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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情范文1
我的妈妈是一位普通的农民,一头蓬松的乌黑头发,一张灰土色的脸颊,平时穿着一身朴素衣服,妈妈虽平凡,但是我爱您,我的妈妈!因为您是我人生道路上的导航灯,在我心中永远明亮。
回忆起去年的一件往事,记得我们学校放了周末,正好赶上今天是集市,您就带着我去赶集,您知道我特别喜欢西红柿,于是您就领着走
到一个卖西红柿的摊前,当时,您正在同卖?{子的人讨价,我一不留神看到了在一个西红柿下面压着五元钱,我的手,不知怎么得不听我使唤了,偷偷地将那五元钱拿到了手,在回家的路上,我自以为是乐滋滋的,到了家,我把事情的经过向您叙述了一番,我原以为您不会生气,可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啪”一个耳光打在我的脸上,虽然不是很痛,但我的心却犹如刀绞一般疼痛,您还大声训了我一顿,我害怕极了,“呜呜”地哭了起来,您蹲下身来对我说:“呈呈啊!做这种事是非常可耻的,人家赚钱不容易……”那语气是那样得坚定有力,“一会儿,咱去还给人家。“妈妈说道,我使劲地点了点头,您带着我还给了人家,还问我要买什么,我说买作文本,这时,还没等我话音落了,您调过头,为我买了三本作文本,我的热泪再次盈眶而出,但这次是高兴的哭,激动地哭,幸福地哭了。
还记得一次,放学了,外面的天气坏透了,雨哗哗地下着,风呼呼地刮着,我的心冰凉冰凉的,到处都充满了恐惧。我只盼望,这时能有个身影从风夹雨中走来,送我回家,而却令我失望了,我顶着风,冒着雨,向家走去,到了家却你没有见到您的身影,我四处寻找,也没见到您,这时,我想起孙嫂家的下水道堵塞了,而她一家人又没在家,会不会……,我飞快地朝孙嫂家走去,近了,近了,更近了,是您是您,我的妈妈,浑身上下全湿透了,分不清哪是汗水,哪是雨水,我走过去,为您撑起雨伞,妈妈见我也湿透了,又想起您没去接我,怀着十分愧愧疚的口吻说:“呀!呈呈,妈妈对不起您,我忘了接你去了。”我说:“妈!没关系。您这才放了心。
在我病的时候,在我身边照
母子情范文2
记得我读一年级的时候,一天早晨,我被厨房里的响声吵醒了,揉揉朦胧的眼睛,望了一眼床前的闹钟,哇。7点多钟了!我跳下床,一阵风是的跑去刷牙,洗脸。
当我做完这些,我的裤子还没找到呢?我急忙找,找了裤子又找衣服,找了衣服有找袜子,找了袜子有找。。。。。。。
“小红,吃面条了”
“不行,我要迟到了!我的书包呢?”
妈妈有叫了几声,妈妈有叫我了,我没搭理妈妈,背上书包直奔学校。
当到了第二节课时,我突然觉得十分疲倦,没精打采的样子。我这时想起:我早上没听妈妈的话,如果停留让妈妈的话,吃了早餐,就不会没精打采了,不会疲惫了。
母子情范文3
太行母子情 李老太太寻亲记
李老太太为儿子寻亲的佳话传遍了十里八乡,人们有些好奇;80多岁的老人还在为儿子寻亲,人们不仅想:她的儿子是个什么样呢?按年龄推算这老太太的儿子一定不小了,莫非她的儿子是个傻子?要不,怎么找不着媳妇呢?总之吧,说什么的都有……
李老太太为朽儿寻亲的脚步依然没有停下,她早已下定了决心,朽儿不结婚我就不能闭眼,要是闭上了眼睛那可就对不起祖宗,就不配做人家朽家的儿婿媳妇,就白生了朽儿。李老太太个高脸方,一脸慈祥,别看她80多岁的人,那走路的样子真不亚于年轻的小媳妇儿,那腰板儿总是挺得直直的,不知道底细的人还真不知道她年已88岁高龄了。
李老太太两年里跑完了方圆百里的几百个村庄,寻了不下几百个大龄女和寡妇,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接受她的儿子,人们一听她的儿子都60岁了,出于她那份为儿之情和一个做母亲的心都只好婉言拒绝了她。
都是乡里乡亲的,人们也不好打击她的积极性,有剩女的虽不愿把女儿嫁给她60岁的儿子,但如果逢上下雨落雪,或是天色不早,人们都会主动让李老太太驻足留下,给她冲上热茶,做上老人可口的饭菜以表尊老爱幼之传统美德。
李老太的寻亲路终于在刘庄这个太行山的小村庄里结束了。人们常说:“六月天,姑娘脸,说变就变。”李老太终于因长途劳累晕倒在了路边。
正午十分,火红火红的太阳烧烤着山峡茫茫的太行山,刘庄小学教师刘英正好回家了。当她看到村口的路边躺着一个白发苍苍的陌生老太太时,她不忍心视而不见了;刘英28岁了,因为心眼高一直是东不成西不就,她走到李老太身边推了推她、老太太象是晕倒的,面对此情此景刘英啥也没想;她使足了劲将老太太背回了她家。刘英的父母正好都走亲戚去了,家里就她一人、她将李老太放到了她的床上便赶紧为老人按摩。
昏睡了一个下午的李老太太终于苏醒啦,这个下午可忙坏了刘英,她为她按摩,她给她烧好了可口的小米粥。李老太太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姑娘,我这是在哪儿啊?”刘英说:“老妈妈,你在我家呀。我见你晕倒在咱的村口就把你背了回来;现在好些了吗?”李老太太感激的说:“闺女呀!你是个好人啊!”
看到老太太精神好起来的刘英高兴的问:“老妈妈、您是哪儿人、咋会晕倒在咱们村口呢?李老太太看了看刘英说:“闺女、可让你受苦啦,我是抗日村的;离这里有一百多里地。我呀、是为我那60岁的儿子出来寻亲的,这方圆几百里我都跑遍了也没给我那儿子说下个媳妇,我这当娘的也真是没用啊!
刘英赶紧问:“老妈妈你儿子都60了那您老多大啦?老太太说:我呀、都88岁啦。”刘英一听感动的说:“我的妈呀!您都88岁啦还出来给你的儿子寻老婆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啊!”刘英对李老太太的话其实是半信半凝、她在心里想、我的天阿!她怎么养了这么个儿子都60岁了连个老婆自己都找不到还让自己88岁的老母为他找,哼、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本女子倒要会会他。
刘英一个人想着心事、她的举动让这生活经验丰富的李老太太看在了眼里,于是她对刘英说:“闺女啊!你是不知道、我那个儿子从年轻时就在咱那里是出了名的秀才。早年我给他说媳妇他死活不干,说什么自己的婚姻要自由恋爱,老人不得包办;改革开放那年他就离家了,他一走就是30年,前年他回来了、还领着个不到20岁的大姑娘,我们都以为那是他的女儿;没想哪姑娘竞是他的初恋。当时可把我和全村的人都逗乐啦,那个姑娘在咱家住了几天后就走了;一去两年多再也没个信儿。我那个儿子啊!对那姑娘真是着了迷,两年里他总是要在晚上一个人待在咱村口的那颗老槐树下;说是要等他的那个梦中情人。两年里他都是风雨无阻、那情景让人看了心都碎啦,我劝他他却对我说:你不懂、我这教信守承诺、更叫守望爱情。姑娘、你也是个女人,你说说:这世上有他这样守望爱情的吗?
刘英想了想说:老妈妈、这爱情呢是有的,但象你儿那样守望爱情的我更是头一回听说。老妈妈、要不你给我讲讲有关你儿子的喜好吧。李老太太今天的兴致很高、她用慎重的语气对英子说:咱们家没有高楼大厦、但却有三大间八路军当年抗战时修建的战地指挥所,房子很大,冬暖夏凉。很多人都想拿他们那漂亮的房子跟我换我都没干,不用电扇更不用空调;可省了不少钱呢……”
六月的夜晚晚风轻轻地吹进了刘庄、刘英一边听着老太太讲的故事一边在心里想;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呢?这一夜她再也没了睡意,她决定要亲自去会会这个穷秀才老朽。第二天一打早刘英就跑步到中心校向联校长请了相亲假,联校长一听她要去相亲,高兴的说:“真的?英子说:谁拿这开玩笑。张校长高兴的说:好啊!这假我准了、快去快回。”
刘英高高兴兴地扶着李老太太的手喜喜哈哈地离开了刘庄,她们在路边挡了辆开往太行的长途客车直奔抗日村而去。一路上这个很有政治头脑的刘英在想:老太太都88岁了、他的儿子也60了、我要是能跟她儿子说得到一块;那指挥所就是她的了,有了这个很有历史意义的指挥所自己就会有一个别人想都想不到的好前途。再说啦、他们母子俩都那么大年纪还能活多少年?真要都去了,自己还年轻只要自己有了地位再找个男人又算什么?好啊!穷秀才好、他一没权、二没钱、守着个宝还不会发财;看来是天助我也……
母子情范文4
执行法官立即驱车赶往居委会,与社区干部来到张小彬的家中,一边对其进行安抚,一边严厉地指出其行为错误,告诉他不要“乱来”,以免导致追悔不及的后果。一席语重心长的话语,使张小彬放弃了实施过激行为的念头。
为什么发生这样的事情,还要从15年前说起――
以父母安享晚年的名义分家
1993年3月的一天,家住四川省达州市通川区的张家几乎邀请了他们所有可以“掏心窝子”说话的亲戚朋友,召开一个并不常见的家庭会议,讨论赡养父母的问题。因为大儿子张大勇智力有问题,早已住进了疗养院,无力承担赡养父母的义务,二儿子张二建和小儿子张小彬责无旁贷。经过大家的一番协商,全家人签订下一份《关于赡养父母与财产处理的协议》,约定父亲在世时的花销由张二建负担,母亲则由张小彬尽赡养义务。父母的房产在父母去世后归二儿子张二建与小儿子张小彬所有。协议签订之后,洪德芝和小儿子张小彬生活在原来的家里,老伴去了二儿子张二建家。
老两口渐渐习惯了两地分居的生活,两个儿子还算孝顺,即使在1995年洪德芝的老伴去世后,小儿子张小彬也尽心地照顾72岁的母亲,邻居经常能看到儿子陪母亲散步的身影,老母亲生了病,儿子也在床前尽心侍候。大家都夸洪德芝养了个好儿子。
2001年,洪德芝和儿子所居住的房子要进行旧房改造。2001年10月12日,达州市房地产产权监理处房屋产权认定书认定,洪德芝所居住83.4平方米房屋产权属洪德芝所有,随后,洪德芝得到了建筑面积为90.23平方米的回迁房。
住进漂亮的新居后,洪德芝在2002年8月3日立下了遗嘱。遗嘱中洪德芝将房屋产权作了分割,将自己享有的一半产权和张小彬应继承的产权全归张小彬享有,张小彬应对自己的生活开销、生病以及死后安葬的各项费用负责。
新房子让母子起猜疑
搬进了新家,有了舒适的生活环境,可是洪德芝总觉得小儿子张小彬对自己不如以前好了。在生活琐事上,儿子总是独断专行,对母亲的态度也显得很不耐烦。洪德芝做事说话总是小心翼翼的,看儿子脸色。即使这样母子俩还是隔三差五地吵几句。小儿子张小彬急了不是砸凳子,就是摔杯子、掀桌子。母子除了冷战,儿子还不付给母亲生活费,后来洪德芝连看病的钱也没有了,每次找小儿子要,小儿子总找各种理由推托。二儿子也因为身体不好,对母亲很少关心。
洪德芝越来越没有安全感,儿子前后判若两人,难道是因为这套新房子引起的吗?为了避免和儿子发生矛盾,2007年,洪德芝将儿子告上法庭,要求对房产进行分割,让小儿子张小彬搬出去,自立门户。
洪德芝以自己和大儿子的名义将二儿子和小儿子推上了被告席,要求分割房产,让小儿子独立,并付给自己赡养费,以解决自己的生活和今后生病的各项开销。得知母亲这样做,小儿子张小彬越想越气愤,他在法庭上大声辩称:他们在1993年分家时已经有明确的财产分割协议,房产归自己所有,大哥入住疗养院后,大哥原分得的那份房产已经作价卖给了自己,转变成费用交给了疗养院。
相比之下,二儿子则通情达理很多,他说在父亲去世后,自己也一直尽着赡养母亲的义务,只是自己现在体弱多病无法继续把母亲接到家中照顾。既然母亲要求分割财产,二儿子张二建要求按法律规定继承以保障自己的继承权,并表明自己继承的份额可以用来给付母亲的生活费。
母子析产上法庭
在审理过程中,法院委托评估公司对房产进行了评估,评估值为14.3万元人民币。法院审理后认为,根据调查证明,双方诉争的房产属于洪德芝和丈夫的共同财产。洪德芝诉请法院对房产进行分割也符合《继承法》的相关规定。根据《继承法》的相关规定,遗产第一顺序继承人包括配偶、子女、父母。洪德芝和三个儿子都是房产的第一顺序继承人,依法享有财产继承权。
至于双方诉争的房产,洪德芝应享有房产的一半产权,余下的一半则由洪德芝和三个儿子共同分配。小儿子张小彬辩称房产已按协议进行分割,而且洪德芝也写有遗嘱,所以对房屋享有的权利份额应由自己享有。对此,法院认为,因为洪德芝还健在,协议和遗嘱就皆未发生法律效力,张小彬的辩称理由法院不予支持。
最后法院鉴于诉争财产系成套住宅房,判决房屋归洪德芝所有,并由洪德芝向三个儿子应继承的份额进行补偿,判决洪德芝在判决书生效一个月后,向三个儿子各支付17875元。
这桩财产权属纠纷一案似乎尘埃落定,84岁的老母亲与45岁小儿子张小彬之间的母子情也随之找不回来了。
法庭外亲人反目成仇
母子四人经历一场官司之后,关系渐渐变得更加微妙和复杂起来。母子四人分别捧着判决书,心里都不是滋味,各自打着自己的“算盘”。但是,没有一人提出上诉。
洪德芝借了一笔款子交到法院按照判决书支付给小儿子。但是,小儿子并没有到法院领这笔钱,也没有将自己的家具、衣物等搬走,将房子腾出来。洪德芝多次向小儿子提出搬出要求,都遭到了拒绝。
2007年9月,又生气又无奈的洪德芝想到了卖房子,拿了房款自己去住养老院,小儿子也不得不搬走了。母亲的卖房之举遭到了其他亲属强烈的反对,双方的矛盾更加激化。于是洪德芝于2007年10月向法院提交了一份《强制执行申请书》,申请强制执行:“特请人民法院强制执行张小彬搬出该房,并将该住房的《房屋所有权证》和《国有土地使用证》交给洪德芝。”
2007年12月的一天,法院的执行法官召集洪德芝和儿子、人商议执行事宜。“法院已经判决了,房子归我,你怎么赖着不搬走啊?你还有脸吗?”执行法官刚刚说完主持的“开场白”,洪德芝忍不住内心的愤怒责备小儿子。“那房子早晚是我的,我搬了住哪去?”张小彬也不示弱。
法院变成一家人的“战场”,协商不欢而散。张家人愤愤然走出法院,在法院门口,几方亲友还开始指指戳戳,甚至于互相抓扯。法官和法警不得不上前劝说制止,此后的几次调解也无果而终。2008年1月21日,法院发出了“执行公告”:勒令张小彬于2008年2月5日前搬出在洪德芝房屋中的所有财产,将房屋交付给洪德芝。发出这一份《公告》后,执行法官也立即给当地社区居委会通报了案情。
母亲将房子“卖”给儿子
没想到张小彬没有遵守法院判决,在面临强制执行的时候,还开始耍横,想要暴力抗法,于是就出现了文章开始的那一幕。
执行法官的劝说让事态暂时缓解,次日上午,张小彬和洪德芝一起来到法院,找到执行法官要求协商处理。张小彬坚持不愿意搬出房子,但是表示愿意对母亲作出补偿。执行法官耐心地对洪德芝进行了劝解,劝其要缓和紧张的家庭关系,作出适当让步。
“只要三儿子给我足够的钱,我愿意将这套房子卖给他。”洪德芝的一句话让执行法官看到解决这场“家庭战争”有了一线转机。2008年3月29日,在法院主持的协商会议上,洪德芝、张大勇、张二建、张小彬以及他们各自的人均到场。“如果张小彬要我的房子,我只要11万元养老。”关键时刻,母亲作出了实质性的让步。
“我只给8万元钱,多了我拿不出来啊!”三儿子张小彬出价很低,协商会一时陷入了僵局。“我提出一个方案,供你们参考,张小彬一次性支付给你母亲10万元,其中包括诉讼费1000元和执行费2000元,你们看行吗?”执行法官提出建议化解僵局。
“我同意法官的意见,我争取在2008年4月20日前,把钱交到法院。”张小彬急切地说。听了儿子这么一说,洪德芝叹气道:“我已经85了,还跟自己的孩子争什么,价钱低点也无所谓……”
最终,一家人终于达成一致意见。法院裁定:“洪德芝自愿同意张小彬以人民币9.7万元的价格将其所有的住房的产权出售给张小彬。”张小彬将房款交到法院。4月18日,洪德芝在附近的养老院开始了新的生活……
母子情范文5
――题记(选自《亲爱的安德烈》)
如今的世界中,多少人被金钱冲昏了头,迷失了自己,将自己交付于贪婪。他们只有着极度虚浮的心,追求着物质,恐惧着百年之后的必然结果,却从未想过,化成风沙,爱依旧可以存在,桃花依旧,西风依旧,流水依旧,而物质,却不复存在。
只是,他俩,他和她,却沉下心来,在孤灯下整理着自己的思绪,编织成文,再用笔,将自己心中的点点滴滴记叙下来,寄给对方。熟悉的字迹,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措辞,飞过海峡两岸,飞过万水千山,终是抵达,也终是酿成了佳酿醇厚的味道,不烈,不冲,不横,只有平淡,却透出芬芳。琥珀色的文字,不经意间,已然携了时间的颜色,淡墨浓晕,铺开在画卷之上,两代之间十几年的代沟,一笔勾销,只有心灵与心灵之间平等的对话。像是十几年前亲手埋下的时间胶囊,十几年后又亲手打开,泛黄的纸张,模糊的字迹,却带不走当年的心。
他是她当年埋下的时间胶囊,她是他未来的模子,一点一划,刻下了他们之间相似的灵魂。
他们仿佛已经习惯了,一个星期的某个时候,一定会坐下来,在不同的灯光下,用不同的信纸,书写着相同的内容――自己经历的事与感悟。写好后,投进不同的邮筒,然后,心底留了一个日期,那是对方信件抵达的日期。就算再如何忙碌,也始终会在心底留下一个小小的角落,塞下一个小小的日期。
他们称之为约定。
他们是朋友,可以谈论一切的朋友。他们也是亲人,身体中,流着一半相似的血液。
他们之间的关系,我们称之为――母子。
世界上最亲密的两种关系之一。
母亲一生传奇的色彩,丝毫没有使她变得呆滞古板,反而使她更易接受新兴事物――比如她混血的儿子,他跳跃的思维和奇特的生活方式。因为首先,她是一个母亲,其次,她才是一个社会教育家,思想家。
他们之间的家书,内容并不是训话。他们其实有很多可以聊的,天南地北,山高草盛,都是他们笔下的友人,他们交换着思想,交流着文化,用自己的所有,去换对方的所有。
他们的背后,是爱。母爱,子情,支撑着他们一路走过。
忽然忆起,书的名字很温润,不复母亲从前的犀利与辛辣,叫做《亲爱的安德烈》。
母与子,龙应台与安德烈。
江苏省徐州市西苑中学指导教师:李春梅
吉吉工作室
母子情范文6
1974年秋,年仅17岁的吕牢生高中未毕业便因“”父母的牵连,从武汉下放到汉江农场红光村插队落户。他是一个遗腹子,17年前母亲在牢房里生下他,10岁那年,母亲又撒手而去。靠吃百家饭长大的吕牢生整日郁郁寡欢,显得羸弱孤单。
吕牢生和同伴来到红光村后,当时村里没有知青点,便把他们分到各家居住。因为父亲是“”,乡亲们来挑人时都不挑他,有的人甚至鄙视地将他往一旁扒拉,气得他坐在背包上暗自落泪。正当村干部将吕牢生的名字写成“阄儿”,谁抓住谁要他时,闻讯赶来的农妇韩秋月把一只温暖的手抚到他的肩上,亲切地说:“伢儿,走吧,到我家去!”
50岁的韩秋月是红光村一个普通农妇,1969年6月,丈夫和女儿因车祸身亡后,她和儿子刘强相依为命。吕牢生来到后,韩秋月对他像对亲生儿子一样,当时许多知青的粮食和食油都不够吃,吕牢生却从没有出现过缺粮少油问题,在孤单中长大的他,体味到了一种久违的温暖。
1975年秋后的一个晚上,吕牢生突患“出血热”,不停地发烧说胡话。此时,外面风雨交加,韩秋月摸黑冒雨跑了十多里水道去请医生。因为天气恶劣,医生赖在床上不起,韩秋月硬是在他窗下站了一个多小时苦苦哀求,最后慈母心怀终于感动了医生。当浑身湿透、两腿冻得直打颤的韩秋月把医生请来时,吕牢生已烧得手脚抽搐。韩秋月用湿毛巾不断为他擦拭,一直忙到第二天早上,医生临走时对吕牢生说:“多亏早来半小时,要不就没命了。”一句话说得吕牢生泪流满面,从此他开始喊韩秋月“娘”。
韩秋月在畜牧队,每天都得到白鹭湖里捞杂草喂猪。刘强在县里住校读书,年轻力壮的吕牢生整天一路小跑,帮干娘干这干那,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不幸会再一次降临到干娘头上。
1976年8月6日早上,吕牢生和在家过暑假的刘强到白鹭湖替娘捞猪草,到中午还没回来。当韩秋月赶到湖边时,只见湖心的小木船倾覆了,吕牢生和刘强正在水中挣扎。韩秋月不假思索游向吕牢生,拼命把他托出水面并送到岸上,随后她又游向儿子,但由于体力严重透支,她连呛几口水后开始渐渐下沉。当吕牢生带着村民把干娘救起时,她已经气若游丝,幸而抢救及时才保住一命,但刘强因身体虚弱加上溺水时间过长,早已停止了呼吸。
“强强!强强!”在床上醒来的韩秋月哭叫几声后又昏厥过去。吕牢生趴在干娘身上哭叫着:“娘,以后我就是您的亲生儿子!”他给干娘连磕三个响头后长跪不起。
1977年6月,知青开始一批又一批返城,吕牢生也接到了返城通知书。突如其来的消息,对吕牢生来说不知是喜还是忧,3年的艰辛生活总算熬到了头,但扔下孤零零的干娘,情何以堪!最后,吕牢生一把揉碎了通知书,跪到干娘面前说:“娘,我不回城,我要侍候您一辈子!”韩秋月拍着牢生的肩膀劝道:“好孩子,你的心意娘领了,可我不能让你为我耽误前程呀!”吕牢生还是摇头,无奈,韩秋月不得不哄吕牢生道:“你先回武汉,等有了工作安了家,娘就去你那儿住。”吕牢生这才答应返城。
男儿失控铸大错
返城后,吕牢生在武汉一家集体企业做车工,每月发工资后先给干娘寄50元。1982年,红光村把土地分给农工后,每逢麦收或其它农忙季节,吕牢生总是请假到红光村帮干娘干活,冬季农闲,则接干娘到武汉住到来年春耕。干娘来到后,干儿总是给她买这买那,怕给牢生添麻烦,韩秋月往往住几天就要走,干儿说啥也不依:“娘,您为什么走呢?是儿子哪点不好伤了您的心?”问得韩秋月泪水盈盈。
吕牢生到了谈恋爱的年龄,心仪小伙的姑娘不少,但他连谈了几个都吹了,因为他有个先决条件:一定要把干娘当亲娘看待,一辈子不变。女孩子一接触到这个问题,要么不理解,要么觉得负担太重,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韩秋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命令吕牢生不要因她而影响婚事,否则就再也不来城里住了。半年后,吕牢生与本厂的一位女工王金叶订了婚,并决定1984年腊月初八举办婚礼。韩秋月喜得眉开眼笑,把铺的、盖的、吃的、用的全准备好,还做了一套家具,装了满满一汽车运到武汉。
婚礼上,吕牢生和王金叶给干娘鞠了三躬,干娘掏出3000元当众给了儿媳妇。众人愕然,1980年代呀,3000元可不是一笔小数呢!没想到这个乡下老婆婆这么有钱,很多人都羡慕王金叶遇上了个“富婆婆”。
婚后,王金叶对“干婆母”很是尊重,经常抽空到乡下看她,可每次到乡下,她先甜甜地喊声“妈”后,便要这要那,韩秋月总是想法满足她。吕牢生为此没少和王金叶生气,但好占便宜的她一如既往。
其实韩秋月并不富裕,她种了5亩责任田,既要照顾地里的庄稼,又要忙里偷闲搞点小买卖挣零用钱。一年到头,除去杂七杂八所剩无几,儿媳妇要这要那让她很作难。
1985年3月,王金叶下乡让“干婆母”给打6床棉絮,说她弟弟结婚用。因韩秋月没种棉花,借了几家没借着,再加上当时农忙,请不来打棉絮师傅,便对王金叶说:“我出钱让你弟弟在武汉买算了。”一句话惹恼了王金叶,她一改常态气急败坏地说:“要是武汉能买到我还找你吗!”说罢扬长而去。
回武汉后,王金叶便对丈夫说干娘不好,并哭着要和干娘断绝来往。吕牢生问明情况后非常生气:“这些年,你瞒着我找干娘要这要那,还给娘家兄弟要,太过分了!”
吵闹之后,吕牢生逼着王金叶去乡下给干娘赔礼道歉,可王金叶死活不从,他不得不自己跑到乡下替妻子向干娘赔不是。
后来,韩秋月带上托人买的6床棉絮来到武汉,一见王金叶便强装笑颜赔不是,说自己不会说话,请儿媳原谅。可王金叶仍怒容满面:“我娘家不稀罕你的东西!”说罢“砰”地把门关上就回娘家去了,从此吕牢生与王金叶的关系越来越僵。
1986年9月16日,韩秋月因病住院,吕牢生便请假回乡照顾干娘,没想到当他返回武汉取钱时,竟看到了最不愿看到的一幕:妻子和本厂厂长赤条条地搂抱在一起。吕牢生只觉得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要爆炸了,他顺手抄起一条木凳朝床上砸去。
头破血流的厂长从床上滚下来,后经抢救命虽保住了,却成了植物人。在冲突过程中,吕牢生还用木凳砸瞎了妻子的一只眼。当时正赶上“严打”,吕牢生以故意伤害罪被判25年有期徒行。1986年12月,他登上了开往新疆大漠劳改农场的调犯专列。临行前,他对前来探监的同事及邻居再三叮嘱,不要把自己坐牢的消息告诉乡下的干娘。
万里探监慈母泪
因为吕牢生封锁了赴疆坐牢的消息,乡下干娘一直被蒙在鼓里。
1987年4月17日,韩秋月到武汉看望干儿,新房主把吕牢生坐牢并跟妻子离婚的事告诉了她。
韩秋月抹着泪回到家后,就再没睡过一次安稳觉,常在夜里捂着被子偷偷地哭。揪心的牵挂和思念燃烧着她,她怕干儿自暴自弃,更怕干儿因绝望而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1988年12月,韩秋月跑公安上法院,问清干儿所在监狱的详细地址后,她带着一颗慈母心踏上了探监的路。经过8天8夜的颠簸,当韩秋月终于看到穿着粗布囚衣、胡子拉碴的干儿出现在门口时,她急步上前拉着干儿的手泪如雨下。一向坚强的吕牢生不禁悲从中来,喊了一声“娘”后也潸然泪下。
母子俩你给我擦泪,我给你擦泪,吕牢生泣不成声:“娘,你不该来看我,我欠您的太多太多了……”老人抚着干儿粗糙的脸说:“净说傻话,我是你娘,我不来看你,谁来看你!娘只想你好好改造,争取减刑早点回家……”
一个星期的探监转眼就过去了,离别那天,吕牢生长跪不起,为这个曾救过他的命、如今又万里探监的干娘送行。
从新疆回来后,韩秋月将心中的苦涩埋藏起来,她明白自己背负了更多的责任。白天,她在田里勤扒苦做;深夜,她铺开信纸,给干儿写去了一封封带着鼓励和希望的信。她要给儿子送去一份悔过自新的信心,她要拼命攒钱,争取每年都到新疆看一次儿子。
这份慈母情,时时刻刻感动着吕牢生,他像变了一个人,拉车、打井、挖方……事事都抢在前。由于表现出色,1989年被减刑2年,3年后因奋不顾身救起一个溺水儿童再获减刑,原来的25年已被减到17年,1991年又减为14年,这已经是法律所允许的最大减刑限度了。
儿子的一次次减刑喜讯,令韩秋月惊喜莫名。看到到处都是工人下岗,念及儿子出狱后的工作,她得攒一笔钱让他再就业。于是,她转包了别人不愿承包的10亩地,全部种上棉花,起早摸黑在田里苦做。在防虫治虫的日子里,韩秋月成天背着几十斤重的药桶给棉花打药,一次,她冒着40度高温在一米多深的棉田里喷洒,不料因为中毒昏倒在田边。邻居发现后赶忙把她送到医务所,醒来后她的第一句话是:“药还没洒完,要是牢生在就好了。”
2000年7月18日,对苦等了14年的韩秋月来说是个历史性的日子。吕牢生为了不让干娘远道接他,比信上说的日子提前3天回到了家。突然见到儿子站在门外,韩秋月像从梦中醒来,小心抚摸着干儿的脸,一遍又一遍……
吕牢生望着面容消瘦的干娘,望着干娘为他准备的1万元钱和生活用品,无言的泪水如两条小溪在面颊上流淌。
母子情深动天地
伤心惨痛的日子过去了,吕牢生在母爱的滋润下,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2000年8月24日,他带着干娘给他攒的1万多元钱来到上海。在走街串巷中他发现,一些商店楼面曾经靓丽的招牌落满灰尘,一打听才知道,清洗公司只负责洗楼但不负责洗招牌。于是他抓住这个空当,买了人字梯、水桶和抹布,办起了一个小型清洗公司,专门负责擦洗招牌。由于吕牢生服务态度好又收费合理,生意渐渐红火起来,仅用了一年时间就在上海站住了脚,成了不大不小的款儿。
得知吕牢生坎坷的创业经历后,不少女青年向他求婚,但吕牢生不为所动,而是和干娘腿残的外甥女王晓卉结了婚。吕牢生相信:“亲上加亲,晓卉对姨妈会更好。”
2001年春节,吕牢生前来探望干娘时,瘦弱的干娘正吃力地扛着一袋稻谷。吕牢生一阵心酸,急忙上前叫了声“娘”,一把抢过了稻谷。回到家,看到干娘蓬乱的头发上沾满灰尘,他赶忙烧了热水为干娘洗头。随后,梳着干娘的白发,他禁不住轻轻哼起了《少年犯》的主题歌:“妈妈呀,妈妈呀,想昨天,儿像脱缰的野马……你墙外渴盼,泪血染白发……”两天后,吕牢生把干娘接到了上海,早上领老人去公园散步,晚上给老人铺床捶背。可是,老人刚住到元宵节就提出要走,她放心不下家中的鸡鸭。
临行前,吕牢生拿出1万元要老人带上,老人很生气。吕牢生说:“娘,儿留不住您,也不能在您身边尽孝,您再不收下这点意思,让儿心里咋受呀?”好说歹说,老人收下了5000元,随后吕牢生给红光村委会写信并寄去1万元,让村里给干娘找个保姆。他还不时给干娘寄去衣物食品,老人逢人便夸:“牢生是个大孝子。”
2001年8月16日,是老人的70岁生日,吕牢生携全家赴汉江农场为老人过生日,依照乡俗在农场大酒店请了20多桌客。干娘欣慰之余,一个劲埋怨干儿不该讲阔为她花那么多钱。宴会开始前,吕牢生膝行而前,向坐在寿星席上的干娘拜了三拜:“娘,救命的娘,当初要不是您救了儿的命,要不是您万里探监,要不是您拼命挣钱让儿出狱后有本钱,儿能有今天吗?”韩秋月扶起干儿,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此后,老人因血压不断攀高而卧床不起,每当乡亲们和老人商议让吕牢生回来侍候几天时,老人总是动情地说:“我的病不是一天两天能治好的,不要影响他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