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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向左深圳向右范文1
关键词:莫容雪村;陈重;形象分析
中图分类号:I24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3)11-0012-01
一、颓废:欲望都市下的行尸走肉
成都一如《天堂向左,深圳向右》里的深圳,他们有着和北京、上海相同的背景:繁华的大都市。温暖而华丽的灯光背后是小人物七零八碎苦苦挣扎的生活,物欲的潮水翻滚在人们心里涌动。陈重就是这样的普通人。对权势,他在事业上很有才干,却无法得到升迁,董胖子不如他却做了他的上司。于是他费劲心思想要搞跨董胖子,无所不用其极。对美色,他缺少对妻子的关心和陪伴,沉迷于美色的诱惑,和无数女人发生过不正当关系。在消费社会,颓废尤其表现为“下半身”的沉沦和放纵。这种颓废既有放弃,又有追求,它是醉于人生的一种方式。对金钱,每个月几千的工资不够花还要挪用公款,并且蛊惑好友王大头从警队的警车里捞油水。
小说中的每个人物都有着不同的堕落,无法满足的欲望,陈重不过是其中最突出的一位,物欲与的狂欢在陈重的身上被无限放大,甚至走上异化的道路。佛洛姆认为,异化是一种体验方式,“人不再感到他是自己的力量和丰富情感以及品质的主动拥有者,他感到自己是一个贫乏的‘物’,依赖于自身以外的力量,他向这些投射出他生存的实质。”异化反映的,是人的能动性的丧失,个人遭到异己的物质力量或者精神力量的奴役,从而使人的个性不能全面发展甚至丧失个性,以至于畸形发展。陈重便是在物欲和的诱惑下,一步步的走向投机冒险甚至犯罪:挪用公款、投机倒把公用警车,等,变成一个异化的畸形人。
二、悲悯:对自我的否定和反思
陈重和李良有些相像,他们常常陷入对人生对自我的反思之中,这种反思不是刻意而为,而是源自于内心的空洞和迷茫。陈重是颓废的、龌龊的,欲望深处给他带来的是空虚之感,人生的漫无目的、社会的冰冷让他在堕落放荡、看似潇洒快活的同时痛苦不堪。陈重常常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看着绚烂且欢腾的城市反思自己的生活。他阅览女人无数,却觉得自己从没有碰触过爱情;他和叶梅发生关系,忏悔自己对李良的背叛却无法抵制叶梅的又一次诱惑;看到在阳台上送别自己的母亲流眼泪,父亲的老去,他感到心酸和难以名状的忧伤。
陈重不时残忍不时柔软,不时潇洒不时孤独,不时快乐不时悲伤。他的整个人是矛盾的也是悲悯的,而悲悯的人是值得同情的,他无法克制自己像动物一样兽性的冲动和欲望,也总在潜意识里清醒地反思和否定自己的所作所为。“往事如流水,我象一个无知懵懂的败家子,一路挥霍而来,直到结局的那一天,才发现自己已经一文不名。”陈重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全身心的腐烂,腐烂到无法生活的地步,以至于故事最后慕容雪村会让他与死亡如此接近。叔本华说:我们就像浪人的孩子,身负沉重的罪孽降生到这个世界;我们不得不永远赎罪,所以我们的生命如此可悲,生命的尽头便是死亡。
三、心声:一代人的迷惘与质疑
慕容雪村运用第一人称叙事法,整部小说通过“我”传达给读者,借用叙述人的眼睛和耳朵,使读者更容易找到共鸣。大都市的背景恰好契合了现代都市人的生活环境,陈重所面对的物欲、、爱情、友谊,被读者有意无意的和自己的现实场景做对比,寻找到相同的影子。在一个人的身上我们可以看到一代人的心声。作为前后出生的一代,非常年代决定了70后的精神世界存在很多空白,然而他们所成长的80年代又是中国改革开放突飞猛进,社会文化思想急剧变化的时代。于是他们性格中有躁动的一面,又因为和50后60后长辈守旧的思想观念差别,敢于冒险的同时容易焦虑。
对《成都》莫容雪村说:“如果问我想在小说中表达什么,我想写对人性、对生活的质疑。”而他要反映的是和他一样的一代人。70后作家刘晓刚在接受中华读书报的记者采访时说:“我们应该是迷茫的一代。”陈重,正如《原谅我红尘颠倒》里挣扎在利害之中、徇私枉法的魏达,正如《天堂向左,深圳往右》那群意气风发却最终在冷酷现实面前变了模样的年轻人。慕容雪村正是借助陈重与陈重有关的各色人物的描写, 生动地表现造成这些人物命运的社会环境和由此产生的人生态度, 从而较为真实地写出了七十年代出生的这一代人共有的困惑“现实和理想的落差, 传统价值观与新伦理的冲突,物质世界对道德观的拷问。”
《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之所以从网络走红并走向纸质媒介,引起强烈反响,就是因为它让人们躁动的心深为触动。人们似乎能够在陈重的身上找到自己或者身边某个人的影子,他让人恨也让人怜,对现代城市的焦虑,欲望海洋中的挣扎与沉沦,对生活的追求和质问,对爱情友情的窥探和怀疑,而这也是一代人的迷茫和思考。
天堂向左深圳向右范文2
长城:做一次好汉足矣
“不到长城非好汉”,长城游览门标上的这句话,实在可以评为中国历史最悠久、流传最广泛、策划最成功的广告。
从坐上满大街吆喝着的游览车开始,你就把自己全交给别人摆布吧。走走停停大半天,好不容易,长城到了。你心中正自汹涌澎湃着,车主喊了,时间不多,一个小时后集合。紧接着,小贩成群结队上来了,与其说是叫卖,不如说是纠缠。
好不容易到了墙头,你便被一再提醒要观赏关门、敌台和城墙。是的,你必须被提醒,否则人海茫茫,到处都有人激昂地大叫“我到了长城了!”砖墙成了人墙。你哪里能想象古代入侵者和守卫者激烈的战斗,想起孟姜女哭长城的故事,想起历代封建皇帝的愚味无知。大海尚不能阻止列强攻打中国。何况一道陆地上的土墙……不想倒也罢了,想多了,反而有太多的沉重和酸楚,有点不合时宜。
罢了,已经做了一次好汉,其他的回家再去感怀吧。
桂林山水:与时代脱节
奇怪,克林顿来访问中国,挑来挑去,最后到的自然风景区竟是桂林漓江,其实这个选择不高明。因为曾经人们心目中昔日的旅游胜地,光荣已经衰落。
漓江的水,早不是最清澈的水;漓江两岸的山,在广西南部和贵州都能看见。不信,坐上从柳州到贵阳的火车去看看好了。喀斯特岩溶地形可能在桂林到阳朔一带体现得更为集中,便“人怕出名猪怕壮”。一条大船上,几百人一会儿拥向左,一会儿扑向右,在导游的指点下,硬是要从那些可以概括为“开花馒头”的山上看出点什么来。倒是外国人的心态好,反正也听不懂解说,干脆就欣赏自然造就的奇形怪状,管它是骡子是马,好看或者怪诞就行,就像欣赏后现代的艺术。中国人可不行,要是别人看出来了,自己却没看出个所以然,那岂不是显得自己有点笨,缺乏想像力。
桂林市区太不美观了,连带着桂林山水的主景之一“山”也黯然失色。独秀峰、七星岩和芦笛岩在市区,游玩时观山入洞倒也有趣,可一旦登山眺望,城区中新旧楼房交杂在一起,黑的白的有些混乱;穿过城区去景点时,更是觉得道路歪七扭八,忽东忽西,矮旧的街面房从眼前掠过,让人以为到了落后山区穷困之地。桂林城的喧闹也破坏了她的清幽之美。到了桂林,旅游部门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没路的山不能攀爬,偏远的景要随团游,幽静的林不可单行。”这让本来就是冲着山幽林密而来的游人,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杭州西湖:味道变了
西湖是一个有太多传说的地方。可是,这个不可不去的地方只能去一次,再去,你就会发现很多头一回被你忽略的东西,现在全变了。
虽然水质污染在全国各城市无一幸免,但西湖的水万万不可以不清幽的,否则所有的诗情画意如何寄托?然而西湖的水真的也有了味道――那是一种我们熟悉的但是此时心理和生理都难以接受的变质水的气息。而且,即使你可以屏住呼吸,只用眼睛来感受西湖的另一种味道,那一种味道却也变了味――青山绿影被楼房打破,湖的四周人为地“种”上了铁锁链,温柔、羞涩的船不见,湖畔的万家灯火将月光涂上红绿蓝色,可爱的湖中小岛影射着人造游乐设施的丑陋面容......无论如何,西湖绝对不是那个诗情画意的西湖了。
安徽黄山:另一种累
黄山已经像是我们的老熟人。名人如刘海粟者,也把年年去云海当成个话儿来说。可是,和真正去过黄山的聊天,你会发现,他们和没有去过黄山的人的真正区别。他们聊的最多的,不是黄山美景,而是吃饭、住宿、坐车等等俗事。
爬黄山并不怎么累,累的是活在黄山,即便你只是走马观花地在黄山上活一天。
如果跟着导游,你会发现黄山的导游是最善于审时度势的。日程、路线、交通工具、住宿地点、膳食级别……时时都会随机应变。然而你不可以乱发脾气,也不可以乱投诉,因为发生在黄山的这样的纠纷实在是太多了。只要导游不带着你尽参观“黄山特产 ”,他就是一好导游。你不妨自我安慰一番:谁让黄山的游人太多呢?能有得吃、有得住、有得看,已经相当不错了。
是的,倘若你想省钱、想自由,不跟着导游而是自己“组团”,你会发现你实在犯了一个更大的错误。你必须不停地和小贩、挑夫、饭馆老板斗智斗勇,同时张开警惕的眼睛避免落入不良分子的陷阱。很多人都有过花大价钱和陌生人共睡在黄山小饭馆的地铺上的经历,然而这种经历并不是最惨的,很多时候,特别是节假日,黄山上所有能遮点风的地方都有游人蜷缩着过夜,甚至连50元钱租一夜的大衣也租不到。再好的美景,为她受一遍罪也就够了吧。
庐山:想要爱你不容易
庐山越来越像一城市了。而犄岭这个天上的街市更是在对都市的疯狂克隆中,令这个曾经是天下第一清幽地的避暑名山热力四射。
虽然有“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这种千古名句的蛊惑,但其实现在的人游庐山绝不是只冲瀑布去的,有“美庐苑”,有“庐山会议”,有电影《庐山恋》,庐山已经是货真价实的名山。可惜老建筑新建筑建得太多,真有点让人“不识庐山真面目”了。三叠泉瀑布本来是庐山的标志,可是现在庐山被分了三块,庐山景区归九江市,三叠泉景区归九江县,还有个秀峰景区归了星子县。这样游人到了庐山,不仅要交三次门票钱,而且在设计旅游路线时,还得煞费苦心,生怕没看完景点就出了景区。
游人多从庐山景区下石阶奔三叠泉去,不少人起先并不知道看庐山著名的瀑布还要再交25元。不知什么人怕游客看过一叠和二叠的瀑布后,省钱不看第三叠,就拔去了路牌,路上的古板也被毁坏。听当地人说是被人故意毁坏的,目的是阻止游人看二叠泉。之所以这样“用心”,乃是因为三叠泉区只管第三叠瀑布。在庐山景区内,也有麻烦,本来小景点门票已经包含在景区收费之中,但是一些必经的景点内莫名其妙弄了些石头的展览,就又向游客要钱,不给,就不让过。而要找到另一条路绕过,则很费周折。
游庐山,既辛苦、又受气,世界文化遗产的本意是更好保护遗产,不是让各地方去进行利益分配的。
长江三峡:失望的道别
三峡风景将不复存在,这个消息让三峡游客暴增。本来计划20年内完成的出游计划,一下提到眼前,对你的腰包可真是个考验,然而别着急,可以这么说,三峡根本不值得你宝贝。
长江的水早就像黄河一样黄。从重庆上船,到武汉下来,三天的时间里,船前船后船左船右都是卷带着泥沙的黄水,更别说两岸大小城市的工业排放出的废气,还要时时来刺激一下你的鼻粘膜。有人模仿电影对话:“长江、长江,我是黄河。 ”回答即兴篡改为:“黄河、黄河,我也是黄河。”
不到第二天,船上厕所的气味就传得很远了。美国人Frank Wheby去年5月在“孤独行星”网站报告说:他乘的三峡游的船上带着沙子的污水到处流。苏格兰的Hamish Martin则说:全部三个峡口都是在夜晚通过的,所有人都被禁止到甲板上,他只有从窗户中望出去,只在满月之下看到了一堵峭壁的一个尖角;总是被奉为上上宾的外国游客尚且是这种待遇,更遑论你们中国游客了。事实上,三峡留在很多人心目中的印象就是朦胧月光下两岸山峰留下的剪影。
三峡,就用这么个剪影,向失望的人们道了别。
苏州园林:无法惊艳
苏州园林是很多人的江南梦。然而,到过苏州园林,你便会发现,这个梦里想过无数次的情人,单从长相上看,她一点也没有歪曲你的幻想。也许正因为如此,真正的苏州园林已经无法让人惊艳了。
苏州园林的名气实在太悠久,自五代时就名扬海外,后来游历中国的旅行家马可・波罗定义了“人间天堂”一词以作颂扬。上世纪80年代开始,参观苏州园林的游客熙熙攘攘,每年外来游客皆超千万人次。被誉为苏州四大古典园林的拙政园、狮子林、留园和沧浪亭,新近又被联合国收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单”。或许有些不理会风雅的人觉得依旧没有完全淘汰马桶的苏城太旧,偏爱穿弄堂裁缝手下绸衫的苏州人太土,便对于出自苏州园林的历史和精神,却难有啧词。
但更让人扫兴的是,我们已经在太多的地方看到她的克隆版了。每一座城市的公园,每一部古装电影或者电视的背景不厌其烦宣扬着中国文化的画里,檀香扇、丝帕、屏风……所有能撩起我们的江南情思的物件上,她已经被我们读得烂熟。
可是我们还是要去亲眼一睹她的芳容,就像一定要亲眼看一看我们心中的明星。结果,大失所望。她的面目虽然和我们的想像不差分毫,可是几乎把园林里的每一片“留白”都填实了的游客,已经把她身上那种韵味,磨损得无影无踪了。
江南三大名楼:盛名难副
黄鹤楼和岳阳楼、滕王阁并称江南三大楼。然而,文学家的贡献就存在于他们文学上的想像,想像得越是淋漓尽致越是给今天的游人带来苦恼。
盛名之下的江南三楼实在显得太小了。中国地大物博,名胜中有“千楼”之说,三楼的单薄令人失望。本体的观赏价值很小,所以你只能在紧紧包围在你四周的城市楼宇中去用心品味古人诗赋里的那种感觉。可是就拿黄鹤楼来说吧,今日长江已成为“第二条黄河”,泥沙滚滚江水黄黄,不管你怎么看,都只能感到内心的排斥。要产生千古幽思,面对滔滔江水,确实刮不出丁点惆怅。
洞庭湖既不是天下水,岳阳楼何享有“天下第一楼”的盛誉?范仲淹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为中国知识分子扮演的社会角色做了一回理想的设计。岳阳楼只是个还算漂亮的建筑物,可贵的是1983年重修时遵照了清代光绪年的版本。始建于唐代的滕王阁,明代时只有3层,高27米。今天的滕王阁,连地下室共9层,长高了一倍多。红红绿绿,纯粹就是蹩脚工匠手下的蹩脚假古董。滕王阁门票挺贵,不知是不是贵在嵌在上面的那枚金属纪念币上。但真正失落的却是面对发黄的江水和喧闹的人群,你再也看不到王勃“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诗意!
深圳世界之窗:一个牺牲品
没有人文历史也缺乏自然景观的深圳,却借深圳当年的牛气搞了一个一炮而红的“锦绣中华”,而后便是那个红得发紫的“世界之窗”,轰动全国,随后主题公园便在神州大地上处处开花。主题公园们真是摸准了国人的命脉:咱不能够游遍世界,游遍中华,在戏台上装模作样扮一回,和模型合个影,总也差不多了吧。可是想假装出国游了一回,洗出来一看,“金门大桥”后面多了个火柴盒式的现代建筑。或者两个不相干国家的建筑凑在了一张相片上,实在无法以假乱真。
据推测用不上20年,1/10的中国人将在境外旅游,更别说游遍中华了,那么无论“世界之窗”还是“锦绣中华”都透露出太多的不良信息,比如暴发户心理、小家子气、浅薄、粗鄙、荒唐……单就这话题就可以再写一本《丑陋的中国人》了。
张家界:红得过了
张家界是近年来的旅游热点。风景还不错,可就是玩得不舒服。这是因为张家界红得太快了,蜂拥而至的游客,让这一个一夜成名的新秀,也生了许多老景点的毛病。
就说交通吧,从张家界火车站一下车,当地数不清的旅行社就蜂拥而上,“参加我们的团吧,到张家界不跟团没有办法玩。”于是本来在火车上下决心三两人结伴自己玩的人,怯怯地跟着旅行社的小旗子走了。车站广场有辆标明直接去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的客车(已包给私人),可迟迟发不了车,司机准备等下一趟火车到站后看看情况再说。整火车的人都哪去了,原来都被旅行社的车接到了张家界市,这些人当晚只有住宿在城市里。参加一个三日游,每人至少花费600元,还不包括黄龙洞60元的门票,像笼中的鸟兽一样,被拉到东载到西,每个特别出名的景点总要排老长老长的队,才能玩上一会儿,而且常常是见人不见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