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世今生范例6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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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前世今生范文1

Geoffrey大我三届,经济系毕业。栀子花开的那一年,他面临毕业。最擅长做的事是喝醉了在我们住宿楼下跟我纠缠。他总是会路过我们教室窗口,用木讷的表情回应我游离的视线追踪。然后递给我一支柠檬味的冰激凌,把白色的汗衫掀开,背开我在一片唏嘘声中扬长而去。

我在电话里问Geoffrey,我要是走投无路了,你会收留我么?

第二天Geoffrey就在虹桥机场接我,在明净而敞亮的航站楼里,我仿佛又看到那个高大挺拔的男生向我走来。

“嗨,陆心安。”他远远地向我招手,露出一排皓洁的牙齿,怀里还抱着一大束用报纸包起来的百合。他的头发变短了,打球的时候就再也不必担心会弄伤眼睛。

“嗨,Geoffrey。”我回应他。不自觉地走近他身旁,贴着他的臂膀,“还是当年的电线杆。”我打趣道。

“不觉得壮硕了些么?”Geoffrey撑开膀子,给我看他结实的肌肉。

的确,记忆里那个白色汗衫和阿迪达斯运动裤的少年如今打着领带,西装革履的出现在我眼前,连脸上的笑容都职业了许多。

他把花塞给我,没有任何说辞。一把拉过我的行李箱毫不费力地扛在肩上,然后扯了扯脖子上那条蓝格子的领带。行李箱的滑轮还在他的耳朵后头打转,他再次冲着我笑了笑,眼睛依旧明亮,用另一只手护着我小心的过马路。他颤颤巍巍的样子像极了挤绿皮火车的打工仔,而我长久依赖着的从他身上得到的安全感,令我眼角生出一阵温润的感动。曾经,他也是以这样的暖意迎接我走进大学校门的。

过完马路,他松开我,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把东西放到后备箱里,把我推到车里,关上车门,对司机师傅说了个地址,然后就抖落掉身上的细小灰尘,转过身对着我的脸,注视了良久。

阳春三月,上海的风是暖的,柔和的光线投射到他澄澈的目光里,一瞬间恍惚了这个如风的少年。Geoffrey问我,乍暖还寒,你有没有多带衣服?我指了指身上的这件深蓝色外套,“只这一件够么?”Geoffrey 轻轻蹙了一下眉。

“你住在云落的房间里吧,为了迎接你来,我收拾了一上午,你先凑合着住。”

Geoffrey推开里间的门指给我看:“梳妆台和衣柜都是先前的房客留下来的,云落没有心情去点缀屋子,这里面的家具都是旧式的。你要是不喜欢我明天再给你布置新的。”

“你女朋友的房间?那你们是分开住?”

“以前是,因为我们是合租,她成了我的女朋友之后这间屋子就空着了。”Geoffrey抓了抓后脑勺,这是他以前在校队打球时候被别人抢走球的惯用动作。

“谢谢你,Geoffrey,你一直都这么帮我。”

“心安,对你好的人会一直对你好,就如同……”

“如同什么?”

“如同前世欠下的债。”他顿了一下。

Geoffrey把我的衣服给我码好放进衣柜里,细致到连我的内衣都一件不落。

“你自己休息一下,我去趟公司请个假,晚上云落下班了我们三个一起去外滩坐轮船,你的上海生活就此起航!”他意犹未尽的看了我一眼,并且做了一个超夸张的展翅高飞的动作。

我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独自面对着一堵贴满粉色壁纸的墙。拉开蓝色的幔布窗帘,满满的一屋子的阳光涌现进来,眯着眼在新换的床被上合衣躺下,内心的惴惴不安稍稍得到一些舒缓。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似乎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梦里我在念一个人的名字,与此同时,也有人在用同样的语调呼唤着我的名字。每一声震颤都能嗅出奇特的百合花的清香。睁开眼,天色已经暗淡。邱云落正半曲着身子伏在我身边煞有其事地盯着我。

我一眼就认出了她,Geoffrey的皮夹里有她的照片,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庞,让人有忍不住就要伸手去触碰那吹弹可破的肌肤的欲望。

“嘿,邱云落。”我对她一点都不生疏,用老朋友的方式跟她打起了招呼。同时坐起身,把这个我最好朋友的女朋友亲切的抱进怀里。

“对,是我。Geoffrey让我来房间叫你,喏,还有这个。”她娇俏地指了指脚下,正是Geoffrey先前送我的那束花,只是被束起来了玻璃瓶子里。

邱云落的大眼睛眨巴着不停。我承认,现实中我还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女生。她友善地拉我起来站在那面椭圆形的梳妆镜子前推着我的身体转了个圈。

“对,没错。”她若有所悟。

我不知所云地看着她。

“全天下也只有你能把几千元的羊毛衫和缝了又缝的牛仔裤搭得这么得体。陆心安,你果真不是俗物。”她一脸兴奋地说。

我把羊毛衫脱下来披在她的肩上,“我穿衣服都很随意的,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是什么牌子呢。”

“呵,我对品牌很敏感。”她轻巧地笑起来,指甲上涂有鲜亮的指甲油。中指上佩戴一枚钻石戒指。

她把我的衣服重新裹回我身上,帮我把拉链拉上,因为用力过猛却不小心拉到了自己的头发。我尴尬地把她的头发拿出来,她的头发严重的枯黄且缺乏营养。

出门以后。Geoffrey一直在打电话,他用流利的英文在跟对方交流,目光扫描到我跟邱云落一路走来都紧紧相扣的手。我们毫无罅隙,相处地十分愉快。

他趁机想插在我们中间好来个左拥右抱,结果被我们两个用恶狠狠的目光瞪得躲身而去。他就自讨没趣的倚靠在一棵香樟树上,江边的风吹起,把宣传单挥洒一地。

邱云落突然问我:“心安,听说大学时候Geoffrey追过你,那为什么你们没有在一起呢。”

我想了一下,看着天边回答她,“其实很简单,我有喜欢的人。”

“哦,”她若有所思,“那他叫什么?”

我突然就局促起来,转了个身,若无其事地蹲在地上把洒落的宣传单和参差不齐的旧时光捡起来递给环卫工人。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有一个人,可以让被问及的时候无以应对,他的名字,就像一根刺。Geoffrey收了电话,跑过来对我们说:“两位小主辛苦了,我们现在去吃东西。”

晚餐在南京西路的一家商场餐厅,韩式烧烤,Geoffrey把烤好的肉放进生菜里卷起来送到我嘴边,我怔怔地看着邱云落始终不敢张嘴。邱云落不着痕迹的也包好一个送过来给我,我心安理得地收下两份宠溺。这个睿智的女孩子,轻而易举的将我从尴尬中解围。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她透明的鼻翼夹杂着一份不合时宜的淡定。像邱云落这样娇媚又得体的女孩子无论是站着还是坐着,无论是吃饭还是上厕所,都会不自觉的成为众人的焦点。这一点我深信不疑。我还没有饱览邱云落那张精致的脸,Geoffrey就拿木勺子来敲我的头,“看什么看,还不快吃你的饭。”

他旁敲侧击,声东击西的一句话,把周遭投射到邱云落身上的目光全都喝退了去。

“真是,咳咳,嗯呢,一对奇葩,天设地造的。”我鼓动着腮帮子囫囵半片,这才看出他话里的若有所指。

邱云落和Geoffrey同时抬起头,面面相觑。他们的目光几乎不交流。五花肉在炉子上发出呲呲呲的声音,我开始有点坐立不安。

在去外滩的路上,一直跟我十指相扣的邱云落松开我,主动跑到前面去牵Geoffrey的手。Geoffrey顿了一下,但还是把她的手踹进了口袋里。

“真是般配。”我这么想着。

却有莽撞的小孩子全副武装地穿着旱冰鞋从他们中间穿过,两只紧握着的手在我眼前不攻自破。外滩在晚上还是冷的,我裹紧了衣服,仰头看天,居然看到了星星。

我忍不住一阵尖叫。

Geoffrey跑过来,两只手死死地捂住我的嘴巴,“你干什么?”他轻声斥责完我警惕似的看了看四周这才松开了手。

“星星,星星。”我几乎喘不过气来,蹲在地上猛烈地咳嗽。他的手上还残留一股浓烈的香水的味道。Geoffrey见我咳得厉害,猫着身子帮我捶背。

邱云落来势汹汹。她不由分说抡着巴掌盖在了183公分的Geoffrey的脸上。她那双名贵的高跟鞋歪了一下,我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两个人就在熙熙攘攘的广场上激烈地扭打在了一块。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还有人拿着手机和相机拍照,我从人群中拉出来一个穿着制服模样的男人,我把他拉到他们中间,他还没有开口,邱云落和Geoffrey却停了下来,其他的人作鸟兽散。

像一场静默的舞台剧,没有任何台词,突兀的开场,华丽的演出,沉寂的落幕。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相处的,两个人要到什么样的程度,连打架都没有言语带出。

我沉默地跟着他们错开的脚步。Geoffrey的手背上,胳膊上,脸上,只要是的地方都是被指甲抓出的伤痕。

我从后面拖住邱云落的胳膊,示意她坐下来,把她凌乱的亚麻黄的头发重新捆起来,然后又拖住Geoffrey,把他身上狭长的伤口处贴上创可贴。

他们一左一右坐在我的身旁,我们三个并排坐在花坛边上的大理石面上。路边衣衫褴褛,端着铝箔盆乞讨的人们用凄惨的眼神看着我们。

那一晚我并没有像Geoffrey说的那样由此起航,但是我们三个喝了好多酒。忘记了在哪条路上,我们拎着酒瓶子像黑夜里的鬼魂一样游荡。

我只记得邱云落用英文自言自语,骂骂咧咧的样子。骂得理直气壮,骂得荡气回肠。

我也记得Geoffrey忧伤地坐在冰冷的路面上,他的背影在路灯下坐成了地老天荒。

至于我,我没有哭,也没有笑。更没有喝多。我只是害怕,心里空荡荡的,说不出来的孤单和害怕。

02.洪生,你来过我的前世今生

由于工作原因,Geoffrey要经常出差去台北和洛杉矶。

这一次,他去洛杉矶,临别前,我问起那天他和邱云落吵架的事,他说,其实他们早已经分居了,邱云落的房间空着,就连他的房间她也没进去过。

我又问他,那你为什么不允许别人关注她,那么漂亮的女朋友,不应该是你的殊荣么。

Geoffrey垂下了头,他把最后一支烟从烟盒里抽出来半截,我给夺过来,连带烟盒丢进了垃圾筒里。

“心安,你知道你来上海那天我为什么会在出租车里一直盯着你看么?”他的表情认真起来。

我摇头。

他说:“因为我看到了些什么,你郁郁寡欢的脸,纹路缜密的额头,干燥枯黄的头发,你噤若寒蝉。你内心的变化,生活的历练,感情的挫折,梦想的挫败。我全都看在了眼里。如果被我说中的话你就会知道我为什么不允许别人过多的关注邱云落,那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妆扮得再好,容颜还是会爆料。”

“我去洛杉矶要半个月时间,邱云落会照应你,你可能会见到一个人,到时候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点点头,踮着脚尖把Geoffrey那顶印有鲜艳的五角星的鸭舌帽扶正,轻轻地抱了抱他,就这样跟他挥手作别。我看着Geoffrey淹没在鱼目混杂的人群里,我又想起来那晚上他颓坐在地上的背影,是那么苍凉。

后来我见到洪生,邱云落这么给我介绍他的。

“建筑人士,知名媒体人,现在专注做文化产业,最近从缅甸新进了一批木雕,正在致力于雕刻文化的研究。”

洪生用柔软的苏北话跟我打招呼,但其实他是浙江人。他的声音浑厚,不紧不慢,有条不紊。事无巨细,他都会很有耐心的跟我讲解。

他身材魁梧,一件白色短袖外加一件纯灰色的毛呢西装,深咖色西裤,眼神深邃而空洞,思维缜密,很易觉察出他的破绽。

他款款的在我面前坐下,窗外雨丝缠绵。

服务员送上来一条湿热的餐巾,我跟他同时伸手去拿,我们的手指尖不小心触碰在一块。他的鬓角微微抖动了一下,他没看我,但我看到了他眼睛里难以捕捉的一丝不安。

“他使我想到了一个人。”

我悄悄地对邱云落说。

她只顾着低头喝她的参汤,光彩照人的一张脸都伸进了汤碗里。

“你喜欢的那个人么?”

“真的,云落,鼻子以下,嘴巴,还有下巴。还有神情。”

邱云落从我手里抽出来一张面巾纸,把嘴角的油渍擦拭干净。

“你知道他是谁么?”邱云落拉低声音凑近我的耳朵,“他是我喜欢的男人。”她语气里有警告的味道。

洪生并不知道我们是在议论他,他转过身去,我就招呼过来服务员。

他一抬手,我就知道他应该是要开酒;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推过,我就把烟灰缸递给他;他用筷子之前习惯性的用纸巾擦拭一遍;喝酒时候喜欢仰起脖子,不看杯底;拿捏鼻子的时候是要擦鼻涕。我觉得我是妄加推断,但事实就是如出一辙。

邱云落脸上有怨怼的罅隙,她隐藏得很好,跟她当初不动声色地解救我一样。Geoffrey说得对,她的妆容会对她的内心爆料。她镇定自如,但我依然能觉察到她脸上的不悦。

直到我不再做任何举动的时候洪生开口跟我说了第二句话,他询问我:“心安,你刚到上海来,不知道饭菜是否合您的胃口。”

他把胳膊肘放停在餐布上,耐心地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来过几次上海的,还不错了。我很喜欢。”我漫不经心地搅动着参汤。

邱云落把话接了过去:“她以后要在这里工作了呢。”

“噢是么?那你想做哪个行业?”

“文化或者传媒。心安的文笔不错。”

邱云落看了看我,我埋着头,其实我真的不敢多言,这一顿饭对他们来说不外是一次聚餐,可是对于我,洪生的一举一动,都令我被另一个人所牵动的心再起波澜。

“我并不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可是这件事情就真真切切的发生了,就像是同一个人换了身份和姓名,从另外一个时空穿越过来,指引你的同时又鞭笞你,照亮你的同时又诋毁你,感化你的同时又归咎于你。”

“所以,心安,你现在是有妄想症了么?”邱云落披着更厚的羊毛皮衣在饭店门口等洪生的司机开车过来,她哆嗦着给自己点烟,却怎么也打不着火。

我把她的烟盒打火机夺过去一并投进垃圾桶里。

她冷冷的看着我,表情有点懊恼。

“我只是有强迫症和焦虑症,受到刺激会引发脑部电解质紊乱,导致全身麻痹,心律不齐。当然,也包括气味的刺激。”

“那么香奈儿的香水味也不能闻?”邱云落把手腕抬起来,我看见她换了一块漂亮的手表。

“Geoffrey那天在外滩捂住我的嘴巴,他的手上应该就是这个香水味。”

邱云落踉踉跄跄的走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真是无可救药!”她甩开车门,勾着头钻进了副驾驶座。

我的后背被人拍了一下,扭头一看,是洪生,他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十分绅士地把自己的车门打开,让我进去。

“心安,你不用理她,邱云落知道我们要去的地方。”他的声音从耳后传来,浑厚而富有磁性。

我在副驾驶座上别过身子去看后座的他,我一路上都在鬼使神差的偷窥他。他很好听的声音,脸部的大致轮廓,夜色里忽明忽暗的眼睛,他的短寸发,他沉默时候的冷静。我几乎将那个名字呼之欲出。疼痛的时候想要无所遁形,愉悦的时候想要直呼其名。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爱情,它是矛盾体,矛盾到权衡利弊都由不得自己。

Geoffrey说,上海的天空是温和的,台北的天空是饱满的,而洛杉矶的天空是过度曝光的。其实天还是一样的天。

我在酒吧一截逼仄的楼梯上找到邱云落,她像是刚刚哭过,脸上的妆花得一塌糊涂。头发又乱成一团,在这重金属乐和电吉他乐混合的场所,声音是那么的孱弱又嘹亮。

我把她从地上拽起来,她手上的烟头灼伤了我的皮肤。

“shit!far away!”她倒骂了一句。

我轻轻地揉了揉胳膊,架起她往门口走去。

“Bitch!”她又骂了一句。

我把她搀扶到门口,她从我身上滑下来匍匐在地上哇哇地吐了出来。

边吐边跟我诉苦。

她说,那一年,她有了Geoffrey的孩子,他答应跟她订婚。然后生活拮据,刚刚做完流产手术的她身无分文。Geoffrey又出差在外,她就把他的车开到黑市上卖了。“心安,他不但骗租还骗婚。”

她又说:“你知道后来Geoffrey后来怎么做的么?他又去借贷买了一辆回来,上面注册的是我的名字。不过我又在囊中羞涩的时候拿去卖掉了,这次Geoffrey责罚我不准回家,我就叫了开锁公司偷偷潜进他家把他的家给砸了。”“心安,爱情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它衍生出来的罪恶,欺瞒,残暴和假象,每一样都让人望而却步。”

洪生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的,他的手里还端着一杯红酒。

“心安。”他招呼我。

我指了指邱云落,他会意地把酒杯放到一块石柱上,凑过来帮我一起处理邱云落身上的秽物。

洪生口袋里的电话一直在振动,我们好不容易清理好她的衣服,邱云落又一头栽倒在刚刚她吐的地方呼呼的睡着了。

洪生抱歉地走到一边去听电话。

我看到一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男生绕过我们走开,走至一半他又绕了回来。他走过来饶有兴趣的看着还在我怀里挣扎的邱云落。他用一双藏满污垢的手托起邱云落的下巴,“呵,邱云落啊,看这个情形,今晚是不用点她钟了。”他眼神里的鄙夷,嘲讽的笑,还有说话时候露出的那口被烟熏黄的牙齿。

我把邱云落抱在怀里,擦拭着她浑然不觉的脸庞,她脸上的东西,很难擦拭干净。

“你不懂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的爱慕虚荣,上天赐予了她光洁的身躯,却没有给她锦衣玉食,所以她们只能紧衣缩食,过昼伏夜出的生活。”

“云落,你讲故事远没有你爆粗口动听。”我说。

邱云落在我睡的那个房间里清醒过来,我的手始终安放在她的脸上。

“张爱玲在这座城市里卖字为生,许多人在繁华大都市里卖身为生。这不可耻,心安。我选择性与金钱,爱与施舍的交换,我选择这样的生活,是为了满足自我。况且我只会对我爱的男人做交易,这没有错。”

“那么Geoffrey呢,你有没有考虑过他?”

“考虑过,但是他始终用有色的眼光看我,他越是那么做,我就越想要伺机报复他。我需要得到公平,可是这个世界就不公平。”

后来几天我都没有见过邱云落,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期间洪生过来找过她,我说她不在。

洪生说,那我上去坐坐,就看一看你住的地方,你应该不会拒绝我吧。他执意要这么做,我就知道我的感情堡垒要再一次被攻破。

我们用整个下午的时间坐在飘窗上喝茶,他用自己车上的茶叶。“金骏眉,原产于正山小种的茶树,说是去年清明的时候在武夷山采摘之后托人炮制的。”他说。

我不作声,他就来看我的眼睛。

然后我说:“洪生,我觉得你应该更加喜欢喝参茶,沙参,养肝的。”

他感到不可思议。“你还能感觉到什么。”他问我。

我把头埋膝盖里,用衣服裹住自己,特别小声地低泣起来。三月的阳光太刺眼,以至于我没办法看到他明晃晃的笑容。我太害怕失去。

洪生显得手足无措,他安慰我:“我有说错什么吗?还是我不该来你家喝茶,心安,你能够告诉我么?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哭得更凶了,积蓄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得到了释放。

洪生让我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我就埋进他那件灰色的外套里失声痛哭。

“你还有完没完!”邱云落像幽灵一样从Geoffrey的房间飘了出来,她穿的是他的一件蓝色球衣,头发高高地束起来,脸色憔悴,素颜,戴一副黑边的框架镜。

我居然不知道这间屋子里还住了一个幽灵。

“邱云落,你是唯一一个能把男士球衣穿成篮球宝贝还不失风范的女人。”我盯着她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忍不住破涕为笑。

“是的,我要从良了。我想通了,Geoffrey是要用离开的方式教会了我如何去珍惜。”

洪生拍了拍我的肩:“好了,你也去洗脸,我们去吃饭。”

他拍了拍我的肩,告诉我,该去吃饭了。

洗尽铅华的我们,终于肯走出来面对真实的自己了。

邱云落的确开始改邪归正,她不再一味的追求时尚,开始穿素净的衣服和整洁的职业装,画风轻云淡的妆容,并且跟洪生学起了雕刻和茶艺。

洪生给了我很多帮助,他帮我安排了一份杂志社的工作,还帮我介绍了好多当地的朋友。

只是每每问及我过往的感情,我始终闭口不谈。

洪生说:“你要相信,始终有一个人,他转换了时空和姓名,穿越到了你的身边,指引你前进,给予你前进的力量,并最终照亮你。可是,心安,你为什么一直不肯跟我亲近。”

我回答他:“因为我若爱你,只跟你保持一个朋友的关系就够了,你太珍贵,当我被赋予了拥有你的权利的时候,就意味着我要开始失去。”

杏花微雨,邱云落停下替我梳头发的动作,附在我耳边轻声的告诉我:“心安,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记不记得你刚来我家的那一天,你睡着的时候嘴里念着一个人的名字,你可能不太相信,你叫的那个人的名字是洪生。”

我说,我不相信,可是我相信我上辈子欠了洪生的债。一切都过去了,这座城市像一座容器,容器里盛满了我们这些俗物,物尽其用。

我在上海看见月亮最大,星星最多的那一次,邱云落在甲板上纠缠着要跟洪生喝交杯酒,她腻倒在洪生怀里,笑声能串起一串风铃。我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一阵酸楚,但转瞬即逝,随即沉沦在了黄浦江底。

有人拍了拍我的肩,我转过脸,瞠目结舌的望着海外归来的Geoffrey。他也探着身子从我身边侧目过去,“他们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都过去了,不是么?”

突然想起了两句诗,“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03.程前,你是我的曾经沧海

当我可以气定神闲地念出那个人的名字的时候,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并没有因为我们的分开而成为断片的回忆。

我能轻易的记起他的笑,他说话的语调,他对待每一件事情的认真表情。因为深深爱过,即便存在伤害也依然觉得值得;因为是真的爱过,不管世事沧桑,我都不会后悔我的每一次付出;因为我爱着他的时候只想着为他守护,并没有想过要他能够给我带来什么,所以当他觉得他已经不再需要我的守护的时候,我们的爱也就结束了。相爱是两个人的事情,而分手是一个人就能决定的。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程前,他是我的曾经沧海,是我的巫山之云。”

我最后一次跟程前在一起是在平远的喜来登酒店里,他已经一个多月都不肯回家,每天宿醉后住酒店,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玩桃园。房间里堆满了厚厚的历史书和国学书,枕头边是自己带过来的一盏台式白炽灯,用灯罩罩着,有它的时候他几乎不开灯带和筒灯。照往常一样,工作完之后就去冲澡,用特定的香檀香皂,安利的沐浴露,和大宝润肤露。然后打电话叫餐,吃番茄鸡蛋面和一小块牛扒,从不吃甜品,喝大量的本地生产的纯净水,剩下的时间就是跟游戏里的人物厮混在一起。他司机打给我说,心安,你一定要去看看,程总的状态很差,我担心他出问题。

我找到他的时候酒店的大厅经理正找他问话。

他问:“程先生,请问您刚才按报警器了么?”

程前半开着门,先把我拉进房间里,然后幽怨地回答道:“没有啦,没有啦,应该是你们搞错了。”

人家还没有走远,程前就更加幽怨地对我说:“我只是无聊,按着玩而已。”

“又不是小孩子,你干嘛玩那个?游戏不是打得挺好的么?让我看看过几关斩几将了。”

程前生冷地将我推开,开始玩游戏,鼠标点得飞快。

我已经将近一个多月没看见他了,他平时出差,我们都是聚少离多,可是这次他回来却又住在酒店躲着我。他的气色很差,胡子没刮,房间里很乱,他整个人很是颓废。

我知趣地退到了床边,顺手拿起了他的一本书,难得一见的书。《消失的地平线》,里面有折好的印痕。我的心里漾起一阵欢喜。他以前从不会看这类书,并且九头牛都拉不回的倔强。

他听到了我翻书的声音就停下来注视着我。

“怎么了,你很反常,亲爱的。”我也停下来问他,他的眼神令我捉摸不透。

“也许我们的缘分尽了。”他说。

“为什么?你才刚刚因为我才愿意接触这些文学读物。”

“那不是因为你!”他别过头去。

“亲爱的,你看着我,你再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我觉得我们再这样下去没意思了。”

他站起身来去酒店的储藏柜里拿酒,我从来不知道他可以买那么多种酒,小拉菲,海之蓝,梅姬,Johnnie walker,还有花雕。

他的举手投足,一言一行,他的头发甚至他的脚趾甲,都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了。可是他的眼睛的聚焦点宁可是那些冰冷坚硬的酒瓶子都不愿意再是肝肠寸断的我了。

他挑了一瓶小拉菲,我挑了清酒。电脑的桌面还停留在关羽扛着大刀,征战沙场的那一页。我们两个坐到床上,开了酒后彼此无言以对。

我头一仰,把满瓶的酒倒进了肚子里。

程前的嘴角抽动一下,他忍住没有制止我。

“心安,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喝酒了。”

“为什么?”我再次询问他。

他也仰起头,把整瓶的红酒灌下去一大半。

红色的汁液洒到了他纯棉的体恤衫上,迅速开出一大片罂粟。

我习以为常地去脱他身上的衣服,他挣脱开我,由于太过用力,手里剩余的半瓶酒全部洒到了白色的床上。

我仍在撕扯着程前的衣服。我只是心疼他的衣服。他的衣服都价格不菲,特别是贴近肌肤的内衣。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没有那么的多为什么!陆心安,我受够你了,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你说我是因为你才改变的阅读习惯,那么我就得是。你说我看书要用三十到四十瓦的台灯照明不会毁眼睛我就得去买。你说我要是因为太过于疲劳就打电玩让右脑休息我就得玩桃园。”他把空酒瓶子砸到桌子上,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我捂住耳朵,内心无比恐惧。

温文尔雅的程前,成熟内敛,睿智又不乏历练。工作上得心应手,对人对己都不含糊,对我更是宠爱有加。他从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我伸手去捡被他摔碎的酒瓶子,五个手指头悉数受伤,血就顺着我的指缝往下流。

我疼得哭出了声,酒店的大堂经理再次闯进了我们房间。

酒店人员给我处理伤口,程前冷眼旁观。他再次到酒柜边开酒,气势汹涌,谁也不敢阻拦。

我跟着他走了进去,从他的背后抱住他结实的腰,身体贴在他的身体上,他的身体有些僵直,但是没有再挣扎,我就用单只手帮他褪掉那件被渲染的白衬衫。

程前扼制住我的手,把我抱在了混合着酒精和血迹的床上。

“心安。”那是他最后一次叫我的名字。

跟我们第一次在一起一样,他目光虔诚地看着我,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再说。我依然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传达给我的爱的温度。我忍不住喜极而泣。

他喘息着躺回在我身旁,我再次感觉快要失去他了。

“我们结束吧。”他在黑暗中斩钉截铁地说。

“没有理由么?亲爱的,请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再说一遍,没有为什么!“他勃然大怒,同时用被子裹住我的身体十分嫌弃地把我推到了一边,他把自己暴露在落地窗前,窗帘没有拉严,我能辨清他胸膛里的怒不可遏。

我看着眼前这个失去理智又蛮不讲理的程前。恐惧,失落,绝望和恼怒,百味杂陈。

我看着我心爱的男人变得像个孩子一样脆弱无力,他又开始喝酒,在半明半暗的落地窗前独自啜饮。我很想下去抱抱他的身体,抚摸他冰凉的后背,亲吻他的额头,再给他一次温柔的安慰。

他跟我隔着一张床和一张书桌的距离,随即用手势制止了我的行动。

“你认真的听我一次。”房间里弥漫着酒精的气味。

“我们以前相处的时候从来不干涉彼此的私生活,可是最近我变得不一样了,这个城市到处都是关于你的消息,我躲不掉也逃不开。最坏的是,我有一种突如其来的直觉,我要失去你了。所以我悲伤,我疼痛,我麻木不仁,我残暴之至。你不懂一个习惯了你的一切的人,突然有一天醒来就感觉不到你的存在,那种恐惧,就好像真的失去你了。”

我已经泣不成声,我想,我能体会,刚刚我也是有了这样的感觉。两个人的关系要到什么程度,才可以爱到用沉默去代替。

“你不要哭,你听我说完。平远不属于你,你最终也不会属于我,我不能这么自私的占有你。我依然爱你,但是我已经不需要你了。你听得懂么?再这样下去我们只会互相伤害,我们的爱情太过完美,它不该被私欲所玷污。记住,这是我的决定,跟你的对错没有关系。”

程前默默地抽着烟,然后在手机里重复的播放萨顶顶的那首《自由行走的花》。他住在21楼,脚下绵延的是一望无际的黑夜。

夜黑得像瞳孔扩散后的眼睛。

程前在天亮之前收拾完他的东西离我而去,连碎在地上的玻璃渣子都没留下,我再也打不通他的手机,连他的办事处都搬迁了。我用了二十几年的光阴等来了一个人,我什么都没做但是得到了爱情,可是当我开始想要有所作为的时候,我却弄丢了我的爱情。

我一如既往的在家里泡好一杯热气腾腾的参茶,放好热水,买特制的香檀香皂和安利沐浴乳,我也会买很多历史类的书籍堆积在墙角,会做他爱吃的面食和牛扒。

在这件事情过去的一个礼拜之后,我的焦虑症继Geoffrey毕业那一年之后再度复发。连乘地铁,坐飞机时候都有反应,不能在密闭的空间里,不能听到悲伤的情歌和离别的话题。最严重的时候,我企图想要自杀。

邱云落说:“爱情是可以失而复得的,你难道真的不愿意再成全自己一次,毕竟洪生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男人。”

我的前世今生范文2

独倚着寒窗,凝望红尘中潇洒的你,游离的目光被你牵引,感情线从此命悬一线,素手轻挽秀发,柔胰却再也没了力量,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闯进我的心海,默默等待无声期盼,五百年的回眸换来今生的缘,我愿意用千年的情来为你祈祷。

看着咫尺天涯的你,痴痴的望呆呆的想,当你潇洒的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措手不及中娇羞满面,痴迷的目光竟然无法迎接你的到来,我醉了,醉倒在一个久远的梦里,原来我在千年前就为你而陶醉。

我心深深处,缠有千千结,我那被囚禁的心,任凭花开花落时光流转,只为你而守,前世的心动难道真的是今生的心痛吗?细雨打在我的身上,也打散了如水的心事。

愁绪在发丝上凝结成一团迷雾,任风吹弯我的细眉,红尘一梦中,我真的和你错身而过了吗?我叠起一捧相思,任由自己在宿命里坠落。如水的明眸开始沉淀寂寞,含黛的细眉蓄满忧伤,多想拥有一支生花的妙笔,写尽红尘悲欢相思无限,我欲语还休泪洗残妆,你何日才能解读我的心灵日记。

红尘中飘零下一片枫叶,我轻轻捡起小心珍藏,挥一挥暗香盈动的衣袖,转辗反侧彻夜难眠。你用瞬间无情的封锁了我的感情之门,找寻着来时的路想回到从前,岁月却把我掩埋在遗忘的深谷,我的相思跌落在忧郁的山崖,终于明白了我只能独自用心碎品味寂寞。

我的前世今生范文3

1993年的4月中旬,在中国的股市历经几个波折后,发生了一个证券史上的一个重大事件,那就是法人股交易市场诞生。法人股市场当时在国内有两家,一家叫“STAQ”,总部在北京,挂靠国家体改委;另一家叫“NET”,总部在广州,挂靠央行,当时通称为两网市场。我们投资者都统称为“三板市场”(下称法人股市场),它就是新三板的前身。

法人股市场顾名思义必须是法人投资者才能参与交易的市场,所以当时开户必须要营业执照开户。长沙是国内开通法人股交易最早且交投最火爆的城市,那种火爆程度举世罕见。当时长沙开通的法人股交易市场只有一家,就是长沙市建行信托投资公司证券部。

我记得1993年4月20日左右法人股的价格平均还不到2元,但已有见风涨之势,且交易规则是“T+0”而没有涨跌停板,每天的涨幅都是百分之几十计算,而且没有哪一天是跌的,只要抢到了筹码就赚钱。故每天排队买股票的是人山人海,白天买不到就通宵排队买(因当时的交易规则是协议撮合加做市商制,且须由红马甲报单而不是主板市场的竞价和连续竞价交易)。以至后来有专门替人排队的,每晚每人收200元,后来发展到存钱都要排队,替人排队存钱的也要收200元。火爆的交易场面,快速的赚钱效应使交易市场周边的商铺老板们看得如醉如痴。一传十,十传百,这些老板都拿着营业执照前来开户,有些干脆把店子关了专门来炒法人股。估计,当时周边百分之八十的店铺老板都参入了炒作队伍。

当时在沪深两市波浪不兴的时候,法人股交易市场却创造了两个奇迹。第一奇迹是从1993年4月中旬启动的法人股市场,到4月底形成时,交易市场只有买进股票的柜台竟然没有卖出股票的柜台,而且股民们都只是一个劲地疯狂买入,而没有任何人想到要卖出。当时有个叫王石鹏的股民卖给我几万股玉柴机器的法人股,还是以每股6元的价格协议转让给我的;据说他是4月中旬以2元多的价格买。此股在5月上旬最高价接近10元。第二个奇迹是是法人股交易市场竟然引起交通大堵塞。由于只有一个交易点,且是设在长沙市五一路曙光路口上大马路边,每天聚集在此的股民往往在数千人左右,加之那时的五一路还没有拓宽,也没有绿化带,证券营业部也没有交易大厅,因此,黑压压的股民就都挤在了马路上。每天上班的时候,这段路都被围得水泄不通。为了缓解堵塞,公安局不得不派10多个交警来维持秩序。这两大奇迹,构成了当时中国股市法人股交易最壮观的一道风景。

我的前世今生范文4

1960年出生,是华语乐坛著名的作词人、制作人、音乐经理人。在电影音乐领域,姚谦也成绩斐然,早在1989年,就凭借《鲁冰花》在台湾金马奖上夺得“最佳电影插曲奖”。最近的香港电影金像奖,姚谦更凭其《如果爱》一举夺得“最佳原创电影音乐奖”。前几年,在唱片业日渐萧条的情况下,姚谦一度离开唱片业,报考电影硕士、玩艺术做画展、出书,而今年他以年度五大制作人之一的身份参与“新能量音乐计划2012成长纪”,再度出山甄选音乐新人。

初入行,无心插柳便获金马奖

两个小时写完的《鲁冰花》,

踢掉了吴念真的原词

1960年出生在台湾的姚谦并不是一开始就从事音乐行业,入行之前,他曾经读过工业设计,工作时从纺织业转到汽车销售行业,直到二十五岁时才开始在唱片工业里第一步,成为一家小唱片公司的普通助理。一年之后的1986年他进入一家名叫点将的唱片公司,就是在这家当时大名鼎鼎的台湾唱片公司,他凭着儿时被父亲逼着写作文训练出甜蜜细腻的文笔临时救场给江淑娜写了一首歌词,却误打误撞地开启了自己在唱片行业中最为辉煌的一页。小时候因为父母严格,个性害羞,姚谦常常低着头盯着人家手指或者脚趾看,养成他喜欢关注细节的习惯。白色袜子,阳光下的白球鞋,袜子很白,不过后来这个同学居然意外去世了,但是阳光下的白袜子这个场景还一直在,后来就放在一个讲述女孩子爱情感受的歌曲里头。

南都娱乐周刊:你第一首正式发表的词作是1988年发行的江淑娜的《今生最痛的歌》,据说你开始写词其实是无心插柳?

姚谦:当时江淑娜在大陆拍《戏说乾隆》,我们只有一周在台湾录音,但原定的词作者迟迟没有交歌,急了。我小时候作文写得好,文笔还不错,当时还会写一些宣传稿,就只好赶快自己写。

南都娱乐周刊:作为一个年轻的词作者,1989年您有一首作品获得了金马奖最佳电影插曲。但是真是没有想到,居然是甄妮曾在央视春晚上唱过的《鲁冰花》。

姚谦:哈哈哈,对很多人都这么说,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应,这两年学会了说“对哦,这是我小时候写的”。得奖的时候我运气很好,那时候写没超过10首。其实我在写歌的第一年就写了这首歌,当时我还是助理,天天端茶倒水修修文案,机会就出现了。那会电影已经开拍了,编剧吴念真也已经写好歌词了,他去找作曲人陈扬谱曲,我刚好那时候跟陈扬在录音室做郑智化第一张专辑,陈扬觉得《鲁冰花》歌词很复杂不太上口适合小孩子唱,就让我写个儿歌,我花了两个小时在录音室写完,这个时间纪录至今我无法超越。

南都娱乐周刊:入行三年就得了金马奖,是一个很大的荣耀吧?对你职业有什么影响吗?

姚谦:那时候没概念,我没想过,我只是很喜欢音乐。

南都娱乐周刊:很快,你与张清芳的合作引起了轰动。你很少评价自己的作品,但曾难得地说过比较喜欢给张清芳写的《你喜欢我的歌吗》。

姚谦:跟自己生活经历很大关系,类似北漂的心情,那是我从台南到台北工作两三年,忽然有机会创作歌词的心情,是年轻人对自己入世生活的检讨和思考。台湾在上世纪80年代流行音乐最早兴起时候,流行音乐的词还是文绉绉的自我束缚比较重的状态,我那个时候非常喜欢读新诗,很努力地在拉近歌词与诗的关系,就试着写了几首词都是写新诗的方式,大白话、平铺直叙、生活常态,像“吗”这样的词一般不用在歌词中的,这就是一个尝试,那时受到很大批评,但我还是偶尔为之。直到在江美琪跟我们合作最后一张专辑《恋人心中有一首诗》我下决心让每一首词都能不做作脸红地大声读出来,接近新诗了,用这种方式检验专辑是否需要收尾。

南都娱乐周刊:台湾综艺圈教母张小燕说你是“最懂女人心的人”,你合作的女艺人很多,听说是跟张清芳的合作磨练了你这方面的技能?

姚谦:我很感谢我那时候遇到她,一般都是工作人员照顾艺人,我很任性但她总是照顾我,她的EQ非常高,看似小女孩但特别早熟。我们都年轻天不怕地不怕,她也敢配合我唱《你喜欢我的歌吗》这样的歌曲。那时候台北很堵车,我和她经常在车里堵很久,但是一路从未冷场过,因为总是在讨论音乐。你说金马奖对我的影响,其实我们那时候对名利都没有概念,我甚至不觉得自己是个创作者,张清芳也觉得自己就是个民歌手,有几首红歌,但是别人也不记得她的脸,我们都只是爱音乐的人。点将唱片成长特别好,伍思凯、优客李林、江淑娜,后来产业变大了,才意识到我们不是在玩音乐了,而是在做音乐的专职工作。

做高层,成功打造众多艺人

“李宗盛故意去锄草,

让我跟林忆莲专心工作”

上世纪90年代初,国际唱片公司进驻台湾,点将唱片被EMI收购,而索尼唱片则挖角姚谦,1995年他成为华语部总经理,李玟、庾澄庆、王力宏都是他旗下艺人;1998年EMI唱片下的维京厂牌成立,姚谦又成为维京的掌舵人,萧亚轩就在维京时期从新人走向大红大紫,林忆莲的国语专辑也在维京迎来了继滚石之后的事业第二春。在谈到与众多“难搞”歌手的签约,以及如何打动他们的家人,说服他们与之签约,甚至还有从普通人迈向明星这一步,姚谦更是娓娓道来那些段段往事,很多“第一次”在他看来,无非是“信任”二字最为重要,买卖只是一时的,而信任却可以持久弥坚延宕很久。

南都娱乐周刊:大家更多认为萧亚轩是你打造最成功的艺人,你自己这么认为吗?

姚谦:这不是我个人的成功,都是团队的成功,当时我比较高兴的是,居然人家比较接受这样的音乐,例如李玟的九弯十八拐的R&B、庾澄庆沉寂两年回来尝试的《哈林夜总会》、林忆莲生完孩子回来的《至少还有你》。

我的前世今生范文5

在我的梦里,还藏着另一个梦——一个遥远发着金光的梦。我想抓住它,却因为太远。梦里,它浸透了汗水,洒满了血泪,只因一个等待,等待我的追寻。

从来不曾怀想,为何呱呱坠地时要哭泣,为何身为婴儿要永远疲倦,整天沉睡在梦想?难道是因为早已预料到今生的追寻,害怕梦想泡沫的破碎,还是仍就故恋着前世的因果而不愿穿梭于今生?放声大哭吧,继而安稳的睡去,可以睡得很久很久,似乎想将今生多少个不眠夜替代,让梦想在梦里开花。

今生,我来到这里,不知道是否在前世的眼中渴望过——这片播撒梦想的土地。今生还未结束,来生还很遥远。一直一直在等待,等待前生来唤醒今生的我,让我回想起埋藏在这里深沉的思念,让我寻到我的梦里的梦。

千万次的回眸铸就了我的今生,却禁锢了我的前生。

也许前生的我一直一直在寻找,寻找今生的梦。于是,我望见了这片土地,怀揣着前生的梦奔走在今生的路上,期待着土地发出新芽,赠我一片春色。

前世在今生的眼中,今生在前世的心中。前世的因,今生的果。前生,无尽的思念化为今生不懈的追寻,终究要还给梦因等待而丢失的汗水与血泪。

夜,静谧而安详。

今生,我被梦摇醒,却眷恋着前生的翼,想拥有它,飞在我今生的天空。

梦在等我。

突然,雪白雪白的羽,浸透了前生,却染红了今生,滴着梦的涟漪,在我心中缓缓荡开。

我在寻梦,原来它早己在我心中。

我的前世今生范文6

整整一个下午,房间里都在回荡着这支凄迷的歌曲《如果今生不能在一起》,那忧伤的旋律,那凄婉的情感,深深的感染了我,无端生出一种感觉,我们仿佛就是这支歌故事的主角。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临窗而立,手把一盏香茗,在缕缕清香中,静静的想你。任思绪在梦的旋律里寻寻觅觅你的踪迹。我一直认为,从认识你的那一天开始,你就注定成为我今生的思念。喜欢临窗眺望,喜欢看那万家灯火,那扑朔迷离的灯光,似乎总在闪烁你我之间缠绵而迷茫的情感。从来不敢想,如果今生我们不能在一起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悲哀,不敢试想那种凄楚与无奈。也许是心的脆弱,也许是感情的执着,一直坚信,你就是我今生不变的爱恋。

歌里唱到,如果今生不能在一起,我会在来世等你。我从来不相信来世,我也不知道来世我是否再能遇到你。我只知道,今生如果我等不到你,我必会被思念折磨的痛苦不堪。我的灵魂必定会伴随着我对你的痴恋,在空荡荡的天空里飘飘荡荡,孤寂无依。

很喜欢夜晚,喜欢没有月光的夜晚,将房间的灯光关闭。静静的坐在地板上,任你磁性的声音漾满我的房间。黑黑的空气里,就这样痴痴去想你,感觉思念也是一种幸福。只因为这甜甜的幸福,我认定今生,一定能等到你。

你相信来世吗?为什么今生的幸福要等到来世再续。今生我都不能抓住你的手,那遥远的来生,人海茫茫,我不知道应该再站在那棵树下去等你?

我们的前生是否也这样苦苦的等了一生?你是否在前生就这样对我说过,今生我们再来牵手?经过了红尘的几番轮回,我们终于等到了今生,为什么你的情感又飘忽不定,为什么又让我流泪不已?

你说,我们今生的情缘来世再续;你说,我们今生的爱情无法继续。漆黑的夜里,我独自坐在地板上,回味着你的每一句话。其实明明知道这爱情没有结果,可是我却一直想你,我试图说服我自己。我知道我早就该忘记你,我知道我不应该再想你,可是你的名字早已刻在了我的心里,无法删除。寂寞的深夜你的名字总会跳跃在我的身边。想你的时候,我无法呼吸,无法理智,无法调整我自己。我做不到洒脱的忘记。我不相信,今生我们只是擦肩而过的恋人。也不相信我们来世的约定,我只相信前世你告诉我,要我今生在这里等你。我如期而至,为什么你又要失约?

前世我们已经也和今生一生痛苦的挣扎了一世,终究没有牵手在一起。那时候你和现在一样擦拭我满脸的泪水,给我一个来世约定的许诺。你说,你今生来世,只爱我自己!

既然相爱,为什么今生不能一起?你爱我,为什么要我等到来世?来世的约定那么遥远,我脆弱的心,如何能承受再这苦难轮回的折磨?

如果今生不能在一起,请你别给我来世牵手的承诺。因为我只想好好的走过今生,我只想拥有这今生的幸福。

如果今生不能在一起,来世我们也不会再牵手。我不想让这痛苦在红尘中一次次轮回。幸福的相爱,在来世只是一个谜。其实前世我就应该忘记你,早就该前世把痛苦品完,今生,我只想做一个幸福的女人。

告诉我,如果今生不能在一起,我们该如何斩断今生的情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