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家与大地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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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家与大地之歌

 

古斯塔夫马勒,是一位杰出的奥地利作曲家及指挥家,共写了十部交响曲、四部乐队伴奏的声乐套曲、一部清唱剧及五首歌曲。马勒自己曾说过:“我的时代会到来的。”这个预言在他逝世的半个世纪后神奇地应验了,马勒音乐的开始被人们追捧,听众们从马勒高度个性化的音乐语言中感受到新奇,马勒音乐的伟大和艺术价值得到了世人的公认。   指挥家瓦尔特曾如此评价到:“马勒作品的最高价值不在于它通过引人注目、大胆、冒险或怪诞等显示出来的新奇,而在于这种新奇被融入到优美的、充满灵感的、深刻的音乐之中,在于这种音乐高度的艺术创造性和深厚的人性内涵所具有的永久价值。这一切使之在今日仍充满生命力,并拥有美好的未来。”   交响性套曲《大地之歌》是马勒采用了七首中国唐诗的德文版作为歌词,在西方音乐史上是绝无仅有的。马勒的交响曲在形式上的特点有构思宏伟,规模庞大。他继承了维也纳古典交响乐的传统,作品现象十分地鲜明,此外他的交响曲加入了人声合唱,这一举措大大地丰富了交响乐的表现力,对二十世纪音乐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马勒是后期浪漫主义音乐家中非常独特的一个作曲家,他的一生始终贯穿着颓废与死亡气息。由于这种十分厌世的思想造成了马勒作品中一种梦魇般的气息。在马勒创作《大地之歌》的时间里,据他的妻子回忆到:“那段时间里我们对什么都充满恐惧,对任何事物都十分谨慎,他要时不时地让我倾听他的心跳声是否还在,是否还是稳定的。”可知,马勒的这种神经质般的紧张与怀疑的情绪,促使他在《大地之歌》这部伟大的作品中表达了他对生命、对痛苦与死亡的许多诡异虚无的情绪。   笔者一直认为马勒的音乐是任何时代都没办法被世人真正地理解,并不是他同时代的人对他的冷漠。马勒的个性十分诡异,在颓废中对死亡既充满恐惧感又无法去摆脱这种折磨。这种个性事实上不可能让更多人去理解他,但如果简单地把他看作是一位消极的作曲家是无法真正理解马勒的。马勒后来收到世人追捧是因为灾难、战争等等的不幸使人们从他的音乐中感受到那种与之符合的情绪。马勒不像贝多芬能“扼住命运的咽喉”,他身上拥有着许多艺术家的“自我折磨”的倾向,在本质上他是一个厌世主义者,内心对现实充满着对现实近乎本能的厌恶。他似乎与柴可夫斯基有点相似,忧郁且对苦痛的感知一直侵蚀着他的灵魂。   马勒用自己的交响曲来记录下他的痛苦、他的不幸,在他几乎所有的交响曲中,表现出来的痛苦如同一场噩梦一般吞噬着他。   心理学家荣格说过:“痛苦是被自身的感知所引发的一种过去强烈的自虐情绪。”可以知道,一个感受能力淡然的人也许永生无法体验感受马勒痛苦的深度。马勒的音乐与莫扎特、贝多芬相比起来大概似乎不现实的,他的个性促使其音乐既无法达到优雅宁静,也无法达到愉悦欢乐。   马勒在《大地之歌》中它厌世、逃避的情绪达到了极致。据说马勒的女儿患病夭折,使生性悲观的马勒更加厌世。为了摆脱精神的重创,马勒与他的妻子到奥地利的小村庄居住,在此他读到了德国作家汉斯翻译的唐诗《中国之笛》萌发了创作的念头。   马勒的颓丧情绪和对人生的失望是马勒被人们所注意的地方。马勒的交响曲音乐织体厚重,编制庞大,常会爆发出一种声嘶力竭的呐喊。他更多的是宣泄,这是他喜欢用规模庞大的管弦乐编制的原因。马勒选了中国唐代诗人李白、孟浩然、王维等人的七首诗歌,写下了六个乐章加入人声的杰作。在《大地之歌》中马勒只用男高音与女中音独唱,体现了孤独的境界。马勒曾问指挥家瓦尔特说:“人们可以忍受得了吗?它会让听众产生厌世的情绪吗?”虽然事实上并不会如马勒所说的那样,但是音乐中那反复吟咏的消极情绪的确让人压抑的难受。   马勒的作品历来有许多不同的解释。从内容结构上说,他的作品要比其他古典乐派或浪漫乐派作曲家要复杂许多。表现马勒的作品不适合太悲愁,更不适合过于冷淡。在马勒的音乐中,其实有一种温暖的因素在,比如《第八交响曲》中表现出的神性色彩,似乎在痛苦中见到上帝内心愉悦澎湃。马勒的音乐在表达绝望中常会有一丝的阳光,犹如升入天堂面对上帝时的感觉,这必须是一个有着虔诚信仰的人才能开启的智慧。马勒是个虔诚的人,所以在音乐面前他才会显得如此无所适从,才会在思想灵魂中靠近上帝,倾听上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