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中文期刊网精心挑选了王维的代表作范文供你参考和学习,希望我们的参考范文能激发你的文章创作灵感,欢迎阅读。
王维的代表作范文1
现在淘宝网的店主都喜欢称呼买家为“亲”,大概意思为“亲爱的顾客”。据史料记载,史上第一个淘宝店主是一位诗人,名叫王维。根据在于他写给买主的一句慰问诗――每逢佳节倍思亲。
老叔开讲:你还别说,虽然王维生活在唐代,可要是那时候有淘宝网,估计他会当仁不让成为第―代店主,开的还是娱乐工作室,打造红人无数,因为他太懂得包装了。
王公子出身名门,9岁开始写文章,17岁就写出了“每逢佳节倍思亲”(《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这样的名句。他是唐代山水田园派诗人的代表,五言律诗和五言、七言绝句写得最棒,其他各种诗体也难不倒他,整个唐代诗坛也少见这样的人才。估计王家很重视素质教育,王公子不仅诗写得好,还参加了很多兴趣班,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当时还流传一则娱乐新闻,说王维考乡试失败,为了获得功名就找到岐王,岐王在玉真公主家里办了个艺术parly。王维将自己包装成前卫时髦的艺人,先弹琵琶后亮出诗作。公主对他赞赏有加,再加上岐王的推荐,王维很快就成了当红的影视歌三栖明星。
从此江湖上有句话,说“李白是天才,杜甫是地才,王维是人才”。(匹匹:个人认为,还应该把老叔加进去。老叔眉开眼笑。)嘿嘿,识货啊,你们说,我是什么才?(匹匹、噜噜:蠢材呗!)妒忌,绝对是妒忌我英明神武。唉,不遭人妒是庸才啊!(众小编狂呕中……)
知识卡片
姓名:王维
字:摩诘
出生地:山西
年代:唐代
职业:诗人
称号:诗佛
主要成就:山水田园诗代表诗人,创水墨山水画派代表作:《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山居秋暝》
大哥叫啥
上语文课的时候,老师讲柳永的生平。“柳永又叫柳三变,他有个大哥……”底下一哥们儿接茬儿:“叫柳大变……”
老叔开讲:居然敢叫人家大哥“大便”,太过分了!有没有知识啊?懂不懂尊重啊!(此处省略老叔说教1086个字。)人家哥哥分别叫“三复”“三接”。他们三兄弟都很有才华,全考中了进士,相当于一家出了三个大学生。
可是,老柳家的三变娃子在做官的路上走得不太顺,还嫌自己名字不好听,把“柳三变”改成了“柳永”。有一次,皇上组织考试,永哥文章里有“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的句子,意思是哥我做不做官无所谓,不要那些浮名虚誉,有时间宁可喝茶品酒,唱歌休闲。皇上一看,嘿,你还看不上我组织的考试,于是手一挥,说:“那你别做官了,K你的歌去吧!”从此,永哥便自称“奉旨K歌柳三变”,哦不对,是“奉旨填词柳三变”,出来混歌坛了。
作为北宋第一个专业作词的词人,他开拓了词的题材,还制作了很多的慢词,也就是抒情歌,成为词坛婉约派的代表。历史上记载“凡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说明当时永哥的粉丝很多,到处都有。如果那时就有“我是词人”专业比赛,恐怕柳永粉丝的支持短信,又要让电信赚个钵满盆溢,还能拉动北宋经济GDP好几个百分点。
知识卡片
姓名:柳永
原名:柳三变
年代:北宋
职业:词人
王维的代表作范文2
“行到水穷处,坐起看云时”意思是“随意而行,不知不觉,竟然走到流水的尽头,看是无路可走了,于是索性就地坐下来,看那悠闲无心的云兴起漂游。”这句诗出自唐代诗人王维的《终南别业》,全诗为:中岁颇好道,晚家南山陲。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
这首诗是唐代山水田园诗人王维的代表作之一。诗中把退隐后自得其乐的闲适情趣,写得有声有色,惟妙惟肖。诗人兴致来了就独自信步漫游,走到水的尽头就坐看行云变幻,这生动地刻画了一位隐居者的形象,如见其人。同山间老人谈谈笑笑,把回家的时间也忘了,十分自由惬意,这是诗人捕捉到了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事例,突出地表现了退隐者豁达的性格。诗语平白如话,却极具功力,诗味、理趣二者兼备。
(来源:文章屋网 )
王维的代表作范文3
关键词:王维 禅诗 山居秋暝 空山 英译
唐朝时期,佛教盛行。王维的母亲崔氏笃信佛教,因佛教典籍《维摩诘所说经》中的维摩诘是一位智慧通达、品格高尚的在家菩萨,遂为他取名王维,字摩诘。王维自小受母亲影响常年食素、衣着简朴,后跟随禅师学禅,常与高僧往来,渐修得一颗“禅心”,因其诗颇有禅意,得“诗佛”之称。王维将自然、诗歌与禅学合一,在物我交会、心境交融中实现超越,把唐诗“以我观物”的自信倾向推向极致,形成了独特的诗歌美学。《山居秋暝》是王维的禅诗代表作,英译版本达十几种之多,本文围绕开篇“空山”一词的英译,探究禅诗英译的翻译策略。
一.“空”字的美学含义
王维在写诗时极青睐“空”字。据学者张节末统计,在《王右丞集》中收录的144首诗中,“空”字出现84次[1]186,出现频率之高足以证明他对这一字的偏爱。张老师特别指出,王维的“空”、“闲”、“静”的内涵是相通的[1]193,这就是说“空”本身并非是一种恒常的心理状态,更是一种动态的审美过程,是主体在刹那排除世俗干扰,以一种空明的心理状态进入审美创造的过程。
对于熟悉中国古典美学的人来说,“空”字并不陌生,它源于道家的“无”,即虽为“无”,实为“有”:“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老子四十章),“无”是万物生发的本原。魏晋时期,何晏王弼的“贵无”论视“无”为本体,“无”的地位进一步提升,唐宋时期佛教盛行,对唐宋诗歌产生了深刻的影响:“无”演化为“空”,并呈现出“空静”、“空无”、“清空”和“空灵”等多种美学维度。“般若性空学认为,‘空’是万法的真如,本质的真实,是未染尘缘的自然”[2]141,如果说“无”是道家之本的话,“空”可以说是佛教之本。大乘般若学认为,“空”并非是一无所有,杳无一物,而是“存在于现象中的本质”[3]45,“空”不是一种寂灭,恰恰相反,在宁静的“空”中蕴含着勃勃生机,诗人周遭的自然景物往往与他的万千思绪相互交织,这种独特的审美意境为众多唐宋诗人所追求。
二.“空山”的禅学意义
《山居秋暝》中的“空山”建立在“空”字的美学基础上。“空山”一词有虚实多义,应尤以其般若空观的内涵为重,很多学者都曾谈到这一点:如陈殊原说“或许是受佛家‘一切皆空’观念的影响,王维的诗中常常用‘空’字,这些‘空’并非指虚,而是清、静之义。‘空山’也如此,不是空寂荒凉,而是表现雨后山野的幽静,是诗人对山的一种感觉[4]89,”陈铁民说,“这首诗不仅写出秋日傍晚雨后山村的幽美景色,而且流露了诗人自己领受这种佳景的愉快和对自然的爱恋之情”[5]141。其实,这种感觉就是指般若空观。张节末的解读最为清晰,他认为王维的“空山”是多义的,有大、深、静、幽、净、虚诸义,“空山”的“空”与般若空观有着密切的联系,山之所以空,是因为它的闲和静,因此,山之空是人对它静观的结果,不止是视觉的大或深[1]187-188。
笔者以为,“空山”一词一出,王维的整首诗已然说尽。“佛教大乘般若空宗的直观,就是空观,它的基本认知理论是无相,认为世界上的一切都不外是心之所造,可以感知界是色界,它表现为假有或假象(相)……空宗直观的对象是空,这个空是超越时空的,是永恒的般若智慧和涅之境。”[1]65“空山”是诗人空观和心造的结果,空山真的空吗是,又不是。山中自然可以有随风微动的松枝和竹林,潺潺流动的清泉,嬉笑欢欣的浣女和在莲花中穿行的渔舟,但又可以是“案头山水之清供,纵是百般巧做,均是徒具形骸”[6]246,也就是说,“空山”是实相(真如),“空山”外的意象皆为心造、为假象是王维一刹那连续不断的种种念头而已,是觉悟――《山居秋暝》是一个由“人空”到“法空”的动态过程。王维之所以还要谈新雨、晚秋、明月、松树、清泉、石头、竹、浣女、莲花、渔舟,一来是要完成一首古诗的完整书写,二来是呈现其“不但空”的境界。小乘仅见“空”,却不见“不空”,被称为“但空”,大乘见一切为“空”,又能见“不空”,称为“不但空”。王维看得到“空”(空山),也看得到“不空”(诸意象),此为大乘的“不但空”境界。因此,此诗开篇“空山”一词的英译之重要不必赘言:这二字是全诗的诗眼。
三.“空山”一词的英译探析
“空山”的英译直接关系《山居秋暝》译本的整体效果。如果译者能够将“空山”的空观意义译出,那么整首诗所体现的直观之美与心造之美就能得到彰显,读者便能跟随诗人一同进入他的禅悟中去。本节通过比较多种译本的方法探讨“空山”一词的英译,笔者收集了五个《山居秋暝》英译本,现列举如下:
1.Empty Mountain after fresh rains[7]25
2.After newly-fallen rain in this vast mountains[8]113
3.After fresh rain in mountains bare [9]10
4.Fresh rain has fallen on the vacant mountains[10]43
5.Blank hills look pure as a recent rain refines[11]73
“空”这一禅字应如何英译呢在上面列举的五种译文中,译者用到empty,vast,bare,vacant和blank来译,其实佛学中的“空”一般用empty/emptiness[Budd][12]1203来译,empty的本意是have nothing inside[13]614,是实质意义上的“无”,禅宗思想认为世间万物皆为虚妄,因此将“空”英译为empty最贴切;vast意为extremely large[13]2206,指视觉上的大,与“空”的意义不符;bare意为not covered by trees or grass, or not having any leaves[13]123,表示山光秃秃的,没有草木,与诗中描述的空观景象不符;blank意为showing no expression,understanding or interest[13]170,意为无表情的,淡漠的,与禅宗精神不符,因为禅宗虽然强调“空”,但拒绝“顽空”如木石,倡导的是寂静中蕴含活泼泼的生机;vacant意为vacant seat, room etc. is empty and available for someone to use[13]2202,表示闲置的(座位或房间),以上词汇除empty外均与原诗意义不符。
将原诗的空观意义译出是禅诗英译最重要的一环。前三个译本中都没有将“空山”一词的空观意义译出-----句子中均未出现动词,后两个译本中分别出现fall和look两种动词,比较而言,look更能反映诗人的空观,略胜一筹。Dictionary of East Asian Literary Terms中将“空观”译为“observing emptiness”,鉴于此,笔者建议将《山居秋暝》的第一句译为Observing the empty mountains after fresh rains,并在注释中写明“空观”的含义:observing emptiness, the meditative practice of Buddhist. Buddhists hold the belief that all things arise through the process of dependent co-origination, observing emptiness can help overcome the hindrances of defilement(烦恼障) and the known(所知障),通过这种厚译的方法,读者能够对神秘幻变的禅意之境拥有更深层次的理解和更为难忘的体验。
四.结语
《山居秋暝》是一首典型的禅诗,禅诗在古诗的基础上对译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即禅意的传递。禅诗的译者首先需要掌握一定的禅学知识,包括了解禅学的思想渊源、禅诗的特点及英文对应的表达,其次译者在动手翻译前应阅读所译禅诗的多种注疏,分析把握诗中的意、味和境,如果是重译,应学习并借鉴之前译本的优点,最后译者在英译过程中要尽量使用最精炼和最恰当的词汇进行翻译。禅诗是中国特有的禅宗思想与古诗结合的文化宝藏,多年来吸引着大量国内外读者,笔者在阅读中发现,现存译本大多存在词汇不恰当、语言繁冗、异化严重及错位表达等问题,这些问题值得翻译研究者深思,并在未来促成更好的禅诗英译本问世,为禅诗在世界的传播贡献一份力量。
参考文献
[1]张节末.禅宗美学[M].浙江:浙江人民出版社,1999.
[2]朱立元.美学大辞典[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14.
[3]张晶.禅与唐宋诗学[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3.
[4]陈殊原编著.王维[M].北京:五洲传播出版社,2006.
[5]陈铁民选注.王维诗选[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
[6]李俊标疏解.王维诗选[M].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2012.
[7]Wai-lim Yip. Hiding the Universe:Poems by Wang Wei[M].New York:Grossman Publishers,1972.
[8]Yin-nan Chang and Lewis C. Walmsley.Poems by Wang Wei[M]. Vermont:Charles E.Tuttle Company,1958.
[9]许渊冲译注.唐诗三百首[M].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2007.
[10]张廷琛,魏博思译.唐诗一百首[M].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2007.
[11]王宝童译注.王维诗白首[M].上海:上海世界图书出版,2005.
[12]陆谷孙主编.中华汉英大词典[Z]. 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15.
王维的代表作范文4
诗歌的比较赏析,对于学生来讲也是一个难点,那么下面,我就选这两首诗歌为例,说一说,诗歌比较赏析的步骤。
《夜归鹿门歌》
孟浩然
山寺鸣钟昼已昏,
渔梁渡头争渡喧。
人随沙岸向江村,
余亦乘舟归鹿门。
鹿门月照开烟树,
忽到庞公栖隐处。
岩扉松径长寂寥,
唯有幽人独来去。
《归嵩山作》
王维
清川带长薄,
车马去闲闲。
流水如有意,
暮禽相与还。
荒城临古渡,
落日满秋山。
迢递嵩高下,
归来且闭关。
一、明诗意
要做诗歌赏析题,首先得先理解它的内容,知道这首诗在讲些什么,不需要直译,能够意译就好。
《夜归鹿门歌》:
夕阳西下,我听见了山中古寺鸣古钟,渔梁渡头上喧闹的人们争相归来。
下了渔船,人们沿岸回村;
而坐着小船的我,也要回到鹿门。
那清皎的月光,照亮了鹿门被暮霭笼罩的树木,不知不觉,我来到了庞公曾经归隐的地方。
寂寥的岩门对着的小路边长满了松树,(面对如此的美景)只有选择归隐的人才能够自由地享受了。
《归嵩山作》:
清清的流水倒映着岸边的草泽,
来往的车马是如此悠闲。
那潺潺的流水就好像有情意一样,
连傍晚归巢的飞鸟都陪在我身边。
眼前荒凉的城池临靠着古老的渡口,
夕阳的余晖洒满了充满着浓浓秋味的山林。
我想去到那远远的嵩山之下,
远离尘世,关门独居,自享清闲。
了解了大概的内容之后,我们知道,两首诗都是写作者的所见所闻。孟诗是写自己归鹿门途中的见闻;王诗是写自己在辞官归隐途中的所见所闻。从这一点,我们就可以先判断出诗歌想表达的情感概况了,但是没有进行具体分析,我们还不能得出最终结论。
二、明诗境,懂诗情
两首诗的意境看起来似乎差不多,但其实还是有所差别:
孟诗说是去鹿门,从诗歌的后面两联我们可以看得出来,鹿门其实是归隐的地方,是有其特定的象征意义的,也就是说作者去到鹿门,其实是奔着归隐去的。首联分别写了“山寺鸣钟”和“渡头争渡喧”,一静一动;颔联紧承上一联写渔人回村,而“我”回归鹿门,好像世间的一切繁杂都与我无关了,我要去的地方,没有喧嚣,只是静静的;颈联的一个“忽”字,表现了作者沉醉于自然美景而不自知,而这种“不自知”恰恰是缘于他对大自然的喜爱,至此,一幅人与自然的和谐画面豁然展现在我们面前;尾联明确了作者舍弃人世的繁华与尘杂,来到这清幽的鹿门,独自寂寥地享受隐居生活的这种雅、静,这种情感扑面而来,让人不觉心头一凉,诗人归隐的闲适之意油然而生。
王诗首联和颔联写辞官归途中的流水、草泽、车马还有天上的飞鸟,这些似乎都因为“我”的归来而具有了灵性,好像是在赞同诗人的做法,人与自然之间自然而然地就这么和谐地产生了共鸣;颈联写了荒城、古渡、落日、秋山,这几个意象组合起来似乎给人一种无限苍凉之感,让人觉得怎么看到的是这种景象,难道是诗人在感慨自己壮志未酬吗?不是的。在尾联,作者回过一笔:即使是归隐生活以后都会这样,远离尘世,充满凄清,但“我”要的就是这样的生活,我以后还会关起门来,过这样的生活。这种归隐的决心以及闲适的心情就展现在我们面前了。
只要明白了诗境,那么诗意自然就会显现出来。
三、剖技法
从技法上来看,这两首诗的技法都很简单,我们主要是去剖析他们写景和抒情的技法。
王维的代表作范文5
意大利人,生于米兰,清康熙帝五十四年(1715)到中国,随即入宫,曾参加圆明园西洋楼的设计工作,历任康、雍、干三朝宫廷画师,在中国从事绘画达50多年,由于郎世宁带来了西洋绘画技法,向皇帝和其它宫廷画家展示了欧洲明暗画法的魅力,他先后受到了康熙帝、雍正帝、乾隆帝的重用。他是一位艺术上的全面手,人物、肖像、走兽、花鸟、山水无所不、无所不精,成为雍正帝、乾隆帝时宫廷绘画的代表人物。他的代表作品有《聚瑞图》、《嵩献英芝图》、《百骏图》、《弘历及后妃像》、《平定西城战图》等。
郎世宁1715年以传教士的身份远涉重洋来到中国,就被重视西洋技艺的康熙皇帝召入宫中,从此开始了长达五十多年的宫廷画家生涯。在绘画创作中,郎世宁融中西技法于一体,形成精细逼真的效果,创造出了新的画风,因而深受康熙、雍正、乾隆器重。尽管如此,洋画家郎世宁也必须遵守作画前绘制稿本,待皇帝批准后再“照样准画”的清宫绘画制度,目前保留在美国纽约大都会博物馆的郎世宁《百骏图》稿本就说明了这一点。郎世宁还将欧洲的绘画技法传授给中国的宫廷画家,使得清代的宫廷绘画带有“中西合璧”的特色,呈现出不同于历代宫廷绘画的新颖画貌和独特风格。
董源(?-962)
五代南唐杰出画家董源,一作董元,字叔达。钟陵(今江西进贤西北)人,亦作江南人。原为南唐画院画家,后入宋。南唐时,中主李朝(943-961)时任后苑副使,故号“董北苑”。
擅画秋岚远景,多描写江南真境,不作奇峭的笔墨,兼画龙水、锺馗,无不臻妙。所写风雨溪谷、烟云晦明、千岩万壑、山石泷水、使人遐想。其画山手法,用笔多细长圆润,形似披麻,水用纹,树木多亭直,树叶多用单笔、夹笔、皴法渗软,下有沙地,用淡墨扫,用破式渲染,辅以点苔,分阶段表现出南方山水风景秀润多姿。
王维的代表作范文6
《鸟鸣涧》是王维的名作,诗曰:
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评论家们常引僧肇《物不迁论》中“必求静于诸动,故虽动而常静”的话来解读此诗,认为“此诗写一种极静极幽的境界,却采用以动形静、以有声形无声的辩证手法”(马茂元选注《唐诗选》)。这当然是极有见地的,不过,如果我们承认“诗无达诂”的话,那对此诗的理解还可以更宽广些。
首句“人闲”,有异文作“人间”,抛开版本的因素不论,作者似有意将首两句写成对仗,故本文取前者。至于“桂花”是否为月光的代称,历来也有争议,考虑到第三句对“月出”的点破,则第一句不应先有月光的来临,因为诗的前二句与后二句显然有一个时间上的先后关系。另外也有学者考证出确实有春天落花的桂树品种,这样一来,诗中的时令物候也不存在矛盾,退一步说,即使春天不会出现“桂花落”的景象,这也不成为一个问题,至少在王维那里不是问题,他既然能画雪里芭蕉,为什么不能写春天桂花落呢?芭蕉在佛教中是种别具象征意味的植物,而王维这里所写的春桂也不妨作如是观。
回过头来看整首诗,前二句重在对静与空的表达。桂花本为极细小之物,桂花夜落而能为人感知,足见人心之安闲与夜之静谧,“夜静春山空”更是补足了这个意思,诗人还在空间上点出了“空”字,由此,这山谷就给人留下了安静空灵的印象,而诗中之人也正以“闲”的状态呼应着是时是地的环境。可以说,在诗的前二句里,人的心灵与外物是同归于寂的,夜静、山空最终都指向心灵的静与空,然而,这一和谐的状态却被打破了。
后二句中,由于月的出现,此前的静与空统统消失。月光洒满春涧,照亮一切景物,山不再“空”,鸟鸣断续,叫声回荡山谷,夜亦不再“静”,尽管有人会说这是以动衬静,类似于“鸟鸣山更幽”(王籍《入若耶溪》)的表达法,但无论如何,这只受惊的鸟确是叫了,而且还叫了数次(“时鸣”)。因而,我们可以说这首诗实际上写的是从空到满、从静到动的变化过程,当然,静也是一种空,是声响上的空,是故我们也不妨说,此诗表现的是诗人对“空”的领悟。
如果诗中之人的心灵与那个自然是相通的,那此时的他一定无法再继续“闲”下去,或者说,他的心从一开始就没有做到真正的“闲”。正因为他的心没有完全死寂,他才能感知到月出鸟鸣,才能觉察出自然的律动,这情形像极了佛经里一个人们耳熟能详的故事。《坛经・行由品第一》载,六祖慧能在广州法性寺听印宗法师讲《涅经》,“时有风吹幡动,一僧曰风动,一僧曰幡动,议论不已。惠能进曰:‘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惠能的话就好像是专为这首诗中的人而发:不是月出破坏了空,也不是鸟鸣搅扰了静,一切的变化不过是心灵悸动的体现罢了。如果诗中之人就是王维自己的话,那他应该算是一位“仁者”,做“仁者”没什么不好,仁者活在人间,心中不能忘情,因此才能保持一份生机。
对“空”的向往终归失败了,正所谓“念念说空,不识真空”(《坛经・般若品第二》)。从这种意义上说,《鸟鸣涧》终究还是一首人间的诗,而王维的另一首名作《辛夷坞》则是一首超越的诗:
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
胡应麟在《诗薮・内编》卷六中感叹:“太白五言绝自是天仙口语,右丞却入禅宗。”他举为例证的王维两首五言绝句即是《鸟鸣涧》和《辛夷坞》,“读之身世两忘,万念皆寂”。后人循着这条思路,对《辛夷坞》中的佛理进行过许多精彩的阐发,但胡应麟所说只是他的阅读感受,并且这感受还颇为玄妙,至于诗中到底体现了哪些“禅宗”意趣,则并未明言。
辋川有王维的别墅,那原是宋之问的庄园,说它是庄园或许并不恰当,因为它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高墙大院,而是一个相对开放的区域(参陈铁民《辋川别业遗址与王维的辋川诗》),在那里,王维能够看到渔夫樵子,偶尔遇见田夫野老。现实中的辋川不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但在《辋川集》中,王维却反复说着“空山不见人”(《鹿柴》)“深林人不知”(《竹里馆》)“隔浦望人家”(《南》)“涧户寂无人”(《辛夷坞》)“畏有山僧来”(《宫槐陌》),他有意将他人排除在外,从而让辋川别墅变成一个无人打扰的、寂静空灵的场所,可以说,王维在这组诗中所写的环境已经不纯是自然的,他因心造境,构建出一个能够承担其理念的地方。他在写作《辛夷坞》时,是否真切地看到了辛夷花的开落已不再重要,甚至那几句诗也可视作是其《寄崇梵僧》 “落花啼鸟纷纷乱,涧户山窗寂寂间”的翻版。
萧驰先生推断王维这类山水小品的写作“应当与其在修禅中的某些觉受有关”(萧驰《佛法与诗境》),笔者也认为在这些诗歌中,诗人的觉受是第一位的,而作为触发觉受的媒介――自然景物则是次要的,这是我们解读《辛夷坞》的一个前提。五祖弘忍曾说:“大厦之材本出幽谷,不向人间有也……故知栖神幽谷,远避嚣尘,养性山中,长辞俗事,目前无物,心自安宁,从此道树花开,禅林果出也。”(释净觉《楞伽师资记》)“道树花开”不禁让人联想到幽谷中的那株辛夷树,因此,弘忍的这段话可能就是《辛夷坞》的一个写作起点,而此诗的出现也并非仅仅是为了唱和裴迪的同题诗作。
与创作起点往往不只一个相似,一首诗的意旨归宿也常是多向的,这应当成为我们解读《辛夷坞》的又一个前提。辛夷树说不上高大,但辛夷花色泽鲜艳,香气浓郁,它们绽放枝头,是对生命力的最好展示。正是得益于生机的存在,自然万物以及人的心灵世界才能丰富多彩,这就是佛家所说的“色”。《维摩诘经・入不二法门品》云:“色即是空,非色灭空,色性自空。”果然,辛夷花都凋谢了,繁华终成过眼烟云,从开到落的生命历程象征着从色到空的转化,“空”才是“色”的本质。而更加值得玩味的是“纷纷开且落”一句,它要表达的不是单向地从开到落,而是开与落的循环往复,花开花落,周而复始,用《心经》里面的话说,即是“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与《鸟鸣涧》相比,《辛夷坞》对空、色的理解显然更进了一步,“欲令诗语妙,无厌空且静。”苏轼在《送参寥师》中的这句诗堪称是对《辛夷坞》的最好评价。在前诗中,诗人执着于对空的追寻,因为他还没忘情,也不明白“色即是空”,所以他失败了,而在后诗中,色与空不再对立,当他领悟到这一点时,他便超越了对空的迷惑,“万念俱寂,身世两忘”。方东树说王维的诗“高华精警,极声色之宗,而不落人间声色,所以可贵。然愚乃不喜之,以其无血气无性情也。……称诗而无当于兴观群怨,失之旨,远圣人之教,亦何取乎?”(《昭昧詹言》卷十四)方氏中诗教的毒太深了!对于这样的批评,王维应该会觉得欣慰,因为他想要的恰恰就是“无血气无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