄断的,这一点本也不是秘密。如何能得到文学奖?最大的窍门就是作品语言通畅浅白,不要卖弄典故,翻成英语等外文,令洋人读者一看就懂。在这方面,莫言的文字不仅做到了,而且在文化主题方面,像张艺谋早年的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老井》、《活着》,都以表现我国农业社会底层生活的特色而蜚声国际。

莫言说,要了解他,首读《丰乳肥臀》。这部小说成书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版的封面是一个穿红褂的农村少女,搔首弄姿,其中的段落描写男女亲热的场面,文字鲜活,洋人一看,不但明白,而且还悠然生向往之情:

“我躲闪开他的大手,仇视地盯着他的既滑稽又丑陋的脸。我心中痛苦难以用语言形容。六姐的光滑油润,是用玉石雕成的,绝代的好宝贝,今夜就要落在这个粉脸上生着细毛的美国鬼子手里,任他抓,随他摸,由着他揉搓。六姐的洁白如粉团,洁白如两包蜜,搜遍天涯海角,难得的佳肴,今夜就要掉进牙齿雪白的美国鬼子嘴里,供他啃,让他嘬,被他吸干汁液变成两张苍白的皮。”

以上段落,典型的莫言风格,不卖弄典故,毫不艰深,译成外文,一字一句对号入座,即一目了然,同时也保留了中国传统语文的特色:任他抓,随他摸,由着他揉搓,“供他啃,让他嘬”,“任”、“随”、“揉”、“供”,莫言先生的修辞很了不起,绝不重复,而且三字一句,运用了中国诗学的节奏,如此中西合璧,珠玉纷陈,比起十年前获得文学奖的另一法国籍华人,莫言的文笔,作为读者,我认为高许多。

莫言与诺贝尔文学奖范文4

每年的诺贝尔文学奖揭晓之际及前后都会掀起舆论的风潮,而今年由于诺贝尔文学奖颁给了中国作家莫言,舆论狂潮更是呈现出汹涌之势。的确,这是第一次由中国本土作家获得这一殊荣,期盼已久、患着严重的“诺贝尔奖情结”的国人,其欣喜之情自然不难理解。但观乎这一段时间的媒体、国人言论,依然更够感受到“莫言热”某种癫狂的气息。

据报道,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后,政府立即颁发巨额奖金,开发商奖励海景别墅,山东高密县修建莫言纪念馆和塑像,当地准备投入巨额资金弘扬红高粱文化,打造莫言文化体验区,莫言就读的小学更名为‘莫言小学’,莫言作品即将选入教材,网上、实体店里莫言作品“疯卖”、“缺货”……更有甚者,莫言获奖的纪念邮戳、纪念T恤一时走俏;淘宝还推出了不少T恤,T恤上印着莫言的头像,以及中英文的“诺贝尔文学奖”的字样;更有“高密火烧”、烤鸡被标注“莫言故乡”,白酒广告打起了“莫言牌”……。各种围绕莫言的匪夷所思的现象此起彼伏,国家机制、民族自尊、地方自豪感、层出不穷的商业利益等等无不乘着莫言获奖之机联手演出了一场带着“文学”面具的喧嚣的嘉年华会。

在这个文学被不断边缘化、商业化、娱乐化的时代,莫言获诺奖,自然是一个极富能量的话题。在众多衍生的话题里,真正是文学性的少之又少。“文学”被淹没在恣肆的口水里,被包裹在形形的衣服内,被杂糅进各式各样的观念态度,被夹带着或明或暗的私货。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我们的舆论却独独遮蔽了“文学”,或者说,文学被文学周边“鸠占鹊巢”,不可不谓之怪现状。当然,要追求“文学”的“纯粹”是不可能的,因为表述行为本身就是历史的、政治的和社会的,“文学”是实实在在的缠绕于虚虚实实的社会历史条件网络里,受到或显或隐的规范的限制。现代文学自诞生之日起就与市场、商业、经济、国家、民族等等结下了不解之缘,不存在“纯粹的文学”,也不存在“纯粹的作家”。不妨说,“莫言热”的“非文学化”,乃是源于“文学”并非“文学”本身之事。由此说来,“莫言热”的“非文学化”倒是“正常”的。正如当地官员对莫言老父劝说道:儿子已经不是你的儿子,屋子也不是你的屋子,莫言成为了社会公共资源,你不同意(修缮旧居)不一定管用,成了点睛之笔。

如此,不妨换一个视角看待“莫言热”。恰恰是“莫言热”的“非文学化”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十分难得的机会观察文学及文学的周边。现代意义上的“文学”绝非自然之物,各种力量:经济的与政治的,个人的和集体的,民族的和国家的,……都围绕着“文学”,透过各种不同的方式和手段渗透进“文学”,从而塑造着“文学”。这次,由莫言获奖,各种力量簇拥着“文学”发出光怪陆离的声音和行为,只不过是一个“症候”而已。但说“文学”是历史的、政治的、社会的,甚至经济的,还有一个主动的还是被动的关键性难题。如果是主动的、居于“主位”的,那么这种“文学”是有着主观能动性的;如果文学是被动的、被“笼罩”的,那么文学则成了一个卑怯、弱小、毫无主观能动性的婢女,只能落进现实这张紧紧织就的大网,堵塞想象和虚构世界的诸多可能性。很显然,这是一场“文学”自身有心参与却无力主导的“喜剧”,各种或明或暗的力量早已溢出了“文学”更够自主的范畴,它检验着、折射、测试着国民的文学观念,对文学的心理成熟度,对自身文化的自信度。非常遗憾的是,我们看到的只是对莫言、对文学“敲骨吸髓”、“裸”的“榨取”以及林林种种的看似豪言壮语的虚弱之辞。不过,遗憾之中又有欣慰,因为莫言自己还是清醒的。在多个不同的场合,我们看到了莫言不胜烦扰的疲倦和压力,听到了莫言的谦虚、谨慎以及对于光环和荣誉的警惕之心和忧心忡忡的表达。尤其是莫言的比较真实的肺腑之言:希望一切尽早平息,尽快进入创作状态。因为一个作家,最终是凭借作品说话的。

在这个意义上,我们要大声呼吁“把文学还给文学自身”,“把莫言还给莫言自己”吧。

莫言与诺贝尔文学奖范文5

我是一名平民百姓,似乎绝无资格谈论高山仰止的莫言先生和同样高山仰止的诺贝尔文学奖,但当今及其宽容的社会,给了人们极其宽松的言论自由的权利,鼓起勇气说几句不应景的话,尽管可能会让有的人不高兴,姑且当做丰富饭后谈资的内容吧。

莫言先生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是中国作家的第一次。偌大的中国,领土面积和欧洲差不多、而人口却是欧洲的数倍、并且是延续了五千年的世界四大文明古国之一,却在诺贝尔文学奖设置之后的一百余年之后才获得此奖,似乎是晚了点。究其原因,大家应该是心知肚明的。一个是意识形态、文明文化差异问题,一个是思维方式、表达手法问题,一个是西方世界对中国对东方文明的了解和接纳的问题,还有个问题就是与政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虽然,诺奖标榜不受政治因素和意识形态的干扰,那绝对是极其虚伪和自欺欺人的。正是在这么多的问题存在的情况下,莫言先生竟然获了该奖,足见其在这个领域的出类拔萃,从而引起人们的欢呼、称赞和祝贺(包括文学层面和政治层面),也就不足为奇了。

看过莫言先生作品的人可能会有一个印象,在中国,莫言先生是一个极其优秀的作家,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有的人说,他不可能是一个顶尖的作家。他之所以能获得世界文学大奖是因为它所反映的内容、它所使用的文学手法正是诺奖所盼望的和所适应的,这似乎有一点道理。

任何人绝对不会怀疑莫言先生的睿智和高超的写作水平,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就是一个很好的印证,但是让人感到困惑的是莫言先生的作品有的是非主旋律的作品,尤其是一些获奖作品,被改成电影和电视剧的很少在中国上映,这多多少少对欣赏莫言先生的中国观众来说无疑会留下遗憾,但它却能在西方国家放映并获得了大奖,由此可见,莫言先生的作品是很适合西方人士欣赏口味的,获得此诺奖绝对是在情理之中。莫言先生不愿或不屑写作主旋律作品可能与其性格、经历和不懈追求有关,其作品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中国的现实,而且在重要转型期的当下中国,这种素材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其实,哪一个国家会少呢?也就是说莫言先生写作资源有着旺盛的生命力,更何况莫言先生的写作是站在反映整个人类生活的高度,具有一定的普世价值,这也可能正是其具有相当市场的原因。但我还是喜欢一些主旋律的作品,尽管在有些人看来有几分幼稚和可笑。

瑞典是北欧的一个小国,因诺贝尔的辉煌成就和诺奖的设立令世界瞩目,一年一度的文学奖评比起到了引领世界文学的作用,世界文学随着这支无形“指挥棒”的挥动而起舞,越来越多的优秀文学作品被招至麾下,从而推动着世界文学的发展与进步。莫言先生的获奖为中国作家获得此世界文学大奖拉开了序幕,开中国之先河,无论怎么说是非常可歌可泣的,我们在由衷祝贺莫言先生获奖的同时,更希望更多的中国优秀作家、特别是反映主旋律的中国优秀作家获得此奖,到了那时,中国文学才真正被世界了解和接纳,中国文学才会真正走向辉煌,通过文学,世界人民也才真正了解一个真实的中国!

莫言与诺贝尔文学奖范文6

听到主持人李尧的话,身穿白色衬衣、黑色夹克的库切笑了。在“第二次中国―澳大利亚文学论坛”两天的活动里,这是库切仅有的一次微笑,流星一样一闪而过。

2013年4月2日上午,北京现代文学馆,第二次“中国―澳大利亚文学论坛”开幕式,笑逐颜开的嘉宾中,库切和莫言分立铁凝和澳大利亚驻华大使孙芳安两边,高出别人一头的库切脸上弥漫着莫衷一是的表情。下午,73岁的库切和58岁的莫言坐到了一起,他们讨论的主题是“诺贝尔文学奖及其意义”。

两个新郎,一群单身汉

十年前得奖的库切已经超然于得奖,他的主题演讲直言诺贝尔文学奖“理想主义”评选标准的局限性:“至少在早些年的时候,诺贝尔奖并不是颁发给当时最伟大的作家,而是获奖作家的世界观必须和诺贝尔本人的相容。”

库切以近些年得奖的三位作家耶利内克、奈保尔和贝克特为例,表明诺贝尔文学奖的评奖标准已经开始松动。库切没说出的作家中,也许还会有自己的名字――他的作品显然也不符合诺贝尔文学奖“理想主义”的评奖标准。

莫言没有库切那样轻松,他依然深陷得奖后的“烦恼”:“如果自己选,我肯定不选这个(诺贝尔文学奖)话题。”

莫言细数自己与诺贝尔文学奖的纠葛:“在中国,一旦被封为最有希望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你的苦日子就来了。如果你想表达对某个问题的看法,你要小心,有人会批评你是用这样的方式吸引瑞典学院的注意。”

得奖后,分身无术的莫言疲于招架、不胜其烦:“我希望尽快恢复日常生活,恢复写作。但人经常生活在身不由己的过程中,今天的活动我愿意来吗?我也不愿意来。这个题目我愿意讲吗?我根本不愿意讲。不来,我愧对澳洲同行,愧对库切先生。今后大家最好不要邀请我,多光彩的事我都不参加。第一不要邀请我,第二不要到我老家去,大家各干各的。”

库切立刻表示理解和安慰:“我非常同情莫言先生,诺奖有时颁给处于写作生涯中间状态的作家。多丽丝・莱辛几年前获奖,并没影响到她的写作,因为那已经是她写作生涯的末期。如果颁奖给一个还将持续写作的作家,确实会有影响干扰的效果。”

库切行事低调,有人甚至预测,他在论坛上的发言不会超过五句话。

这次库切作了长达15分钟的演讲,并且耐心回答了听众提问。只是在听众问库切“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后,在国内文学界的地位是否有所改变”时,库切不置可否,最后干脆用了典型的库切式回答:“这个问题我能否跳过?”

第二天论坛上,库切和莫言的发言遭到作家刘震云的调侃:“他俩好比两个新婚的新郎,正对着一群单身汉大谈洞房花烛夜的得与失!一大群作家聚在一起,谈什么都可以,就是别谈文学。那就好比一群厨子走出厨房到街边谈厨艺,显得比较二。”

一个理科生笔下的“逃避”和“逃避”

库切1940年出生于南非开普敦。从开普敦大学数学系和英文系各拿到一个学士学位,库切在伦敦IBM公司做过程序员。1965年在美国德克萨斯大学,他获得语言学博士学位,论文题目是用计算机分析萨缪尔・贝克特的写作风格。从事文学创作之前,库切有着标准理科生的履历。

1974年,库切发表了第一部小说《昏暗的国度》,此后一直专注写作,1980年发表成名作《等待野蛮人》。

1983年,库切出版小说《迈克尔・K的生活和时代》,书中显示出库切与贝克特、卡夫卡和加缪在精神上的密切联系:“在这个时代,一个人得像头野兽一样生活,太可惜了。一个想活着的人不能生活在有光线有窗的房子里,必须生活在一个洞里,白天必须隐藏起来。他活着,就必须不留下丁点儿活着的痕迹。现在就得是这样。”库切承认贝克特是自己的导师,贝克特让他懂得文学不仅是语言的节奏和句法,更应是思想的节奏和句法。

库切所有的作品都与“人能否逃避历史”和“无可逃避的孤独”这两个议题有关。这在他的代表作《耻》中,得到了最充分的体现。

《耻》讲的是52岁的大学英文系教授卢里沉醉风流,引诱年轻的女学生,东窗事发后,拒绝公开悔过:“我是个旧派人,我宁愿别人把我往大墙前这么一推,一扣扳机。一了百了。”结果卢里名誉扫地,失去教职,回到乡下,与女儿露西共同生活,并构思歌剧《拜伦在意大利》。不久,三个黑人入室抢劫,露西并致其怀孕。女儿息事宁人的态度让卢里再次深感羞耻。卢里回城,发现家里也被偷得精光,无家可归的卢里只能去照料一条弃犬。他的歌剧到最后也没完成。

当女儿露西一无所有之后,有一段父女之间的对话:

“这多让人丢脸。”他开口说道,“那么高的心气,到头来落到这个地步。”

“不错,我同意。是很丢脸,但这也许是新的起点。也许这就是我该学着去接受的东西。从起点开始。从真正的一无所有开始,没有办法,没有武器,没有财产,没有权利,没有尊严。”

“像狗一样。”

“对,像狗一样。”

《耻》在2008年被改编成同名电影,约翰・马尔科维奇扮演卢里。电影改编是库切愿意谈论的话题,他告诉记者,“它相当忠实于原作。”唯一的不满,是对演员安排。

库切于1983年和1999年两次获得布克奖,是第一位两度获得该奖的小说家。但他两次都没有出席颁奖仪式。他曾经在《伊丽莎白・科斯特洛:八堂课》中,借书中人物科斯特洛之口,表明了对颁奖仪式的看法:“我应该告诉他们不要麻烦举行什么发奖仪式,直接把支票寄给我就行了。”

2003年,库切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获奖理由是:“在人类反对野蛮愚昧的历史中,库切通过写作表达了对脆弱个人斗争经验的坚定支持。”他是第三位数学系出身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前两位是罗素和索尔仁尼琴。库切很给面子地出席了颁奖礼,并特地撰写了名为《他和他的人》的受奖词。

2002年,库切移居澳大利亚,现在是阿德莱德大学教授。2013年仍有新作《耶稣的童年》问世,讲述一位天才儿童远渡重洋进入一个陌生的国度,被抹除记忆,篡改身份的故事。

“阴曹地府的酷刑”VS“不幸的孩子”

莫言和库切联袂主持了此次论坛的作家朗读和闭幕式。中国作家铁凝、徐小斌、刘震云,澳大利亚作家尼古拉斯・周思、布莱恩・卡斯特罗、盖尔・琼斯先后朗读了自己的作品。最后朗读的是莫言和库切。

作家朗读前,莫言已被听众团团围住要签名,向库切要签名的要少些。

眼看人越来越多,莫言实在招架不住,连声说:“我还有事。”起身匆匆离去,直到朗读时才出现在公众面前。

朗读前,莫言又玩了次“消失”:“我要读的作品放在我的包里,包在舞台后面,我去拿。看不到我的观众,别以为我是逃跑了。”台下一阵哄笑。

莫言朗读的是《生死疲劳》第一章“受酷刑喊冤阎罗殿遭欺瞒转世白蹄驴”的开头:“我的故事,从1950年1月1日讲起。在此之前两年多的时间里,我在阴曹地府里受尽了人间难以想象的酷刑。每次提审,我都会鸣冤叫屈。我的声音悲壮凄凉,传播到阎罗大殿的每个角落,激发出重重叠叠的回声……”

库切选了《伊丽莎白・科斯特洛:八堂课》的片段,仍是沙哑低沉的嗓音:“约翰回想着,从他能记事起,母亲一般都是在早上把自己关起来写作。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许别人打扰她。他过去常把自己看成是一个不幸的孩子,孤独,没人爱。当他和姐姐特别难过时,他们常常跌坐在那紧锁着的门外边,发出轻细的啜泣声……”

4月5日晚,库切来到自己中文传记作者王敬慧家做客。王敬慧与库切相识交往多年,写作《永远的流散者:库切评传》一书时,得到过库切很多帮助,库切还拿出很多第一次公开发表的家庭照片,供王敬慧使用。

库切对中国普通人的生活状况充满好奇,他询问王敬慧的父辈是否经历过“”,“”究竟是什么样的;也对中国的计划生育和人口的性别比例等问题十分好奇。

王敬慧的学生在亚特兰大读大学三年级,选修课程里有创意写作。王敬慧为此请教库切的意见,库切不以为然:大三学生选创意写作课程并无必要,不如选个基本写作的课程来得实在。写作需要天赋,要有提炼生活感悟的能力,作家不是想当就能当。

这是库切在中国放松和开心的时刻。王敬慧说:“库切是周到、礼貌、谦逊的人,他的沉默寡言不是傲慢,而只是他待人接物的方式。他不愿谈论自己的作品和隐私,因为他需要自己的空间,他也不愿意被误读。”

和译者文敏聊天时,库切给文敏算了下翻译一本书能有多少稿费。他算得很快,一显数学家身手。最后得出结论:翻译钱不多,不能以此为生。

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了《库切小说文库》,想把演讲也汇编出书,库切答:“我演讲很少,出书就太薄了,我以后也不会再演讲了。”但对为限量版三部曲写序和提供手迹的要求,他欣然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