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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半的地铁范文1
我旅途中到达的许多国外城市,都是在傍晚甚至午夜时刻。比如到达布达佩斯已经是晚上十点多,这里是东欧啊,下车伊始,鲜有说英语的,而且不能用欧元买地铁票。换乘,找小旅馆,哪样不难啊!即使心理有所准备,但是这一刻会是旅途中最漫长的,令人久久不能释怀。每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对自由行者而言,都是一次晕眩和考验。不会预先知道停车的地点以及自己的方位,下车后要立即作出一些决断。孤立无援,无所依傍,心灰意懒,连逃回家的念头都会有的。
杜塞尔多夫:
被转机去了法兰克福
2008年夏天,我去西欧自助游,计划中的第一站是德国的杜塞尔多夫。谁料,到了浦东国际机场,遭遇飞机停飞,被改签转乘飞德国法兰克福,再从那里转去杜塞尔多夫。这样,到杜市机场已是夜里十点半!几经问路后找到进城的“S7”地铁,再打的,夜里十二点我在预订的杜市青年旅馆住定。黑暗中摸索着洗澡躺下,一声叹息,觉得自己真有本事。
到柏林也是在晚上,路上临时抱佛脚做功课,临时看英文资料,居然在车上捡到一张前辈用过的柏林地图,帮了我的大忙。晚上九点半无师自通找到“U2”地铁,自己买地铁票,学着打印后上了地铁,看图识路,准确出站。十点踏上了地面,外面漆黑一团。正站在街头发呆,一位金发中年妇女走过我身边后再退回来给我指路:“向前走三个街面右拐。”万分感激。那女士还不放心,不紧不慢地在我前头走着,突然转身指点:“左拐。”到了我预订的旅馆。柏林的那家背包族旅舍几乎没有客人,店家一一交代钥匙的使用,然后将偌大一个旅舍交给我一人。一天米汤未进,半夜十一时,喝热粥就“酒鬼”花生米。
巴黎:午夜喧嚣的酒吧
我是夜里十一点到巴黎的。下车地点在巴黎东头的地铁3号线终点。懵懂中尾随一对貌似久别的恋人到地铁站,却不知何去何从,手中拿着半页自己准备的“路条”,上面写着“从Anvers’online 2出站”。我只能不断地打断这对年轻人的亲吻,请他们指点(包括买票)。那小伙子愿意送我一张车票,却真的没空多理我(不断地接吻中)。幸亏一对中国山西的学生救了我:“3号线换2号线。”这类指点迄今令我感激涕零。
我从地铁站钻出来。踏上地面,巴黎夜生活的喧嚣扑面而来。指点我到旅舍的是一家歌舞厅的门卫,很是热情,大有亲自带路的意思。倒是我踏进那旅舍的一刻感觉到嘈杂无序和混乱。喝着酒的来自世界各地的女子们尖叫着起哄,大约已是醉态。总台小帅哥有点傲慢,边上的亚裔女子不迭声地否认自己会讲中国话……是此前在英国一个月的游历受到的训练,让我镇定地办完了交涉。
罗马:
“我现在在地图的哪里?”
到达意大利罗马,这段路程之辛苦,使我像祥林嫂似的不断想说几句。那天,我乘坐的长途车到罗马是半夜十一点多。经历了近27小时的长途跋涉!在睡梦中被叫醒:“罗马!罗马!”迷糊中第一反应是快速检查自己身上的证、卡、币安在否,再检查背包落下没;第二反应是需要知道此刻置身哪里。罗马长途汽车站不在市区,离火车站有一段路程需要搭乘地铁,到市区才有旅馆,这是我提早做好的功课。
下车伊始赶紧问同车青年:“请问,我现在在地图的哪里?”答:“不在这地图范围内。”“请问哪里有地铁?”“那边,一直走。”此时,人的肾上腺素都调动前来,忙不迭地道谢后,赶紧向黑暗中的地铁站奔去。奔进地铁站看到个闲汉在晃荡,也顾不得握他伸来的友谊之手:“请问地铁?”闲汉指明方向后,我“谢谢”“谢谢”并拼命地跑。罗马最后一班地铁是夜里十一点半,在奔进地铁站的瞬间,我边看地铁路线图边大声呼喊:“请帮助我,我要一张去火车站的票!”好人是多,稀疏的赶末班车的路人中,立时有人停下来,从我手中挑选出硬币,帮我在自动售票机上买了票,并且指明了去路。
新德里机场:
就剩下我一人茕茕独立
2010年冬,我到印度自助游。晚上九点到新德里国际机场出关。尽管做好预案,当同机的旅人都各有门路蒸发后,只剩下我一人形影相吊了。我茕茕独立地被撂在夜幕下的新德里机场,一小时一班的机场大巴未能遇到,结果错上了一辆极破的民营公交,也被带进了德里城。“走遍世界”丛书的《印度》上说伯哈尔格尔(Paharganj)有条“旅馆街”,虽然那是德里的最不安全区域,交易黑道出没,但却是背包族趋之若鹜之地。
夜间的德里郊区黑漆漆一片,偶或闪过各种不同打扮的印度人,间或是卧在道边的狗,间或是一堆围着篝火取暖的无家可归者。黑夜中的旧德里下只角啊!没有路灯只有一地泥水和垃圾,高一脚低一脚地走着,不时需要绕过倒卧的流浪汉或是流浪狗,斜刺里横度里背后身前,到处是急救车般鸣笛呼啸来去的三轮摩托车和出租车。街边楼道内楼梯口的幽暗灯光下,从上到下排列着一队肤色黝黑的女子暧昧地向我招手微笑……我坦然地走着,终于拖着行李找到了那条街。
夜里十一点半,我找到了一家200卢比一个单间的小旅馆。呵呵,霉湿的房间,一团潮汲汲的毯子,我“OK”一声,登记后关门落锁,面包凉茶牙痛,自助行不易。但是,灯光、热水、简易的厕卫、安静空间是克服初来乍到时心理上“文化休克”的镇静剂。一声叹息:“德里,我到了。”拉开朋友送的睡袋倒头便睡。
孟买:远方来信
到达印度西部最大的城市孟买,途中用了近40小时,比预计到达的时间晚了整整10个小时,进得城内也已经是晚上。孟买的地标般的节点火车站是西瓦吉车站(旧称维多利亚火车站),那栋建筑是世界文化遗产。但是,许多火车根本就不进那个车站。我从东部的加尔各答过来的火车停在孟买东北郊外的古拉吉车站,到城里的C.S.T车站还要换乘从远郊而来的中央线城际列车!
茫茫人海中,拿着指南针出站,在夜色下的闹市走过,火车站周边旅店客满,只能向拉客者投降,被带到一家简陋的“酒店”住下。
刚刚放下行李,几条短信来了。朋友XM说:“印度此时正是傍晚,吃了么?一路可好?我在湖州开会,湖州还留着厚厚的残雪,遥远的印度想必正温暖潮湿。饭桌上不知怎么就说起了你,想知道你是否旅途愉快?”刚完成两千公里印度次大陆的横贯,这样的来信犹如一杯浓浓的香茶,一杯微醺的醇酒,读来很振奋,很感人,在外无着落时很打气。人是要有人支持的。面对眼前的困顿,会有点沮丧,就地折返的念头也是有的。自由行最难的是克服内心的孱弱。
莫斯科:行李没有了
我和朋友澄兄到俄罗斯进行21天的自助游。飞到莫斯科谢列梅捷沃机场倒是傍晚。谁料,下飞机后困难却接踵而至,第一次遭遇行李失踪!找来机场职员交涉也毫无结果,随后是一个多小时的漫长询问、填表,警员先生核对盖章确认遗失……一直到机场航站楼内职员下班,周遭就剩我们几个人,才黯然地出关去。
晚上十点多,天色已黑。迎上来几位出租车司机,原先准备的进城攻略没有用了,我开始与司机哥们谈价钱。突然,站在边上的一位中国男青年主动招呼,用目光示意我们到一边去,不要搭理这些磨刀霍霍的司机。随后,他迅疾带领我们去往高速列车。中国人!双方握手致意分手。
十点半的地铁范文2
昨天晚上,我和她在qq上聊天,她说想要一起去玩,她想让我陪她一块看电影,我就回她说:“我们家马路对面就有商场和影城,你来我这吧。”我们约好了时间地点:明天早上十点半,她在我们家小区对面的万达等我。
第二天早上十点,她给我打了电话,我急匆匆过的就过去了。
我们昨晚已经说好去看电影了的,我们走了一大圈,路上聊了很多我们最近发生的趣事和?迨拢?宦范既鞅榱宋颐且?灏愕男ι?5搅说缬霸褐?螅?颐亲邢傅难芯苛私裉斓牡缬埃?詈蟮贸龅慕崧凼牵憾疾幌肟础D墙酉吕吹氖奔湟?趺创蚍⒛兀?冶阄仕??ldquo;你可以待到什么时候?”她想了一想答道:“下午3点左右,因为4点钟有人来我们家搬家具。”“那我们去shopping怎么样。”我搓着我那痒痒的手,问道。她很显然听到之后很兴奋,对了,忘了说,我们两个最爱逛的店就是那些小饰品之类的一些小玩意的店。
我对我们这一带非常熟悉,更别说我爱的饰品店啦。不一会,我们便来到一家叫:星动力。的店,里面包含东西的范围很大,比如:光碟,手机壳,娃娃,帽子,卡牌游戏等,我们各自都带了手机,我们看到这么多可爱的东西,再加上里面放的音乐很happy,我们就更加兴奋啦!店内回荡着我们的笑声,我们冲进店内,跑到了放娃娃的专柜,我们各自拿起自己喜欢的娃娃(我拿的是阿狸哦)抱起来,然后再去看那些帽子,眼镜之类的,我最爱自拍啦,心情好的时候就拿出来拍一张,当然,我装饰完了之后当然要拍下来,我正准备拿起手机拍,结果讨厌的店员走过来说不可以拍,唔,好可惜,不过,作为回报,我问这问那,指挥他帮我拿这拿那,把她折腾的累死了,我就什么都没买,两手空空的走出了这家店,呵呵,有点邪恶哈。管他呢!
我去的第二家店名字叫什么我忘了,那个店虽然比星动力小好多,但一走进去就有一种小清新的味道,唔,好陶醉呀!我在那边发现了好多好看的东西,比星动力的商品好多啦!我试了好多卡哇伊的饰品,花痴则想买一个头箍,她试了好多,最后选中了一个带有兔耳又显得不是很嫩的那种,我则看中了一顶帽子:帽子的顶部是灰黑相间的豹纹,帽檐上面有一条粗粗的链子,帽檐则是呈一丝一丝的黑灰色相间,无规律的那种,帽子的整体形状方方的。不知怎么的,我带上它就感觉我有那种很时尚很自信的那种感觉,当然,这也是我买它的原因。
吃完饭后,我们去唱了两个小时的ktv,唉~要不是她这么早回去,才不会才唱两个小时:我们包的是小包,不是很大,至少我们两能活动的开。房间里开了灯也比较暗,没办法玩自拍,只能开闪光灯拍别人,拍别人也不好玩,我们其中只要有人不唱,就在房间里找拍的稍微清楚一点的地方玩自拍。我自认为我们两唱歌都不错,会的歌也很多,而且我们两特爱点那种爆场的歌,韩国很多歌我们也都点,有好几首是我每次去都要点的歌:时间煮雨,三寸天堂,传奇,后来,爱情公寓等。我现在最喜欢的歌是时间煮雨,太好听了。我们好久没那么尽心,其实我和她都是那种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很淑女,在熟人面前就露出本性了,我们其实属于比较疯狂,喜欢可爱的东西的那一类,所以,在房间里,我们简直可以疯到在沙发上跳了(虽然还没跳)
十点半的地铁范文3
而其中,存在着一个对浦东的年轻人非常重要的问题,一个曾经被屡屡提及,却从未被详细讨论的话题。那便是深夜的过江路。
白天,谁都知道怎么过江。上海的城市地下交通之发达已经堪比巴黎:二号线、四号线、六号线以及八号线,以世纪大道为中心,分布如一架五彩的风车。可是难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上班族生活对精力旺盛的年轻人来说就够了吗?又不是要重归刀耕火种的时代。所以,派对、狂欢、摇滚、爵士,一个都不能少。
某个法国的城市状态研究者曾说过,一个城市的夜生活质量是考察这个城市的国际化程度、大众消费取向和投资发展空间的一个重要因素。城市的尺度越大,加诸于单位个人身上的精神压力也就越大,超级大城市天然具有的文化和艺术的多元,正好是释放精神压力的对治之道。浦东新区的高新技术企业不少,世界五百强也多如牛毛,但是小剧场、小规模艺术空间乃至摇滚青年的地下酒吧之类,却仍旧罕见。唯一能和艺术搭上边的是浦东证大现代艺术馆,可此类大型艺术场馆的开放时间仍然是上午十点到下午六点,不仅和朝九晚六的上班族无缘,对浦东的“派对动物”来说,也算不上对症下药。
相比之下,在这方面浦西的选择就多得多了。除了妇孺皆知的新天地,衡山路,复兴中路上的Cotton Club、JZ Club都是鼎鼎大名的爵士乐集散地,偏好地下摇滚的也可以去延安西路的育音堂,淮海西路的MAO LIVE,威海路的现场酒吧,还有永福路上的Shelter,零陵路93号的O3……
可是,这类夜生活却要比通常意义上的夜生活更晚一些。和同学K歌打牌聚会,到晚上十点也就差不多散了,这时地铁还跑得四通八达;如果是逛街,十点半十一点也就差不多了,大多数“销品茂”也都已打烊谢客。可是去听地下摇滚,参加派对,却非要到十二点以后不可――更确切地说,十二点以后酒吧里的人气才陆陆续续地旺了起来,要玩得尽兴,两三点是常有的事。那么,卸掉了一身的疲惫,从沸反盈天的酒吧里面跑出来之后,应该如何回家呢?午夜的交通问题,一直是浦东年轻人的心头大患。
要知道,在酒吧里喝过三扎冰啤,所费也不过六七十元。可要是在深夜坐出租车回家,差不多还要多付这样一份钱。这样一来,住在浦东平白无故就比住在市区的多了近80%的开支。在当前的经济萧条期,虽然不能委屈自己的爱好,却也不能不考虑到节流消费的因素。
在现有的经济条件限制下,夜宵车的路线就变得格外重要。从如今沪上最知名的摇滚基地育音堂出来,坐71路(04:00-24:00)或320路(23:45-03:35)到外滩,拼车打的到十六铺码头,摆渡到浦东东昌路轮渡站再转车,人均消费为八至九元。或是坐71路或320路到外滩,拼车打的走延安东路隧道过江,在浦东大道上再分头转车,人均消费为十元左右。如果从C's Bar回家,也可以乘坐71路到外滩,拼车打的走延安东路隧道过江,人均消费也是十元左右。至于从现场酒吧回家的话,好像只有拼车打的一种办法,不过大连路隧道非常方便快速,到浦东大道也不过起步费超过一点,还是在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
十点半的地铁范文4
当年风姿:曾在《中国青年》撰写过爱情专栏,于2006年接受过《中国青年》采访,作为学生代表就封面专题《当我们遭遇与刀的国度》谈“我所认识的日本”。
“我的家乡在山东,那里有很多关于抗战的遗址和传说,冯德英老师的长篇小说《苦菜花》,讲的就是这儿的故事,我的姥姥也曾经亲眼见过日本鬼子杀人,这些都形成了我最初的印象。中日关系最麻烦的是日方二战认罪问题、参拜靖国神社问题,还有前段时间的‘修改教科书’,实在是太让中国人民伤心了。教育是要从娃娃抓起,但如果不把正确的历史观传输给下一代,日本政府这思路就走偏了。”
《中国青年》:这些年来,你觉得自己最大的变化是什么?
叶萱:知道了这个世界很大,而自己知道的很少;普通人很多,但最凡俗的日子才见大智慧。
《中国青年》:当年登上《中国青年》时,你曾经的理想是?到如今是否实现?
叶萱:那时候我二十出头吧,正在艺术学院读本科,一边准备考研一边给各大杂志写专栏,理想就是成为一名大学教师,读书、写作、育人。十几年过去,我研究生毕业,做过两年基层民警,又在山东省委大院工作六年,因为这些经历而写出了几本还算接地气的小说、改编了电视剧,然后选择放弃行政职务重回高校。
2014年的秋天,我以一名普通高校专业教师的身份回望十年前的理想,只觉人生很像环线地铁,但曾经简单的理想已经在不断行驶中变得更加丰沛。
《中国青年》:你个人新的5年或10年的理想是什么?
叶萱:写出几本能够得到更多读者认可的好书,培养一批有目标、有动力的学生,用写作和教学两种方式来传递一些正向的力量,并因此收获更多诤友。
《中国青年》:从你自己的成长经历出发,你觉得祖国的发展进程与青年人的前途命运,会发生怎样的关联?
叶萱:从来就没有哪个人的命运是独立的、与社会脱节的。对我自己而言,如果不是在研三那年选择了先去社会上历练一下、用自己的眼睛看待周遭的世界,可能我还会活在象牙塔里单纯而略有些自以为是的观点中。毕业后的这些年,我以一个公务员的身份亲身参与种种改革,也必须以作家的身份冷静旁观其中利弊,在不断的思考中拓宽自己的视野,也让自己的文字变得更加客观踏实。不能否认,如果不坚持写作,我就不会一次又一次拥有自主改变命运的机会。而倘若没有对周遭世界的关注,也写不出能够引人共鸣、有人间烟火气的作品。
《中国青年》:预测一下你所处的领域,在未来5年或10年即将发生的变化。
叶萱:随着电子阅读的兴起,纸书面临极大挑战,国内版权保护的步伐是否能跟上这种新变化目前还未可知,但好在当写作成为生命中一种不可或缺的存在,版税多少是我们争取的权利,却不是写作的唯一动力。我愿意相信真正踏实诚恳的作品始终都会有其容身之地,而中国社会结构的深刻变化、社会话题的纷至沓来,都让写作者每天被无数素材环绕。只要你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有一颗乐于思考的心、有一支勤于记录的笔,我们所处的环境其实有无数压力也有无数机遇。
《中国青年》:如今二三十岁的年轻人,所处的环境与你当年发生了很多变化。更多元的青春,更不拘一格的成长方式。青春是一条奔腾、变化万千的河流,有的流入大海,有的流入干涸的河床,虚掷了青春。你最想与他们分享的是什么?
十点半的地铁范文5
前几天见到了一个十年没见的小学同学,他连我的名字都记不清了,却没忘了在简短的寒暄之后给了我一句冠冕堂皇的忠告。
小学同学:你还是赶紧登记吧,现在这算怎么回事啊?
混蛋!我看你是忘了当初是谁总偷窥女厕所……
我用当时本来要戳他的眼睛的那只手,拍拍他的脸,甩给他一句话。
主人:你还是好好想想自己吧。你又为社会贡献了什么?
电影《浓情巧克力》中,朱丽叶毕诺什对称自己为夫人的男人说:“别叫我夫人,我还没结婚。”
我当时非常惊讶,因为那个独自抚养女儿的女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居然浅浅地笑着,脸上没有一丝阴霾。面对她这种泰然自若的表情,面对她没有丈夫却依然幸福的微笑,“为什么没结婚?”这句话变得毫无意义,任何人都问不出口。
可是,假设有个女人没结婚就带着女儿生活在韩国,那会怎么样呢?我用三千块打赌(这可是市场上三条青鱼的价钱),她不论走到什么地方人们都会有人没完没了地追问“你为什么没结婚”?
你们问这个干什么?知道了又有什么用?这和追问别人“你为什么穿三角内裤而不穿平角的”有什么分别?不过我承认,两种内裤的形状不同。
但是别忘了,选择什么样的内裤和完不完成所谓的“社会成员天经地义的义务——婚姻”,可绝对是两码事。
可他们居然又搬出什么“价值”理论,口若悬河地议论什么“结婚的人和不结婚的人的价值”,说穿了也就是“穿三角内裤和平角内裤的人的价值”……这个那个,云山雾罩,不管是什么义务还是价值,总之——那些让人莫名其妙的话,拜托你们不要再说!
韩国的宪法里规定了依法纳税的义务,却没规定结婚的义务,也没规定同居的男女必须要登记注册举办婚礼的义务。
他们有什么资格义正辞严地质问别人?
他们凭什么,有什么根据?他们懂得什么是人类的义务吗?
连人类的始祖是“亚当”还是“Homo sapiens”(智人,现代人的学名)都分不清的人,居然还理直气壮的说什么人类精神世界的义务?
佩服!真了不起。
在韩国人根深蒂固的观念中,与众不同的人就是怪人。人们对那些和自己生活方式不同的人毫不吝啬地加以责难和训诫,让我惊讶的是,把这当成人生意义的人居然如此之多。
我再问一句,法典里规定不可以没结婚就生活在一起了吗?
如果真是这么规定的,我无话可说。
报警吧!抓我啊!找警~~~~~~察!!!
“他家的闺女出去和男人同居了!”
“真给这儿的人丢脸!”
“哎呦,还是个基督教徒呢,太丢人了!”
不过……
幸运的是,跟这些无聊的事情相比,我周围有趣的事情更多,不管这些人曾经给我留下多不好的回忆,我仍然能笑着面对。
不论是对劈头盖脸袭来的偏见,还是对那些责难我脱离传统框架世俗常规的人们,我只想说一句话——我觉得你们很有趣。
我能笑着面对他们,同时手里紧握着打人的小石块。
“釜山”的女人什么都能做……如果有点儿特异功能,连世界我都能征服。
[补充]
《屋塔房小猫》出版了!在这里我要感谢很多人。
感谢一直支持我、帮我取得今天这样的好成绩的“My club”《屋塔房小猫》书友会的所有朋友们!感谢《屋塔房小猫》刚出版时倾尽所有买我的书的DAUM论坛的朋友们!感谢在汉城一上公共汽车或地铁、出租车就拿出我的书,跟旁边的人说“看过这本说吗”、“特别有意思,你看了肯定受益匪浅”的所有朋友们!
还有如今在天堂给耶稣熬泡菜汤的奶奶!当初听说我要写书,表面上不屑一顾却每星期都给我买美食的爸爸!以及永远是我最坚强的后盾的妈妈!
谢谢你们!我爱你们!永远永远爱你们!
初中,不,应该是小学二年级时候的事儿。
那天我和往常一样,为了能在八点半之前赶到学校(当时已经八点半了)匆忙地刚要出客厅,正在看报纸的爸爸突然抛过来一句话。
爸爸 (面无表情的翻过一页报纸)你明天转学。
我当时拿着一只还没穿好的鞋,陷入极度恐慌之中——转学?转学是什么意思?我家的小猫?大象?牛犊?
算了,就算爸爸轻易地按自己的意愿改变子女的人生,世界也还是照常运转!
这件事使我(建议读者从现在开始把这段话一口气读完,这样的话更能增强实感)自从一年前为了战胜正在看九点新闻的爸爸好如愿以偿地看我想看的动画片魔法公主满地打滚从卧室一直滚到门厅结果被爸爸打了一顿以后(可以了),第一次憎恨爸爸。
但是我还是什么都没说乖乖地上学去了,不过千万不要以为我这是遵从家长的意愿,确切地说,是因为我当时以为我居住的小区就是整个世界,按这个逻辑推理,所谓“转学”,也不过是从一个学校搬到隔壁的学校而已。不信?有据可查,幼儿园时候搬的两次家都是这样的。
我承认,我是个傻瓜。
放学回到家,我眨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殷切地等着爸爸回来。奶奶和妈妈在我身边一刻不停的来回穿梭,收拾行李,并不忘“关照”当时正沉浸在和小伙伴别离的伤感中的我。
奶奶 死丫头,还不快收拾东西!
我觉得这是虐待儿童!
爸爸终于回来了,我做出最可爱的表情跑上去。
主人 爸爸!我要去的新学校叫什么名字?
爸爸 多大小学。
那天晚上直到正常儿童睡眠时间九点以后,我还一直在哭,过了十点,爸爸来哄我了。
爸爸 乖女儿,是不是因为要跟小伙伴分开了才这么伤心呢?
主人 唔唔~不是。
爸爸 那——,是因为和现在住的地方有感情了,舍不得走?
主人 哇哇哇~!也不是。
爸爸 (到目前为止仍然慈祥而有耐心)不哭不哭,到底为什么?
主人 你不是说叫“多大学校”吗?世界上怎么还有这样儿的学校……什么破名字呀?我不要转学!!
那天我知道了何时应该大哭示威,什么情况下为了保住小命最好不要那么做。
爸爸 (浑身颤抖)孩子他妈!把鞋拔子拿来!
《教育儿童守则》规定的允许击打次数——一下,但那天我绝对多挨了很多下,因为爸爸根本无法理解一个九岁女孩儿的审美意识。
现在回想起来,连我自己都不理解当时的审美标准——叫“多大小学”怎么了?当时为什么那么讨厌这个名字呢?
不过,如果爸爸是个很有幽默感的人的话,也许他当时会用一种更好的方法来说服我。
什么?为什么说这段陈年旧事?
只不过是一说起男女同居的故事,就自然而然地想起这些往事,那时我一见到鞋拔子一类的东西就颤抖着远远避开,但现在我一样用它穿鞋子。
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学校的名字更重要,这是我的判断。
大部分的人都不能理解同居生活中的女性,没经过法定的程序就和男人住在一起,最后受伤害的只是女人,他们都这么忠告。
但是我不太明白所说的伤害是什么意思?也不敢苟同因为相爱而留下的心灵和身体上的伤痛都是致命的
所谓致命,是指让人陷入必死的境地,但是很多人经历过失恋的痛楚一样活得很好。虽然也有自杀未遂而成了废人的,但他们也会相应地变得成熟。
爸爸认为主张同居的女儿是“不正经的”、“让人耻笑的”、“有辱家门”的,但是不要忘了,您女儿在九岁的时候,就曾经为一个她认为更重要的东西哭闹过。
对我来说,在“和他结婚”之前“和他生活在一起试试”这个程序更重要。
我无法一辈子守着一个不能相互理解的丈夫,更不想每天毫无思想地带孩子、做家务。如果我和一个男人根本没办法在一起生活一年,又怎么可能和他一起生活一辈子?
还没试过跟他一起生活为什么要结婚?
为什么要刁难那些曾经和所爱的男人一起生活过的女人?
就因为她们有着炽热的感情经历?
我支持相爱的男女同居,但我并不想因此而受到道德方面的指责。
不同意我的观点的人们,拜托你们千万把你们的意思用正常的、合乎逻辑的方式加以说明。不要粗鲁地谩骂,不要说诸如“年纪轻轻的姑娘家大白天的如何如何”等等引人发笑的话,更不要说将会给青少年带来什么什么样的影响!
哪个青少年会像傻瓜一样看了这本书就离家出走扬言和谁同居?!
十点半的地铁范文6
■间隔
沈安离开北京的时候,简嘉说,你随时可以回来找我。
像所有要离开的朋友一样,在人潮汹涌的入站口,象征性地抱了抱,说一声谁都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再遇见的再见,然后又各自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在北京的三天,沈安用一顿不正宗的烤鸭在简嘉那儿换了免费的住所,而简嘉在离开车站的时候,把出租车的发票塞进手袋的最里层,一边在公交车里握着扶手摇摇晃晃,一边寻思着找什么样的理由让会计报销。
现世里的平凡日子中,平凡的人都把日子过得小心又谨慎。
离开北京的沈安在列车上遇见了一位长得很像简嘉的年轻女列车员,然后找了一大堆的理由和她搭讪了好久。女列车员的客气与礼貌中有着十足的职业需要,可他下车了以后还是朝着渐渐空下来的列车望了望,对那个女列车员,他或许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的小怀念。
回到广州后,有一天在地铁的车厢里,挤得像咸鱼一样的沈安忽然间想起了简嘉,上班的高峰期,简嘉也一定狂奔在通往公司的路上,他们的方向都是自西向东,彼此平行。
说来也巧,简嘉透过公车的窗户,看到路边人行道上并行着前进的一对老夫妇,想象着他们几十年来的恩爱与和睦,唏嘘着自己或犯贱或犯傻地睡过的那些男人的不温暖的床,眼眶竟然渐渐湿润。
■蹭时光
如果时光可以缓慢一点,日子久一点,生活不那么咄咄逼人一点,也许这世上会多出很多有情的恋人。
房东的儿子来取过一次房租,就对他家这处的房子恋恋不舍了。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一点结巴,如……如果……手头不方便的话,其实可以不用这么着急的……
简嘉除了能听到他声音里的窘迫以外,还能听到他来自心底的心跳声。
也许简嘉可以一笑了之,那些大男孩的小心思、小羞涩,她完全可以置之不理。简嘉早非十七八岁的少女,有大把大把的时间用来脸红心跳。可这世上,漂过的人才知道蜗牛的壳有多重要。于是,她闷头沉思的瞬间,很自然地想到了他家在北京有两处房子,只要不刻意拒绝,就足以令眼前这个不谙情事的叫宋何的男孩子兴奋不已。
而此时兴奋的还有沈安,他接到了女列车员的电话。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惊喜感觉,恐怕只有沈安自己才知道。客户的私人物件,托他保管的,他却遗落在列车上。因为那时候,他闻到女列车员的体香,像极了简嘉身上独有的味道,头脑有一点点的眩晕。找回物件,他忘记了这世上还存在EMS等快递手段,跳上了一点三十四分去北京的火车。
客户很受感动,自掏腰包请他去KTV。昏暗的包厢里,来来回回的是可以揩油的漂亮服务生,灯红酒绿,可肆意放纵,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那喧闹的场所,静静地问了自己一个傻问题:你为什么急着来北京呢?
或许,是北京蹭来的沙发让他睡得很舒服吧。
■守株待兔
快十一点的时候,沈安才见到了简嘉。
楼梯的拐角,灯光有些黑暗,沈安最先闻到的,是烤鸭的味道,敏感的沈安也知道,这个味道,比他请简嘉吃的那顿要正宗的多。
如果手机不停机,他就不会用这种守株待兔的方法,事实证明,等来的兔子给他带来很大的失望。于是他下楼,与简嘉肩膀相错,像所有煽情的电影一样,擦肩,然后远去。
简嘉转过头来,想喊住沈安,可她终究还是想起了右边紧握的手,就什么都没有喊出来,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默默地打开了房门,和宋何一起走了进去。
那天的宋何借几分酒意赖着不走,简嘉拗不过他,用骗他去客厅倒水的方式,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拉开窗帘,简嘉看着楼下那个明明灭灭的烟头,好多话哽在喉咙口,说不出来,只能以泪水的形式,从眼眶里流出来。
沈安就在楼下,只低头,只抽烟,却不去抬起头看楼上亮了一整夜的灯。之后简嘉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倚着窗户,做了数百个稀奇古怪的梦,愣是没有醒过来。她梦见自己终于穿上了漂亮的婚纱,却迟迟不见新郎……
距离是割开感情的利器。安睡的时候,当一切都平静下来,沈安与简嘉只隔着一扇门的距离;当他们直立着,为生活而奔波,中间就隔了十万八千里。于是沈安在简嘉的仲夏夜之梦里,喊了一辆黑出租车,开回了深圳。一路上,他不吃不喝,只是用光了司机身上的三包面巾纸。
■对自己负责
总有人太忙碌,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记不住理应刻骨铭心的名字。就在有一天,新来的同事礼貌地跟大家说起沈安时,简嘉就感觉自己的神经被狠触了一下,忽然间记起了什么,却想不起他的脸,只是模模糊糊地记得那明明灭灭的烟头。
那时候,她换了房子,也和宋何断了交情,连朋友都不是了。在理性走向的另一端,她渐渐明白,蜗牛的壳再重要,也终究比不上一个能真正挡风遮雨的肩膀。她也好像有点知晓自己生命里的缺憾所在了。
如果去记录生命,你会发现,人总要去做一些事情,来给自己交待。比如说,在请了两天的假以后,简嘉彻底想明白了,闪电辞职,坐上去深圳的列车。和北京同样难以存活的城市,她决定从头开始。
那时的沈安,因为自己的努力,终于升职,在偌大的办公室,慢慢熟练得可以用不足二十秒的时间玩完一场高难度的扫雷。他蓄了小胡子,有一点点的发福,与女列车员董晚也有些小联系。如果世俗一点,带一点悲观的爱情观念,或许他们就在一起了,可沈安学会了对自己负责,于是对长得像简嘉的董晚,多了两分钟的思考。
日子最大的张牙舞爪就在于它的不确定性,譬如说董晚,她也从不会想过,有那么一天,自己会深深深深地喜欢上沈安这个踏实的小男人。
■多人房单人床
说遇见就遇见了,简嘉并没有觉得自己运气有多好。
她以为自己可以轻松地说一声Hello,也以为自己还可以像许久以前那样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目不转睛地看。一个大女人竟然在时间的长河里学会了畏缩不前,尤其,是在她看到沈安惊喜的眼神转瞬间暗淡下去的时候。
还有公事要谈,这是简嘉最后的底气。像这样小得微不足道的生意,沈安完全可以交给助手来谈,而当沈安看到名片上印着简嘉这两个字的时候,就按捺不住狂跳的心脏,要自己来看个究竟。
简嘉说,我是故意的。
沈安说,我也是。
简简单单几个字,让两个人的鼻子都有点堵。索性抛开了生意,谈过去,谈现在,谈将来,只是,不谈感情。
是沈安始终忘不了,在简嘉屋子里一夜没有出来的男人,以及简嘉发出过的那两声疯狂的歇斯底里的叫声。
时值深秋,简嘉仍然穿得很漂亮,她若有所思地说天气好冷,沈安贴心地为她披一件外衣,而只有简嘉自己心里才知道,有时候拥抱比一件外套要温暖得多。
旅店的招牌在午夜闪烁,沈安的房子也大得能容下两个人住,可这世上,总有几个良淑的人,低着头,在明示暗示下,匆匆走过。
■十九层的小公寓
是时光把人拖着,把爱都走曲折。
简嘉的深圳生活,并不似原本想象的那样灰头土脸。在那样强者如林的城市里,简嘉唯一的不足只是在感情上少了一点彪悍。
偶尔打沈安的电话,也只是不咸不淡地聊着,再深入下去已经很难。简嘉算了算时间,从高中时的小心动开始,她和沈安,已经有十一年的时间了。她安慰自己,十一年都过去了,再熬那么几年,又有什么关系?
是的,有什么关系呢?工作中的碰壁只要咬紧牙关就可以了,感情,大抵也是如此吧。
已经是晚上九点,简嘉只不过下去看了一下水表,回来就发现两扇防盗门紧紧关着。钥匙在客厅,手机在牛仔裤的口袋里,她穿着睡衣、人字拖,衣冠不整地在门外站着。在深圳的夜空下,简嘉看了看门,仰了仰头,想起了沈安。
沈安不在家。简嘉等到十点半,终于听到沈安还有另一个女人的声音。每一个楼道都长得很像,这让她想起半年以前,那个在自己门前尴尬离去的沈安。整个夜晚灯火通明,她难过的是,为什么四月的深圳就可以让人穿着睡衣走来走去而不觉得冷。
她也像半年前一样,把自己弄成了悲剧主角,碰了碰他的肩膀,然后离开。沈安也如当时的她一样,没有叫住她,只是和另一个女人进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