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动画片制作和文化元素的融合

谈动画片制作和文化元素的融合

作者:雷宇 单位:湖北经济学院艺术学院

动画电影《喜羊羊与灰太狼》系列的总导演黄伟明认为,与《功夫熊猫》为代表的美国动漫产业相比,中国动漫电影在制作费和理念上都有很大的差距。在黄伟明看来,在《功夫熊猫》系列电影成功的背后,有好莱坞发达的动漫产业做支撑。“3年前的《功夫熊猫》制作费就高达1.3亿美元,全球宣传推广成本高达1.5亿美元。而我们制作费最高的一部《喜羊羊》也不过2千万人民币。这已经不是动画形象精致度的差别,而是整个产品操作理念的差别。”[1]黄伟明先生的这种看法,在我国动画界具有一定的代表性。然而,在笔者看来,制作费用的多少仅是影响动画产品成功与否的因素之一,既不是唯一因素,甚至也不是决定性的因素。除了创作、制作、推介经费之外,关键是创作理念与制作技术问题。就本土动画的品质提升而言,重要的是如何恰当地将中国传统文化元素与现代动画创作技术相结合的问题。《功夫熊猫》系列动画片之所以受到中国观众的欢迎,重要的原因之一,是它将中国元素成功地融入到动画片中的做法。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在《功夫熊猫》系列动画片大获成功之后,在我国动画业界,再次引发了本土动画片融入中国传统元素的呼声,业界在这方面也形成了诸多新思考、新探索。虽然《功夫熊猫》系列动画片的成功,让我们意识到了中国传统文化元素融入动画产品的必要性,但是究竟什么是中国传统文化元素?如何才能将中国传统文化元素与现代动画制作技术有机地结合起来?如何使动画产品既不失传统文化的韵味,又能体现时代精神与现代人的价值取向,符合公众的欣赏品味,从而获得本土观众的认同?这些问题都需要我们进行深入思考,并在实践中不断总结经验,探索解决。

动画片中的中国传统文化元素之表现

中国传统文化元素的概念很宽泛,从成功的本土动画片实践上来看,笔者认为主要分为视觉元素、听觉元素和精神元素三个方面。

(一)视觉元素视觉元素是艺术设计与造型的基本取材要素,是以文字、图形、纹样、器具、建筑、物件、色彩等可视形态而存在的文化元素。中国具有悠久的历史和文明,在岁月的长河中,出现了非常多的视觉元素,如吉祥图案、龙凤纹样、象形文字、中国红、中国书法、篆刻印章、木版年画、戏剧脸谱、景泰蓝、剪纸、皮影、瓦当、画像石、太极、岁寒三友等等,都属于中国传统文化的视觉元素。在这些众多的视觉元素中,有一些能够很容易地融入到动画的创作当中,比如在《小蝌蚪找妈妈》、《牧笛》、《鹿铃》、《山水情》中,我们能看到中国传统水墨艺术在动画片的运用;在《猪八戒吃西瓜》、《金色的海螺》、《狐狸打猎人》中,我们能看到传统的剪纸和皮影艺术在动画片的运用;中国传统年画艺术在动画片《哪吒闹海》、《渔童》中得到很好的运用;而在动画片《大闹天宫》的人物造型设计中,又借鉴了戏剧的脸谱艺术;在动画片《九色鹿》中,我们又看到敦煌壁画元素在动画片中的再现;中国传统的折纸艺术,我们也能从动画片《聪明的鸭子》、《一颗大白菜》、《湖上歌舞》中看到。这些不同种类的中国传统视觉元素,运用到不同的动画片中,获得了极佳的视觉效果。

(二)听觉元素听觉是辨别外界物体声音特征的感觉。如同电影艺术一样,动画艺术的听觉元素也是由语言、音乐两个部分组成的。“在动画艺术中,声音赋予了角色性格与情感,担负着交流与沟通的使命,同时,展示着剧情的发展与变化,并渲染了环境气氛,突出了主题”[2]。在中国的传统元素中,听觉元素也可以大致分为语言、音乐两个部分。中国是个多民族组成的国家,除汉族、回族、满族使用汉语外,有53个民族使用本民族语言,加上各地使用的方言,构成了丰富的语言体系,其中不少具有独特个性的语言或方言,成为影视和动画创作中经常使用的元素。在音乐方面,中国更有着悠久的历史,除了各民族具有各自特色的民族音乐外,中国丰富多彩的民族乐器和形式多样的戏剧,也给动画的音乐创作带来许多灵感。在《小蝌蚪找妈妈》的动画片中,古琴与琵琶创作的乐曲,配合清新雅致的中国画写意花鸟画面,使音乐达到汲水墨之灵、济丹青之韵的奇效;在动画片《大闹天宫》中,影片中的人物韵白和武打、舞蹈动作都采用了京剧等舞台艺术中颇具表演性的程式化语言,加上作曲家对节奏板式熟练应用,板腔音乐在这里呈现出“形神兼备”、“变化多端”的特点。除此之外,为配合影片中“玉帝观乐”一段的乐伎舞蹈和“仙女摘桃”一段的歌唱场面,影片运用了我国古乐经典《春江花月夜》的曲调,使画面中的人物犹如在五线谱上翩翩起舞,美不胜收[3]。

(三)精神元素中国拥有悠久的历史和多元化的民族环境,形成了丰富而形态多样的精神元素体系,如中庸和谐、扶贫济困、惩恶扬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以德服人、肝胆侠义、信义为先、不畏艰难、勤奋节俭等等。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精神元素,通过动画这种独特的艺术手段,得到含蓄的融入和表达,具有特殊的意义和价值。在中国的动画作品中,不乏成功运用传统精神元素的例子。在诸多精神元素中,宗教信仰对中国动画影响较深。道教和佛教不仅融入中国的传统文化,更成为中国动画创作题材重要的来源和参考。动画片《九色鹿》讲述的就是一个典型佛经故事,题材源于莫高窟第二百五十七窟壁画《鹿王本生图》。“鹿王本生”是说释迦牟尼前生是一只九色鹿王,他救了一个落水将要淹死的人反被此人出卖的故事。这样一个佛教故事,传达出了九色鹿的机智与勇敢、弄蛇人的背信弃义与见利忘义、国王从一开始的是非不分到觉悟的转变三重含义。动画片《九色鹿》的表现形式,借鉴了敦煌莫高窟壁画的造型和用色,这种艺术形式运用的创新固然让人耳目一新,但是更令人赞叹的是佛经故事中精神元素的寓意表达,起到了寓教于乐的作用。取材于《聊斋志异》的动画片《崂山道士》,则是一部以道教文化为题材的寓言故事。主人翁王七好逸恶劳,梦中崂山求道,学得法术之后心存邪念,最终法术失灵。故事情节虽然简单,但却是道教伦理观念的集中体现。道教的伦理道德,主要是靠神灵的威力来贯彻的。道教一方面以长生成仙的美好幻想来引导人们自觉地遵守伦理道德,另一方面又用赏善罚恶的神灵威力来迫使人们遵守伦理道德。正面引导与反面恐吓相结合,使它的道德伦理准则,在社会上产生更大的影响,发挥对人类心灵的塑造功能。#p#分页标题#e#

动画片创作如何成功融入中国传统文化元素

(一)传统文化元素的运用需与时代精神契合本土动画需要走民族化的道路,这一点已被很多动画从业者所认识。但是,相当一部分动画人将动画片的民族化简单地理解成为中国传统元素的植入,或对民间故事的改编等。事实已经证明,传统的民族元素及创作素材,如果不能跟随时代而推陈出新,不能适应时代的审美需求,就会观众感觉索然无味。而且中国传统动画中改编多、原创少的创作模式,使动画产品的艺术价值与社会价值大打折扣。只有将时代精神融入到动画片的创作与制作过程中,才能够更好地表达中国传统文化元素与艺术元素,真正起到提升产品质量的作用。1998年迪士尼版动画片《花木兰》,成为中国传统元素和时代精神融合的一次成功的尝试。花木兰的故事在中国家喻户晓,主人公因替父从军击败入侵者而闻名天下,故事颂扬的是中国传统文化中“忠”和“孝”的精神。而在迪士尼改编的《花木兰》动画片中,我们看到了迪士尼演绎的“花木兰”不仅有爱国爱家的闪光点,更挖掘了花木兰寻找自我价值的心路历程,花木兰的性格变得更为活泼、立体、更有人情味。从迪士尼推出的成功动画产品中,我们不难发现,当其选定一种特殊的文化事象作为影片的故事题材时,一定会用动画的表达形式与技巧,重新演绎特定文化中的故事情节,而这种演绎虽然始于传统元素的带入,但却成功于现代元素的融入和时代精神的体现。从《功夫熊猫》系列动画片来看,表面上各种中国传统元素的带入其实并不是动画片获得巨大票房奇迹的主要原因,重要的是其故事中主人翁阿宝敢于梦想、敢于冒险、敢于追求的人物个性,由小人物摆脱小烦恼,克服小困难,最终成就大业这种好莱坞模式下的美国精神内核,符合了当前时代所倡导的小人物成就大事业的时代精神,也同时迎合了观众心中的侠客梦情节。中国的传统元素中饱含着中国的民族性格和民族精神,必须在动画片中坚持这些精神,才能够体现出本土动画的民族特性。但是,我们必须同时看到,动画片作为一种轻松而活泼的载体,只有轻松活泼的表现形式和具有现代感的主题才能被观众所接受。脱离了现代感和时代精神,即便充满中国传统文化元素,动画片仍然无法吸引观众。

(二)传统文化元素的运用需要先进动漫制作手段的支持上世纪中叶,运用中国传统元素的“中国学派动画”,是当时动画艺术和技术完美结合的标杆。早在1981年,中国水墨动画之父特伟在日本京都举办中国水墨动画展,日本动画爱好者纷至沓来,纷纷惊叹于中国的水墨动画。就连日本动画艺术的鼻祖手冢治虫也表示,特伟的水墨动画使他受益匪浅。后来特伟访问美国迪斯尼时,又被那里的动画艺术家围住,要他解答如何把水墨弄上胶片并呈现墨渗淋漓的效果。然而时至今日,尽管动画理论界对动画电影中运用中国传统元素的呼声很高,但现实中,许多新生代的本土动画人对使用中国传统元素仍讳莫如深,不愿也不敢越雷池一步。究其原因,无非是担心中国传统元素的运用,会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使举步维艰的中国动画电影雪上加霜。的确,与美国、日本动画强调高技术的运用,追求极致的写实仿真风格相比,中国动画的水墨、剪纸、皮影等传统元素的表现手法显得落后和孤芳自赏,水墨动画这类动画形式,在叙事和营造戏剧冲突方面也的确存在缺陷。“电影的戏剧性表现在情节的跌宕起伏和角色命运的悲欢离合之间。戏剧性填补了人们对于自己生活和命运的想象。水墨动画片重在写意和抒情,所以不得不在戏剧性方面有所欠缺。这恰恰也都是受材料和表现形式制约所导致的”[4]。但我们必须看到,中国传统元素与现代动画的高科技表现手段和方法并不矛盾,相反,中国传统元素需要靠现代化的动画技术与手段,才能更好地传情表意,实现其特殊的艺术效果。只有将具有中国文化特色的表达技巧与现代动画先进技术有机地结合起来,传统文化元素的作用才能更好地发挥出来,才能获得更多观众的认同。从好莱坞运用中国传统元素获得票房成功的几部动画片来看,国外动画公司在演绎中国故事,运用中国传统元素的时候,并没有拘泥于某一种传统艺术表现形式,而是将各种中国传统元素,自然地融汇其中。从《功夫熊猫2》的开场我们能看到,梦工厂运用中国的传统皮影艺术,尽管皮影艺术在动画动作表现上,有其局限性,但是并不影响它作为一种独特的艺术手段,来作为动画片背景故事的演绎。在《功夫熊猫2》的正片中,我们看到了梦工厂叹为观止的三维技术运用,从拟人化的角色造型,到各种毛发、动力学、粒子系统的运用,无一不体现了国外动画先进的技术手段和严谨作风。但从角色的服饰,到建筑的造型结构,中国传统元素贯穿始终,好莱坞出色的动画制作技术,在这些传统元素的灵活运用中,不仅丝毫没有降低动画片的艺术性,反而使民族传统文化元素得到了充分的展现。由此可以看出,中国传统元素的运用,绝不会影响动画片的艺术性和技术性,更不是票房毒药,问题在于中国传统元素需要一种现代化的演绎方式,融入动画电影之中。刻意地追求动画片的艺术性,动画片将会变得不食人间烟火,曲高和寡;而走了技术路线的极端,动画片本身将变成炫技的舞台,让人看后觉得索然无味,如同嚼蜡。

(三)传统文化元素的运用要有好的故事载体鲍勃•彼德森曾在制作动画片《怪物电力公司》时说过,对于动画片来说,故事永远是第一位的。在第二届XML苏州动漫产业大会上,《功夫熊猫》的导演约翰•斯蒂文森被请教最多的问题就是:故事、技术、画风等哪一点最重要?他的回答是:“故事!”[5]一部成功的动画片,往往离不开成功的剧本,商业动画片更是如此。要把中国传统元素融入动画片中,得到成功的呈现和表达,就必须依托好的故事,成熟的剧本。但是目前我国的本土动画,在故事的选择和讲述方面都存在着较大的问题。首先,本土动画在使用中国传统元素进行创作的时候,大多数选择了对现有古典故事和神话传说进行改编,再创作则明显不足。由于有经验、懂传统文化的动画编剧人才的缺失,大多数故事基本按照故事的原始主线进行演绎,原创成分不足。我们知道,有些故事比较适合文字演绎,不适合直接用动画方式进行呈现,不对原始故事进行改编和再创作,就很难得到观众认同。这点我们从国产动画《宝莲灯》和美国动画《花木兰》的比较可以看出。从题材上看,两者都属于对中国古代故事进行改编加工,但《花木兰》的改编无疑加入了更多的原创成分,改变了原著中“木兰”为“忠”、“孝”———尽孝道而参军的动机,编入了美国式的追求自由和反叛传统的思想内容。在《花木兰》中,“木兰”对传统观念的不满与突破的渴望、对个人价值和荣耀的渴望,才是她走出深闺、金戈铁马的根本动因。整个故事的主题,也由《木兰辞》对传统孝道的颂扬,变为对打破传统观念、实现个人价值的个人主义意识的张扬[6]38。而反观本土动画《宝莲灯》的改编,倒像是在原始故事的基础上,做了减法。《宝莲灯》的原始故事,实际上牵扯到了古代中国人的爱情、伦理、道德等多方面内容,而改编过后的动画版《宝莲灯》,却变成了一个单纯的沉香救母的故事。显然,动画的创作者将原来的故事进行了删减,让本身跌宕起伏的故事变得平淡无奇。其次,本土动画的制作流程,也实际影响了故事在动画片中的最终表现。本土动画在剧本敲定后,做完文字分镜和绘本分镜之后,就会进入动画的制作过程。也就是说,本土动画的剧本在动画的制作过程中,实际上是几乎不做修改的,一切都按照剧本来执行。但是,比较美国动画的制作过程我们就会发现,美国动画在做完绘本分镜之后,还会加入故事版的演绎环节。在这个环节里面,编剧或者演员会绘声绘色地边配音,边指着墙上的分镜头向故事小组的同僚们“表演”动画片中的片段,然后由大家共同商量,看是否需要加入新的“包袱”,设计新的台词或者改变片子的情节。动画片剧本的敲定,就是一个集思广益的过程,这样经过精细设计的动画片,无疑具有更多的“笑点”和“看点”。相反,本土动画的故事改编,更像是“一言堂”。这样,故事改编者的审美情趣和对观众的定位,就会直接影响到最后动画片的审美取向和年龄定位,其局限性不言而喻。从上面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到,要让中国传统元素融入动画片,起到文化传承与叙事表达的作用,仅仅在题材上走传统路线还是远远不够的,只有好的故事才能成为中国传统元素的载体,脱离动人的故事,传统元素的表达功能将难以奏效,其对提升我国动画片品质的作用也将难以发挥。#p#分页标题#e#

(四)改变传统文化题材教化功能的表达方式“诗言志”、“文以载道”是中国文化的传统。中国动画作为文化现象之一,自然也承载着教化的功能。在我国的不同的历史时期,动画作为一种艺术表现形式,其教化功能都或深或浅、或显或隐地存在于作品之中。“深刻的思想内容与尽可能完美的艺术形式的结合”,是“中国学派”动画家们的艺术追求[6]129。“寓教于乐”既是国家与社会对艺术家们的要求,也是中国传统教育所追求的理想境界。动画片在中国传统家庭观念里面,从来就是用来作为幼儿教育的一种形式而存在。观众约定俗成的思维定势和客观要求,使得本土动画必须将教化意义融入其中,以符合国家、社会、“家长们”的要求。动画片必须具有教化意义,才能称之为成功的动画片。

但问题在于,动画片如何才能根据受众的群体特征和时代变化而做到寓教于乐,如何言说才能润物细无声?综观我国动画片在这方面存在的问题,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动画作品承担了过重的教育功能,削弱了其娱乐功能。一些动画片虽然采用了现代的设计技术和传统文化的题材,但是由于过分强调作品的教育功能,导致创作者不敢讲故事,使作品的故事情节过于简单,角色设计与表现程式化,善与恶、好人与坏人的道德主题几乎贯穿作品的始终,缺乏生活的现实基础和娱乐的元素与情节,往往使人产生时空错位之感。二是教育的言说方式不当,甚至变成了说教。在“教”与“乐”关系的处理上过于简单,往往直接告诉观众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缺乏让观众思考的过程,造成受众的逆反心理,拉开了与观众的距离。市场是动画片的试金石,从国产动画反应平淡的票房我们能够看到,本土动画低龄化的内容设计和近乎“赤裸”的“说教”,是其难以获得市场的认可重要原因之一。在这样一种言说方式之下,传统文化元素的运用,不可能产生好的社会效果。

教育不仅仅只有“说教”这一种方式。实际上我们从日本和美国的动画片中可以看到,成功的动画片并不是不注重动画片的教育功能,而是它们将这种“教育”过程,通过让观众信服和可接受的方式进行呈现,真正做到了寓教于乐。在中国本土动画创作中,也曾出现过运用传统文化元素,成功表现传统美德的典范。那些被称为“中国学派”代表作的动画片就是寓教于乐的成功范例。在改革开放的时代背景下,人们的价值观念、消费观念、审美情趣、接触事物的种类等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新生代的成长环境和经历与他们的先辈已大不相同,文化消费选择的范围更宽,对艺术产品的接受与欣赏的方式、途径也更多样化。在这样的背景下,动画产品的教化功能的表达形式与言说方式,都必须与时俱进,作必要的改进。笔者建议:一是减轻动画作品的教育功能承担,适度增加作品的娱乐性,并努力提高娱乐的表现技巧。二是根据动画产品受众的年龄特征和智力发展特性,将道德主题柔性化,以精巧的故事设计和叙事表达,更隐性地传递传统美德与价值追求,为观众提供更多的思考空间。三是将传统精神元素与现代民主意识、权利观念、科学精神、个人价值追求等结合起来,使动画产品更具时代气息。要通过改革创新,真正将中国传统文化元素的精髓与现代动画的表达方式有机地结合起来,产生更多、更好的优秀动画产品,为繁荣社会主义文化作出更大的贡献。