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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平凹长篇小说范文1
《极花》是贾平凹的新长篇小说,写了一个被拐卖女孩的遭遇。作品不仅保持了作家的既有水准,而且在写法上有所创新,小说从女孩被拐卖到偏远山区的男性家庭开始,用全息体验的方式叙述女孩的遭遇,展示了她所看到的外部世界和经历的内心煎熬。这部作品从拐卖人口入手,真正关注的是当下中国较为现实的贫困农村男性的婚姻问题,具有很强的现实冲击力。是贾平凹创作中又一特色鲜明的作品。
从《极花》在2016年第一期《人民文学》全文刊载,到人民文学社单行本,笔者一遍又一遍地热读,迫不及待地想从中找寻答案。
极花是小说中的一种植物, 在冬天变成虫子, 在夏天化为花草――叶长得旺、 花开得艳, 像戴上了 “金冠”。极花有点像冬虫夏草,但又不是,小说中的村里人都拿极花冒充冬虫夏草去卖。贾平凹借极花究竟想表达什么呢?
小说写了一个被拐卖的农村妇女蝴蝶的故事。蝴蝶十几岁时遭人拐卖,家人苦苦寻找了好几年后,在一个偏远、穷困的山村里找到了她。当时,蝴蝶已经生了一个孩子“兔子”,公安机关将蝴蝶解救出来,“兔子” 被留在了山村里。回到家后,由于媒体的宣传,人们都知道了蝴蝶遭人拐卖的事。因为怕遭议论,蝴蝶不再出门,整日呆坐着一动不动。面对周围的一切,蝴蝶有点思念那个山村里虽愚昧、粗野却不乏憨厚、朴实的丈夫和乡亲,也更思念“兔子”。半年后,蝴蝶竟然背着父母跑回了被拐卖地。这就是小说的大致情节。
为何选择这样一个题材?贾平凹说,这取材于他身边老乡身上的一件真事: “事情已经过去十年了,我一直没给任何人说过,但这件事像刀刻过一样留在我心里。每每想起这件事,就觉得那刀子还在往我心灵的深处刻”。
但凡读过贾平凹作品的读者,便想到贾氏乡土小说这一标签。贾平凹在文学创作40多年间,一直热衷于农村题材的写作,讲述着 中国故事的农村故事,或许都有这种感觉,他作品的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对农村最底层人们的炽烈情感。近些年的 《高兴》《带灯》《老生》等,反映的都是农村底层人们的生存状况。这或许正如贾平凹所说:“我习惯了写它,我只能写它,写它成了我一种宿命的呼唤。我是乡村的幽灵在城市里哀嚎”。
贾平凹长篇小说范文2
摘 要:《高老庄》作为贾平凹上世纪最后一部长篇小说,其丰富的内涵、独到高超的艺术技巧作者对外国文艺理论和作品的灵活借鉴分不开。拉美的魔幻现实主义与中国本土化的结合,使作品的魔幻也带有了独特的中国特彩,摆脱了照搬照抄外国文学的窠臼。
关键词:高老庄;集体无意识;原型;魔幻现实主义;本土化
贾平凹小说《高老庄》是一部被赋予人类文化学寓意的作品,其内涵丰富,所指多义,历来被众多文艺评论家重视。主张“作品的境界内涵上一定要借鉴西方现代意识,而形式上有坚持民族”[1]的贾平凹在其小说《高老庄》中充分借鉴国外的写作意识和手法,并将其完美地同中国本土化的社会现实和文化思想相结合,传达出其特殊的现实寓意。
魔幻现实主义文学是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前后在拉丁美洲兴盛起来的一种文学流派。这种文学流派因其手法魔幻现实主义而闻名,并以其独特的文学魅力深刻影响到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国小说的创作,“中外文学艺术在本质上是相通的,但具体的思维方式与表现方式却不尽相同,东方人有东方人的思维习惯及艺术把握方式,中国作家只是在创作理念和技巧手法上学习马尔克斯,学习魔幻现实主义,在具体创作中则多利用中国文人自古以来善用的‘意象’手法以及中国传统文化和民间文化中的许多神秘成分如佛道、鬼神、风水迷信等来表现中国式的魔幻。”[2]《高老庄》中贾平凹就灵活地将这种作为“泊来品”的魔幻现实主义与中国本土文化有效地结合到了一起。
拉美的魔幻现实主义讲究的是将拉美的民间神话民间文化的魔幻性和民族的现实结合在一起,将现实魔幻化,比如说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而这种拉丁美洲的文学形式移植到中国后如何与中国本土化的文化心理写作相结合是众多作家共同面对的问题。“对于同处第三世界国家的马尔克斯和贾平凹来说,把自己民族的鬼神信仰和对于现实的超自然理解纳入作品是对自己民族思维方式的真实表现 更是一种叙事策略。”[2]贾平凹自步入文坛以来都一直以深刻表现当代乡土文化心理的变迁为写作主题,九十年代长篇迭出,而作为作家上世纪的最后一部长篇小说《高老庄》也随着作家小说创作观念的转变呈现出独特的艺术特色。只是和拉美的魔幻现实主义表现手法不同的是,贾平凹擅长将中国传统的道家文化、鬼神观念等诸多本土化的产物加之以魔幻化的处理,这样就形成了区别于拉美魔幻现实主义的本土现代派特色,摆脱了抄袭的窠臼。“这不仅是我们欣赏到了叙述的无限机智与巧妙,对于固有的小说叙事传统和艺术表达方式来说,也是个极大的突破,它彰显了中国作家在小说叙事时空性处理上的现代性追求。”[3]而这种现代性的追求在《高老庄》中被演绎得生动传神。小说中的本土化的魔幻现实主义表现在很多个方面。
首先便是传统鬼神观念的魔幻演绎。贾平凹的小说向来是根植于传统文化土壤之中的,其本人也对传统的民俗艺术十分热爱甚至达到痴迷的程度。这些传统的思想文化深深地影响了其小说创作,把现实魔幻化是魔幻现实主义的主要表现手法,拉美的魔幻现实主义作家多采取当地特色的民间故事神话传说等诸多先验的东西对客观现实做魔幻化的处理,以表现拉美民族特殊的生存际遇和心理状态,这些在马尔克斯、卡彭铁尔、略萨等作家的作品中频频被用。最为典型的就是作品《百年孤独》,马尔克斯自小便从外祖母那里接受了拉美的神话传说和鬼怪故事等一些列的民间文化的熏陶。“在童年的马尔克斯的心灵世界里,他的故事是人鬼交混,充满着幽灵的奇异世界,以后这就成了他创作的重要源泉。”[4]马尔克斯娴熟地将这些民间特色文化魔幻化到自己的作品中。而魔幻现实主义一旦被引进中国当代文学的表现领域就必须去除拉美的民俗框架,加之以本土中国的特色。醉卧传统文化的贾平凹也就试图探索本土文化的魔幻化,摆脱“泊来品”的拉美气息。平凹坦言:“不管你受到老庄的,还是马尔克斯的,还是魔幻现实主义的影响,最终都要化为自己的东西,构筑自己的意象。”[5]由此可见,贾平凹很清醒地意识到将拉美魔幻现实主义要和中国本土的思想文化结合在一起的重要性。在《高老庄》这部小说中,贾平凹运用得最多的就是中国传统的鬼神文化,这种中国传统特色的文化充溢着小说的从头至尾:西夏在省城火车站见到了已故的王厂长的妻子,而且自己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这个已经亡故了的女人给王厂长托带了发夹;在地板厂做木工的得得浑然附体于雷刚的妻子香香身上告知菜花找不到的那双鞋的位置;子路的娘可以用立筷子的方法判断是哪个死去的鬼魂来扰得子路身体不适;西夏不小心脚脖子扭了也是由于后墙土坯破损所致……这些都是拉美的神话故事和民间传说里没有的,而就作者而言,“轮回转世观念也好,鬼魂、风水也好,也许用无神论和科学观来评判,会被视为‘迷信’,但却真实存在于中国人的头脑中,并成为当代作家进行提升、整合的创作资源。”[2]作者笔下的高老庄一面受到现代社会的负面影响:城市的工业文明破坏了高老庄的自然生态;乡土女人的观念也随着苏红不为人传的发迹史而渐渐改变。同时高老庄也保持着自己独到的神秘性:无论是谁进了白云湫都出不来;白塔倒了之后高老庄的人接二连三地患上不治之症而纷纷倒下的神秘诅咒……这是任何外来文化都无法改变的传统思维惰性,也是贾平凹将传统思想文化魔幻化的表现手法的杰作。
其次就是被魔幻化了的人物形象,在《高老庄》这片神奇的富有象征意味的土地上活动着纯种的退化了的汉人,但这群似乎生存在现代文明之外的高老庄人却有着现代科学难以解释的特殊神异功能,尤其以子路的儿子石头最为典型。高老庄中的石头是个怪脾气的瘫痪儿童:出生的时候就因为神奇的意外原因被从天而落的石头砸成了瘫痪;他不接受后娘西夏,不与之亲近;喜欢画画,而且画的还都是些常人难以想象的人物和场景;他话很少却能十分灵验,讲到自己父亲子路即将回高老庄,子路就很快回到了高老庄;说自己舅舅背梁就要过世的时候家人马上就听到了背梁过世的消息;画的画也对即将发生的事预测得十分准确。贾平凹在这里塑造了一个魔幻化的儿童,一方面是为了增加高老庄作为中国传统文化所具备的特殊的魔幻色彩,另一方面也将石头作为一个汉文化人种退化思想神异的寓言化表达。这里的石头和西方现代派笔下的傻子大为不同,虽然客观上二者都达到了共同的艺术效果。石头是个精神正常却想法奇特的小孩。作为最年轻一代的高老庄人,他身上寄托了贾平凹对纯种汉人的想象,其独到的特异功能也是作者魔幻化处理的结果,但这种魔幻化又是根植与中国传统现实之上的。“他将确实存在的生活艺术化,将有形的现实打碎再拼装,在历经文学创作的过程之后达到了一种对真实生活的升华。”[6]虽然读起来不免让人觉得有些不愿接受那么神奇的人和事,但联系到中国传统的思想文化观念,就不免心领神会,顿悟到贾平凹作为立足于传统文化之中的现代派大师的高超之处了。(作者单位:西南大学文学院)
参考文献:
[1] 贾平凹.我心目中的小说[J].小说评论,2003,(6):20-23.
[2] 曾利君.新时期文学魔幻写作的两大本土化策略[J].文学评论,2010(2):77-82.
[3] 曾利君.中国当代文学中的马尔克斯症候[J].重庆评论,77-84.
[4] 郑克鲁.外国文学史[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207.
贾平凹长篇小说范文3
短篇写片断,中篇写故事,长篇写命运。有些作品不像长篇小说,多在于缺乏命运感,而《大平原》的成功恰得力于对人物命运的深刻揭示。一个人的命运是个人命运,三代人的命运是家族命运,家族命运写得好容易获得厚重感,这也是家族小说若干年来绵延不绝的原因。写三代又是很难的事,仅从结构上就很难处理,更何况涉及复杂的历史进程和社会变迁。但高建群有把握,他自己的家族史就是一部现成的小说,有着太多的故事,太多的人物,在他心里埋藏多年,成为沉重的精神负担,必须有所交代。这样的写作,是有根的,也是容易成功的。《大平原》里基本没有什么性描写,写得圣洁,大约是写自己家族时怀有的尊崇感使然,这种感情无形中加重了作品的纪实感,使内容显得更为真切厚重。作者不可能再写出一部《大平原》了,粘连他的血肉、叫人撕心裂肺的写作资源已在这部作品中穷尽。
关于厚重感,岔开说几句。中国长篇小说的最高奖项茅盾文学奖,是很讲究厚重感的,特别以此要求于奖项中压阵的作品,而所谓“厚重感”,细究一下,总与沉甸甸的历史社会和文化内涵相联系,体现了中国风格的长篇小说审美观念。农民出身的作家,如贾平凹、路遥、高建群等,则具有此类写作的先天优势。
这部书写出了家族的生存与繁衍史、中华民族强韧的生命力,那是通过一系列别具特色的情节和人物关系实现的。中国传统农村是个宗法的社会,家族小说总离不开血缘关系,但在《大平原》这里发生了变异。小说中强调了血缘纽带的割裂,从开篇起,高家就面临了断后的危机,终以外甥入赘解决;而面临村人的议论,高安氏骂街骂了半年,才消停下来。以后,高三的后代又出现问题,他的妻子生了别人的孩子。面对这一困境,高家仍未低头,出人意料地认可了香火的传续。这一家族就是以如此宽容包涵的胸怀生存和繁衍,生生不息,顽强地屹立在渭河平原。在这里血缘关系并不是一切,重要的是家族的凝聚和生存的空间。正是在这一点上,作品超越了一般家族小说而揭示了中华文化的一种特质,揭示了蕴藏在民族心理深处的不肯屈服的力量。
贾平凹长篇小说范文4
>> 实《白鹿原》是我用来垫棺材当枕头的 《白鹿原》的女人 我们的《白鹿原》 试论《白鹿原》的诗性追求 《白鹿原》背后的人生 试论《白鹿原》的叙事特色 《白鹿原》影视改编的瓶颈 《白鹿原》上的冷先生 《白鹿原》麦浪上的史诗 诗意影像里的白鹿原 刘威的《白鹿原》之梦 论《白鹿原》中的“革命” 《白鹿原》的构图与用光 田小娥的《白鹿原》 浅谈《白鹿原》中的修辞 毁誉参半的《白鹿原》 《白鹿原》的叙事话语 白鹿原上的太阳 再读《白鹿原》的死亡主题 简论《白鹿原》中的梦 常见问题解答 当前所在位置:中国 > 艺术 > 《白鹿原》是我用来垫棺当枕的 《白鹿原》是我用来垫棺当枕的 杂志之家、写作服务和杂志订阅支持对公帐户付款!安全又可靠! document.write("作者: 王诤 康荦 杨方")
申明:本网站内容仅用于学术交流,如有侵犯您的权益,请及时告知我们,本站将立即删除有关内容。 实,1942年8月-2016年4月陕西西安人。中国当代著名作家,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1993年出版的《白鹿原》是其成名著作,其他代表作有短篇小说集《乡村》、《到老白杨树背后去》,以及文论集《创作感受谈》。 中篇小说集《初夏》、《四妹子》,《实小说自选集》,《实文集》,散文集《告别白鸽》等。1997年获茅盾文学奖,《白鹿原》至今已发行逾160万册,被改编成秦腔、话剧、舞剧、电影等多种艺术形式。
实说
“关于写性情爱的话题几乎是我每次都逃不掉的话题。在写《白鹿原》之前,我的小说中几乎没有女性的形象,当时的社会对这个话题很敏感,只能写革命爱情嘛,写这个很容易出问题,作为一个作者我自然恐惧这个。在上世纪80年代初,文坛上都调侃我写农村老汉最好,对老年人性格情趣把握很到位,这其实与我在农村工作经历有关。我最不擅长写的就是女性。《白鹿原》中的那段历史不单纯是个人的情爱,我要写的是符合那个时代的白鹿原上的男人和女人们的精神历程。其实在白鹿原中着墨很少的女性,几乎都是悲剧人物,比如白孝文的媳妇,鹿兆鹏的媳妇。” 2012年,本刊采访实时,他一直在抽自己最爱的国产长城牌雪茄
采访实老师,机缘还是在2012大热的《白鹿原》。
这本上世纪九十年代曾摘得茅盾文学奖的皇皇巨著,当年就曾被多位大导看中要搬上银幕,后来几经辗转花落王全安导演手中。时乖命蹇的电影一言难尽,但直到今年五月二十号,由易立明导演的歌剧 《白鹿原》 还要在西安公演,足见新世纪改编这一经典文本的热潮尚未消歇。
但实先生还是走了。去年就从人文社朋友中得知他患病的消息,一年多来朋友圈中偶尔提及他的病况,大家也是一声叹息。回顾2012年电影上映前的采访,来到华侨大厦他住的房间,先就闻到一股浓重的烟味。
陕西作家讲抽烟作“吃”烟,一个更生活化的动词,活画出他们的嗜烟如命。贾平凹老师现在还一天两包中华,下次再见到一定要诤言相劝。实先生爱抽雪茄,国产长城牌,香料燃烧的味道远没有古巴烟叶醇化后的馥郁温润,可他告诉我们说竟然一天要十根才够!
采访当日不过一个小时,他就抽了两根,缭绕的烟雾让同行的一位女记者呛得直咳嗽,他才不好意思地暂时掐灭了烟蒂。其实我们都没有劝他的意思,他并不是个善谈而娓娓不倦的人。果不其然,掐灭了雪茄,问答就更简短了。
七十三、八十四是中国人潜意识里深种的“命坎儿”。迈过去长舒一口气,迈不过去也就这口气了。终年73岁的实先生,毕生深耕陕文化厚土,到底又印证了一回民间的谶语。但先生是罹患舌癌去世的,这种癌症很容易让人联想起他的嗜好。如果可以早些戒掉或是有所克制,或许他可以陪伴读者更长一段时间……
陈凯歌导演曾在《秦国人》中这样写张艺谋:“谋貌不惊人,中等身材,走起路来挺沉重,加上衣帽平常,在人群中显不出他来。要画他的肖像不能再容易了:一个弧线微微向下弯曲的鼻子,两条自鼻翼直奔嘴角沟线,加上一双深沉的眼睛。”这些话拿来形容实先生的音容笑貌也很是合适,特别是鼻翼下两道深刻的法令纹,两人更是如出一辙,标志性地显现出岁月刻刀所雕画出“秦国人”的执拗与倔强。
那次采访,陈先生说《白鹿原》是他用来垫棺材当枕头的。愿一生劳碌,笔耕不辍的实先生枕书而眠,魂归原上……
艺文界忆实
作家 贾平凹
面对着实的离去,作为同辈人,作为几十年的文友,到了这个年纪和这一时刻,我真切地感受到什么叫黯然神伤,什么叫无声哭泣。他是关中的正大人物,文坛的扛鼎角色,在思念着他作为一个作家的丰功伟绩,我就想到一句词:水流原在海,月落不离天。更何况实有他的《白鹿原》。他依然在世间。
作家 高建群
我以“先走为大,先走为神”沉痛哀悼忠实先生的逝世。斯人已逝,今日得闲。他从此没有了痛苦,没有了案头劳顿,没有了人生俗务。我想,他的《白鹿原》将会被长久地记忆着。
作家、文学评论家 肖云儒
痛哭忠实!噩耗传到南太平洋,恳让高天远云、蓝海白浪,送去我这位痴长两岁的老人的悲恸!他的作品写出了民族心灵的秘史,他的人生胜任了历史变幻的书记;他用自己的作品提炼出这块土地骨子里的精魂,他以自己的人格凝聚着这方乡亲骨子里的性情。
作家 白烨
可以说,他把自己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投入给了文学,奉献给了社会,交付给了人民。他以“寻找自己的句子”的方式,看似是在为自己立言,实际上是以他的方式为人民代言。他是我们这个时代最具生活元气和时代豪气的伟大作家,真正做到了“无愧于时代,无愧于人民,无愧于历史”。
书法家 王定成
一双锐目将人世百态尽刻白鹿原;千秋巨著赢景仰万方凝铸春秋笔。
Q&A
电影《白鹿原》导演 王全安
大师已乘白鹿去,人间从此无忠实。
演员 张嘉译
与先生虽未谋面,但有幸出演白嘉轩,仿若是与先生的一次神交。《白鹿原》之于我,其间有人所缺失,人所常习,人所俯仰,更有人所沉埋。惊闻先生辞世,内心悲恸不已,白鹿原不朽,先生千古。
演员 秦海璐
中华犹存白鹿原,千古流芳哀九州。文坛巨擘魂归时,万古人间四月天。 1.1993年版《白鹿原》2.2016年即将播出的电视剧版《白鹿原》3.首版《白鹿原》4.2012年王全安导演的电影《白鹿原》5.1997年茅盾文学奖获奖版
陕西文学:有过灿烂,有过迷茫
1993年,实出版了《白鹿原》,同年,贾平凹出版了《废都》,高建群出版了《最后一个匈奴》,还有京夫、程海都在同年推出长篇小说,陕西军团一下子横扫中国文坛,这五个人被称为“五虎上将”,当时有媒体将这批陕西作家集体出书誉为“陕军东征”,成为当时文坛最大的亮点。
陕西地形南北狭长,不同的人文历史和地理气候截然区分出三大自然区域,不同的自然环境,孕育了风格各异的作家群――陕北的粗犷豪放、关中的深沉厚重、陕南的内敛细腻,陕西作家们用不同的文学气质书写着他们脚下的土地和所处的时代。
如今,距离那次陕西文学的集体辉煌似乎已经很遥远了,而无论是外省人还是陕西自己人提起陕西作家,脱口而出的还是实和贾平凹这两杆老枪。2005年,贾平凹发表自己的第12部长篇小说《秦腔》荣获第七届茅盾文学奖,使得贾平凹成为继路遥、实之后陕西第三位获得中国长篇小说最高奖项的作家。可是随着路遥、实斯人已去,三人中的小弟贾平凹也已经64岁,曾经辉煌的陕西文学,随着那一代的老去,进入了迷茫期,无论是传统文学还是网络文学,尽管新人辈出,却始终缺少能挑起大梁的人。
柳青,1916年
生于陕西省吴堡县,逝于1978年,著有《创业史》等。柳青几十年如一日生活在农民中间,有着丰厚的生活积累。2006年,为纪念柳青诞辰90周年,陕西省作家协会特别设立了“柳青文学奖”。
沙驼铃,1926年
原名李若冰,2005年逝于西安。李若冰散文大都写亲身感受,如《柴达木手记》等作品,反映我国大西北的风物、人情与生产建设,一生情系大漠,钟情勘探者、创业者,被誉为中国石油文学的拓荒人之一。
京夫,1942年
生于陕西商州,2008年去世,著有《新女》、《深深的脚印》、《手杖》、《娘》等。陕军“五大首领”之一,以自己的创作心态和视角、实绩和成就,树立起了一位平民作家的形象,成为当代陕西文学的中坚和主将,是中国当代文坛有重要影响的实力派作家。
路遥,1949年
出生于陕北榆林清涧县,著有《平凡的世界》、《人生》等,1992年11月,路遥因病逝世,年仅42岁。他一生钟情于陕西的黄土地,对于那片养育他多年的故土充满了情感,对路遥来说,那个存世现实的栖居地,土地是其精神资源的源泉。
贾平凹,1952年
生于陕西省商洛市丹凤县,著有《废都》、《秦腔》、《古炉》等,肖云儒曾评论说:“他整个作品综合起来,就可以形成一部可以被称为中国农民命运的断代史、中国农村历史变迁的断代史。”
高建群,1954年
代表作《最后一个匈奴》、《六六镇》、《古道天机》、《遥远的白房子》等。高建群具有古典精神和史诗风格,是中国文坛罕见的一位具有崇高感和理想主义色彩的写作者,被誉为浪漫派文学“最后的骑士”。
贾平凹长篇小说范文5
十几年来,中国作家在文坛上和市场上摸爬滚打,牺牲了无数个节假日,夜以继日地为广大人民群众生产着精神食粮。培养了一代又一代如“60后”、“70后”、“80后”以及未来的“90后”的精神接力者。现在,可以无比自豪地说,我们的精神仓库已经是“牛满圈”、“谷满仓”了。我们的事业如日中天,我们的事业后继有人。该是作家们坐下来、躺下来好好歇歇的时候了。
是得坐下来歇息歇息了。这十几年作家过得不容易,他们老少齐上阵,兄弟父子兵,八九十高龄仍然笔耕不辍,连几岁的黄毛丫头也不忘记写下自己的《成长日记》和《正在发育》;许多社会名流如影视明星、作家教授、首长干部级作家都怀着对文学事业的关怀和热爱,也不忘为中国的文学事业添砖加瓦;现代与后现代、实验与新实验、黑色幽默、存在主义、意识流等等创作方式在中国作家这里都是“十八般武艺,样样齐全”并得到广泛的运用。可以毫不惭愧和自豪地说:人家外国有的,我们都有;我们有的,外国还不一定有。特别应该表扬的是某位女作家,她在一年中竟推出了7部长篇小说,可谓是呕心沥血、兢兢业业、埋头苦干奋斗在文坛上的“老黄牛”作家,授予其“劳模作家”称号和五一劳动奖章应该是名副其实、众望所归。
是应该坐下来歇息歇息了。你知不知道,中国作家奋战一年创造出来的长篇小说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以一年365天计算,如果一个读者每天读三本书,也不过是:365×3=1095本。也就是说他得时时读、天天读、月月读才能跟上中国作家创造长篇小说的节奏。君不见,现在一些批评家,没看过作家的几本书,就断章取义、道听途说、借题发挥、“抽样分析”地对作家精神劳动成果指三道四说这也不行那也不是。单2005年,在圈内就有人污蔑德高望重的老作家王蒙“浅薄风流”,指责柳建伟“亵渎茅盾文学奖”,贾平凹还遭“泼妇骂街”,简直丢尽了“人类灵魂工程师”――作家们的颜面。他们是不是读了作家们的精神成果很值得怀疑。现在,作家们停下来,正好可以给那些捕风捉影、跟在作家屁股后面跑的批评家们腾出时间和空间,让他们咂摸咂摸作家们的创作再发声,免得他们总是跟在作家后面骂骂咧咧地扔着石子。
该坐下来歇息歇息了。这十几年,作家们围着市场转得身体累了,头也晕了。他们殚精竭虑,创造了不只是用手写作,还充分调动了身体的各个组成部分如胸口、皮毛特别是下半身来参与小说创作的“身体写作”新概念,用事实证明了写作不单是精神劳动,还是体力劳动,可谓是心力总动员。可是有些别有用心的人还不买账,不但不为作家的心力交瘁感到怜惜,还说些什么“日本作家自杀率高,所以产生杰出的文学,中国作家自杀的太少,所以难出精品”的伤人感情的话,简直一派胡言,他们巴不得中国作家死上几个,显见其险恶用心。不歇歇,不自杀才怪呢。
贾平凹长篇小说范文6
2013年11月28日下午,由上海大学文学与创意写作研究中心、《文学报》、上海作家协会理论委员会、云文学网联合举办的“《后土》:乡土中国的发现与重构——上海大学在读博士,青年作家叶炜作品研讨会“在上海大学召开。研讨会由著名评论家、上海市作家协会副主席杨扬教授、著名作家和上海大学文学与创意写作研究中心主任葛红兵教授共同主持。
研讨会上,大家提及最多的就是《后土》作为“新乡土小说”所具有的特色。《文学报》主编陈歆耕认为,叶炜的创作是有野心的写作,整部书读下来以后,从里面的关键词可以看到近几十年乡村的脉络。比如村办砖场,比如小康楼,比如大学生进村挂职,可以感受到近几十年来乡村的变化。他想通过麻庄这个苏北鲁南的乡村来表现近几十年乡村生活的变迁和变化。现在很多作家想把自己的创作写成有史诗性影响的作品,叶炜的这个作品也不例外。上海作家协会副主席杨扬说,叶炜对农村生活确实是很熟悉,“但是从大的格局、气象来讲,叶炜好像与贾平凹没有差异。所以我说,如果把你的名字划掉,在作品上贴上贾平凹的名字,别人也会相信”。上海作协党组副书记马文运谈到,长篇小说《后土》是反应当代农村的时代画卷,有非常强烈的鲜活的时代感,乡土气息非常浓厚。可以说这是一部‘新乡土小说’,这部作品继承了这样的一个传统,反映出了时代的巨大变化。同济大学教授张生同意叶炜的小说是“新乡土小说”这个观点,他肯定了叶炜的这部作品的基调。他说,作为一个作家来说,特别是一个伟大的作家来说,这个是一个基本的要求。他毫不讳言对《后土》这部小说结构的赞赏:作为一个同行,从技术角度来讲,我非常喜欢叶炜这部小说的结构,这是一种张力结构,他是用二十四节气来把整个小说串联在一起的。上海交通大学教授何言宏也是苏北人,他说,“叶炜作品里面写到的乡村生活、地理格局、乡村格局、地理空间,以及乡村里面那种邻里关系啊,那种民风民俗,对我来说,都非常亲切”。上海政法学院副教授张永禄称,《后土》这部小说一次又一次唤起了他的乡村记忆,童年经验,让他觉得往事历历在目,心潮难平。他说:以我有限的阅读视野,至今还没有哪部乡村小说如此整体性地把我们这一批出生农村的70后乡村经验展示出来过。可以说,这是叶炜小说对新时期以来的乡土小说所做的新探索和努力。上海大学副教授黄建华说,《后土》洋溢着浓厚的农村劳动的气息和生活的气息,以及那些饶有兴味的民歌民谣,既向我们展示深厚的文化内涵,又给我们带来山东大地农村变革的鲜活画面,又一次展现出现实主义小说创作的艺术魅力,可见作者对鲁南苏北一带的农村生活非常熟悉,他是饱含感情为我们描绘这一幅幅生活画卷的。《文学报》副主编杨健以现实主义的角度作出评论,他说,《后土》对所塑造的的人物没有规避,这是现实主义的基本的姿态,包括养老院的干部,他也有失节之处,我觉得这是一种很勇敢的写作姿态。上海大学教授葛红兵将这部小说的写作领入到了一个更广阔的、世界性的视角,他说:“我也是从农村出来的,我也思考过写几部乡土题材中短篇,但一直都没敢动手去写,但是叶炜写出来了,我也为他感到骄傲。在未来的写作道路上,各位老师说得都很对,我们要思考这样的一个问题:如何把我们对乡土的爱,对乡土的熟悉跟我们对乡土叙述传统的进一步的把脉结合起来?我们现在生活在上海,更要有一个世界性的眼光来反观。”
(王雷雷 邹文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