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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骨头结局范文1
冬日里的阳光更为温暖。扑在脸上,和煦有力。如果说冬天已经来临,那么春天也已不远了罢。
今早球场上就我一人。几小时后,有了另几人带着工具来这里。他们没有理会我,直接开始动手拆除篮球场,从离我最远的那个开始。我也没有做什么,只继续投篮。当日上三竿的时候,我打完了球,他们也拆完了。披上衣服,走出几步,身后传来沉重的响声,篮球架应声倒地。天空依旧清澈,只是地上飘起了灰尘。
这是件小事。
近几年,尤其是最近,我发现自己关于NBA的记忆总是被肢解,然后被新的东西填充。当然,这在所难免,因为那是一个赚钱的地方,而仅仅作为球迷,我们不能要求球员保持很高的竞技状态,更不能奢望经理留住球员。我在小学开始跟人讨论篮球的时候,还没有罗斯,麦迪还在巅峰,詹姆斯壮志未酬,科比孤胆英雄……几年下来,变化太多,而即将开始的这个赛季,虽说期待,但不能没有悲哀。就像新的女朋友是不能抚平上一个女朋友离去而带来的低落一样,她只能去分散我们的注意力。
首先,上赛季结束不久,奥尼尔就宣布退役。现在说自然是有些晚了。随后,姚明也宣布退役。他们各自代表了一个时代,乔丹把NBA带到中国,姚明把中国带到NBA。同为NBA最伟大的中锋之一,影响了超过上亿的人。当赛场上少了那个可爱的胖胖的大叔,当休斯敦少了最威猛的高塔。……我要用上面这个不完整的句子,去解释他们完整的职业生涯之后带来的不完整的球队构建。
如同记忆一样,任何一名球员的退役,马上会有其他的球员补上,包括乔丹。然后他们会去尽力追随甚至超越前辈的身影和里程。格里芬是之一。
美国西北部,坐落着波特兰这座城市。在波特兰玫瑰花园花园球场,见证了一朵突厥蔷薇花开花谢。我看到罗伊退役的消息时,表示很镇定,只是可惜了流星陨落太快。哀伤之后才会有镇定。其实上赛季结束时,罗伊的膝盖就基本报废了,做好了思想准备,所以并不诧异。他之前也一直有伤。正常人膝盖之间有一块半月板,用来缓冲上下两块骨头碰撞。罗伊在经历几次手术之后,半月板被完全磨平和清洗,所以他每动一次膝盖,就是两块骨头硬碰硬。何况带着超过正常人身高和体重的身体去跳跃奔跑和对抗。他能坚持打完上赛季已经不错了。
花开花谢,本是常态。只不过,像罗伊这样出色的球员,突然间的告别,是不能让人平静的。罗伊的球风没有弱点,他刚刚上升到顶点的那个高度,甚至没有下落的这个过程,就直接消失了。就像昨天还热恋开房的女朋友,今天一早就不理你了。
从制度到个人,都在改变,或者在寻求改变。唯一不变的是科比,和他的率性。就像奔跑时身体拨开气流一样,希望科比能拨开那些反对或者嘲讽,带着伤病的身体和勇敢的心,愈老弥坚。
本来还有巴蒂尔加盟热火,麦迪转会老鹰,海耶斯投靠国王……写不了了,写不完了,也不想写了。在这个不变的世界里,只要美元还在流通,只要法律还没禁止篮球,NBA就不会有一天停止变化。我们需要去适应,应为彼岸那边的每一个球员和经理也在尽力去适应。我们也得让自己的记忆和思想去适应。在这里,永远不会有最精彩的结果,只有最想不到的结局。最美好的记忆留在脑子里,不会重复。前面是未知的路。
冬天的骨头结局范文2
关于SLE
红斑狼疮(LE)是一种自身免疫性慢性炎症性结缔组织病,属于风湿病范畴,其中发病最多、危害最严重是的系统性红斑狼疮(SLE)。SLE能侵犯全身各脏器,其临床表现多种多样,关节痛、乏力、发热、雷诺现象(冬天手指发白发紫)和蛋白尿是最常见的早期表现,面部蝴蝶状红斑为其特有的临床表现。此外,SLE还有许多并发症以及长期服用激素引起的毒副作用。因此,临床表现非常复杂。
SLE病情非常复杂,要有高水平的医生、专家才有水平诊治,还需有许多医技科室的配合,进行反复的检查,才能调整用药。在缺少条件的医院和诊所,患者不但会化冤枉钱,而且会延误病情,失去最好的甚至是最后的治疗机会。近两年,我们遇到多名江西和苏北来的患者,他们因报上和网上的误导卖掉了房子和所有值钱的财产,到某地个体医生处治疗,结果是病情加重、倾家荡产,真是教训惨重。下面是我们在日常诊疗中收集的关于SLE的不良广告,希望患者和家属不要上当受骗。
常见广告语:本疗法采用纯中药治疗,最大的特点是不使用激素,避免了一般治疗红斑狼疮过程中激素对机体的多方面损害……
点评:糖皮质激素目前是治疗SLE的首选药物,尤其对危重病人来说,救急、救命时非用激素不可,这是任何中药都不能替代的。中药治疗有一定的适应证。更何况有些患者即使可以撤减激素,也需要终身服用维持量,患者和家属千万不要盲目追求“不用激素”。即使SLE患者在激素治疗中出现了毒副作用,只要病情尚没有得到有效控制,仍是决不可随意减量的,更不可停用,否则会造成严重的后果。有些江湖医生连这一点起码的知识都不懂,却利用患者对激素的恐惧心理,让病人随意减量甚至停用激素,改服他的祖传秘方,导致病情立即反跳,甚至出现危象,这是大家要千万警惕的。
常见广告语:我院引进中西医结合治疗红斑狼疮的特效新药,获得中国发明专利权、中国发明协会金奖、国际发明博览会金奖等各种奖项……
点评:患者常常问我们:现在到底有没有能治愈狼疮的特效中成药?我们的回答是:肯定没有。在SLE的治疗中,国内能获得中医和西医界公认的有效中成药只有一个――雷公藤多甙片。它在临床已广泛使用,由于毒性较大,尚有一定的局限性,治疗SLE的疗效率也只有70%左右。从1983年起,我们参加了历次的中医和中西医结合的风湿病学术研讨会。无论在会议上还是业内杂志上,我们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些“新药”的论文。如果它们获得了国家级、部级的奖项,为什么在业内却隐姓埋名?只有一种可能:那些国内和国际的奖状是通过商业操作化钱买来的,中医界是不承认的,是见不得人的,大家不要轻信。
常见广告语:本“××散”是获得国家准字号的、专治红斑狼疮的最新中成药,有效率98%以上,疗程短、见效快、无毒副作用、不反弹、不复发……
点评:研制一只新的中成药需要通过临床研究、药理研究、毒理研究,并且需要由国家承认的、有资质的医院和研究所组织专家进行研究和验证,再由同专业的专家鉴定。这需要大量的经费投入和多年的时间,不是轻而易举的。中医风湿病学会的专家有的是新药评审委员,有的是成果奖评审委员。这些专家每年都聚在一起交流、评审,他们近年来还没有鉴定过任何治疗SLE的中成药。我们的临床研究已经20多年,我们的经验是中药和西药一样,都是有局限性的。中医中药对SLE的研究尚处在初级阶段,离开攻克距离尚很远,更不可能有98%的疗效。
常见广告语:本疗法保证SLE抗体转阴,无效退款……
点评:特异性自身抗体检测是诊断SLE的重要指标,其中,抗核抗体(ANA)阳性,提示结缔组织病(SLE以外的其他结缔组织病也可显示阳性)。抗双链-DNA(抗ds-DNA)及抗Sm抗体阳性被认为是SLE的标志性抗体。这其中,ANA是不会转阴的。这项检查有假阴性的可能,每家医院都可能出现假阴性的情况,有些医院化验室经验不足,出现假阴性的机率就比较多。如果有医生打包票能治愈SLE,保证ANA转阴,那他一定是吹嘘或是无知,是骗钱的江湖郎中。
常见广告语:SLE不是癌症,但是和癌症一样会导致全身多脏器的病变、衰竭,不及时治疗会导致死亡……
点评:这是在夸大事实、恐吓患者,诱导患者病急乱投医。近年来,随着免疫检测技术的不断进步,早期、轻型、不典型的SLE诊断率明显提高,暴发型并迅速死亡的病例已不多见。SLE虽然治疗仍然困难,但经过正规治疗,绝大多数的SLE患者是可以控制并取得缓解的,临床死亡率已经降得很低,患者和家属不可以有“死马当活马医”心理。
常见广告语:本红斑狼疮研究所创始人,是祖传神医×××……他的足迹遍布神州大地,先后在江苏、浙江、河北、北京等地开办诊所和研究所,治愈患者无数……
点评:对这样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神医”、“诊所”和“研究所”,患者尤其要提高警惕。某省曾有一非法行医者,吹嘘为包治狼疮的专家,利用病人的省钱心理,把挂号费设得非常便宜,但药费成千上万。病人是用麻袋装回了一大袋不值钱的草药,却十有八九病情加重了。被有关部门取缔后,他换个地方继续行医行骗,足迹真是“遍布神州大地”。更有一非法行医者,公然吹嘘自己是祖传神医。他忘了:中医自古以来就是不信鬼神的,既是神就不是科学的。中医古代没有红斑狼疮的病名,哪里来的祖传秘方?这显然是骗人的把戏。
常见广告语:本疗法对逆转SLE并发的股骨头坏死有特效,可使坏死的骨头恢复正常结构,避免残废的结局……
点评:SLE并发的股骨头坏死是由大剂量皮质激素引起的,在股部有疼痛和牵扯症状,影响行走,严重的可能会致残。中医恰当的治疗能缓解疼痛、恢复行走功能,但已经坏死的股骨头是不可能逆转而复活的。有的江湖医生吹嘘他能治愈骨坏死,这不是无知就是骗钱。有的SLE患者本末倒置,放下狼疮,先去治骨坏死,结果骨坏死没有好转,SLE的病情却是加重了。这时,为了稳定SLE还必须激素加量,于是骨坏死更是加重,真是得不偿失。因此,SLE患者治疗骨坏死也不能乱投医。
冬天的骨头结局范文3
到22岁,小可的生活似乎都是上天安排好的。
从幼儿园到小学再到大学,小可几乎按照一条事先安排好的道路生活着。小学到中学再到大学,小可的学习成绩不说遥遥领先却也一直四平八稳,有惊无险地考上离家很近的重点大学,大学三年级正当大家在为前途和爱情担心的时候,小可轻轻松松地找了一个很是不错的男朋友,亦是本地人,有着不错的家境和教育背景。
用舍友苏西的话来说,小可的生活是一列火车,会毫无差错地到达它所要停靠的站,连误点的情况都没有。
小可的男朋友叫许桓,一个正在奋斗的装修设计师。文质彬彬,一米八的个头穿起西装来绝对有板有眼。认识许桓也应该是小可的那列火车停靠的一个站。停靠的不早不晚。
许桓是小可新家的设计师。小可爸妈把装修的大小事情全都交给了小可来做,与许桓的接触从此开始。两人一起商量装修事宜,一起采买灯具,窗帘,地板以及各种细小杂碎的东西。小可是个唯美主义者,买东西的心思确实花了不少,对身边的这个设计师却只是一份矜傲的神色。许桓开始赖在小可家里吃饭。一开始是小可父母的挽留,后来竟是不请自来。父母倒也不嫌弃,热情地留他吃饭,末了叫小可送人家回家。俨然当是女婿一般。
直到许桓对小可说,小可我喜欢你的时候,小可才发现那真像是个阴谋。
事情既然成了这样那就只有让他这样吧。只是有时候小可想想觉得窝心。正如苏西所说的那样,小可的生活是一列火车,会平稳地驶进那个要经过的车站,这样的生活未免单调了一点。
答应做许桓女朋友的那天,许桓带小可去吃了西餐。吃完西餐送小可回家的路上许桓吻了小可。那是小可的初吻,就如许桓是小可平稳的初恋一样。小可咬紧了牙齿,坚持最后的阵地。当然,结局是许桓撬开了她的牙齿,以小可的全线沦陷而告终。
这个过程被苏西猜的分毫不差。她将小可的初吻也归结为小可列车的一个停靠站。
苏西是小可眼中的传奇人物,与另一个舍友云飒也是小可眼中的传奇人物一样。不同的是,苏西一直沉静在多角恋,分手,甩人与被甩,以及第三者的迷雾之中,而云飒则是不停地上网,不停地见异性网友,只是至今未有白马出现。
小可认为她们的忙碌生活很有意思,而她的列车生活则太单调了一些。
最好列车能有一次出轨。
遇见凌寒是在这个城市罕见的大雪里。晚上10点,小可在商场门外拦出租车。气候寒冷,风雪交加,车子也分外冷清。为了美丽的小可穿了难以御寒的薄冬衣瑟瑟发抖。终于有一辆车停下,竟是两人同时上车。男人很尴尬,绅士地让小可上车。一阵暖流涌上小可的心头,读了这么多年书,她终于明白“雪中送炭”这个成语确切含义了。小可看了看那男人的单薄的外衣问男人目的地,想不到竟是同路。同是风雪沦落人,那就一起上车吧。
那个男人便是凌寒。
一路无语。车子七弯八转,终于到了小可家附近。凌寒很绅士地送小可下车,却有一点预言又止的样子。小可回头,礼节性地感激地望了凌寒一眼。想不到这个男人却对小可说:呃,可不可以留个联系方式,我叫凌寒。他顺手递过来一张名片。小可匆匆地写给他联系方式,在凌寒的手心,说,我叫林小可。
小可将这段艳遇告诉苏西与云飒,云飒在尖叫了两分钟后说,小可,你的春天,终于又来。可是我的呢?苏西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气定神闲地说老天终于给了你一次出轨的机会,好好把握。
出轨?!小可可是从来未想过的。
小可捏着那张名片,手心有点出汗,“我已有了许桓……”可是也正如苏西说说的,她的生活一直在平稳的前行,波澜不惊,这样的生活……这是老天给小可的一张排,打不打出去就全看小可了。
见一面又何妨,他又不会吃了你啊,何况还是一俊男。这是云飒的话。小可终于拨了那个电话。
小可决定见他,凌寒。在一个寒冷的冬天遇见。两人都穿单薄的衣服拦同一辆车。真是缘分。
他们见面的地点是儿童公园。地点的凌寒定的。小可的脑中莫名地泛起糖果的香味。比起许桓那西餐厅的附庸风雅,凌寒确实有情调的多。凌寒买了那大大白白的棉花糖给小可吃,一元一朵,拿在手中轻飘飘的,像极了天上的白云,“托着一朵云行走在天上”,这是小可的感觉。
凌寒到小可玩凌霄飞车,美其名曰帮小可换回童年的记忆。分别的时候,凌寒紧紧地拥抱了小可,他在她耳边呢喃:小可,我喜欢你。小可觉得骨头都要碎了。
回学校的路上小可习惯性地抬手看表,却想起她生活中竟然还有许桓的存在。银白色的表身像是许桓那理科的大脑,用许桓那理科的大脑来说:就是他要时时刻刻告诉小可正确的时间。小可傻了。
她突然清楚自己对许桓,对凌寒,到底哪个是爱。
室友云飒依旧花枝招展地坐在电脑前,十指翻飞她的姻缘。而苏西,则躺在床上为她的第一百零一次失恋疗伤。小可突然间发现自己很羡慕她们。像云飒,爱情之于她,只是美好的幻想,不废心思,圆满的一塌糊涂;像苏西,爱情只是生活的作料,明天的这个时候,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男子将成为她的又一个“寄托”。而小可却做不到,“这次恋爱可能就是一生一世了”。尽管苏西警告过她这种想法出现在任何一次恋爱之中。可是小可就是还是那样想了。
许桓还是凌寒?
小可开始拒接许桓和凌寒的任何一个电话。她说她需要冷静。要是没有遇见凌寒,要是大拿故事不是两个人同上一辆车,要是她不打那个电话,要是……小可只是出一次小轨而已。情感的付累小可从未想到过。那种骨头碎裂的感觉小可从未从许桓那里得到过。
日子毕竟要过下去,凌寒可以不见,但许桓终究是小可事实上的男朋友。许桓约小可到蓝色阳光酒吧见面,小可答应了。晚上8:00,依旧那支“红粉佳人”,酒性很雅,看着许桓那迷离的眼神小可觉得有点对不起他,欲言又止。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听着音乐。到处是亲昵的情侣与暧昧的单身。不远处一个熟悉的影子――是凌寒。对,是凌寒。他的手轻轻拉着另一个女子的手。
惊愕之后是许久的释然。小可抬头微笑地看着许桓,她觉得自己那辆列车正缓缓地驶向正道。一切都是那么的平稳。她一口喝完了那“红粉”,眼睛里满是璀璨的星光:桓,我们去儿童公园好不好。
小可拉着许桓故意冲凌寒身边走过,近前时她让许桓搂住她的腰,一副小鸟依人的幸福模样。凌寒惊异地注视了她三秒种后马上又恢复了常态。真是个会演戏的男人。
终于两清了。小可想。列车步入正轨,平稳驶往下一站。
冬天的骨头结局范文4
这王金虎、李振龙一个霸占抚州城里,一个横行抚州城外,两人仗着武功高强,横行霸道,作恶多端。尤其是王金虎,竟充当日本鬼子的汉奸,杀人放火,奸女,是个无恶不作的家伙。
但有一天,这王金虎却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抚州人再没见到这个人出现。有人传说是张正出头灭了王金虎,传说张正有铁爪功,凡是他抓着的,筋脉齐断,甚至连骨头也会碎裂。
还有人说李振龙也栽在张正手上。这李振龙抚州人还能见到,以前好好的一个人,突然断了一只手,瘸了一条腿。他一拐一拐地走出来,让人十分惊讶,有人问他,是不是张正出手伤了他。李振龙矢口否认,只说是从楼上跌下,跌断了手脚。这话鬼才相信,一个武功高手,从楼上跌下来怎么会摔成这样,明显是骗人的。但李振龙不说实情,别人又不能撬开他嘴巴,于是这就成了传说。很多人都相信,王、李二人是栽在张正手里。
离抚州城二十里远,有一个叫流坊的村子。这是个大村,村里人说他们村有千烟。也就是说,村里有千户人家。这话不假,流坊村南北有一里多长,东西也有一里多长。这么大的村子,在抚州还不多见。流坊村的人崇尚习武,每年冬闲,都要张贴告示,招些有名的打师到村里来,教村里的后生习武。抚州一带把这叫做拉场子。
这年冬上,流坊村又张贴了告示,要请人进村拉场子,教村里后生习武。告示张贴两天后,一个人来了。这人中等身材,但敦实精壮,一看就是个练家子。此人自报家门,说他姓张名正。这话一出,村里人就惊讶了。张正是传说中的人物,一个传说中的人物能现身,当然会让人吃惊,他们当即把张正留了下来。
张正就在流坊拉起了场子,这拉场子是有规矩的,拉场子的打师在村里教十几、二十个后生习武,时间是一个月。一个月后,村里会选出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来踢场子,也就是村里会选出一个人出面跟拉场子的打师过招。打师赢了叫赢场,打师输了叫输场。如果打师赢了,便拿了酬金,夹了包袱走人。如果打师输了,还得在村里继续教习武艺,但下一个月酬金减半。流坊是个大村,又崇尚习武,村里武功高强者不计其数,因此,以往有打师到流坊村拉场子,很少有人能在一个月内赢场的,他们多数被人踢了场子,输了场,于是继续留在村里。留得少的,在村里待三四个月。多的,待七八个月。拖久了,等于在村里白做。
按说流坊村有很多武功高强的人,村里熊大东、吴天亮等都是绝顶高手,他们完全不必请外人来教,但流坊村的人认为自己人教不好自己人。再则,请外人来教,可以让村里人增长见识。因此,流坊村年年都要让外面的人在村里拉场子。张正的结局跟前面一些打师没什么两样,一个月下来,村里派熊大东踢场。这熊大东绝非浪得虚名,真个身手了得,只几个回合,就把张正踢倒了。
这结果在意料之中,一个月下来,张正在流坊村拉场子,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他除了教后生一些拳脚功夫之外,就是让后生攥树。这攥树或者叫抓树,就是让后生站在碗口粗的树前,一下一下用手抓树。流坊村的人认为这不是什么武功,他们也没见过这样练的。但张正坚持让后生这么做,他在教拳脚功夫前,总要让后生站在树前,使劲用手去攥树,说这是练铁爪功。他开始这样说时,让流坊村的人眼睛一亮,传说中的张正就是用铁爪功灭掉王金虎、制服李振龙的。村里人觉得,绝顶的铁爪功有可能是这样练出来的。但过后,村里人否认这个想法,因为张正的武功平平,没见他有什么惊人的表现。直到一个月后张正败在熊大东手里,输了场,流坊村的人更加相信,这个人不可能是传说中打掉王金虎、李振龙的人。村里人因此有些失望了。
眼看一个月又要过去了,村里又派了人踢场,这个人叫吴天亮,也是个武功高强的人。但没等到吴天亮踢场,日本人先来了。
日本人打听到流坊村的人崇尚习武,个个武功了得,又听说村里正在拉场子,便要来踢场子。当时日本人驻在鹏溪,离流坊村只有三四里远。
这天,五个日本人进村了,其中一个叫山田本夫,武功了得。他一进村,就嚷着要和张正过招。当时张正不在,到抚州街上办事去了。当然,就是张正在,村里人也不会让他出面和山田本夫过招,村里人觉得张正武功平平,怕他输了丢脸。村里让熊大东和山田本夫过招,这熊大东确实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他跟山田本夫也只过了十几招,就把山田本夫打倒在地。这山田本夫在中国的土地上从没被人打倒过,他恼羞成怒,出其不意抽出日本军刀砍过来,熊大东没有防备,一条胳膊便被砍了下来。可惜一个好汉,活生生被痛得晕了过去。
吴天亮和众村人见日本人这样无礼,大怒,都挺身向前,要和日本人拼命,但几声枪响,吴天亮和村里几个人倒下了。在危急时刻,张正回村了,张正一个鸽子翻身,就抢到了日本人跟前,但见他从地上抓起一块砖,接着一扬手,那块砖竟然变成了粉末撒在了日本人眼里。日本人迷了眼睛,顾不上开枪了。就在这时,张正出手抓过去,但听咔嚓咔嚓几声响,五个日本人都瘫在地上了。那个山田本夫,一双手竟活生生被张正抓断了。随后,愤怒的村民一拥而上,把五个日本人打死了。
冬天的骨头结局范文5
冬至快到了,雪下得有点勤。虽然明知有学生志愿者在照顾,王唯彦心里还是放心不下,“中心那几只鸟本来就有伤,大雪天不知怎么样了。”正好又有一只受伤的小鹰送了过来,王唯彦决定去看看。
中心设在沈阳理工大学院里,两个彩钢板房外面围着笼子。其实,这里的鸟类大多有强大的御寒能力,而且中心大部分鸟已经搬到了另外的鸟舍,留下的不多。
一对小巧的红隼结伴站在笼子里高高的木梁上,好奇地看着远处学生们来来往往;两只普通[狂][鸟]在另一个笼子里,其中一只脚上有伤,另一只的左眼撞到玻璃,已经变成白色,见了人惊恐地躲避;板房里的横梁上立着一只阿联酋国鸟游隼,周围散落着吃剩下的骨头,它被人打断了翅膀。
它们都是猛禽,但空负国家保护动物之名,常常受到伤害,好在它们来到了这里。这是由王唯彦和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自发组织的沈阳猛禽救助中心,所有成员都是志愿者,主要工作就是收治沈阳及周边地区无法在野外独立生存的猛禽,并努力帮助它们回归自然。王唯彦是这里的负责人。
王唯彦最爱看鸟儿伤愈放飞时展翅的样子,“尤其是大型猛禽,有的翅膀展开有两米多,振翅一冲,别提多美,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他是60后,出生在沈阳城郊。“以前沈阳地区的野生猛禽并不少,我二十几岁时还能在城里看到鹰、老雕盘旋,后来就渐渐消失了。”那时他刚刚从鲁迅美术学院毕业,进入沈阳市东陵区教师进修学校成为一名美术教研员。虽然惋惜,但同大多数人一样,王唯彦也只能对着天空叹息几句。真正对猛禽产生特殊感情是从选专业开始的。
“我的老师建议我选择一类画画主题,比如人物、山水,我选择了动物。”不是所有动物都能经常见到,王唯彦就常常购买各种纪录片碟片观察动物的形态,看得多了,他学到了知识,也发现了问题。
“鹰、雕、[鸟][号]等猛禽处于食物链顶层,一旦它们出了问题,会影响整个生态系统。自从发现DDT等毒素在食物链逐级富集,导致猛禽难以繁育、濒临灭绝,发达国家就在做猛禽救助工作,他们很多城市上空至今仍有老鹰飞翔,可我们呢?中国几乎没有这样的机构。”直到现在,大部分地区的林业局仍然只有管理能力,没有救治能力。
“我看过很多国外救治鸟类的纪录片,觉得大部分伤病在技术上治疗不是特别难,我就想,能不能自己尝试救助猛禽呢?”王唯彦决定为猛禽做点什么。
一个偶然的机会,一只病鸟被交到王唯彦手上。“大概是1996年,是只毛脚[狂][鸟],一种跗骨上覆盖羽毛的猛禽。当时它双爪已经扣环,眼睛也睁不开了,应该是中毒,我赶紧骑上自行车去宠物医院买了阿托品。”
阿托品是有机磷中毒的常用解毒剂,但本身也是一种毒药,不能使用过量。王唯彦只能试探着每次注射一点,隔20分钟再注射一次。“虽然以前看到资料上国外就是这样给鸟解毒,可毕竟没试过,心里还真没底。”那天晚上,他陪着它到后半夜,这只两脚毛茸茸的的大鸟终于睁眼吃东西了。
几天后,恢复良好的毛脚[狂][鸟]被王唯彦带到野外,打开束缚那一刻,毛脚[狂][鸟]扇扇翅膀,猛地一蹬地,直飞长空。
“万里碧霄终一去,不知谁是解绦人。”王唯彦久久地看着渐渐远去的黑点,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心:以后,自己就做这个解绦人。
不久,王唯彦和两个朋友组成了猛禽救助小组,开始向周围人宣传救助猛禽的重要性。经常在小学指导教学的王唯彦更是从小培养孩子们的环保意识。“好多学生都知道王老师是能救鸟的志愿者,还有孩子捡到受伤的小鹰交给我。”他们还联系了林业局野生动植物保护站,请他们遇到伤病的猛禽就给小组打电话。
那些年,三人组每年救治十几只鸟,每次接到线索,都分秒必争地赶去。“那时买不起汽车,就靠自行车,有时要骑二三十公里。冬天刮北风,一路吹得透心凉,回来就赶紧给伤禽洗胃、接骨、打针……”摸索中,王唯彦和同伴们学会了处置常规的鸟类外伤、中毒,甚至是做外科手术。“累是累,但心里有成就感,觉得又能救一只。”王唯彦说。
可惜,在强大的人类面前,天空王者常常伤了又伤,让王唯彦束手无策。
秃鹫肥肥是在2013年春天被救回来的。它误食了一只被人下了毒饵的大雁,王唯彦守着它,打了半宿的解毒剂才救回来。
那时,三人小组早已经在林业局的扶植下,于2009年升级为沈阳猛禽救助中心,有了一支几十人的志愿者队伍。肥肥得到了很好照顾,不过那时它没有名字,志愿者们按惯例叫它秃鹫某号,被叫肥肥是因为胖。
“它中毒太深,所有的飞羽都掉了,飞不起来了。”雄赳赳的一只秃鹫变成了褪毛鸡,肥肥自己也很无奈,只好慢慢养伤。它在救助中心从春养到秋,要肉有肉、要水有水,羽毛一天天丰满起来,正是候鸟迁徙的季节,王唯彦决定放飞这只秃鹫。
“别的鸟都张翅膀飞走了,只有肥肥慢吞吞在地上走,扇扇翅膀也想飞,可是蹦了几下都没飞起来。”王唯彦带着肥肥上秤一称,“24斤,体重严重超标,得,减肥吧!”从此它有了肥肥的雅号,也迈入了瘦身的队伍。
志愿者们轮班带它减肥,“减少喂食,轰着它做野化训练。”减了几个月,肥肥才终于重上蓝天。“它很有灵性,喜欢在练飞前围着志愿者跳段舞,好像在说,看我给你们表演一下,然后纵身一腾,飞向远处。练习之后,它不仅自己回来,还会带回一群乌鸦,漫天遮地,落在中心周围,特别壮观。”提起肥肥的往事,王唯彦有点伤感,因为现在的肥肥再也飞不起来了。
2014年春季,减肥成功的肥肥在志愿者不舍的眼泪中成功放飞了。根据它身上的GPS跟踪器,它一直在法库县獾子洞水库附近。志愿者们几次去看它,发现它已占山为王,恢复了野外生存的能力。本来这是一个完美结局,可是没多久,它又被救了回来。“一侧翅膀和双脚粉碎性骨折,应该又是人的恶行。”
这次,志愿者们没能让它重回蓝天了。
“伤得太重了,做了两个大手术,恢复了大半年,翅膀勉强接上了,可是双腿满是增生,再不能蹬地起飞,只能慢慢走。”这只逆风飞翔的大鸟如今成了志愿者家里泰迪狗的玩伴,很黏人。“不知它抬头看天的时候,心里会不会悲伤。”王唯彦叹了口气。
大部分来到救助中心的鸟还是幸运的。截至2014年,中心救助猛禽达600余只,濒危鹤类和其他动物100多只,成活率可达76%左右,高于60%-70%的世界平均水平。
现在,王唯彦可以辨认和模仿多种猛禽的叫声,每到一个区域他都能通过鹰哨来核查是否有猛禽栖息。他心中已经形成一张“沈阳地区猛禽分布地图”,随便指个区域,他就能说出该区域内猛禽的数量和种类。他还攒下一大笔筒的羽毛,“可以给断羽的鸟续接。”随便拿起一根,他就能说出那是什么鸟的。这是常年救治积累下的经验。
但是,救鸟哪能比得上伤鸟快?王唯彦经常告诉媒体:“虽然近年来人们动物保护意识有所提高,联系我们救鸟的越来越多,但猛禽的生存环境丝毫没有好转。”
误食吃过鼠药的老鼠中毒,在野外撞上了电线骨折,在城市里撞到玻璃造成视力受损,被人故意打伤、诱捕……在人类为王的世界,原本天空的霸主变得异常脆弱。
志愿者们会定期去野外找鸟网,找到了就剪断,然后付之一炬。“一个当护士的女志愿者坚持做这件事十几年,几次被捕鸟贩围堵,差点遇险。”王唯彦说。
他每年给自己安排至少20场宣讲,“联系社区、学校,组织参观放飞,普及鸟类保护的知识和方法。”可总有让人痛心的事发生。
数月前,志愿者在微博上看到一张照片,是一只白尾海雕,两脚叉开僵在河边。后来才知道,这只雕吃了中毒的野鸭,也中毒了,刚好有人经过,拍了照片发微博。
“照片上,白尾海雕仰着脑袋看着镜头,那表情就好像在说,可算有人来了,救救我吧!可拍照的人扔下它没管。”志愿者驱车赶到时,雕已经死了,“连眼睛都没闭。”
冬天的骨头结局范文6
感谢:藏语嘎真切
客车停在了若尔盖的客运站,得知从若尔盖开往郎木寺的班车票已经售完了。
心存侥幸的我还在等待机会,在藏区站外上车是一种不成文的惯例。
于是我和一大群藏民站在路边耐心等待。当车子在路边戛然而止时,藏民们已经龙腾虎跃般挤了上去。车上除我之外就是藏民和喇嘛。车厢的中部并排坐着四个年轻的喇嘛,格外显眼。忽然,其中的两个把我叫到他们的身旁,正当我纳闷时,那两个喇嘛把身体朝窗户的方向挤了挤,腾出一小块位置让我坐下。这一刻,我感受到了当地喇嘛的那份友善和热情,正如他们身披的红色僧衣那样让人感到温暖。在感激他们的同时我婉言谢绝。
作为感谢,我把口袋里的润喉糖分给了那四个喇嘛,于是大家就成为了朋友。
窗外的草原变得更加辽阔苍茫,但滚滚的尘土让我失去了欣赏的兴致,只盼着早些到达郎木寺。
车到中途,坐在我身旁的喇嘛站了起来,笑着把位置让给我,再三推辞不过,欣然坐下。这种简单淳朴的热情让我感到了甘南的美好和可爱。
与此同时,我学会了第一句藏语“嘎真切”(谢谢)。
友善:简单的朋友们
走在湿泞的土路上,一路是友善的目光和笑容。穿过桥,上了坡,塞赤寺便出现在眼前。寺庙为数不多的建筑散落在山坡上,亲切而写意。红、白、黄的寺墙点缀在山林间格外醒目,寺的是一道道长长的转经筒。
正当我驻足凝望的时候,一个正在打水的小喇嘛满面笑容的和我打招呼,一排洁白的牙齿令笑容格外灿烂。简单的攀谈后得知他叫洛让尼扎,21岁,是阿坝洲另一个寺院的喇嘛,来郎木寺学习将近三年了,约我中午一定要到他家玩。
走到后山,发现不远处的一建筑上有人向我打招呼,寻声而去,我认识了来自成都的谭和王以及他们的藏族朋友拉毛加和桑木旦。
谭,设计师,清爽的短发流露出一分沉稳;王,一个酒吧的老板娘,总挂着阳光得让人羡慕的笑容。拉毛加,碌曲县藏族中学的高二学生。稚气的脸上总带着淳朴的微笑,趁暑假到郎木寺向游客们学习汉语。桑木旦,19岁的小喇嘛,拉毛加的朋友,是来郎木寺帮念经的。
天真好奇的桑木旦让我们回归到热闹。
他将自己的僧衣与我的外套互换而穿,又戴上了墨镜,一副酷酷的模样让人捧腹。
拉毛加取出糌粑和冰糖忙着招呼我们,并拿出从前的一些生活照与大家一起分享。
我们看到初中时代的拉毛加身着盛装在学校汇演中活泼的舞姿。
看到他和桑木旦在老家碌曲的山坡上情同手足。
窗外跃入一个熟悉的身影。头上戴着五彩斑斓的花环,手中握着一束绚烂的野花,口里还哼着小曲。深红的僧衣随着欢快的步伐起伏着。是洛让尼扎。
如此感性的打扮让我们惊羡不已,急忙呼之上楼。
尼扎把花圈和野花送给我们。冲着大伙儿一笑,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足以作任何牙膏品牌的代言人。
在郎木寺,成为朋友就是如此简单。
灵性:不吃死者的秃鹫
然而,我没有料到,在郎木寺去得最多的地方却是位于后山的天葬台,甘南惟一的天葬台。
绕过插箭台,我们站在山坡上,宁静的小镇沐浴在融暖的阳光中。微风托起阵阵花香。桑木旦的红色僧衣也随风扬起,刹那间便成了我们三人镜头里的专用模特。
当我们转过头的时候,看到一辆白色的面包车驶向了天葬台。拉毛加肯定地说到,今天有天葬。
松柏枝已静静燃起,熏烟旋向苍穹。一个天葬师正盘坐着念咒,超度亡灵。
另一名红袍天葬师在山坡上来回走动,单手傍于嘴边,仰天长啸。声音森然而略显诡异。
顷刻,天边忽然冒出了数个黑点,继而越来越多,不停的盘旋于天葬台上空。每一次旋转都渗透着矫健和桀骜。那些是天葬的主角,秃鹫。
慢慢地,它们逐只以洒脱的姿态滑降于天葬台旁的山坡上。
念咒的声音和啸声相继停止,四周寂静无声。天葬师举起了斧头,金属和骨头清晰的碰撞声透过耳膜,颤动着我们的每一根神经。
在斧头几次迅速的上升和下落后,天葬师们退在了一边。大家都在等待着死者的灵魂回归天堂,随着翱翔的翅膀获得解脱和新生。
然而,一切似乎并没有想像中那么顺利。
半小时后,秃鹫们依旧驻足不前。如雕塑般漠视一切。
一个小时后,秃鹫始终没有开始它们的餐宴。
又过了一会儿,一只身形庞大的秃鹫陡然腾空而起,伸展的翅膀滑过天葬台,径直朝远处的山谷飞去。顿时,它身后的秃鹫们也纷纷展翅离去,刹那间划出了无数优美的弧线。
它们并没有吃掉死者的躯体。一口未动!
这一奇异的现象让我们三人十分迷惑,纷纷把目光投向桑木旦。“或许是死者的灵魂在离开躯体时还牵挂着什么,以至他不能安心离去。有灵性的秃鹫会感应到的,所以它们并没有吃。”拉毛加翻译说。
第一只飞走的秃鹫就是它们的头领。头领不尝第一口,其他秃鹫也不会吃。
鹫去人散。这是一场不知道结局的天葬。
激烈:大经堂喇嘛辩经
在去大经堂的路上,我遇到了和我来自同一个城市的两个女孩子,“蘑菇”和陈,遂共同前往看辩经。
大经堂里传出低吟持久的念经声,人未见,声先至。走近,但见几十号喇嘛整齐席坐于大经堂内,微晃着脑袋吟背经文。低沉的藏语弥漫在殿堂内,有一种说不出的空灵。两名执行纪律的铁棒喇嘛来回地缓慢踱步,监督着众人学习。黄色的高冠帽让人轻易就能辨认出他们的身份和地位。
前排的几个小喇嘛依旧童心未泯,趁执棒喇嘛稍不注意便开始窃窃耳语、互扔小石子,嬉戏打闹,抽空还给游客们飞一个稚趣的鬼脸。让人忍俊不禁。
集体诵经之后,稍做休息,喇嘛们便以年龄,学历分成了若干组,或坐或立,坐者答立者问,相互辩答佛法经书中的高深教义。提问者手持佛珠,拍着巴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把一个个难点、疑问掷向坐在地上的答题者。一副凌人的气势和得意,誓要把答题者弄得张口结舌。答题者自然也不甘示弱,冷静沉着,才思敏捷,一旦发现问者的漏洞便穷追不舍,奋起反击。辩到激动处,众僧拥作一团,手足皆舞,面红耳赤,有如一场场妙趣横生的“厮杀”。
这种奇特的辩论方式使僧人的心智与佛法教义充分的融合于一体,在契而不舍的思辩中,开启了智慧的法门。
像这样的辩经,一天有早、午、晚三次。
不舍:丽莎饭店里的离别
分别总是带着些苦涩的味道,却又让人无尽回味。像一杯清冽的酒。
在“丽莎”午餐的时候,我们看到了赶来送行的拉毛加和桑木旦。怕我们破费,他们宁愿站在饭店门外等候也不进来,憨厚的笑容让我们感受到那种久违的淳朴和可爱。
将要上车的时候,拉毛加和桑木旦紧紧握着我们的手,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拉毛加,好好读书,考上了中央民族学院我们就去北京看你。”
“桑木旦,下次我们来郎木寺一定提前通知你。”
两个孩子拼命地点头。在车子启动的一刹那,才哽咽地挤出几个字,“一路平安”。
两个熟悉的身影在阳光下越来越小。车一转弯,划出一道美丽的回忆。
别了,郎木寺。别了,我的朋友。
旅游时代提示
交通:
郎木寺位于川、甘两省交界,一半属甘肃,一半属四川。从成都有班车直达松潘,经若尔盖转班车即到郎木寺;也可从甘肃的合作经尕海、碌曲到郎木寺。
住宿娱乐:
仁青宾馆是当地最好的宾馆。通往甘肃郎木寺小桥旁的丽莎饭店里的米饭并不夹生,名声在外的苹果派的味道值得一尝,经济实惠的蛋炒饭和牦牛肉炒饭很具吸引力;对面的达老咖啡屋的青稞酒很受游客的青睐。
注意:
当地有很多回民,点菜的时候要注意,有的餐馆就不能点猪肉;转经的时候一定要先看看,不要逆时针,否则会遭到虔诚藏民的斥责;因为高山反应,刚到的时候尽量避免洗澡、做剧烈运动和喝酒;天气明显冷,山上风大,夏天去的话要带一件外套,早晚很凉;冬天去的话要做好保暖措施,帽子、手套必不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