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治通鉴白话文范例6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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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治通鉴白话文范文1

但目前高中文言文的教学普通存在着投入与产出的严重失衡,上文言文课花的时间多,教师教得辛苦,学生学得吃力,效果成绩不理想,考试中学生对文言文的分析失分严重,文化底蕴差,文言文成为提高语文成绩的绊脚石。笔者从事高中语文教学二十年,深感高中文言文教学停留在治标不治本的层面上,认为文言文教学应重视文化底蕴的传授与文言知识的自然融合。

一、激发学生学习文言文的兴趣,减少学生学习的心理畏惧

文言文是我国古代的书面语言,传载着中国古代文化的大量信息,是华夏儿女传承传统文化必学的知识,可是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也造就了文言文的深奥,不用说先秦诸子,也不用说《史记》《资治通鉴》等,就是明清时期的白话文言都给学生学习造成了很大的困难。加上初中文言文教学过于浅易,而高中文言文难度一下加大,学生学习文言的兴趣就不高,存在畏惧心理。那如何能克服这种畏难情绪,激发兴趣呢。

1.循序渐进。从易到难,学习体现阶梯性。人教版高中教材把一些故事性强、较浅易的文言文安排在高一,如《鸿门宴》、《荆轲刺秦王》《烛之武退秦师》等,这些文言文情节生动,引人入胜,能激发学生学习的兴趣,在高二时,教材就安排了一些唐宋散文和说理性的文言文,如《陈情表》《归去来兮辞》等既扣紧了高二须写议论文的特点,同时对积累了一定文言文知识和文化基础的学生来说,也觉得不难了。在高三时加入了先秦诸子的思想评介,这样的安排能使学生克服畏惧情绪,更好地提高文言文水平。

2.旁征博引,扩充知识,学习体现趣味性。学生为什么学习文言文会觉得难?原因之一是远离古代社会生活的背景,之二是古代文化习俗和语言习惯与现在差距甚大。因此,教师在教授文言文时要善于联系史实背景,扩充学生见闻和知识,增强学生的求知欲望。如介绍中国古代,天文与地理并称,相传大禹治水,将全国划分为九个州,所以以“九州”称中国,沿用至今。等等。

高中教材所选的文言文,大多与名家有关,或与历史的重大事件相关,如果教师只单纯地讲授课文内容,而不注重与历史事件相联系,只能让学生觉得文言文单调枯燥,从而影响学习兴趣。因此,教师在讲文言文时可以由故事导入,或讲述名家的小故事,或讲述历史事件相关的人与事,从而引发学生兴趣,增强学习文言文的动力。如号是一种固定的别名,因此又叫别号。例如李白号“青莲居士”,欧阳修号“六一居士”指的是“吾家藏书一万卷,集录三代以来金石遗文一千卷,有琴一张,有棋一局,而常置酒一壶。又加一老翁也”。

二、强化文言文教学中的“文”与“言”的融合,做到文化底蕴的传授与知识点的融会贯通 在高中的文言文教学中,多数一线的语文教师往往纠结于文言文教学目标的设置,只注重词语解释句子翻译等实用知识,个人教师或注重浪漫主义,或轻视实用价值的体现,只注重挖掘文言文的文化传承,而我认为“文”与“言”两者应并重,甚至做到二者的有机融合。

资治通鉴白话文范文2

关键词:社会动荡 在家修行 外释内儒 人伦理想

在我国文学家的璀璨群星中,王梵志是亮丽而带神秘色彩的一颗。王梵志的诗在唐宋文学家中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但在明代以后却销声匿迹。笔者通过查阅相关材料,力图在王梵志诗歌探貌中尽绵薄之力,以待贤者教之。

一、王梵志诗旨背景----在家修行的居士诗人

对王梵志其人的评价,众说纷纭。有人认为他是游脚僧,化俗大师,有人认为他是乡村学究,有人则把他神化。入氏高义说:“在我的想象中,他是一个不属于任何特定僧人团体,也不奉行任何宗教的游化僧。”[1]矢吹庆辉说:“从其通俗的白话语言来看,是乡党学究所作。而现有的《王梵志诗集》亦是同类作品。”[2]《史遗》记载王梵志出生传,最后说:“盖菩萨示化也。”[3]这些评价,都未能揭示王梵志的真正面目,实际上王梵志是一位家道中落、在家修行的居士诗人,后文将要论及。按释典佛教徒有“在家沙弥”、“在家菩萨”、“在家戒”等。谢灵运自称“在家出家久矣”,中唐白居易《长庆集》中有“在家出家诗”。可见,在家出家的佛教徒是存在的,也就是人们俗称的居士。王梵志应该是这种在家修行的居士,这在他诗中可以找到充分的证据,并成为他诗旨的社会背景。

王梵志曾过着小康人家的生活,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张锡厚先生指出,王梵志出生在一个比较殷实的家庭,有奴婢,生活悠闲而舒适,“吾富有钱时,妇儿看我好。……将钱入舍来,见吾满面笑。绕吾白鸽旋,恰似鹦鹉鸟。”[4]从“梵志”的取名看,其父王德祖有一定文化修养,并虔诚信仰佛教。(见钟继彬《王梵志诗及王梵志其人事迹钩沉》,成都教育学院学报,2006年第5期)在这样的家庭中,王梵志从小受到佛教熏陶,这是他后来信仰佛教的潜在原因。王梵志熟读儒家经典,对儒家的天命思想、贤人政治、孝友、仁爱等内容坚守不渝。尤其是儒家积极入世,以天下为己任的处世态度,对他有深刻的影响。《第一须景行》中说:“第一须景行,第二须强明。律令波涛涌,文词花草生。心神激前直,怀抱澈沙清。”它描绘了一个品德高尚、强明能干的官吏,实际上这是王梵志人生理想的写照。不难想象,倘若在太平盛世,他很有可能走上仕途,拯济苍生,建立非凡业绩。后来,他沦入穷困,仍以佛教为工具,教化众生,实现了他积极入世的志向。

良好的家庭教育和殷实的家庭状况,使王梵志本有一番光明前景,参加科举考试,步入仕途,如同一般士子。然而,初唐科举制度和社会动荡等原因断绝了他进入上层社会、实现理想的路途。

按《白话文学史》推考,王梵志大概生于隋文帝开皇十年(公元590年),到唐高祖武德五年(公元622年)恢复科举考试,梵志已经三十二岁,应试的黄金时间已经在隋末社会动荡中耗过。由于社会动荡,梵志家由富转贫,“邂逅暂时贫”,又无权势提拔,断去了梵志参加科举考试的希望。

初唐时期,士子参加考试,有两种情况可以成功。一是出身于世家大族。魏晋时期,是“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的士族政治时期。到初唐,士族势力仍然很大。《资治通鉴》载,唐太宗命高士谦、岑文本等搜集世族谱谍,撰成《大唐氏族志》一百卷。包括二百九十三姓,一千六百五十一家,其中绝大部分是魏晋南北朝以来的世家大族,其本质是严士庶之辨。唐太宗也曾炫耀自己的门第。“我李氏……祖祢,姻娅帝王。公(裴寂)复世名家,历职清要,岂萧何、曹参,起自刀笔之吏。”[5]权贵富豪如房玄龄、魏征等都以丰厚钱财竞相与世族联姻,卖婚风气盛行。唐太宗、唐高宗曾两次下诏禁止卖婚,但屡禁不止,世族反以为自豪。这种情况下,世族子弟参加考试,有人提拔,很容易成功。据《新唐书・宰相世系表》载,唐代世族担任宰相的人数多达一百二十人。二是家庭富裕。唐代士子为科举及第,需要权贵提拔。《文献通志・选举志》记载了这种干谒风气。“天下之士,什什伍伍,戴破帽,骑蹇驴,……投其所为之文,名之曰‘求知己’;如是而不问,再如前所为者,名之曰‘温卷’。”[6]王维、白居易、牛僧儒等考试前,都曾投卷延誉。[7]而这种干谒,必须以经济为基础。有些人为了提高自己的声誉,甚至不惜出奇招。《独异记》载陈子昂在应试期间,曾经不惜摔千金琴,就是一例。

王梵志家道中落,没有资财干谒;又出身寒族,无人提拔,所以只好继续过着贫困、漂泊的生活。

王梵志家庭转入窘境,又由于择偶不慎,家庭不和,使梵志更加伤心。《家中渐渐贫》形容他妻子:“长爱坐床头,饱吃没(摩)娑肚。频年勤生儿,不肯收家具……东家能捏舌,西家好合斗。”[8]特别是家庭转贫后,妻子埋怨、生气。“邂逅暂时贫,看吾即貌哨”、“客到双眉肿,夫来两手架。”[9]社会抱负无法实现,家中又没有温暖,使梵志伤心厌世,成为虔诚的佛教徒。“你道生时乐,吾道死时好”,就是诗人不堪重负、疲惫厌世心情的体现。

王梵志家道中落,历尽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有人嘲笑他,“他家笑吾贫,吾贫极快乐”[10];这时,朋友疏远,亲属远离,诗人一片凄凉,“四海交游绝,眷属永远疏”[11]。王梵志家道中落,这和鲁迅很相似。鲁迅在历尽世事沧桑后,用他伟大的笔触描绘了人间世态,留下了不朽的杰作。而王梵志在经历家道中落的巨变后,“识尽人间真面目”,留下了优秀诗篇,成为初唐的天才诗人。

二、外释内儒为主、兼容道家的诗歌特色

王梵志是虔诚的佛教徒,这是很明显的。他对人生、身体的否定,宣传因果报应、地狱、涅成佛等,都表现了他对佛教的信奉与精深研究。他信仰和宣传佛教,似有从小乘到大乘的发展。小乘佛教主张自变解脱,视佛为释伽牟尼一人,主张人空法有;而大乘佛教的特点是普度众生,视佛为超人,人人可以成佛,主张人法皆空。其四卷诗歌中前两卷以宣传小乘佛教为主。宣扬五阴、十二因缘业感说、四谤说、涅等教义,这里举涅诗为例。《兀兀贪生业》:“急手求三宝,愿入涅期。”[12]《天下恶官职》之一批评愚人:“只拟人间死,不肯佛边生。”[13]第三卷诗歌表达大乘佛教教义,宣传性、空等,教理和禅宗很相似。《人去相还去》:“人去相还去,人来相以明。……镜像俱磨灭,何处看众生。”[14]诗中“镜像俱磨灭”显然是从禅宗北派神秀“心如明镜台,时时拂尘埃”一句化生而来。《非相非非相》:“非相非非相,无明无无明。……明通暗即灭,妄绝相还清。能知寂灭乐,自然无色生。”[15]这是宣扬大乘佛教的“性空”、“本无”。《维摩诘经》提倡“不二入法门”,认为“世间性空,即是离世间”,而“色,色空为二”,是世俗造成的。禅宗南派《坛经》也指出,“出入离开两边”。梵志诗《儿婚藉佳偶》宣扬居士修道时说:“菩萨不梳发,如来不剃头。”[16]菩萨、如来也是大乘佛教的概念。任继愈先生指出:“立志成佛而修乘的众生,被称为‘菩萨’”、“把‘如’人格化,被称为‘如来’,就成为人们崇奉的佛。”[17]而梵志以佛教教化众生,与大乘佛教普度众生的“般舟三味”是吻合的。

大乘佛教在南北朝和初唐已经传入中国,达摩在北朝创立禅宗,信奉理行二入、报怨、随缘、无私求,称法“四行”等。唐僧西天取经取回的主要是大乘佛教经典。梵志这时精通大乘佛教教义,对禅宗的典故、经典非常熟悉,可见他是修养高深的佛徒。

作为彻悟的佛教徒,王梵志对佛教也提出批评,如僧尼的狂妄、轮回、佛身金刚不坏身等。他在《玉髓长生术》中讽刺说:“玉髓长生术,金刚不坏身。……精魂归寂灭,骨肉化微尘。”、“匆匆信因缘,终归有一到。”[18]

王梵志作为虔诚的佛教徒,并不排斥儒家思想。而佛教在中国长期流传,逐步中国化,和儒家、玄学融合,这也是普遍的趋势。王梵志认为,儒、释主旨基本一致。佛教以地狱、因果轮回、无常等不可验证的果报手段,从心性深处警示民众;而儒家以美好的人生理想、今世赏罚等可视可察的因果来教化仁义理想。在救活民心上,佛教以神道设教,儒家以人本设教。从人类思想进步性而言,儒在佛前;而从世人畏惧惩罚而言,佛教又效于儒家。梵志信仰佛教,借儒家伦理宣扬佛教教义,又借佛教因果轮回宣扬儒家思想,形成了外释内儒、兼容道家的特色。

古代儒者饱读儒家经典,同时钻研道家及其他诸子学说,本应该积极入世,有一番光明前景。但倘逢逃难,或遭遇重大变故,“方世扰扰,非显已之秋也”,此时或道或佛,虽潜心钻研道家或佛教经典,但往往主张儒道或儒释统一。东晋陶渊明,身在田园,心系中原;唐僧内心信仰佛教,而外表儒雅迂腐,追求理想坚贞不渝,这都是典型的例子。王梵志外佛内儒为主体的特色也是这样形成的。

王梵志诗信仰佛教的平等、行善,实际上宣扬儒家的仁义,并用地狱、轮回等劝善惩恶。他用诗勾勒了一幅人类互敬互爱、人格平等的图景:“敬他还自敬,轻他还自轻”、“唯须家中足,时时对孟光”、“四海并交游,风光亦须觅”。[19]孔子说:“仁者爱人。”可见,这种互爱互敬,和儒家社会理想在本质上是一致的。他批评商人唯利是图,心中没有互爱、平等的观念。“心里无平等,尺寸不分明。”当然,王梵志诗中的互爱,融合了道家杨朱学派“重己”、“利己”的特色。儒家的恕爱推己及人,以心度人,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杨朱“拔一毛利天下而不为”,贵生、贵己。梵志诗的互爱,不是推己及人的无私心的博爱,而是和利己结合的互爱。梵志主张施舍,也主张自吃:“钱财只恨无,有时实不惜。闻身强健时,多施还须吃。”[20]他讽刺只顾聚敛钱财、不及时行乐的愚人:“借贷不交通,有酒深藏窖。……身入黄泉下,他吃他人着。”[21]梵志的互爱虽然和儒家的“仁”有区别,但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儒家“仁”和现实社会结合的产物,这和孟子的仁义有相通之处。王梵志还用佛教的地狱、业感因缘等惩恶扬善,警示人们要互敬互爱:“好住四合堂,殷勤堂上妻。无常煞鬼至,火急被追催。……忆想平生日,悔不唱《三台》。”[22]梵志正是这样通过佛教宣扬儒家理想,典型地代表了他外佛内儒的特色。

王梵志诗非常重视礼、孝,这也是儒家思想的体现。在儒家礼节中,孝是重要基石。儒家以爱家人为基础,推广到爱所有人,以实现大同的社会理想。孟子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汉代儒家思想盛行,甚至以“孝”治天下。而佛教中也有很多宣传孝子的故事,如《降魔变文》、《大目乾连冥间救母记》等。在宣传孝道上,儒佛高度一致,是儒释融合、佛教中国化的体现,梵志诗也体现了这个特点。“你若是好儿,孝心看父母。五更床前立,即问安稳不。”、“你孝我亦孝,不绝孝门户。”[23]对不孝之子,梵志尖锐批评:“养大长成人,角睛难共语。五逆前后事,吾死即到汝。”对其他不守礼节的行为,梵志也非常不满:“天下恶风俗,临衰不命车。男婚不施粉,女嫁著钗花。”[24]梵志对礼仪的宣扬,体现了梵志诗融合了儒家思想,这是原始佛教教义所没有的。

王梵志在信奉佛教业感因缘、成佛的同时,也信奉儒家的天命思想、道家乘化委命的宿命论思想。儒家主张天是美德的典范,无形中掌握着人间的生死富贵,形成了儒家特有的天命思想。孔子说:“唯天为大,唯尧则之。”《论语》上载:伯牛有疾,子问之,自牖执其手,曰:“亡之,命矣夫!”。梵志诗具有浓厚的天命思想,他认为官吏是代行天意的,人生是命中注定的。“代天理百姓,格戒亦须遵”,“死时天遣死,活时天遣活”。人生是“天地捉秤量,鬼神用斗斛”,人死后“名字石函里,官职天曹注”[25]。王梵志晚年自叹无为,采取了道家委身任化的豁达思想,在诗中反复出现。“进退不由我,何须满忧惧”,“不如多温酒,相逢一时醉”。[26]佛教的随缘、儒家的天命、道家的乘化思想本有相通之处,梵志在诗中更是有机地将其融合在一起。

王梵志诗外释内儒、兼容道家的特色,体现了佛教中国化、儒释融合的趋势,在当时就产生了广泛的影响。《历代法宝记》载无住禅师引梵志诗教化僧徒,范摅《云溪友议》载玄朗上人遇愚昧之流,欲开其悟,别吟以王梵志诗。冯翊《桂溪丛谈》称他为“菩萨示化也”。

三、广泛反映世态风俗

王梵志诗正如其序所说:“直言时事,不浪虚谈。”其诗有深刻的社会现实内容。张锡厚先生《王梵志诗校辑》系统概括了诗歌对社会苦难现实的反映,匡扶先生《王梵志诗社会内容浅析》对其诗的社会内容作了深入剖析。

王梵志诗对懒人进行了尖锐的讽刺。他勾勒了懒人的外貌、衣着、神态:“例着一草衫,两膊成山字。出语嘴头高,诈作达官子。……诸人五更起走,日高未肯起。”[27]对懒人,诗人进行了猛烈抨击:“一群病懒贼,却搦父母耻。日月甚宽恩,不照五逆鬼。”[28]懒汉是历代社会普遍存在的,初唐也不例外。这些懒汉好吃懒做,是社会的寄生虫。王梵志对他们的讽刺,是希望建立勤劳、美好的理想社会。

王梵志对人情的冷暖虚伪,也有深刻的描述。有勾勒夫妇感情虚伪的:“夫妇相对坐,千年亦不足。一个病着床,遥看手不触。”[29]还有描绘父子感情的虚伪:“父子相怜爱,千金不肯博。忽死贱如泥,遥看畏近着。”[30]面对生老病死,人的感情是如此虚伪、脆弱。夫妇、父子是人间最基本、最重要的情感,它们尚且如此,其他感情可想而知了。对世态冷暖的讽刺,反映了初唐的社会风俗,也体现了诗人对社会深刻的洞察力。

王梵志在讽刺社会现实的同时,也描绘了美好的社会理想。他的社会理想是尊重个人利益,互敬互爱,这是儒家仁政和道家重生的融合。《人生一代间》集中描述了这种理想:“人生一代间,有钱须吃著。四海并交游,风光亦须觅。钱财只恨无,有时实不惜。闻身强健时,多施还须吃。”[31]美好的社会理想,使其诗有了活的灵魂,有了生气。

王梵志诗外释内儒的特色,对初唐世态风俗和社会理想的描述,形成了其深刻的思想风貌,在初唐甚至我国文学史上独树一帜,熠熠生辉。

注释:

[1][2][3]张锡厚:《王梵志诗研究汇录》,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第25-33页。

[4][8][9][10][11][12][13][14][15][16]张锡厚:《王梵志诗校辑》,北京: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10-201页。

[5][6][7]计有功:《唐诗纪事》,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年版,第93-108页。

[17]任继愈:《中国佛教史》,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1年版,第23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