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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李卯 单位:湖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
教育的研究是有关研究“人的活动”的事业,它与我们“活生生”的人息息相关。教育研究需要我们纵横古今、体验生命,它逐渐成为教师自身教育生活的真实写照。会做研究的教师往往能够将自己的研究成果更好地运用到教学中去,促进教学,形成独具特色的教研能力。在行动中研究、在研究中行动更是每个优秀教师所必备的素质。翻阅教师们的教育研究成果,可谓硕果累累,但我们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历史”的韵味显得过于贫乏,理论深度有待提高。当下的教师对教育研究更趋向于一种“现代化”的研究,教师总以为最先进、最流行的教育思潮、教学模式、教学理论才是研究的可选素材,掌握最时髦的课程、教材、教法才是做创新研究的源泉。“历史”的真实价值却被无情地忽视了。殊不知,历史能够让我们在研究中聆听教育的真实声音,与教育本真面对面地交流,能让我们在繁荣的物质文明的系绳中找到那个关结,让生命的血液在教育研究中自然地流淌。偏重“操作性”、“技术性”的现代教育研究更多地是把教育模式化的“热处理”,忽视教育历史的韵味,无疑将使其研究的成果“丢了魂”,技术性的痕迹过强。当然,没有“史味”的教育研究自然也就缺乏一种“人味”,教育失去了应有的生机。历史素养的缺失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
一、历史本身的架空,让教育研究失去应有的张力
当我们一再追求现代化的物欲世界时,技术与功利已经成为衡量进步的指标。人们只是象征性地寻求一下历史的那段岁月,不是用历史来反思自己的行为,只是把它作为自己行为的依据。历史已经成为了一个躯壳,它的内涵、它的意蕴被人狭窄化。我们习惯性地把它与世俗生活联系起来,殊不知历史是最能看穿人们心灵的眼睛。历史完全可以以引领者的身份,带领我们走进现代世界,让我们更加理智、成熟地面对这世界的纷繁复杂。我们总是在犯了错误后,才会去想原来历史告诉我们不应该这样做,犯错误之前对历史的忽视不仅降低了历史的内在价值,也让“以史为鉴”成为一句空话。历史本身往往处于被人们架空的状态。不是没有历史,是我们把历史看得太远,我们对它失去审慎的耐心,急功近利的心态让我们浮躁地失去了在研究中钻研学习历史的机会。
教育学中最不起眼的专业好像是教育史专业,殊不知教育史是最能体现教育功底的专业。我们对教育史的态度是写论文时,需要引经据典就去翻翻《学记》,就去图书馆找找古文的一次文献。其实教育史完全可以以引领者的身份,带领我们在教育的传统与现代之间寻求更大的延伸,它能时刻让我们保持理性的思维,开启我们的智慧。教育史让教育研究拥有更大的张力。我们很容易发现许多大师可以在原来研究教育史的基础上,横向地去研究其他教育学领域,比如课程与教学论、高等教育学等学科。而其他学科的人想转向研究教育史就比较困难了。博学兼宗才是治学的最高境界,无疑史学基础是基本,有了史学的基础会让我们在研究中有更大的选择空间,才会让我们的研究有十足的底气。现实中的情况是我们忽视基础史学知识的学习,总是想一下走向“形而上”,一下来个“三级跳”。毫不夸张地讲,历史已经在我们研究的各个领域被架空,学文学的忽视文学史,学教育的忽视教育史,学美学的忽视美学史,学哲学的忽视哲学史等等。当我们置身教育学的学习时,没有历史的那份积淀,就会缺失许多弹性的空间,向内向外的张力都会略显不足。我们的教育研究便成为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二、历史合理内核的舍弃和遗忘,让教育失去本真的价值
我们在学习历史,我们在历史的海洋中航行。但现实是我们仅仅知道海洋的皮毛,无法去把握其中的精髓。历史的多少合理内核被后人变相解释之后,就已经被舍弃,我们还引以为豪地认为我们在研究中继承了历史的光荣传统,实现了“述作”、“超越”。历史的嬗变是一个美妙的传递过程,但其中很多合理内核的舍弃、变相的歪曲蒙蔽了我们用来认识世界、研究教育的双眼。它的美妙却正体现在“扬”和“弃”的博弈过程,只是“弃”的许多在今天看来依旧有许多价值。以中国传统理学为例,我们舍弃了太多有价值的东西,静坐内省的学习方式固然不是特别适用所有的人,被很多人无情地批判。但当今浮躁的社会风气,并不乐观的学习氛围,我们去要求他们静坐内省又何妨?我们的心性是不是达到了读书的要求了呢?自古以来,教育就是一个孕育大师的领域。教育中的经典亘古不变,以中国为例,几千年前的《学记》在今天依然散发光芒。我们总是说中国传统教学是一种注入式的教学,中国的文化特性决定了我们的教育方式。看看《学记》中怎么说的:“道而弗牵,强而弗抑,开而弗达”。孔子说“不愤不启,不悱不发”。中国的教育史告诉我们的是启发式教学古已有之,而当下的研究却告诉我们这样一个事实:中国传统教学是一种纯粹的灌输式、填鸭式的教学。可见对历史的忽视、漠视是多么地习以为常。中国的历史在延续的过程中不自觉地舍弃了我们引以为豪的内核,留下的却并不一定就是合理的。教育的本真在于用一种原始的心态去育人,培养人的独立、自由、主体的品格。
那种本真在当下似乎已经成为一种奢望,在这个时候,那种合理内核更应去引导教育本真价值的理性回归。历史的筛选难免会出现偏差,历史的本来不是去迎合当下的世界。如果在教育研究领域中失去对历史合理性的甄别与沿承,我们就会感觉自己在繁华的世界里迷失真正的方向,而本真的东西也会离我们越来越远。可以说,历史是民族族类的集大成记忆,历史的维度,总是能够卸下被名利羁绊沉重的肉身。与历史的亲近,与种族的亲近,总是能够让人从浮躁、迷茫之中,获得某种无法言说的启迪;在研究“山穷水复疑无路”时,顿感“柳暗花明又一村”。阅读历史,就是在喧哗与浮躁的时光中,寻找安宁的自我;阅读历史就是在寻找清晨的那面镜子,在蓬头垢面中寻求那一份干净;阅读历史就是在传统与现代之间,寻觅属于自己的契合点,奔向心灵的昌明;阅读历史,就是让我们在研究的过程中,寻找前人生命的足迹,贯入时空的灵性。无疑,在教育研究中需找到历史的根、系,会让我们在研究中寻找到最可贵的生命之源与最永恒的创新动力。重建历史在教育研究中的地位,刻不容缓!#p#分页标题#e#
三、教师教育研究的重建———回归历史的本源教育研究“史味“的缺乏已经成为当下教育研究的“流行风”,其成果多为泛泛而谈的大道理,缺少精神内涵。作为育人的事业,我们应该像照顾婴儿一样去呵护教育,促其健康成长。教育研究理应在诸多的现象诱惑中,回到教育的原点,多一点“史味”,多一点向传统追溯的勇气。1299个字的《学记》被奉为教育学的经典之作,我们当下的教师即使是教育学专业的学生还有几个人能够静下心来读读《学记》呢?去领会其中的精髓?去在历史事实的穿梭中,感悟经典的教育智慧?反观,当下的教师、教育学的研究者一味地追寻西方先进的教育理念,用先行的教育理念指导着蹩脚的教育实践,一味地采用“拿来主义”、“兜售主义”,使得教育实践成为了无根、无源的“纯技术活”。
中国的教育之花是开在中国这片传统的沃土上,它的肥料是两千年来中国教育工作者成功经验的结晶,是教育历史源源不断地提供这种肥料。当我们想研究教育时,追本溯源无疑才是最好的方式。回到历史本源的研究,本身就是对教育事业最大的尊重,是对前人教育实践经验的甄别与创新。教育的历史是人过去的教育实践,我们把当下的研究立足历史中,无疑是对“人”的尊重,是一种稳步推进的研究风格。因为我们现在的研究往往只“瞻前”,不“顾后”,教育研究太需要一种平稳踏实的策略。回归历史的本源会让我们更好地“顾后”,避免冒进,让研究工作更加地扎实。从传统中汲取必要的成长养分,则会让教育研究有血有肉、有张有弛。当下教育研究越来越倾向一种大而空的侃侃而谈,这是对教育的亵渎,教育研究理应在历史的沉淀中选择自己的方向、创生出自己成长的空间。而教育的研究正是为教育发展指明方向的探路人,为了寻觅丢失的“魂”,回到历史本身的研究之路依旧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