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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淑敏作品范文1
【关键词】民族声乐;创作风格;差异
我国的民族声乐经历了上千年的发展,在历史的演变过程中形成了独特的民生声乐特色。而且,我国的民族声乐在不断的发展过程中,呈现出多样化的艺术表现形式。尤其是上个世纪40年代,随着中西方文化交流的增多,我国的民族声乐艺术作品也越来越多。而这些音乐作品既借鉴了西方音乐创作的技巧,也从民族音乐中汲取了养分,并从中不断进行创新和改革,行程了独特的民族声乐艺术创作风格。
1我国民族声乐作品的创作风格特点
我国是一个少数民族较多的国家,历史悠久,民族文化丰富多彩。因而我国的民族声乐作品也会因为人文、环境和地域差异而显得别有特色,民族声乐的创作风格也呈现出多样化的特点。
1.1多民族特征的创作风格
不同的地域在声乐风格上的表现也不同,在高原和平原地域中,民族声乐的创作风格总体上呈现出多层次和多元化的特征。既有大的地域上的总体风格,也有局部地域内不同的声乐创作风格。还有不同民族的民族特色与民族内不同的地域风格。高原和平原地区的民族声乐在创作上因为受到民族风俗习惯、审美情趣、语言特点和地域文化的影响,包括在农业、林业、渔业和畜牧业方面的影响,使得高原和平原地区的民族声乐创作风格既呈现出相互融合的一面,又表现出相互并存的特征。
1.2创作内容和创作形式的民族元素
民族声乐作品和其他声乐作品的区别在于,民族声乐的感染力和向心力更强,更能触动听众内心的感受,而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民族声乐作品中带有鲜明的民族元素。我国的民族声乐艺术作品有一大部分是根据民间传说创作的,还有一些是由传统的民歌改编的。另外一些是根据诗词谱曲所创作的。比如由陕北民歌《兰花花》改编的民族声乐作品《兰花花》,根据民间传说创作的《孟姜女》和《牛郎织女》等民族声乐艺术作品。
1.3创作的手法和创作技巧具有民族特色
我国的民族声乐艺术作品,都带有浓郁的民族特色。而这些民族声乐作品的创作来自我国传统文化深厚的文化底蕴。而且,从很多民族声乐作品中可以看出,我国的民族声乐作品融入了中国的曲艺,戏剧和民歌等多种艺术元素。比如有的民族声乐作品是运用了民歌歌曲润腔特色,有的则和地方戏曲巧妙结合起来。民族声乐歌曲《桃花红杏花白》中运用了下滑腔,《荷花梦》中运用的橄榄腔,另一首歌曲《木兰从军》中运用了豫剧演唱的风格,而《孟姜女》中则是巧妙借鉴了京剧中“紧拉慢唱”的演唱技巧。
2我国民族声乐艺术作品创作风格中的艺术特色
我国民族声乐艺术作品在整体上呈现出非常显著的艺术特征,既有独具特色的民族性,又有鲜明的时代性和对民族声乐作品的创新性。
2.1民族声乐作品独特的民族性
作为多民族国家,我国的民族声乐作曲家在创作艺术作品时,有很多少数民族音乐和具有民族风格特征的曲调素材。而作曲家们通过对这些素材进行艺术加工,创作出了大量脍炙人口,具有民族特色的声乐艺术作品。例如作曲家施光南创作的《打起手鼓唱起歌》就运用了新疆少数民族风格的旋律特点。而《赞歌》中则以蒙古族的长调和短调作为素材,这些民族声乐作品都带着浓郁的民族性,使我国的民族声乐作品呈现出丰富多彩的艺术特色。另外,
2.2民族声乐艺术作品中的时代性
随着社会的发展和时代的进步,我国的民族声乐艺术创作又迎来了全新的局面。尤其是在当前经济文化快速发展的环境中,我国的民族声乐演唱艺术不论是在作品创作的深度上,还是创作的难度上,或者是在对民族声乐艺术作品演唱的声音,以及演唱技巧的运用方面,甚至是在声乐艺术作品演唱的风格和艺术表现上,都展现出强烈的时代感。比如,在民族声乐作曲家王志信创作的音乐作品《中国的春天》中,作曲家以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我国改革开放为创作背景,将我国改革开放时期国家发生的巨大改变,以及对祖国繁荣发展的祝福都展现了出来。而且,我国的民族声乐作品一向注重抒情,并不重视音乐作品的叙事性。而王志信根据新时期人们审美取向的转变,在抒情的基础上运用叙事性的表现手法,突出了声乐作品的故事性,带给观众无限想象的空间。这在很大程度上也体现出我国民族声乐艺术紧跟时代的潮流,顺应社会发展变化的趋势,在创作中以时代背景为前提,打造具有时代特色的民族声乐艺术作品。
2.3民族声乐艺术作品的创新性
创作音乐作品的过程是一个艰难而严谨的过程,不仅需要创作者对音乐作品的主题有清晰的认识,还要求创作者在创作过程中不断丰富音乐素材,融入新的音乐元素,对声乐作品进行创新。而且,作曲家在创作民族声乐时,还要考虑到声乐艺术作品的民族性和时代性。我国是一个拥有良好文化背景的多民族国家,因为我国的地域比较辽阔,资源比较丰富,而且不同的民族文化也使得我国的民族声乐风格多样。因此,民族声乐艺术作品在形成的过程中,不仅要继承优秀的民族文化,还要对其进行创新,从而创作出更多优质的民族声乐艺术作品。
3结束语
我国的民族声乐艺术作品是我国传统民族文化和音乐艺术结合的体现,也是创作者在继承和发扬优秀的传统文化的基础上,借鉴西方声乐艺术优点,并融入到我国民族声乐艺术作品之中后,呈现出的一种全新的创作风格。而且,不同的民族声乐作品具有不同的创作风格,演唱者只有对声乐艺术作品特点有了深入了解后,才能在表演过程中赋予声乐艺术作品生命力,从而更好的展现出我国民族声乐作品的艺术魅力。
参考文献
[1]任占忠.王志信民族声乐创作风格探析[J].大舞台,2014(04):143-144.
[2]于洁.徐沛东声乐作品创作风格探究[J].民族音乐,2013(05):48-50.
[3]翟红锦.王志信声乐作品的创作风格及其深远影响[J].艺海,2015(07):55-57.
毕淑敏作品范文2
前几日,有幸读到毕淑敏的《你永远不要说――雪域高原的传奇故事》一书,读后犹如食过橄榄嚼过甘饴,回味无穷:
毕淑敏17岁便作为藏北第一批女兵来到海拔5000米的高原阿里当兵。与她同去的共有5名女兵,毕淑敏和战友小如、果平、河莲、小鹿。毕淑敏当班长,她们既是战友,又是姐妹、朋友。在苍茫的雪域高原上当兵,生活是艰苦的,但每个人都充满了乐观,她们一起用心演绎着生活的快乐音符。毕淑敏用饱含琼浆玉液的细腻笔触,绘声绘色又轻松幽默地描述出雪域高原上的生活经历:
昆仑之行:毕淑敏和战友们一起连着坐12天的汽车才到达藏北部队,后来又经过一周的乘车跋涉,才到达了阿里。高原上的路陡峭难行,车子在“搓板路”上行走,就像跳摇摆舞。一会儿抛上浪尖,一会儿跌下深谷。幸亏大米压住了车厢,要不然人们就像滚珠似的在车厢里蹦跳不止。一天车坐下来,整个身体活像一把用了一百年的旧椅子,所有的关节处都要散开了。
昆仑之吃:高原上奇冷,一年要生九个月的炉子;高原缺氧,要烧焦炭。他们吃不上新鲜蔬菜,吃干菜和酸菜罐头,吃脱水菜炒肉;每年八九月份山下最热的时候,几卡车新鲜蔬菜经过6天的长途跋涉,运到高原上,但严寒使所有的蔬菜都改变了风味,吃到嘴里,都是雪花的味道;能供给女孩子打牙祭的东西太少了,她们偷偷地用手术刀割冻羊肉,用毛衣针穿上羊肉块烤羊肉;空投来的西瓜,随着降落伞飘到了雪原深处。
昆仑之喝:高原缺氧,水烧到60度就开了,食堂统一烧水,男兵女兵们提着水舀子、暖瓶,在那里排队等待40分钟;要喝茶就自己煮,抓把茶叶扔进硕大的搪瓷缸子,炖在火炉上,像熬中药似的焖着。
昆仑之眠:睡铁床,床上铺着薄薄的褥子,下面垫着草垫子。晒被子成为奢侈的节目。昆仑之眠充满着陷阱,有些人在梦中就醒不过来了,她们每天早上起床看见大家都活着,就觉得很幸运,心中充满了重生的快乐。
看过毕淑敏亲身经历的故事,觉得不只是有趣、新颖,还感动于她对心灵探索的价值及给人以启迪的哲理。她不是用沉重,而是用乐观诙谐的口吻描写了她的高原从军经历,那是一种心灵与心灵的碰撞,是沉浸在美好中的一种享受,是那种无论在何种艰苦的环境中都充满生活情趣,充满对美的热爱的情怀。
毕淑敏作品范文3
关键词:毕淑敏 色彩 比喻
一、散文比喻中的“医生色彩”
毕淑敏自己写到:“若干年后,当我在某一个傍晚开始写作散文的时候,我无可逃避地沾染上了医生的痕迹,犹如我们清晨走过草地,鞋子被遍地露珠打湿,许久许久不曾被风吹干。”[1]可见做医生的阅历对毕淑敏的作品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例:“这样,红柳的枝桠遒劲地腾越在旷野之上,好似一幅镂空的恐龙骨架。……今年可以看到去年被掘走红柳的沙丘,好像做了眼球摘除术的伤员,依旧大睁着空洞的眼睑,怒向苍穹。”(《离太阳最近的树》)
在海拔五千米的荒漠皱褶里,在酷寒和缺氧的环境里,红柳居然生存了下来。作者对红柳顽强的生命是珍惜的、欣赏的,可是生活在这里的人为了生存的需要,硬是要将红柳及其强大坚韧的根挖出来当柴火烧,这件事在“我”看来,是非常难以接受的。所以对红柳的挖掘,作者使用了两个比喻,把红柳的根比喻成了“一幅镂空的恐龙骨架”,把被挖走红柳的沙丘比喻成了“做了眼球摘除术的伤员睁着的空洞的眼睑”,“骨架”和“摘眼球”的故事,显然在医生工作中最多,作家写作的时候,跳入脑海的第一个感觉恰恰是来自阅历的第一个感受,做医生的人生体验会不时地进入作品中,于是比喻具有了医生色彩。
又如:“先要用硬毛刷子蘸着肥皂水,一丝不苟地直刷到腋下,直到皮肤红到发痛,再用清水反复冲洗,恨不能把你的胳膊收拾得像一根搓掉了皮,马上准备凉拌的生藕。……由于酒精强烈的脱脂作用,手臂也像枯树干,失去少女特有的润泽。……消毒过的手已被管制,我俩就像卸去双臂的木偶,无法接触自己的皮肤。”(《指纹状的菌落》)
上面的三个比喻都是在反映手术前的消毒情况,显然消毒过程不仅严格,时间久了还会痛苦。把胳膊刷得像“搓掉了皮的生藕”,手臂像“枯树干”,手消毒后的人像“失去双臂的木偶”,都是有生活经历的人才可能会使用的比喻。作者的这些比喻只是铺垫,告诉读者常年需要消毒的医生有其他职业的人不曾了解的特殊感受,可恰恰就是在这样的严谨下,一个抓了一下耳朵的小动作,真的因为手感染了病菌从而感染了患者,使患者的生命出现了很大的危险。作者以她从医的经历用独特的比喻向读者诠释了感染和腐败的关系,其分析结果极具社会性,这也是毕淑敏散文灵魂的归宿。
其实,比喻是常见的修辞手法,很多人都能熟练使用。毕淑敏散文中的比喻,确实已经和她二十多年的从医生涯割舍不开,但使用非常恰当,体现着一个特殊领域的独特,因此她散文中有些比喻也就具备了典型的“医生色彩”。
二、散文比喻中的“军人色彩”
“比喻可以造成语言的具体性、实感性、鲜明性,并且可以通过‘喻体’透露说话人对本事物的爱憎情感,表示对本事物的褒贬意味、肯定否定态度。”[2]毕淑敏散文中的比喻,有些恰恰是透过军人色彩实现了她对人或事物的描写愿望。
例:“下水试游,如同一枚鱼雷出膛,速度比常人还快。”(《失去四肢的泳者》)
资料显示,鱼雷,是军队在水下使用的一种武器,速度极快。作者在作品中把一个失去四肢的泳者游泳的速度比喻成了“鱼雷出膛”。作者使用了这个比喻,大概所有的读者都会认为,这个特殊的泳者应该就是比赛的冠军。而结果反差的巨大,引起了所有读者的叹息和深思,生活中亦或是生命中的哲理也由此产生,奋斗和成功之间的距离到底有多远,故事背后的教育意义远远大于故事本身。用“鱼雷出膛”来比喻一个泳者的速度快,真的很少见,这大概是从军经历给作者的瞬间灵感吧。
又如:“它们太整齐地如同伞兵一样滑翔过来,以致有一个瞬间,我怀疑,是不是世上已经有一首现成的这样的歌了?”(《蓝不过》)
一个作家写歌词,很长时间找不到感觉,并不意外。突然在某一刻作家灵感大现,妙思泉涌,歌词就那样洋洋洒洒飞进了作家的脑海,作家第一个感觉是什么呢,“太整齐地如同伞兵一样滑翔过来”,有动感,有观感,比喻独特,让人不能不想到作家的从军经历带给她的潜移默化的影响,恐怕连作者也会惊讶原来军旅生活的影响已经嵌入了大脑,揉进了笔端,所以才会有如此的与众不同。
读过很多女作家的作品,诸多作品中比喻的使用真是各具特色,各有风采,表明这很多女作家都是用语的高手。但把喻体表达为“军队的武器”和“士兵”的不是很多,不能不说从军的经历使得她的比喻带上了“军人色彩”。
三、散文比喻中的“地域色彩”
“文学其实是一种包含了三层意指的结构或系统:作者所揭示的生活的某种可能性,由此表达的情感的真诚性以及艺术表现的恰切性。”[3]毕淑敏的散文不仅体现着她的真实生活,还体现着个人情感与人类情感的契合,这一点在她散文的比喻中是可以捕捉到的。
例:“快半夜才到,天气冷极了,惨白的月光下,沙丘好似一座银子铸成的坟,毫无动静。”(《我知道的狼》)
半夜,极冷,一个人,惨白的月光下,茫茫大地上的沙丘给人什么样的感觉呢,作者把沙丘比喻成“一座银子铸成的坟”,把故事中那个人当时的感受描写得准确而充分。“坟”,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是个可以产生很多故事的特殊地方,这个比喻显得非常独特,作家为什么会使用这样的喻体呢?因为毕淑敏在喜马拉雅山、冈底斯山、喀喇昆仑山交汇的阿里高原部队当了11年兵。这个偏远的、艰苦的、神秘的生存环境,给了作家一段不凡的生活经历,也留给了作家一个特殊的灵感空间。只有在那里生活过经历过的人,才会在某个情节和某个心境下与那个特殊环境的感受交叉、重叠、共鸣,产生独特的文学价值。可见这个中国特殊的地域,给作家留下了独特的创作素材,作品也表现出了人类共通的情感。
又如:“我后来在动物园见过其他的鹰,比如加利福尼亚鹰,但我觉得那不是鹰,因为鹰是不能关在笼子里的,那是鹰的抽离了灵魂的皮影。”(《天山大侠周涛》)
作者因为在生活过,见过喜马拉雅鹰,相信只有飞翔的鹰才能展示出鹰的本性和力量。她认为一位完整品格的鹰,是包括它无边无际的背景的,所以动物园里的鹰,在作者看来没有了鹰的灵魂,只不过是鹰的“皮影”,一个道具而已。这个喻体也非常独特,是要有和鹰相关的生活阅历的人才可能使用的。再一次印证了“艺术源于生活”的真理,也再一次印证了那个特殊的地域带给作者的特殊影响,体现了她的文学愿望。
这个特殊的地域,给作家的创作带来了特殊的色彩。
四、散文比喻中的“女人色彩”
“女性对于世界和自我的认识往往是经由切实的生活经验实现的,这使得女性的思维方式带有浓厚的经验性特征,我把这种以女性个性经验为起点的思维称为知性思维。”[4]从毕淑敏散文的比喻中,可以观察到作者从生活经验到理性认识的升华,也是她散文中比喻的独特性的体现。
例:“城市是一粒粒精致的银扣,缀在旷野的墨绿色大氅上,不分昼夜地熠熠闪光。”(《旷野与城市》)
这样的比喻,怎么看都像是出自一位女性之手。把一粒粒精致的纽扣,细心地缀在一件墨绿色的大氅上,这分明是一位女性正在做一件盛装。把城市比喻为“银扣”,把旷野比喻为“大氅”,大概是细腻柔和的女人不必太费心思就可以想到的手法。这个比喻使读者一下子体会到了作者的女人情怀,真是女性使然。
又如:“那几天,捧着各色歌词通读,反复看音乐电视六十分。眼盯歌星,嘴中念念有词,活像一个逃课的女中学生。”(《蓝不过》)
这个比喻中本体和喻体都是人,只不过本体是女人,喻体是女孩儿。作者作品中的女人是成熟的、理性的、淡定的,但当这样的一个女人遇到了一个不小的创作困难,又暂时寻找不到有效的方法的时候,应该出现一反常态的举动,什么样的一反常态呢,“捧着各色歌词通读”,“反复看音乐电视六十分”,“眼盯歌星”,“嘴中念念有词”,完全是一个追星族“女孩儿”的形象,用网络新词表达就是“超萌”的样子,这个形象足够接近中学生。读者把作者的这个比喻和大众生活对接一下,便可以想象到作者当时的样子,急躁和可爱跃然纸上,一个女人不管年龄多大,女孩的情怀也会时而闪现,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也许才是真正的生活。
就作家毕淑敏而言,行医带给她理性和淡定,从军带给她奔放和大气,带给她磅礴和豪情,做女人带给她细腻和柔和,这样丰富的阅历和情感,交织在作家的作品中,使得作品对人生对社会的思考丰满而深刻,扎实而独特,吸引了众多的读者。本文虽然只是对毕淑敏散文中比喻的独特性进行了探析,但仅仅是从这一个小侧面,我们便能领略到作家丰富的人生阅历和认真思考的人生态度。毕淑敏的作品,对社会,是一笔财富;对求学者,是学习的典范,细细品来,有各个角度的收获。
参考文献
[1]毕淑敏.毕淑敏散文.浙江文艺出版社,2001(7):2-4.
[2]张弓.现代汉语修辞学.河北教育出版社,1993(3):67-68.
毕淑敏作品范文4
关键词:毕淑敏;生命;死亡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1573(2012)01-0032-03
死亡是所有引起恐惧的事物中最为可怕的一种,它从我们呱呱坠地开始,便时刻伴随着我们,笼罩在我们的快乐和幸福之上,神秘淡然地俯视着我们。人们在活着的同时,也在经历着死亡。弗洛姆说:“人,无论是人类或个人,一旦降临于斯世,便被抛回如本能一样恒常既定的状态,堕入动荡不定、开放无拘的境遇之中,其间仅有一点是确定不移:过去以及未来的尽头――死亡。”[1](P9)有的人害怕失去奋斗一生的事业和尊严,一心想要逃避它,可死亡却不以人们的意识为转移,任凭时间的穿梭、空间的移动变化,人们丝毫没有减轻对死亡的畏惧。所以,面对死亡这一文学命题,诸多作家驱之避之。而当代著名作家毕淑敏却以冷静的笔触,零距离地逼视死亡,描摹死亡的状态,并把描写死亡意识作为小说创作的压轴戏。她独特的文学创作的风格与她不平凡的经历(十一年的军旅生涯和二十多年的行医经历)有关,使她不得不坦然地面对鲜血淋漓的死亡和生命的更迭。因此贯穿她作品的主线就是生命和死亡这个问题。她认为,当今的中国正在逐步走向现代化,人们的物质财富在不断地充盈,但却不能忽视更为重要的精神领域的建设。我们必须正视我们的存在,必须坚强地正视我们不敢触及的死亡。因此,她的创作引导人们正视生命的历程,以更加饱满的人生态度对待生命,以更加冷静的姿态对待死亡。人们只有学会面对死亡这一事实,才能真正减轻内心的恐惧,以缓解精神上的压力。
自古以来,死亡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矛盾。一方面,人们凭借强大的主观幻想,把自己及家人封闭在一个与死亡绝缘的世界里,即使设想到死亡,也是审视想象他人的死,绝对不肯相信会与自己有关;另一方面,尽管人们主观地否认死亡、逃避死亡,但由于我们对真理的认知,人们能够理性地认识到生命的必然归宿是死亡。在西方社会中,人们对待死亡的态度不是一蹴而就的,是发展变化的。随着西方社会由奴隶制向中世纪封建社会和近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的演进,西方死亡哲学也相应地呈现出“死亡的诧异”、“死亡的渴望”、“死亡的漠视”和“死亡的直面”四个具有质的差异性的阶段。[2](P16)“死亡的诧异”是西方死亡哲学发展的起始阶段。在这个阶段里,西方人用自然的眼光审视死亡和死亡本性,侧重于讨论死亡的本性问题。正是从对死亡及其本性的诧异、怀疑和震惊中产生出了古希腊罗马时代的死亡哲学,为后世的死亡哲学作了必要的铺垫。[3](P17)据《创世纪》上记载,亚当和夏娃偷食禁果被逐出伊甸园,为他们的后代带来了永恒的惩罚――永恒的死亡。这意味着人类始祖的原罪将世世代代在我们的血脉里流淌,即便是初生的婴儿,也不复是亚当没有犯下原罪时的无辜状态。故此,人的一生将被无休无尽的罪孽所包围,为赎原初的罪,人类将受尽人生的苦难与折磨,直至死亡来临,方能进入彼岸的世界,享受因果轮回。这就是贯通整个中世纪的意识形态,也即死亡的渴望阶段。[4](P23)文艺复兴以后,西方人开始用人的眼光看待死亡,许多哲学家把死亡看作与人生毫无关系的自然事件,因而对死亡采取极端漠视的态度。直到现代存在主义哲学家,特别是雅斯贝尔斯和海德格尔的出现,西方死亡哲学才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他们关注的中心问题是:面对死亡的不可避免性和终极性,我们在今世应该怎么办?毕淑敏的小说就体现了存在主义哲学的美学观点。
一、畏惧死亡是生命的本能
死亡是人类永远无法超越和避免的。死亡意味着生命的终结,意味着失去了生前珍爱的一切,意味着人们将失去一生苦苦奋斗而捍卫的尊严。对于死者的亲人、朋友而言,它无疑是无法面对的,他们将会因承受不住噩耗而精神萎靡乃至崩溃。所以,活着的人都趋吉避凶,对于死亡的恐惧可以说是人类对于死亡的无法补救、无法逆转的一种生命本能。存在主义哲学家海德格尔在《存在与时间》中提出了“畏死的本能”一说:“任由你是皇公贵族还是贫民草芥,死亡是每个人不可逃避的终极命运。”[5](P36)同时他认为,人们在现实的日常生活与思维言谈中,通常把死亡看成一种不易发生的特殊时刻,把“人是最终走向死亡的”这一客观事实当作“偶然事件”而非“必然事件”,人们在有意识地躲避承认死亡,以求得到短暂虚假的心理安慰,这便是人们的畏死心理在作怪。其实畏惧死亡是每个人的本能,关键在于面对死亡你将退避三舍还是坦然面对,毕淑敏就是亲历过极端恶劣环境的摧残而屹立不倒的人。
17岁的毕淑敏告别父母,穿上戎装,踏上了中国海拔最高的土地――阿里,成为了中国历史上第一批女兵。在冰天雪地的高原一待就是十一年。在十一年的漫长历程中,她每天面对的是生命的死亡、恶劣的天气、单调的自然环境以及枯燥的生活。自然条件极度严酷,物质的严重匮乏,连空气、阳光和水都是奢侈。寸草不生,寒冰万古不化,道路坎坷崎岖,稍有不慎,便会摔进万丈深渊。然而,在这种环境下,还要负重行军。出去拉练的时候,她身背武器、红十字包等重达35公斤的装备,每天行进60公里,在最寒冷的时候穿越无人区。这不仅是对身体素质的极端考验,更是对人的心理承受力的严重挑战。此时活着对于她来说就是受罪,就是摧残!每个人都会毫不犹豫地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早一秒尽快脱离痛苦。这种躲避濒死的折磨也是人畏惧死亡的一种表现。人类之所以惧怕死亡,其实主要是害怕人之将死时的惨状。年轻的毕淑敏也不例外。她想故意地装作不小心跌入悬崖,可就在她抬起脚的瞬间,生本能与死本能在激烈地交战,生命意识、情感涌动、活着的美好,使以寻求快乐为原则的生的本能最终以强大的生命力战胜了死亡的本能,她的脚居然粘在厚厚的冰层上动弹不得……因为经历过这种恐惧,所以更能勇于面对,因为经历过这种绝望,所以更能在绝望中生出希望来。
二、人是向死的存在
作为一名现实主义作家,毕淑敏十分坦然地跨入死亡这一忌讳的,以大胆、直观的描写,解开死亡的神秘面纱。在她看来,死亡确实在一定意义上折射着生命的渺小与无奈,因为它毕竟代表着一个个活生生的肉体的消陨,既然事实无法改变,为什么不超越它,使它腾空而上,在有限的时间里绽放金灿灿的光芒呢?于是,毕淑敏描写大量的小人物、普通人的死,以此展现人类最本真的生命状态,人是向死而生的。在毕淑敏的笔下,死亡不再是恐惧的归宿,而是对生命的自然回归。她笔下的死亡不再恐惧,而是作为生命成长的最后阶段,有了死亡,人的整个生命历程才完美的结束。毕淑敏作品中对死亡的描述经历了将生命视为向着死亡的存在和在认识死亡的基础上探讨对死亡的理解、反观生存的意义这样两个阶段。海德格尔认为:“我们生着即在死着,人是向死而生的存在,死亡贯穿于我们的全部生命过程。”[6](P312)面对一个现实的存在,不能于事无补地惊慌失措,不要寄希望于救世主,也不要祷告于神灵,它们只存在于虚妄的幻想中。要把死亡看成人生命的有机组成部分,这样死亡意识才能真正地融入我们每个人的观念之中,才能把死亡看做平常事。
在中国这样一个一向忌讳谈论死亡的国度,毕淑敏的作品从《昆仑殇》、《阿里》、《补天石》到《生生不已》、《预约死亡》、《红处方》、《拯救》都无一例外地选择死亡作为结构故事的精神脉络和艺术关怀的焦点。在关于死的世界里,毕淑敏为我们描述了形形的死。但是她没有空泛的夸夸其谈,而是从自己的亲身经历开始,不管是在高原的艰难经历,还是在临终关怀医院或是心理诊所,都是现实生活的真实描写,是自身生命“在死”状态中的切身感悟,并且在死亡的观照下绽开生命的自信和尊严之花。作者以这些真情实感打动读者,使读者与作者和作品中的主要人物距离拉近,使读者彻头彻尾地感觉到死亡就在我们身边,但她并没有使用一种恐怖的手法来渲染死亡,而是刻意跳过狰狞可怕的死亡场面,描写安详雍容之死,使读者从死亡中深切地感受到人间的温情与悲悯。
同时,作家认为,生与死的本质是相互统一在一起的,它们是生命的两级,并且相依相随,都无法逃避。在小说《血玲珑》中,卜绣文为了救身患再生贫血症的女儿早早,不顾失去尊严和事业,甚至不顾生命的危险再孕育出一个孩子来救女儿。这对这个新生儿是极其不公平的,还没有出生就决定了要牺牲自己的骨髓来救一母同胞的姐姐早早。然而对于母亲来说,更为残酷的是,二者都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却要残忍的舍弃其中一个来换得另一个孩子的生。对于这生与死的选择,卜绣文陷入了深深的痛苦和煎熬之中。再有《生生不已》中的乔先竹,身陷于女儿患脑瘤去世的痛苦中不能自拔,当她终于决定再生一个孩子时,她忍着剧痛,拔除了深陷肉体中的绝育环后,鲜血淹没了她,但她早已将自己的生死抛之度外也要再孕育一个孩子。她的牙像被陈醋腌过,上下牙对撞的时候,就像两块酥皮饼磕碰,有渣子落下来……[7](P70)骨头松了,背也驼了,眼睛也花了。然而,乔先竹越是虚弱,她就越是兴奋和高兴,因为她觉得是孩子吮吸了她的营养,这是一个多么健壮的孩子啊!乔先竹在用自己的血肉来喂养孩子,用自己的死来换取孩子的生。这就是毕淑敏建构的生死相依的命题,它们共同来表达生命最本真的诉求。
参考文献:
[1]【美】弗洛姆.爱的艺术[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6.
[2][3]段德智.西方死亡哲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
[4]陆扬.死亡美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
毕淑敏作品范文5
品书,是浪漫的。毕淑敏说过:“阅读是一种孤独。”而我,却认为阅读是一种浪漫。我们可以坐在书桌旁,在绵绵春雨下,品尝一杯浓郁的红茶,品味一本好书。是多么有情趣的啊!
品书,是一种乐趣。别人说:“品味着《孟子》我感到它的“理趣”,品味着《三国》我感到它的“智趣”,品味着《水浒》我感到它的“义趣”,品味着《红楼》我感到它的“情趣”,让人荡气回肠;老庄的玄妙,太史公的深邃,苏子的旷达,易安的细腻,让人陶冶性情;浮士德的探求,安德列的追寻,保尔的顽强,老人与海的拼搏,让人奋发进取。躲进小楼,畅游在书海当中,那是最惬意的时候;理清思路,品味着其中的语言,圈点、批注,积累运用是最好的品书方法。”
写书的人都是富有经验的老手。他们会从生活中品味出各种各样的味道。有甜有苦、有酸有辣……都一一从他们的作品中体现出来。阅读他们的作品,我们有如经历了一个人生。同样地感受几个不同的作家作品,我们有如经历了几个人生。我们感受作家的思想,更可以从中悟出一些人生的道理,这些道理却是会使我们感到如获至宝的道理……
毕淑敏作品范文6
《苍凉与世故》李欧梵著 人民文学出版社 ¥28.00
苍凉是一种参差的对照,世故是一场刻骨的悲凉。张爱玲认为,具有启示性的“苍凉”的显现能揭示朴素的真理。她以一种卡桑德拉式的姿态与当时弥漫的民族气质、革命进程唱反调,却从日常生活的小人物世界创造了另一种“新传奇”。
真正的爱只有在世界末日才有可能,在那个时间终端,时间本身便不再重要。正是在那样的时刻,张爱玲的“苍凉”美学才可以想象,她的世故也从刻骨的悲凉中酿出。
本书汇集了李欧梵教授近年新写的6篇关于张爱玲的研究论文。前半部分谈论张爱玲,苍凉代表了张爱玲自己的美学观点,世故则体现了作者对张爱玲的看法。后半部分则是作者在香港生活的所思所行,对于作者来说,在资本主义全球化的冲击下,仍能够坚持阅读、观察和思考,既是一种欢喜,也是一种失落。
爱尚书库:
《契诃夫文集》契诃夫著 京华出版社 ¥29.00
契诃夫生于俄国塔甘罗格的一个农奴家庭,父亲开杂货铺,常逼迫契诃夫在店铺里干活,童年生活给他留下痛苦的回忆,也为他后来的创作提供了生动的素材。
契诃夫不像有些目中无人的作家那样,动辄以“老子天下第一”自居,恰恰相反,他常贬抑自己的作品为“破烂货”、“令人作呕”、“废话”等。当他已闻名遐迩的时候,仍然宣称如果要排座次,他在俄国小说家中只居第37位。稍后他又说:“第一号是托尔斯泰,至于我,是第877名。”这并不是浅薄文人的故意卖弄,而是一个刻意求新的探索者为达到更高目标所做的否定。尽管契诃夫主要以戏剧著称,但是评论界认为,他的短篇小说应当是他更重要、更富有创造性的文学成就。
本书所选都是契诃夫的短篇杰作,如《套中人》、《变色龙》、《希里希别耶夫中士》和《万卡》等。是一本值得珍藏的文集。
《毕淑敏养心妙语》毕淑敏著 时代文艺出版社 ¥18.00
身上的伤口,可能会自然地长好,但心灵的创伤,自己修复的可能性很少。我们能够依赖的只有中性的时间。但有些创伤虽被时间轻轻掩埋,表面上暂时看不到了,但在深处依然存有深深的窦道。一旦风云突变,那伤痕就剧烈地发作起来,敲骨吸髓地痛楚起来。
本书汲取毕淑敏作品的精华,围绕爱情、婚姻、家庭、孩子、母爱、亲情、友情、事业、心情、心灵、苦难、幸福、女人、男人、生存、死亡、学习、教养等命题展开。一句句知心的话语、贴心的关爱,一条条醒心的智慧、人生的感悟,都是不可多得的养心妙药。
对关爱自己的人,这是一本必读书;对女性读者,这应是一本可以随时翻看的枕边书。
《我爱比尔》王安忆著 云南人民出版社 ¥25.00
比尔,是她的初恋男友;阿三,是她画画的笔名。大学时,阿三不惜被学校开除也要和美国男友比尔在一起。因为,她说:“我爱比尔。”与比尔分手后,阿三在宾馆或别的地方结交法国人马丁、陌生的美国老头、美国专家、比利时人和更多的外国人,都只是想找和比尔在一起的异国情调。劳教农场的暗们给阿三取了个绰号“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