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后一起弄范例6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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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一后一起弄范文1

下雪自不必说,打雪仗,堆雪人,有时候干脆“叭”一声摔在雪地上,只为了在雪地上留下自己的印迹。雪给予孩子的乐趣,大人们往往是很难理解的。

但他们最难理解的是,孩子们在没有雪的冬天的游戏。

冬天往往极冷,我们穿很厚很厚的棉衣,好像一只只小熊,臃肿得无法动弹,我们就玩那些不用动的游戏。“我们都是木头人,不会说话不会动。一、二、三!”数完数,我们就呆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了,眼珠却滴溜溜地转来转去,看看哪个比较耐不住性子先动或者先说话。不需要很长时间,就会有一个最好动的小孩子憋不住先笑出声来,引得我们全都哈哈大笑,脸笑成灿烂的颜色,好像红红的苹果。我们不仅不会去惩罚那个引起我们爆笑的孩子,反而觉得快乐,只是庆幸自己不是最好动的一个。笑过之后,便会有一个意犹未尽的同学跳出来喊:“我们都是木头人,不会说话不会动。一、二、三!”于是满屋子的喧嚣突然沉寂,我们又开始了第二轮的游戏。

玩腻了,自然还有别的事情做。不用出门,呆在屋子里面,把手揣到口袋里,用脚玩石头剪子布:两脚并拢是石头,左右分开是布,一前一后是剪刀。这样就可以玩了。四五个小孩子围成一圈,一边跳一边喊:布,剪,石。喊到“石”的时候,停下来看每个人出的招式。赢者打输者的手心,只是轻轻的一下,小小的惩罚。有时候人多,手心便打不清楚了,所以干脆把这一繁琐的步骤省去,只是知道大家在一起玩“布剪石”,至于输赢,是可以忽略的,不必计较。孩子的心往往如此简洁。

跳得热了,手不冷了,可是一天还没过去,怎么玩呢?不用担心,总会有一个聪明的孩子想到好玩的点子:哈出来的热气沾到玻璃上,玻璃变成白白的温和的写字板。用一个手指头,在窗户上写全家人的名字,或者画画,一只鸟、一只狗;有时候搞恶作剧,画一个兔子,写上某个要好的孩子的名字,引起别人的大笑。那个受了“辱”的孩子便要满屋子追着画画的孩子跑,最后两个人累得抱成一团哈哈地笑,没有“记仇”,没有“报仇”,有的只是快乐,快乐,快乐!

一前一后一起弄范文2

作者:林怡芬

定价:36.00元

出版:文化艺术出版社

感悟日本创作人的杰出设计与历程,不难发现他们全部都是以非主流的方式在经营,但却慢慢走出了自己的路,只是坚持做自己认为对的、想做的事。他们共同的特色都是低调地做着自己喜欢的事,不哗众取宠,不追求流行,甚至不接受主流媒体采访。

TRUCK

由夫妻档黄濑德彦与唐津裕美所成立的家具品牌。

保留材质的自然原貌,不做多余的加工处理,是“TRUCK”家具独具风味的地方。

在大阪玉造的“TRUCK”与二号“AREA2”中制作与贩卖。店里除了家具和生活杂货外,

也有唐津裕美的“白熊舍”皮制杂货工作室所制作的商品。

一对创作夫妻的创意结晶――TRUCK

在从事创作的领域中,有许多拍档是夫妻也是工作伙伴,但是黄濑德彦与唐津裕美是我见过最令人羡慕的组合。

除了他们的才华以及生活方式之外,最重要的是,只要他们在一起的地方,连空气都变得“开心”起来。他们谈话时的节奏就好比爵士乐的即兴演奏,一个人词穷了,另一个人就马上补充,一前一后,一快一慢的节奏,谱成了一首和谐愉快的曲子。

在TRUCK未诞生之前,黄濑德彦的工场在四周都是稻田的郊区,每天一个人在田地中制作家具,他笑着说:“那时候寂寞得不得了,最开心的事是送货到寄卖的店里,因为这样才有机会和人讲话。”

而他们两人第一次的相遇,也就是在黄濑德彦寄卖家具的店里。当时以插画为主业的唐津裕美刚好在那家店里办展览,唐津裕美说:“我们一谈话,就发现对方跟自己的兴趣喜好都很相像,而且是在每一方面。”

学艺术且擅长视觉想象的唐津裕美,初见黄濑德彦做工精细的家具时,就知道他对质量的要求相当高,认为这样的家具零散寄卖在别人店里很可惜,应该要有自己的空间来陈列才能将特色充分表现出来。

所以,经过了几年,在这对才子佳人的结合之下,TRUCK诞生了。

自然融入生活的TRUCK家具

TRUCK家具就和黄濑德彦本人一样,呈现里外如一、纯粹自然的气质。他的另一半唐津裕美也说:“TRUCK的名字,除了好记之外,就是以黄濑德彦的性格去命名的,他结实有力,勤劳工作,行动力很强,就好像卡车一样。”

TRUCK的家具最令人倾心之处,是当你坐上他们任何一张沙发或椅子时,压力在瞬间彷佛都被椅垫吸走了似的,整个身体轻飘了起来。这个部分也是黄濑德彦最努力实践之处。他总是一再试做,调整各种角度直到满意为止。

黄濑德彦说:“我希望我的家具能让人松一口气,好好休息。每次有客人写信来,说他买了我的家具,用来吃饭、看书、午睡等,我们就会觉得很开心,自己做的家具进入了那个人的生活之中。”

和生活很接近的家具店TRUCK

一开始黄濑德彦和唐津裕美的理想工作形态,就希望生活和工作可以结合,所以他们的家就在店的楼上,而制作家具的工场就在店的后头。

在家具数量还不是很多的时期,没有太多样品可以提供客人参考,他们甚至把自己的家当成样品屋,将客人带到家里看他们正在使用的家具,让客人感受家具用在生活的感觉。黄濑德彦说:“我们想要做的店,不是标榜某某设计师的设计品牌,我们想要的店,是在一般住宅区的街坊巷弄、跟大家的生活很接近的家具店。”

几年后,随着家具量增多,TRUCK又引进了生活杂货的部分来贩卖,也多了其他的艺匠学徒,所以他们在步行五分钟的地点,又找到了一栋四层楼的空间,成立二号店AREA2。

“白熊舍”沙发剩料再创作

唐津裕美的皮制杂货工作室――白熊舍,在TRUCK附近的一栋公寓之中。这里是个手感风味十足的工作室。装材料的篮子和柜子,不刻意摆设,零散的各种材料中却呈现统一的美感,可说四处都是风景,能从其中看出主人的品位。

唐津裕美说经营白熊舍纯粹是个偶然,“每次看到TRUCK皮沙发用剩的皮料被丢掉觉得实在可惜,留着却也越堆越多,所以就想拿来做些什么比较好呢?我没有任何裁缝基础,可以说是完全的素人(门外汉),而刚好我妹妹那时候也离职,我就找她一起来做做看。”她们将这些用剩的皮料做成大大小小的包包、饰品等,在没有经过专业训练下反倒自然散发着朴拙的手感,受到大家的喜爱,所以白熊舍的订单已经累积到好几个月后才能交货了。

实现梦想的《什么都可笔记》

黄濑德彦和唐津裕美至今已经记了许多本《什么都可笔记》了。《什么都可笔记》是他们为笔记本取的俏皮名字,许多年前他们就固定将笔记本摆在餐桌上,两个人随时都可以将想到的事写上去。

翻阅从前的《什么都可笔记》,可以看到TRUCK还未成立时黄濑德彦画的家具草图,如今,这些草稿上的家具都已被实现且摆在店中。另外,也有唐津裕美为两人生活规划的理想图,她用可爱的字和插画,将自己想要的家和工作环境用可爱的涂鸦风格画起来,甚至还把将来想养的狗拉布拉多的名字Buddy都想好了,当然现在名叫Buddy的拉布拉多狗已经养在他们家里,不过除了Buddy之外,还有其他的猫猫狗狗加起来十多只。这些动物们,也经常充当模特儿出现在TRUCK的型录当中。

看过《什么都可笔记》的人,都会不得不佩服他们实践梦想的能力。黄濑德彦笑着说:“如果没有唐津裕美,没有她的发想力,现在我可能还在田里的工场工作。”而唐津裕美也说:“我是个只会想东想西、动动口的人,而黄濑德彦是行动力十足的人,没有他就很难实现一切。”

不管是在生活或工作上,相辅相成、一起成长的黄濑德彦和唐津裕美,是一对令人称羡的夫妻拍档,他们追求自然纯粹的幸福,也将这种幸福感借由TRUCK家具传达出来。

我想生活中最不可或缺的,也就是这种简简单单的幸福。

About my life

Q:一天的时间大概是怎么过的?

A:七点过后起床,然后带四只狗去散步,回来后喂猫和狗吃饭,然后吃过早饭后,十点左右员工来上班,我会去看一下进度,再因那天的状况而定,现在想事情的时间比较多,工作和生活没有分界点,所以有时候也是回到家里想东西,有些工作已经可以安心交给手下的人。

Q:休假日是如何过的?

A:跟上班没有太大分别,只是休假日店没有开张,所以前一天心情上会小小高兴一下,不过其实做的事差不多。因为现在小孩还小,所以两个人一起照顾她,比较难移动。以前的话,有时候会开车带狗去海边、山上。

Q:请问喜欢的书是什么?

A:喜欢的书很多,各种书都看。经常两人一起去书店后分头去逛,然后要买时就会一次买很多。

Q:工作时喜欢听什么音乐?

A:各类型的音乐都听。没有特定听哪一种。

Q:请问喜欢的电影是什么?

A:黄濑德彦喜欢纽西兰的电影《超速先生》(THE WORLD'S FASTEST INDIAN)。

唐津裕美喜欢《成名在望》(Almost Famous)。

Q:接下来想做的是什么?

A:能持续现在所做的事并继续下去。

Q:当工作上有瓶颈时,会有想去的地方吗?

A:没有感觉有什么瓶颈的时候耶。不过常常一边游泳一边想事情。

一前一后一起弄范文3

杨令交是这么跟我讲的,然后他皱皱眉头,嘴里嘟囔着"大蕉……"

事实上,一开始我以为杨令交最爱的食物是一种叫"大蕉"的东西,现在分明觉得有点 不对劲了。他扑哧扑哧地笑,然后讲:"嗯,蕉呢,有两种,一种叫香蕉,就是这么小小的 皮薄的那种;还有一种就叫大蕉,就是……呃……跟你一般的,体形超大的……皮厚的…… 呃,就这么个意思……

杨令交是一个现在被我称为老蕉的男孩子,来自一个叫鄱塘的小镇,莫名其妙考到了这个漂 亮的重点高中,并且自吹自己的试卷曾从第一位传阅到了最后一位。他个子不高,站起来比 我高一点点,但是比我瘦多了,整个人看起来比我小一号。头发蓬乱中带一点向后的形状。 会吹口哨,口哨声嘶哑,跟我爸爸一样。

他说自己会唱歌--《心语星愿》,还说是前任女朋友教的。他高声并深情地唱了一句,我 1秒钟内起了两次鸡皮疙瘩。但是我就喜欢跟杂乱无章的人在一起玩,他们的生活要有意思 多了。

他跟我讲他的乡村生活,眼睛亮闪闪的。其实,我从没见过一个这么豁达开朗的来自乡 村的孩子。一般来说,他们会穿着朴素的米黄或者白衬衫,黑布裤子,低着头涩涩地笑,至 少有一种潜意识的自卑。但是,老蕉,显然有趣得多。他有两件衬衫,一件是天蓝色,一件 是鲜橙色,都鲜艳得厉害。他一笑起来就呼哧呼哧的,讲起事情来眉飞色舞。你也一定会喜 欢这种家伙吧。

他说这个中学好不自由不好自由啊。他说他初三的后半学期,一个星期有四天晚上都爬 学 校的围墙出去,和兄弟们一起出去疯一场。他同时还强调,他的爸爸一直认为他是好孩子。 然后就一直说当初真自由哇。其实我也根本弄不懂他讲的自由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看到他 流露出的怀念,就无比赞同地赞同了。

我是真的赞同了。我上课时趴在桌子上,看着老师一张一翕的嘴,就想到了缺氧的鱼。 我开始幻想,其实我本是一个天才,一个被限制的天才。老蕉就呼哧呼哧地笑,"……大蕉 ……大蕉……咴哟,大蕉真了不起……大蕉傻瓜……"我做出要打他的姿势,但是我没打。 我自己最痛恨别人打我了,于是我就不打别人。特别是看老蕉那种家伙,是一定会还手的样 子。而且我认为老蕉笑起来也蛮好看的,就让他高兴高兴好了。

何况老蕉有一个保温大水壶。他会打回来很多热水。我们经常在经历了一次冒冷汗的考 试后,一起呼哧呼哧地笑,然后拿起水杯,心虚地碰碰,然后喝一口,就从喉头冒出一句, "噢!爽!"

关于打开水这事情,又让我对人有了新的认识,那就是,做人还是凶恶一点好。我那天 就心存善良去打了一趟开水,结果以后的打开水制度,就由他一个人打变成了抽签决定。他 还狠,不久以后又立刻摔坏了手,在我面前左手始终软塌塌的,"大蕉……,你看,我真的 是受伤了……但是我又想喝热开水……你也想吧……噢……早去早回……"

老实讲,那段日子我倒霉透了。每天阴雨连连,收衣服的时候衣服掉到水沟里,洗碗的 时候碗掉到地上,辛苦出到一大半的黑板报被不知情的值日生三下两下擦个精光……

还好,老蕉坐我前面。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一个家伙每天"咴哟大蕉……大蕉咴哟…… "地叫你,你也绝对不会陷入绝对的郁闷。

有一天晚上,老蕉忽然一本正经起来。"大蕉,喂喂,大蕉大蕉大蕉,你帮我打电话给 两个女孩好不好?你是女生,比较方便的嘛……"

两个女孩?这两个女孩和你有什么渊源哪?"

"你就别管那么多了,一定要打呀,记得叫B带药酒--噢,我的手就是那天A发脾气一 推,唉哟,断啦……嗯,记得哟,在桥头……9点半喏……"

哪有人把老地方说出来的。

"哎呀,我的意思是你也可以去嘛……唉哟大蕉,不要做出鄙视的表情嘛,记住!"

我想我也绝对是一个好事积极分子。星期六一到我就屁癫屁癫跑去给他的两个女朋友打 电话传消息去了。

"喂……没有这个人……你打错了吧?"电话的另一端带着点迟疑。难道是现在的女生 都被家里严格控制?好的,我去找B。

"什么?你到底打什么电话??没事别乱打!这里是医院!"如果第一个电话的接听人是心 平气和地挂电话,那第二个接听者绝对是穷凶极恶的趋势。

……医院……药酒……难道B是个漂亮护士?

不过,我心里快速地进行了一翻思索:哎呀呀!没想到……原来杨令交那么有心思哇! 他故意给我两个错的电话,嗯……他一定本来就是要约我的嘛……

唉……现在的男生原来那么婉转……

不行,我是不会上当的!

星期一我冲回学校,杨令交正在教室。我看到他,仿佛看穿了他心思一样,高傲地"哼 "了一声。

但是为什么,他呼哧呼哧地笑得那么高兴?阴险的高兴……"大蕉,咴哟,好多汗水哇 ,打了吗?"

"打了。"

"怎么说?"

"是医院!"

"噢……那你问是什么医院了吗?"

"呃?"

周围的人憋不住了,笑得灿烂。

"傻瓜……你真的打了?你真不知道那是什么电话吗?那是义与医院哇……"

义与……义与医院,这个城市的……精神病院!

一前一后一起弄范文4

刘芳:中山路“真维斯”服装店店主;

林大亨:负责办假证的幕后老板,追求刘芳多年; 替林大亨在前线粘贴小广告,后小贼一被抓,又出狱;

卖古董的:系民工一个,买了刘芳妈卖的伪古董,去街口卖,销路不畅,遂改本行。 想办假证,不料联系不上。后跟随卖古董的民工一起务工,被林大亨一齐买下散发广告;

刘芳妈:在青岛早市以出售古玩器皿为生,并不存心造假。

林的朋友三名:一起玩的酒肉朋友,后替林到刘芳店里买三件男装,系林大亨出资。

警察数名

1.白天,青岛某街口。二小贼笑嘻嘻地面对着镜头,以说相声的形式宣传他们办假证的业务。

小贼一:小姐,需要办证吗?

小贼二:我们这儿各种证都有,高度仿真,包您满意。

小贼一:学历证,驾驶证,结婚证,英语证…

小贼二:出生证,养老证,房产证,身份证,教师资格证,渔民打捞证...

二小贼同时:学生证,导游证,合法经营证,外国证,中国证,男证女证娃娃证…

(行人不听他们忽悠,就要走开,他们连忙在后面加强宣传攻势,镜头一直固定朝向他们。)

小贼一:不办证也没关系,我们这儿还有xx大酒店招聘女公关呢,工资一天3000,月薪十万呢。

小贼二:还可以代开发票,绝对可靠啊。

小贼一和小贼二开始在大街上偷偷粘贴小广告,他们一开始在公交车站牌上投放广告,后来又偷偷在马路路面上粘广告。两人一前一后,站起蹲下,不停地往地上摁放广告,样子十分滑稽。

小贼二:大哥,咱们白天是不是太冒险了?

小贼一:妈的,谁让你晚上去泡嫚的,错过了大好战机。你晚上舒服了,白天还得害我跟你一起担风险。

小贼二:大哥,这叫风险投资,风投啊。

2.旁边的一个街口拐角,卖古董的民工在地上铺开一条毡布,把一大一小两个古碗放在布上,然后一个人蹲在墙角。他刚蹲好,一个人就将两个硬币投在他碗里。他很迷惑地望着那人离去的背影。

3.市区xxx饭馆内,两个东北民工正在吃饭,突然一人的手机响了,他接通之后,用浓重的东北口音说:“喂…你好…请问你是….刘芳…你是刘芳,不认识,打错了。”

他挂断电话,镜头从他身上缓缓移动到旁边桌上的林大亨,他打给刘芳的电话一直占线,正纳闷,突然手机来电。

林大亨:刘芳,你可来电话了,把我急死了…打你手机占线…什么,你在给我打…不是,我手机尾号不是9427,是9421,“就是爱你”啊。

4.街上。二小贼在马路上粘贴广告,小贼二在地上粘上广告,冷不丁发现前面一只鞋子挡路,慢慢抬头,发现是名警察。警察冷颜问道:“你们在干什么?”小贼二赶忙回答:“没干什么,没干什么。”一边用脚踩住地上的小广告。

警察:没干什么,手里拿的什么?

二小贼对视一下,手里各自攥紧两把小广告片。惶恐不安。

警察:赶快拿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

二小贼同时念道:“三,二…”然后小贼二接口“快跑!”便马上飞箭一样逃去,反映稍差的小贼一也跑起来,喊道:“他妈的,一呢?”一个警察喊着“别跑!”,追向后跑的小贼一。

5.拐角处,卖古董的睡了一觉,昏沉沉的醒过来,发现古董碗里放着零星的几个硬币纸票,他只好收起那点意外收获,呆了片刻,又从破包里拿出一块写着“古董”两个字的小木牌,放在古董前边。

小贼二飞快跑经这里,左右看一下,停驻下来。

小贼二:(喘息)合作一下行不?

卖古董的:你要买古董?

小贼二:(摇头)给我换上你的衣服,让我扮成你,你扮成我,就一会…快快快!

后面的警察跑经这里,左右观望一下,察看逃跑者的去往线路。装扮好的“卖古董者”和“顾客”在惟妙惟肖地表演。

卖古董的:(心惊胆颤,偷偷瞟警察)老板,怎么卖啊?

小贼二:500。

警察看看两人,很快走掉。

小贼赶快起身,脱掉行头、帽子。

卖古董的:你也忒黑,我才卖250。

小贼二:(一边离开)我是说两个500。

他走了好一阵,卖古董的才想起什么来,连忙在后面追喊:“哎,白给你合作了,这算哪一出啊…”

6.小贼们刚才所在的街道。东北民工来到这里,无意在公车站牌上看到办假证的广告,其中一个用手机记下上面的联系电话。两人皆操纯正的东北口音。

民工一:大哥,记它干啥?

民工二:傻子,办证啊,有证在手,吃喝不愁。

民工一:你记,我也记。(学着,记上面的号码)

民工二:啥时代了,都讲究个产品包装,连这点广告常识都不懂。有了证,就相当于酒店有了星,歌星有了名,食品有了qs认证…

民工一:还挺顺口的…

7.中山路。林大亨来到刘芳开的真维斯服装店。刘芳在店里整理衣服,林大亨跟在她后面转来转去。

林大亨:芳啊,我都追你五年了,就算铁树也该开花了吧?

刘芳:没事玩去,我还得照顾生意呢。

林大亨:唉,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你咋就不开花呢?

8.派出所里。粘小广告的小贼被扣押审问,他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脑袋愁眉苦脸。

警察:你们老板是谁?你的同伙在哪儿?

突然,小贼1的手机响了,警察示意让他接。他刚接通,里面就传来焦灼的声音:“办证吗?办不办证?”

他茫然地抬头看警察,说:“办…还是不办?”

9.街头。东北民工看着手机,其中一个说:“娘的,不接电话。”

林大亨:什么,被抓了?你逃出来了。你们可真行,气死我了,回头找你算账。

林大亨关上手机,又笑嘻嘻凑到刘芳跟前。

林大亨:芳啊,整天瞎忙,又不挣几个钱。

刘芳:你不瞎忙,你挣钱多。

林大亨:多不敢说,起码咱钱包跟身板有的一拼,都比你宽一码。

刘芳:得了吧,鬼知道你那些钱干不干净,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11.青岛某早市市场。卖古董的民工,带着卖不出去的古董,站在刘芳妈的古董小摊上,告诉她:“货不好卖,退了退了。还不如干我的老本行呢。”刘芳妈笑道:“开始可是你自己要干的。”

市场过道有个小贩拉着一车鲜蛤蜊,从刘芳妈地摊旁边经过,刘芳妈叫住了他。

12.刘芳家。镜头从已变成花盆的古董上面悄悄移到坐在桌上吃蛤蜊肉的刘芳身上,刘芳和老爸都在吃蛤蜊肉,刘芳妈又端着一盆蛤蜊什锦汤到桌子上。

刘芳妈:我看那个姓林的小伙也不错,你要觉得合适就决定了吧,也老大不小了。

刘芳:妈,这事你别操心了。

刘芳妈:我不操心谁操心,蛤蜊皮,蛤蜊肉,里外软硬有嚼头。别太挑了。

刘芳:我就会吃蛤蜊,听不懂你说的蛤蜊这蛤蜊那的。

刘芳妈:哎,这个蛤蜊嫚啊。

13.早市上。卖古董的民工又重新干起老本行,他站在行人匆匆的路边,前面放几个“木工”“瓦工”“砸墙”的小木牌,来表明自己民工的身份。东北两个民工正好逛到这个地方,觉得有点好奇,就过来攀谈。

东北民工1:大哥,干这一行赚钱不?

卖古董民工:当然。我以前是卖古董的,觉得赚钱不如这个,才改的行。还是干力气活来钱快。

东北民工2:真的?大哥,以后我们就跟你混了。

14.晚上,酒吧内。林大亨和三个朋友在喝酒,聊起自己的心事。

朋友1:要我说,追嫚,就得加足马力,踩着油门往前冲,大不了跟目标同归于尽。

林大亨:这倒不错,嫚没追上,我还能封个烈士。

朋友2:不能这么说,车不在大,会开则灵;嫚不在美,能用就行。

朋友3突然提醒大家往旁边看,只见不远处有个小哥搂着两个姑娘在饮酒****,样子迷醉,酒吧里灯光昏暗,只能隐约看见其背影和轮廓。

朋友2:看,那小子多有能耐。

林大亨:,直逼我心理防线,人跟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林大亨想起一件事来,嘀咕一句“光顾玩了,还有一件事呢”,掏出手机,给小贼2打电话。他不知道,旁边那个泡妞的家伙就是小贼2。

林大亨:在哪儿呢?

小贼2:老板,我在酒吧。工资啥时候给我开?

林大亨:你还记得工资?活都给我弄砸了,人也弄进去了,还有脸要钱?赶紧把剩下的单子给我贴出去,再出乱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贼2“喂,喂”喊了几声,发现对方已挂断。他嘟囔一句“彪了”,旁边的小嫚问他“怎么了,亲爱的?”他说“男人之间的事情”,那小嫚接口道:“断背啊?”突然他的手机又响。

小贼2:大哥,你出来了?警察没难为你吧…你没把我捅了吧?

小贼1:我咋会把你捅了呢,你现在在哪儿?

林大亨回到了座位,听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朋友1:泡嫚也犯法?

林大亨:那当然了,这种事,要打持久战,心急的,都得让豆腐烫着。你们看,人跟人的差距就是这么来的。

过会,他又说:“不过,我这个也不能太持久了,你们替我想想办法,这个战争进程得加快点。”

17.中山路,刘芳的服装店。林大亨三个朋友来到店里,装模作样地东看看西瞅瞅,最后一人要了一件真维斯男装。

朋友1:你认识林大亨吧。

刘芳:认识,怎么了?

朋友1:认识就好,要不是他我们还不能来这儿呢。

刘芳:是吗,他让你们来买衣服的?

朋友2:对啊,这钱就是他给的。

朋友3:(踩朋友2的脚)不是,这店就是他介绍的…呵呵,他介绍的。

18.一处街道。林大亨和三个朋友谈他们的小“阴谋”,三个朋友都穿上了林大亨买的“真维斯”衣服。

林大亨:事情都办好了?

朋友:都办好了,给她整的乐滋滋的。

林大亨:那太好了…你们也太狠了,三件衣服花了我两千多….

朋友1:林哥,你又小家子气了不是,没有胆量,哪有产量?

朋友2:对啊林哥,男人嘛,对女人就应该下手狠一点。

林大亨:行了行了,你们又不缺衣服穿,赶紧脱下来,你们不是自己孩子就使劲拨弄,捞着公款就可劲放血,太了解你们了。

19.早市。林大亨带着三件衣服来到早市上,想找个衣服摊卖掉,谁知道,他正好碰见地摊上卖古董的刘芳妈。

刘芳妈:哟,小林,来早市干什么呢?

林大亨非常尴尬,低头看看衣服,嘴里说着“我,我”,不安的东张西望,瞅见不远处的待业民工,急中生智道:“我是来招工的。”他朝对面的民工们招了招手。

早市的路边,卖古董的民工带着两个东北民工三个人走到林大亨身边。

卖古董的:老板,需要砸墙吗?

林大亨:不需要。给你们一个轻松活,给我贴广告去,贴的越多越好,地方越广越好,亏待不了你们。

东北民工:这倒不错,那工资呢?

林大亨:(把真维斯衣服一人发他们一件)那,这就是工资,一件1000多块,先预支了。

20.白天,派出所门口。二小贼从门口慢慢往外走。两个人像霜打了一样,灰不溜秋的样子。

小贼2:你咋把我给捅了?太不仗义了。

小贼1:怨谁啊?不跑那么快,我能被逮着吗?再说了,谁让你告诉我真地方的,你就不会骗骗我,不抓你抓谁?

小贼2:(惊讶的)大哥,你也干这行了?

卖古董的:咋的,干一行,爱一行,一行不行换一行。

东北民工:对啊,现在就兴“跳槽热”啊。

22.白天,一个住所里。林大亨在为刘芳过生日,桌上有红酒,生日蛋糕等。

林大亨:生意好,才是真的好。

林大亨给刘芳切蛋糕。

林大亨:完了我们去台东玩好吗?

23.台东街市。林大亨驾车带着刘芳来到台东。(赞助:车的品牌)停下车,林大亨接电话。

林大亨:喂…是你们,从局里出来了…什么,给我要钱,我还找你们算账呢…你们也在台东?见面再说!

林大亨给刘芳赔笑说自己出去一下,让她在车里等一会。他下车后一边通着电话,一边左顾右盼往远处走去。

24.台东。三个民工正在散发小广告,三个人各自握一把广告纸四处张贴。忽然几个警察飞快追到他们。他们来不及闪躲,像羔羊一样被牢牢控制。突然他们其中一个在人群中发现了林大亨的面孔,于是指着林喊道:“你们抓他,他是老板,擒贼先擒王啊!”

警察们飞快去追林大亨,临走甩他们一句:“老实在这呆着,一会还有你们的事。”

25.林大亨见状,飞快逃跑。这一举动让四周苦苦寻找他的二小贼发现了他,他们也和警察们一起去追林大亨,一边追一边大喊:“还我工资!”

26.三个散发小广告的民工只好仓皇离开,他们走到一个广告牌子旁边停下,惊心动魄地四下张望着。他们的位置恰好就在林大亨车的前面。刘芳清楚的看到他们身上穿的衣服。

刘芳走下车,眼神充满好奇地走近他们。

刘芳:(感叹)哇塞,都是真维斯啊,——怎么像我店里的?

三个民工趁机开始向刘芳宣传他们的小广告业务。(同片头)

卖古董的:小嫚,办证吗?

东北民工1:我们这儿各种证都有,高度仿真,包您满意。

东北民工2:学历证,驾驶证,结婚证,英语证…

卖古董的:教师资格证,渔民打捞证,出生证,养老证,房产证,身份证…

三人同时:学生证,导游证,合法经营证;外国证,中国证,男证女证娃娃证…

卖古董的:不办证没关系,我们这儿还有xxx大酒店招聘女公关,工资一天3000,月薪10万呢。

一前一后一起弄范文5

大学时的小米,整天嘻嘻哈哈的,最大的嗜好是捉弄人,号称对男性绝缘。眼看已是大三了,横扫班上男生,一场风花雪月的故事是铁定发生不了了。大四时,换了一茬老师,工业会计,国民经济,还有,体育老师刘洋。说刘洋痞子一点也不过分,个头也就1.70米左右,板寸头下面是一张十分英俊的、年轻的、玩世不恭的脸。他从不正眼看人,嘴角永远挂着一丝嘲讽的笑。自然,他的领导、他的同事是不喜欢他的,尽管他的弹、跳、跑,他的萨克斯演奏,他的磁性声音都是那么出类拔萃。但是,他却俘获了不少怀春少女的心。

我们的小米,很不幸地,爱上了这个人,而且是深入泥潭,不可自拔。令人惊讶的是,凭着小米没心没肺的性格,心里藏不住事的模样,这段暗恋持续了整整一年,作为她最好哥们儿的我,竟然不知道!那是一个十分闷热的夏天夜晚,我跟小米躺在她的四尺床上,电风扇吹出的风也是热风。她忽然告诉我这一年来她是多么的痛苦,只能在夜晚,灯熄了,枕着自己的幻想入睡,在梦里她与他拥抱、接吻。他是谁?我问道。“说出来可别吓着你。”“不至于吧。”“刘洋!你们眼中的地痞。”“什么!”我吓一跳,“不过,我倒没觉得刘洋有多坏。他只不过算是另类。而且也不惹是生非,总比那些小人在背后捣鬼、道貌岸然强多了。”小米说:“真的?你真这样想的?”“我向保证。”

“你是不是跟他有一腿啊?”我恶狠狠地问她。“不幸的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对我到底有没有意思。”“这倒挺遗憾的。要不,我帮你传个信?”她说:“如果被拒绝了,别人要笑死了。”“不怕,反正同学们好多都离开这座城市了,人家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还操你的心,你以为你是谁呀,再说了,至少以后没有遗憾。”“说得倒也是。”于是,我自告奋勇,连夜起草了一份很朦胧的情书,试探一下,万一人家没有意思,也不至于太丢脸。

第二天早晨,我肩负重任,送信。刘洋寝室门大开,人不在,我间隔壁一位老师,他说不知道,不过刚才还在,让我在他屋里等等。我坐了三四分钟,犹豫一下,把信放到了他枕头底下就返回了。小米知道了,把我臭骂一顿,说什么别人会不会拿走。我气得两天没到她家去。一个星期后,我接到一个电话“请问某某在吗?”“我就是,你是谁?”“刘洋!”“噢,噢。”信里留的是我的电话。我怎么也慌张起来了。“小米有电话吗?”他倒单刀直入。“没有。”“这样吧,你让小米这个周末到学校找我。”“几点?”“随便几点。”我忙不迭地把这消息告诉小米。小米高兴坏了。

周末晚,小米把所有的衣服都试穿了一遍,一个劲地问我哪件好,折腾了一个小时才走。晚上千一点多小米回来了,扑到我脸上亲了一口,我连忙用手擦,多恶心。小米像只怀春的猫,满眼是说不尽的妩媚。她告诉我刘洋说也喜欢她。刘洋还吻了她,那一刻,她有种眩晕的感觉。

有一天,我看她又穿上那件红衬衫,套头的,但前襟是四个白色的假扣子。你怎么又穿这件?“幸而有这件,你不知道,每次见刘洋,他吻我时都要解我扣子。他的劲特大,这件保险。”

两人你情我愿大约五个月后,一年一度的中秋节来临了。那天,我去她家,她正在试新买的衣服,套头衫,有点偏小,我帮她拉下衣服累了一身汗。她的眼睛里有晶莹的亮光在游移。“今晚,我们爬青年公园。在山顶小亭子里赏月。哎呀,我都快幸福死了!”我撇撇嘴,“典型一个重色轻友!”

第二天晚上,我去她家。口下我一跳,整个一棵黄花菜斜卧床头,“病了?”小米口未开,泪先流,不是那种无声的,是号啕大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递了手纸,她胡乱擦了擦,哽咽地说:“我现在是生不如死,我不想活了。只是放不下我的妈妈,她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没有那么夸张吧,吵架了?”“昨晚,刚开始蛮好,他从半山腰背我上了山峰,我们在小亭子里吃月饼。后来,我们接吻,他又要解我的衣服,我们拉扯了好长时间,他放弃了。靠在亭子柱上,他猛然对我说,我们不合适,我太纯洁,他不忍心伤害我。再说,他也没打算待在这个小城度过余生。我对他说我愿意跟他走,不论刮风下雨,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小米哽咽得说不下去了。怎么会这样?我听了也好难过。这以后的一个星期里,我每天陪她,害怕她一时想不开,年轻的心总是把爱情看得比命还重。这次的伤害她用了整整一年光阴恢复,伤口表面是愈合了,结痂的肉,一碰,就疼,所以,我们彼此都小心不提那个名字。

后来,小米参加了市直机关组织的国际标准舞培训班,在那里,认识了她的夫君王斌。王的个头真高,足有1.80米。黑黑的脸膛,属于长得普通一类。小米舞步的轻盈、清丽的容颜吸引了他。他对小米表示了好感。可是小米心如止水,曾经沧海,哪能轻易地接受另一个。

王很有耐心,每晚只与小米跳。如果别人先一步了,他就静静地坐在那里看小米跳。被人追求是件温暖的事情,如果这个人不是太讨厌的话,至少满足了女孩子的虚荣心,再加上王斌的舞步娴熟,小米也乐意图个享受。小米决定跟王谈“朋友”是在王斌对小米讲了他的故事,并把自己曾经厚厚的一本日记给她看,让她处置,或焚或撕之后。原来,王曾经与单位同事有过一段苦恋。在结婚前,那女孩去上海参加三个月进修班,爱上了一大连男孩,并闪电般地结了婚。字里行间展示的是一颗受伤的心在流血。小米感动了。

小米与王约会无非是跳跳舞,看看电影,在公园里坐坐。有一天,他们看了一部苏联片子,里面男女主人公悲惨的命运勾起了小米对曾经的爱情的无限惆怅。或许王也是这样。他们很默契地一前一后来到旁边公园。夜色深沉,已不见他人在公园走动,小米仍沉湎在刚才的情节里,肩一起一伏地抽噎。王搂紧小米,用嘴爱怜地舔去小米的泪痕。然后他们接吻。很自然地,王的手在小米身上游移,开始缓缓地,似是安慰。随着王的呼吸急速加重,手也控制不住地在小米身上游弋。就这样,在王的引导下,小米完成了从女孩到女人的转变。

过后,小米对我说完这一切时,已泪流满面。她说如果先遇到王,她就不会决然地拒绝刘洋。她太重情,刘洋是她第一次接触异性,以为性是流氓行为。我没提醒她,王曾与前女友有较长的两性关系,至少不会像刘洋那么鲁莽。况且,刘洋与她分手,如果仅仅是因为性,也未免有爱情的嫌疑。

毕竟小米是个传统的女孩,尽管她的外表是那么大大咧咧。因为有了亲密关系,婚姻自然而然提上了日程。准备新房,订婚纱,摆酒席,一切琐碎都是正操劳。小米好像舞台下的旁观者,热闹是人家的。王斌真是个好人,身为单位部门负责人,忙完了单位的事,回家还要做饭给小米吃,并把小米喜欢的提子洗好。小米吃着水果,手捧张爱玲小说,为曼桢哭泣,替绢姑娘难过,权当王斌透明。

四年以后,大学同学出差到南京,顺道来看我们。几个人聚在一起,感兴趣的是恋爱,婚姻,还有,谁过得不好。不知是谁猛然说“哎,听说那个刘洋到深圳去了,有人在深圳看见他了。据说结婚不到一年就离了。”我看小米,面部没有一丝表情,但我敢打赌她内心已是波涛汹涌。

后来,我来深圳,因为忙碌,与小米联系渐少。今年春节刚过,我接到小米电话,她竟然已来深圳,暂住在她远房亲戚那里。我立即约她在名典咖啡语茶见面。她瘦了,眼角的细纹,疲惫不堪的面容使她看上去有些憔悴。然而,她的眼睛充溢的是喜悦,她告诉我她是奔刘洋来的。“你真疯了!”“王斌知道吗?”“我留了一张离婚协议书。”“你知道刘洋在哪儿吗?”“不知道。那有什么关系,我会找到他的。”可是,理想与现实总是两码事。深圳虽然不大,茫然地找一个人也绝非易事。小米住了不长时间,她亲戚的脸已拉得老长,小米只好到人才大市场找事。在一次次求职失败后,小米放下曾做过财务主管的身份,应聘到南山一家私营企业当出纳,兼打杂。

深圳的阳光只能沐浴身体,要想心也温暖,得靠自己。忙碌了一天的小米,最盼望的就是老天给她一次机会让她与刘洋浪漫重逢。老天怜人,小米终于还是打听到了刘洋的电话。一次在书城,她竟然碰到了我们同学王学文。王学文兴致勃勃地告诉小米:她是他在深圳遇到的第五位熟人!哪个发财了,哪个在混,还有与那个刘洋吃过饭。小米像给注射了兴奋剂――什么!为了掩饰她的内心,她假装把王学文知道的熟人电话都要了去。当晚,小米迫不及待地给刘洋打电话。多少次想再听到那个声音,可是手却不停地颤抖,终于拨通那个号码。“喂,”小米心一阵紧缩,“是你吗?我是小米。”刘洋欢快的声音传过来:“噢,米大小姐!别来无恙?”“我在深圳,我能见你吗?”“当然!”刘洋简单地说了他的情况。他在南山一家设计公司给他同学做行政。他们约好那个周末见面,小米有种走出沙漠的感觉,以前种种艰辛不提也罢。小米来到南山区某公寓,见到了她魂牵梦萦的心上人。刘洋那微微上翘的嘴角,那眼神里滑动的一丝狡黠,都是小米喜欢的。当晚,没有过多的语言,没有设想的那种重叠,小米和他就把那事做了。他还是那么急切,三下五除二,把小米的衣服准确说是扒了。刘洋与王是如此不同,王是那么温柔,那么小心翼翼;刘洋是疯狂,暴风骤雨,秋风扫落叶。小米对我说,“我有时弄不懂自己是不是贱,我就是喜欢。”

这种旦为朝云、暮为行雨的日子带给小米的享受不久就有了杂音。小米学做饭给刘洋吃,可是她不是把饭烧煳了,就是菜咸得难进口,刘洋有了微词。小米不善做家务,以前都是王斌侍候她。

造成他们真正冲突的导火线是刘洋的玩世不恭和用情不专。那天,小米不舒服,许是受了凉,在单位吐了个一塌糊涂,老板让她回去休息。拧开门,见到的却是两个滚在一起的身体。小米大小姐的脾气一上来,就冲上去撕扯小姐的头发。刘洋的声音如冷飕飕的箭直射她的软骨:“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你要不满,立马走人!”小米一松手,一回头,眼泪已不争气地簌簌而下:“我以为我们会结婚的。我以为你是爱我的。”

一前一后一起弄范文6

这一天,曹锦秋刚回到家,李闻香就笑容满面地对他说:“你不是常说没有机遇吗?没有机遇可以自己去制造。我今天帮你想出了一个好点子。”俯身上前,在曹锦秋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曹锦秋吓了一跳,叫道:“什么?你让我夜里去做飞贼,你疯了!”李闻香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你们县衙内的那几个捕快,人人在等案件发生;再说你那水牛脾气,小案抢不到,大案破不了,还能有什么机会?所以只能靠自己。今晚你们衙门内是谁当值?”曹锦秋道:“是秦天涯。”

“原来是秦天涯这个马屁精,这小子除了马屁功厉害,其他也没有什么。他二更巡街,你就三更下手。你把偷来的财物藏在一个地方,再作几件案子后,你就主动请缨去抓贼,过上个十天半月,等知县李大人把你逼急了,你再把那些财物拿出来,就说失物全部找回,飞贼已被你打落悬崖。这样一来,不但死无对证,你也立下奇功一件!升职加薪就有希望了,哈哈!”李闻香得意地笑了起来。

曹锦秋从来不敢违逆老婆的意思,无奈之下,只得穿上黑衣蒙上脸,三更一过,便直奔城西刘财主家。他翻墙进入刘家后院,心里慌得直打鼓,也不知道做贼该从哪里下手。突然,微弱的月光下,又有一个黑衣蒙面人越过围墙,跳入院中。曹锦秋没想到自己来扮贼,还真遇到贼了,兴奋得刚想大喊“捉贼”;马上想到自己这一身打扮,要是给别人看见,还不把自己当作是贼的同伙,连忙闭嘴。

那个黑衣蒙面人也发现了曹锦秋,拔刀在手,刚想冲过来,忽然也想起了什么,连忙止住脚步,向曹锦秋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到外面去说话。

两人到了院墙外,黑衣蒙面人一把扯下自己脸上的蒙面布,大叫:“好一个飞贼,看你往哪里逃?”气势汹汹地扑上来。曹锦秋听他说话的声音很耳熟,再仔细一看,连声大叫:“秦天涯,秦老弟,是我!”也连忙扯下脸上的黑布。那人见是曹锦秋,惊叫起来:“曹老哥,怎么是你?你半夜三更不睡觉,打扮得像个飞贼一样,到别人的家里来干什么?”曹锦秋支吾了半天,才道:“我正想问你,我们衙内什么时候规定,巡街要穿夜行衣,还要包上蒙面布?”

“我……”秦天涯也被问得张口结舌,一跺脚,只好说出原因,原来秦天涯的老婆也怪他没有出息,也帮他出了个主意,让他自己作案,再自己破案,给自己制造机会。他的话还没说完,曹锦秋就笑了起来,“不瞒你说,我也是被我老婆赶出来做贼的……”两人各自把自己的遭遇一说,顿时越说越投机。

秦天涯道:“女子无才便是德,男子无能便是罪。曹老哥,既然我俩想到了一块,不如就一起干吧,然后我们一起破案立功。”曹锦秋一拍大腿,叫道:“你又和我想到一块了!这刘财主是本地首富,我们就拿他开刀。”秦天涯道:“刘财主家宅大院深,也不知他的财物放在哪里。曹老哥,我俩分头行事,一个时辰后,不管得手与否,在这里碰头。怎么样?”“好!”

曹锦秋重新蒙上脸,再次翻墙进入刘家后院,这次他的心里踏实多了。借着月光,见一座小楼建造得十分坚固,窗口加上了手臂粗的铁栅栏,大门上有好几把锁。他兴奋地跳上门前的石阶,只听得“噗”的一声响,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他裹得严严实实。

“抓贼啊!有人偷东西!”大喊声中,秦天涯带了一大队家丁,拿着火把、木棍冲了出来。秦天涯大叫:“哪里来的飞贼,胆大包天,竟敢来偷东西!”曹锦秋急得连声大叫:“秦老弟,是我呀!你带这么多人来干什么?”秦天涯喝道:“你这个‘午夜飞贼’,谁跟你称兄道弟!”上前扯下曹锦秋脸上的黑布,又大叫起来,“你不是曹锦秋吗?怎么当起飞贼来了。平时看你倒像是个正经人,原来私底下在干这种勾当!”

曹锦秋道:“秦老弟,你这是什么话?刚才我和你……”话未说完,秦天涯一掌切在曹锦秋的后脑上,曹锦秋哼也没哼一下,就晕了过去。

李闻香在家左等右等,一直等到天亮也不见曹锦秋回来,不由焦急起来。她故装镇静地上街买菜,听到许多人在谈论昨晚刘财主家闹贼,秦天涯智擒“午夜飞贼”的事。连忙跑到衙门一打听,果然是曹锦秋出事了。

“怎么办呢?”她虽然终日里骂曹锦秋没用,但毕竟是夫妻,总要想办法救他出来才是。急中生智,跑到衙门击鼓喊冤,说曹锦秋最近患了梦游症,半夜三更常会起来做些莫名其妙的事。幸好曹锦秋平日里为人还算忠厚,衙役们也纷纷为他说情,李大人法内容情,法外开恩,终于答应李闻香用三百两银子将曹锦秋保释出去。

李闻香左凑右借,债台高筑,又变卖了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才筹足三百两。

曹锦秋回到家又被李闻香好一顿恶骂,但这日子还是要过,第二天一早就出去找活干,他是犯有前科的人,谁也不敢雇用他,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一份夜间打更的苦差使。

这一夜,朔风如刀,白雪纷飞。曹锦秋打完三更,浑身冻得像只过年的腊鸡,没一点暖气,想回家暖和一下。忽然,铺满白雪的屋顶上,一条黑影无声地掠过。“飞贼!”曹锦秋兴奋起来,但他马上想到自己现在是个更夫,闹不闹贼和他无关。可转念又一想,自己总不能这样过一辈子,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如果抓到了飞贼,也许……

他再也顾不得想太多,飞身上房向黑影追去。两人一前一后,在房顶上飞掠;突然,那黑影一闪,从一幢楼房的窗口蹿了进去。“这小子想行窃,我就来个捉贼捉赃,人赃俱获。”曹锦秋心中暗自得意,蹑手蹑脚钻进窗户,屋内扑鼻的香气中,混杂着一种异味。曹锦秋正在奇怪,突然,屁股上给人狠狠踹了一脚,他“哎哟”一声,扑倒在地。

有人喝道:“你这个杀人犯,看你往哪里逃?”房内的灯光亮了,曹锦秋见自己身边的地上躺着一具女尸,浑身是血,他刚才闻到的异味,就是血腥味。不由大吃一惊,再回头一看刚才踹他的人,竟是秦天涯,不由火冒三丈,从地上一蹦而起,大骂:“秦天涯,你这狗贼,刚才是你扮飞贼把我引到这里的,是不是?”秦天涯得意地笑道:“不错!我还可以告诉你,这女人也是我杀的。本大爷现在是县衙的捕头,玩个女人还要我付钱,这贱人不是找死是什么?”

曹锦秋道:“上次你陷害我入狱,你自己却升了职;这次你杀了人,又想让我替你背黑锅,可没那么容易!”向着秦天涯劈手一掌,乘他向旁一闪,纵身从窗口蹿出,跃上房顶。谁知秦天涯早有防备,紧随其后跟上房顶,放声大叫:“杀人啦,快来抓杀人犯!”他这么一喊,曹锦秋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心想:要是再背上这杀人犯的罪名,自己这一生算是彻底完了。心头火起,见秦天涯追上来,猛的回过身,向他扑了过去。

秦天涯正全力追赶,突然见曹锦秋回身扑过来,连忙想止住身体。不料,铺满积雪的屋顶非常滑溜,一个踉跄,从楼顶上倒栽下来,后脑摔在石阶上,顿时脑浆迸裂。曹锦秋吓得惊呆了,回过神来后没命地跑回家,对李闻香道:“我杀人了,但我不想死,就只有逃,老婆,你多保重!”也不等李闻香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抓了件棉袄裹在身上,逃出门去。

曹锦秋在深山老林的树洞里躲了三天,又冷又饿,第四天夜里实在熬不住了,溜下山来。心想:看来自己真的只能做“午夜飞贼”了。偷穷人家他不忍心,偷财主家怕再中机关;想来想去,还是县衙最熟悉,那狗官李大人也实在不是个东西,不让他破点财有点天理难容。

曹锦秋知道县衙最神秘的地方就是李大人的书房,从不让其他人进入,说不定里面藏了不少宝贝。他撬开窗户进入书房,在里面黑灯瞎火地乱摸。在书架的夹层中找出一个小铁皮箱,沉甸甸的,上面有把精致的小铜锁。“藏得这么好,里面肯定是好东西。”曹锦秋的心狂跳起来。忽然听到脑后劲风响,“砰”的一声,有人一掌切在他的后脑上,他哼也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李闻香自从曹锦秋出逃以后,像被抽空了灵魂,成天浑浑噩噩。她到了这时才明白,不管男人活得有多窝囊,但对一个家来说,依然是一个柱,少一个柱的家随时会塌。

这天,她正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发呆,邻居急匆匆地跑来告诉她,曹锦秋到县衙行窃,失手被擒,被判为斩立决,今天午时在菜市行刑,以儆效尤。让李闻香快去收尸。

李闻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菜市的,她只记得有许多人在大骂“狗贼”,然后是刽子手一刀砍下罪犯的脑袋,她等人潮退去以后,才上前捧起地上的头颅,大哭起来。

突然,有人拍拍她的肩膀,道:“老婆,你抱着别人的脑袋哭什么?”李闻香觉得这声音挺耳熟的,抬头见是一位头戴乌纱帽,身穿官服的男子,但面容依稀便是曹锦秋。不由地吓了一跳,道:“相……相公,你的鬼魂这么快就来带我去了吗?”

曹锦秋哈哈一笑,道:“大白天的说什么鬼话,你相公活得好好的,还当上官了!”原来,这地方经常闹贼,屡禁不止,刑部下派特使来协查,刚好抓住进县衙行窃的曹锦秋,而曹锦秋偷得的小铁盒,里面装的竟然全是老百姓上报失窃的宝物。刑部顺藤摸瓜,终于查清这些年来,是县官李大人在指使秦天涯假扮飞贼,盗取民间财物。曹锦秋坦白交代自己的“罪行”和所受的委屈。刑部将案件上报朝廷,经过朝议,一致认为曹锦秋功大于过,应该给予奖赏,由他出任知县。原来的知县李大人堕入匪道,罪大恶极,就地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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