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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着泪光慢慢的决定范文1
直到大四,飞来的横祸将她击垮—她的弟弟出了车祸,不幸遇难了。这给露压上了一个千斤坠,整天心不在焉,很少说话,很少出去散步,舍友们也很想安慰她。
有一个男生,叫宇,长得很帅,家境富裕,学习成绩还好,几乎全校女生都在暗恋他,有几个大胆的直接向他表达爱意,却遭到冷不丁的拒绝而哭上一阵。
这让露知道了,忙问舍友:“喂,丽丽!他真的很优秀吗?”丽丽听后赞不绝口:“是啊!就连我都很喜欢他呢!他真是个品学兼优的好男人啊!”这让露温暖了许多。“诶,我说露啊,你长得就非常好看啊!而且你也品学兼优,我看啊,他会看上你的!”露听后立刻露出久违的笑容,又迅速的消失了:“不行不行!我这家境都这么不好了,他看不上我的!”
又过了几天,她在街头上买小吃,突然看见一辆救护车为将病人送往医院而闯红绿灯时,与一辆泥罐车相撞,救护车已经变了形,血流满地,救护车司机,艰难的爬出车外,没过一会就断气了。露看后非常震惊。突然电话响了,是他妈妈:“露啊!你爸他心脏病犯了!被救护车送往医院了,你不用担心!”露的大脑突然短路了,不顾一切地向救护车跑,打开车门,看见了他的父亲,脑袋已经被压成肉泥。露当场晕死过去。
三天后,她醒来发现在医院里,周围都是舍友。她的双眼模糊着,模模糊糊地看见了一个男生的脑袋,被看见后他迅速地跑出了房间。露赶快拉着丽丽的手说:“看啊看啊!那个是宇吗?”丽丽回头一看,连个男生都没有,就摸摸她的手说:“你肯定是出现幻觉了,好好休息吧!”露半信半疑,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闪着泪光慢慢的决定范文2
吴佩慈是大家心目中的九头身美女,美丽达人,最近更是在大S和汪小菲的奢华婚宴上成功抢到花球,成为婚礼现场除新人之外的又一个焦点。这个当年唱着《闪着泪光的决定》中“决定转身背对你,大步大步走下去”的美丽女人,如今早已转变为一个以漂亮、性感为自己独有标签的女艺人。吴佩慈认为,真正的美来源于心灵的大爱,而与慈善结缘正是这种大爱的外在表现,心中拥有这份“爱”让人更有力量。所以刚刚参加完婚宴的她马上又不辞辛劳的再度出征,出现在了慈善酒会的现场。
自信开朗,走在潮流前沿的美丽女人吴佩慈在做慈善的时候,更是注意到了理财的技巧,她表示会将自己穿过的二手衣物放到网上进行拍卖,出售所得款项全部捐给固定的慈善机构。所以,作为“壹基金”领头人的李连杰也曾盛赞吴佩慈对慈善事业的热衷和贡献,希望通过吴佩慈的影响力辐射更多的爱心人士。
投资偏爱买基金
吴佩慈对于理财的热情并不是与身自来就有的,而是近几年的一个转变。吴佩慈从16岁出道就开始拍广告赚零花钱,但是那时候赚来的钱很快就花掉了。直到近几年才意识到,应该尽快让自己财富独立,实现提前退休。”于是,吴佩慈对理财越来越关注。吴佩慈表示:“我本身就有咨询恐慌症,喜欢收集各方面的信息。台湾的理财频道比较多,接收这方面的信息十分通畅,爸爸也喜欢订阅理财类杂志,所以我即使上厕所的时候也常会阅读。” 对于自己的收入,吴佩慈的分配是:20%~30%用于日常消费,30%~40%的部分投资基金,剩余部分留定存和日常现金流。
希望在北京置业
目前吴佩慈在台湾并没有置业,而是和家人住在一起。吴佩慈认为“台湾的房价已经高到让她觉得不值的地步。如果是自住需求那是没有办法,如果已经有地方住,买台湾的房产投资,她觉得不是很值得。
尽管内地的房价也在不断攀升,但是吴佩慈却十分看好,并且已经有了投资意向。她曾表示:“很多人觉得北京的房地产市场将来会走下坡路。但是我并不这么认为,相反我对它的远景看好。我觉得,既然市场的需求一直存在,那么如今的价格就会一直有市场。”
关于自己对楼盘的考量,吴佩慈认为“交通便利还是很重要,最好有四通八达的交通站点。
投资股票全听自己
除了房地产,风生水起的A股也是吴佩慈跃跃欲试的一方投资市场。在股票的选择上,吴佩慈绝对不做消息派。她会选择一些自己常用的,而且是自己比较喜欢和信赖的品牌,“如吉列、可口可乐。不过这样的投资法则也有过失败的经历。吴佩慈曾经在日本买过麦当劳,结果买进后一路狂跌。因为对它的心理预期太高了,所以造成后来的失败。”
吴佩慈属于稳健投资者,绝不会因为听见某某人推荐某只股票非常好就盲目进入,很多人只知道自己买进股票的名字,却根本不了解它的经营内容一定要自己查询,吴佩慈认为投资者至少要认清自己买了什么,确认它的现状及前景,否则就太盲目了。
2010年娱乐圈最热话题莫过于华谊上市,华谊“老一辈”艺人们个个有了千万身家,吴佩慈也表示对华谊信心十足,她认为华谊全公司的艺人都很会赚钱,而且有冯小刚在,每部电影都是一亿以上的票房。”虽然在华谊上市时,她没能在第一批申领到股票,但美女自有妙招,她认为有机会的话,会找师兄师姐买些股票进来!吴佩慈甚至透露下次有机会投资的话会把一半以上的身家押进去。
让信用卡为自己保险
吴佩慈是一个自我意识很强的人,每年都会定期为自己做健康检查。可能从事演员这样一个特殊的行业,从很早的时候就认知到身体是最大的资产,所以会愿意花很大的财力来保养自己。
尽管吴佩慈重视健康,但对于保险却是另外一副态度。她从不掏钱买保险。她认为如果一个人在家庭中是生活支柱,一旦发生意外家庭将无以为继的人才需要买保险。
而且演员这种职业被界定为高危职业,因此购买保险并不便宜,不划算,如果资金有限,会去购买一些储蓄型的保险,在积累的同时还可以获得一份保障。但是如果有足够的钱,她还是认为购买基金更为划算。
自己不买保险并不代表不需要保险,吴佩慈通过另一种方式让别人为自己的保险买单。
因为很大一部分时间是在飞机上度过,所以旅游保险是必备的。但吴佩慈并不是通过直接购买的方式获得它们。在台湾,申办信用卡都会附赠旅游保险,因此她会办最贵的白金卡,一旦遇险,除了航空公司的赔偿之外,它会另外支付3000万~5000万台币的赔偿。”
不过对于未来,吴佩慈还是有自己的保险计划。她认为身为女性,随着年龄的慢慢增长,很多疾病有很高的发病率,例如乳腺癌、子宫癌、子宫颈癌等等。所以平常也应该多注意爱护自己,多做身体检查,也关心身边的人。所以一旦有专门的癌症险面世,她一定会多投保一些。”
消费同样可以抵扣税
闪着泪光慢慢的决定范文3
容嫂心疼的为她披上一件外套,把冻得浑身发抖的她搂在怀里,“小姐,你怎么就这样跑回来了?你可以打电话叫我们回去接你啊。”
她抬头看着容嫂,笑了,“有容嫂在,我就会很温暖,一点也不会觉得冷,容嫂身上有妈妈的感觉……我好累啊……想睡了……”
“睡吧……”容嫂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似的哄着她睡觉。
她也在容嫂的怀里安心的睡着了。她的呼吸很平和很均匀,是啊,她是很累了,该好好休息了。
自从依林的父母离婚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她妈妈,直到在姐姐来美国看病才能够看到她的母亲,可是她的母亲那时侯心里仍然只惦记着依颜的病,对她也只是适当的问候了几句,可她并不生气,她知道那时侯姐姐的病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容嫂从小就特别疼爱她,是容嫂教会她走路,教会她讲话,教会她写字。在她眼力容嫂就像她母亲一样,所以这次回国也只带了容嫂回来。
第二天的清晨,
阳光透过窗照射进来,
树上的小鸟润着嗓子。
依林吃力的睁开眼睛,她的头很痛,一定是昨晚着凉了。
她勉强的站起来,换好了衣服。
她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脸,好让自己打起精神。
快要考试了,她绝对不能缺课。
“小姐,你怎么起床了?你正在发烧啊!”容嫂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看见依林还准备去上学,心里就急了。
“我没事了……”她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脸,也许只有瞎子才会相信她。
“那你把药喝了再走。”容嫂知道只要是依林决定的事就不会放弃,就像她当初不顾家人反对坚决回国一样。
“咕噜——”依林一口气喝完了一整碗药,她想要病快点好。她既不想让容嫂担心也不想耽误课程。
她临走时看见了桌上的一张照片,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把照片从相框里取出来小心翼翼的放进包里。
来到了学校,依林第一眼就看到了志祥空着的座位,他今天怎么没来?难道是身体不舒服?
“志祥他……没来?”这是依林第一次主动找晴惠讲话,有点支吾。
晴惠冷冷的瞟了她一眼,“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不来是很正常的。”
可是依林昨晚对志祥讲了那些话,她总觉得心里有点不塌实。
不行!她要去找他,她不能让他一个人独自痛苦。
就在临上课前一分钟,依林背着包跑了出去。
这一天,班级里有两个人缺席了。
依林来到了志祥的家门前,轻轻一推,门开了。
怎么连门也不关?她有点担心了。
她走到了志祥卧室前,要不要进去呢?她有些犹豫。
不管!来都来了……
她慢慢的推开门,生怕打扰到屋内的志祥。
志祥的房间很黑,
没有开灯,
窗帘紧紧的拉着,
一丝光也透不进来。
他静静的躺在地上,在他的周围有着很多喝完的空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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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祥……你睡着了吗?”她轻轻的摇了摇他的肩膀。
他的眼皮跳动了一下,可是没有醒。
依林伸手帮他擦去了眼角的泪痕,她抚摩着他的脸,好寂寞的一张脸,好悲伤的一张脸,表面上越是表现得桀骜不逊,内心就越是脆弱。
志祥心里的洞也许比自己的更深、更大。
“本来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喜欢你……”依林温柔的看着他,语气变得很柔和,“现在我知道了,因为你是真的爱她,就因为爱她胜过爱自己,才更忍受不了失去她的痛苦,才会想要忘记她……”
啪——
她的手被抓住了。
志祥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眼里充满着平日里没有的柔情。
“你终于来看我了……”
依林知道他的话不是对眼前的自己说的,而是对在他心里的姐姐说的。
她很想告诉他,自己并不是依颜,可是她说不出口。现在的他仿佛在做着属于他自己的梦,在他的梦里,眼前的人是他朝思暮想的依颜,在他的脸上也看到了幸福的感觉。
依林从没见过一个人能如此深情的看着对方,志祥的眼神仿佛有着一股力量吸引着她,让她怔怔的看着他的眼睛。
“我就知道你不会忍心留下我一个人,为什么你要走,你答应过我会永远留在我身边的,为什么你要走……为什么你要走……”漆黑的房间里,只有他的眼角闪着泪光。
她伸手捧着他的脸,她的心有被揪起的感觉,“其实你们一直都没分开过,你爱着她,她一定也依然爱着你,你们两个的心永远会在一起,那些属于你们最美好的回忆也永远不会消失。”
他紧紧搂住了他的腰,吻上了她的嘴唇,当他的舌尖钩住她的舌头时,她的血液仿佛在向上冲,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加上本身就在发烧,她觉得越发的热了,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往上涌。
黑暗的房间里,他深情地吻着她,她享受着不属于她的吻。
很久,他才放开了他的唇,静静的躺在小吟的膝上睡着了。
她从包里拿出了刚才带走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有着轻盈的过肩短发,灿烂的微笑着。
“姐姐,对不起,刚才抢走了原本属于你的吻。”她看着照片上的女孩,脸上略带歉意,“我决定要给宇翼幸福,虽然我不能代替你,我也会尽最大的努力让宇翼快乐。”
她放下照片,看这甜甜睡着的宇翼,突然觉得头很轻,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倒了下去。
当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已躺在了志祥的床上,志祥坐在床边,手里紧紧拿着那张照片。
“你有病干嘛还到处乱跑。”他又恢复了先前的冷漠,看来他的酒已经全醒了。
她低下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红着的脸,“我不太放心你……”
“这个人是你?”他将照片提在了依林的眼前。
“我看你房间里都没有什么照片……以后把它放在房间里好吗?”她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在问这人是不是你。”他又问了一边,这一次语气更加强烈。
“……”
“算了。”他又对照片仔细的端详起来,“原来你以前也是短发啊,我还是觉得短发比较好看,你去把头发剪短好不好,就像照片里的一样。”
依林有些吃惊了,怎么志祥看上去怪怪的,她摸了摸自己最爱惜的头发,真的要剪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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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咔嚓咔嚓,随着一声声清脆有力的剪刀声,一缕缕的长发飘落下了,静静的躺在了理发店的地板上。
依林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轻轻的叹了口气。
走出理发店,轻盈的短发随风飘荡。
阳光下,她显得更加神采飞扬。
“依林,你怎么把头发给剪短了!”可儿摸着她的头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她失恋了吗?可儿一直觉得只有失恋的人才会突然剪短头发。
依林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
可儿眉毛一眺,“该不会是志祥要你剪的吧。”
依林无奈的看着她,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可儿用手指轻轻的弹了一下依林的额头,“你干嘛这么听他的话啊!”
“因为我喜欢他。”她回答的很干脆,一点都没有掩饰。
“你有没有觉得有人在看着你啊?”可儿小声的在依林耳边说到。
“啊?”她有点不明白。
可儿朝她的身后指指。
依林转过头,与一个男生的目光交汇在了一起。
他是……啊!依林想起来这个男生就是她第一天来学校,曾帮助过她的人。
她对他微微一笑,她的笑容很甜。
他马上脸红的转过头去。
“我敢保证!”可儿的神情很严肃,“小刚一定喜欢你!”
“怎么可能。”依林看着一页页翻动的书,不在意的回答了一句。
啪——
可儿合上了依林正在翻看的书:“那他前面一直盯着你看。”
依林从她手中抽过书,“你也一直盯着我看,难道你也喜欢我吗?”她反问可儿。
“我不一样!我那是……”
可儿话还只说到一半,一个声音从她的背后打断了她,“我只是随便说说的,你还真的把头发剪短了。不过这样也不错……”
他伸手摸着她的头发,一丝丝头发从他手中掠过。
他定睛着看着依林,眼神变得锐利:
“这样子就更像依颜了啊!”
镇静!
几乎所有的同学都把目光投降他,志祥竟然会主动提到依颜!
依林怔怔的看着他,她的心一颤,泛起一阵凉意。
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志祥吗?她不只一遍的问自己,为什么似乎变了呢……
“住口!”小刚瞪着志祥,对他喊到,“你凭什么这样说!像你这种人渣能体会到别人的感受吗!”
“什么?人渣,你竟敢说我是人渣!”志祥的眼神变得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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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他一拳打在了小刚的脸上。
周围的女生都吓得尖叫起来。
依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挡在了他们的中间。
“不要打了!”她惊恐的看着志祥。她有点害怕,她害怕这个一拳把人打倒在地的志祥。
他捏起她的脸,瞪着小刚,“你敢说这张脸不像依颜?!你再仔细看看!”
说着,他用力把依林甩向小刚。
她跌倒在地。
“志祥!你在干什么!”可儿吃惊的看着志祥,她已经震惊得忘了去扶倒在地上的依林。
“对……”依林颤抖着从地上爬起来,“我是长得像依颜,而且可以说是几乎一模一样,如果你只是想说明这件的事的话,那我已经承认了……这样,就可以了吧……”
他的眼神变得凌厉:
“那为什么你们会这么像呢?”
依林默然。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张照片,“你大概不知道,我曾经烧掉过跟这张一模一样的照片。”
他一用力,照片顿时在他手中被捏成一团。
闪着泪光慢慢的决定范文4
雪灵轻轻抚摩着结界,目光流淌着如水一样的疼爱。有些爱背负了太久,三百年来,他和段红娘的纠缠,那时候,他没有看到背后紫莹的目光。
蝶妖1夜访
明月照在山路上,蜿蜒如一条银色的响尾蛇,风掠过树林。便如同响尾蛇的尾巴抖动,发出哗哗哗哗的声音,夜色透明如银,走在这样明亮的月华里,男人像一抹淡灰色的影子,贴着山壁快速地向前走着。
几经辗转。男人来到了山腰上一座宅院面前。这座宅院似乎很长时间没有人造访了,大门上的漆色早已经脱落,甚至还能看见一些蛀虫从门梁里面爬出来,若无其事地盯着眼前这位不速之客。
男人皱了皱眉头。宽大的青衫在夜风里猎猎作响。片刻后他抬起手敲了―下门,门却闪开了一条缝。一名紫衣女孩出现在男人面前。女孩大约十六七岁,眉目清秀,长发束在后面,紫色的棉裙上坠满了铃铛,风一吹,叮叮作响。
“我是千家庄的管家,这是我们老爷的拜访信。我们想请雪灵法师下山帮忙。”男人躬身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对不起,雪灵还没有回来,恐怕不能随你下山。”紫衣女孩微笑着拒绝了男人的拜访信。
“不,姑娘,你一定要转交给雪灵法师。他是唯一可以救我们千家庄的人,我拜托你了!”男人急切地说道,眼里闪着哀怜的目光。
“好吧,那我等雪灵回来把信转给他。你请回吧!”紫衣女孩说着接下了男人的信。
“谢谢,谢谢你。”男人说完,转身离去。
紫衣女孩关上门,沉思了几秒,打开了那封信。渐渐的,紫衣女孩的脸变得阴沉起来,她的嘴角微微颤抖,像是读到了一个令人震撼的惊天秘密。没有多想,她拿着信,走向了房间里面。
翻完书架上几本书后。紫衣女孩的目光停在了一张纸上,那是雪灵发出去的缉妖令。三年前的那场夜战,蝶妖被打回原形。在最后一刻,被一道白光卷走。为了追寻蝶妖的下落,这三年来雪灵一直在外面奔忙,四处发放缉妖令。
千家庄庄主在信上说,整个千家庄正在蔓延一种奇怪的瘟疫。无论是人还是家畜的身体外面都结了一层淡淡的膜,就像蝴蝶没有破茧前一样。这个和雪灵说的蝶妖幻形很像,所以千家庄庄主希望雪灵能去千家庄一看究竟。
如果千家庄的事情属实的话,那么雪灵追寻了三年的蝶妖,极有可能就潜伏在千家庄。想到这里,紫衣女孩从腰里拿出一根金黄色的笛子,放到嘴边,一个尖锐的声音从笛孔里蹿出来,然后蹿出门外飞到夜空。
打开门,一只巨大的黑影从夜空飞了过来,然后缓缓降落在紫衣女孩的面前。那是一只巨大的白灵鸟,紫衣女孩把那封信装进口袋里,然后坐到白灵乌的身上。
白灵鸟扇动着翅膀,向夜空飞去,很快便消失不见。
花摇红
两年前,千家镇来了一个女人,她叫花摇红。花摇红是来投奔亲戚的,结果却发现父母临死前给她的是一个假地址。于是她便在千家镇安居下来,然后开了一家胭脂店,名叫红花坊。最开始,她的生意很冷清。千山镇像红花坊这样的胭脂店有很多,而红花坊的店面又在镇上最偏僻的地方。
可是,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镇上的姑娘们开始喜欢去红花坊买胭脂,因为红花坊的胭脂涂到皮肤上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红花坊每天只卖三十盒胭脂,并且从来没有人见过花摇红的胭脂是怎么做出来的。于是便有人开始胡乱地猜测,说那些胭脂来路不正,甚至有人说花摇红不是人,她是妖。可是这样的风言风语,没过多久便消失了,因为花摇红嫁给了千家庄的公子千山。
在千家镇,千家庄是第一大户。千家庄的公子千山更是千家镇姑娘们的倾慕之人,每一个姑娘都希望能嫁进千家,从此衣食无忧,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千山是在一天夜里遇见花摇红的。那天千家庄闹贼,千山带着家丁追赶,那个贼真的是穷途末路了,最后竞跑进了千家镇后面的死人林。
死人林是千家镇的禁地,老人们对那个地方是摆手不谈。凡是走进那里面的人永远没有办法出来,即使出来也不再是人。
千山盯着死人林面前那块禁地碑,又急又气。要知道那个贼偷走了千山最喜欢的~块和田玉。就在他们无奈之下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人从死人林里走了出来。她是花摇红。看到外面的千山和众家丁,花摇红惊慌之余跌倒在地上,手里的花篮也摔到了地上,里面洒出几朵殷红的花。
这就是花摇红做胭脂的秘密,她每天晚上都去死人林摘取红花。其实所谓的死人林,不过是一个雾气阴沉的树林而已,到了晚上进去一点儿事都没有。正是因为这种环境。才会孕育出殷红的红花。因为在花摇红的家乡,有很多这样的树林。
那天晚上,千山在花摇红的带领下走进死人林,把那个暗自窃喜的贼揪了出来。
因为那次的遇见,千山和花摇红开始熟悉起来。后来,千山便向花摇红求亲,让她嫁到了千家。
一年后,花摇红为千山生下了一个儿子。那天夜里,整个千家庄喜气洋洋,所有千家镇的人都来贺喜。喜宴一直到天亮才结束,等到千山回到房间时却发现妻子花摇红不见了。
千山找遍了整个千家镇,却没有找到关于花摇红的一丝下落。如果不是花摇红留下的孩子,可能干家庄的人都会把花摇红这个名字忘掉。事实上,花摇红的名字正在一点一点地从千山镇人们的记忆中抹去。
直到年关的那天夜里,花摇红这个名字再一次和千家镇的命运联系到了一起。就像一个早已注定的诅咒,来得让人措手不及。
妖恋
破晓。天微亮。星光渐渐隐去。
男子的身体依然没有动,雪色披风贴在身上,他保持这样的姿势已经整整两天两夜了。今天是最后一天,当黎明的光线出现后,那个生死约定也将会有最终的结果。
展曦穿透云层,黑暗退去,光亮出现。男子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哀伤。她没来,这场等待了三百年的约定,终是一场空。
男子微微用力,左手出现一团光环,光环里有一朵盛开的小红花。他把那朵红花轻轻放到了地上。红花离开了灵力,瞬间枯萎,像是干涸的眼泪。
三百年前,这里百花成荫,百鸟成群。这里是灵花谷,每到黄昏,天空会飘起细碎的雪花,那些雪花不是白色的,而是红色的。
漫天的红雪,如流沙般洒下来,细细碎碎,一如段红娘的眼泪。
他奉命来灵花谷捉拿狐妖,却无意中遇见了摘花的段红娘。一场孽缘由此而生。在段红娘的帮助下,他抓住了藏匿的狐妖,同时也爱上了段红娘。
他是一个除妖师,而段红娘只是一只修炼了五百年的红花妖。这样的相恋,无论是在除妖师门庭中还是在妖界内都是禁忌。可是他们不管,他们认为天下没有爱解决不了的事情。
他们的任性与固执最终导致了一场悲剧的发生。师尊在知道他被红花妖迷惑心志而脱离师门后,在一夜之间灭掉了灵花谷,并且给天下颁布了缉妖灵。
他们的爱情在一次又一次的磨难面前终于重负不堪。段红娘为了让他安然离开,在一天夜里不辞而别。只留给了他一封信,段红娘希望他能做一个成功的除妖师,三百年后他们相
约再见。
他按照段红娘的要求,重新回到了师门。三百年来,他用自己所有的毅力与坚持,终于成为了赫赫有名的除妖大侠。可是三百年前的约定,他从来没有忘记。一些东西,无论时光如何流逝,轮回如何转换。却依然无法改变,比如爱和思念。
也许段红娘早已经死去,也许她不愿意再见他。就像师傅说的一样,他们的爱情本来就是个错误的相遇。
他盯着那朵枯萎的小红花,泪水落了下来。
天空响起一声鸟叫,是白灵鸟的叫声。他收起脸上的哀怨与悲伤,转过身寻声望去。很快,白灵鸟载着一个紫衣女孩落到了他面前。
“师兄,蝶妖出现了,在千家庄。”紫衣女孩说着递过来一封信。
他拿起信看了看,眼里闪过一丝冰冷的光芒。紫衣女孩的目光却落到了那朵枯萎的小红花上,眼里掠过淡淡的哀伤。她明白那朵小红花的意思,更知道那朵小红花的故事。
“紫莹,我们现在就去千家庄。”他收起信,回头说道。
紫莹弯身拣起了那朵红花,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手里。
“你做什么?”他愣住了。
“三百年的记忆里,不只有你和段红娘的故事,还有我的故事。”紫莹抬起了头,眼里有晶莹的泪花闪烁。
红雪
年关的时候,花摇红回来了。
那天。千家镇下了很大的雪,那些雪最开始是白色的,到最后竟然成了红色。就在人们惊讶不绝的时候,花摇红走进了千家镇。她穿着一件单薄的红裙子。那些红色的雪落在上面瞬间融化,看起来更像是被吸进去一样。半年没有出现的花摇红变得更加漂亮了,甚至连走路的姿势都轻飘飘的。
千山接到消息后急忙抱着儿子从千家庄跑了出来,看见花摇红的第一眼,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黯然了。他感觉眼前的花摇红似乎已经不是半年前那个温和哀怜的女子,可是除了感觉他又找不到其他否认的证据。
当天晚上,千家镇便出事了。看守义庄的老鬼被杀了,并且义庄里几个刚进来的尸体也不见了。
于是,自然而然,花摇红便成了最大的嫌疑人。面对人们的质疑,花摇红没有一丝慌乱。她平静地解释着自己夜里在做什么,并且找出了很多可以证明她没有离开千家庄的证人。但是对于这半年她去了哪里,她却只字不提。
悲剧并没有随着人们的疑惑而结束,第二天夜里,又有人死了。这一次,村民们彻底愤怒了。他们把目光又一次对准了花摇红。他们听不进去花摇红的任何解释,就连千山也在人们的质问下变得沉默起来。
花摇红最终被村民们绑到了祭祀台上。
熊熊烈火映着花摇红的脸,她盯着人群中一脸无助的千山,悲声大笑。那个笑声随着烈火远去,最终化为一团灰烬。
那天晚上,千山抱着他们的孩子跪在花摇红的坟前一直到天亮。等到人们发现的时候。千山的身体早已经冰冷僵硬了。
两天后,千家镇开始有人发现自己的身上长了一层薄薄的茧。就像是一丝细线缠在身上一样,最开始是脚上,然后蔓延到全身。
这样的病情像是一场瘟疫很快便蔓延到大部分人身上,他们请遍了有名的郎中却都束手无策。直到一个云游的道人路过千家镇,然后给他们看了一个布告,那是缉妖令。道人给他们写了个地址,让他们去找雪灵法师。
今天是千家庄管家去寻访雪灵法师的第四天。最初犯病的人叫二子,他现在全身都已经被银色的茧子包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大粽子。他除了鼻子能勉强呼吸外,已经无法动弹。没有人知道,他的整个身体正在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月光如蛇一样钻进来,二子挪动了一下身体,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涌动。那个东西似乎和外面的茧子是一体的。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个轻盈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吹柳哨。二子感觉自己身体外面的茧子像活了一样带着他向外面走去,他想控制却怎么也控制不了。于是他便随着那个声音慢慢走出了院子,来到了千家镇镇口的义庄……
血咒
他曾经听师傅说过,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债。就像他和段红娘之间一样,又或者像紫莹跟他一样。
段红娘离开后,他重新回到师门,跪在冰冷的雪山上,恳求师尊的原谅。
紫莹每天都会去给他送饭,给他添衣,陪他说话,到最后,紫莹和他一起跪在了那里。终于,师尊点头原谅了他。
从那以后,紫莹便一直跟着他。每个人都知道紫莹对他的心,包括他自己也知道,可是他却从来不说。
白灵鸟的翅膀掠过云层,划出巨大的波动。紫莹转过头问道:
“师兄,如果有一天段红娘真的成了妖,你会杀她吗?”
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个问题。三百年来紫莹问过无数次,同样他也想了无数次。不是不想回答,而是紫莹问的问题有漏洞,因为段红娘本来就是妖。
可是这一次,他回答了。
“如果她真的做了害人的妖,我会毫不留情地把她收服,就像那朵小红花一样。”他盯着那片越来越大的红云,冷声说道。
“但愿盘旋在千家镇上的那个红花妖不是段红娘,否则真的是一个最大的悲哀。”紫莹深深叹了口气,拍了拍白灵鸟的翅膀。
千家镇义庄内。
十个被茧包在一起的病人正在忍受着前所未有的痛苦,他们感觉身体内的血正在一点一点地消失。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银色的茧线慢慢被自己的血染红,然后再一点一点地传给坐在中间的一个红影体内。
门被推开的时候,十个茧包瞬间掉在了地上。那个红影站了起来,把最后一丝茧线吞进了嘴里。
“蝶妖,你竟然跑到这里来吸食人血!”紫莹冷喝一声,从背后抽出了一把青光剑。
那个红影的身上长出了两个巨大的翅膀,把整个义庄照得通红。蝶妖扬着翅膀大声狂笑着:“我已经练成了血咒,你们如果杀了我,那么整个千家镇中了血咒的人都得死。你们除妖师不是救人的吗?那现在来杀我吧!”
雪灵没有说话,他缓缓伸起右手,一股巨大的气流凝结成一个印记,登时向空中的蝶妖打去。
蝶妖身体一震,落到了地上。
旁边被茧子包着的十个人顿时开始飞速旋转起来,那些茧线一丝一丝脱落,最后全部松开,露出了包在里面的人。
十个人已经全部死去。
雪灵愣住了。
“我说过,你若杀了我,千家镇中了血咒的人都得死。”蝶妖又站了起来,笑声更加狰狞。
紫莹拿起青光剑想冲过去,却被雪灵拉住了。蝶妖扇动着翅膀迅速向半空飞去,然后消失不见了。
“为什么不让我抓住她?”紫莹问道。
“抓住她又能怎样?现在,我们必须找到血咒的宿主。把血咒破了才能彻底消灭她。”雪灵说道。
“那,我们去哪儿找啊!”
“当然是千家镇。”雪灵冷声说道。
妖灵之泪
千老爷坐在后院,目光哀伤。两天前,他刚刚失去了爱子,这样的打击让他简直无法承受。可是他不能倒下去,千家庄一大家子人都在看着他。
现在整个千家镇的人正陷入了一场诡异的瘟疫中。但是千家庄的人却没有一个人被感染,就连千老爷也怀疑他的儿媳妇花摇红是不是真的是妖怪。虽然她已经被烧死了,但是她
的魂魄并没有走,她在报复那些害死她的人。
一个女人走了过来,然后坐到了千老爷面前。她是干老爷的小妾清蓝。
“你说千家镇这场瘟疫真的是我们千家庄带来的吗?”千老爷转身握住清蓝的手问。
“老爷,怎么能这么说呢?生死有命,怎么能怨千家庄?我看还是等除妖师来了,一切自有分晓。”清蓝安慰道。
“可是管家去了这么久一直都没回来。”千老爷的话音刚落,一个家丁跑了进来,
“老爷,管家回来了。”
清蓝笑了起来:
“你看这不是回来了!我先去看看,你别想那么多了。”
看见清蓝,管家慌忙站了起来:“夫人。”
清蓝微微点了点头:“情况怎样?”
“雪灵法师随后就来。”管家躬身说道。
“这个雪灵到底有什么法力?真的像传说中那么神吗?”清蓝疑惑地看着管家。
“当然,他可是除妖师里面最杰出的一个,三百年来在他手下被灭的妖不下一千个!在妖界有一句这样的传言:雪灵一到,群妖必倒。”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清蓝愣住了。
“我当然知道,呵呵。”管家忽然笑了起来,眼神里闪过一股诡异的光芒。
清蓝带着管家向后厢房走去,那里住的是千家镇的客人,那个云游道人。千老爷曾经说过,任何人都不能打扰道人的休息。可是现在千家庄里每个人都知道,清蓝才是真正的主人。以前千山在的时候,清蓝还有所顾忌。现在千山死了,千老爷心灰意冷,所有的事情自然都交给了清蓝打理。
推开门,清蓝和管家走了进去。本来闭目养神的道人忽然睁开了眼,他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气流向他围过来。
“道人在这里住得还好?”清蓝轻轻笑了笑,把门关上了。
道人拿紧了手里的降妖杖,目光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大胆妖孽,你们胆敢附到人身上。”
“道人别紧张,你认为你那点道行能赢得了我们吗?”管家扬了扬头,他的脸上发出了绿色的光芒,显得狰狞而恐怖。
“妖言惑众!”道人说着挥手扔出手里的降妖杖。
管家的眼睛里射出一道绿光,顿时把飞到半空的降妖杖打到了地上。然后旁边的清蓝身形一晃,一个如蛇一样的东西钻进了道人的胸口。
道人身体顿时定住了。眼睁睁地看着全身的血正在一点一点地被清蓝吸走。
这个时候,一道红光击在了那个东西上。清蓝身体一颤,跌到了地上。房间内飘进来一个红色的影子,那是一个身穿红色长裙的女子,她的脸上同样蒙了一张红色的纱巾。
“你是谁?”清蓝恨恨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
“滚。”女人嘴里冷冷吐出了一个字。
旁边的管家偷偷聚起了灵力,可是还没等他发出来,女子的手里突然飞出一道红色的光线,一下将他打在地上。
清蓝扶起管家惊慌失措地离开了房间。
女人转过了头。看着眼前已经死去的道人,嘴里轻轻叹了口气。她挥起手,慢慢抚过道人的眼睛。
“妖孽,住手!”一声巨喝,窗外飞身蹿进两个人影。男的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衫,女的则是一件紫色的长裙。
女人一惊,身体一转,幻成一道红光飞向窗外。
“紫莹,快救人!我去追她。”男人说完。飞身向前离去。
千家庄外,雪又开始下了起来,红如血。
女人停了下来,她能感觉到自己全身都在颤抖。
“千家庄的血咒是你下的吗?”身后的男人问道。
她缓缓转过头,眼睛里闪着晶莹的泪光。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仿佛穿越了几个轮回般悠长而又不舍。
男人看到女人的目光也呆住了,片刻后,他喃喃地道:“红娘,是你吗?红娘!”
三百年的爱和恨
风吹过来,一丝丝浸入心头,像是要把三百年的思念全部卷出来。段红娘和雪灵就这样静静地对立着,他们的眼睛里有记忆在旋转。时光仿佛又回到了三百年前的那个分离之夜:段红娘把一朵红花放到桌子上,凝视着熟睡的雪灵,最后转身向深邃的夜幕里走去……一别就是三百年。
为了彻底离开雪灵,段红娘把自己隐藏起来。她记得那个承诺,可是却没有办法去履行。那天,她躲在一边眼睁睁地看着天边的晨曦把黑暗覆盖,雪灵和紫莹坐上白灵鸟,离开灵鸟谷。
“为什么你没来?”雪灵尽量平复着心里的激动,缓缓地问道。
段红娘努了努嘴,话涌上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真的入了魔?千家庄的血咒是你下的吗?”雪灵的脸上恢复了先前的冷漠。
“哈哈。”段红娘忽然笑了起来,
“我本来就是魔。如果你觉得血咒是我下的,你现在就杀了我吧!”
雪灵顿住了,片刻后他的眼神黯淡下来,然后转过了身。
“雪灵,请你们快点离开千家庄,这次的瘟疫不是你们所能控制的。”身后传来了段红娘的话。
雪灵没有理她,继续向前走去,一滴泪顺着他的脸庞落了下来。
回到千家庄,雪灵看见了站在门外的紫莹。
“那个道长怎样了?”
“他的元气已经被吸走了,现在只剩一副躯壳了。”紫莹回答。雪灵没有再说话,径直向里面走去。
“师兄,她呢?”紫莹看着他的背影,最终问出了心里的问题。
雪灵身体颤了一下:
“她,走了。我还是下不了手。对不起。”
师尊说过,妖就是妖,再好的妖也无法撇开它的本性。段红娘依旧活着,她需要什么东西来维持自己的容貌与法力?
答案只有一个,人的元气。
也许三百年前,段红娘就发现了这个问题:要和心爱的雪灵在一起,撇开妖的世界,她如何继续生存下去?
雪灵的脑子里乱哄哄的。推开房门,他看见那个道人躺在床上,身体因为元气的损失已经萎缩,只有两只眼睛还炯炯有神。
看见雪灵,那个道人的情绪激动起来。他死死地盯着雪灵的眼睛,嘴唇颤抖着,用尽所有的力气,喊出一句模糊不清的话来,
“千,家,庄,有,妖。”然后,他的眼神黯淡下去,身体不再动弹。
千家庄有妖?雪灵愣住了,难道说千家庄除了有蝶妖的宿主外,还有别的妖怪?
这个时候,紫莹走了进来。她的手里拿着搜妖镜,面带疑惑地说:“师兄,整个千家庄并没有见到蝶妖的宿主。”
“怎么可能?那朵红云就在千家庄上面。”雪灵愣住了。
片刻后,紫莹轻轻问:
“你说会不会是段红娘?”
这个问题雪灵也在想,只是他一直不敢承认而已。那朵红云分明就是段红娘的花魂,蝴蝶恋红花。那不是蝶妖的最好温床?可是,段红娘怎么会成为蝶妖的帮凶?
“不,不是的。不是的!”雪灵叫了起来,他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师兄。你难道没看到吗?那个道人就是被段红娘吸干元气的。她已经不是三百年前那个红花伊人。她现在是妖,是蝶妖的宿主。这也许就是蝶妖猖狂的原因,她知道段红娘曾经是你的爱人,所以……”
“不,别说了。她不是我的爱人。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雪灵打断了紫莹的话,他的眼睛里闪出了冰冷的光芒。
门外,一个女人悄然离去。她的嘴角带着一丝抑压不住的冷笑……
蝶恋花
是夜,月明星朗。这是最后一夜,整个千
家镇一片死寂。
义庄里面。红色的气流正在一点一点凝结。蝶妖的整个身体包在一个巨大的茧子里,旁边连接了十个同样包在茧子里的人。那些人的血正一点一点地被蝶妖吸入身体内。
段红娘走了进来,她盯着红色气流里的蝶妖。伸手扬起了一道红光,然后打去。那道红光撞在茧子上面,却像融入河里的水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花姐姐,你终于出现了。”蝶妖娇媚地笑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段红娘质问道。
“哈哈,当然是为了‘蝶恋花’。你知道我蝶妖这几百年来天天被雪灵追杀,我躲在茧子里等的就是破茧成蝶。”蝶妖说完,身上的红色气流也慢慢停了下来。
“我明白了。你利用花摇红,利用千山,最终却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段红娘若有所悟地说道。
“那不能怨我,我给了花摇红美丽与血胭脂,她把她的思念给了我。只有这样我才能找到血咒的真正宿主。”蝶妖大笑着,整个身体飞了起来,眼睛里闪出了耀眼的红光。
段红娘看见那些红光,身体不禁一颤。她有些眩晕,眼前有画面快速飞转,然后慢慢停了下来,那些画面是她心底最深的记忆。
红色的光芒把整个义庄照得通红,罪恶开始向四处蔓延。
雪灵停下了脚步,白色的除妖衣在风里猎猎作响。他握紧了手里的除妖剑,旁边的紫莹看了看他说:
“师兄,红光越来越强,宿主一定和蝶妖在一起。”
“走。”雪灵铁青着脸,向前走去。
走进义庄,雪灵看见段红娘站在中间。她的身体被红色的光芒围绕在中间,两边是十个被茧子紧裹着的人,那些人的身体已经枯萎。元气已经被吸干了。
雪灵没有说话,扬起手里的除妖剑,瞬间刺了过去。段红娘没有闪,也没有躲,除妖剑刺在了她的心口。
红光消去,整个世界恢复了平静。
雪灵松开了手,他的嘴角在颤抖,心在滴血。
段红娘看着心口上那把闪着银光的除妖剑笑了起来:
“雪灵,我还是死在你的剑下了。”
“师兄,这些……这些人的元气早已经被吸干了。”旁边的紫莹说话了。
“是蝶妖吸的。”段红娘回答了紫莹的疑惑。
“可是,为什么你……”紫莹愣住了。
“在妖的世界,有一个传说,只要用花妖的百年思念和一个凡人的一世思念。便可以炼出一个名为‘蝶恋花’的不死血咒。三百年前,蝶妖就把我当成了她的目标。她知道我和雪灵的爱注定无法圆满,她相信能从我这里得到百年思念。这三百年来,我尽力控制着自己对雪灵的思念。可是,最终还是被蝶妖得逞。
“花摇红和我一样。也是蝶妖的目标。最初的花摇红长得奇丑不堪,蝶妖给了她美丽和血胭脂,并且让她嫁给了千家庄的少爷,但是花摇红却需要把自己对千山的思念给她。花摇红离开的那半年,就是在偿还她欠蝶妖的思念。
“花摇红以为把思念给了蝶妖,一切便结束了。她却不知道,蝶妖早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当她拥有了我和花摇红的思念后,便开始炼制她的‘蝶恋花’血咒。她把我的思念当成血咒的宿主,所以我只能压抑着自己的思念。我一直想阻止她的计划,可惜却终是没有挡得住。”
“原来三百年前的那个承诺,你一直记得,只是怕思念越浓,蝶妖的蝶恋花便越快练成,所以你才没有去赴约。”雪灵的眼泪流了下来。
“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我和你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许老天早就知道了这一切,就连我对你的思念也会被蝶妖当作兴风作浪的工具。现在好了,我可以……可以毫无保留的,思念……你了。”段红娘说着伸手想抚摩雪灵的脸,伸到半空却无力地垂了下来。
“红娘,红娘。”雪灵抱住了她,眼泪倾巢而出。
我们的思念,终于逃开了罪恶的纠缠。三百年的爱,再无任何救赎与不安。
万物生
千庄主看着那些躺在地上的人,整整十三个。他们都是千家庄的仆人或者丫鬟,在一夜之间,离奇死去。
“老爷。快把这些人埋了吧!吓死人了。”清蓝在旁边说道。
“你们愣着干什么,没听见夫人的话吗?”管家瞪着旁边的家丁说道。旁边几名家丁听见管家的话,慌忙动作起来,准备抬尸。
“住手!我说让埋了吗?”千庄主忽然说话了。
“这些尸体不能埋,等雪灵大侠回来后再做决定。”
“老爷,埋了吧!我看见就害怕。”清蓝拉了拉千庄主说道。
“既然害怕,为什么还要害他们?”门外传来一句话,然后雪灵和紫莹走了进来。
清蓝的脸变了,她看了看管家,两人往后退了几步。
“那个道人是你们杀的,你们是蝶妖的同伙?”紫莹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面镜子,冲着两人照去。只见两道红光从他们身上迅速飞离出来,雪灵和紫莹飞身追了出去。
雪灵和紫莹来到了死人林,这里就是蝶妖的老巢。其实早就应该想到,当初花摇红定是在那里遇到了蝶妖,所以有了美貌和思念的交换。
越是往林子深处走,那里的红光越大。这里和外面俨然两个世界,蝶妖的气息一点一点地侵入身体。雪灵和紫莹穿过一片浓重的红雾。见到了蝶妖和她逃窜的手下。
漫天的红光里,走出来一个人,她是段红娘。不,那只是血咒的宿主,是段红娘的思念凝结的化身。
雪灵呆住了,他的眼前浮现出段红娘离世的景象。那一句如释重负的离别之语,那一滴酝酿了三百年的泪……一切,恍然重现。
“师兄,小心。”旁边的紫莹推开了他,段红娘的化身顿时化成蝶妖,一记重掌打在紫莹的身上。
雪灵眼里闪出了冷酷的光芒,挥起除妖剑冲了过去。
这是一场思念与思念的较量,同样也是雪灵和自己的较量。三百年前,因为他的仁慈,导致了蝶妖的今日猖狂。也许这是上天注定的,为了惩罚他和段红娘的任性和固执。
可是,他们有爱。
除妖剑刺进了蝶妖的心口。巨大的红光从她的身体里挥发出去,整个世界脱离了血色,回归了平静。
那个思念化身的段红娘随着蝶妖的死,也慢慢消失了,就像一滴泪风化在风里。
尾声
灵光依然在闪,紫莹像个孩子一样安睡在结界里。
雪灵轻轻抚摩着结界,目光流淌着如水一样的疼爱。有些爱背负了太久,三百年来,他和段红娘的纠缠,那时候。他没有看到背后紫莹的目光。
闪着泪光慢慢的决定范文5
那天。他们和另外两个同事婷和吉杰去著名的五仙峰风景区玩,这里山清水秀-风景旖旎。四个人玩得兴高采烈,不知不觉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白雾也悄悄地升起来,山路渐渐消失在几米之外,四个人只好排成了一队,慢慢地摸索着前行。
突然,婷惊叫起来。原来,她身后的吉杰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三人赶紧大声呼喊吉杰的名字,但身后只有白茫茫的雾气,全无回应,三人面面相觑,毅说:“我回去找他,你们两个在这里等我。”说完,毅便冲进了茫茫的雾障之中。
诗梵和婷坐在一块大石上等。婷递给诗梵一瓶水,说:“喝点水吧。”诗梵喝了几口水,她感觉很累。喝过水后,她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暮气四合,风冷如刀。诗梵身上渐渐变得凉爽了许多,但不知为什么。心头却像是被寒气笼罩着,越来越浓重。
突然,诗梵看到白雾中出现了两个黑影,那两个影子在雾气中泛出奇异的青色,像是透明的。诗梵定神一看。却是毅和婷。他们手牵着手。神态亲昵,分明就是一对热恋男女情态!诗梵大吃一惊:他们是何时好上的?自己怎么会蒙在鼓里?诗梵冲过去想质问他们。
突然;那两个影子化作一团黑气,飞快地掠过她的身旁,回旋在她的身后,她身后传来了一声诡异的冷笑。诗梵听到这笑声,不由得痴了,这分明就是毅的笑声!毅为什么这么冷酷地对自己笑?难道他真的不爱自己了吗?诗梵不禁悲从中来,她一步一步地向悬崖边上走去。
一阵冷风吹过,诗梵打了个寒战,像是忽然从梦中醒来一般,抬头看看四周,只有翻涌茫茫雾气的悬崖,哪有毅的身影,而婷正伏在她身后十步开外的石头上睡着了。诗梵拍拍脑袋。真是累糊涂了,怎么会出现这样奇怪的幻象。她转身,准备走回婷的身边休息。
突然,诗梵的脚下一滑,身体倒向悬崖,慌乱之中。她拉住崖边的一根长藤,大声向婷呼救。但婷可能太累了,竟然没听到诗梵的呼喊声。仍然睡得死死的。诗梵拉着的那根膏藤并不粗,青藤的根部?“刷刷”地往下掉着土,看样子随时都会连根拔起。
望着青藤的根须一点点地断掉,诗梵屏住呼吸,尝试挪动身体向上爬,但她刚一动身体,青藤“喀”一声又断掉了一半,眼看要被全部拔起了。诗梵的心中一阵绝望。就在这时,一阵急速奔跑的脚步声传来。一双手伸过来。紧紧地拉住了那根青藤。正是毅赶回来了!但悬崖边上很湿滑,毅由于跑得太急了,一半的身体冲出了悬崖,羞点也掉下来了。
“诗梵,不要放手!”毅拉住了诗梵的左手,毅的身体已倾斜,毅感觉右臂很痛,手心里全是汗。毅的身体由于太过倾斜;也在一点点下滑着,而裔藤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绷得紧紧的。这时,婷已经醒来了,看到眼前的险象。不禁大声惊呼,跑过来拉住青藤的根部。婷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非常吃力,根本拉不动他们俩,反而也受到牵引,点一点地往下坠。
诗梵惨然一笑,说:“毅,你放手吧,别连累了婷!”毅痛苦地摇摇头。仍然死死地抓住那根青藤不放。说话之间,青藤已经“啪”一声连根断掉。三个人猛地往下掉落,幸好婷死命攀住旁边的一块突出的岩石,才稳住了下坠的势头。这时,三个人的重量全落在婷的身上!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停止了,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消失不见。只有他们三人在无声的交流中。读着彼此的心思。诗梵在一点一点地坠落,毅也支撑不了多久。如果她再不放手,他们三人都会死!
诗梵向毅微微一笑,露出可爱的小酒窝,手却在毅的手中轻轻地蠕动着。毅也朝诗梵微笑着,一瞬间,毅的手空了;两人心意相通,同时松开了手。诗梵带着微笑坠落山崖!
诗梵死后,毅一直神色恍惚。精神不佳。
他时时感到右手很疼痛,是那种隐隐的痛,不剧烈,但很真实,就像是被人死死攥紧了的感觉。这天。毅又意志消沉地在家躺在床上不起来。吉杰正在旁边安慰他。正好婷去看望毅,见他这副样子,不由得激动起来,对毅大声嚷道:“毅,你要振作起来。一切都是幻觉,知道吗?你看着你现在成什么样了,你觉得诗梵愿意看到你这样吗?”婷激动地一下子握住毅的右手,两人同时惊叫起来,婷的手就像触电,一阵揪心的痛传遍了全身。
“啊!”婷本能地抱起右手,吓得站在一边,她抚着自己的手,喃喃自语:“你说得没错,原来,诗梵真的还牵着你的右手!”毅苦笑,叹了口气不再说话。那次之后,婷再也不敢碰毅的右手,毅也不敢再让任何人接触自己的右手。
转眼一年过去了,婷依然默默地关心着毅,毅被她的真诚感动了,决定正式向婷求婚。
当晚,毅特意在家中为婷做了一顿烛光晚餐。婷感动得泪光莹莹,含情脉脉地看着毅。突然,婷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张着嘴惊骇万分,手指着毅的身后。毅回头一看,身后空荡荡的一堵墙,什么也没有。毅问婷怎么了,婷摇摇头,不再说话,心事重重地低头吃饭。
饭后,婷像猫一样乖巧地依在毅的身边,柔声说:“毅,你坐到这把椅子上,闭上眼睛。”毅依言坐到椅子上,闭上眼睛,嘴里说“你这个鬼灵精,你想玩什么花样,要送我神秘礼物吗?”婷不作声,拿出一样东西套在毅的肩膀上。毅闭着眼睛猜测,说“你送啥东西,领带吗?”婷还是不答话,只是飞快地用一样东西绕住了毅的全身。毅更加奇怪了,问:“你送我啥东西,是毛衣吗?”
突然,毅觉得全身一紧,像是被啥东西套住了。毅张开眼睛,只见婷用一根粗大的绳子,捆扎着他的全身。毅奇怪了,问:“婷,你这:是要干吗?”婷一双眼睛空空洞洞,发出奇异的光,她的长发纷乱地披散下来,颤抖着声音说:“毅,别怕,马上就好,你乖乖的,忍着痛……”
毅被牢牢地捆在椅子上,他的右手被拉出,平放在桌面上。婷像个幽灵一样,从烛光中走来。毅喊着她的名字,她好像根本就听不到,她直钩钩地盯着毅,说:“对不起,我弄痛你了。你知道吗?诗梵一直都没有离开,她还是牵着你的手,整天对着我笑。”“没有,那是幻觉,她已经离开了。”“不!刚才我们吃饭的时候,她还在呢!她就坐在你右边,拉着你的手,对着我笑。她活着的时候霸着你,死了还想霸着你。我不会让她得逞的,不会!呵呵!”婷突然从背后拿出一把锋利的刀,明晃晃地在毅面前挥舞着。
“你要干吗?”“你知道吗 诗梵为什么会失足跌下去?因为我给她喝了有致幻药水的矿泉水,所以她才会跌下去,可没想到你居然会赶回来拉住她。不过我知道你撑不了多久,我歹匕命拉你的手,我知道你和诗梵是不会让我陪着你们送死的,她只能选择挣脱你的手,自己下去。哈哈哈……”眼前的婷就像个魔鬼,毅想挣脱绳索。
婷突然止住了笑声,狠狠地说“可是诗梵却阴魂不散,她还一直拉着你的手。好,我把你的右手给她,从此你们一刀两断!”婷直愣愣地看着毅,眼睛里闪着可怕的绿光。毅的右手感到一阵疼痛,婷把刀压在
毅的手腕上,鲜血流了出来。
“婷,住手!”婷举起了刀,朝毅的右手腕砍去。突然,婷觉得脖子上一凉,一个人阴沉的声音低声喝道:“别动!”婷回头一看,原来是吉杰。
吉杰夺下婷手上的刀,狠狠地抓住婷的双手,把她绑在另一把椅子上。毅松了一口气,说:“吉杰,好兄弟,你来得太及时了,快来解开我的绳子,这个疯女人把我的手都绑出血了。”
吉杰直视着毅,眼里发出仇恨的光,冷冷地说:“谁是你的好兄弟,我没有你这样没良心的兄弟!”
原来,吉杰一直暗恋诗梵,出事那天他赶到时,正好看到毅松手,诗梵坠下悬崖。吉杰事后还发现婷加在水瓶中的致幻剂,他认定毅和婷故意谋杀了诗梵。于是他在毅家的饮用水中加了致幻剂,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婷经常来毅的家照顾他,也喝了那些水,所以也现了幻觉。
吉杰把玩着手上的刀,说:“诗梵纯洁得像是天上的仙女,本来她和你一起,我还能远远地欣赏她,暗中保护她。但想不到你为了婷这个,竟然放弃了诗梵的性命,你们该死,你俩都该死!”吉杰两眼通红,状若疯癫地挥舞着那张寒光闪闪的刀,一步一步向毅逼近,眼看就要挥刀朝毅劈去!
猛地,毅的右手像是有一股无穷的神秘力量,直透指尖。毅受这股力量的牵引,一下子挣脱了粗大的绳索。毅就地一滚,避开了吉杰猛烈的进攻,然后用右手抄起椅子朝吉杰砸去。只听得“轰”一声巨响,吉杰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一下子被弹到墙壁上,然后软软地倒下了。
毅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右手,自己竟有这么大的力量吗?还是,诗梵在暗中帮助呢7毅满眼含泪,仰首向天,大声说:“诗梵,你还在吗?”
三个月后,毅在监狱的会客室里见到了穿囚衣的婷。婷的脸消瘦了许多,她反反复复地叨念:“毅,对不起,其实我早就该放弃对你的感情。开始我以为是幻觉,直到那天,我碰到了你的右手,你知道吗?我摸到的是真真实实的一只手,纤细柔软,那是诗梵的手!她真的一直在你身边,哈哈哈……”毅看着神经质地大笑的诗梵,无奈地摇头,转身离开。
闪着泪光慢慢的决定范文6
“背老婆”能背出海景房
吴子文出生在广东顺德一个普通工薪家庭。在广州上完大学后,他就在广州找了一份工作。2009年6月初,吴子文认识了堂弟的同学佘佩华。因为是顺德老乡,两人相谈甚欢,之后坠入爱河。
2010年,吴子文和佘佩华在顺德结婚。他们买不起房子,婚后就在佛山市租了一套60平方米的小居室。第二年,他们的儿子出生。为了方便照顾妻儿,吴子文回到佛山工作。由于夫妻俩都要上班,吴子文只好请父母过来帮忙带孩子。一家五口住在小房子里,十分不方便。吴子文努力工作挣钱,想早点实现买大房子的愿望。
吴子的是家具营销,经常要在外应酬,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小两口以前习惯在晚饭后去江边跑步,后来渐渐取消了,这让佘佩华颇为不满。一次,佘佩华和儿子都睡下了,吴子文一身酒气回来后,倒头就睡,突然“哇”的一声吐了,床单弄脏了一大块。佘佩华很生气,用力把他往外推。吴子文哭了:“老婆,我这么辛苦,还不是希望能早点买套房子,让你和孩子有个安身的家……”佘佩华的眼泪也跟着往下掉。
为了早日实现买房的愿望,佘佩华更加省吃俭用,她还出去揽了一份做财务的兼职,一个月可以多几百元钱的收入。可即便这样,他们的存款还是不够付一套房子的首付。
2012年7月的一天晚上,佘佩华做好饭,等着丈夫回家,一直等到快9点也不见人,郁闷不已的她带着儿子下楼散步。小区的告示栏前围了一群人,她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家知名的房产公司要在全国举行“背老婆”运动会,冠军将获得一套海景房。佘佩华有点不敢相信,问过物业后才确定是真的,她心动不已。晚上,她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丈夫,吴子文一听就乐了:“背老婆能背出一套海景房?那我明天不上班了,天天在家背你。”
吴子文不相信有这样的好事,佘佩华让他上网看过比赛消息后,他才信了,说:“全国得有多少人想赢得那套海景房啊!我们凭什么能得冠军?”
佘佩华说:“我俩身体素质都不错,平常都喜欢运动,试试吧!就算得不了冠军我们也不会损失什么,就把它当成是困境中的梦想,我们为了这个梦想努力一次,也不是件坏事。”后面这句话,让吴子文颇有点动容,眼下家里确实需要一套大房子。当晚,他们就在网上报了名。
其实,佘佩华鼓励丈夫参加比赛还有另外的打算,这样她就有理由让丈夫每天早点回家了。第二天下午6点,她打电话给丈夫:“你今天要早点回家,我们得练练才行。”果然,吴子文推掉应酬,7点就到家了。吃完饭,夫妻俩就到小区的广场上练习。
一开始,吴子文让妻子爬上他的背,佘佩华还真有点不好意思。晚上8点左右,正是小区住户散步的高峰期,到处都是人。果然,佘佩华刚爬上吴子文的背,就引来一群人围观,弄得他俩十分尴尬。吴子文不小心一个趔趄,差点把佘佩华从背上甩下来,旁边围着的人顿时笑成一团。
为了避开小区居民的散步高峰,此后,小两口就选择晚上9点以后再来训练。他们发现,原来小区里还有好几对夫妻也选择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出来训练。他们一来,大家都上来打招呼:“昨天你们好勇敢啊,要不我们也不会有勇气参加。”“是啊,大家互相打气,重在参与嘛。”这着实让吴子文和佘佩华心里踏实不少。不过他们还是不好意思告诉家人,连双方父母都瞒着。
经过几天的训练,吴子文明显觉得自己的体能跟不上,练不了半个小时,就累得气喘吁吁。他们请教其他参赛的人,大家都说跑步能增强体能。于是,他们就每天先到江边跑1个小时,再回来训练。一个月后,他们的速度果然提高了好几秒,这让吴子文的信心大增。
每天,夫妻二人吃完晚饭就神神秘秘外出,10点多才回来,这让家里的两位老人好生奇怪,也有些不满。这时,他们才不得不把参赛的事告诉了父母。老人家觉得有些胡闹,可年幼的儿子却兴奋不已:“好啊,我们要有大房子住了!”吴子文觉得,不管结果怎样都该试试。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夫妻合力“奋斗”激情再被点燃
为了更接近真实的比赛场景,他们特地买了一块秒表计时,每次都请一个人帮忙按表。渐渐地,他们发现小区里就他们跑得最快,这让他们心里多少有了点底儿。
8月10日,佛山地区“背老婆”运动会选拔赛在佛山体育馆拉开帷幕。经过三轮激烈的角逐,吴子文和佘佩华一举夺得冠军。
这个消息让吴子文的父母振奋不已,老人家由开始的怀疑变得主动支持他们,把家务活全包了。
接下来就要准备全国总决赛了。为了增强体能,他们又在训练中加进了仰卧起坐、爬楼梯等项目。10月18日,全国总决赛在深圳罗湖体育馆举行。当天,体育馆内人头攒动,来自全国各地的17对选手将进行最后的角逐。丈夫将背着妻子进行100米的冲刺,参赛者男背女,女方脚不能落地,最先到达终点者获胜。在热身时,看见有的选手让老婆倒挂在丈夫背上,他们心里一下没了底。佘佩华说:“我们是不是老土了?”吴子文连忙说:“我们尽力跑就是了,别想太多。”佘佩华点点头,小两口都憋着一股劲。
比赛正式开始。吴子文背起妻子,朝着终点冲了出去。佘佩华趴在丈夫背上,连大气也不敢出。直到他们最先跑到终点,吴子文激动地抱起妻了转了一圈,佘佩华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没过一会儿,只听主持人激动地宣布:“冠军是来自佛山的吴子文夫妇,他们将获得位于东戴河边的一套海景公寓!”全场顿时一片欢腾。
佘佩华眼里闪着泪光,激动地对丈夫说:“我原本只是想利用这个机会让你早点回家,没想到他们真的奖了一套房子。”吴子文搂着妻子,深情地看着她,说:“我也没想到,是你那句困境中的梦想点燃了我……”小两口相视而笑,喜不自禁。
比赛视频很快上传到网上,一时间,很多亲友都得知了他们赢得海景房的消息,纷纷打电话祝贺。此后每当他们走在居住的小区里时,总有人上前打招呼,他们俨然成了一对明星夫妻。更让他们受宠若惊的是,当年年底,他们还受江苏卫视的邀请,参加《非常了得》节目,现场播放了他们参加比赛的精彩片段。主持人问他们有什么感想,吴子文说:“参加这个比赛,我最大的收获就是:人要有梦想,并要为实现梦想而坚持。”现场掌声雷动。
2013年春节,吴子文带着妻儿去辽宁绥中,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看了他们的海景房。这是一处位于渤海边的楼盘,在阳台上可以看到大海。吴子文激动地拥着妻儿,幸福地笑道:“太美了,以后我们年年来这里度假!”
这套赢来的海景房远在东北,而且还没完工,他们也没办法收房。一段时间后,一切回归平静,他们还是住在租来的房子里。佘佩华要求丈夫每天晚上依旧出去锻炼,吴子文说:“咱们辛苦了那么久,现在至少有一套房子了,可以放松一下了。”佘佩华说:“房子那么远,我们只能度假去住住,还是得在这边有套自己的房子才好。”吴子文不以为然,不久,他又开始晚归。佘佩华稍有不满,他就说自己有分寸。
一次,吴子文在外面陪朋友喝酒,凌晨2点才回家,佘佩华气得不让他进家门。后来还是儿子求情,她才心软放过了丈夫。为此,两人关系一度闹僵,佘佩华心里很着急。
转眼到了2013年6月。一天上午,一个邻居告诉佘佩华:“马上要举行第二届‘背老婆’运动会了,你们快去报名,奖品还是一套海景房。”佘佩华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她心想,这下又有办法治丈夫了。为防丈夫不同意,她事先想好了各种参赛的理由。
果然,吴子文听到这个消息后说:“我们不可能永远得第一,也让别人拿一回冠军吧。”佘佩华早就想好了“应付”他的话:“梦想刚刚实现了一点,你就不想夫妻合力奋斗了?”一语点醒梦中人,吴子文想起他背起妻子时“耳鬓厮磨”的温馨,纵然汗流浃背也要拼命往前冲的劲头,心中的激情又马上被点燃了:“那我们就从现在开始训练!这回还要拿冠军!”佘佩华高兴地笑了。
为了进一步增强丈夫的信心,佘佩华还安排儿子为他们的家庭拉拉队队长,两位老人也很赞同,全家人都卯足了劲。
赢来第二套海景房,
更赢得健康积极的幸福生活
吴子文料想,这次参加比赛的人会更多,拿冠军会更难,他们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他开始上网搜索“背老婆”的相关新闻,发现并不是穿名牌的运动鞋就是最好的,每个人脚的适应能力不一样,要选最适合自己、跑得最快的鞋。他在妻子陪同下,去商场一口气买了三双鞋。经过两个星期的试验,他选定了最适合自己的鞋。
之后,小两口又开始琢磨背的方式。网上流传说一种“倒挂金钩”式的背法最好,就是妻子用双脚钩住丈夫的脖子,头朝下倒挂在背上,这正是他们上次在现场看到的那种新式背法。用这种背法,丈夫不用腾出手来托住妻子,只要甩开膀子往前跑。他们决定试试,可佘佩华一被倒挂就开始头晕。不得已,她只好先在家里练倒立,吴子文就地练习仰卧起坐。儿子也在一旁有模有样地练起仰卧起坐,还不停地喊:“一二一,加油,爸爸妈妈加油!”吴子文和佘佩华乐了:“你这个拉拉队长真卖力,看来我们不努力不行了。”
自从恢复训练后,夫妻俩就再也没有吵过架,家里总是充满欢声笑语。佘佩华很是欣慰,吴子文也不由地感慨:“我一定要努力夺下第二套房,不然太对不起你的一片用心了。”
可是,练了一段时间的“倒挂金钩”姿势后,他们的成绩提高得并不明显。佘佩华观察几天后,发现问题出在体重上。于是,佘佩华开始爬楼梯减肥。这也启发了吴子文,于是,两人每天增加了半个小时的爬楼梯训练。偶尔,佘佩华累了,就对吴子文撒娇:“你背背我!”吴子文二话不说,背起老婆就“噔噔”往上跑,佘佩华幸福得笑开了花。
一个月后,佘佩华的体重由原来的41公斤减到40公斤,吴子文也减了2公斤,体重到了他认为最好的65公斤。一次,他们去一个朋友家做客,一见面,朋友就惊呼:“怎么才一个月不见,你们就年轻了好几岁,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武器?”吴子文笑着说:“哈哈,我的秘密就是多背老婆!”朋友们听说他们又在准备参加背老婆比赛,很支持,还说到时一定去现场给他们加油。
在爬楼梯的过程中,他们不但成功减肥,腿部的力量也无形中得到了锻炼。慢慢地,他们的速度也提高了。自此,他们彻底抛弃了原来的传统背法,采取了倒挂金钩式。2013年8月,他们毫无悬念地夺得了佛山地区的冠军。随后,他们开始雄心勃勃地备战第二届“背老婆”运动会全国总决赛。
10月初的一天晚上,吴子文正背着妻子进行最后的百米冲刺,突然腰一闪,他一下子趴在了地上,疼得叫出声来。佘佩华扶着丈夫去了小区诊所,医生说是扭伤了腰,不过不太严重,开点药擦擦,休息两天就会好。
为了保持体能,在养伤的时间里,吴子文也坚持让妻子扶着自己练习上下楼梯。待伤好了后,他又得了重感冒,他们不得不中断训练。佘佩华请假陪着丈夫去医院打点滴,吴子文很是过意不去:“对不起,我们得不了冠军了,房子也没了。”佘佩华说:“没关系,你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吴子文感动地说:“你太好了,老婆,我以后天天背你,直到背不动了为止。”佘佩华不由“扑哧”一笑:“好的,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在佘佩华精心照料下,两天后,吴子文的感冒治愈了,他们再次回到训练中。经此一折腾,吴子文体能跟不上了,他有点泄气。佘佩华鼓励他:“别想太多,我相信你一定行的!”为了让丈夫跑起来更轻松,佘佩华决定双手不再搂着丈夫的腰,而是向下空悬着。果然,他们的速度又快了起来,这也成了他们后来获胜的秘诀。
2013年10月19日,第二届全国“背大婆”运动会总决赛在深圳大运会体育中心举行。恰逢周末,吴子文的许多亲友特地赶来为他们加油,他们还拉起了一条横幅:吴子文、佘佩华,冠军属于你们!这次,全国竟然有2000多人来参加比赛。一对来自上海的老年夫妻特别引人注目,男的60岁,女的59岁,他们是年龄最大的一对参赛选手,可他们的精神状态一点也不比其他人差。比赛前1分钟,两个人还在场边摩拳擦掌,笑呵呵地说:“我们是来享受比赛的。”佘佩华羡慕地说:“要是我们老了也能这么恩爱就好了。”吴子文说:“那是肯定的,不过我们得先实现我们的家庭梦想。”佘佩华点点头。
总决赛中,丈夫须背起老婆完成150米的赛跑。“嘣”的一声,发令枪声响起,选手们箭一样冲了出去,现场的加油声此起彼伏。虽然背着老婆,吴子文却觉得身轻如燕。倒挂在丈夫身上的佘佩华,只感到耳畔有一阵风掠过。最后,夫妻俩以29.6秒跑过150米的惊人成绩,成功卫冕第二届“背老婆”运动会总决赛冠军,又获得了一套东戴河的海景房。事后,佘佩华动情地对丈夫说:“原来你说行,就一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