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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小说故事范文1
过去台湾小说出版海外译本,大多是通过学术及官方渠道,或者被动地等待海外出版社前来询问。《复眼人》是台湾第一本通过版权交易渠道,卖到英语世界主流出版社的小说,而促成这件事的幕后推手,就是32岁的年轻版权经纪人谭光磊。
2004年,谭光磊放弃读到一半的台大外文所硕士学位,投入版权经纪工作。4年后,他成立“光磊国际版权经纪公司”,主要外文书版权,但他始终没有忘记踏入这一行的初衷:“我要把台湾文学卖到全世界!”
《复眼人》卖出英美版权后,他兴奋地在博客上宣告:“身为一个在台湾长大的出版人,这是我做版权近八年来最骄傲的一刻。”谈到工作过程的种种情况,他不禁眼神发亮、口沫横飞,也正是这股不变的热血,推动他一步步走到今天。
过去几年,谭光磊已在台湾出版界名声响亮。他总是提着一个皮箱征战各大国际书展,直接打入欧美出版圈,努力累积人脉,无时差地掌握国际书市信息。在一场又一场书展聚会中,西方出版人对这个华人印象深刻,也因此,他能为的每本图书挖掘出丰富精彩的故事,赢得台湾编辑们的信赖。
目前,谭光磊的版权业务涵盖两岸,经常往来于台北、上海两地,一天里几乎能开机的时间都随时与国际连线,连台湾的半夜时间也能回信给老外,让外国出版人惊讶:“谭光磊都不睡觉的!”
很快,2009年后,他交出了第一张漂亮的成绩单:旅加华裔作家张翎的小说《金山》售出了英、法、荷、意等版权。接下来,他又陆续将畅销大陆的爱情小说《山楂树之恋》、作家迟子建的《额尔古纳河右岸》、大陆谍战作家麦家的《解密》和《暗算》推向国际,目前,他手上还有香港才女作家钟晓阳的《遗恨传奇》。
去年,谭光磊签下台湾作家吴明益的长篇小说《复眼人》、甘耀明的短篇小说集《丧礼上的故事》,还准备签下纪蔚然的《私家侦探》。《复眼人》率先成为他第一本售出版权的台湾小说。
谭光磊笑说,他从学生时代就喜欢读外国文学,还曾是疯狂的奇幻书迷,反而对华文文学不熟悉。因此这几年,他拼命补课,而决定是否出手买下版权的关键,除了市场考量外,他还坚决表示:“一定要我喜欢。”他称赞甘耀明把乡土写得好看;吴明益的《复眼人》则让他眼睛一亮,“它谈原住民、生态和台湾环境,且写法很特别,主题又是全世界共通的,不会让西方读者感觉有隔阂。”
签下《复眼人》后,谭光磊先是带着它去参加4月的伦敦书展,然后就是找人写审读报告,准备英、西、荷、德、波兰文等样稿,并亲自写了长达20页的分章大纲,发送给熟识和不熟识的编辑、经纪人。“我不强调台湾背景,而是好好把小说故事说一遍,最后也是故事本身打动了外国编辑。”
爱情小说故事范文2
【关键词】青春写作 个体生命 理想构建
进入21世纪以来,“80后”已成为中国社会的重要力量,在文学创作界从韩寒到郭敬明,再到张悦然、周嘉宁、易术、李海洋、李傻傻、蒋峰等都将成长的过程描写为一种特异的颠覆纯真的经历。但在学术界,学者们对这一重要的文学现象并没有投入太多的热情,批评家张颐武认为:“作为整体的文坛,‘80后’并未被给予足够的重视。一方面是‘80’后写作欠缺引人注目的重头作品,他们的文学活动与理想游离于主流文坛而更多地仰仗网络媒体和靠近图书市场;另一方面,由于有‘校园文学’,‘青春文学’这样一些命名,主流文坛可能还在‘少儿图书’和‘时尚读物’这样的层面上看待他们。”尽管如此,仍有一些经常关注“80后”的重要批评家和作家,如张颐武、白烨、曹文轩、莫言、马原等人。
尽管“80后”作家引起了人们的关注,但评论界要么将其当作一种文化现象进行评论,而忽略了他们的作品的青春文学价值,要么予以歌功颂德式的表扬,或将“80后”文学放在了经典文学的序列当中,忽视了作家的可塑性,一味批判其不足。
在对个体生命价值的抒写中表现人性的舒展
“80”后作家大多出生于城市,且多是独生子女,在对个体生命的抒写方面,“80后”作家展现出了独特的情感体验。“不掩不饰,不折不扣,直率地看生活,直截了当地写自己,在他们似乎是不言而喻的和天经地义的事情。”在此情况下,自我意识的明确流露就成为一个非常自然的发展情势。“他们倾向于立足自我的真实想法和个人喜好,无所顾忌地批评他们想要批评的,直言不讳地反对他们所反对的,如果欣赏某种事物就自然表露,想要得到某种东西就主动追求,不因为世俗的眼光与外在的看法而轻易改变。”
在“80”后的作品中,抒写占据最多的是“叛逆”主题,即他们以对教育体制和传统习俗进行抨击与批评为主的作品。“80后”群体出生在改革开放初期,物质生活逐渐好转,思想观念和生活态度逐渐西化,童年生活丰富多彩。然而随着这个群体步入校园,长时间单一的学习方式和激烈的竞争导致他们对于这种模式化的生活产生厌倦态度。他们受够了家庭的聒噪不休和学校的乏味单调,渴望做自己的主人,发表自己的看法,声明自己的主张并追求与以往不同的生活理想。“80后”作家抒写的“叛逆”主题是对模式化的生活与“自我”的反叛。在他们的文章中,最受关注的则是这一代人的生存状态,呼吁青年一代“张扬个性,拒绝平庸”。抒写这一主题的代表作家韩寒曾说:“在今天的中国,想实现自己的愿望会有许多不同的路。当有这么多不同的道路可以选择的时候,没有理由总是沿着那条正经的路去走。”在以“叛逆”为主题的这一系列反映校园生活的作品中,作者韩寒、春树等以尖锐的笔锋抨击社会上的不良现象,其中主人公的叛逆个性大都体现在对于现行教育体制和传统价值观的反叛当中,他们诸如旷课、侮辱“好学生”、自我放纵、堕落等行为,标榜着自己的一种与现实生活格格不入的另类性格,实现了对传统观念的解构。韩寒的《三重门》通过少年林雨翔的视角向读者们揭示出一个高中生的真实生活,以及青春期少年在生活当中真实的心理变化,小说中展现了亲子关系、师生关系和同学关系的种种矛盾和问题,体现出青少年在学生时代对于人生、对于情感的思考与困惑。
作者们的个性一方面受限于自身在成长过程中的经历匮乏,另一方面也被迎合大众审美需求的商业化的“80后”文学情势所束缚。因此这些作品在极力宣扬“个性解放”的同时,也不免显露出一种寂寞无聊的情绪和孤苦无依的感受。“80后”作品中的叛逆者与孤独者,在迷惘、失落的青春情绪中隐藏着的却是当代青少年价值观的脆弱。
在心灵的体温里追寻爱情的迷失与理想的沉沦
在这个文化、经济发展迅猛的时代,现实中的残酷竞争与人情世故的激烈碰撞促成了“80后”一代人的早熟。这个时代中现实的爱情不再像老一辈人的情感那样纯洁和令人痴狂,婚姻的造就与物质的充裕已画上等号,所谓的爱情有时也会变成商品。而这都是“80后”所无法接受的。“80后”的小说中几乎都有爱情的影子,例如:张悦然的《是你来检阅我的忧伤了吗》、《水仙已乘鲤鱼去》、《樱桃之远》、《十爱》,郭敬明的《梦里花落知多少》、《小时代》系列、《悲伤逆流成河》,周嘉宁的《天空晴朗晴朗》、《夏天在倒塌》,春树的《北京娃娃》、《长达半天的快乐》等都体现了作者对爱情的不同理解。
“80后”作家笔下的爱情往往以极端的状态表现出来,即对纯洁爱情的至高向往以及对现实社会残酷的爱情观的叛逆情绪。他们的爱情书写带着一种心灵的体温,无论是悲剧还是喜剧,疼痛还是忧伤,都带着一种扑面而来的鲜活气息,他们讲述的是一个个在对爱的想象里关于青春、成长、亲情、友情的动人故事。“80后”的爱情书写多是超越物质的,具有传奇色彩且不容有一丝瑕疵的。这些爱情小说中呈现出来的爱情贯穿于整个青春期,忠贞而纯洁,甚至令人伤感。在郭敬明的《梦里花落知多少》中,林岚与顾小北纯真美好的爱情在毕业时期画上句号,成为张扬青春里最美丽也是最忧伤的记忆;张悦然的《水仙已乘鲤鱼去》中璟对继父那种违背伦理的爱一直不为继父所知,却成为改变自己一生的动力。作品中的主人公在面对一种由作者刻意安排的碎片化的非逻辑性的现实时,始终都在追求自己的真爱,他们相信真爱的永恒性,相信爱情能够打败漂浮不定的社会现实中一切的浮夸与无情。然而,这种具有梦幻色彩的单纯爱情在残酷的现实中根本不堪一击,爱情的破碎使他们的人生充满着悲剧的意味。
以细腻与伤感的情怀解读青春的含义
“80后”小说所面向的读者具有一定的针对性,即以高中生为主的广大青少年。“80后”作家同广大青少年一样多为独生子女,在成长过程中很少有机会同他人分享自己的情绪,较为孤独的心灵处境使得他们有一种急于表达内心情感的渴望。生活造就的这根敏感神经,在青春的书写当中,使“80后”作家与广大青少年形成了一种心灵上的共鸣。这种共鸣既是自我内心的表达和个体生命的体验,也是年轻一代人对于自我、生活和青春的解读。
以郭敬明和张悦然等为代表的“80后”作家,以温和伤感的情绪为主调,细腻地描写出成长中的青春情绪。郭敬明的文章主要表达的是对美好青春消逝的感伤,抒写了青春从单纯到世故的痛苦蜕变的过程。“左岸是我无法忘却的回忆,右岸是我值得紧握的璀璨年华,而中间飞快流淌的,是我年年岁岁淡淡的感伤。”在《左手倒影,右手年华》中,笔者记得他反复描述着这样两个景象:从前昂首阔步的少年,如今却只盯着自己的脚尖走路;从前笑声爽朗笑容好看的她,如今却因怕生了皱纹而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小细节的反复描写、大量比喻手法的运用、细腻的叙述和温柔的语调,向我们展示了作者心中对于时间洪流的敬畏和心惊。同时,这种感伤基调的不断重复,使“80后”的部分作品呈现出一种“青春泪流满面的”趋势。
与郭敬明并称为“80后金童玉女”的张悦然曾说:“忧伤的叙述是80后对于纯真被永久埋葬的一种纪念形式。”她的小说具有诗意化的忧伤,是在美丽迷幻的境界中讲述的伤感故事。她以“青春成长”为主题,凭空建构了一个全新的美丽世界。《水仙已乘鲤鱼去》中的璟,肥胖、爱情、蜕变、疾病、死亡,这一系列的惨痛经历使她最终决定打掉自己的孩子,成为一个无牵无挂、却又满心沧桑的“说故事的人”。《樱桃之远》中的段小沐,一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残疾少女,父母双亡后,将一段无望的爱情推向了毁灭。她不断以历史、现实、爱情甚至死亡等意象来验证青春,并常借助于家庭变故、病痛、伤害、幻想和偏执性的青春情绪,构成具青春价值的立足点。她精致而华丽的文字与敏感而极端的情感贯穿于作品的每一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